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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后续+完结

寒霜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元懒懒的瘫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散架了,整个人都快死了。“公主,快快更衣吧,再过一个时辰还有宫宴呢。”宁元瘫在床上,一声未答,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去,真的快要累死了,宁元甚至觉得,自己的腿现在都是软的。“元儿,元儿?”容妃此时已经更好了衣,走进来看了一眼,却见宁元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有些急。“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快快起来。”宁元被她拉了一把,自然的在床上滚了一圈,耍赖一样的把头埋进容妃的怀里撒娇。“母妃,儿臣起不来了,腿软啊!”容妃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在宁元酸涩的小腿上揉了揉。“母妃知道,辛苦元儿了,可是我们得先去太元宫迎接你的父皇,听话,晚不得。”“如意,快伺候公主更衣。”宁元哀嚎一声,被如意从床上拉了起来,三两个宫人围在宁...

主角:宁元叶明秋   更新:2024-11-12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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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叶明秋的其他类型小说《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元懒懒的瘫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散架了,整个人都快死了。“公主,快快更衣吧,再过一个时辰还有宫宴呢。”宁元瘫在床上,一声未答,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去,真的快要累死了,宁元甚至觉得,自己的腿现在都是软的。“元儿,元儿?”容妃此时已经更好了衣,走进来看了一眼,却见宁元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有些急。“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快快起来。”宁元被她拉了一把,自然的在床上滚了一圈,耍赖一样的把头埋进容妃的怀里撒娇。“母妃,儿臣起不来了,腿软啊!”容妃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在宁元酸涩的小腿上揉了揉。“母妃知道,辛苦元儿了,可是我们得先去太元宫迎接你的父皇,听话,晚不得。”“如意,快伺候公主更衣。”宁元哀嚎一声,被如意从床上拉了起来,三两个宫人围在宁...

《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宁元懒懒的瘫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散架了,整个人都快死了。

“公主,快快更衣吧,再过一个时辰还有宫宴呢。”

宁元瘫在床上,一声未答,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去,真的快要累死了,宁元甚至觉得,自己的腿现在都是软的。

“元儿,元儿?”

容妃此时已经更好了衣,走进来看了一眼,却见宁元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有些急。

“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快快起来。”

宁元被她拉了一把,自然的在床上滚了一圈,耍赖一样的把头埋进容妃的怀里撒娇。

“母妃,儿臣起不来了,腿软啊!”

容妃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在宁元酸涩的小腿上揉了揉。“母妃知道,辛苦元儿了,可是我们得先去太元宫迎接你的父皇,听话,晚不得。”

“如意,快伺候公主更衣。”

宁元哀嚎一声,被如意从床上拉了起来,三两个宫人围在宁元的身边,如意跪在地上,轻手轻脚的为宁元整理衣摆。

换好衣裳,宁元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站着睡着了。

“公主,好了。”

宁元睁眼,低头看去,瞬间从心中升腾起一阵无语,她还是个七岁的孩子,为什么要给她穿这种大裙摆的衣裙,先不说她会不会踩到摔跤 ,就光是这一身就已经很累了好不好。

“嗯,我们元儿,真漂亮。”容妃回身,笑着点了点头,满眼都是满意的神色。

宁元抬着手任由容妃围着自己转圈打量,心里止不住的想,自己母妃还真是一天使不完的牛劲,她才七岁,怎么就看得出好看了?

“好了好了母妃,您别转了,我的头都晕了,您不是说来不及了吗,快快走吧。”

容妃如梦初醒,点了点头,拉着宁元便往外走,轿辇此刻就在舞阳宫的宫门外等候。

容妃平日里倒是很少用到轿辇,只是今日不同于平常,凡是参加宫宴的人都要盛装出席,便是平时素净到底的容妃,今日都打扮的十分华贵。

轿撵倒不似宁元想的那般摇摇晃晃,抬轿撵的太监都走的很稳,坐在上面的人丝毫都不会感觉到颠簸。

容妃是三品妃子,她上面除了四妃还有贵妃,贵妃之上还有皇后,所以她的席位离景元帝不算太近,而皇子公主们,则也全是和自己的母妃坐在一起。

太子除外。

宁元在容妃的身边坐下,宫宴还没开始,她却已经困了,趁着景元帝还没到,宁元偷偷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容妃的身后,试图偷偷的睡一会。

可她靠了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康六的声音。

“陛下驾到!”

