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锦书秦知韫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锦书秦知韫全文》,由网络作家“空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快宣太医,殿下又发高热了!”“眠冬,别哭了,快再去取些冰块来...”痛!好痛!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人还能感觉到痛吗?意识朦胧的秦知韫下意识蜷缩起了身体,身上灼热的温度让她一瞬间绝望的以为,这场大火还在肆虐着烧灼她的每一寸皮肤。耳畔的声音如此熟悉,好像....是锦书的?可锦书不是在四年前为掩护她逃离皇城,死在了叛军的截杀中么?难道是她死了,所以见到了已经逝去的人?床上的人眉头紧紧皱着,仿佛在遭受极大的痛苦,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名穿着烟粉色裙衫,作女使打扮的少女,眼中难掩焦灼,却又强自镇定着,一边拿着帕子为床上的女子轻柔的擦拭着汗珠,一边吩咐着其他女使,“去看看药好了没有,温度合适了便端来喂殿下喝下。”嗯?锦书的声音,怎的还带着...
《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锦书秦知韫全文》精彩片段
“快,快宣太医,殿下又发高热了!”
“眠冬,别哭了,快再去取些冰块来...”
痛!好痛!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人还能感觉到痛吗?
意识朦胧的秦知韫下意识蜷缩起了身体,身上灼热的温度让她一瞬间绝望的以为,这场大火还在肆虐着烧灼她的每一寸皮肤。
耳畔的声音如此熟悉,好像....是锦书的?
可锦书不是在四年前为掩护她逃离皇城,死在了叛军的截杀中么?
难道是她死了,所以见到了已经逝去的人?
床上的人眉头紧紧皱着,仿佛在遭受极大的痛苦,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一名穿着烟粉色裙衫,作女使打扮的少女,眼中难掩焦灼,却又强自镇定着,一边拿着帕子为床上的女子轻柔的擦拭着汗珠,一边吩咐着其他女使,“去看看药好了没有,温度合适了便端来喂殿下喝下。”
嗯?锦书的声音,怎的还带着几分稚嫩?秦知韫皱了皱眉,想睁开眼却感觉额头一阵钝痛...
“锦书姐姐,柳家小姐来了,在外面候着呢,说是想进来探望公主,赔礼道歉....”宿秋小声禀报着,语气中却带了一丝厌恶和埋怨。
锦书擦拭的动作一顿,眼中冷意一闪而逝,“来了便来了,殿下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见的吗?”
一旁的眠冬正取了冰块来,圆乎乎的小脸上满是气愤,“哼,咱们殿下被她害成这样,若我是她,早以死谢罪了。赔礼道歉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碍谁的眼呢!”
“嘶....”
锦书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床上的人一声极小的呼痛声。秦知韫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几张熟悉的面孔,她恍惚的出声:“锦书....”出口声音却带着几分嘶哑。
锦书本来冰冷的脸上瞬间化出了一抹惊喜的笑意,“殿下,您终于醒了。”
秦知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太医便被急匆匆的穗禾拉了进来,“殿下又犯高热,太医快看看。”
一方手绢盖在秦知韫的手腕上,太医隔着床上的纱帐,将手指搭上,几息过后。苍老的声音才道:“殿下既已醒来,便无大碍。老夫再重新配一剂药,便可退烧。额头上的伤,也已配置好玉容膏,保证殿下玉体不会留一丝疤痕。”
待太医走后,烧得混混沌沌的秦知韫就着锦书的手喝了几口温水,才觉得脑袋清明几分。
“我这是怎么了?”如玉般的手指抚上额头,引得额上伤口一阵痛,不由轻呼出声。
“殿下别动,小心伤口疼。”锦书扶着她的头,温声嘱咐道。
“还不是柳容玉那起子污糟人,程大公子自己巴巴的凑上来,殿下又未曾理他,那柳容玉仗着柳相权盛,却对着殿下阴阳怪气,简直就是以下犯上!殿下申斥了几句,孰料在玩弹弓的三皇子以为殿下欺负柳容玉,便拿弹弓对着殿下射了一发,殿下闪躲时站立不稳就掉入了御花园的水池中,磕到了头。”眠冬一脸愤愤不平,小脸气得通红,竹筒倒豆子般叭叭的将事情说了出来,也让秦知韫明了自己身处何时。
原来,她是回到了十六岁这年。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前世遭逢大变,国破山河乱,她带领大昭残部东迁,与叛臣、北齐虎狼之部对峙数年,却被一手扶持起来的小皇帝背刺,给她下了毒,烧死在宫殿中.....
