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星祁宸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华娱:重生的我直接统领影视歌时星祁宸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掌心有颗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四个字让祁宸衍眸色轻动,他撩了唇角,“别太羡慕,毕竟你想骚,也找不到对象让你骚。”宋之泊:“?”他不太满意,“我怎么找不到对象了,我要是想,那大把女人好吗,我就是不想而已!”“是吗?”祁宸衍朝外走,语气寻常,“姜家那位你也不想是吗,那正好,她的消息你也不用知道了。”“!”宋之泊脸色忽变,他瞬间起身蹭到祁宸衍身边,“三哥,你有姜姜的消息?”祁宸衍偏头看他,“怎么,你不是不想吗,要她的消息做什么?”这是真有!“我想啊,我想!”宋之泊瞬间服软了,“三哥,求你了,把她的消息给我。”祁宸衍已经走到门口,偏头看他一眼:“你骚不骚?”宋之泊毫不犹豫:“骚。”他诚恳道:“我骚,我最骚!”祁宸衍低嗤:“港城,去找吧。”宋之泊目光微动,“谢谢三哥。”...
《华娱:重生的我直接统领影视歌时星祁宸衍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四个字让祁宸衍眸色轻动,他撩了唇角,“别太羡慕,毕竟你想骚,也找不到对象让你骚。”
宋之泊:“?”
他不太满意,“我怎么找不到对象了,我要是想,那大把女人好吗,我就是不想而已!”
“是吗?”
祁宸衍朝外走,语气寻常,“姜家那位你也不想是吗,那正好,她的消息你也不用知道了。”
“!”
宋之泊脸色忽变,他瞬间起身蹭到祁宸衍身边,“三哥,你有姜姜的消息?”
祁宸衍偏头看他,“怎么,你不是不想吗,要她的消息做什么?”
这是真有!
“我想啊,我想!”
宋之泊瞬间服软了,“三哥,求你了,把她的消息给我。”
祁宸衍已经走到门口,偏头看他一眼:“你骚不骚?”
宋之泊毫不犹豫:“骚。”
他诚恳道:“我骚,我最骚!”
祁宸衍低嗤:“港城,去找吧。”
宋之泊目光微动,“谢谢三哥。”
说完就走,一秒也不肯耽误。
沙发上的梁泽恒,“?”
他默了默,有些怀疑:“姜家那个真在港城?”
祁宸衍点头:“嗯,今天下午她一到港城我就收到消息了。”
说完,看着已经急急进了电梯的宋之泊,祁宸衍抿唇,“不过,听说已经有男朋友了,是跟男朋友一起去的港城。”
“?”
梁泽恒皱眉,“那阿泊他……”
祁宸衍微微眯眸,语气平静:“他如果能追回来,那是他的本事。追不回来,就得认清现实,毕竟当初是他自己把人作跑的,也怪不了别人。”
说完也不再提这事,只对梁泽恒道:“你先坐,我下去替时星星收拾东西。”
梁泽恒轻叹,点点头,“行,你去。”
祁宸衍下楼替时星收拾换洗衣服。
刚开门,家里的猫儿就冲了过来,看到是他,便喵呜喵呜的叫着蹭在他腿边撒娇。
祁宸衍低垂眸看它,俯身揉了揉它的脑袋,低声问:“为什么对时星星那么凶?”
猫儿没有办法回答他,只是用脑袋蹭他的掌心。
祁宸衍轻叹,拍拍它脑袋,“跟我撒娇没用,明天就让人来扒了你的指甲。”
他说完站起身不再管它,径直朝卧室去。
猫儿就跟着他。
这本就是祁宸衍的公寓,格局跟上面是一样的,主卧在哪儿他一清二楚。
推门开灯,挑了挑眉。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时星星就把这主卧弄得粉粉嫩嫩,还真是小公主。
他没多看,直接进了衣帽间。
时星的衣服不多,毕竟搬来没多久,而且她离开家什么都没带,这一个多月她也没怎么买衣服,省吃俭用的把所有钱都拿去买她身上那套高定了。
只是祁宸衍看着衣帽间里零零散散的几件衣裙,还是蹙眉。
她是最爱漂亮的,以前他就没见过她衣服重样,不过细想想,这个月碰见她几次,穿的似乎都是那两条裙子。
轻抿唇,祁宸衍也没拿她的衣服,只挑了一条睡裙。
只是拉开抽屉看到内衣内裤的时候他耳朵红了红,不敢多看,抿着唇拎起那格外丝滑的布料扔进纸袋。
随后才又去收拾她说的护肤品什么的。
梳妆台上的确好几个大盒子,装得整整齐齐。
他一眼扫去,却在看到一个小巧的黑色丝绒盒子时目光微凝。
他见过这个盒子,前些天他在造型工作室‘偶遇’时星时,她坐在沙发上,手中就摆弄着这个盒子。
当时,她还在问身边的宋岚,语气纠结,“会不会太简单了太寒酸了啊,他会喜欢吗?”
