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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秦有亿点怪后续

三月青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刚才那是谁的声音?”陈子涉惊疑不解:“那声音为什么让黑水台众蛰伏?黑水台是大秦的情报机构,直接效命于皇帝,什么人竟有权力让黑水台的密探蛰伏?”稍作沉思后,结合对秦朝历史的了解,陈子涉有了以下猜测。“第一种可能,这声音的主人是二世皇帝胡亥,始皇帝死后他是帝国之主,黑水台密探理当对他负责,但他让黑水台蛰伏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第二种可能,发出这道命令的,是赵高、李斯等人,或者其他某位可以代表他们这一利益集体的人。”“虽然如今胡亥继位,但赵李一党才是帝国真正的掌权者,他们让黑水台蛰伏,或许是为了进一步削弱皇权,掌控皇帝。”“第三种可能,留下声音的人有可能是蒙毅。”“徐异曾说过,黑水台受辖于上卿蒙毅,而历史上,蒙毅在胡亥继位之初,就被赵...

主角:陈子涉陈胜   更新:2024-11-12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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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子涉陈胜的其他类型小说《这个大秦有亿点怪后续》,由网络作家“三月青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才那是谁的声音?”陈子涉惊疑不解:“那声音为什么让黑水台众蛰伏?黑水台是大秦的情报机构,直接效命于皇帝,什么人竟有权力让黑水台的密探蛰伏?”稍作沉思后,结合对秦朝历史的了解,陈子涉有了以下猜测。“第一种可能,这声音的主人是二世皇帝胡亥,始皇帝死后他是帝国之主,黑水台密探理当对他负责,但他让黑水台蛰伏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第二种可能,发出这道命令的,是赵高、李斯等人,或者其他某位可以代表他们这一利益集体的人。”“虽然如今胡亥继位,但赵李一党才是帝国真正的掌权者,他们让黑水台蛰伏,或许是为了进一步削弱皇权,掌控皇帝。”“第三种可能,留下声音的人有可能是蒙毅。”“徐异曾说过,黑水台受辖于上卿蒙毅,而历史上,蒙毅在胡亥继位之初,就被赵...

《这个大秦有亿点怪后续》精彩片段


“刚才那是谁的声音?”

陈子涉惊疑不解:“那声音为什么让黑水台众蛰伏?黑水台是大秦的情报机构,直接效命于皇帝,什么人竟有权力让黑水台的密探蛰伏?”

稍作沉思后,结合对秦朝历史的了解,陈子涉有了以下猜测。

“第一种可能,这声音的主人是二世皇帝胡亥,始皇帝死后他是帝国之主,黑水台密探理当对他负责,但他让黑水台蛰伏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种可能,发出这道命令的,是赵高、李斯等人,或者其他某位可以代表他们这一利益集体的人。”

“虽然如今胡亥继位,但赵李一党才是帝国真正的掌权者,他们让黑水台蛰伏,或许是为了进一步削弱皇权,掌控皇帝。”

“第三种可能,留下声音的人有可能是蒙毅。”

“徐异曾说过,黑水台受辖于上卿蒙毅,而历史上,蒙毅在胡亥继位之初,就被赵高等人陷害而死。他或许是在死前让黑水台密探蛰伏,以免受到株连。”

“还有第四种可能……”

陈子涉目光微微闪烁:“这道命令,是始皇帝嬴政亲自下达。”

“始皇帝崩于沙丘,这其中很可能涉及到一场宫廷政变。始皇帝令黑水台蛰伏,也许是他为扶苏日后拨乱反正留下的后手。”

“只可惜……”

陈子涉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位刚毅勇武,信人奋士的公子扶苏,也已经死于权力阴谋的倾轧之下。

稍作感慨后,陈子涉没有将注意点继续放在这件事上。

他探索黑水令中的那扇“门”,本就不是想真正成为一名黑水台密探,只是希望能从中获取神秘领域的知识。

他又一次将意识渗入到那扇“门”后。

如洪钟般深邃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在警告黑水令的持有者,不要忘记了蛰伏的命令,减少对黑水令的使用。

陈子涉强忍住这声音带来的轻微眩晕感,意识缓慢延展出去。

下一刻,他看到了一条漆黑的江河。

这条黑色的江河无尽绵长,曲折蜿蜒间,竟勾勒出了一幅广袤的、幅员辽阔的地图。

黑色的浪花翻涌,化作漆黑文字,落在地图各处。

咸阳、颍川、汉中、上郡……

一个个郡县的名字错落浮现,为这幅广袤的地图写下注脚。

“这是秦朝的疆域图!”

