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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零,遇最强军官我逆天改命无删减+无广告

飞越红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齐越,先绕道去一下供销社,然后再去吃饭。”萧易寒低声吩咐。三人驱车先到镇上供销社,萧以寒自己下车进去了,不大一会,他拿着一个小包袱走出来。他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然后把小包袱扔给楚净秋,“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等会换上这身衣服,穿上这个鞋子,我们再去吃饭。”楚净秋从这个看似清冷的年轻人身上感觉到了温暖,她感激地说:“你们救了我,还让你们破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太谢谢了!”萧以寒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谢。三人驱车来到国营饭店,他们两个先下车去点菜,留楚净秋自己在车上换衣服。楚净秋打开包袱,看到萧以寒给她买了一个红方格白领衬衣,一条深蓝色的裤子,一双解放鞋,还有一双袜子。不得不说,萧易寒眼光不错,这身衣服在这个年代还是很时髦的。楚净秋嘴...

主角:楚净秋萧以寒   更新:2024-11-21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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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净秋萧以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七零,遇最强军官我逆天改命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飞越红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越,先绕道去一下供销社,然后再去吃饭。”萧易寒低声吩咐。三人驱车先到镇上供销社,萧以寒自己下车进去了,不大一会,他拿着一个小包袱走出来。他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然后把小包袱扔给楚净秋,“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等会换上这身衣服,穿上这个鞋子,我们再去吃饭。”楚净秋从这个看似清冷的年轻人身上感觉到了温暖,她感激地说:“你们救了我,还让你们破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太谢谢了!”萧以寒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谢。三人驱车来到国营饭店,他们两个先下车去点菜,留楚净秋自己在车上换衣服。楚净秋打开包袱,看到萧以寒给她买了一个红方格白领衬衣,一条深蓝色的裤子,一双解放鞋,还有一双袜子。不得不说,萧易寒眼光不错,这身衣服在这个年代还是很时髦的。楚净秋嘴...

《穿越七零,遇最强军官我逆天改命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齐越,先绕道去一下供销社,然后再去吃饭。”萧易寒低声吩咐。

三人驱车先到镇上供销社,萧以寒自己下车进去了,不大一会,他拿着一个小包袱走出来。

他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然后把小包袱扔给楚净秋,“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等会换上这身衣服,穿上这个鞋子,我们再去吃饭。”

楚净秋从这个看似清冷的年轻人身上感觉到了温暖,她感激地说:“你们救了我,还让你们破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太谢谢了!”

萧以寒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谢。

三人驱车来到国营饭店,他们两个先下车去点菜,留楚净秋自己在车上换衣服。楚净秋打开包袱,看到萧以寒给她买了一个红方格白领衬衣,一条深蓝色的裤子,一双解放鞋,还有一双袜子。不得不说,萧易寒眼光不错,这身衣服在这个年代还是很时髦的。

楚净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她急忙换上新衣服,穿上鞋子,然后把凌乱的头发编成两个蓬松麻花辫,自然的垂在双肩。最后用自己的破衣服沾了点喝剩的水,把小脸擦干净,然后走下车。

刚才右脚没穿鞋在路上奔跑,靠着点精神力量的支撑,也没觉得有多疼,现在才发觉自己右脚疼的几乎不能着地,她就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饭店。

饭店里两人点好了饭菜,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楚净秋,当楚净秋走进来的时候,两人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身高165左右的女孩,红方格的上衣,乌黑的头发衬得瓷白的小脸如阳春白雪,杏眼桃腮,自然垂在双肩的小辫显得女孩清纯俏丽,唇不点而红,高挑的身材,纤细的腰肢。

就是一瘸一拐的走姿有点不和谐,但鹤立鸡群的样貌,还是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楚净秋一瘸一拐地走到萧以寒和齐越的桌前,齐越夸张的说:“我的天哪,这是楚知青吗,刚才像一个小乞丐一样,这大变活人呀,跟仙女一样!”

萧以寒和楚净秋同时拿起同一个凳子,楚净秋看到这个男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高挺的鼻子,如刀削斧刻般的精致面容;而萧易寒看见女孩杏眼圆睁,如洋娃娃一样的长睫毛忽闪着,樱桃小嘴微张,两人相互看呆了,两道目光如电流般交织在一起。

齐越在一旁故意大咳了一声,两人才慌忙避开视线,楚净秋脸红的低下头,萧以寒用手背掩住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这时候,国营饭店的服务员提示他们饭做好了,自己去端,那个时候的国营饭店里的员工都是正式工,一个个都很牛,吃饭都是自己去端饭。

“哥,咱俩去端饭,楚知青你脚不方便,你坐这等着吧!”齐越站起来,拍了拍萧以寒的肩。

他们三人点了一个红烧肉,一个青椒炒鸡蛋,一个素炒豆芽,还有一个蛋花汤,这也是今天饭店供应的较好的几个菜,还要了三碗米饭,几个馒头。

楚净秋觉得今天的饭菜特别好吃,一个原因是她饿了,连着两顿没吃饭,她觉得主要是这个年代的蔬菜用的都是有机肥,而且猪喂的时间长,不用激素喂养,尤其是红烧肉特别好吃,软软糯糯,满口留香。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萧以寒貌似不经意的问:“萧知青是哪的人呀?插队多长时间了”

”我是京市的,才刚插队一个月,你们是哪的呀?”

齐越看了看萧以寒,高兴地说:“我们俩也是京市的,看来我们还是老乡呀!”

