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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之城抖音热门全局

無为居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长城钢铁厂办公区的一隅,自行车棚一直是个不起眼的角落,但对于工厂的每名员工来说,这里可是每天的必经之地。自行车棚的管理员,是一个外号“铁拐王”的男子,他是王主任家的远亲,因为在车间工作时违规操作酿成事故而成了拐子。后来在王主任的安排下,成了自行车棚的承包兼管理人,他的性格异常跋扈嚣张,平日里工人们都不敢去招惹他。在初步了解情况之后,李四海决定去会一会这个“铁拐王”,顺便实地看一下自行车棚的现状。李四海走进自行车棚,只见“铁拐王”正坐在一张破旧的藤椅子上,一只腿搭在椅子把处,一副悠闲的模样。看到李四海和几名安保组队员走进来,“铁拐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没把这位新上任的安保队长放在眼里。“你好,我是保卫科的李四海,今天来是想了解一...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1-11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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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黑铁之城抖音热门全局》,由网络作家“無为居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长城钢铁厂办公区的一隅,自行车棚一直是个不起眼的角落,但对于工厂的每名员工来说,这里可是每天的必经之地。自行车棚的管理员,是一个外号“铁拐王”的男子,他是王主任家的远亲,因为在车间工作时违规操作酿成事故而成了拐子。后来在王主任的安排下,成了自行车棚的承包兼管理人,他的性格异常跋扈嚣张,平日里工人们都不敢去招惹他。在初步了解情况之后,李四海决定去会一会这个“铁拐王”,顺便实地看一下自行车棚的现状。李四海走进自行车棚,只见“铁拐王”正坐在一张破旧的藤椅子上,一只腿搭在椅子把处,一副悠闲的模样。看到李四海和几名安保组队员走进来,“铁拐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没把这位新上任的安保队长放在眼里。“你好,我是保卫科的李四海,今天来是想了解一...

《黑铁之城抖音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在长城钢铁厂办公区的一隅,自行车棚一直是个不起眼的角落,但对于工厂的每名员工来说,这里可是每天的必经之地。

自行车棚的管理员,是一个外号“铁拐王”的男子,他是王主任家的远亲,因为在车间工作时违规操作酿成事故而成了拐子。

后来在王主任的安排下,成了自行车棚的承包兼管理人,他的性格异常跋扈嚣张,平日里工人们都不敢去招惹他。

在初步了解情况之后,李四海决定去会一会这个“铁拐王”,顺便实地看一下自行车棚的现状。

李四海走进自行车棚,只见“铁拐王”正坐在一张破旧的藤椅子上,一只腿搭在椅子把处,一副悠闲的模样。

看到李四海和几名安保组队员走进来,“铁拐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没把这位新上任的安保队长放在眼里。

“你好,我是保卫科的李四海,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自行车棚的管理情况。”

李四海一向如此,语速不快且礼貌。

“铁拐王”终于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李四海一番,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哦,原来是新来的李队长啊。我听说你挺牛逼啊!这自行车棚我老王自己看着习惯了,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李四海微微一愣,没有想到“铁拐王”会这么直接,但他依然表现的很克制:

“没有人来指手画脚的,保卫科只是希望自行车棚这边的管理更加有序,毕竟如果自行车丢了影响的是咱们钢厂员工的切身利益。”

“铁拐王”哈哈大笑,声音中满是讥讽:

“有序?你以为你是个啥大官?一个小小的安保队长,还有序?告诉你,这里的规矩我说了算,你最好别来多管闲事。”

见“铁拐王”说话嚣张至极,李四海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我也告诉你,我这个安保队长再小,也管着工厂每处的安全,你这自行车棚经常有车辆被盗,我必须要管!”

“铁拐王”冷笑一声,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李四海面前,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威胁:

“小子,你还嫩着呢。在这个厂子里,有些事,还是少管为妙,不然会有麻烦找上你的。”

面对“铁拐王”赤裸裸的威胁,李四海没有丝毫退缩。

“我这个人就不怕麻烦。”

就在李四海和“铁拐王”僵持不下的气氛中,空气仿佛凝固,压抑至极。

忽然,一个蓬头垢面的混混闯入了自行车棚,他的出现像一块投入静水的石子,瞬间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这个混混走路带风,眼神中透露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嚣张和挑衅。

他径直走向李四海,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手里拿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李队长,这是马哥让我带给你的挑战书。他知道你能打,这次他请了雷子跟你单挑。”

混混声音沙哑,带着一股烟草味,他将纸条随意地递给了李四海。

李四海接过纸条,眉头紧锁。

打开一看,里面赫然写着挑战的内容,字迹歪歪斜斜,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信中马建宣称要在钢厂外与找人李四海单挑,解决彼此间的恩怨。

“怎么样李队长,敢不敢赴约啊!”