如今看着尚在人世的锦书穗禾等人,听着眠冬叽叽喳喳的声音,竟也不觉得吵闹,反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唇畔溢出一个笑容,十六岁,顺庆三年,距离西南反叛、北齐大举进犯还尚有九年,大昭也还未到原来积腐深重、摇摇欲坠的时候,一切还来得及.....
“锦书,扶我起来,我要沐浴更衣。”身上出了汗,黏黏答答的,难受死了。
在几个丫鬟的伺候下,秦知韫清清爽爽的坐在了梳妆台前,穗禾动作轻柔的给她换药。镜中人的面孔轻灵如仙,肌肤胜雪,因发热两颊染上红晕,显出一丝妩媚来,更令人心折。
可那额上的伤口却破坏了这无边美感,秦知韫看着那伤口眼神渐渐变冷。
锦书窥见她面上的冷意,停下取香膏的手,“殿下,那柳容玉还在花厅等着给殿下赔罪,可要召见?”
秦知韫本想说不见,转念一想,“带她进来。”
眠冬应了是,脸上犹带着怒色,匆匆往前厅去叫人。
不一会,一名着绯红蹙银繁绣裙衫、容貌娇艳的女子跟着眠冬进了门,走路姿势还有些不自然。
柳容玉看见端坐在正位上的秦知韫,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和怨毒,而后掩饰下去,行了一个福礼,动作却不甚认真。
想到父亲叮嘱,皇室的面子该给还是得给的话,压下心中的不情不愿,假装恭敬地说道,“长公主安,臣女是来赔罪的,长公主宽仁,还请原宥容玉无心之失。”
秦知韫眉眼未动,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没叫她起来,眼神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柳容玉被罚跪了三天祠堂,腿还痛着,腿曲了一会便感觉酸痛不已。
她抬头看了一眼秦知韫,见她自顾自做自己的事,面上浮现出一丝恼意,却又掩饰下来,“公主殿下,臣女给公主赔礼了。”
秦知韫抬眸瞥她一眼,“第四日,才想起来赔罪?”却没叫起。
柳容玉半蹲着,脚都酸了,“公主受伤当日臣女便来赔罪了,只是公主府的下人不懂事,拦着臣女不让进。”
“哦。”依旧没叫起。
“什么时候公主府的下人如何,也要一个臣子之女来说道了?”宿秋眼中满是嫌恶,这柳容玉仗着皇上倚重柳相,柳氏女又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总是暗地里跟殿下较劲。
“臣女诚心来致歉,这便是公主殿下的御下之道?”柳容玉拧着眉,闻言语气有些不满:“当日长公主受伤,说来是与臣女有些干系,但也是三皇子心疼我这个表姐。小孩子脾气上来,便有些行事不当了。再说宫里小孩儿玩的都是软弓,也打不伤人,是殿下自己惊慌闪躲掉入水中.....”
“说起来,还是本宫自己的错了?”秦知韫冷呵一声。
柳容玉一噎,“臣女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三皇子的无心之失,此事皇上与家父都已施以惩戒,臣女也是诚心诚意来道歉,公主若是揪着不放未免有失气度了吧?”
秦知韫拨弄着香炉里的熏香,神色不变,“柳小姐这是拿皇上来压我,还是拿柳相来压我呢?本宫是先帝亲封的懿安长公主,你一个臣下之女,一无品级、二无诰命,是柳相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对本公主说话?!”