看着这幅画面,陈子涉心中顿生明悟。

下一刻,他忽然注意到,在疆域图右上角的“辽东郡”三个字旁,一个银白的光点正在徐徐亮起。

“这是什么?”

陈子涉犹豫了片刻,意识蔓延过去,触碰到银白光点。

接着他听到一个阴冷漠然的声音,就像北地旷野上呼啸的孤风。

“是谁?”

陈子涉的意识一紧。

他想起徐异曾说过,黑水台密探可以通过黑水令相互联络,难道这银白色光点,就是密探们相互联络的媒介?

而此时与他隔空对话的,莫不是另一位黑水台密探?

陈子涉沉思片刻,斟酌着说:“我是阳城屯长陈胜。徐异徐县尉死了,他死前将黑水令交给我,让我加入黑水台。”

陈子涉对黑水台知之甚少,为免交流之中露出马脚,他并没有尝试冒充徐异。

银色光点沉默了片刻:“颍川郡,阳城县的徐异?”

陈子涉:“是他。”

这一次银色光点回复很快,凛冽的语气里藏着几分审问的味道:“徐异不在阳城,为何出现在四川郡境内?”

陈子涉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位密探所说的“四川郡”和后世的“四川”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域概念。


“我记得史书记载,大泽乡起义之初,戍卒在鱼腹中发现写着‘陈胜王’的布条。”

“从这几天的经历来看,这个世界虽然和历史上的秦朝有所区别,但大体的发展方向还是一致的。”

“现在夜半狐啼已经发生了,那再出现鱼腹藏书,也不是不可能。”

“对了,枯荣之狐掌握着生命的力量,贫瘠的大泽里忽然出现大片鱼群,只怕和它脱不开干系。”

“如果这些鱼是枯荣之狐的后手,村子里发生变故就不足为奇了。”

陈子涉的将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很快捋顺出一条思路。

“看来得再回荒村一趟了。”

“那狐狸被王贲的剑追杀,它所能留下搅乱大泽乡的力量必然有限,大概率不难对付。”

“趁他病要他命,别给他喘息过来,重新布局的机会。”

……

沿着暗渠一路返回,来到枯井之下,凭借凤初境且被徐夫子增幅过的身体力量,陈子涉轻松爬出了枯井。

然而刚从枯井中跃出,陈子涉的目光就骤然一缩,呼吸微滞。

此时大泽乡滂沱的大雨已经停歇,只有稀稀拉拉的小雨依然飘落。

而在不远处,戍边民夫们居住的那排房屋后,竟亮起了红亮的火光,浓厚的烟气冲破黑夜,滚滚涌向天穹。

同时,陈子涉听到了嘈杂而愤怒的呼喊。

“杀了他们!烧死他们!”

“不干了,老子反了!”

“杀了狗官,推翻朝廷,我们自己当王侯!”

……

陈子涉心中一凛,不久前他跳入枯井追杀庄贾时,整个荒村还沉浸在睡梦中,这短短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子涉正要向那火光照亮之处奔去。

这时他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呼喊:“胜哥,胜哥,陈胜!”

陈子涉脚下一顿,循声看去。

只见吕臣正缩在一片坍塌的废弃屋舍中,对着陈子涉奋力招手。

陈子涉快步来到吕臣面前,还不等他询问,吕臣已经颤抖着身体,磕磕巴巴道:“疯了,他们全疯了!”

陈子涉低声问:“发生了什么?”

吕臣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鸡鸣刚过,平旦之时,将尉们突然发狂,提着剑就冲进了我们住的地方,见人就砍,毫不留情,一连杀了十多人。”

秦时的时辰和后世不大相同,并非子丑寅卯的说法。

从渐渐融合的记忆中,陈子涉了解到,秦代十二时辰分别是鸡鸣、平旦、日出、食时、莫时、日中、日失、下市、舂日、牛羊入、黄昏,以及人定。

鸡鸣刚过,平旦之时。

也就是凌晨三点刚过的那一段时间。

陈子涉粗略算了下,那时他追着庄贾进入了暗渠,应该是刚到地下空间。

“然后呢?”陈子涉追问。

吕臣回忆道:“当时大伙都在睡梦中,是吴叔最先醒来,他带着大家一起反抗,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把将尉们制服住。”

“可是……可是……”

吕臣的眼里流淌出极度的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无比可怕的画面。

“可是什么?”