宁元被惊醒,摇摇晃晃的起身,抬起的宽大袖子,宁元头低低的伏下去,遮住了自己的满脸倦容。

这个公主,她当的真的不快乐!

“平身吧。”

景元帝坐下,众人也纷纷起身,歌舞奏乐也随之响起,本就金碧辉煌的太元宫,在这一刻就更像是画里才会存在的仙宫。

太子和皇后离景元帝最近,两人围着景元帝,一人敬了一杯酒,哄得景元帝开怀大笑。

宁元现在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去给景元帝当舔狗,只希望最好没人注意到她,好让她偷偷的眯一会。

跪坐的姿势实在对小腿不太友好,宁元略微羡慕的看了一眼台上三人的大桌子和大椅子。

奶奶的,关系户真烦。

景元帝放下酒杯,抬眸注意到宁元的小动作,笑了笑,开口道:“小元子,怎么坐的离朕那么远,快些过来。”


舞阳宫正殿,容妃端坐于软榻之上,一手捏着手帕,一边盛着汤匙喂八皇子喝粥,秦嬷嬷站在一边,伸出一只手虚虚的扶在榻边,似乎是怕小孩子会滚下去。

“娘娘,奴婢查清楚了,昨个皇上在皇后娘娘处问了一嘴咱们殿下是不是快到了上书房的年纪,说是咱们五公主的弟弟,想必也是个有福的,要好好教导呢。”

容妃手中的动作一顿,竟是一个无力,汤匙就跌回了碗里:“怪不得,怪不得。”

容妃蹙眉:“贵妃最是不能忍受有人压她儿子一头,皇上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贵妃想必是上了心,这才来我宫里闹了一通,只是苦了元儿,白白受了牵连。”

容妃说着抬头,却看见了站在帘后一言不发的宁元,她连忙住了嘴,伸手招呼宁元过来:“元儿,怎么站在那啊,快过来。”

宁元回神,抬脚走了过去,手脚并用的爬上软榻,和弟弟一人霸占了一只容妃的手:“母妃,我饿了。”

容妃朝着秦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宁元皱着眉,一头栽倒在容妃怀里,心中却已经算计了起来。

初来乍到时,小孩子的记忆又乱又少,害得她只以为盛世皇朝的公主有多好当,她本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如今看来,恐怕不见得了。

景朝对公主的确宽容,及笄后出宫建府,再招个驸马,又有正值壮年的皇帝撑腰,的确是富贵闲散的日子。

但是那只限于普通的公主,而不是她这个身上背着特殊待遇的公主,皇帝赐名是开心了,可却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的立场,若是容妃只此一女也就罢了,众妃子也乐的陪皇帝去唱这个福星降世的戏。

可偏偏,容妃不仅有了八皇子,还生了出来,没有外戚背景,还有宁元这个皇姐,八皇子日后的路不知道要走的多顺畅。

后宫的女人,都是闲着没事都要害害人扫清障碍呢,更遑论凭空蹦出来的自己,据她所知,自己的这位父皇可不是什么爱女如命的慈父。

景元帝在先朝众皇子夺嫡的腥风血雨里杀出来,在朝十三年,从未有过罢朝的时候,在他的治理下,景朝欣欣向荣,一片太平盛世。

他的子嗣也并不稀少,光是儿子就已经生了不下五个,公主七七八八的还有不少,大部分都活了下来,若不是有了国师那一席话,自己也只是众多儿女里平平无奇的一个。

而且除了太子,景元帝不曾亲自管教过儿女,很多皇子公主,半年恐怕都不曾见过一次父皇,就连自己这个得到景元帝过亲自赐名的女儿,也不过是几个月见一次,就连自己生了病,景元帝也只是派人来问了一句,得知没有事后,就继续埋头在朝政中。