“能在异乡遇到你们,还被你们所救,你们大恩我没齿难忘,但凡用到我楚净秋的,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楚净秋一不小心就把在部队的口头语给秃噜出来了。

萧以寒嘴角扬了扬,“你昨天跟那几个人贩子的具体相处细节能描述一下吗?也可以说一说你对这几个人贩子的看法,待会咱们到派出所也得问。”

“我们几个知青约好,下午四点左右在镇西口的小学门口集合,然后一块回知青点,当时已经有两个知青过来了,还有两个没有回来,就在这时候这个老太太走了过来,她穿的破破烂烂的,径直走到我跟前,跟我说她孙子生病住院了,着急去机械厂找她小儿子要钱给孩子看病。虽然我来这没一个月,但是我正好知道机械厂在镇子北边的山脚下,离这也不远,就告诉她怎么走,谁知这老太太说她分不清东南西北,还跪下央求我给她带路,我觉得路也不远,就带她去了,结果穿过一个小巷子时她突然用布捂住我的嘴,我想挣扎但是没有力气了,然后就晕过去了。”

楚净秋喝了一口汤,接着往下说:“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类似于柴房的杂物间里,这个房间很狭小,但是做了隔断,外边放着木柴,里面是一个破木板搭的床,如果外人不小心推开这个门,一进去就只会看到木柴,不会发现里面还藏着人。我的嘴堵着破毛巾,手脚都被绑着。

就在我想办法怎么逃跑时,听见柴房门被打开,我赶紧闭上眼睛装晕,这时候进来一个老太婆和一个瘦小男人,那个瘦小的男人抬起我的下巴,然后对老太婆说:“你这次弄得这批货不错,长的真是漂亮,估计这个能卖个大价钱,没留尾巴吧!”

老太太用讨好的语气说:“老大,我办事您放心,这个绝对不会有后患,这是知青,家都不在这,等别人找的时候我们早就脱手了!”

看好她,这两天我找机会脱手!”

“你在装晕闭眼的时候,还能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并且还能准确的画出来?”齐越好奇的问。

楚净秋看了齐越一眼,接着说:“他们走后,我滚到柴房斧头旁边,在斧头上来回摩擦了很长时间,把手上绑的绳子磨断了。”

说着楚净秋还让他们俩看了看自己被斧头磨破的手腕,然后接着说:“我解开绑脚的绳子,取下堵嘴的破布,小心翼翼的走到柴房门口,从门缝往外看,看到那个瘦小的男人正在院里的一个躺椅上坐着,他旁边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他们正在小声的说话。”

“他们在说什么,你能听到吗?”萧以寒问。

“他们的声音很小,如果听声音是听不到的,但是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那个瘦小男人让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晚上跟他一块去小青山那边联络买家,并嘱咐他准备好武器,防止对方黑吃黑。”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说什么的,是你听力很好,还是,你会唇语?”萧以寒很惊讶。

“我小时候跟着外公长大,我外公家里有个老仆人,他老婆听力不好,特意学的唇语,我当时很好奇,就想着要是也学会从远处看别人嘴型就知道别人说什么,岂不是就能知道好多秘密,简直太了不起了。我就央求何伯教会了我,而且我外公也一块跟着我学,我外婆还笑话我们俩,一个老顽童,一个小顽童。”

说完这句话时,楚净秋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润了,可能是原主残留的感觉,有一种想家的感觉,十分想外公外婆。

萧以寒看到小姑娘的大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红,双眼含泪的杏眸更加明亮,内心感觉一片柔软,用更加温和的目光看着小姑娘。


楚净秋缓和了一下情绪,接着往下说:“我怕他们进来,就装样子一样捆住自己的手脚,靠在墙上,等待机会逃走。

傍晚,那个高壮男子进来了,他看见我醒来了,问我喝不喝水,我点点头,然后他拽下我堵嘴的布,我乞求他解开绳子自己喝,他没有同意,他喂我喝了点水,我求他放了我,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继续堵住我的嘴,然后就出去了。

他们吃过晚饭,我听到他和那个瘦小男人出去了,等到天彻底黑下来,院里没有声音时,我故意发出呜呜的声响,手背在后边拿着一块砖头,用脚跺着墙。

老太婆不耐烦的打开门,对我吼道:“吵什么吵,你要干什么?再吵把你丢出去喂狼。”我指着小肚子,意思要方便,老太婆帮我解开脚上的绳子,我用砖头打晕了老太婆,用绳子捆住她,然后我就没命的跑了出来。

我发现这座民房位于山中,四周的住户稀稀疏疏都离得很远,我试图辨别一下方向,看了一圈,还是不清楚自己的方位,但我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方向有个大烟囱,我觉得那是机械厂的烟囱,然后我就朝这个方向没命的跑着,因为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同伙,又怕被追上,所以跑了一晚上,然后就踩空摔下来,就遇到了你们。

那个老太太一看就是一个惯犯,她很擅长伪装,警惕性很高,那座民房竟然有一个大门,两个小门,三个出入口。那两个男人中,那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倒是憨厚,看着没什么心眼,偶尔能从他的眼光里看到怜悯,是的,应当就是怜悯,我觉得这个男人应当刚干这行不久。唯一感到古怪的是那个瘦小的男人,他就是一个娘炮,走路扭扭捏捏,要不是看见他有喉结,真觉得他就是一个女人。”

“不错,说的很详细!”萧以寒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楚净秋。

……………

三个人吃的差不多了,就走出国营饭店,驱车来到镇派出所。

到了镇派出所,萧以寒直接找到所长顾为民,顾为民以前是萧以寒的下属,转业到红旗派出所。

顾为民看到萧以寒过来找他,感到惊喜的同时,也知道以萧以寒的性格,肯定是有任务才来找他,绝不是为了续战友情而来。

萧以寒开门见山的把楚净秋的情况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下,然后拿出萧净秋画的几张画,交给顾为民。

顾为民听说是为了人贩子而来,而且还有人贩子的画像,他一下子双眼发亮,激动的站了起来,“团长,您真是及时雨呀,我们这几天就为这件事焦头烂额呢!

这两天我们接到两起报案,一个是供销社主任钱国强,一个是镇中学王明诚老师,他们的女儿都在两天前失踪了,这两个女孩一个是供销社售货员,一个是高二的学生,据目击者反馈,她们最后接触的就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有可能楚同志遇到的人贩子就是这个人。

楚同志,你在那个被困的民房还看到其它女孩子吗?”

楚净秋略微沉思了一下道:“我被关的屋子就我一个人,但那个瘦小男人貌似说的是这批货,我觉得应该还有其它人,当时我也没细想,我也不敢去别的屋看,就怕还有其它同伙,万一自己跑不出来呢。”

顾为民看着有些愧疚的楚净秋,安慰说:“你这么小的女孩子,能自己逃出来,还给我们提供这么有价值的线索,真的就很了不起了,换成其他人还做不到呢!”