吕臣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哭腔:“可是吴叔他……他居然一口咬下了一个将尉的耳朵,然后就那么连肉带血,囫囵吞了下去!”

“接着他居然要大伙一起……一起把将尉们分食!”

“更离奇的是,听了吴叔的话,所有人就跟着了魔一样,争先恐后扑上去,对着将尉们疯狂撕咬。”

“他们就好像不再是人了,而是……而是变成了一群野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陈子涉双眼微眯,看着吕臣问:“所有人都疯魔了,你怎么好端端的?”


可就在这时,陈子涉忽然听到隔壁魏氏姐弟的院落里,响起了“嘎吱”的开门声和沉重的脚步声。

“嗯?这姐弟俩这么晚了还不睡?”

带着疑惑,陈子涉的目光穿过半开的窗户,投向隔壁院落。

两间宅院之间只隔着一堵竹篱笆,陈子涉很清楚地看到,魏氏的那个傻子弟弟阿梁正站在院子里,手中不知在挥舞着什么。

陈子涉走出屋子,对隔壁喊道:“阿梁?”

阿梁闻声停下动作,见是陈子涉,他立刻小跑过来趴在竹篱笆上,看着陈子涉笑嘻嘻道:“胜……胜……”

陈子涉这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截手臂粗细的树枝,枝干中间和末尾各分出两道枝杈,整体看来像个“大”字,挂在树枝上的枯黄叶子,在夜风中微微摇曳。

陈子涉问:“大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阿梁挥舞着手里的树枝,歪着脑袋道:“丢……丢死人了……”

“啊?”

陈子涉不解,好端端的,这傻子怎么还害起羞来了?

阿梁一边比划,一边磕磕绊绊道:“刀……剑……”

这时,屋里响起魏氏的声音:“阿梁,你在外面嘀咕什么呢?那就是个枝子,不是什么刀剑,快扔了回屋睡觉。”

她大约是没听到陈子涉的声音,只当阿梁一个人半夜发癫。

阿梁闻言,立刻举起那树枝,对着院里一个瓦罐砸过去,大喊:“锤子……砸……”

树枝砸中瓦罐,将罐子砸翻在地。

阿梁立刻笑着拍起手来:“中了,中了!”

接着就一蹦一跳跑回了屋内。

陈子涉这下明白了,这傻子不知从哪儿捡了根树枝,又是当刀又是当剑又是当锤子,在院子里瞎比划。

这行径简直与孩童无异。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看来就算是傻了,少年心也不减啊。”

无奈地摇了摇头,陈子涉正要回屋,就听到了远处的街道上,传来“邦邦邦邦”的四声梆子响。

“人定已过,鸡鸣了。”陈子涉哑然失笑:“果然是徐夫子的一句胡话。”

他本打算回房间休息,可之前一个半时辰的修炼,让他精神格外充沛。

“既然如此,不如趁着月色正好,在蕲县县城里转一转,顺便找个和黑水台密探接头的地方。”

陈子涉推测黑水台内部出现了问题,并且对贺良的身份存疑,自然对贺良派来的密探也心怀戒备。

他计划在与密探接触前,寻一个有利于自己并远离住处的地点,提前进行熟悉,以便应对各种有可能发生的意外。

若是白天寻找,难免引人注意,这个时辰倒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陈子涉轻轻一跃,无声无息地跳上房顶,藏在屋檐背光面地阴影里,如一只狸猫般,从连绵的民居屋顶上奔跑而过。

鸡鸣是一夜当中最沉静的时辰,秦朝也没有夜生活、夜猫子一说,整个县城都笼罩在静谧的梦境中,不见一丝灯火。

陈子涉逛了小半个时辰,记下了几个地点。

他心中底气稍足,也终于有暇停下来,坐在一间二层商铺的屋顶,好好观赏今夜如水的月色。

今天是七月十五,悬于空中的银月又大又圆,皎皎月光洒落,如雾气氤氲。

陈子涉正沉醉于此番美景,耳边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声音。

那是音调古怪,却蕴藏着莫名美感的浅吟低唱,声音有男有女,彼此交融在一起,宛如一大片薄纱在夜风中回荡。

“嗯?”