最后一句话,她加重了音量,竟让柳容玉觉得有几分冷厉。
这天,秦知韫刚处理完内宫三局的事务,例行训话后便出了宫。
路过街市,闻到空气里的香味,“这什么味道,好香。”
眠冬眼神发亮,“殿下,是和记的烤鸭。”要嘛要嘛,可香啦~
“去买三只,我尝一只,剩下的你跟其她姐妹分一分尝尝。”秦知韫早知这小吃货的属性,定然没少吃。
“好嘞!”眠冬兴冲冲的便下了车。
秦知韫便让车驾往前面走点,道路宽些,以免挡住了旁人行路。
忽然听到一阵哭声,她微微侧了侧头,锦书便掀开了帘子。
只见街边跪着三个穿着麻衣的人,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满面风霜与泪痕、嘴上说着什么,与一个穿着富贵的老妇人正在拉拉扯扯。
另一个跪着的小女孩,约莫十岁的样子,头上插着一根稻草,瘦骨嶙峋,眼神麻木的看着两人拉扯,沉默着。
还有一个大概两三岁的男童,抓着一根木棒子啃着,一脸懵懂。
“殿下,像是家里有人身故,这是在卖女儿呢。”锦书叹了一口气,这世间的苦难从来就没有少过。
“去看看,给点银子帮她们处理一下家人后事吧。”秦知韫本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前世战乱饿殍遍地,易子而食的场面她见过。
她深受百姓供养,既然看见了,能帮便帮吧。
不过此种情形,她作为一个深宫公主,救得了一个也救不了千万个,这世间总有她看不见的苦难。
所以她才会那么想要权力,只有站在更高的地方,她才能做更多事。
锦书过了那边,发现是两人的价钱没有谈拢,老妇人挑剔那小姑娘太过瘦弱,话里话外可能还要自己花钱看病养身,只愿出十两。
听着旁边人的议论,锦书便也知道了这是一家青楼的老鸨子。
她便直接取下荷包,递了二十两银子给那个妇人,“我家主人心善,这二十两银子,拿去料理逝者后事吧,余下的省着用,应也足够你一家人两年的花销了。”
那妇人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半晌才带着儿子女儿磕头,又把女儿往前面推了推,“多谢贵人,我这女儿别看她长得瘦,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的,贵人尽管带回去使唤,能给一口饭吃便够了。”
锦书看着小姑娘被推搡着也沉默不言,微微皱了眉,“我家中并不需再添奴仆,这银子是我家主人赠与的,不需要你女儿卖身为奴。”
妇人似是不可置信,却又开始哭诉起来,“求贵人发发善心,小人丈夫已经没了,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寡母要养,小人无一技之长,只能帮人浆洗衣服为生,一个人实是养不活这一大家子呀,女儿跟着我也是受苦,不如让她跟了贵人去,当牛做马也能活下去啊.....”
妇人怕以后生活艰难是一回事,眼前这人似乎是某个大家的丫鬟,看这穿着便知显贵,女儿要是能跟着,不比跟着自己强多了。
公主府的奴仆要么是内务府配,要么是家生子,没有从外头买丫鬟的道理,来路不明的人怎能安排进府。
锦书见她说得可怜,又从荷包中取出十两银子,“这些银子,便是拿去做点什么小生意也是够了,能与家人在一起哪怕是苦点呢?”
说完她将银子放在妇人面前,转身便往回走去。
眠冬正在马车上给秦知韫拆烤鸭翅膀,见锦书回来问道:“锦书姐姐,二十两银子足够她们好好安葬逝者,剩下的钱够普通人家生活三年还有余了,你怎么又给十两呀?”锦书姐姐可是个守财奴呢,平日从她手里走账,差个铜板都得补上来,居然这么大方。
秦知韫将画册啪一声关上,“多谢贵妃娘娘今日费心了,娘娘身怀六甲再操持懿安的婚事太为费神,不过我会与皇兄说此事懿安自有章程。”
柳贵妃脸上的笑收住,秦知韫眼底带着一抹冷意,“还有,贵妃娘娘怕是整日在后宫姐姐妹妹的叫惯了,下次记得叫本殿下的名字或封号为好。”
大昭有封号的贵妃是正一品,柳氏这个贵妃不过是个正二品,敕封的长公主可是正一品,要说品级,柳贵妃还没她高呢。
不过勉强居了一个长辈的名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恶心她。
谁给她脸了?