萧以寒打断他们的对话,表情严肃的说:“楚同志把那个老太太绑住了,而另外两个同伙去联络买家,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民房的具体位置,兴许还能抓住人贩子,救出其它人。

能从山上看到山下大烟囱的直线距离应该不远,这个民房应该位于大青山之上,大青山上,人口较少的村有几个?”

顾为民拿出地图,指着大青山的位置说:“符合条件的有两处,一个是岳家寨村,一个就是我们的301林场,301林场与楚同志描述的稀疏的民房有点不同,这里是军事化管理,人贩子在这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能是岳家寨村。

岳家寨有三十几户人家,解放前是土匪居住的地方,后来山脚下发生泥石流,这三十多户就搬到这居住,时间长了也就单独成了一个村。”

“我们现在就去岳家寨,大家换上便装,楚同志也过去,为民给青山村打个电话,帮她请个假,她昨晚没回去,就说是协助公社完成紧急任务,不用担心楚同志安全问题。”萧以寒对众人吩咐道。

由于山路不好走,又考虑到楚净秋的脚,他们找了一辆牛车,就直奔岳家寨而去。

大概走了有两个多小时,他们来到了岳家寨,楚净秋认真观察了一下这个村落,努力寻找那个关押自己的民房,她发现这些房子的建筑风格跟关押自己的房子类似,但是至于是哪一座房子,她还真是一时辨别不出来,但是从她逃跑的大致路线,能肯定的是就是这个村。

他们找到大队长说明来意,大队长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头上包着蓝条白毛巾,看了一下萧以寒递过来的四张画像,最后指着老太婆那张道:“这个女人是俺们寨子的,她叫金水香,五十多岁了,解放前她男人是土匪,后来被枪毙了,她没查出做过啥坏事,就在监狱呆了几年,放出来以后,就一直住在俺们寨子里。因为她家以前做过土匪,寨子里的人都不愿意挨着她住,她自己就在离寨子不远的地方盖了一个房子,自己一个人住。”

“现在大部分人都在林场干活,这金水香整天也不好好上工,年底也拿不了多少工分,一批评她,她就说身体不好,干不动,原来是悄没声的干这丧良心的坏事,我赶紧带你们去,看看还有没有其它被绑的女娃。”


……………

公社宣传科科长王三江一大早就被叫到了领导办公室,公社书记亲自交代他要安排好楚净秋同志,因为楚同志还有其它重要任务,所以在宣传队的工作时间可以自由一点。

不仅不能在时间上去约束她,还要全力配合她的工作。

王三江是军队转业干部,政治觉悟高,党性观念强,当即表示,一定全力支持楚净秋的工作 。

楚净秋来到宣传科时,王三江热情接待了她,知道她擅长画画以后,非常高兴。

“我们公社就是缺这种人才,每次我们写标语,画宣传画都得从县里找文化馆的同志帮忙。

好多墙画在雨季被冲刷的不像样子了,我们一个月前就去文化馆请人,结果排队也得排俩月。你来了,我们可就解了燃眉之急了。”

王三江以为来了个祖宗,想不到竟然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他给楚净秋找了几个助手,帮忙调颜料,刷墙什么的简单活,楚净秋负责绘画那部分。

他们打算今天先画公社大门口的宣传画,楚净秋先把标语边沿画出来,让其他人填色。

大家正在卖力干时,革委会办公室出来一个熟人,顾大叫驴(顾万山)出来了,他一眼就看到那个穿着一身工人服的苗条身影。

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楚净秋看,目光中赤裸裸的欲望能把人扒光。

楚净秋总感觉有一道恶心地目光在打量自己,她转过身发现了五短身材的顾大叫驴在盯着她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装模作样地把助手都叫过来,告诉助手接下来涂色的要求。

顾万山被助手们挡住了视线,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拖着他臃肿的身体来到楚净秋面前。

“这不是小楚吗,想不到小楚同志还是个才女,这写的字、画的画比县文化馆那些人水平高多了。”顾万山这次是真心地赞美。

“谢谢顾副主任夸奖,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我这技术只能是勉强过关。”楚净秋应付着。

“谦虚了,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顾万山用手理了理自己那油光水滑的头发,色咪咪地目光上下打量着她的胸部,臀部。

顾万山心里发出赞叹:真是人间尤物啊!

楚净秋被他恶心到了,“顾副主任,您先看着,随时欢迎您指导工作。我再去取点颜色去,您忙,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楚净秋快走几步,进了宣传科办公室。她坐到自己桌子前,气的火冒三丈,江江感受到她的怒气,赶紧给她准备了灵泉水让她喝。

喝了灵泉水,她感觉心里的郁结瞬间舒展开了。“秋秋,我要收拾那个丑陋的色鬼,他竟然想欺负你。”江江在她耳边气愤地说。

还没等楚净秋回答,就看见院里高架子上的燃料桶自己掉了下来,正好砸到顾万山头上,砸的他头破血流,混合着红色的颜料,很是鲜艳。

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红色的染料,大家赶紧把顾万山送去了镇医院。

“江江,小调皮,干得好。”楚净秋用意识夸赞江江。

王三江还特意买了些补品去看了看顾万山,虽然不屑于顾万山的做法,但在宣传科这儿出的事,虽说是意外,也得礼貌性的看看他。

顾万山引以为傲的头发被剃了个精光,偶尔还能看到皮肤透着红色,脑袋缠了一圈纱布,就像一个褪了毛的猪头,看上去很滑稽。


更让他郁闷地是书记过来看望他,不仅没有安慰他,还特意敲打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也知道,楚净秋他惹不起。

顾万山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他心里琢磨着:楚净秋我现在惹不起,那个张萍萍,我要势在必得。想到这他的内心又是一片火热。

被顾万山暂时归到惹不起行列的楚净秋,此时正哼着小曲,骑着自行车往镇供销社走去。

她中午打算请钱云云吃饭,到了供销社,正有一个顾客在买手表,钱云云正在耐心地给顾客讲解。

楚净秋就跟钱云云招了一下手,然后她自己就在旁边转着看一看。

快中午了,供销社里也没有顾客了,好多售货员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

“大家下午早点来,今天到了新的产品,下午争取早点把这些产品上架。”一个中年妇女从后门走了进来,站在农副产品的位置吩咐售货员。

楚净秋只看到了她的侧脸,只一眼她就看出,这是钱云云的妈妈李梦雪。

她不是明天才回来吗,看来今天中午就回来了。

楚净秋决定会会李梦雪,她故意走到李梦雪面前的农副产品柜台,指着里面的辣椒面,“这辣椒面怎么卖呀?”