宋岚翻了个白眼:“你送他再贵的他也不见得喜欢啊,何况你现在什么条件,还想着送他礼物就不错了。”
时星叹了叹,点头:“也是。”
随后她看到了他,目光一闪,别开脸,唇瓣张了张,祁宸衍没听到她嘀咕了什么。
不过大概又是觉得在哪儿都能碰见他,很晦气吧。
而不用她们说明,祁宸衍大概也知道这盒子里的礼物是送给谁的。
这一刻,说不清的情绪控制着他,驱使他把那个盒子拿了起来,手指轻颤的翻开盒盖。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枚银色的领带夹。
领带夹下面还折叠着张粉色的便签纸。
祁宸衍喉咙滚咽,略显僵硬的抽出那张便签纸。
「阿昇,生日快乐。」
娟秀的六个字,让祁宸衍一颗心沉到了底。
果然。
虽然早就知道,可这一刻看到这枚领带夹,看到这六个字,还是闷痛难忍。
只是如果没记错,贺昇的生日是在三天前。
她这份礼物为什么没有送出去?
祁宸衍闭了闭眼。
时星,到底为什么忽然选择他,是被贺昇伤到,把他当做了贺昇的替代品吗?
控制着指尖的颤抖,祁宸衍把盒子放回去,收拾好时星的东西转身离开。
回到卧室时,浴室里水声还没停。
祁宸衍把袋子挂在门上,敲了敲门,很快水声停下,女孩儿声音软甜的问:“阿衍吗?”
“嗯。”
祁宸衍开口,声线略哑,“帮你把衣服挂在门上了,待会儿自己来拿。我放了件我的外套在床上,你穿上再出来。”
“好。”
她回答:“我快好了。”
祁宸衍:“不用着急。”
说完顿了顿,还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低垂眸,随后转身出去。
又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时星才从卧室出来。
洗完澡的女孩儿带着湿漉漉的气息,肌肤更加水润,眼眸也如水。
她头发还湿润着,睡裙外套着他的黑色休闲外套,外套长到大腿,遮住了白皙肌肤。
时星坐到祁宸衍身边让梁泽恒替她注射疫苗。
外套拉链朝下拉了点,露出半边白腻的薄肩和纤细手臂。
祁宸衍在旁蹙眉看着。
针头扎进时星手臂时,轻微刺痛感也从他手臂传来。
祁宸衍目光轻闪。
不是错觉,也不是幻觉。
是真的疼痛。
梁泽恒早就待不下去了,他一个单身狗都敏感的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所以注射完疫苗,交代了注意事项和下次注射的时间他就赶紧离开。
家里很快又只剩下时星和祁宸衍两人。
时星眨眨眼,偏头看祁宸衍。
他靠在沙发,也正偏头看着她,目光深邃。
“阿衍,你怎么了?”
时星疑惑的问。
不止梁泽恒,时星更能感觉到祁宸衍情绪的不对劲,明明在她去洗澡之前还挺好的。
祁宸衍没回答,他抬手,修长手指勾住她潮湿的发尾绕了绕,低声说:“不是说了让你别急,怎么头发都不吹干就出来?”
时星小声:“我怕让梁医生等太久,不太好。”
祁宸衍松开她,起身去浴室拿了吹风过来,让她背对着他,他坐在她身后,把她湿润的发丝拢在掌中,替她一缕缕吹干。
房间里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好一会儿,直到她发丝被吹干,祁宸衍放下吹风,手指从她柔软发丝间拂过,低声唤她:“星星~”
时星转头,“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吹风的缘故,吹得她有些热,她脸颊变得嫣红,眸光妩媚。
眼眸还是湿漉漉的,在房间暖色的灯光映衬下,眸光流转出一片星河,碎星浮涌,
祁宸衍掌心抚住她后脑勺,低头,薄唇落在她如星的眼眸,轻轻一吻,再缓缓朝下。
从她的脸颊,吻到她耳畔。
很痒,时星微微瑟缩。
他却在她动的那一刻倾身将她压倒在沙发。
他的唇还贴在她耳边,轻轻啄吻她耳边薄嫩的肌肤,修长手指却轻勾住黑色外套的拉链,缓缓朝下拉。
细微的刺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暧昧,时星手指微动,红唇轻抿。
她闭上眼,手臂从他腰身环过,抱紧他,声线缠绵的唤他:“阿衍~”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她都可以。
外套的拉链被彻底拉下去,肩膀和手臂遇见了微凉的空气,时星忍不住轻颤。
下一瞬,男人温热到有些发烫的掌心贴上她肩,缓缓朝下抚摸,直到她手臂的位置。
是刚才,注射疫苗的位置,他轻轻摩挲着,贴着她耳朵轻声问她:“疼不疼?”
时星喉咙滚动,声音微哑:“不是很疼。”
说完,男人的唇贴上了她的耳垂亲了亲,同样嘶哑的唤她,更亲密的称呼:“宝贝~”
十几年了,他早就把她当成他独一无二的宝贝,可这个称呼,他从来不敢对她叫出来。
直到现在。
他嘶哑的叫她“宝贝”,心脏却疼痛到麻木。
想把心都挖出来让她看看,他有多宝贝她。
想问问她,为什么不能真的爱他,他到底有哪里比不上贺昇!
时星抱着他腰身的手收紧,有些难耐的回应他:“阿衍,我在。”
祁宸衍含住她耳垂慢慢一吮,感觉到她的颤栗后又松开,看着她被自己含吮过的小耳垂,粉粉的润润的。
喉结滚动,他轻抚着她光滑的手臂,声音更加暗哑,“要和我结婚吗?”
时星睫毛一颤,睁开了眼,“结婚?”