陈子涉有些意外,这个时辰了,还有人没有入睡?而且听这层层叠叠的吟唱,似乎人还不在少数。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跃出。

“咚”的一声,吴广双眼翻白,软绵绵瘫倒在了地上。

陈子涉如蒙大赦。

定睛一看,吕臣手里抱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一棍子敲翻了吴广。

吕臣喘着粗气,眼睛始终不敢往古庙的方向看:“胜哥,吴叔……吴叔他怎么了?”

陈子涉顾不上解释:“走!”

二人一左一右架起昏迷过去的吴广,向着民夫们栖身的荒村发足狂奔。

陈子涉匆匆回头一瞥,只见那些狐狸怪物依然保持着两列的队形,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人仓皇逃窜的背影。

古庙前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无数人在交头接耳,无数耳语杂糅成一团。

陈子涉只听到一句话。

“你跑不掉的,这是你的命,陈胜!陈胜!”

陈子涉脚下越发卖力,心里暗骂:“去你妈的,你找陈胜,关我陈子涉什么事!”

二人架着吴广,一连奔出数里。

直到回到落脚的屋子,将破门关上堵死,陈子涉和吕臣才像是泄了全身力气,双腿发软坐在地上。

吕臣按着小腹,大口喘气:“我见你们很久没回来,担心你们出事就去找你们,结果远远就看见吴叔像中邪一样。”

“我没多想,也没敢往那庙里看,捡了根棍子把吴叔敲晕了。”

“胜哥,你们……你们看到什么了?”

陈子涉沉默片刻:“没看到是你的运气,别问了。”

一想到那些狐狸怪物的模样,陈子涉就不由身上发寒。

吕臣和陈胜是同乡,陈胜稍长两岁,吕臣是从小跟在陈胜屁股后面长大的,一直尊陈胜如兄长,对陈胜向来言听计从。

此时听陈子涉这样说,他不再多问,转而道:“胜哥,吴叔怎么办?”

陈子涉也有些犯难。

他的第一想法,当然是赶紧逃离这鬼地方。

可他刚刚穿越而来,人生地不熟,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妖邪作祟。

不论从哪方面看,留在人群聚集的地方都是更明智的选择。

但看吴广的样子,显然是被邪祟迷惑了心智,也不知醒来是否还会说什么“陈胜王”、“张楚王”之类的鬼话。

忽然,陈子涉脑海之中灵光一闪。

穿越前,收养自己老道士整日疯疯癫癫。

他不仅自称是玄门的当代传人,还经常逼着陈子涉修炼各种不知真假的道法道术。

不过修了二十年,陈子涉愣是一个道术都没修成。

老道士又说,如今天地异变、灵气稀疏、道法不存,是为末法时代,所以陈子涉才没能有所成就,属实可悲可叹。

陈子涉每每听到,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

可如果老道士说的是真的呢?

这个有妖邪存在的世界,灵气必然充沛,那么自己曾经修练的道法道术,会不会真的有用?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再也扼制不住。

陈子涉从衣袖上扯下一块布料,咬破中指,挤出血来。

中指的指尖血阳气最重,有辟邪驱鬼之效用,陈子涉以指为笔,在布料上涂画起来。

吕臣好奇地凑了过来:“胜哥,你干嘛呢?”

陈子涉:“画符。”

他画的是一道惊鬼符,于降妖镇鬼有奇效。

穿越前二十年的反复勾画,让陈子涉对各种符箓烂熟于心,即使是闭着眼也能轻而易举勾画出来。

但这一次,情况却有所不同。

就在陈子涉心中默念口诀,画下第一笔时,他忽然觉得体内有股蛰伏的力量,正被迅速抽离,从中指的伤口处倾泻出去。

陈子涉不惊反喜,那是“炁”。

“炁”是构建一切道术的根本,也是陈子涉修行二十年仅有的收获。

穿越前,陈子涉虽然修出了微弱的炁,却因身处末法时代,始终无法练成道术,以至于他一直认为体内的“炁”是某种隐疾。

不容他细细感悟,强烈的疲乏感从身体深处涌现,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这惊鬼符只是画了简单几笔,就将陈子涉体内微弱的炁抽取殆尽,更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和精力。

陈子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吕臣扶住他:“胜哥,你没事吧?”

