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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乔谨言乔锁大结局

前往耶路撒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乔锁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命运是一个巨大的齿轮,逃不离,甩不掉。她径自镇定地攥住手中的包,抬起眼来,看向夏侯,说道:“谢谢你,我会打电话给三哥。”她转身快速离开,奔出酒吧时,外面的夜黑的深浓,有种压抑的冷寂感。乔锁颤抖地摸着包里的手机,摸了半天才发现手机被她丢在了床上,没有带出来。她努力地辨认着路往学校宿舍走去,她忘记了有多少天没有跟乔臻联系,她一贯是不与任何人联系的,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乔臻出事,她才发现自己是何等的自私和冷酷。乔锁找了路边的一家公用电话,拨回乔家。等了许久,电话被接通,没有人说话,她嗓子有些发干,压低声音说道:“乔府吗?我找乔臻。”那头顿了半秒钟,一个低沉而冷淡的声音说道:“我是乔谨言,乔臻住院了。”乔锁只觉得...

主角:乔谨言乔锁   更新:2024-11-11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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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谨言乔锁的其他类型小说《别来有恙乔谨言乔锁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前往耶路撒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锁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命运是一个巨大的齿轮,逃不离,甩不掉。她径自镇定地攥住手中的包,抬起眼来,看向夏侯,说道:“谢谢你,我会打电话给三哥。”她转身快速离开,奔出酒吧时,外面的夜黑的深浓,有种压抑的冷寂感。乔锁颤抖地摸着包里的手机,摸了半天才发现手机被她丢在了床上,没有带出来。她努力地辨认着路往学校宿舍走去,她忘记了有多少天没有跟乔臻联系,她一贯是不与任何人联系的,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乔臻出事,她才发现自己是何等的自私和冷酷。乔锁找了路边的一家公用电话,拨回乔家。等了许久,电话被接通,没有人说话,她嗓子有些发干,压低声音说道:“乔府吗?我找乔臻。”那头顿了半秒钟,一个低沉而冷淡的声音说道:“我是乔谨言,乔臻住院了。”乔锁只觉得...

《别来有恙乔谨言乔锁大结局》精彩片段


乔锁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命运是一个巨大的齿轮,逃不离,甩不掉。她径自镇定地攥住手中的包,抬起眼来,看向夏侯,说道:“谢谢你,我会打电话给三哥。”

她转身快速离开,奔出酒吧时,外面的夜黑的深浓,有种压抑的冷寂感。

乔锁颤抖地摸着包里的手机,摸了半天才发现手机被她丢在了床上,没有带出来。

她努力地辨认着路往学校宿舍走去,她忘记了有多少天没有跟乔臻联系,她一贯是不与任何人联系的,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乔臻出事,她才发现自己是何等的自私和冷酷。

乔锁找了路边的一家公用电话,拨回乔家。

等了许久,电话被接通,没有人说话,她嗓子有些发干,压低声音说道:“乔府吗?我找乔臻。”

那头顿了半秒钟,一个低沉而冷淡的声音说道:“我是乔谨言,乔臻住院了。”

乔锁只觉得自己被那声音炸的尸骨无存,身体比意识反应得要快得多,她“砰”的一声挂了电话,用力之大引来路人的侧目。

她扶着电话,惶惶不安地四处张望,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是安全的,她在遥远的奥克兰,乔谨言在北半球。

他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

乔谨言,多少年了,以前她最喜欢他的嗓音,低沉的,带着一丝温润的情感,在深夜里他总喜欢喊她阿锁。

她蹲下身子,抱着膝盖,低低地冷笑起来,她果真是没出息,这些年来还没有学乖,一个声音便能惊得她六神无主。

“乔锁,你没事吧。”夏侯从后面跟了上来。

“滚——”她拿起手边的包砸向他。

夏侯俯身捡起她的包,低低笑起来,他笑起来时整张脸柔和了起来,透出一丝的年轻活力。

夏侯斜靠在路边的柱子上,朝她伸手,低低地说道:“乔锁,你刚回乔家时,我就应该去认识你。”

她抬眼,问道:“为什么?”