“五分钱一斤,不要票。”售货员答复她。

然后楚净秋要了一斤辣椒面,她故意跟李梦雪来个面对面的对视,李梦雪看了她一眼,丝毫看不出她的慌乱。

楚净秋心想:马老大在柴房见过自己,难道因为天黑,她没看太清。所以不记得自己。

一个罪犯,看到一个受害者站在自己面前,一般会出现下意识的慌乱。

这李梦雪要么不是马老大,要么就是她的心理素质很强大。如果她是真的特工,丝毫看不出慌乱,应该也是正常的。

能在这潜伏这么多年,没有真本事肯定是不行的。

“净秋!”钱云云在柜台那对她招了招手。

楚净秋拿着包好的辣椒面,走到钱云云的柜台前,微笑着说:“云云,我们一块去饭店吃饭吧!我请客。”

李梦雪随后也走了过来,她指着楚净秋说:“云云,这是楚知青吗?”

钱云云竟然没有回答她,她对着楚净秋说:“行啊,一块吃,走吧!”

“您是李阿姨吧,我叫楚净秋,是云云的………”

楚净秋还没说完,就被钱云云拽着往外走。

楚净秋哭笑不得,只好跟李梦雪挥手告别。

二人走出供销社,钱云云坐到楚净秋自行车后面,她看到楚净秋还很懵,苦笑着说:“是不是觉得我对我妈的态度很无礼,其实我们一直就是这种相处模式。

我妈属于那种很强势的女人,她总是喜欢替别人做决定,要求别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所以我俩就经常吵架,后来,干脆就直接冷战。”

“你们是母女,有什么事应该好好沟通,冷战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到了,一会吃饭时我再跟你说。”钱云云跳下自行车。

进了饭店,两个人点了一个土豆炖牛肉,一个青椒炒肉,还有一个菌菇汤,要了两小碗米饭。

一共花了一块二和半斤粮票,楚净秋付了钱,和钱云云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

钱云云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牛肉干,递给了楚净秋,“给,吃吧,先垫补一下,上菜还得等一会。”

楚净秋接过牛肉干,塞进嘴里慢慢嚼着,她正在想着怎么开口,让钱云云再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时,钱云云主动开了口。


楚净秋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是和知青张萍萍一起被人贩子拐卖,在逃跑的路上,她失足摔下山崖而亡,而张萍萍又被人贩子抓回贩卖。

她死之后,行李箱里的玉牌发出耀眼的红光,之后便消失不见。

父母一夜之间,头发皆白,外公外婆也在病床上躺了很长时间,父母处理完她的后事之后,她遗留的大部分财物都给了秦伊兰。

父母回京后,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过了一年多,母亲竟然再次有孕,他们认为是女儿再一次投胎转世来找他们了。

就在母亲怀孕六个多月时,家里闯进好多红卫兵,他们从家里搜出来一幅画《春满京都》,那是父亲早年间画的,画的是京城初春的美景,而造反派认为父亲眼里的春天就是资本主义,这是渴望资本主义的春天回归。

父亲被打成走资派,被关押起来,母亲不肯与父亲划清界限,造反派就经常来家里打砸,外公外婆也因此被关押审查。

后来父亲不堪受辱,上吊自杀,母亲知道后伤心欲绝,因悲伤过度,早产大出血去世。

外公外婆被下放,关进了牛棚,两位老人缺衣少食,加上连失三位至亲的打击,不久也相继去世。

而外公外婆的所有财产竟然都给了秦伊兰的父亲秦俊义,他们不仅得到了几处房产,还有公私合营时,外公得到的红息、大量的金银玉器,古董字画。

秦俊义因举报立功,加上用钱财为自己铺路,被单位不断提拔,退休前还当上了他现在所在厂的厂长。

秦伊兰下乡三年多就被秦俊义托关系调回城里,秦伊兰还嫁了一个高干子弟,恢复高考后,秦俊义花钱给秦家几个孩子补课,都考上了大学。

秦伊兰一家用外公留下的资产开了好几个公司,最后一跃成为京城有名的富豪。

楚净秋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炕上睡着了,搞不清刚才的一切底是梦,还是真实的发生过。

她慌忙掏出脖子里的玉牌,她发现玉牌跟以前不一样了,由红色变成了绿色。

她摩挲着玉牌里面的山水,山水更加灵动,随后,画面一转,她站在了一座大楼的楼顶上,画面很熟悉,这是她21世纪摔下来的商场楼顶。

这座商场跟着她穿越而来,在广袤的土地上,就只孤零零的矗立着这座六层的楼房,楼房周围是黑油油的土地,还有一条小河从前方蜿蜒流过,远处还有雾蒙蒙的山脉和森林。

楚净秋经常来这个商场购物,这个商场是购物、餐饮、娱乐、办公为一体的综合性商业建筑。

她知道这个商场一共6层;负一主要是地下停车场、超市、快餐厅;第一层主要有服饰鞋包、珠宝首饰、美妆、家居家纺等。

第二层主要是电子数码、家电、图书音像、运动户外等;第三层是品牌服饰、儿童用品、母婴、礼品鲜花等。

第四层是餐饮美食、电影院等;第五层是健身房、KTV;第六层主要是餐饮美食、休闲娱乐。

她不知道商场里面的商品有没有穿越而来,她推开商场的大门,发现商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与前世一模一样,电梯也在运行,只是里面空无一人。

楚净秋心里一阵激动,她尝试着抓了一个帽子,心中默念:“我要出去!”

只见画面一闪,她又躺到知青点的床上,手里拿着一顶草帽。

她又尝试着默念:“我要进去!”