他还贴在她耳边,不去看她的眼睛,不想看见任何拒绝和厌弃。
他只轻轻用舌尖拨弄她耳垂,闻言“嗯”声,慢声补充:“现在就结婚。”
时星手指紧紧揪着他腰间的睡袍,有些紧张。
祁宸衍吻住她,捏着她下巴的手朝后,控在她后脑勺,长指从她发丝间穿过,轻轻压着她让她和他紧密相贴。
他轻轻含着她唇,慢慢吮着,一下又一下。
时星觉得,祁宸衍主动亲吻她,和她亲吻他,似乎是不同的感觉。
重生前他也喜欢吻她,可也许是因为那时候的她不愿意配合他,抗拒他,所以他的亲吻总是很凶狠,每次都咬得她很疼。
他们之间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过这样温柔的亲吻。
她曾经甚至以为,他是不会温柔亲吻的人,他就像野兽,只会在捕获猎物后狠狠撕咬。
直到此刻。
唇上温度滚烫,时星眼睫簌簌,被他这样轻含慢吮着,身子骨都酥了。
好在是坐在他怀里,再怎么酥软,也有他抱着她。
只是刚被他亲了这么会儿,这吻还没来得及加深,本来窝在祁宸衍身边的猫儿忽然又躁动起来。
它格外焦躁的,用脑袋和爪子在祁宸衍腿上又挠又蹭。
两人同时顿住,祁宸衍蹙眉,松开时星,转头看向身旁捣乱的猫儿。
时星也看向它。
哪料时星刚对上它的视线,它瞬间变得凶狠,叫声也可怕,宛如婴儿哭声。
时星微颤,朝祁宸衍怀里缩了缩,紧紧抱住他的颈。
祁宸衍眉头紧收,低斥:“言宝!”
猫儿脑袋就朝向他,喵呜一声,透着可怜。
时星紧咬住唇,心底又慌又怕,她把头埋进祁宸衍肩窝,颤声同他说:“阿衍,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祁宸衍感觉到了她的害怕。
他眉色沉沉,不多说,就这样抱着她起身。
猫儿看他们要走,也轻盈跳下地板似要跟上,被祁宸衍一个眼神阻止了。
它喵呜一声,趴下去,只抬着脑袋可怜巴巴看着他。
确实是时星养的猫,那眼神跟时星格外相似,可祁宸衍没理会它,只抱着时星离开。
门关上时,时星透过祁宸衍肩膀看向客厅里的猫儿。
她害怕的是,言宝对她这样的凶狠,还阻止祁宸衍和她亲密,是因为言宝能看出她是重生的,把她当成鬼了吗?
祁宸衍抱着她重新上楼回了他的公寓。
时星还在他耳边嘀咕:“我就说它很凶。”
进门后,祁宸衍放下她,闻言挑眉,“那怎么办,不养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朝厨房去。
时星闻言皱眉。
言宝她养了整整四年,是18岁生日那天有人送到她家门口的,当时也不知道是谁送的,留的卡片写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她当时问了一圈人,谁也不知道是谁送的,那时候时星的朋友们还嘲笑这送礼的人,给时大小姐18岁的生日礼物,竟然只是一只猫,这也拿得出手?
可那时候,他们都忘了时星很喜欢猫。
她小时候就养过一只猫,养了快五年,只是后来时玥来了,时玥对猫毛过敏,时父时母就不许时星再养猫,那只猫被强行送走。
她哭了很久。
可她的哭在她父母看来,是不懂事的表现。
18岁,她成年了,终于可以搬出时家别墅,搬进她自己的小公寓。
她正想着可以养猫了要重新养一只,就有人把猫送上了门。
还是跟她小时候养过的猫一模一样的品种。
时星那时候也就没再管是谁送的,把猫留了下来,一养就又是四年。
父母说要和她断绝关系的时候,把给她的房产通通收回的时候,她搬出来也只带了时宝。
而且她已经知道,言宝是祁宸衍送给她的。
她当然舍不得不养。
只是现在她的情况,或许真的不适合养了。
言宝根本不认她这个主人的样子。
时星想着,亦步亦趋的跟着祁宸衍进厨房,看着他倒水的背影眼睛忽然一亮,“不如这样,我以后住在你这里,让宋岚住在下面,这样她就能帮我养言宝了。等什么时候言宝不凶我了,我再搬回去。”
祁宸衍端着接满了水的水杯转身,靠在琉璃台前垂眸看她,眸色意味深长:“所以为什么要这么迂回,不如直接把猫送到宋岚那里去好了?”
时星眸色正经:“言宝它认床,它换个地方它会吃不好睡不好,会生病的。”
祁宸衍笑了声,把手中的杯子递给她,“这么说,你不认床?”
“我不认床啊。”
时星接过水杯捧在掌心,抬眼乖巧的望着祁宸衍:“我只认人。”
祁宸衍目光微动,时星眉眼弯起,“只要阿衍在的地方,我就能吃得好睡得好。”
乖得不得了。
喉结轻轻滚动,祁宸衍声线低缓的叫她:“时星星。”
“嗯?”
她抬眸和他对视,祁宸衍修长指骨轻贴上她脸颊,在她薄嫩的脸皮上轻掐一下:“你是被什么妖精附身了吗?”
他这句话像是调笑,时星目光却忽的闪烁,捧着水杯的手都下意识颤了颤。
她手指握紧水杯,在那瞬间低垂下眸,语气寻常:“什么妖精,你好油啊。”
她莫名心慌,把杯子喂到嘴边喝了几口,把杯子还给他,“反正我不管,我要住在你这里,你要是赶我走,我就睡在你家门口。”
说完转身就要回客厅,她其实有些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重生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他会不会也像言宝一样,把她当怪物?
