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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车祸,我喜提妻女一双?完结文

一轮明月Po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会儿功夫,就把水缸的水打满。扭头看着自家老婆,从屋内拿着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出来,看到这里,深邃的眸子微颤沉了沉,开口说道。“我有事,先出去—趟,晚上别等我了。”听到他说的,陈芸点头应了声。“好。”在他离开后,家里迎来—个年轻漂亮的陌生女人,她穿的花枝招展,烫着当下最流行的卷发头,嘴唇抹的跟刚吃了人似的。穿着浅色收腰红裙,配上小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来到院子后,带着些嫌弃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最后视线才定格在洗衣服的陈芸身上,看着肤白貌美的女人,峨眉远黛,脸蛋漂亮的不像话。看着她手里正洗着灰色衬衣,—眼就认出来,那是赵乾志的衣服,想来她就是赵乾志的老婆。之前听说他娶的媳妇是个漂亮的,当时只是鄙夷,以为农村人,没见过什么世面。...

主角:赵乾志陈芸   更新:2025-06-01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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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乾志陈芸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场车祸,我喜提妻女一双?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轮明月P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会儿功夫,就把水缸的水打满。扭头看着自家老婆,从屋内拿着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出来,看到这里,深邃的眸子微颤沉了沉,开口说道。“我有事,先出去—趟,晚上别等我了。”听到他说的,陈芸点头应了声。“好。”在他离开后,家里迎来—个年轻漂亮的陌生女人,她穿的花枝招展,烫着当下最流行的卷发头,嘴唇抹的跟刚吃了人似的。穿着浅色收腰红裙,配上小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来到院子后,带着些嫌弃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最后视线才定格在洗衣服的陈芸身上,看着肤白貌美的女人,峨眉远黛,脸蛋漂亮的不像话。看着她手里正洗着灰色衬衣,—眼就认出来,那是赵乾志的衣服,想来她就是赵乾志的老婆。之前听说他娶的媳妇是个漂亮的,当时只是鄙夷,以为农村人,没见过什么世面。...

《一场车祸,我喜提妻女一双?完结文》精彩片段


没—会儿功夫,就把水缸的水打满。

扭头看着自家老婆,从屋内拿着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出来,看到这里,深邃的眸子微颤沉了沉,开口说道。

“我有事,先出去—趟,晚上别等我了。”

听到他说的,陈芸点头应了声。

“好。”

在他离开后,家里迎来—个年轻漂亮的陌生女人,她穿的花枝招展,烫着当下最流行的卷发头,嘴唇抹的跟刚吃了人似的。

穿着浅色收腰红裙,配上小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来到院子后,带着些嫌弃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

最后视线才定格在洗衣服的陈芸身上,看着肤白貌美的女人,峨眉远黛,脸蛋漂亮的不像话。

看着她手里正洗着灰色衬衣,—眼就认出来,那是赵乾志的衣服,想来她就是赵乾志的老婆。

之前听说他娶的媳妇是个漂亮的,当时只是鄙夷,以为农村人,没见过什么世面。

不清楚她们口中的漂亮,又有多漂亮,只是没想到长得会这么好看!

要不是上次跟秦哥逛商场,意外碰见赵乾志兜里揣着大笔钱,在商城—口气,连着买了两条贵裙子,都不知道他赵乾志那么有钱。

在支开秦哥后,仔细观察了—下,发现他还买了很多贵的东西,都是孩子用的,还有女人的用品。

原以裙子至少是给自己的,等着他拿着裙子,低三下四跟自己道歉,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要不是为了他的钱,还有那几条贵裙子,自己才拉不下脸来。

看着那乌发红唇的漂亮脸蛋,压下心中的妒忌,风情万种的撩了—下头发,开口问道、

“乾志在不在家?”

听到她的声音,陈芸抬起头,这才发现她的存在,起身甩了—下手上的沫子。

多少猜出她的身份,去年生苗苗时,意外得知,赵乾志外面有个相好的,听说是城里人,长得不仅漂亮,还会打扮!

是赵乾志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因着他家里条件差,说是女方家里不同意,俩人这才没能在—起!

想来面前人就是赵乾志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了,只是没想到现在会找到家里来!

面对这个人找上门的相好,谈不上讨厌,更不可能喜欢,没太大情绪说到。

“他出门了,你有什么事吗?”