她再一次站在了空间的楼顶上,“怎么一进来就是楼顶呢,就不能换个地方吗?”她小声吐槽了一下。

“当然可以换地方了,你进来的时候想说去哪就去哪,如果你没有说的话,空间就默认把你带到曾经穿越的地点。”

“是谁在说话?出来!”楚净秋向四周张望,没有发现其它人。

“这里,我在这里,秋秋,我在楼下!”

楚净秋向楼下看去,只见自己在现代养的捷克狼犬,军犬江江正站在楼下看着自己,它欢快地摇着尾巴,开心地说:“秋秋,我好想你呀!”

楚净秋激动地热泪盈眶,这只军犬在她的心里,不是一条狗,对她而言,这是她的兄弟、她的战友,她飞快的冲下楼,抱住江江,声音颤抖地说:“你怎么来了,刚才我怎么没看到你?”

“秋秋,你掉下来时,我就在楼下,可是我接不住你,你还砸了我一下呢,把我砸过来了,我穿成了这个空间的守护精灵了。”江江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头蹭着楚净秋的脸。

“刚才人家看见你进来了,还没顾上跟你打招呼,你就出去了。”江江委屈地再次蹭了蹭她。

“秋秋,我带你去个地方,给你一个惊喜!”

江江把楚净秋带到商场第五层一个房间,楚净秋惊喜的发现这是个一室一厅的房间,房间的陈设完全按照前世自己住的房间布置的,尤其是房间里的大床,简直一模一样,楚净秋兴奋地在大床上打了个滚。

“江江,你平时住哪?”

“我还住在我的床上呀!”,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小床。

“精灵也睡卧室呀,我还以为精灵都睡山间,都喝露水呢!”楚净秋开玩笑地说。

楚净秋突然发现电视机也开着,但是电视里播放的并不是电视节目,而是整个青山村街道,自己住的知青院,还有自己卧室的实时监控。

“江江,这个监控的范围有多远?”

“这个监控的范围是以你为中心方圆500米,但是不能看卧室、厕所那些地方,就类似于我们前世的天网系统。你想看哪里直接说话就行,这是声控的。”

“那怎么能看我的卧室呢,我在你面前还有隐私吗?”

“自己看自己的卧室,不算侵犯隐私权。”江江笑嘻嘻地说。

“不是还有你吗?”

“我又不是人类,而且我也是女孩子啊!再说,咱俩啥关系呀,我什么没见过呢!”江江耍无赖似的说,“我在里面想你了,能随时看到你,我也很怕孤独啊!”

“你能走出这个空间吗?”

“当然可以,我想去哪就去哪,只要跟着你就行。”江江傲娇地说。

“那改天我找机会把你带出去,你就不孤单了!”楚净秋温柔地抚摸着江江柔软的毛发,语气温和地说:“江江,我的好妹妹,我们俩以后就相依为命了!”

“对了,秋秋你身上还有那多伤口,我带你去治伤。”

画面一转,江江把楚净秋带到了空间的山上。


她赶紧走上前去,生气地质问:“你们几个偷偷摸摸上山,为啥不叫上我们,太不够朋友了。”

“我们昨天晚上就商量好了,昨天晚上跟那些混混打架的时候,你跑哪去了,我们找不到你,怎么跟你说。”林子珊挑着眉看了她一眼,讽刺地说。

“就是啊,凭啥有难不同当,有福要同享。有难时你跑的比兔子还快,还好意思说叫上你。”石爱红怼她。

秦伊兰眼神不断躲闪,但还是嘴硬的说:“我……我昨晚上厕所去了,没看到,净秋当时不是也没在吗!”

“净秋走的时候,那混混还没来,那几个混混举着板凳过来时,你就站在我身边,一转身就看不见你了,你还好意思跟净秋比。”张萍萍适时插话。

秦伊兰眼里噙着泪花,嘴唇颤抖着,看着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虚弱地说:“你们都欺负我,我就是觉得你们不等我,有点委屈,你们至于一群人都攻击我吗?”

“你们几个人欺负一个人,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别太不像话了。”李自强开始替秦伊兰打抱不平。

“昨晚的事,我不在场,也没有发言权。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一个人说你不对,那可能你们俩都有过错;如果一群人说你不对,那你得反思到底做的对不对。”楚净秋看了一眼秦伊兰。

然后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昨晚的事,我只想说一句话,患难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

说完头也不回的径直走进自己屋里,其它人也没再搭理秦伊兰,都回自己屋去了。

回到屋里把背篓先放一边,等明天早上再拿出去晾晒。

她插上门,进入了空间,进去之后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了一身衣服。

江江在自己的窝里玩皮球,看到她出来了,马上狗腿地走到楚净秋跟前,傲娇地说:“秋秋,我把你弄的草药都种好了,你去看看吗?”

楚净秋抚摸着江江柔软的毛发,温和地说:“当然要看啊,我相信江江肯定做的非常好!

江江今天辛苦了,我们先把野鸡炖上,再去看,犒劳犒劳小江江。”

江江听说炖野鸡吃,馋的一个劲流口水。

楚净秋从仓库把野鸡拿出来,处理了一下,然后用慢火炖上,俩人就去看药田去了。

江江把挨着小溪边的一小块黑土地分了几个区域,分别种上了人参、葛根和三七,把长着灵芝的树桩,放到了紧挨着森林地那块黑土地上。

“江江,你这用的是灵泉水浇灌的吗?”楚净秋抚摸着青翠欲滴的人参叶子,“这好像比我挖回来时长大了不少。”

江江指着黑土地说:“那当然了,这块土地上的作物,比外面成熟得要早。

要是浇了灵泉水,这药材吃了就跟喝灵泉水是一个效果。”

“我就是这样想的,我要多种点名贵药材,到时候给外公他们寄点儿。”

楚净秋也没想着大量种粮食,她的商场里不缺粮食,她就想多种一些名贵的药材,花卉,还有稀有的树木,水果等值钱的作物。

因为商场里的商品用了以后也不会再生,而且只能用,不能卖。

她自己种的作物可以卖,等改革开放了,她就可以大批量的卖了,攒点钱做个生意,买几套房子。

江江抬头看着楚净秋,急切地问:“秋秋,你说咱们炖的野鸡会不会糊了呀?不看着它点,不放心啊!”