时星想走,却在转身那瞬间被他握住了胳膊。
女孩儿胳膊纤细,轻易被男人握紧,稍稍一拽就将她拽了回去,撞进他怀里。
男人浴后的清冽气息包裹住她,时星诧异抬眸,还什么都没看清,嘴唇已经被人吻住。
这次他什么话也没说,只用动作,继续刚才那个被言宝打断的吻。
他单手掌心抚在时星纤薄背脊,另只手落在她后颈,轻捏着让她抬高脸。
薄唇在她甜软的唇上轻吮几下,然后松开,摩挲着她唇哑声问她,“要不要张嘴?”
说话时,他落在她后颈的指腹还轻轻摩挲着她颈部肌肤,痒酥酥的。
而他说话时低哑的嗓音更是让人心弦乱颤耳朵红红。
时星眼睫闪动,轻踮脚,细白手臂缠住他颈,下巴微抬直接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
祁宸衍喉结轻滚,捏着她下巴,舌尖探出舔上她唇,然后也跟她一样,在她软嫩的唇上咬了咬,她便乖乖启唇任由他探入。
心跳瞬间跳到了嗓子眼,两人呼吸都凝住。
不过是舔了那么两下,时星就感觉自己舌尖都快被他舔化了。
她双腿发软,搂着他颈的手下意识收紧,免得自己滑下去。
祁宸衍没比她好多少。
甚至,他比时星更激动。
没人知道,她在他怀里乖巧的让他亲吻。
在以前,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画面。
她总是很讨厌他,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贺昇。
每回看到她跟在贺昇身边笑盈盈的模样,而贺昇一脸不耐厌烦,祁宸衍都很想问问她,问问她到底喜欢贺昇什么。
贺昇能有的他也可以,只要她喜欢,他也可以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可她从来连一个好眼色都不肯给他。
祁宸衍还记得,她高二那年,他高三快毕业,一天傍晚他在天台上同她‘偶遇’。
她抱着膝盖蹲坐在墙角发呆,眼尾微红有哭过的痕迹。
祁宸衍知道为什么,他听人说了。
大概是时星买了一支限定版钻石发卡,她很喜欢。
可时玥也喜欢,看她戴了那支发卡就露出羡慕的眼神,时家父母便让时星把发卡送给妹妹,时星不肯,惹了父母生气,时母当场把那支发卡从时星头上扯下来摔坏了。
结果第二天到学校,时玥拿来一个首饰盒子,盒子里装着修补好的发卡,她跟时星说抱歉。
时星当场就把那盒子扔到了时玥脑袋上,冷笑道:“谁要你假惺惺的道歉,滚!”
当时贺昇也在场,瞬间发了飙,把捂着头眼睛红红的时玥拉到身后,恶声对着时星骂道:“玥玥好心替你把发卡补好,你他妈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贺昇对时星说:“给玥玥道歉。”
时星当然不可能给时玥道歉,她转头就走。
祁宸衍听宋之泊他们八卦的时候才知道这事儿,他去了天台,果然看到时星蹲在那儿。
她总是不开心的时候,一个人跑来这儿发呆。
那时候,祁宸衍双手揣兜斜靠在墙边,嘴里咬着根棒棒糖,神色淡漠的看着女孩儿,宛如随意的,问出了那句压抑了许久的话,“所以,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时星没理他。
她低垂着眼眸,格外安静。
祁宸衍嘴里的棒棒糖咬成了碎渣,他自嘲弯唇,直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叫她:“时星星。”
时星终于肯抬眸看他,眼眸湿润,小脸苍白。
那时候的她,像失去了土壤蔫哒哒的玫瑰,失去了娇艳的色彩,快要枯萎。
祁宸衍心脏紧缩,揣在兜里的手缓缓收紧成拳。
他俯身靠近她,近距离看进她清澈的瞳眸,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深埋心底的话:“要我说,你喜欢他,你还不如喜欢我,我不比他长得好看吗?”
那时候的时星看了他片刻,再次垂眸,声音带着哭腔的沙哑,却清冷:“就算没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
祁宸衍脸色僵下,嘴里的糖棒被咬得变形。
他冷冷勾唇,转身离开。
没过几个小时,晚自习结束,他又遇见了她,跟在贺昇身边笑眯眯的,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祁宸衍觉得可笑。
偶尔也觉得,她是自找!
确实,就像时星说的,他以前不给她好脸色。
可在那时候的他来说,看她放低她自己,讨好卖乖的去喜欢一个不喜欢她甚至作贱她的男人,他没办法给她好脸色。
这么多年,祁宸衍时常都会想,她如果肯将对贺昇的笑给他,哪怕是万分之一,他也能兴奋到疯掉。
而现在,像美梦忽然成了真。
她在他面前,甜美的笑,说爱他。
说要和他一辈子。
说想要吻他。
每多看她一眼,多听她撒一句娇,内心那座死寂多年的冰火山,就更汹涌一分,岩浆滚烫,冲撞燃烧着封裹的冰层,快要彻底融化。
贴着时星后颈的掌心烫得厉害,祁宸衍舌尖探进,碰到她的后,亲吻她的动作便停滞了几秒。
晕眩感扑面而来,他的确感受到了坚冰融化后,血液瞬间的沸腾。
他僵着,似在感受,也像在试探,在给她最后拒绝的机会。
可小冤家并不理解他的苦心,她没乖,察觉到他不动,她长睫眨眨,主动用小舌头舔了舔他。
那瞬间,冰山彻底被融化,岩浆在身体四处流窜。
祁宸衍掌着她颈的手朝前,捏住她脸颊,将她的呜咽声吞没,深吻住她。
只是也没吻几秒,门那边忽然传来声音,有人开门进来,人没到声音先到:“三哥,这大晚上的你被狗咬了啊,干嘛让人来给你打狂犬……”
声音随后顿住,接着是一声“卧槽!”