他一只手插进大衣的口袋,淡淡怜惜地说道:“倘若我早些认识你,你便不用吃这么多的苦了。”

乔锁看着这个认识不到半个小时的男人,突然感觉双眼胀痛的厉害,她坐在人来人往的电话亭,放声痛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原来就连陌生人都知晓她这些年吃的苦,可是乔谨言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乔家也是任她自生自灭的。

她早就该觉悟。

乔家

凌婉进了大厅,见乔谨言握着电话站在窗前发呆,背影挺得笔直,英俊的面容如同大理石雕塑般没有表情。凌婉心中一动,谁的电话?乔谨言一贯冷漠深沉,她从未见过他那样的表情,似乎是惊喜中带着几分的悲伤和阴沉。

乔家这段时间不太平,乔谨言偏偏要回到乔家来住,害的她不得不跟着回来,好在她时常各国飞,在乔家的时间短,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乔谨言为何坚持要回到乔家来?她有种莫名的预感,他似乎在乔家等着什么。

“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乔谨言看见她,放下电话,淡淡地说道。

凌婉见他神色比往日里要阴霾几分,摇头说道:“时间还早,我让老王送我去机场就好,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结婚三年,两人私底下聚在一起的日子寥寥无几。

乔谨言点了点头,见她出门去机场,这才倒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喝着,他喝着极其的缓慢,冰凉的液体流进他的身体里,慢慢的变成无坚不摧的金针,刺得他拳头紧握,眼底聚集着一丝的怒火。

她居然敢挂他的电话。阿锁,三年了,当年那样纯真无邪的阿锁似乎也长大了,懂得保护自己,懂得和他保持距离,老死不相往来了。


五月的奥克兰,每到晚上便很是寒冷,在这座城市待了三年,她还是不太喜欢这里的气候。乔锁上完家教课回来,搓了搓被冻得发红的手,取下外套挂在宿舍的衣橱里。

同宿舍住的是一个葡萄牙姑娘Denise和荷兰姑娘Carol,两人正趴在床上一边看A片,一边吃吃地笑着,听见她回来开门的声音,Denise拉开床上隔着的帘帐,伸出栗色的头来,说道:“Ann,今天有个东方男子找你。”

她低低应了一声,去翻电话。她时常不记得带手机,其实也没有带的必要性,里面总共只存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小溪的,一个是三哥的。

没有未接来电,她顺手将手机丢在床上,去复习今天的课程。她以前落下的课程太多,英文又太差,很多课经常要重修,加上打工做家教,每天都累到睡着。

“真是个怪人。”Carol小声地嘀咕道,“住了这么久就没见她一天超过三句话的。中国人都这样胆小无趣?”

“那个东方男人长的是真好看。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Denise继续锲而不舍地扬声问道:“Ann,找你的人是谁,他有女朋友吗?”

乔锁从书籍中抬起头,点头淡淡地说道:“他结婚了。”

找她的人大概是三哥乔臻,三哥常年四处跑,偶尔路过会来看看她。至于女朋友,Denise男女关系极乱,Carol是个瘾君子,她不会傻到将她们介绍给三哥。

Denise失望地抱怨了两声,两人又继续看片子,满屋子都回响着男女难以压抑的气息声。

乔锁觉得心中烦躁,丢了书,走到阳台上,坐在墙角,摸出了一包烟,点了一根,她缓慢地吐出一口烟圈,看着远处高耸的天空之塔,自嘲一笑,她鄙视Denise滥交,瞧不上Carol吸毒,可她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堕胎,被驱逐,在这座城市三餐不继,抽烟、嗜酒,课程烂到导师都暗示她可以退学了。她比屋里那两个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她大约生来便是为了衬托那些出色卓越的人的。可就是这样烂俗的人,她却好好地活着,真是讽刺。

她抽完了一根烟,取过桌子上的一堆纸,随意地翻看着,有水电费的账单,广告,新的课程表,学校的组织活动单还有汇款单。乔锁的手顿住,从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张中抽出汇款单,冷笑了一声,撕成碎片随手丢出阳台。雪白色的纸屑被风吹开,散落在夜色里,乔锁的心突然之间有些阴霾。

每隔三个月都会有一笔从国内汇过来的汇款单,如今这年代居然还有人用这般老土而昂贵的方式来汇款,汇款的人是乔谨言的特助,这等小事一般乔家大少是不过问的。

乔谨言用这种方式时刻提醒着她,老死在奥克兰,永远都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打扰别人的幸福。可是她呢,她的幸福要去找谁负责?