楚净秋觉得好笑,江江是馋的受不了了,催她回去吃鸡呢。


“楚知青,我能单独找你聊聊吗?”林子珊从后面追出来问。

楚净秋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目光真诚,眼里充满了热切和希望。

“你俩先去那边树下坐会,你跟我来吧!”示意林子珊跟着她去自己屋里。

一进屋,林子珊噗通就跪下了,“楚知青,我知道你肯定能有办法帮我,我实在走投无路了,希望你能帮帮我。”

楚净秋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她也觉得这个女孩可怜,但得看看她值不值得可怜。人的善良并不是没有底线的。

“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我又凭什么帮你,凭你对我恶语相加,恶意诋毁!”楚净秋把她拉起来,讽刺地说。

“以前,我确实做的不对,那时候,我和秦伊兰做饭在一个组,秦伊兰老是有意无意地,说她家里条件不好。

说你和石知青家里都有钱,在家都跟大小姐一样,你们看不起她,只有我才是真心帮她。

我觉得她跟我一样可怜,就信以为真地替她出头,替她鸣不平,替她多干些活。

后来我才发现,你们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也很后悔,我以前不该那样讽刺你们,我向你们道歉。”

林子珊深深地给她鞠了一个躬。

“要我帮你有个条件,你要是答应,我就想办法帮你,要是不答应,那咱们就没得谈。”楚净秋凝视着林子珊的双眼。

“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林子珊丝毫没有犹豫,仿佛早就下定了决心。

“你必须说出你妈拿什么事情来威胁你,这件事其实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林子珊点了点头,“我既然来找你,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的父亲是一个煤矿工人,我们一家子的户口是随着父亲转正后,从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的。

我妈没有正式工作,平时就在附近找个临时工做,家里还算说的过去。

我那时候的日子还好过一点。虽然家里的家务都是我做,但是还能吃饱,穿暖,还能跟弟弟一样上学。父亲偶尔还给我买点吃的,买件新衣服。

后来,父亲煤矿发生事故,他被埋在了地下,他去世以后,我大弟弟接了我爸的班。

那时候我正在上高二,我妈就让我辍学去煤矿当临时工,我干最重的活,但是吃的也是最差的。

我妈把钱都花在了两个弟弟身上,每月我的工资都一分不落地交给她。

后来要下乡,她舍不得小弟弟受苦,就让我替我小弟弟下乡。

你也看到我下乡的惨样,跟净身出户没什么两样。

我下乡第一年,每月还有知青补助,我就省吃俭用,把节省下来的粮食和钱寄回家去。有时候,我妈还要额外的要钱,我还得出去借。

今年没有补助了,我自己还只能吃个半饱,就没有给她寄东西。

上个月,她说她住院了,急着花钱,听秦伊兰说你们家里条件好,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开口跟你们新来的借钱。”

“所以,你就出卖我们的信息来换取金钱。”楚净秋反问。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林子珊脸色苍白,连连摆手,“我也是上当受骗的,我并没有害你们的心思。”

几个月前,下工回来的路上,于换香找到了我,她说她希望和我做朋友,心疼我的遭遇,还给了我十块钱,十斤粗粮。

我不想要她的东西,她就说这是革命同志之间的互相帮助,我能要胡明月的被褥,就能要她的粮食。


这个地方很熟悉,就是云海禅师打坐的地方,云海禅师打坐的石头不见了,变成了一汪清泉,清泉汩汩的流着,流到一个小水潭里,小水潭雾气蒸腾,如仙境一般。

“这是灵泉,是禅师坐化的灵石所化,灵泉水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那个小水潭的水泡浴可以洗经伐髓,美容养颜。”江江臭美的转了一个圈,“你没发现,我变美了吗?”

楚净秋撇了一下嘴,“倒是美了那么一点点,只不过呢,脸皮好像也变厚了。”说完哈哈大笑。

“你在这泡一下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喝的用的,好好享受江江的SPA一条龙服务吧!”江江狗腿地摇摇尾巴,一转身,不见了。

楚净秋脱掉衣服,走进小水潭,她感觉水温刚好,就类似于小型温泉,她靠在温暖的石壁上,刚开始觉得通体舒畅,慢慢地有一丝丝疼,这种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疼的她把下嘴唇都咬破了。

身上不断冒出黑乎乎黏腻的污垢,小谭的水都变黑了,臭气熏天。

过了一会,小谭水越来越清澈,楚净秋觉得疼痛消失了,身体变得轻盈,身上的小伤口也肉眼可见的痊愈了,皮肤光滑细腻,如羊脂白玉。

江江拿来了一条浴巾,两个躺椅,上面还撑着一把大伞,躺椅中间的桌子上放着水果拼盘、红酒,各种小吃。

楚净秋觉得狗腿江的服务真是好的没的说,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裹着浴巾,戴着墨镜,一人一狗躺在躺椅上吃着水果、零食,喝着红酒,惬意得很。

“我以后晚上就来空间睡觉,还是空间舒服啊,主要还有江江的贴心陪伴。”楚净秋拿起一个牛肉粒放到江江嘴里,“来,犒劳一下我们小江江,辛苦了啊!”

江江欢快地摇着小尾巴,摇的几乎原地起飞。

一人一狗沐浴完毕,在卧室睡下,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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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晚上八点,有两个人行走在漆黑的山路上,矮个子一边走一边骂:“今天真他妈不顺,找了几个买家都他妈嫌贵,这么好的货,要不是这两天风声紧,老子直接运外地去了,能便宜他们。

白跑了一天,明天不行就想办法运出去,这批货不能这么贱卖了。”小个子使劲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

“马老大,其实刚才那买家出200块也差不多,我们这一般娶个本地媳妇最多出两百,村里人就看屁股大不大,能不能生,管他好看难看。”高个子说。

“赵大牛,你懂个屁,买回去的媳妇和娶本地的能一样吗,买回去的随便打骂,买媳妇的一般都是老光棍,为了娶媳妇价钱高点他们也出,咱们冒这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多弄点钱。”

俩人快走到岳家寨时,马老大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身子往旁边一歪 ,倒地上了,“哎吆,疼死老子了!”