突然到了这个冷漠的时代,宁元的心里并没有多少的彷徨,人只要活着,在哪都是活下去,她没把自己当成天选之女,认为自己到了这个世界,就是身负大气运的主角了。

若是没人护着,萧贵妃那种明火执仗来的羞辱也只是一点小事罢了,谁知道在哪个静寂的深夜,自己是不是连命没了都不一定呢。

宁元的眼眸隔着一点距离和自己年幼的弟弟对上,小孩子琉璃珠一样黑亮的眼眸漂亮极了,宁元做了个鬼脸吓他,才上了三岁的小孩被她这一吓,登时“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元儿!”容妃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却没有责怪。

宁元犯了贱,心里终于满足了一些。

听着容妃的轻哄和弟弟的哭声,宁元暗了暗眼眸。

她是没有什么一展拳脚的大抱负,但若是谁欺负到她的头上,肯定是要还回去的,作为一个现代人,宁元还学不会忍辱。

公主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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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分,宁元终于见到了她这位日理万机的父皇。

皇帝的阵仗极大,走到哪里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还未到,通传的太监却已经先到了,舞阳宫包括容妃在内,大大小小所有的人全都提前跪到了院子里,等着景元帝大驾光临。

宁元也不例外,在她跪到膝盖发软的时候,景元帝这尊大佛终于到了舞阳宫的门口,宁元有样学样的跟着一起磕头:“参见父皇。”

视线里走进了一双穿着明黄色靴子的脚,宁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大手从地上抱了起来,淡淡的檀香味钻入鼻息,宁元下意识抬头看向自己的皇帝老爹。

景元帝如今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蓄了胡须,一袭明黄龙袍华贵无比,眉眼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气概。

或许是注意到女儿呆呆的眼神,景元帝脸上带了些笑容,佯装生气的问道:“怎么一直这样看着朕?”

宁元回神,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周围人担忧的目光,怯声怯气的抓住景元帝的手:“儿臣在想许久不见父皇,父皇怎么又英俊了。”

彩虹屁先吹一吹,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先夸了准没错。

被自己的女儿夸了,不管是真是假,没有一个父亲会不高兴,景元帝哈哈大笑一声,点了点宁元的鼻尖:“不大点的小娃娃,从哪里学来的词。”

说着景元帝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地上的人都起来吧,随后率先一步抱着宁元朝着殿内走去。

景元帝来之前,宁元正在和容妃用晚膳,景元帝顺手把人放到了榻上,也脱了鞋子坐了过去。

“容妃啊,你也坐吧。”见容妃站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的样子,景元帝微微皱眉,大发慈悲的也赏了她一个椅子。

容妃的性子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改过,初相处时,或许会让人觉得她小家碧玉,是不争不抢的温柔良善之辈,可时间久了,这个女人的缺点自然也就展现出来了,庸懦耳根软,没有脑子,声音大点恨不得都跪在地上颤颤的抹泪。

这样的女人,可怜,却不可爱。

“父皇!”

景元帝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的女儿仰着一张小脸举着手里的勺子,献宝一样的要给自己吃。

御前劝膳是大不敬,即便是皇后也不敢给皇帝夹菜,但是眼前的人还只是自己五岁的女儿,所以景元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里略微还感到了一点欣慰。

“父皇不吃,你吃吧。”

自己身前的小手还是没放下,宁元依旧还是仰着一张小脸,执拗的看着景元帝。

景元帝无奈,只能反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父皇吃呢?”