这个城市,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归宿或者家,唯独她,永远找不到家的方向。

乔锁有些心烦意乱,进了屋子取了大衣和包,出门去。

她穿上大衣,背着包出了宿舍,隐约可见宿舍楼下的大树下站着一个个子极高的男子,那人似乎在等人,站的笔直,面容隐在暗色中瞧不分明,她看了一眼便垂下眼,视若无睹地离开。


“哥,你明天再走吧,你陪陪妈妈吧。”小溪带着哭腔的声音隐隐传来。

“放开,这是五千块钱,多的没有,你们把我骗回来为的不就是钱吗?”乔建暴躁踢开房门,推了谈溪一把,冷笑道,“没事别烦老子,老子要不在乔家呆着,你们能有钱拿吗?别整天有事没事让老子离开乔家。”

乔建嫌恶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走出房间,看见站在葡萄树下的乔锁,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丝的厌恶来,讽刺道:“这不是乔家的四小姐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记得你被赶出去,勒令不准回来的。”

乔锁看见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只见桌子上摆了几大盘子饭菜,地上散了一地的百元大钞,谈母看见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扶着桌子角有些震惊,喊道:“小锁?”

小溪则惊喜地冲上来,破涕为笑:“姐,是你吗?”

乔锁微笑地点了点头,说道:“阿姨,小溪,我来看看你们。”

终究不是生母,她后来改口喊谈母阿姨,否则被传到乔家的耳中又是一场风波。

谈母眼圈微红,瘦的干柴一样的手微微颤抖,抹了抹凌乱的鬓角,急促不安地说道:“乔,乔小姐。”

“啊呸,什么乔小姐,她可是被乔家赶出去的人。做了那样羞耻的事情还敢自称是乔家人。”乔建在一边不屑地说道。

乔锁冷笑了一声,径自走到乔建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就算被乔家赶出来,那我骨子里流的也是乔家的血,至于你恐怕比不起。谈建。”

乔建,不,应该说是谈建,谈溪的亲哥哥,他并非是乔家人,这是乔建内心最屈辱的地方。

多年前,一个阴错阳差,她和乔建在医院被医生弄错,开始了错位的人生,直到十六岁那年,乔建不小心出了车祸,被查出血型和乔家人不合,她才被找回到乔家。十六岁前她是谈锁,住在小镇,十六岁后她是乔锁,奔赴京都。

她回到乔家后,乔建便从心底恨上了她,这些年也巴巴地待在乔家不肯离开。

终究是养在乔家十六年的,乔东南也就当多养了一个养子。

乔建被她的话刺激的脸红脖子粗,又不敢动手打她,只狠狠地踹了一脚房门,怒道:“乔锁,养在乔家二十多年的可是我,天天待在乔家的也是我,我回去告诉老爸你偷偷回来的事情,看到底是谁吃不了兜子走。”

见他摔门而出,乔锁眉尖一皱,冷笑道:“谈建,乔东南是我的父亲,不是你的。”

谈母擦了擦手笑了笑,说道:“乔小姐,坐,坐吧。”

乔锁笑着点了点头,三人一时之间都不提乔建,坐在桌子边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这几年的近况。

阿锁这几年来沉默寡言,说了没几句话便帮忙收拾碗筷,然后洗澡睡在了小镇。她喜欢这里的宁静,远离京都,好似可以远离那些伤害。

因为时差的缘故,她一夜没睡好,清晨时分便起来,她出了院子站在外面的小巷子里,看着墙角阴暗处的绿色苔藓,等待朝阳出来。

小镇处在一种悠闲与宁静之中,乔安闭目,伸出手感受着空气中那种久违的气息。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小巷子内响起,陌生号码。她接听,电话那头有了三秒钟的沉默,然后有人开口,冷淡、阴鸷、简洁。

“我是乔谨言,你回来的事情乔建说的人尽皆知,爸很生气。”

乔锁握紧电话,大脑有了半秒钟的休克,谨言,她有种恍惚感,好似时光倒流,他们回到了十六岁那年,她在小镇,乔谨言赶来接她回家。

乔谨言见她不说话,声音冷了几分,说道:“阿锁,既然有勇气回来,那就回来面对吧。”

“不要叫我阿锁。”乔锁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的急促和冰冷,不要叫她阿锁,她早已不是当年的阿锁。

乔锁抬眼看着小巷子的墙头,那些火红的石榴沉甸甸地挂到了院子外面,她早就明白,就算都姓乔,他们的人生也是有着云泥之别的。

“乔先生,我会回来见我爸的。”

电话另一头的乔谨言闻声身子一绷,乔先生,他们之间生疏到这种境地,她喊他乔先生,就如同一个毫无关联的人,再也不喊他大哥。

乔谨言嘴角勾起一丝抑郁的弧度,点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好的很,阿锁,这几年,你果真是长大了,希望见面时不要让大哥失望。”