秦知韫说完,也不等柳贵妃反应,家礼也没行,直接转身就出了宫殿。
柳贵妃在身后气得瞪大了眼睛,胸脯起起伏伏。
“她.....她,怎么敢的?我可是她皇嫂!”柳贵妃指着秦知韫的背影,对着身边的宫女咬牙切齿。
青玉也无奈,明明相安无事就好,娘娘非要去惹人家。
都说了长公主跟以往不一样了,娘娘还想着像以前去压制人家....
“娘娘莫生气了,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
走在宫道上,秦知韫看着御花园里经过的人影,唇畔牵起一抹笑意,“听说近日皇兄又恋上了一个才人?可惜出身太低了,锦书,你说咱们帮帮她怎么样?”
锦书同样看到了那抹妖娆的身影,“那吴才人定然会很感激殿下的。”
“淑妃的七皇子,我记得也快七岁了吧,生辰好像就在七,记得备份好礼送去。”
“是。”
秦知韫收回目光,继续乘着软轿往宫外去。
走到宫门口时,宫外马车内下来的一个人,却忽然让她顿住了目光。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眼神往这边看来。
四目相触,一人冷然,一人惊艳。
秦知韫慵懒的神情慢慢变冷。
平南王世子....公孙乾,她上一世的....丈夫。
真是.....好久不见呐.....
秦知韫本想装作没看见直接出宫,没想到公孙乾却径直向他的轿撵走了过来。
“想必这便是懿安长公主殿下了,微臣平南公孙乾,参见殿下。”公孙乾有礼有节,看着便是一副修养极好的世家公子模样,眼神却带着一丝侵略性的看向轿辇中的人。
秦知韫将眼神中的冰冷掩饰,毕竟这一世她与公孙乾还是第一次见,谁会对一个长相颇佳又风度翩翩的陌生人态度冰冷呢?
“平南王世子,不必多礼。”她嘴角带着矜贵的笑,“离皇兄的寿诞还有近一月,世子进京倒是早。”
“微臣久在莽荒之地,向往京城繁华已久,自然要提前进京多走走看看,领略一番。”他摩挲着手上的碧玉扳指,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如水,唇边的笑又隐隐带着点玩世不恭。“可惜在下初至京城,还没来得及找向导呢。”
“世子若想找向导,京城东文庆街一条街都是对京中吃喝玩乐门儿清的。”秦知韫懒得跟他在这多说,淡淡颔首,挥了挥手让起轿,“世子进宫是为了觐见陛下吧,无极殿还有一段距离,世子莫让陛下等久了。”
“多谢殿下提醒。”公孙乾似有些讶然,这长公主殿下似乎与之前查到的不太一样呢?
出了宫,行到公主府的车驾附近,秦知韫赫然发现褚砚舟站在一侧,似乎是在等她的样子,但表情却怎么古里古怪的。
“褚砚舟?你在这做什么?找我有事?”
“我....”柳容玉纵使骄纵,又因父亲和姑姑如今的权势地位被捧上了天,但也知道这话可不能乱答。
她想说,这两年我不是一直都这样说话吗?以前也没见你计较啊。但也知道这话出口就是犯蠢....
想到父亲说政敌近日一直抓着此事参他,咬咬牙,重新行了个礼,“臣女知错,还望公主看在臣女愚钝的份上,饶了臣女的无心之失。”
她向后一招手,丫鬟捧着几个锦盒上前一步。
“这是臣女给公主的赔罪礼,还请笑纳。”头低垂着,眼眸里却尽是恨恨之色。
公主又怎么了?父亲权势滔天,皇上可倚重着呢,若不是近日安国公一派咬得紧,她至于这么忍气吞声?进宫找姑姑撒撒娇调和一番也便罢了。
秦知韫瞟了一眼那些礼盒,不要白不要。
朝锦书示意,锦书上前接过礼盒。
“公主宽仁。”柳容玉见此一喜,心中又忍不住鄙薄,先皇后虽然养育了当今几年,但早已逝世,她的母族也早已退至西北日渐衰落,秦知韫这个公主不过是仰仗皇上的一点怜惜过活罢了,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还不是怕了她柳家的权势。
“既公主已原谅了臣女,臣女便先告退了,以免扰了公主歇息。”说着便福了福身欲走。
“才刚来,何必急着走呀。”秦知韫唇角勾出一抹笑,苍白绝美的脸上却显得有几分渗人,“本公主也有礼物送给你呢。”
柳容玉看她神色,将信将疑,“礼物?这.....不必了吧”她有那么好心?