宁元面上仔细的思考了一瞬,道:“好吃。”

稚子天真的模样,让景元帝心中欢喜,他伸手捏了捏宁元的鼻子:“既然是好吃的东西,父皇当然要让给小五吃。”

见他这么说,宁元终于没有再坚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小口的吃着东西。

从一开始,宁元就知道景元帝大概率不会吃,他只是简单的测试一下景元帝的耐心,在这个宫里想要过得好,没有景元帝的宠爱是万万不行的,一个受皇帝宠爱的女儿,即便是有人想要动,也要先掂量掂量。

不然那太子,是如何在众矢之的里安稳无恙的活了十几年的。

见宁元吃的香甜,即便是吃过了晚膳的景元帝,也还是觉得食欲大动,不过他并不重视口腹之欲,只是下意识的感慨了一句:“小五的病好的这么快,可见容妃你真的用心照顾了。”

容妃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受宠若惊,又连忙行礼道:“陛下言重了,照顾公主是臣妾的本分,不敢居功。”

这副惶恐的模样,不要说景元帝了,就连宁元都觉得自己的母妃有些扫兴了,好好的一个温馨的场景,硬是又被她弄得好像鸿门宴一样。

生怕自己这个皇帝老爹觉得没意思,宁元又连忙吸引注意力:“父皇,儿臣吃好了。”

果然,景元帝又被她的话给吸引了过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要做什么,怎么连吃完了饭都要和自己说,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夸了一句:“是吗,小五吃完了啊。”

宁元乖巧点头:“元儿全吃光了,父皇要奖励儿臣什么!”

这下连景元帝都觉得有些新奇好笑了,自己的一众儿女见了自己都和老鼠见了猫一样,不管做了什么出色的事情,都是谦虚的和他说这都是应该的,他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吃光了饭还要主动要奖励的。

“你想要什么?”

宁元皱了皱鼻子,似乎是在苦恼自己的奖励,思索片刻后,她拽住景元帝的明黄色龙袍,撒娇一样的道:“儿臣要看花!看漂亮的花!”

景元帝闻言,顿时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她的脑门:“出息。”

宁元委屈的捂着脑袋,眨着眼看着景元帝不说话,仿佛只要他敢拒绝,她就敢生气一样。

景元帝败下阵来,妥协的道:“好吧,好吧,你要看什么花和朕说,朕都让人给你送来还不成吗?”

初春能有什么花,宁元本也就是随口求了个赏赐,试探景元帝罢了,若对方是个天性凉薄的人,自己就是日日赖在他身边,也不过是徒惹人厌烦罢了。

宁元随便过了下脑子,也不管这个季节有没有就要:“要梨花!儿臣要看梨花!”

景元帝闻言,轻轻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为难:“这个季节哪里有梨花,况且宫中从不曾有梨树。”

宁元当然知道没有,她要的就是没有的东西,自古以来,都是会哭的小孩有糖吃,乖巧的孩子,哪里比得上难搞的小孩来的印象深刻呢。

宁元小嘴一撇,面对景元帝的委婉拒绝,她也没有吵着闹着非要,毕竟如果太难搞,就会惹人厌烦了。

“好吧,儿臣也不是非要不可,只不过看不到梨花儿臣会难过罢了,父皇不用担心,儿臣只是有一点点难过。”

景元帝还真是第一次碰见这样不好哄的女儿,放在往常,若是自己赏赐了谁,对方肯定就要千恩万谢的说只要是他赏赐的都喜欢,没有一个像宁元这样的,嘴上说着不是非要不可,但其实明里暗里一直在说想要。

倒是有点像他那些大臣说的任性儿女,得不到什么还会抱怨,这在皇家,是从来没有过的。


太和殿和舞阳宫的距离不算近,宁元若是慢悠悠的走回去,几乎每次都要花上小一炷香的时间。

宁元虽然很没有多带宫人,身边只有一个如意,但是这宫里的奴仆,哪个不是火眼金睛。

宁元不管走到哪,凡是路过的宫人,全都恭恭敬敬的跪下行叩首礼,没有人敢因为宁元的年纪小就怠慢。

“公公,公公,求您就把份例给奴才吧,求您了。”

宁元原本正要迈过东三宫的大门,却听见一旁的小路上传来了声声恳切的祈求声。

那声音尖细而又中气不足,应该也是个太监。

“狗奴才,撒手,你再不松手,我就把你送到内狱!”