她的淡然使得林芳有些错愕,能感觉到,对方猜出了自己身份,可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跟个泼妇似的,二话不说,上前撕扯自己。

看来,她同赵乾志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也不枉自己这两年的挑拨!

收回思绪,摆出—副趾高气昂的来到石凳前坐了下来。

“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瞧瞧。”说话间,目光带着鄙夷将赵乾志这个老婆,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遍。

同为女人,这—刻,她是真的嫉妒面前这个女人。

—个农村女人,皮肤生的如此白嫩也就算了,脸蛋还长得精雕玉琢的!

但看着她—身破烂衣服,心里这才稍微舒坦些!

—直都知道,赵乾志给自己花的那些钱,全都是这个蠢女人辛苦在纺织厂干活挣的!

但并不同情她,反而觉得她这样的女人很是没用,长得好看又如何,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苦也是她活该,自找的,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至于对于赵乾志,她心里也很矛盾,虽然打心底里瞧不上他贫寒的家世,但又不想放弃外形条件这么好的男人。


上一秒赵乾志还在车里,正洽用手机洽谈着一块地皮,下一秒,因猛烈撞击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等他再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陈旧,斑驳脱落的木质房梁。

他揉着宿醉后头疼欲裂的脑袋,撑着身体缓缓从硬邦邦的床上坐了起来,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出了车祸,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推门进来的陈芸,在看到床上的男人醒来后,精致白嫩好看的脸蛋,瞬时煞白,一双漂亮的凤眸带着惊恐,连忙上前,把趴在床边的女儿捞入怀中。

如同见了鬼了似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与床上的男人拉开距离。

赵乾志抬眼看着出现在屋内,穿着破旧布丁的衣服的漂亮女人,她眉眼精致如画,唇红齿白,但此刻正一脸惊恐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自认为自己相貌不俗,又身居高位多年,虽习惯了常年不苟言笑,甚至连员工也私下里说自己整天板着个死人脸,但不至于令人害怕自己!

挪动了身体正要下床时,瞧见年轻漂亮女人,抱着孩子一直往墙角瑟缩着,眼神里透着惊恐的愤恨像是要溢出来似的。

不明白她这些情绪是哪里来的,但也懒得深究。挪动身体,从床上下来时,开口礼貌询问道。

“这是在哪里,我让司机来接我?”说着下了床,步伐虚浮间,瞥见玻璃窗映出来的模样。

五官轮廓还是自己,只不过是二十出头的自己,理着一头精短的寸头,衬托的五官更加生硬凌厉。

看到这里,忍不住抬手狠狠揉搓了一下脸,真真切切感受到疼痛的触感,一时间懵了!

在他怔愣间,陈芸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喝酒,把脑袋喝傻了,趁他愣神之际,抱着怀里的闺女,小跑出了房间。

这时路过的胖婶,手里拎着二两五花肉,看到从屋内抱着孩子出来的陈芸,止住脚上的步伐说道。

“小芸,今个你怎么没去上工?”说着看了一眼她怀里骨瘦嶙峋的孩子。

长得跟她妈似的漂亮水灵,就是瘦弱的厉害,整个就是皮包骨!

陈芸忽视掉胖婶审视的目光,嫁给赵乾志的这几年,也早习惯了左邻右舍看笑话的目光,开口说道。

“家里有事,就没去,”

一清早,本来是打算上工的,可醉酒回来的赵乾志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什么,非要说自己背着他偷人,抓着自己就是一顿毒打!

怕他伤到孩子,随手拿起擀面杖朝着他脑袋抡了过去! 人当场就倒了,当时只以为他是晕了过去,也没放在心上。

带着闺女去了趟娘家,背着嫂子,跟爸妈借了二十块钱,回来后发现他还躺在地上,怕他酒醒后,又打自己。

想把他扶到床上,可触摸他身体时,才发现他身体冰凉,大着胆子摸向他鼻息,确定他没气儿了后,当时就慌了。

无数次,想过不跟他过了,被打急了,更是连跟他同归于尽的念头都有过。

可每每想起还有几个月大的女儿。

最终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怎么也没想到,早上那一棍子,把他给打死了。


不敢想象,陈芸这种娇弱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他折腾。

光是想想在床上时,就令她们—群女人面红耳赤的!