陈子涉摆摆手没有说话。

休息了大约十多分钟,体内的炁得到了一定的恢复,陈子涉继续描摹符箓。

如此歇了画,画了歇数次。

经过一个多小时,陈子涉终于艰难完成了这道惊鬼符,而他几乎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要没了。

他招呼吕臣:“把这符贴在吴广背上。”

吕臣立刻照做,只见这道惊鬼符刚沾到吴广后背,本已昏迷过去的吴广,立刻剧烈抽搐起来。

在没有任何粘合的情况下,惊鬼符竟凭空产生一股吸力,牢牢贴在了吴广身上,任由他如何抽搐抖动,都没有要脱落的迹象。

成了!

这道符有用,这个世界果然可以施展道术!

陈子涉心中振奋。

随着吴广的抽搐越发剧烈,他七窍之中忽有幽绿色雾气逸散出来,这些雾气飘飘忽忽,在空中聚拢成一个狐狸形态。

那狐狸形态只维持了短短一瞬,又化作雾气飘散而去。

吴广身体一软,重新瘫倒在地上,贴在他背后的惊鬼符也在这一刻化作飞灰。

陈子涉疲惫地笑了起来:“他应该没事了。”

可吕臣非但没有丝毫喜悦,反而瞪着双眼,惊悚地看着这一幕。

“这是方术?胜哥,你何时成方士了?”

“方士?”陈子涉想了想:“这么说也没问题,我的确算是个方士。”

吕臣脸上惧意更浓:“你不怕杀头吗?”

陈子涉一愣:“杀头?什么意思?”

吕臣道:“始皇帝驾崩后,二世皇帝昭告天下,诏令上说始皇帝是服食了方士进献的丹药才猝然崩逝。”

“当年始皇帝坑杀过一批方士,二世皇帝认为方士们怀恨在心,所以用毒药冒充长生不老药毒害了始皇帝。”

“如今全天下都在搜捕方士,一旦抓到就是杀无赦。这些还是你告诉我的,胜哥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陈子涉脸上的表情骤然僵住。

他正在思考如何辩解,忽然破漏木门响起沉闷异响,像是铁器撞在木头上的声音。

“谁在外面!”陈子涉刚刚松弛下来的心神再次绷紧。

“陈胜……开门……”

沙哑如鬼哭般的声音响起。

屋子里霎时寂静无声。


“我他妈不吃!”

话音落下,陈子涉双腿忽然发力,避开剑锋扑向徐异,他的手里多出一片瓦片,狠狠扎向徐异的脖子。

孰料他快,徐异的动作更快。

只见徐异身子一斜,堪堪避开陈子涉的攻击,手肘一抬撞在陈子涉手背上,将他手中瓦片打落。

但陈子涉的动作只是虚招。

他趁着徐异抬肘,中门大开之际,拧身蹬向徐异胸口。

在穿越前,陈子涉不仅跟老道士学习了道法道术,对于简单的拳脚功夫也有涉猎。

这一脚踢的是徐异的膻中穴,膻中是人体死穴,若是踢实了,徐异便是不死,短时间内也会丧失行动能力。

徐异立刻后跃,避开这一脚。

旋即,他四肢着地,躯体伏得极低,手里的铁剑不知何时被衔在了嘴里。

“嘻嘻,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徐异笑得令人毛骨悚然,身体竟开始发生异变。

他的脸上、手上出现一块块褐色的尸斑。

这些尸斑迅速溃烂,烂掉的腐肉中又钻出一丛丛沾染着腥臭脓血的狐狸绒毛。

狐狸绒毛粘黏在一起,如蛆虫般狂乱扭动。

单是看到这一幕,陈子涉就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心神震荡。

只见徐异脖子上的伤疤外翻裂开,伤口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耸动,要从他的脖子里钻出来。

下一刻,徐异的脖子“咔”的一声拧断,鲜血如泉水喷涌。

脖子断裂处,一只狐狸脑袋硬生生挤了出来!

而徐异的脑袋虽然软软耷拉在一边,可它竟还具有活性,目光阴狠,笑容癫狂。

两只脑袋在同一根脖子上疯狂摇动。

这些变化说来漫长,实则只发生在数秒之间。

陈子涉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脚下一踢,路边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被他踢起,如箭矢向徐异激射过去。

但见徐异四肢同时发力,真如同一只狐狸般,飞窜避开石头。

陈子涉动作不停,再次踢出两块碎石的同时,双手环抱起路边一根断裂的树干,对着徐异当头砸下。

徐异动作无比敏捷,嗖嗖两下就躲开碎石,一跃跳到树干上。

他以四肢攀爬,双手双足如利爪,凿得树干木屑四溅,狐狸脑袋发出尖锐啼叫,人头则衔着铁剑飞快舞动。

听到狐啼的刹那,陈子涉的大脑一阵眩晕,浑浑噩噩,宛如宕机。

“不好!”