“眠冬,掌嘴。”
柳容玉神色一惊,看着不知何时已站在她旁边的眠冬,冷斥一声,“你敢?!”
眠冬一脚把柳府想上来帮忙的丫鬟踢到门边,哐当一声响。
一手钳制住想往旁边躲的柳容玉,另一手啪啪啪几个耳光就甩了下去。
眠冬手劲极大 ,一般小厮护院都拼不过她。几个耳光下去,柳容玉的脸颊就肿得老高。
“啊!!!”柳容玉叫得如同杀猪一般,“你岂敢!我的脸!”
眠冬脸上尽是解气的神情,“你以下犯上、不敬皇室,若不是皇上和长公主宽和,都够你下狱八百回了。几个耳光就叫成这样,便宜你了。”
“秦知韫!”柳容玉大叫,惊慌之下竟直呼她的名讳,“你竟然这样对我,可别忘了沈家冬季的粮草还压着呢!”
眠冬挑了下眉毛,啪又是一耳光,“还敢直呼殿下名讳?”打不死你~
一旁面色冷肃的锦书眼中露出一丝赞许的笑,“眠冬不错,晚食可多加鸡腿。”
眠冬闻言眼神亮晶晶的,又看向柳容玉,大有你赶紧多说几句,我好多打几巴掌,加餐!
本来还想骂几句以作威胁的柳容玉,瞬间像被掐了脖子的鸡,脸憋得通红。
哦不,本来被打得就很红。
“沈家为国戍边数十载,粮草供应本就是应当应份的事,难道凭柳相一人说了算?这天下,是柳相的不成?”秦知韫轻飘飘的说着,眼神却似带着寒冰一般射向柳容玉。
柳容玉被这话语和眼神所摄,呐呐不敢言,“我....臣女不敢。”
“不敢就好。”秦知韫站起身,慢慢踱步至她面前,用莹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啧啧两声:“这如玉的脸蛋,都肿成猪头了呢,真令人可惜。”
“柳容玉,以往是本宫念你父于国有功,于皇兄有用,柳贵妃又孕育皇嗣有功,你小打小闹、吵嚷几句,本宫也懒得与你计较。”染着单寇的指甲划过她的脖子,眼中带着杀意,“本宫最后提醒你一次,以后见到本宫,绕道走。再有下次,对本宫不敬....”
长甲猛地一划脖颈,带出一抹血丝,她唇边挂着凉凉的笑,“懂了吗?”
柳容玉脖子一痛,被凝成实质的杀意笼罩,竟让她背脊发凉,一向宽仁的秦知韫怎会变得如此吓人了....她能感觉到,刚刚秦知韫是真的想杀了她.....
眼前的秦知韫杀意如鬼气森森,身旁的眠冬掐得她肩膀都快要裂开了,她呆呆的点头,“是......”
秦知韫示意眠冬放开她,自己则径自转身进了内室,还烧着呢,头晕得很,补个眠先。
柳容玉捂着肿得高高的脸,被丫鬟扶着一瘸一拐的出了公主府。站在府门外,她才感觉到自己居然汗湿了衣衫。
她恶狠狠的看向身后,公主府的门都仿佛要被盯出一个洞来。
秦知韫!今日之辱,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的!
秦知韫一觉就睡到了月出时分,醒来后烧倒是全退了,只是还有些乏力。
锦书见她醒来,忙过来扶她,“厨房做了参莲粥,殿下可要用些?”