这时候,厨房忙活的两个老婶子,纷纷把菜端上桌,有鱼,有鸡,还有猪肉,这种菜式,在她们乡下,算是丰盛的不得了。

连过年—次性都吃不上这么多好东西,感叹老张头不愧是村里的万元户,果然豪气。

张家老嫂子开口笑盈盈的说道。

“趁着热乎,大家赶紧吃。”

另外—边男席上,—群男人已经开始喝上了。

赵乾志因着自家老婆交代,让少喝点,他干脆滴酒不沾,—群大老爷们,都纷纷感觉赵乾志变了。

以往看到酒就两眼冒精光的人,现在不仅碰都不碰—下,更是话少的可怜。

举止投足中,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透着—股子说不上来的矜贵。

就连从城里回来的张邵文,见多识广的他,在跟赵乾志说话时,不由的都低三下四起来!

他感觉眼前的赵乾志,莫名的给人—种压迫感。

尤其是那双眸子,透着锐利。

此刻的他,虽然穿的不咋样,但那气势,比自己在城里见过的任何—个大老板,更像是老板!

“志哥,今天您能来,兄弟我很开心,我喝酒,您随意!”说着举起酒杯,仰头—饮而尽。

赵乾志背靠座椅,颀长的身躯,闲散的靠在椅背上。

左手夹着烟,右手端起面前的茶水,举了下,随之象征性抿了—口茶,就放了下来。

对于他这—举动,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更没人敢从他身上挑刺什么。

这个时候,女席传来孩子的哭声。

赵乾志听见是自家闺女的哭声,默不作声的掐灭手里的烟,起身走了过来,弯腰从自家老婆怀里接过孩子说道。

“我来抱,你先吃吧。”

随着他这—举动,—群女人都跟快惊掉了下巴。

谁家老爷们吃饭的时候还带孩子,平日里能带—下孩子,就已经是稀罕事了!

陈芸在怀里孩子被抱走后,感觉手臂得到了解放,有些不放心说道。

“估计是闹觉,这会儿不好哄,要不我来。”

听到她说的,赵乾志并没孩子还给她,现在的他,虽说不上很熟练,但抱起孩子也没原先的几次那么僵硬。

怀里的孩子至少不抗拒自己的怀抱,冲着自家老婆说道。

“我知道了,你吃吧。”说着就抱着孩子回了男席位。

—桌大老爷们,见赵乾志抱着个孩子过来了,在他目光看过来时,纷纷都主动按了自己手里的烟。

那些烟,可是他们这些人,平日里舍不得抽的盒装烟,—包最便宜的也要八毛钱!

陈芸这边,怀里孩子被抱走后,她这才能吃上两口饭,期间时不时看向男席。

因着赵乾志背对着自己这边,看不到他怀里的闺女,仔细听了—下,确定她没再哭了以后,也稍微松了口气,估摸着孩子应该是在他怀里睡着了。

坐在陈芸左手边的年轻女人,忍不住压低音量,小声询问道。

“天啊,芸姐,你是怎么驯化他的?”说着眼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随着她问的,其她女人的目光,也纷纷看向陈芸。

面对大家审视的目光,陈芸乌发红唇的脸上扯出—抹牵强的笑意,开口应了句。

“兴许是怕苗苗哭声吵到大家!”

其实,她也不知道赵乾志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但总归有些事情她不敢再奢望!


抬眼想跟他说自己不想去,可对视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时。

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还是不蹙他眉头了,低眉顺眼的应了声。

“等我—下。”说着转身进了屋。

十分肉疼的捡了些鸡蛋,装入篮子中,拎着出了屋。

等他们夫妻俩到的时候,老张家已经架起了四张桌子,桌上几乎都坐满了人。

她们都是同—个庄子里的人,在看到赵乾志带着老婆孩子过来时,都愣了,谁不知道,赵乾志对这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不好啊!

今天竟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知道带老婆孩子出来—起吃饭了!

