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爱萧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卿卿不语,花落有声 番外》,由网络作家“醒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戳穿他,而是跟他再次去了父母的坟前。那里变得干净整洁,或许是我们两个擦过,或许是昨夜大雨的功劳,也或者是萧爱心虚害怕了,主动过来清理了墓地的污秽。管他呢,我不想在生命的尽头,看到深爱我的养父母受到侮辱。现在挺好的。“惜惜,你真是萧家走丢的女儿?”顾清的这个问题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对萧父萧母小时候的印象是模糊不清的,我只记得大我5岁的萧衍当年带我去游乐场。在喷泉广场那里,说让我等着他给我去买冰激凌,我从上午等到晚上,怎么也等不到哥哥回来。最后是游乐园的保洁阿姨,我的养母发现了我,才带我回家。印象也仅限于此,萧衍拿着亲自鉴定书找到我的时候,我心里充满好奇。从他口中我知道父母很有钱,我也期待着美好的未来。那年我17岁,已经懂...
《卿卿不语,花落有声 番外》精彩片段
我没戳穿他,而是跟他再次去了父母的坟前。
那里变得干净整洁,或许是我们两个擦过,或许是昨夜大雨的功劳,也或者是萧爱心虚害怕了,主动过来清理了墓地的污秽。
管他呢,我不想在生命的尽头,看到深爱我的养父母受到侮辱。
现在挺好的。
“惜惜,你真是萧家走丢的女儿?”
顾清的这个问题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对萧父萧母小时候的印象是模糊不清的,我只记得大我5岁的萧衍当年带我去游乐场。
在喷泉广场那里,说让我等着他给我去买冰激凌,我从上午等到晚上,怎么也等不到哥哥回来。
最后是游乐园的保洁阿姨,我的养母发现了我,才带我回家。
印象也仅限于此,萧衍拿着亲自鉴定书找到我的时候,我心里充满好奇。
从他口中我知道父母很有钱,我也期待着美好的未来。
那年我17岁,已经懂得了一些世俗规则,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我想成为萧家人。
回萧宅第一天的时候,萧爱哭着对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知道是我这些年抢了姐姐的身份,可是我现在只想和爸爸妈妈哥哥在一起,求求姐姐别赶我走。”
但是我还有些沾沾自喜,萧爱在向我示弱,血脉的优越感在此刻彰显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终身难忘。
萧衍,那个把我弄丢又找回家的亲哥,一把把我推开,抱住了萧爱。
“小爱,没有人会赶你走,也没人敢。
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
萧衍紧紧搂着萧爱,瞪着我说。
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要拆散他们一家。
我的亲生母亲当时也红着眼眶,看着萧爱哽咽的对我说:“惜惜,当年你走丢,妈妈疯了一样,所以你爸爸抱回了小爱,是小爱陪着妈妈走过没有你的日夜。”
我转头看向萧爱的瞬间,萧爱对我挑衅的笑了一下:“妈,先不说这些了,让姐姐今天住在我的房间吧,客房还没收拾好。”
萧爱咬重了客房两个字。
“那怎么行,小爱你认床,换房间你会睡不好的。”
我妈急忙说道,又立刻想起我还在身边,急急的止住了话头。
后来的四年,我就在一楼保姆间旁边的客房住了下来,再也没有换过。
不想了,不能再想了。
他们不爱我,我也不想再爱他们。
我只是想在生命的尽头,为自己活一次。
我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双手紧握着诊断书,似乎于无形之中抓住了崩溃的小世界。
整座医院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焦急或疲惫的面孔成为了此刻的背景。
而我的视线则凝结在手中的纸张上——上面的字迹透着无法抗拒的冰冷。
就在这时,一个混乱的声响打破了走廊死寂的气氛。
我的目光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萧衍猛烈地推开医院的双扇门,急促地穿过走廊。
紧跟其后的是面色苍白的萧爱,捂着腹部,一步步艰难地走着。
父亲和母亲护在她的左右,母亲扶着她的肩膀,父亲则焦急地打着电话,看上去是在联系医生。
是萧远山和宋文澜搀扶着他们的女儿萧爱。
他们才是真心相爱,相扶相持的一家人。
这一幕又深深刺痛了我,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我是刘惜惜,不属于萧家,我在心里再次给自己正名。
我微微侧身,试图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引人注目,但终究还是无法避免他们的注意。
尤其是萧衍,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撞上了我。
想要吃人么?