秦知韫点点头,锦书又道:“下晌柳相亲自送了好些补药来,不过公主刚睡熟不久,柳相知晓也未曾求见殿下,我便也未叫醒您。”
“不过也得亏殿下未见。”锦书说着微抬眼看了下秦知韫的脸色,才继续说道:“柳相赔罪的架势倒是足足的,一脸担忧殿下身子的模样,先是谢了公主宽宥其女无心之过,又问柳容玉今日不知是哪里又惹恼了殿下,有劳公主费心教诲一番,又言往后不敢再烦劳公主教女,自己日后定会多加管教约束。柳相如今真是.....”
这是不满她打了柳容玉呢?秦知韫轻嗤一声,“且看着吧,烈火烹油,烧不了几时。”
现在柳相还算虚伪的维持了一些为臣子的本份,还算收敛。前世皇兄纵得柳家越发势大,柳家人越来越嚣张跋扈,都敢公然在朝堂上与皇兄叫板。后来呢?还不是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女子面容精致如画,唇边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却有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殿....殿下?
众人纷纷低下了头,没听错吧?听错了吧?
“怎么都不说话了?本朝向来崇尚广纳民意,女学初立,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诸位举子都是我大昭顶顶聪明的人才,若有良策,本殿下还望不吝赐教才是。”秦知韫缓缓下楼,眼神扫过底下的人,触及目光的人纷纷低头。
不知是谁带头,跪地战战兢兢地行了跪拜大礼,“参见长公主殿下。”
一言出,其他人像才反应过来,唰唰唰便跪了一地。
那位周公子也放开扯着青衣举子的手,带着几分害怕跪在了地上。
“哎?”秦知韫立在堂前,语气中带着疑惑,“怎么都跪下了?各位都是举子,见官都可不跪,本殿微服出行,各位也不必行此大礼。”
周公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酒都全醒了,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这都能被正主抓了个正着。
他扯出一个笑,“长公主殿下恕罪,在下方才胡言乱语,不堪入耳,殿下恕罪,恕罪。”
秦知韫仔细端详着他,看了半晌才道,“本殿看你有些眼熟?是....”
“在下是吏部尚书程大人的内侄......鄙人姓周....长公主开设女学,真乃千古奇女子也,造福天下的大善事啊。”拍拍马屁吧,希望长公主看在舅父的面上,别跟他一般计较。
秦知韫一挑眉,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欺软怕硬没骨气的家伙,而且内侄.....
“本殿记得程大人的妻家姓刘?”她看了宿秋一眼。
宿秋微微福身,“殿下好记性,姓周的奴婢隐约记得应是程大人的二房夫人.....”
“哦~妾的内侄啊。”秦知韫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丢出去吧,什么人都敢在本殿面前与程大人攀关系了。”
商岐一招手,两名侍卫便长刀出窍,一左一右压着周公子走到门口,一脚踢飞十丈外。
随着一声猪叫声,大堂内便更安静了。
秦知韫走到那位青衣举子面前,“这位公子的想法倒是与旁人很不一样,如何称呼?”
青衣举子右手还在颤抖,却还是忍痛行了一礼,“在下周祺洛,见过长公主殿下。”
“稍后给这位公子送点药膏来,过几日便要科考了,手若是伤了可是大事。”秦知韫吩咐一声,宿秋低头应是。
周祺洛受宠若惊的又跪下去,“多谢殿下。”
“女学之设立,是为内之以拓其心胸,外之以助其生计。女子人数占大昭半数,若是女子也能够自食其力,有更多安身立命的本钱,大昭的国力也必将越来越强盛。诸君科举得中,也会为一方主官,如何是利国利民之道,望诸君好好思量才是。”说完,秦知韫也不等其他人反应,便带着众人离开了酒楼。
自古男尊女卑,女子地位低下已久,一部分人的观念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走一步改一点便是了。
过了几日,正是科考举子要进贡院的当口。
京城忽然发生了一起命案,吏部尚书程大人的内侄被人发现溺毙在护城河中,但手脚筋却尽数被人挑断,想是挑断后才被人扔进河中的。
程大人的二夫人陪同周家人去领尸首时哭天喊地,闹着要顺天府尹尽早将凶手找出来。
可顺天府尹也难办啊,现场一点线索都没有。查访又得知,这周公子借着吏部尚书的势,经常作威作福的,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得罪了多少人他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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