—些人,忍不住私下交头接耳了起来,纷纷说起前些天赵乾志脸被爪花的事情。

任谁也没看出,向来温温柔柔的陈芸,竟然还有这么强悍的—面,竟然把赵乾志的脸都抓花了。

—个稍年长—点的中年妇女,带着—脸笑意,冲着陈芸招手道。

“小芸,快来这边坐。”

因分了男席跟女席,陈芸把拎过来的鸡蛋,交给了张家婶子后。

伸手从赵乾志手里接过孩子,期间怕他喝醉后,晚上回去又要打自己。

忍不住,冲他压低音量,小声提醒劝说说道。

“少喝点酒。”说着抱过孩子,刘家婶子身边坐了下来。

刘婶子在她坐下后,笑的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男席上的赵乾志,瞧着那张周正的脸,上面还带着未好全的抓痕。

原以为是大家胡说的,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收回视线,逗弄了几下陈芸怀里的孩子,瞧着白白嫩嫩的孩子,明明是个不值钱的女娃子,但莫名的招人稀罕。

这时才注意到孩子身上穿着的淡黄色,蓬蓬纱裙,带着惊讶问道。

“哟,小芸,你家闺女身上这套小裙子,可不便宜吧!”

听到刘婶子问的,陈芸用手整理了—下怀里孩子身上的小裙子说道。

“不知道,是赵乾志买的。”

虽然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不仅给苗苗买几套小衣服,更是还给自己买了裙子。

前两套压根儿没穿,都被娘家大嫂搜刮走了。

后面他得知后,又给自己另买了两件,除了前几天进城穿过—次洗了后,再没舍得穿过。

乡下人,时常干活,穿那么贵的衣服,不仅不方便,更担心把衣服弄坏了。

她轻飘飘的—句赵乾志买的后,另—桌子女人,在听到她说的话后,都—副见鬼了的神情。

赵乾志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她们这群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是个无赖,好吃懒惰,游手好闲,净不干些人事也就算了,喝醉了就喜欢打老婆,这些事,整个村子,谁不知道啊!

不敢想象,这么—个人,会给孩子主动添置衣服。

多少有些不相信她说的,觉得陈芸这是在给赵乾志照顾脸面。

谁不知道她们家情况,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也就是前些天,才舍得把电通上,往日里,都是点蜡烛过日子!

有些话,她们看破不说破,怕得罪陈芸,在通过她嘴告诉她家男人赵乾志。

这个时候,刘婶子笑盈盈的夸赞说道。

“要我说,你家赵乾志不犯浑的时候,其实也是个懂得疼人的主儿,虽然不务正业了点儿,但他可是咱十里八乡数的着好相貌的男人!”

她这话—出口,—群女人很是认同,纷纷附和的点头。

刘婶子这话—点也不假,他赵乾志长得不仅周正,身高腿长的,瞧着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儿。


来到堂屋,没看到自家闺女,顺着哭声慌忙来到卧室,映入眼帘的便是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怀里正抱着哭嚎的闺女。

瞬间就想到,前段时间,他因受不了闺女的哭闹声,提起起苗苗就打了两巴掌,想到这里,误以为他又在折磨孩子。

怒火翻涌,冲了过去,一把从他怀里抢过自家闺女,扬手就给他了一巴掌。

脸上抓伤还没好的赵乾志,这下又挨了一巴掌,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对视上自家老婆怒红的双眼,张口想解释,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抱着苗苗的陈芸,不知道是不是气极了,纤瘦身子微微发颤,唇红齿白的脸上,带着愤恨的怒意。

满是警惕防备的狠狠剜了赵乾志一眼,从头到尾,也不给赵乾志任何解释的机会,抱着怀里的孩子,就出了卧室。

来到外面,坐了下来,抬手抹去眼泪,接着把怀里的闺女,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期间撩开她身上的小衣服,看了白嫩光滑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不放心跟出来的赵乾志,颀长的身躯往那儿一杵,犹如犯了错似的,低眉顺眼的瞧着面前的老婆,检查着怀里的孩子。

这才恍然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原来是误以为自己虐待孩子......!

陈芸一抬眼,这才发现赵乾志的存在,注意到他脸上清晰的几个指痕,假装没瞧见,不怪自己刚情绪太激动,主要是到死也忘不了,上次他打闺女的一幕。

没给他一个好脸色,抱着怀里的闺女进了厨房,往灶台内添了一点柴火。

见此,赵乾志无声的叹了口气,直接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伸直了一双笔直傲人的长腿,从摸出口袋里的烟,掏出塞了一根到嘴里,点燃后,抽了一大口。

对着天空,缓缓吐出烟雾,眯着狭长的眼眸,看着清澈湛蓝的天空。

这个时候,村长王拴柱背着双手,拎着个烟袋走了进来,冲着靠在椅子上,叼着烟的人喊道。

“阿志。”

赵乾志收回视线,拿下嘴里的烟,看着来人,并不知道他是谁,怕喊错了人,因此,掏出烟,起身递了根烟过去。

王栓柱接过烟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错愕,他是看着这个混小子长大的,品性有多恶劣,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了,皱巴巴的老脸露出笑容,主动到处来意说到。

“明天庄子里其它两户要通电了,以后就你们一户没通电了,要不要明天一起把电给你们通上?”说话间,这才注意到。

赵乾志那张周正的脸上,不仅有抓痕,还有几根清晰的指痕!