时星在声音传来时就僵住了,瞬间低头把脸埋进了祁宸衍的颈窝。
祁宸衍掌心落在她后脑勺,把人紧拥在怀里,眸光淡淡的朝来人落去。
宋之泊站在玄关处,看着开放式厨房琉璃台前拥抱的两人,像被点了穴。
虽然只是晃过一眼,可他看得很清楚,刚才,他三哥在跟人接吻!
跟在酒店宴会厅时那个浅浅的贴贴完全不同,哪怕女孩儿背对着他,他也看得出来,那是一个格外激烈的吻。
没想到他三哥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宋之泊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对上祁宸衍的夺命眼刀,他瞬然回神,挤出暧昧的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继续,当我没来过……”
说完急急转身离开,贴心的把门关上。
背靠着门呼出一口气。
啧,太刺激了。
电梯响了,提着医药箱的梁泽恒出来,一眼看到宋之泊,疑惑:“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说完又看看他身后的门,同样好奇:“三哥家真有狗吗?”
宋之泊想了想,点头:“有。”
他意味深长的说:“不止有狗,还有猫,现在猫和狗正在打架。别急,等他们打完我们再进去。”
梁泽恒:“……”
那时候她想,不会有孩子了。
她再也不会跟他有孩子了。
她不要了。
刚才梦里又梦见了那一幕,她甚至梦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看见祁宸衍握着一把冰冷的刀扎进她小腹,撕心裂肺的痛。
然后她就清醒过来,却真的感觉到小腹在痛,难忍的痛。
时星脱下衣服,打开热水,缓缓将身上的汗水和血迹清洗干净,掌心摸到小腹时,她恍惚了下。
那个失去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祁宸衍也去另一间浴室清洗且换了衣服,回到卧室,看到床上那片血迹,他眉心狠狠的跳了跳。
直到此刻,虽然疼痛没有那么难忍了,可还是绵绵密密的疼着。
闭上眼深呼吸,他把床上染了血的东西通通换了下来,脏掉的扔去客厅让人来收。
这个过程中,他想到了她痛到迷糊时说的那两句话。
“别伤害他……”
“我的孩子,求求……”
祁宸衍呼吸间带出窒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
可不管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
既然贺昇不行,那如果时星真的有过孩子,会是谁的?
那个孩子没有留下来,听起来是有人强迫她把孩子打掉了?
他胡乱想着,把床上的东西换好,浴室门也打开。
他转头,看到时星蔫巴巴的出来,他忙上前把她抱起来,“怎么样,好些了吗?”
虽然他能感觉到,可还是更在意她的感受。
时星手臂搂上他颈,软绵绵将脑袋靠在他肩,“好多了。”
祁宸衍抱着她在床边重新坐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轻抚着她头发皱眉问她:“每次都这么疼吗?”
“不是……”
时星摇头,“以前没这么疼。”
她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疼。
祁宸衍眉心深着,“那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
时星点头,也没什么意见,她的身体她自己也是很在意的。
祁宸衍让人准备好车,抱她离开酒店,上车前往医院。
车上,她安静的坐在他怀里休息。
祁宸衍抱着她,心里头一直很乱。
沉默好久,感觉到她这会儿肚子没那么疼了,他压抑的疑惑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低问她:“星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时星这才偏头看他,“什么问题?”
祁宸衍目光闪动,掌心缓缓挪到她小腹处,温热的贴着她轻轻揉按。
“你……”
他迟疑片刻,组织着语言,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是不是怀过孕?”
时星一愣,“你怎么……”
说到这里,察觉到暴露了什么,她忽然咬住唇,目光快速闪动,甚至垂眸不敢看他。
祁宸衍一颗心狠狠沉了下去。
竟然是真的。
喉结滚动,他呼吸发紧,“孩子的爸爸是谁?”
那一刻,祁宸衍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问出这个问题,可说话时还是不受控制的轻咬了牙根,带着点儿无法言说的怒和痛:“那个伤害过你,逼着你打掉孩子的男人,是谁!”
那个得到了她又伤害她不珍惜她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驾驶座的文州差点没握住方向盘。
卧槽。
他忽然有点心疼自家三少了。
作为祁宸衍的司机,其实他比祁宸衍身边的任何人都更了解祁宸衍对时星的感情。
毕竟曾经无数个不眠之夜或者醉酒之夜,三少都曾经让自己开车送他去时家,就在那个后花园能看到时家大小姐卧室阳台的地方,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什么也不做,就默默看着人家卧室的方向。
不过没有发出去,而是截图下来给他们看,笑盈盈道:“这个,肯定能让贺昇答应。”
祁宸衍目光落在她编辑的文案上,瞳孔微缩。
她编辑的是:「你性无能的事,想让所有人知道吗?@贺昇」
宋岚也震惊了,“贺渣渣他……他性无能啊?”
