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有一碗小鸡炖蘑菇,赵连弟送的。
太好吃,宁晓晓直接吃撑了。
吃撑了怎么办,再来两个杏消消食。
付嘉鸣眸子发亮,看着她吃,能吃好,身子养的快。
再养养,就不会散架了吧?
家里收拾差不多了,宁晓晓想起了小强,“你那个帮咱们收拾房子的兄弟呢?什么时候叫他来家里吃饭?”
付嘉鸣:“他出任务去了,等他回来,不用叫,自己就来蹭饭了。”
难怪一直没见到人。
宁晓晓点头,书中的确有写,小强经常去男主家蹭饭。
出任务?宁晓晓有点担心,抬头问:“你会不会突然出任务?”
她才不是舍不得他,是住了平房才发现,家里活多的吓人,她一个人干不完。
付嘉鸣:“我不去,放心吧。”
他们刚来,她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
付嘉鸣看看天色,日头西落,今日进城来不及了,下个周末,他再带她进城。
付嘉鸣是个闲不住的,吃了饭又码绊子,堆柴火,囤煤球,家里东西收拾的井井有条。
过冬的东西储备差不多了,俩人熬浆糊,准备糊窗缝。
老式浆糊,是用面粉兑水,小火慢熬的。
以前贴对联,用的就是自家熬的浆糊。
宁晓晓裁剪报纸,裁成一条条备用:“现在糊窗缝早了点吧?”
“东北的天说冷就冷,你才来,别冻坏了。”
付嘉鸣在条形报纸上抹浆糊,整整齐齐粘在窗户缝隙上。
晓晓身子弱,怕冷,赶早不赶晚。
别冻散架了。
得好好给她养养。
付嘉鸣是有先见之明的,当夜就降温了,白天有阳光还好,夜晚北方呜呜的吹,昼夜温差很大。
他们的小家密不透风,火炕温热,暖暖的。
这一日,俩人睡在同一被窝,分守被褥两端,一人一面,中间留有很大空隙。
宁晓晓不敢招惹他,付嘉鸣也不主动过来,安静睡觉,仿佛没吃过肉一样。
宁晓晓心系工作的事,次日一早决定进城买书。
她要看看这个年代的教材长什么样?她不打无准备的仗,提前准备,应聘的成功率才高。
宁晓晓在公交站点等车,进城的班车一日只有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赶不上只能自己走着去。
赵连弟领着两个孩子路过,离老远摇手喊她:“晓晓,你咋在这儿呢?”
“连姐,送孩子啊,我进城看看。”
听说她家两个孩子在城里读书,周末结束,应该是送孩子上学去。
“啊,孩子一个月就回来一趟,我送送。我得上班去了,你们和宁姨在这等车吧。”
赵连弟一走,两个孩子撒丫子跑路。
宁晓晓:……
大一点的孩子跑回来,央求宁晓晓:
“姨,你别和我妈说我们没坐车呗。”
小一点的孩子也跑回来,嘻嘻道:“我们跑的快,剩下两毛钱能买两根糖葫芦。”
不愧是郭政委的儿子,有他们父亲的风范——精打细算。
这个年代,出行全靠腿并不是一句虚话,自行车还没普及,公交车一毛钱,多数人宁愿走两个小时进城。
“晓晓。”
听到有人叫她,宁晓晓抬头,见是结婚那日帮她化妆的文工团孙姐,笑着打招呼:
“孙姐,你也进城啊。”
“嗯,我进城买布料,咱们军区学校要建好了,要庆祝庆祝,我们文工团得演出。”
孙姐很善谈,人也热情,拉着她向身边的人一一介绍。
“这是新分来的付团长媳妇,前两日在部队办的婚礼。”
军嫂们热情地拉着她说话:
“听说前两日办婚礼了,家里忙没去上,终于见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