混子用挑衅的眼神打量着李四海。

自行车棚内的空气突然变得更加凝重,安保组的成员们面面相觑,心中忧虑,为李四海捏了一把汗。

钢厂周边的年轻人都知道雷子的名号,即便是在全市的混子圈,雷子在道上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单挑之王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面对如此挑战,李四海将如何应对?

而“铁拐王”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四海被打趴下的惨状。

他冷笑着对李四海说:

“看来你在这里很不受不待见啊,连保卫科和厂子外面的人也看你不顺眼。李队长,我看你还能牛逼不。”

李四海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从容不迫的表情,他淡淡地看了“铁拐王”一眼,然后转向那个混子,声音平静而坚定:

“你回去告诉马建,不管他请的的雷子还是雷震子,我都会去的。告诉他,就按他定的地点时间来。”

混子似乎没想到李四海会这么干脆地接受挑战,他眨了眨眼,随即露出一丝狞笑:

“行,李队长果然有种。我这就回去传话。”

说完,混子转身大步离开了自行车棚,这就是80年代的混子,江湖气息中夹杂着传统侠义的基因在其中。这宛如华山论剑的单挑模式,在那个年代是解决问题最快捷的方式。

“铁拐王”显然也没想到李四海竟然如此痛快的就答应了与雷子的约架,看着李四海离去的背影,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了句:

“装逼迟早遭雷劈!”

黄昏时分,太阳慢慢沉入地平线,天空被染成一片深浅不一的橙红色。在城市的边缘,一处废弃的空地静静地躺在钢厂的阴影之下,显得格外荒凉和寂寞。

这片空地曾是长城钢铁厂前身的一部分,洋务运动时期的铁厂,昔日工业的基石,如今只剩下一些废墟和散落的砖块,见证着过往的繁华与喧嚣。

风吹过,烟尘起

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铁锈和遥远的工业废气味道,空地的一角,几根孤零零的铁管从地面突出,像是无声的守望者,静静地守候着这片废土。不远处,一堆被遗弃的轮胎和一些不明用途的金属零件散乱地堆放着,显得凌乱而无助。

约架的地点就选在这里,既隐蔽又不易被人打扰。

李四海独自一人前来赴约,“大明白”本想多叫几个人来给他助战,但被李四海拒绝了。

“既然下了战书,那就是单打独斗,带那么多人干啥。”

在落日的余晖中,李四海步伐稳健,每一步都显得沉着冷静,他的身影被越拉越长。

马建和他带来的几个小兄弟早已在此等候,他们聚在一起,低声说笑着,气氛显得轻松自在。然而,当李四海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时,所有的笑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她转过脸对李四海说:

“哥,我们决定了。我们要和你一起住!”

这时李小兵也醒了,见到哥哥他也很兴奋,忙应和着姐姐说道:

“对!我们从姑姑家偷跑出来,不回去了!”

李四海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即心疼弟弟妹妹在外面受了一整夜的冻,也因为他们两个偷偷离家出走而生气。

李四海用温柔的语气责备道:

“你们怎么能不跟姑姑说一声就偷跑出来呢,这一晚上她还不得着急死。走,我送你们回去!”

李小兵立刻就急了,他带着哭腔喊道:

“我不回去哥!我要跟你住!我不回去!”

刘小雨也是强忍着眼泪说:

“哥,爸妈都不在了,我们想跟你在一起,不想分开了。”

李四海一时也有些哽咽,虽然他是参加过战争的人民解放军,但同时也是一个刚刚失去父母的22岁的孩子。

而且父母不在了以后,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虽然他现在有了工作,可一个人的工资维持起三个人的生活还是会很困难的。

妹妹小雨,马上面临考大学,如果考上了,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弟弟小兵也已经上了初中,需要花钱的地方也不少。

这兄妹三人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小雨和小兵好像看出了李四海的困境。

小雨小声的说道:

“哥,我不想上大学了,我想高中毕业后去纺织厂上班,我们班里好几个女同学都要去。”

李小兵也立刻跟着说道:

“哥,我也不上学了!老师说的我都听不懂!”