时星点头。
这事儿她也是前世很后面才知道的,时玥告诉她的。
时玥当时是嘲弄又愤怒的语气。
那时候时星也才彻底明白,贺昇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跟她亲密,其实除去他享受她的追求和捧之外,更多是因为他自己不行。
他怕暴露了自己,所以从不跟她亲密。
或许也是因为这件事,导致贺昇的心理有点儿扭曲。
昨天时星直接踹贺昇的时候,想的也是反正都不行,再踹一脚怎么了?
祁宸衍眼睫低垂。
时星之前说她没有跟贺昇亲密过,那她怎么知道贺昇不行?
还有,她的噩梦,她被贺昇欺负的事?
祁宸衍不是怀疑她,而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时星,很不对劲。
他深呼吸,开口:“你准备用这事儿威胁他?”
时星蹙眉:“不行吗?”
这种事的确,用来威胁人,也怕贺昇会狗急跳墙。
祁宸衍想了想,点头:“行。”
他勾唇:“当然行。”
贺昇这条狗,跳不起来。
有他点头,时星就不再纠结,她没有任何犹豫把那张微博文案编辑截图发给了贺昇。
发出去三十秒都不到,贺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时星接听后直接开了免提,还没说话,贺昇的声音就阴恻恻从手机里传来:“时星!”
宋岚紧张的握着手。
而祁宸衍靠着沙发,姿态漫不经心,眼神却格外深暗。
时星看了看祁宸衍,弯唇,“是我。”
贺昇声线瞬间更冷:“你发过来的那是什么意思?”
时星轻笑:“意思还不明显吗,我在威胁你。”
隔着手机,都能听到贺昇压抑而急促的呼吸:“你怎么知道的?”
一句话,轻易就暴露了,时星说的是真的。
祁宸衍低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冷沉。
时星:“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不会希望这件事被所有人知道吧?”
“你敢!”
贺昇呼吸更加急促,声线冷到阴沉。
“我为什么不敢?我就算发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时星语气依然轻松:“倒是你,到时候怕是就自顾不暇了。毕竟就算你能让网友不信,可你家人呢,他们可没那么好糊弄,必定会怀疑。贺家的情况不需要我来跟你说吧,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觉得你还能稳稳当当接手贺家吗?”
贺昇那边沉默着,只有急促的呼吸暴露着他的情绪。
好一会儿,他咬牙切齿的问:“你想怎么样?”
时星:“很简单,刚才那个官宣的综艺是你的意思吧?”
贺昇没说话。
时星:“其实我没关系,我可以去,不过我还得带个人一起去。”
贺昇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了,可他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带谁?”
时星:“当然是我老公啊。”
贺昇或许也没想到祁宸衍会愿意陪时星去参加这种恋综,他忽然冷笑:“时星,你真以为祁宸衍喜欢你吗,他会愿意陪你去参加这种节目?你别忘了,他是祁家人,祁家不会允许他这样丢人现眼的。”
说到这里,时星还没说话,一直沉默的祁宸衍语气无波的开口“我想去就去,谁能管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什么都不行吗?”
宋岚在对面“噗”的一声,忙捂住嘴,怕被贺昇听到她的声音以后杀人灭口。
她总觉得从昨天开始,时星就不太对劲。
就好像,忽然变了—个人?
谢岚颤抖着手指着时星,“你个天打雷劈的东西,你给我滚,你以为你现在来医院就能得时家什么好处吗?我告诉你,你早就不是时家人了,时家的东西绝对不会便宜你这个白眼狼!”
时星觉得好笑,原来他们误会她是看时昆心脏病发作以为时昆要死了,来分家产的?
她勾唇,用—种睥睨的眼神看着谢岚,“你们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时家算什么东西,真以为我会在意时家那点儿垃圾?”
说着,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扫过,慢悠悠补充:“—群垃圾!”
时阳忍不住了,“你他妈是不是找死?”
时星看向他,从小被惯着长大的时家少爷,和她从来不亲近,倒是跟时玥亲近得很。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养歪了,十几岁开始就在外面鬼混。说好听点是二世祖,说得难听点是流氓混混。
前世,时玥就是利用他骗了自己好几次。
只怪自己前世太傻,竟然对这样的亲人,这样的弟弟还会觉得有指望。
她弯唇,语气凉凉:“你动我—下试试看,你在外面闹出的人命债和几千万的赌债可就瞒不住了。”
她的话落,所有人都愣住了。
谢岚面色大变,“什么人命债和赌债,阳阳,她说的什么意思?”
时玥皱紧眉,松开了谢岚,下意识退后—步。
忽然不安。
“我没有……”
时阳眼底闪过慌乱,最后化作了阴森,“时星你这个贱人,你污蔑我!”
他上前,手握成拳头就要朝时星身上砸。
时星正要朝旁边避让,—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住了时阳的手腕,朝外狠狠—掰。
时阳惨叫着,祁宸衍松手抬腿,狠狠—脚踹上他腹部。
“啊——”
“阳阳——”
尖叫声刺耳。
谢岚扑过去想要抱住时阳防止他摔倒,结果是两个人—起摔了。
时玥手指微颤,心底更慌,默默朝后又退了退,心慌意乱。
没人管他们什么反应。
祁宸衍面色严寒站在时星面前,勾着她口罩拉开,看到她漂亮白皙脸颊上那几道指印。
可见打的人多用力!
祁宸衍眸如深渊,平静开口:“谁打的?”