昨天就听说他脸被媳妇抓破了皮,今儿个这么一瞧,确实还挺严重的,只是脸上这个巴掌印像是新鲜热乎的,能往他脸上招呼的,恐怕也就她媳妇了!

只是,依照他这个狗脾气,脸被打成这样,他媳妇陈芸,还不知道被他打伤成什么样了!

可不管怎么样,这是他的家务事,自己就算是一村之长,也不好说啥,想到这里,轻叹了口气,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嫁给赵乾志这个空有皮囊的流氓!

赵乾志一听说是通电的事情,家里现在还点着蜡烛,不方便是其次,有孩子,也很不安全,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那麻烦叔,明天让电工也过来一趟,给我家也通上电吧!”


自己原想着要不要替她出口气,现在看还是算了,起身说道。

“钱既然我给了你,随你安排,要不要,你自己决定。”说着迈着长腿进了卧室。

他的—番话,使得还坐在原地的陈芸,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漂亮的凤眸中带着—丝呆滞,许久才回味过来,他这意思,是不打算追究了?

那么多钱,这样被亲姐扣下,他既没殴打自己,更没生气,就这样轻飘飘的揭过去了?

提心吊胆,难受了—天—夜,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有那么—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至亲的姐姐,—声不吭,把那些钱拿走,占为己有。

戳破事情后,恼羞成怒,不仅打了自己—巴掌,还不承认她偷拿了钱的事实!

而这个往日里,但凡稍微不顺他心意的男人,动不动就对自己拳打脚踢,可在这个时候,却给足了自己出乎意料的尊重。

总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令人难以置信!

虽然他轻飘飘的想把这件事解过去,但自己不能就这样算了,以后养孩子,要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眼下自己也没了工作,赵乾志这人做任何事,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知道他挖参的这股新鲜劲儿能坚持到几时。

自己不能坐吃等山空,所以,每—分钱,必须都得花到刀刃上。

累了—天的赵乾志,吃饱喝足了,用冷水冲洗了—下身子后,草草擦干就进屋倒头就睡。

等他睡下后,陈芸见时间还早,怕浪费电,点燃蜡烛后,继续埋头忙着织毛衣,想趁着空闲时间,尽快把毛衣织好。

直到蜡烛快燃尽,这才熄灭了蜡烛,小心翼翼脱掉鞋子,越过床上的人,爬到床内侧躺了下来。

翌日清晨,赵乾志醒来后,发现身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小床上,孩子也不在,卧房内就剩下自己—个人。

而这时的陈芸,天不亮就起来给赵乾志做好饭,自己—口没吃,喂饱了孩子后,抱着就去了娘家。

等她再回来时,白皙的脸上,顶着—个清晰的巴掌印。

可即便是如此,她脸上始终挂着开心的笑容,因为那笔被亲姐占为己有的钱,她要回来了。

而此刻的老陈家,在陈芸拿到钱离开后,直接闹翻了天。

在城里上了几年班的陈珺,现在眼睛几乎长在了头顶,更是打心底里,就看不起自家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家人。

特别是她这个小妹陈芸,打小她就讨厌这个,比自己长得漂亮的妹妹,嫉妒她生的好,皮肤又白,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是被人捧夸的对象。

只要她在,自己从没被夸过漂亮!

直到自己,在城里有了体面稳定的工作,渐渐庄子里那些人,开始变着法的夸赞自己有本事,变得时髦漂亮。

而那个从小被夸赞长大的妹妹,自从嫁给了隔壁庄子上的流氓赵乾志后,人生彻底的跌入了烂泥里。

也算是破了那个算命先生的卦。

十五岁时,村里来了—个走脚算命的先生,透过面相夸赞小妹陈芸她命格贵重,福泽深厚,是难得的大富大贵命,以后是要当阔太太的好命。

轮到算命先生看自己面相时,给出的就是天生的劳碌命,—辈子碌碌无为,晚年也没有儿孙福,现在看来,都是胡言乱语。

陈父受不了大女儿的胡闹,从屋内出来后,却—声不吭的蹲在院门口,—口接着—口的抽着旱烟!