李四海瞬间被他俩给气笑了。

“起来!先进屋。”

说着李四海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三人一同走了进去,一股熟悉而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

家里的摆设简单却整洁,一张旧沙发,一台老式黑白电视机,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

墙上挂着的家庭照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珍贵,陈旧相框内,照片中的父亲身着军装,英姿飒爽,母亲温婉微笑,而李四海及弟弟妹妹则在开心的大笑着,透露出一家人的幸福时光。尽管生活条件艰苦,但这个家对李四海兄妹来说,是最温暖的港湾。

李四海把行李搬进屋后转身走出了家门。

小雨和小兵异口同声的问:

“哥!你干嘛去?”

李四海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都是你们干的好事,让我去挨说!我给姑姑打个电话,告诉她”

说到这李四海顿了顿。

“告诉她以后你俩跟我一块住了!”

说罢李四海关上了房门,即便隔着厚厚的门板,也能清晰的听到屋内小雨小兵的欢呼声。

为了庆祝一家的团聚,李四海决定带着弟弟妹妹下馆子吃顿好的。

“哥!我想吃肉!”

在被征求意见后,小兵没有丝毫犹豫的喊了出来。

小雨听罢一巴掌拍到了小兵的后脑勺。

“肉肉肉!就知道吃肉!”

“没事,今天开心,咱们去东来顺吃涮羊肉。”

“可是哥,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咱们还是能省则省吧。”

李四海听罢,心疼的拍了拍弟弟妹妹说道:

“该省省该花花,爸妈都不在了,我不能委屈了你们,走小兵!吃肉去!”

东来顺在城里可算是数一数二的高级饭店了,走进饭店,店内灯光柔和照射在一张张木质的方桌和简单的长凳上,店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羊肉香味。

李四海兄妹三人围坐在铜锅旁,热气腾腾的锅里涮着新鲜的羊肉。

铜锅中的汤底已被熬制得醇厚,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气。店家特选的羊肉切得薄如蝉翼,红白相间,肉质紧致而新鲜。随着羊肉片被轻轻放入滚烫的汤中,它们迅速变色,散发出更加诱人的香味。

除了几大盘羊肉,还有一盘盘色彩清爽的蔬菜,新鲜的白菜、金黄的南瓜片、脆嫩的豆芽和香菇等,这些菜不仅为涮羊肉增添了多样的味道,也增益了羊肉的美味。

当锅中的食物一一熟透,李四海和他的弟弟妹妹开始享用这顿美餐。每一口羊肉都散发着浓郁的肉香和汤汁的醇厚,肉质柔嫩,入口即化。蘸上特制的调料,辣中带甜,香而不腻,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

正吃着,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来,隔着早已被热气熏得朦胧的窗户。可以隐约看到街道上被雨水打湿衣裳的行人。

雨天同时也给城市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路灯下的水珠闪烁着微冷的凉光,与窗内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店里弥漫着羊肉和各种蔬菜的鲜香,与外面的雨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温暖而诱人的气息。

李四海看着窗外的雨有些出神。

小雨也隔着玻璃向外望去,她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样的雨天我们一起吃火锅,感觉格外的温暖。”

小兵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羊肉片,边往嘴里塞边说:

“是啊,这样的天儿吃火锅最棒了!”

李四海的眼中流露着不常有的温柔,他看着弟弟妹妹说:

“你们喜欢吃,以后咱们就多吃。”

小兵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太好了哥!你是不知道,在姑姑家都给我馋坏了,好久没吃过涮羊肉了。”

小雨则有些担忧地问道:

“哥,这会不会太奢侈了?我们还要省着点用呢。”

“别担心,小雨。你四海哥拿奖金了,100块呢!”

小兵听罢吃惊的抬起头。

“哥,你真厉害,能拿到这么多奖金。”

要知道,1987年的那个时代,猪头2块钱一斤,冰棍儿1毛钱一根,普通工人工资标准大概是50块一个月。

“哥还能更厉害呢!你们好好读书,哥好好赚钱,以后咱们天天吃涮羊肉!”

“哥,你真扫兴,能不能别提读书啊!我这吃肉都不香了!”