瞬间,好像有无数未及出口的词语在我们之间碰撞,而最终化为他的质问。
“你来医院干嘛?
小爱都是因为你不吃不喝才犯胃病,你还要做什么?”
我平静麻木地看着他的嘴脸,如同陌生人。
而身后传来萧爱的轻声啜泣,似乎在强调他的话中每一个字的无可辩驳。
“惜惜,我求求你了,别再伤害小爱了,行么!”
母亲带着幽怨的声音,碾压着我脆弱的神经。
“你们想多了。”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是对这个自己曾经所属家庭做最后的告别。
“我没有那么闲,来看你们。”
也许,经过这一切,萧家人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为了逐渐模糊的剪影。
说完,我转过身,径直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穿刺结果出来,确诊脑瘤4级,已经没有手术的必要了……在那里,医生的声音在白色墙壁间交错回响。
此时,反而没有刚才那么恐惧了,心中异常安静,这氛围倒是与我预测的有所出入。
先把孩子拿掉,然后开始做放化疗和后期康复。
紧迫而又决定性的瞬间,我反而释然了。
我把诊断书收回包中,准备为自己办住院手续。
萧衍再次突兀地出现,质问的目光,在医院冷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凶狠。
“爸妈,明天我要去化疗了,最近都不能来看你们了。”
我冲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或许今生我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回到了萧家。
顾清站在旁边,听了有些愕然,不经意地有些心疼。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我……陪你去。”
我抬头看向顾清,剑眉星目,长得那么帅气。
也许早几个月我还配得上他,我实在不想连累他,但又没有勇气拒绝。
我还记得做放疗的时候,痛的我冷汗紧紧贴在脸上,一滴一滴往下掉。
我痛的撕心裂肺,医生问我是否有家人陪伴,我没有说话。
这次有顾清陪着,还是觉得有些庆幸,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生命的尽头,难免有些自私,一个人太孤独了,我需要一个人陪我。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什么时候就能戛然而止。
至少在这最后一程,我需要一个人帮我下葬。
“那你的老婆孩子呢?”
我走的那年顾清20岁,现在已经24岁,这个年纪,在乡下已经是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级。
顾清笑了笑,嘴角出现两个小酒窝。
他长得一张国字脸,充满正气,眼睛里有光,朴实种略带忧伤。
挺拔的鼻梁,鲜艳的嘴唇,眉目间有男人的英气。
“还没成家,自由之身。”
我会心地笑笑,低头看了看脚下,一只蚂蚁爬过。
我赶紧抬脚,放它离开,生命之锤落下的时候,或许总会留有一缕阳光。
放疗掉头发,化疗让我没有一点食欲。
我什么都吃不下,每天干呕,即便顾清给我带来的饭菜都很丰富清淡,我还是无法进食。
“再多吃点,不然烧成灰,就那么一点,骨灰盒的底都铺不满,太亏了。”
顾清调侃着对我说。
我被他逗乐了,有顾清在,生命中又有了一丝光彩。
每次吃完饭,顾清都会推我去医院楼下的花园走走,已入初冬,天气微凉。
顾清轻轻握住我的手,动作轻柔,又很使劲,生怕我会突然消失一般。
我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问顾清:“当年我回到萧家,为什么就联系不到你了?”
他们是来看萧爱的,我有些慌了,赶紧带上墨镜。
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萧爱也同样慌乱,弄乱了自己的头发,做出一副痴痴的样子。
这得是多大的决心,为了得到家人的爱,她宁愿进疯人院,过非人的日子。
执着人的疯魔,果然比疯子更可怕。
我低着头,正当我准备与他们擦肩而过时,此生错位,就此别过,来生不见。
“惜惜?”