短暂眩晕后,危机感骤然攻占大脑。

陈子涉一咬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强令自己从浑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而此时,一张衔着剑的狰狞面孔,已经挤满他的视线。

徐异两颗脑袋疯狂摇摆。

狐狸脸张开嘴巴,口腔中涌出一大团章鱼般的触手,扭动着裹向陈子涉的脑袋。

同时人脸一甩,衔在口中的铁剑旋转切来。

陈子涉将手中抱着的树干甩了出去,就地一滚。

铁剑擦着额头嵌进了身后的树桩,陈子涉头也不回转身就跑。

可他再快,在这泥泞的道路上,又如何能快得过被邪祟附身的徐异?

徐异四肢抓地,如一头野兽般狂奔。

人类的身体并不适应这样的姿势,徐异的双臂双腿和腰背,都因高速运动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森白的骨茬子刺破了血肉和衣裤。

可即使如此,他的速度竟没有一点减缓。

四肢践踏泥水的声音迫近,陈子涉回头一瞥,只见徐异的两张脸上,露出一模一样的夸张笑容。

那嘴角咧开一个惊人的弧度,甚至于将两侧的肌肉撕裂开来,裂口一直蔓延到耳根,鲜血哗哗流淌。

下一刻,徐异的双手扣住了陈子涉的肩膀,十指上渗透出的巨大力道,几乎要将陈子涉的肩骨捏碎。

“嘻嘻……”

两个脑袋同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接着徐异的脖子慢慢伸长,如一条蛇般从他的身体里游了出来,那条脖子又分开两叉,各自顶着一颗脑袋,一左一右地盯着陈子涉,异口同声:

“陈胜,你跑不掉的,这是你的命。”

陈子涉疼得冷汗直流,他咬着牙一字字道:“我去你妈的命!”

伴随话音,一张布条从陈子涉的袖口滑下,落于掌中。

陈子涉小臂一甩,布条贴在了徐异胸口。

“缚!”

伴随一声大喝,布条绽出六道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徐异的四肢和两颗脑袋。

旋即,金光化作锁链合拢,将徐异的双手双足双头牢牢束缚。

这是缚妖符,昨夜在凝聚谷衣后,陈子涉又以中指指尖的至阳之血,画了几道符箓护身,缚妖符便是其一。

此符可以束缚敌人的肢体,让其短时间内失去行动力,对于妖邪尤其管用。

眼看徐异在金光的束缚下动弹不得,陈子涉立刻冲到树桩边,想要拔下嵌入其中的铁剑,割下徐异那两颗诡异的头颅。

但就在陈子涉拔剑时,徐异腹部一阵耸动。

两只干枯的,沾满腥臭黏液和腐烂狐毛的爪子,无声无息地撕裂了徐异的肚子,从他的腹腔中钻了出来。

两只狐爪一阵摸索,将徐异胸口的缚妖符撕下。

金光锁链旋即消散。

陈子涉正拔出铁剑,听闻异动的他霍然转身,一人一狐两颗头颅在他的视野中迅速放大,徐异正狰狞扑来。

瞳孔骤缩间,陈子涉毫不犹疑地催动谷衣心法,护体之气瞬间笼罩身周。

下一秒,徐异的双手、腹部钻出的爪子、狐首口中涌出的触手,几乎同时落于谷衣之上。

谷衣一阵暗弱,护体之气如波涛般起伏。

短短片刻后,谷衣炸开,化作一道炽烈的白光。

徐异立即向后跳开,却还是被白光灼伤,就连那颗狐狸脑袋都颓靡了不少。

谷衣虽然在被破开时,伤及徐异,却无法在短时间内重新凝聚。

陈子涉不得不以攻代守。

他的袖中滑落出一张符箓,手臂一挥,手指粗细的雷电从符中射出。

这是雷光符,由玄门道术五雷咒简化而来。

雷电去势极快,劈在了徐异的狐狸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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