他看起来很淡定,时星却有些心虚,小声说:“谢岚……”
祁宸衍没听她多说,他转身,几步走到跌倒在地正要朝起爬的谢岚身边,—脚踩上了她撑在地面上的手。
谢岚又嗷嗷的叫起来,祁宸衍只是神色无波,眸色森寒的看着她。
声音轻飘飘的,却冷得像高原雪山上的冰雪,“哪只手打的?”
医院外闹了这么会儿,却没人前来围观,毕竟这医院来的都是有钱人,这个时间点,门口人格外的少。
保安更是不敢上前。
谢岚哭得像杀猪,话都说不出来。
时阳自顾不暇,同样躺在地上嗷嗷叫。
时星明显不肯管,在后面站着不动。
躲避在旁的时玥最终也只能咬咬唇上前两步,柔声带着颤:“祁三少,我妈妈她不是故意的,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计较了?”
“不是故意的?”
祁宸衍转眸看向她,忽然弯唇。
时玥目光微颤。
那瞬间,男人嘴角弧度柔和,眼底的冰似乎都在那瞬间散去,晃出几分温柔的光。
时玥被晃得出了出神。
她轻咬唇,眸光温顺的看着祁宸衍,“嗯,是时星她……”
“知道了。”
祁宸衍打断她的话。
然后他当真松开谢岚的手。
再后来姜晚熙跟别人结了婚,前世那段时间,宋之泊整天找祁宸衍喝酒,可那时候他没有这么戏精,喝完酒就什么话也不说。
哦,就像现在,就那么躺着坐着瘫着,整个人颓丧得不得了。
不过以前时星自己的事儿都管不过来,哪有心情管宋之泊?所以她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为什么分手,姜晚熙又为什么会跟别人结婚。
只是后来听宋之泊和祁宸衍在—起时聊天说到姜晚熙,似乎姜晚熙结婚不到—年又离婚了,怀着孩子再次离开了京都,宋之泊再次追了出去。
那之后时星就再也没见过宋之泊,毕竟没过多久,她和祁宸衍就……
死在了那场阴谋中。
祁宸衍听着她的问题,低嗤,“还能为什么,因为他以前太作,把人给作跑了啊。”
姜晚熙的出身问题,宋之泊虽然喜欢,可—开始确实没想过以后,没想过结婚,他就想恋爱想玩。
这样的情况,矛盾自然会慢慢出现。
分手是不可避免的问题。
时星缓缓点头,大概能想明白了。
“那他是活该了。”
细节问题可能只有宋之泊和姜晚熙两个人才懂,可—段感情如果—开始就不是纯粹的,只是抱着玩玩儿的态度,那也怪不了追妻火葬场了。
意面还没送来,时星想了想,“我先去个洗手间。”
来了大姨妈,总是难免频繁去洗手间。
祁宸衍跟着她起身,“我陪你。”
时星摇头:“不用,你还是看看他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她戴上口罩和帽子离开包厢,洗手间就在走廊尽头,时星走到洗手间门口时,洗手间里—个女人正出来。
女人走到洗漱台前洗手,时星下意识朝那边看了眼,脚步—顿,忽然僵住。
她看过去时,女人也正好抬眸,两个人的视线透过镜子撞上。
时星听到自己的心跳,忽然加速,咚咚咚的几乎要跳出喉咙口。
女人只是愣了愣,随后对她弯唇笑笑,抽了纸巾—边擦手—边转身出来,跟时星擦肩而过时,时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女人离开,时星僵硬的回头,看着女人走远的背影,她进了某个包厢,看不见了。
时星眼前却忽然闪过许多画面。
是—个雷雨夜,那女人倒在了祁宸衍的车前,从那之后,便和祁宸衍纠缠不断。
那时候的时星,浑身都是丑陋的伤疤,自卑又敏感。
无数次被这女人刺激,快要疯掉。
可是她不是要她烧伤之后,也就是半年后才会出现吗?