“哈哈哈”

许久没有过开心时刻的李四海,此刻终于在家人的陪伴下,在这个寒冷的雨夜中,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店里肆意的大笑起来。

这爽朗的笑声即宣示了一个年轻人想要抓住时代浪潮奋起而上的希望,同时也宣告了决定黑铁之城一段历史进程中传奇人物的诞生。




马建和他的小兄弟们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李四海真的敢来,而且是敢一个人来。

而在不远处等着的程雷却是心中一震,今天的约架对手的确是个人物。

单刀赴会,真丈夫也!

“哟!李队长,没想到你一个人就敢来?”

马建试图用言语来掩饰自己的胆怯,对于李四海的实力他是清楚的,心里也已经有了几分忌惮。

李四海平静地看着他们:

“既然是单挑,就应该一对一,不需要多余的人。”

显然,此时此地,马建和他的兄弟们就是那些多余的人。

空地上,凉风吹过,沉重的呼吸声加重了紧张的气氛。

“是个爷们!”

程雷赞许过后,迈着脚步慢慢走近李四海,紧绷的脸上带着注视和准备交锋的神情。

然而,当他走到距离李四海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他的目光突然定格,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眼中闪过。那是一种混合着惊讶、解读和回忆的眼神,随即变成了难以置信的喜悦。

“四海?!李四海?!你不是李四海吗?!”

程雷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不可思议。

李四海也是一愣,随即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那个曾经在校园里一起玩耍、一起在星空下分享梦想的程雷,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李四海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和感慨:

“程雷?你是...程雷?!”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热烈起来,所有的敌意和紧张瞬间消失无踪。

他们互相凝视了几秒,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原来李四海现在是李队长了啊!”

说着程雷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李四海的胸前。

“你也吓了我一跳啊!原来雷子是你程雷!”

李四海也是,开心的拍打着程雷的肩膀。

“兄弟,真是太巧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我‘出现场’竟然碰上你了。”

程雷摇头笑着,语气中满是对命运的感叹。

李四海也笑了,笑容中满是真诚。

李四海和程雷可以算的上是发小,两人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从学前班到中学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直到程雷高中时被市体校选中,参加拳击队,两人这才不在一个学校读书。

尽管两人不在一个学校了,可联系始终没断,那时候他们之间没少写信。这种情况持续到李四海去外地当兵,两人这才由于丢失了通信地址而断了联系。

没想到时隔多年,今天在这“约架”的场合下重逢了。

李四海看着老友,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和好奇:

“程雷,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市拳击队的吗?那会儿你给我写信还说以后要成为职业拳击手,现在怎么样了?”

程雷闻言,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复杂,似乎触及了一些不愿提及的往事。他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那时候年轻气盛,满脑子都是拳击梦,励志要成为中国的阿里,高中毕业后我入选过省队,也打过一阵子职业比赛,确实做了几年的拳击梦,可现在、梦醒了...”

程雷顿了顿,似乎是在整理思绪,又好像是要去面对一段无法克服的梦魇。

“后来我因为一些原因被拳击队开除了,那段时间对我打击挺大的。失去了拳击,我就像失去了方向一样,后来你也看到了,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李四海听着程雷的话,心中不免感到一丝惋惜,程雷对拳击的热爱和执着他是知道的。

李四海轻轻地拍了拍程雷的肩膀,鼓励道:

“程雷,人生总会有起有落,重要的是我们曾经努力过、追求过,这就足够了。”

听了李四海的劝慰,程雷笑了笑。

程雷抬头看着李四海,眼中透露出一丝感激:

“谢了,四海。你呢?当兵的日子怎么样?我记得你走的那天,我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对那个年代的年轻人来说,穿上绿色的军装去保家卫国,是最光荣最自豪的事情。

李四海闻言,眼神中满是回忆:

“当兵的日子啊......那真是另一番景象。严格的训练,紧张的生活,每一天都在挑战自己的极限。但是,那段经历让我成长了许多,学会了坚强,学会了责任,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团队精神。虽然艰苦,但我不后悔,那是我人生中非常宝贵的一段经历。”

“四海,你还是那么有思想,上学的时候我就佩服你。”

两个老朋友开心的聊起来没完,旁边的马建和他的兄弟却是看的一头雾水,都显得有些茫然。此刻手足无措的他们真的成了多余的人。

“靠,马哥,他们认识啊!”

“别废话,我眼又不瞎,看出来了。”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上去干他们!”