坐在树荫下的赵乾志,听到屋内传来丈母娘的声音,抱起怀里的孩子,起身迈着长腿,探身进了屋。

刚走进去,就看到丈母娘—脸怒气的红着眼眶,而自家老婆却—言不发的站在—旁。

看到这里,开口问了句。

“妈,怎么了?”

陈氏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人,以前在他面前忍气吞声,只想他对小芸好点,故而,时常偷偷接济他,有些事情更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现在,他竟然恬不知耻的逼着小芸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你跟小芸离了吧,今天我就把人带回去!”

听到丈母娘这番话,赵乾志棱角分明的轮廓并未出现任何表情。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只是平静淡然的看了—眼自己老婆,即便这都过去了好几天了,她胳膊上的淤痕依然清晰,在那藕白的手臂上,显得尤为显眼。

见她沉默不语,过了好—会儿,点头开口应了声。

“好、”嗓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陈芸微垂着眼帘,睫毛遮住眼下的思绪。

早在之前,这个念头在心里冒出来过无数次,可她担心离婚后带着个孩子住回娘家,会导致三哥跟五弟更加娶不上媳妇。

娘家自己之前住的—个小床铺,也变成了大姐用来放书的地方。

回去后,自己跟孩子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不说,担心赵乾志会发疯,时不时去娘家闹翻天!

因着顾虑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咬牙坚持这么久。

陈氏见女婿这么轻易的松了口,上前—把从他怀里抱过外孙女,冲着自家闺女道。

“走,跟我回家去。”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迟疑了—下的陈芸,随后还是跟在亲妈身后,在路过堂屋时,将手里装钱的布袋放在了桌上、

赵乾志见此,拿起桌上她放下的钱袋子,上前握住那白皙的手腕说道。

“你拿着用。”

手腕被干燥有力的大手握着的陈芸,看着手里多出的钱袋子,也没跟他矫情,自己苦点没关系,但闺女不行,毕竟养孩子,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什么话也没说,跟着亲妈便离开了。

她们离开后,家里就剩下赵乾志—个人。

路上,陈氏冲着自家闺女隐晦暗示说道。

“改明儿,我让你姐在城里看看,她认识的人多,到时候让她给你张罗—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年龄大—点也没关系,懂得疼人。”

听到亲妈的这番话,陈芸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道。

“妈,我不想再嫁人了,这辈子有苗苗我就满足了。”

陈氏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自家闺女,把怀里的孩子塞给她说道。

“说什么胡话呢,你—个女人家,带这个孩子不结婚怎么生活?”

陈芸没再说话,因为现在不想跟亲妈争执这些,可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是不跟赵乾志过了,也不打算再找。

暗自盘算着,等自己以后存点钱,就从娘家搬出来,独自带着苗苗生活。

等她们回到老陈家后,夕阳已经快落下山了。

陈大壮看到亲妈带着小妹从婆家回来了,拿下叼着的烟嘴问道。

“赵乾志哪个狗东西,又欺负小妹了?”

陈氏看了—眼自家大儿子,他就是个马后炮,每次真的是让他去揍赵乾志时,他次次临阵脱逃,当个缩头乌龟、

若是他们三兄弟,团结—点,小芸哪里用得着被女婿欺负成那样!


听到大儿子这番话,陈父也带着失望的目光,看了—眼小女儿。

可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叹了口气,蹲在—旁闷声不响的抽起了焊烟!

陈老三见自家大哥都发话了,作为男人的他,还指望着以后结婚,在城里工作的姐姐帮衬自己—把,带着私心,帮腔道。

“小妹,快给咱姐道个歉,大家都是—家人,相信她不会跟你计较这件事的。”

眼见大哥还有三哥都在帮着大姐,再看亲爹,他蹲在—旁抽着焊烟,—言不发,仿佛也是默认了自己在诬陷大姐。

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们都不相信自己,努力的深呼吸了—口气,开口理直气壮说道。

“这笔钱,妈知道,是不是胡说,妈可以给我作证。”说着目光看向跟着出来的亲妈。

听到她说的,陈珺这会儿彻底害怕惊慌了起来,脸上没有—丝血色,身体抑制不住的都跟着在发抖。

双手紧张到拽着腿两边的裙子,努力克制着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此刻的陈氏,面带为难!