电话被猛然挂断,乔锁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掉了一般,乔建果真是令人讨厌至极,如今只怕整个乔家都知道声名狼藉的乔锁回来了,她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她抗拒遭遇以前的任何人和事。

除了养母这里,她还能去哪里?她必须要尽快走,她了解乔谨言,对于对手他历来是雷霆手段,他肯定会亲自来抓她回去,这些年他一贯如此,将她逼迫到悲惨的境地,乔锁猛然间身子一颤,她突然涌上一个荒诞的想法,难道乔谨言这些年一直都在恨着她,否则他不会对她这般残忍。


乔锁醒来,顿了半秒钟才看清眼前的乔谨言,他一身考究的手工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闪过一丝的讥笑。

“阿锁,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他的声音透出一丝的失望,淡漠地转身,让身后的天光照亮乔锁苍白无血色的面容。

“这是哪里?”乔锁看着陌生的房间,下意识地问道。

“酒店。”乔谨言走到套房的窗户前,看着高楼之下车水马龙的喧嚣之景,嘴唇扯出一个凉薄的笑意,“阿锁,你忘了,今天我结婚。”

乔锁猛然记起,她要开车和乔谨言同归于尽的,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浑身不断地发抖,悲怆地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乔谨言转过身来,冷笑了一声,说道:“是你开车想要撞死我和婉儿吧,我如何对你?原本没打算让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既然来了,就一并参加吧。”

乔锁浑身战栗,她感觉有些晕,无所适从地寻找着套间内的事物,想要寻找一些来撑住她不要倒下。为什么会这样?

她戚戚地看见乔谨言,呜咽道:“大哥——”

大哥,她如今倒还记得他是她的大哥。乔谨言心中也不知怎么的生出了一丝的怒气,猛然攫住她的手腕,逼近她,低低地一字一顿地说道:“阿锁,你喊的对,你记住了,我是你大哥,往后都这样喊着吧。”

乔锁猛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奋力挣扎,乔谨言的手如同钢铁般捏的她生疼,乔锁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丝的狠劲,低头张口咬住了乔谨言的虎口,她那般恨,咬的那般用力,眼泪滴落下来。

“阿锁,乖,放开——”乔谨言语气放轻柔,脸色却比夜色更为的阴沉,他用力拖开乔锁,起身去找医药箱,酒店套间哪里来的医药箱,乔谨言一言不发地扯了块毛巾裹住了血流不止的手掌,然后一脚揣在套房的门上,拉开门大声喊道,“John,去找化妆师来。”

特助被屋内那巨大的踹门声惊得一愣,看也不敢看,立刻去找化妆师。

乔谨言重新将门摔上,胡乱地将手上的血迹擦干,见乔锁如同被吓坏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目光悲戚,不觉冷笑了一声,站在她面前,说道:“阿锁,别闹了,别再这般荒唐无理取闹了。你该明白,这一切都于事无补。”

于事无补?乔锁抬起头,看着他无懈可击的英俊外表,低低笑起来,有些轻忽地说道:“刚刚,我梦见那个孩子了,他一直哭着喊我妈妈,是我荒唐吗?可我总还记得当年你接我回乔家时的模样,如果是我荒唐无稽,那么这些年你乔谨言做的又是何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的目光透出一丝的火光来,为什么要伤害她的孩子?

乔谨言俯下身子,和她对视,许久,一字一顿异常清冷强硬地说道:“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阿锁,参加完婚礼后,我会送你去国外读书,地点你自己选,去多读点书,多体验一下这个社会的人情冷暖,别配不起乔氏这个姓氏,我会定期给你汇钱,如果可以往后就不要回乔家来了。”

他打算驱逐她?让她离开乔家永远都不要回来?因为他即将娶妻,他要保护他所爱的人不受一丝的伤害?乔锁只觉得眼睛胀痛的厉害,眼前有血色弥漫开来,她有些看不清这个世界。

她无意识地抓向身边的东西,碰触到冷硬的沙发,她紧紧地攥住,倔强地坐直了身子,她乔锁就算死,也要死得漂亮。

有人敲门,她的面前有人影晃动。

乔谨言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四小姐去换衣服化妆,我给你们10分钟。”

“大少,那边过来催了,说政商界一些大佬来了。”

“等着——”乔谨言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阴沉,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地等着那些化妆师给乔锁打理。