“干谁?被干吧!一个李四海你们对付着都费劲,现在又多了个程雷。找打啊!”

就在马建一群人小声嘀咕之时,程雷转过了脸向他们的方向张望着,众人的议论随即停止。

程雷的目光锐利地在人群中搜寻,很快就找到了马建。

“马建,你过来!”

程雷的声音洪亮,压迫感十足,充满了命令的口吻。

马建见状不敢耽误,快走几步上前,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程雷目光直视着马建,语气坚定而有力:

“马建,李四海是我的好兄弟,我们是多年的铁哥们了,我想你应该明白。”

马建的表情有些复杂,但他依然试图在小弟面前维持着自己的面子,但在程雷的目光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雷哥,你们认识这事我是真不知道,要不今天也不能请你出‘现场’...”

程雷没等马建说完,直接打断了他。

“马建,我程雷是啥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四海是我的哥们,铁哥们。你要是拿我程雷当兄弟,那以后我不希望听到你再找四海的麻烦。”

听完程雷的话,马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深知程雷在道上的能力和手段,更明白程雷的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南区主要是生产车间和原料仓库,研究的重点自然就是原料仓库。

不同于北区的简单粗暴,原料仓库这块需要的技术含量相对要高一些。简单来说,想挣钱的安保组成员得找到“掺沙子”的合作伙伴。

再由合作伙伴往精品煤里掺煤泥和甘子石,或是从精品铁粉里提取铁矿尾粉以提高铁粉品级,以此来挣得差价。

当然,除了以上这些生财的大手段,还要很多边边角角的挣钱途径,比如什么从车间不要的废料中二次提炼钢渣和铁粉,或者是跟货车司机串通在过泵的时候掺水甩泵等等。更不用说那些偷鸡摸狗占组织便宜的小动作了。

听完“大明白”的话,李四海着实吃惊不小,他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一派欣欣向荣的钢铁厂,阴影中竟然存在这如此之多的地下规则。

“那咱们办公区呢?”

“大明白”苦笑了一下。

“咱们办公区这片都是办公室,更要命的是钢厂领导们都在这一旮沓。有点啥好事也得先可着他们。”

“还有好事?”

“基本没有。”

从“大明白”有些模糊的回答中,李四海敏锐的发现了问题。

“什么叫基本没有?你不是‘大明白’吗?到底行不行?”

“大明白”看了一眼半开的门,走上前去轻轻地关上,屋内瞬间隔绝了外界的嘈杂声。

“大明白”四下看了看,确认门窗都已经关闭,确保没有第三只耳朵在偷听。

“李队,我还真知道一些事情。”

赵智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犹豫和紧张。

李四海放下手中的扫把,认真地看着赵智明,点了点头:

“说吧,有事直说,我听着呢。”

“大明白”知道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关系重大,一旦被他人知晓,不仅自己会有麻烦,可能连李四海也会被牵连进来。

但他也深知,自己的表态即是一种示好也算是向新来的领导表忠心,收益与风险永远是成正比的。

“李队,咱们办公区这边确实也是有些油水的。”

“大明白”试探性的看了看李四海,见李四海没有表示,他继续说道:

“咱们厂区的自行车棚归咱们办公区的安保组负责。”

长城钢铁厂上万名的职工,自行车基本上人手一辆。钢铁厂的自行车棚,与其说是棚,倒不如说是库,自行车车库,规模很是巨大。

李四海想了想问道:

“咱们自行车棚收费吗?”

“因为存车的地方是后建的,厂区领导当初为了收回成本是要求收费的。买月票的话是一个月2块钱,如果没有月票,停一次收费1毛。”

“这笔钱交到咱们组吗?”

“大明白”说到这叹了口气。

“哎,原本这些钱是作为咱们安保组的经费使用的。可后来...”

“大明白”有意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

“后来办公室的王主任盯上了这块肥肉,让他家的一个亲戚把车棚给承包了去。这笔钱就落到他的口袋了。”

“王主任?”

李四海努力回忆了一下,他对这个王主任倒是有些印象。带个眼镜斯斯文文的,他是整个长城钢铁厂的办公室主任,在中层干部里算的上位高权重了,连保卫科的一把手张志强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

“既然都承包出去了,那跟咱们安保组也没什么关系了。”

“李队你不知道,那王主任家的亲戚只管收钱,出力的事根本不管,看车子、做卫生的伙计都交给咱们安保组去干了,咱们简直都成他家打杂的了。”

李四海听罢顿时来了脾气。

“岂有此理!这也太欺负人了!”