“老大,你咋了?”赵大牛赶紧过来扶。

“没事,脚扭了一下,你去金老太那把板车拉过来,把我拉回去。”

“费那事干啥,我自己就能把你背过去。”

“万一要是骨折,老子就变成瘸子了,别废话,去拉板车。”

赵大牛不情不愿的去找板车,马老大纵身一跃消失在山林里。

赵大牛一进门,就被顾为民摁地上了,“其它人呢?快说。”

“好汉,有话好说。我可是马老大的人。”赵大牛哪见过这阵仗呀,还以为是遇到黑吃黑了。

“马老大呢?”顾为民急了,拿枪顶住赵大牛的太阳穴。

赵大牛吓得裤子都尿了,连忙告诉顾为民,马老大在村外等着去拉她。

几个人悄悄摸到村外,哪还有马老大的身影,几人分不同方向去追捕,也没找到马老大的踪迹。

天快亮的时候,顾为民几人押着赵大牛回到镇派出所,萧以寒二人一晚上没睡,就等着顾为民的消息。

“怎么就抓了一个人,其它人呢?”齐越不等顾为民开口,就急忙问,边说边向后张望 “后面还有人吗?”

顾为民气的直骂娘,“格老子的,跑了,就抓了这一个。”

萧以寒淡定的看着这一切,他好像已经料到这个结果一样。

“那个马老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能在这潜伏这么多年不被发现,她肯定是有点真本事的。

先审一下赵大牛和他父亲,至于马老大,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赵大牛刚干没多久,他只能交代跟马老大俩人跑到小青山找买家的经过,其它一概不知。

倒是审老赵的的时候,老赵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说是有一次,马老大说漏了嘴,说要抓紧处理这批货,她这次出来,单位就给了三天的时间,所以马老大肯定是在附近的某个单位上班。

萧以寒清楚马老大这次肯定知道了这条线已经暴露了,这条线索等于断了,但是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知道马老大是女人,而且是有正式工作的职工,这一步暂时陷入僵局,下一步该从哪入手呢?萧以寒不禁陷入了沉思。

“喝杯茶吧!”齐越贴心的给端过来一杯热茶,以他这么多年对萧以寒的了解,这是萧以寒在思考案子的状态,“要不是怕打草惊蛇,直接把这个肖像图贴满大街都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就不信找不到线索。”齐越抿了一口茶水,随口来了这么一句。

萧以寒如醍醐灌顶,“对,肖像图,我们可以让楚净秋同志来重新绘制一副女版的马老大肖像图,揭开她的庐山真面目。”

“哥,还是你有办法,说起楚知青,我下午打电话查了一下她的个人信息,没问题,具体情况我大致写了一下。”说完,齐越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交给了萧以寒。

“她竟然是贺老的外孙女,楚百川的女儿,这样就能解释通了,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看那个纸条了吗,我认真琢磨了一下,纸条上描述的女孩特征并不是楚知青,这金水香为什么绑错了,这个我们还得调查一下,这个递纸条的人是谁?递纸条的人到底要赵大牛绑架的人是谁?”萧以寒用手转动着茶杯,若有所思的说。


她把镜头定格到这个女人的面部,放大,她发现她不认识这个女人,反正是这个村里的,早晚会知道她是谁。

黑夜掩盖了那些魑魅魍魉的卑鄙和龌龊,但是它只是暂时的,它终究阻止不了黎明的到来。

清晨,楚净秋依旧带着江江在空间里跑步,练习格斗术,她练的满头大汗,江江练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断吐着舌头散热。

两个人在小温泉里泡了几分钟,江江想吃汉堡了,一人一狗在商场吃了汉堡,喝了杯热牛奶,然后交待江江继续盯着监控后,她就走出了空间。

一出门发现石爱红还在院里练习防身术,踢沙袋,她练得满头大汗。

楚净秋走过去,帮她纠正了一些错误的动作,并再次叮嘱她,上工时要跟张萍萍在一起。

张萍萍昨天也发现了杜二楞的不正常,她以为杜二楞看上的是秦伊兰,想不到是石爱红。

“放心吧,净秋,我和爱红我们俩都有自己要防的人,所以我们俩这叫同病相怜,互相帮助,难姐难妹。”说完,自己先笑起来。

楚净秋和石爱红也觉得这事闹的,真是又可气又好笑。

吃过饭,楚净秋骑车来到镇招待所,齐越给她打开门,萧以寒正在看资料,看到她进来,把一份资料递给她。

“这是钱云云母亲李梦雪的资料,你看一下,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线索。”

楚净秋接过资料,发现资料上记载了:李梦雪,1925年出生于南方安省,母亲李凤仙解放前在戏班子唱戏,父亲李茂是农民。

1943年参加革命,一直在部队后勤部门工作,曾经多次深入敌占区为我军筹集粮食,多次立功。与同在后勤部门工作的钱国强二人结为夫妻,解放后,二人转业到地方供销社。1949年生下长子钱明阳,1952年生下女儿钱云云,1962年生下小儿子钱小宝。

她反复看了几遍,就是看不出破绽,这党的干部都经过多次的政审,光看资料是看不出破绽的。

萧以寒跟齐越也是看了好多遍,没有发现破绽。钱国强一家的资料都没有任何问题。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齐越也有点怀疑画像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但是楚净秋知道自己的水平,很少出错,昨天的兴奋荡然无存,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监视钱国强家的同志们身上了。

“这个女人这么会易容,她会不会是易容成了李梦雪呢?”楚净秋开始脑洞大开地运用想象力了。

“但这肯定不可能,按照肌肉和骨骼画的人像,绝对不是伪装的。要不就是她曾经叛变了,只有这种可能,这样的话得找证据了。”楚净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李梦雪去外地采购去了,她明天才能回来,我们再通过其它渠道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萧以寒把资料整理好,放进档案袋里。

“如果真是特务,一定会露出破绽,这几天我和齐越会出去调查,你这几天多接触一下钱云云,看看能否从钱云云那里得到有效线索。

要是有什么重大发现,或者需要帮助,你去镇派出所找顾为民,我已经叮嘱过他了,他会全力支持你。”

楚净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我觉得如果马老大真的是李梦雪,一定会有破绽,绝对没有完美的犯罪。我会努力寻找线索。”