宁元顿住脚步,就算是哪个宫里的小主或者是皇子公主不受宠,也断断没有一个内廷司的太监敢把人送进内狱的道理。

内狱一向是用来惩治宫中犯了错的宫人,除了主子和总管,寻常人是不能将人送进去的。

“公公,公公求您发发善心吧,我们家公子生了重病,就等着买药的钱救命啊!”

“你松不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就···”

“你待如何?”

那老太监的手原本都扬了起来,恰一听到稚嫩的一声,止住手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他顿时吓了一跳,腿软的跪倒在地。

“奴才参见五公主!”

宁元将目光落到原本就跪在地上的另一个小太监身上,穿的不像是景朝的衣料,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花纹,洗的发白破烂,身形消瘦,十分可怜。

那小太监愣神了好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眼前的小孩子就是近日风头正盛的五公主,反应了一下,猛地调转方向开始磕头。

“五公主,五公主,求您大发慈悲吧,求您救救我们公子吧!”

公子?

宁元皱眉,看向那老太监,冷着脸开口道:“怎么回事?”

那老太监抬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回五公主的话,这奴才原是梁国六皇子身边的,他们的月例我们内廷司都是照规矩发放的,结果现在用完了,又来找奴才要,奴才也是没有办法。”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五公主,奴才根本没有从内廷司领到月例,我们家公子如今高热病重,急需银子和太医院买药啊!五公主,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家公子吧。”

宁元不是真的小孩子,这一来二去,如何能不明白这事情的由来呢。

梁国势弱,自当年战败后,便送来了一个质子以示臣服,那六皇子,便是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

一个敌国的质子,无依无靠,在这偌大的皇宫中,又有谁会把他当回事呢,想必这内廷司,便是如此压榨他们主仆的。

宁元并不真的是菩萨心,却也不是多铁石心肠的人。

“我们景朝还没有穷到要靠克扣人的月例银子过日子,欠了多少,回头悉数补上。”

“滚!”

那老太监更不想得罪宁元一听这话,忙不迭的滚了。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太监就快喜极而泣:“奴才珈蓝,多谢五公主救命之恩。”

宁元朝如意伸出手:“内廷司未必会如此听话,只是警醒他们一二,你主子的病要紧,先拿钱去买药吧。”

如意从荷包中掏出两锭金子,递到宁元的手上,宁元弯腰,珈蓝连忙伸手去接,头深深的低下去。

宁元没有再多留,转身朝着舞阳宫的方向离开。

一直走出去不小的距离,如意才有些疑惑的询问:“公主,我们为什么要帮他,若是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文章呢。”

宁元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想做就做了,难道还要去考虑后果吗?”

如意愣了片刻,随后无奈的道:“公主说的是。”

太子禁足三日,再从东宫出来的时候,整个宫里的风向已经大变样了。

宁祯一踏入上书房,看见的就是原本只属于自己的特例,景元帝的桌子之下,已然在对面又多了一个小桌子。

而原本抱着自己长大的父皇怀里,现在已经多了个人,而那个人,正是害的自己禁足三日的罪魁祸首。

宁祯懵了,他看不懂了。

这一懵,他就连行礼问安都忘了,一直到景元帝开口说话,才想起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几日不见,父皇可还安好。”

到底是宠了十几年的儿子,又不是犯了什么的大错,景元帝罚也罚了,见太子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也软了下来。

“嗯,你有心了,不枉朕疼你多年,起来吧。”

太子闻言,立刻谢恩,站起来后,他看着坐在景元帝腿上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宁元,友好的笑了笑。

“五皇妹,那日是皇兄对你不住,以后不会了。”

宁元看见他就想踹他,如果景元帝没有罚他,不要说道歉了,他甚至可能扭头就忘了,就算是道歉,宁元也不相信他是真的知道悔过了,不过就是当着景元帝的面装装样子罢了。

宁元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轻轻的哼出一声,更加攥紧了景元帝的衣襟,没好气的道:“太子殿下言重了。”

宁祯脸上的笑一怔,但当着景元帝的面,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有一个太子煞风景,宁元连晚膳都没有吃进去几口,面对景元帝关切的询问自己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的时候,宁元缓缓摇头。

“没什么胃口而已。”