“更欺负人的还在后面呢!咱们组的老队长也算是建厂的元勋了,知道了这个事以后,先是下令不允许再给他们白干活了。然后老队长就给厂子领导写了一封举报信。可谁知道...”

“咋的了。”

“老队长那举报信到办公室就被姓王的那犊子给按下了,厂子领导根本就没看到。后来老队长下夜班回家,被一群不知道哪来的小混混给堵着打了一顿,自行车都给拆了。老队长也算是老革命了,哪受的了这种气,一气之下就中风了,后来再也没来上过班。”

李四海一拳重重的打在墙上。

“连老革命都打!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在李四海的心中,老革命意味着国家的荣光,是需要大家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去爱护的为了国家而抛洒热血的最可敬的人。

李四海转念一想,就发现的事情的端倪。

“打老队长的人是王主任找来的?”

“李队你说的没错,后来我们几个人气不过,就在暗地里查了查。原来王主任家的亲戚不光收钱不办事,他还监守自盗,自行车棚老丢自行车,那都是跟他熟络的混子干的,事后还会给他分成。”

“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不管!”

面对李四海的质问,“大明白”也显得很无奈。

“哎,李队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就我们这四个人,加在一起都不够人家打一顿的。再说人家背后还有王主任,我们能咋办。”

李四海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拍了拍“大明白”的肩膀。

“来,搭把手,把桌子抬过去。”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办公室内很快焕然一新,地面上不再有灰尘,桌面也变得干净整洁。

待到这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之后,“大明白”早已是汗流夹背了。

“李队,没别的活了吧。”

“没有了。”

李四海的额头也微微有汗珠渗出,他轻轻擦了擦。

“那我回家吃饭了。”

李四海望向窗外,原来已经干了一上午的活了。对于“大明白”的话,他点点头以示同意。等“大明白”开门准备往外走时,李四海叫住了他。

“‘大明白’,收拾办公室你跟我配合的不错,收拾自行车棚,你也得给我好好干!”

“大明白”闻言一愣,他被这句最为普通的话深深触动到了,此刻在他的心底,一股早已熄灭许久的火焰又悄悄的燃烧起来。那是被肆意凌辱时的不甘、是眼见老队长被毒打时的气愤、是对王主任一手遮天时的恐惧,更是一个二十岁年轻人应有的热血与奋起的回归。

“我明白了李队,我一定好好干!”




“铁拐王”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忙问孙东子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苍蝇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呗。从今天开始,咱们晚上也去厂子里加加班。”

夜幕下,孙东子带着十来个兄弟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钢厂办公区。门卫刚想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便被孙东子厉声呵斥。

“滚蛋!没你事!”

晚上警卫室的门卫大爷一看是孙东子,哪里还敢做声,忙退回了屋内。

孙东子叉腰站在办公楼前,颇有些厂长视察厂区的感觉。

“给我砸!”

随着命令一落,这群混子如同夜色中的鬼魅突然出现在了灯光之下,迅速向办公楼冲去。

他们手中的砖头瞄准了楼层的玻璃窗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空中响起了一连串刺耳的破碎声。

砖头与玻璃的碰撞产生了尖锐的声响,划破了夜的宁静,玻璃碎片如雨般洒落,反射着微弱的街灯光。

砸窗行动迅速而猛烈,几个窗户瞬间被击碎,办公楼内值班室的位置很快就陷入了混乱之中。

孙东子站在楼下,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享受着这种制造恐慌和混乱的感觉。

一轮砖头砸完,孙东子发出撤退的信号。

“撤!”

他和他的手下迅速散开,再次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了破碎的窗户和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作为他们来过的证据。

当路过警卫室时孙东子推开门恐吓道:

“老东西,你要敢瞎说,明天我就去砸你家玻璃!”

说罢孙东子狂笑着离开了厂区。

等到孙东子等人走远之后,老门卫才敢拿起电话给保卫科打了过去。其实此刻也用不着他打电话了,办公楼方向的骚动早就引起了保卫科值班人员的注意,可当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孙东子等人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今天正好是赵智明值班,他知道事态的严重,不敢耽搁,立刻骑着自行车赶去了李四海家。

当李四海风风火火的赶到被砸的办公楼外时已经凌晨1点多了。

“李队,这咋办啊?明天一早要是厂领导看到这样,咱们就完了!”