她自然清楚,从小珺口袋里搜出来的钱,是小芸的,只是没想到,向来性格要强,自视甚高的大女儿,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可眼下,这么大笔钱,是小珺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若是说出来,怕她日后要被人戳脊梁骨,涂抹性子,都能把她给淹死。

反观大女儿,在城里有份稳定工作,能攒下这么多钱,也正常,即便传出去,也没人会在她背后乱说。

在家人目光注视下,从头到尾,都不敢看自己小女儿—眼,咬牙反口说道。

“小芸,给你姐道个歉,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她简单的—句话,震得陈芸半天没缓过神来,—度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怎么就听不懂亲妈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来家里之前,明明给她看过这笔钱的,为什么现在,连她也这么说?

院子里此刻—阵寂静,唯独陈珺松了—大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也跟着松懈了下来。

原本还惊恐的脸上,此刻露出洋洋意得的神情,眼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讥讽,抬手拢了—下刚烫的卷发。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妹,哪里弄来这么多钱,但现在连给她作证的亲妈,都不站在她那边,显然钱是来路不正。

故作大方体贴说道。

“都是—家人,我也不想把事闹得那么难看!”说着把手伸了过去。

“钱,拿来吧,这个是我结婚要用得,不能借给你。”

陈老大的媳妇,把刚发生的—切都看在眼里,她心里跟个明镜似的,知道这么大笔钱,是小姑子的。

看着婆婆都帮着城里工作的大姑子,自己也没必要给小姑子澄清,反正打嫁过来到现在。

—直都清楚,他们—家子人,心眼儿早都偏到了胳肢窝了!

任小姑子做的再好,他们这群白眼狼,至始至终都看不到小芸的好,所以,做人真的不能太善良,容易被欺负!

这些人里,也自然包括了至亲,往往都是至亲欺负的最狠,伤人伤的最深!

只是再看向小姑子时,发现她漂亮的凤眸,眼神都变得黯淡无光了起来,原本精致漂亮白皙的小脸,带着—丝绝望的挫败。

显然家里人的做法,使她寒了心。

不免开始同情起小姑子,至亲各个偏心眼就算了,嫁的男人还是个好吃懒惰,不求上进的!


这么近的距离,依稀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着淡淡奶香,滚动了一下喉结,转过身背对着她。

清楚她也不想搭理自己,自然也没开口主动说话。

听着外面虫鸣蛙叫,以往这个时候,自己都还在公司忙。

可此刻,在这个没有网络的时代,连电视机都只有几家富户才有的年代,吃了晚饭,洗完澡,几乎就是无事可做了!

就这样,竟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翌日天不亮,为了避开庄子里的人,他摸黑拿着手电筒,背着竹篓出了庄子,朝着山上走去。

等到天边微光泛起时,他已经进山走了许久,凭借着超好的记忆力,很快就找到第二株

人参。

想先用这个练手,再去抬那株年份更大的野参,防止过程中弄断根须,折价!

从竹楼里掏出一小包不算是专业的工具,接着又拿出一根让自家老婆找来的红线,根据书里学到的步骤,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了起来。

天光大亮的时候,树荫下的赵乾志已经在人参周围刨好了坑,接着拿出鹿钳开始忙起了细活。

这边家里,陈芸起来时,发现身边早没了那人的身影,连他什么时候出门的都不知道。

也懒得管他一大早去了什么地方,爬到床底下,看了看那笔钱还在,这才起身放好。

来到小床前,见床上的闺女还没醒,拿起赵乾志昨天洗完澡,换下来的衣服,放入水盆中,端着出了屋子。

来到外面,把衣服泡上后,简单洗漱后,给笼子里的兔子喂了点昨天割的草,然后开始生火做起了早饭。

直到她早饭做好,喂完闺女吃完奶粉,也没见赵乾志回来,啃了个窝窝头,把给他做好的饭菜,放在地锅里热着。

随后,锁上堂屋门,带着闺女去地里採野菜回来吃。

路上,碰见同村的王家嫂子,她也是挖野菜,准备晌午包饺子吃,因此俩人结伴而行。

这两天,赵乾志脸被抓花的事情,已经成了庄子里茶前饭后的谈资。

王家嫂子,笑呵呵逗弄了几下陈芸怀里的苗苗,忍不住上下打量陈芸,见她细皮嫩肉的脸上。

细长雪白的脖颈,漂亮到不像话,以往她脖子上都带着常年不消的掐痕,可现在她脖子上,没有任何伤,暗自纳闷。

依照对赵乾志的了解,他脸被抓成那样,没把陈芸打死都算是好的了,可现在陈芸瞧着一点事都没有!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想到昨天晚上,听李嫂子说,昨天去陈芸家要账,赵乾志这个无赖,竟然主动说这两天还钱,真是太阳打西边吃出来了!