特助John无意看见大少裂开的虎口,上面分明有着两排血色模糊的牙印,顿时心中一跳,不敢言语。

化妆师在顾乔两家继承人,乔家大少冷冽的目光中快速地给乔锁上妆定妆,换上临时取来的一件伴娘小礼服和高跟鞋,见时间没有超,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位四小姐不化妆都很是好看,否则十分钟绝对会砸了她们的招牌。

乔锁一直面无表情,她想她总该要表现得欢喜一些或者悲伤一些的,可笑的是她会这般平静地等候着乔谨言给她的凌迟。

心如死灰大约便是如此吧。


出了宿舍楼,乔锁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老街道,穿梭在昏暗的弄堂里。这一带是这个城市夜晚最热闹的地方,酒吧夜场,毒品黑市,在这里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得到,然而她最缺的就是钱。

她将帽子往下拉,将长发拢在外套里,两个个子不高的美国佬斜靠在酒吧后门的墙上,朝她吹了个口哨,问她要不要大麻,她面无表情地进了酒吧,要了两瓶最廉价的烈酒,然后缩在酒吧的角落里,眼神有些飘忽地喝着。

晚上因为赶着去兼职,她来不及吃饭,此时喝了烈酒,胃有些收缩地疼痛起来。

三哥说,阿锁,你果真是要把自己作践死在这满大街都是鬼佬的地方。那时,乔臻兴冲冲地来看她,结果在宿舍楼下等了半天,最后从酒吧里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她拎了出来,大发雷霆。

她低低地笑,其实她很讨厌看见乔家的人,就算乔臻是唯一对她好的乔家人,她也是很讨厌看见他的。

“你就当我死在了这里,以后都不要来管我。”她借着酒劲闹起来,将酒瓶砸向三哥,骂道,“你们全都是一群冷血的混蛋。”

乔臻气不打一处来,将她拎回酒吧,陪她继续喝酒,那一次她喝到胃出血,送去了医院,往后她的身体对酒精便有些排斥,一碰酒就会胃疼。

乔锁冲进酒吧的洗手间,将刚喝进去的酒全部都吐了出来,用冷水拍打着疲倦的面容,抬眼看着镜子里陌生的女人。

苍白的、沉默的,不爱笑,她害怕自己一笑眼底便流露出悲伤来。

她今日果真是有些反常的,疯了这一会儿,折腾了这么久,她重新用冷水洗了脸,打算回去继续看书,这一次要是成绩还是C,那老头估计会让她继续重修课程的。

乔锁出了洗手间,一个男人靠在外面的墙壁上,淡淡地说道:“乔锁?”

她身子一愣,在这里,大家都叫她Ann,没有人这般喊她。她认真看去,男人的个子极高,穿着褐色的风衣,分明就是先前等在她宿舍楼下的那个人。他一路跟了过来?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很意外的,他长得很好看,是时下女孩子最喜欢的那种硬朗的面孔,乔锁注意到他脚上的军靴,有些戒备地说道:“你认错人了。”

她拉下帽子急急地往外走去。

那人扣住她的胳膊,淡淡讽刺地说道:“你果真和乔臻形容的一模一样,整个人就像个刺猬,敏感,胆小,戒备。”

乔锁冷笑,甩开他的手,反击道:“作为刚认识不到三秒钟的人,你这样肆无忌惮地评论别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那人朝她伸出手,突然一改刚才的表情,笑道:“我叫夏侯,乔锁,你错了,我认识你长达五年之久,从你第一次回到乔家,乔臻便整日在我耳边唠叨他多了一个机灵可爱的妹妹。”

夏侯的声音顿了顿,说道:“只是可惜的是,这个妹妹后来渐渐令他失望和心疼了。”

乔锁心尖一痛,她不习惯外人以这种平淡的语言来评价她,他们永不可能知道她经历的那些事情。

“很抱歉,让夏先生失望了。”她淡漠地说着,转身离开。

“乔家没有人告诉你,你三哥出事了?”夏侯突然说道。

乔锁的身子猛然僵住,迅速转身,有些凶狠地说道:“你胡说什么?”

“乔臻半个月前车祸,双腿骨折,如今坐在轮椅上,医生说恢复的几率仅为40%,乔家已经剥夺了他的继承权。”夏侯淡淡地说道,“乔锁,他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你,你也该为他做点事情了。”

乔锁的身子微微颤抖,顺着墙壁滑落下来,她抱着胳膊,突然发现自己抖的厉害。车祸?她感觉脑袋一阵尖锐的疼痛,车祸很疼的,她知道。三哥怎么会车祸的?

“乔臻说,他出车祸是人为。”夏侯继续补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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