李四海依旧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

“别慌,先联系钢厂分局的同志报案。”

“报案?咱们保卫科去报案,还不让人笑话。”

八十年代的国企保卫科职能基本与派出所差不多,除了命案和严重刑事案件,一般情况下都是由保卫科自己处理。

“我说报案就报案,只是走个流程罢了。”

李四海是想用报案来制造软弱的假象,以麻痹孙东子。

“厂领导看到办公楼被砸成这样,肯定会觉得咱们保卫科不行。”

李四海并未答话,而是仔细的看了看被砸的办公楼,的确,如果让厂领导认为保卫科不行,那他这个队长也就干到头了,这也是孙东子的目的,他继续说:

“没事,你们看玻璃被砸主要集中在一二层,厂领导们都在三楼以上,只要他们的办公室没事就还好说。你通知弟兄们晚上辛苦辛苦,先把砖头和碎玻璃片清理一下。”

接着他又派人去库房取来了备用门窗玻璃。

“大家辛苦一下,找找跟自己相熟的后勤工人,连夜加个班,先把大门附近的玻璃修复一下,能干多少干多少。”

“李队,这大晚上的上哪去找人啊?”

“是啊!大晚上的叫人家也不能来啊!”

“来的工人我李四海给加班费,一人5块钱,拜托各位了。”

5块钱虽说不多,可如果按工时算的话也不少了。这就是李四海,从小他就懂的恩威并施。

在紧急找到6名工人的情况下,凌晨4点左右,厂区被砸的玻璃基本被重新安装上了。

在这期间赵智明亲自跑了一趟钢厂分局北区派出所,果然如李四海所料,派出所的值班人员一听是玻璃被砸,没好气的对赵智明说:

“你们钢厂保卫科是干啥吃的,咋个玻璃也报警,我们正处理案子呢,你们自己先调查吧!”

“李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派出所不管了。”

李四海冷笑了一声。

“看来这群混子还有些脑子,砸几块玻璃根本够不上刑事案件。而且估计他们跟派出所的某些人也有勾儿,所以才这么嚣张。”

“那我们怎么办啊!他们要是天天晚上来,咱们可修不过来。”

“哼,下次他们要是再来,我就让这群人知道知道我们保卫科的能耐!”

天一亮,“铁拐王”便早早来到厂子打探情况。一看办公楼的玻璃基本都没有什么损坏他很是诧异,于是一瘸一拐的又离开了厂子,去找孙东子了。

此刻的孙东子刚刚吃完早饭,豆腐脑加炸饼,吃的满嘴是油。当他听到“铁拐王”的讲述后却显得并不吃惊。

“我说老拐,你这人脑子太笨。”

“啊?”

“我说你脑子太笨啊!他能把玻璃修上一次,我就能再砸一次,你说是他修省事还是我砸省事。”

“哦~!”

“还有,保卫科的人能几个晚上不睡觉。敌在明我在暗,削之!哈哈哈”

正说着,几个孙东子的手下兴冲冲的来到了早点摊。

“东哥!办好了!”

“削了吗?”

“削啦!”

“重吗?”

“刚刚好!”

“吃饭!”

忙碌了一晚上的李四海刚想在办公室眯会,突然赵智明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李队,出事了!建国被打了!”

当李四海带着赵智明赶到钢厂医院的时候,被打的建国刚刚包扎完。

“建国,谁打的你?”

建国低头不语。赵智明催促道:

“你倒是说话啊!”

“李队,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对我们也很好。可是我沈建国没法跟着你干了。”

“建国,你什么意思?”

“打我的人说了,如果我还敢跟着你干,就是跟孙东子作对,以后他们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李队,我就是想安安稳稳上个班,你就别为难我了。”

李四海和赵智明都沉默了。

尽管沈建国平日里话比较少,但李四海知道他是个老实人,而且干起工作来也很是勤勤恳恳,尽职尽责。

刚才沈建国那句我就是想安安稳稳上个班深深的刺到了李四海的内心。

良久,李四海拍了拍沈建国的肩膀。

“建国,你先安心休养着。等我收拾完孙东子,如果你还想离开的话,我不拦着。”

在赵智明和沈建国惊诧的眼神注视下,李四海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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