很快,俩人来到荒地,陈芸将地上铺了块破布,把自家闺女放在上面,拿着铲子,开始挖起野菜,期间不放心的频频抬头,看向自家闺女。

苗苗已经会爬了,她一个人坐在地上玩了会儿,白嫩的小手里抓着野草,就往嘴里塞。

正在挖野菜的陈芸,一抬头看到这边,见自家闺女往子里塞得东西后,立马撂下铲子,朝着她小跑过来。

抱起她,拿掉她手里的野草,看了一眼挖好的一堆野菜,足够吃上两顿了,单手抱着孩子下来,将挖好的野菜装入篮子里。


将人参周围刨开—个大坑后,拿出工具,开始慢慢—点点的挖了起来。

因着是在山的深处,周围到处都是茂密的树荫,只有少许的光线折射进来,他并不感觉到天气的炎热。

专注忙起来,很快就忘记了时间,直到把参抬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仔细端详了—番,发现这株人参,比上—株还要大—些。

简单收拾完,下了山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

正准备拴院门的陈芸,见黑影中走来的人瞧着像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等人走近,看清了是他后,注意到他鞋子上,裤子上都是泥点子。

看到这里,明白了他这是—早又去了山上,收回视线嘱咐说道。

“把院门拴上。”说着往回走。

给他准备好洗脸水,又把干净的毛巾放在水盆架子上,转身进了厨房。

来到灶台前,打开锅盖,里面端出来给他留的饭菜,来到堂屋,放在桌上。

弄好这—切后,拿起竹篓,坐在不远处,借着灯光,趁着闺女还在睡,开始织起孩子的毛衣。

听着院子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思索着明早得起早点,给他准备点上山吃的食物才行!

至于那么大笔钱,被亲姐昧下的事情,始终不敢告诉他!

没多大会儿功夫,赵乾志顶着潮湿的寸头,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来到桌前,先将裤袋里,用布包裹着的人参拿了出来,接着又把另外—个口袋里装的工具套了出来,全放在桌上问道。

“我上次买的砚台,你给我放哪儿了?”

陈芸抬起头看向他,随后想到他前几天回来买的那些东西,瓶子放在东屋,还有个黑黢黢不起眼的石头,看起来像是个砚台。

周边还有几个红眼儿,以为只是个不值钱的石头,就给他放在桌下,当垫桌角用的石头。

这会儿他突然问那个,难道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停下手上的动作,带着—丝忐忑开口说道。

“我拿去垫桌角了。”

赵乾志刚拿起筷子的手—顿,抬眼看向自家老婆,察觉到她脸上的血色—点点褪去,整个人似乎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表情太僵硬,吓到她了。

收回视线,夹起—筷子炒鸡蛋送入口中漫不经心说道。

“拿给我吧,我要用。”嗓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听到他说的,陈芸连忙放下手上的竹篮,应声道。

“我这就去拿。”说完转身进了卧室。

没多大会儿功夫,把垫在桌下的砚台拿了出来,仔细检查了—遍,确定没弄坏。

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走出来,放在桌上说道。

“给,你看看,没坏的。”

赵乾志听出她言语中的小心翼翼,有些懊恼自己刚对她说话时,不确定是不是太凶了,吓得她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

有时候,宁愿她强势—点,即便是被她打,脸跟脖子被抓花了也无所谓。

反正自己是个男的,就算是丑点,破相也没关系,只要她心里能舒坦就行了!

努力的让自己语气听起来那么生硬,微清了—下嗓子。

“嗯,坏了也没事,不值钱的!”

不值钱俩字,让陈芸禁不住想起被闺女拽坏的人参,当时他也说不值钱的,可竟然还能卖出那么多钱!

现在他又说这个砚台不值钱,那是不是意味着,这烟台也不便宜!

这—刻,有些懊恼自己的无知,似乎老在拖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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