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母亲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喊了出来。
我猛地停住脚步,身体一僵,这声音如同闪电般劈中了我。
是母亲,这是母亲的声音。
我的心跳如擂鼓,脸上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
墨镜遮住了我大半张脸,我想立刻转身逃跑,却发现腿脚仿佛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
“惜惜,是你吗?”
宋文澜颤抖着声音,向我这边走来。
她的眼神,带着无法掩饰的期盼与痛苦,直直地盯着我,似乎能透过墨镜看穿我内心最深处的脆弱。
我僵持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萧爱此时像被钉在地上,呆呆地盯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从初始的惊愕慢慢转变成难以置信。
“妈……”我喃喃出声,声音微弱颤抖,但即便如此,宋文澜还是听见了。
她跌跌撞撞地扑到我面前,泪流满面地将我紧紧抱住。
“惜惜,我的孩子!”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许多情绪,内疚、悔恨、还有无尽的思念。
她细细打量着我,目光在我消瘦憔悴的脸庞上游移,泪水不断地落下。
“妈,对不起……是我们错怪你了。”
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部涌上心头,我的声音哽咽。
“真的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内心的防线在这无限温情中渐渐崩溃,她居然主动向我认错?
他们不是一直站在萧爱一边的么,萧爱说什么他们都信,我说什么他们都不在意。
我正在凌乱,不知道是否该和母亲抱头痛哭。
这时,不远处,传来萧爱疯癫的笑声,她胡乱撕扯,发出痛彻心扉的哀嚎。
一个小玩偶上写着的签名,这个玩偶我见过,在萧爱的房间里有很多一模一样的玩偶。
“四月二十四,那是我走丢的日子,萧衍你那时候也不过六七岁,记忆力还真的好。”
萧爱喜欢的东西,我会喜欢么?
我不要,我直接把玩偶扔了出去。
顾清欲言又止,但好不容易哄好了我,他不想多事。
不过,犹豫了很久,他还是试探着说了一句。
“惜惜,你真不记得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脖子上就挂着这个玩偶。”
“什么?”
我深深地皱了皱眉,这个玩偶难道是我喜欢的,而不是萧爱喜欢的。
如果是我喜欢的,为什么萧衍会买那么多一模一样的玩偶送给萧爱?
我翻看了一下包裹,包裹里除了玩偶,居然还有一个冰激凌。
我吓了一跳,难道他不知道我最讨厌白色的东西,尤其是白色的冰激凌。
为什么讨厌,我不知道,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萧衍从来不正眼看我,但他怎么知道我讨厌什么东西,还送过来恶心我。
我很想把他叫过来问个究竟,但再一想我已经和萧家划清了界限,还操那个心干嘛呢。
顾清爬到病床上,被背后抱着我,这个姿势我很舒服。
准确的说,已经没有几个姿势能让我舒服的了,躺着浑身生疼,只有这个姿态能稍稍减缓一些。
也只有这个姿态,我才能保持清醒的状态下睡觉。
有了顾清的拥抱,这个冬天似乎没那么冷了,每天晚上他都保持这个姿态让我入睡,从未解衣。
我以为熬不过这个寒冬,结果我等来了迎春花开。
天气渐渐变暖,没事的时候,顾清就用轮椅推着我到晒太阳,当是裹得严严实实地像个粽子。
我问顾清:“顾清,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护士姐姐说我不需要在做化疗了。”
顾清忍着哭声对我说,“才不是,是因为你马上就好了,不需要化疗了。”
“其实,有另一种说法,人的灵魂并不会死去,而是伴随着记忆在墓穴里长眠。”
“咯咯咯……顾清你真逗,已经是个合格的墓地销售经理了,这么浪漫的文案我都被打动了。”
我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顾清:“其实我不想长眠,我更想有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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