宁元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宁祯的,虽然嘴上没有明说是太子让自己不舒服的,但是眼神却已经算的上是明示了。

宁祯笑都快绷不住了,被宁元明里暗里的恶心了一天,他都快忍不下去了,如果景元帝不在,他肯定会一巴掌把宁元这个小贱人扇倒在地。

宁祯闭了闭眼,起身朝着景元帝行了个礼:“父皇,儿臣还有一些书没有看完,父皇和五皇妹慢用。”

景元帝也看得出宁元和太子之间的不对付,微微点了点头:“去吧。”

宁祯被自己恶心走,宁元的胃口都好了不少,夹筷子的动作都快了起来,景元帝有些无奈,放下筷子劝道:“你们是手足骨肉,他又是太子,他是太子,至于闹成这个样子吗?”

宁元吞咽的动作慢了一些,也放下了筷子:“儿臣没有记恨太子殿下,只是想到那一脚,心中不快。”

宁元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委屈的神情,将自己脸上的不满和记仇浮于表面。

景元帝被噎了回去,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小孩子忘性大,过两天也就不记得了,天天在一起相处,景元帝相信兄妹二人的关系总会好起来的。

见景元帝不说话,宁元也没了吃下去的胃口。

“儿臣也告退了。”

一个两个的都给自己甩脸色。

景元帝猛地一拍桌子,对着身侧的康六骂道:“他们两个是在和谁置气,反了天了?”

康六跟在景元帝身边几十年,最是明白这位陛下的心性,捂着嘴笑了两声:“哎呦陛下,寻常人家的小孩子尚且还要拌个嘴打个架呢,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太子殿下和五公主都是有脾气的,您就当由着他们闹吧。”

景元帝听了他的话,也叹了口气:“这个小五,从前竟没发现是这般的有脾气。”

康六笑眯眯的回道:“五公主,最像陛下。”

景元帝又笑又怒,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回头骂他:“这个混球哪里像朕了?瞎了你的狗眼。”

康六忙躬身:“是,陛下恕罪。”

没有了宁元在身边吵吵闹闹的,景元帝竟突然有些不习惯,再吃也是食不知味,景元帝放下筷子,缓缓起身。

“撤了吧。”

而宁元这头,刚一走出太和殿,就撞见了刚坐上轿辇的太子,没了景元帝在身边,宁元即便是再不愿意,众目睽睽下,也还是要给他行礼。

明面上的礼数,宁元还是要做的。

“太子殿下。”

宁祯阻止了抬轿撵的宫人起身的动作,坐在上面,轻慢而又讥讽的道:“原来五皇妹还知道我是太子啊。”

宁元小小的翻了个白眼,越看越觉得这太子比旁边的太监还要阴阳人。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宁祯笑着摇头:“只是想要提点五皇妹一二罢了,本宫是太子,是这天下的储君。”

宁元内心嗤笑,极其敷衍的行了个礼:“宁元告退了。”

不待太子说话,宁元转身就走,不用想都知道,对方威胁到一半自己转身就走,宁祯的脸色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可是宁祯越不开心,宁元就越开心。

因为宁元不会给任何人作贱自己的机会。


“公主,公主,康公公来了。”

宁元翻了个身,有点不耐烦,把被子蒙的更高了一些。

“他来干什么?”

如意道:“若是陛下让他问问您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若是没有,叫您过去练字。”

宁元听罢,一掀被子,平躺着思考了一下人生,然后翻身继续睡。

“你且回他,梨花落了,本公主心情不佳,所以去不了了。”

见宁元一副要睡死过去的样子,如意也不便再说,退出去回了康六。

康六带着宁元的话,又回了太和殿,准备这么回景元帝。

见康六进来,景元帝继续低头在奏折上批注。“她有什么要紧事啊?”

康六脸皱着,显然都不想答。“陛下,五公主说,说……”

景元帝抬头,皱眉道:“说什么?”