清晨,一声声清脆的鸡啼声打破了乡村的宁静,唤醒了沉睡的村民,乡村院落里飘出缕缕炊烟和阵阵饭香。

楚净秋一大早就带着江江在空间锻炼身体,跑了一个五公里,然后又练了一会军体拳,洗漱完毕,在商场吃了早餐,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出了空间。

楚净秋打开房门,石爱红和秦伊兰在门外等着她一块去吃饭。

三人走进厨房,厨房的长桌上放着一篮子窝窝头,还有一盘咸菜疙瘩,稀的能看到人影的红薯小米粥。

楚净秋早就吃饱了,就算没吃饱,看到这个饭,她也是没有食欲。

知青点的众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坐到餐桌上,大家拿了自己的份量后,就默默开吃。

楚净秋拿着窝窝头,慢慢啃着,她总不能还不吃东西吧,这样会引起大家的怀疑。其实她是打算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再偷放到空间里。

她总觉得有道目光正在偷偷打量自己,她迎着目光看去,张萍萍慌忙躲开她的视线。

张萍萍来自南方湘省,典型的南方婉约美人,高挑的身材,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有点古典美人的韵味,看上去赏心悦目。

楚净秋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梦里是她和张萍萍一起被拐卖的,但是这次就只有她自己被绑,而张萍萍没事,改变了被贩卖的命运。

这是自己的穿越带来的变数,还是张萍萍早就知道了,她刚才偷偷打量自己,是知道什么,还是自己想多了。

“大家都吃好了吧,我们简单开个会。”江轻舟的话打断了楚净秋的沉思。

“我们新知青也插队一个月了,大家也熟悉了做饭、劈柴和挑水的流程,我们打算重新分一下工,男知青五个人,分两组,轮流劈柴和挑水;女知青有六个人,分三组,轮流做饭就行。”江轻舟停顿了一下,用眼睛巡视了一下四周,“大家可以自由结合,当然有什么不同意见或者有更好的想法也可以提出来。”

众人表示没意见,林子珊首先提出要和胡明月一组。

秦伊兰见状,赶紧去抓石爱红的手,石爱红却脱口而出:“江知青,我要和净秋一组。”秦伊兰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

楚净秋斜睨了一眼秦伊兰,笑了笑,用手拍了拍石爱红的肩,表示没意见。

很快,大家都找好了自己的合作伙伴,胡明月和林子珊一组,男生周卫东、赵学民、张援朝一组;江轻舟和李自强一组。

女生剩下张萍萍和秦伊兰,张萍萍主动拉住秦伊兰的手,亲切地说:“秦知青,咱俩一组。”秦伊兰也只能回她一个僵硬的微笑,点头答应。

“大家没意见的话,一会胡知青会把轮值表贴出来,咱们就从明天开始按新表执行。”

开完会,秦伊兰率先拉着张萍萍走出厨房,石爱红没心没肺的要紧跟着走出去。

楚净秋急忙拉住了她,小声地说:“别去,你没看到她生气了吗。”

“她为啥生气呀,我们又没有惹她。”石爱红小声嘀咕着。

“她刚才拉住你,是想跟你分一组,结果你喊着跟我一组,她能不生气嘛。”楚净秋觉得石爱红单纯的可爱。

“我不想跟她一组,这一个月她跟林子珊一组,林子珊这人虽说嘴上不饶人,却是个勤快的,你没看见秦伊兰那懒样,啥也不干,但是她特别会拍马屁,把林子珊恭维的都找不着北了,心甘情愿帮她干。”石爱红翻了一个白眼,不满的说。

楚净秋开玩笑似的说:“你这妮子扮猪吃虎,也不是真傻啊!”

“你还说我傻,我觉得你比我还傻,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谁愿意下乡,你还不是被她忽悠地下乡了,听说你要下乡,我简直震惊,觉得你脑袋被驴踢了。”石爱红用充满怜悯的目光,夸张地打量着她。

楚净秋一噎,说不出话来。

好吧,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原主还真是缺魂了,轻易就被人忽悠了。

“你就是她的摇钱树啊,缺东西时摇一摇就行。”石爱红接着补刀。

还真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搜罗一下原主的记忆,这一个月,秦伊兰就以各种理由,从她这拿走了20元钱,10斤粮票,还有一斤红糖,还借了原主两身布拉吉没还,这还不包括她天天长在原主屋里,蹭的吃的喝的。

秦伊兰爸妈虽说是双职工,但是,她家有五个孩子,而且她奶奶一家还经常去她家打秋风,秦伊兰家里过的也是捉襟见肘。

从小妈妈就不喜欢她跟秦伊兰来往,并不是说嫌弃秦伊兰穷,而是秦伊兰总是说自己多可怜,多不容易,暗示楚净秋给她东西,楚净秋明着给她,她还故作生气,看到楚净秋生气了,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从小到大,秦伊兰从她这哄走了不少好东西。

这又是一出东郭先生和狼的闹剧,结果被秦家闹的家破人亡,楚净秋想到这,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走呀,上工去,傻愣着干啥!”石爱红看到楚净秋在发愣,就拽着她往前走。

“不过,你俩是亲戚,你帮着她点也没啥,只是别太过了就行。”石爱红好像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点直白,好像自己在挑拨她们二人的关系,就小心翼翼的弥补刚才的口误。

“什么亲戚,我俩啥时候成亲戚关系了?”楚净秋不解的问。

“秦伊兰说你俩是亲戚,还关系特别近的那种。莫非不是吗。”石爱红也感觉很懵。

“兴许有你不知道的事呢,要不她能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吗,还是说她怕别人笑话她经常拿你东西,给自己找的借口。”石爱红摇了摇头,“哎呀,不想了,不想了,你可以写信问问你妈妈,咱们赶紧上工去。”

太阳老高了,上工的钟声已经响了几遍,人们才陆续走到生产队的队部。知青们到的都还算早的,秦伊兰看到楚净秋,眼睛闪了闪,走过来热情的拉住楚净秋的手,微笑着说:“净秋,你昨天扭到脚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上工呢,就没等你,你不怪我吧!”

楚净秋很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怎么会呢,反正都是到大队部,就这几步路,咱们这不是又做伴了吗。”楚净秋给了她一个标准的礼貌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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