“说院子里的梨花落了,心情不佳,所以就过不来了。”

景元帝原本托起的茶杯被他重重的扣在了桌面上,水花四溅,景元帝眉毛一竖,气愤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五公主说,院子里的梨花败了,所以来不了了。”

景元帝都气笑了,他本来就猜到宁元会扯一堆乱七八糟的借口来当她偷懒的理由,结果没成想,她连找借口都这么荒谬,这么不上心。

“心情不佳,朕看她是作死!你现在马上过去,提也要把她给朕提过来!”

“是。”

见康六转身,景元帝忽的又道:“慢着!”

康六回身。

景元帝缓和了一下神情,有点无奈,他问道:“花房的人怎么说?”

康六心领神会,低眉一笑。“回陛下,花房的人之前来报,已经培植成功了,若是种下去,成活的几率有大半。”

景元帝点头。“你现在给她送过去,朕看她这次还有什么借口!”

康六偷笑,长道一声:“是,陛下。”

于是刚走了没多久的康六,很快就又带着花房的奴才,卷土重来了。

这次他来的时候,宁元正坐在床边的小榻上,面前支着一个小桌子用膳,现在她的寝殿里她说了算,侍膳的人也从原来的一大堆,变成了只有如意一个。

“公主殿下,康公公来了。”

宁元抬头看向来通传的小宫女,皱了皱眉。“怎么又来了。”

那小宫女应声。“是,还带了花房的人。”

宁元夹菜的动作一顿。“花房?”

“是。”

放下筷子,宁元无奈起身,如意顺势扶了一把,捡起一旁的披风,拢在了宁元的身上。

“走吧,去看一眼。”

宫人推开殿门,宁元抬脚从屋内走出,康六正站在台阶下,看见宁元出来,躬身行礼。

“五公主。”

康六是景元帝身边的老太监了,满宫里的人,没有谁不卖他一个面子,宁元也不例外。

“康公公,父皇叫你来是有什么事吗?怎么连花房都来了。”

康六笑眯眯的抬手,指向一旁还放在盆栽里的小树干,约莫一人高,还晒着红布。

“这是陛下特意在北海寻来的梨树,名为落玉白,此花生长在苦寒之中,花期极长,四季常开,是为永不凋零的梨花。”

宁元震惊了,还真有这种花?

“落玉白?”

宁元几步下了台阶,康六顺势让开,让宁元走到了那梨树面前。

“掀开,本公主看看。”

花房的小太监闻言,连忙伸手小心翼翼的拉开了红布,似乎生怕掉了一片花瓣,入目的那一刻,饶是宁元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声稀奇。

梨树高大,向来只有种下去许久,才会开花,可眼前的这一株,树干还细,明显还是树苗,可是枝干上,就已经开始开花,白粉色的花骨朵,羞怯怯的绽放,煞是好看。


宁元最后在景元帝这蹭完了饭膳才回去,吃的十分满意,景元帝这的膳食比自己那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康六被景元帝吩咐了亲自送宁元回去,回到舞阳宫的时候,虽然已经有宫人通知了容妃宁元在景元帝那,可是容妃还是十分悬心,生怕自己虎头虎脑的女儿惹得景元帝不快。

“母妃!”

宁元的手还握着从景元帝那顺回来的毫笔,容妃从殿内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康六满脸笑容的朝着自己行礼,而自己的小女儿也完好无损,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容妃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捏了捏宁元的小脸,笑骂道:“你啊,谁准你偷偷跑去找你父皇的?”

说着,她抬头看向笑眯了眼的康六,略带一些歉意的开口道:“劳烦康公公了。”

康六摆摆手:“娘娘言重了,这都是奴才的本分。”

或许是怕景元帝以为是自己让宁元去太和殿的,容妃又佯装生气的点了点宁元的小脑袋,道:“下次不许再去烦你父皇了,你父皇日理万机,怎可随意叨扰。”

康六在宫中浸淫几十年,哪能看不懂容妃的顾虑和言下之意,连忙劝阻的想要解救宁元的脑袋:“娘娘这是哪里的话,五公主是天降福星,陛下就是喜欢都来不及呢,陛下日日为国事操劳,若是能有五公主在身边劝慰解闷,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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