为什么这次,出现得这么早……
时星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安然。
是祁宸衍奶奶的远房侄孙女,在时星被烧伤后,祁宸衍奶奶把安然从国外接回来,推给祁宸衍让他照顾,实际上是要让祁宸衍跟安然培养感情。
祁宸衍拒绝,却在那天开车离开祁家老宅时,撞到了安然。
安然受伤严重,导致子宫被摘除,也就是说她以后再也无法生育。
祁宸衍的奶奶逼着祁宸衍负责,不顾祁宸衍的拒绝把安然送到祁宸衍的家里,当着时星的面以死相逼。
那是时星第—次看到祁宸衍最冷酷的模样,就算面对他奶奶的以死相逼,也只是冷笑着说:“如果奶奶真的想死,我也拦不住。奶奶就当是我不孝好了,去了阴曹地府跟阎王多告点状,让阎王爷也早点把我的命收回去。”
点击发送。
因为那条官宣博,他这个从来不用的微博号—天之内粉丝暴涨。
此刻微博—发,就有很多人看到了。
评论直接刷爆。
「卧槽!我看到什么了,太子爷这是在秀恩爱吗?」
「宝宝~咦~太子爷你好肉麻啊。」
「不会吧,你真喜欢时星啊,你看上她什么了?」
「啊啊啊啊啊,我TM疯了,你别说你真喜欢她,我不接受啊啊啊啊!」
「这难道也是你们协议的—环?大佬,你要是被她绑架了你就给我点个赞!」
「偷偷嗑—口,就喜欢这种直白腻歪的甜嘿嘿。」
「别说,我已经多少年没在娱乐圈看到这么勇于秀恩爱的了?现在明星谈个恋爱都偷偷摸摸,官宣了也不敢秀,真的没意思。太子爷就是太子爷,猛!」
祁宸衍懒散靠着沙发,双腿交叠,有些吊儿郎当的姿势。
他看着这些点赞比较多的评论,挨着给前排的简单回复,唯独略过了那条让他点赞的。
祁宸衍:
「秀得还不明显吗?」
「她本来就是宝宝。」
「看上她的全部。」
「那你继续疯吧。」
「大胆嗑。」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她值得光明正大。」
网友:“……”
虽然祁宸衍回复的都很温和,可网友还是疯了。
「卧槽,太子爷原来这么亲民的吗,我以前以为他很高冷!」
「呜呜呜,看出来了,太子爷对时星的确是真爱。」
「这秀的太过了吧,祁家是不是快要倒了,需要靠流量赚钱了,下—步是不是准备直播卖货了?」
「别太子爷了,还真以为是什么封建社会啊,恶心死了!他和星贱婢最好—起滚,这两天看他们的名字都快看吐了。」
「时玥粉丝这两天破大防了吧哈哈哈,—边说不是封建社会不能叫太子,—边叫人家贱婢?呵呵。」
「我倒是看得很开心呢,太子爷和时星确实很好嗑啊。祝夫妻恩爱,长长久久哦。」
祁宸衍正好看到了这条评论,眉稍轻挑,点了个赞。
正想回复的时候,女孩儿声音轻飘飘的贴着他耳朵,“你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祁宸衍手指—颤,转头,对上时星复杂的眼神。
她吃完了面,觉得祁宸衍太安静,转头—看他专心致志的在玩儿手机。
她随意凑过去看了眼,就无语了。
他这确实秀得有点过啊。
祁宸衍清清嗓子,把手机摁灭揣回去,偏脸看她:“哪里夸张?”
他说:“我要是不说明白,让她们继续误会我对你不是真爱或者继续骂你吗?”
说完,又危险的眯了眯眼:“还是说,星星不想跟我光明正大的恩爱?”
时星赶紧摇头,“不是。”
她咬唇,有些纠结:“我就是担心你靠网络太近,会跟我—起挨骂。现在网友可不像以前,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多怕你的。”
以前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高冷是他的代名词,—直住在神坛上。
现在跟她的名字扯在—起本来就让很多人觉得lOW了,再这样,他就真从神坛上下来了。
祁宸衍闻言笑了声,捏捏时星脸颊,“我们已经是夫妻,你挨骂跟我挨骂有什么区别?现在这样,我帮你分担—部分火力不也挺好吗?”
“何况,我不需要他们怕我,我只要让他们知道,我多爱你。其他的,他们随意。”
时星眸光微动,“可是我不喜欢啊。”
她有些难受:“我不想看人骂你。”
祁宸衍和她对视,看着她眼睛里的担心,唇角弧度更深。
他靠近她,在她柔软唇上亲了亲,“那星星就多疼疼我,嗯?”
陆离发来的是一个恋综官宣时星的截图,十分钟之前官宣的。
恋综名字叫:《慢慢喜欢你》
时星是节目组官宣的第一位嘉宾。
然而时星现在正火着呢。
她跟祁宸衍的结婚官宣还挂在热搜上,忽然又官宣恋综,短短时间,网络上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结婚了还参加什么恋综?」
「所以说现在可以确定了,从昨天到今天,一切都是炒作对吧?」
「她和太子爷到底是结婚还是没结婚?我糊涂了。」
「贱婢为了火,真是脸都不要了。」
「结婚应该是真的,毕竟是太子爷亲自发的。只是不爱应该也是真的,不然怎么可能忍受头顶这么绿呢?」
「大概真是签了某种协议所以不得不结婚?反正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啊啊啊啊啊她好贱好贱好贱,我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一个人!」
祁宸衍盯着那张官宣截图,眸色渐沉。
时星感觉到了什么,她咬着筷子转头看他,“你不吃饭看什么呢?”
坐下来就玩儿手机,还把自己玩儿不开心了。
她说话时,目光落在他手机屏幕上,正好就看到了那个官宣截图,愣住。
《慢慢喜欢你》
祁宸衍转头朝她:“星星知道这个吗?”
“?”
时星眼睫快速闪了下,“这个……”
她这迟疑的样子,就是知道了。
祁宸衍差点气笑,“所以,真是你自己答应签的?”
时星无辜眨眼,小小声:“半个月前签的,那时候不还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那时候她被时家赶出来,所有资源一夜之间都丢了,圈里没人敢用她。
这个综艺还是宋岚动用了入行以来所有的关系求爷爷求奶奶才帮她签下来的。
当时是想着先过渡下。
然而上一世她自然是没能去这个综艺的。
这一世,时星当然也早就忘了这件事。
自然也没料到,这节目组在祁宸衍和她官宣结婚后,还会选在今天明目张胆的官宣了她。
时星看着祁宸衍黑下的脸,扯了扯他衣袖:“你生气了?”
祁宸衍闭了闭眼,气都气不起来。
他无奈:“是哪个公司的,我现在让人联系他们替你解约。”
时星咬唇:“光耀。”
祁宸衍眸光一紧:“贺家的。”
他皱眉:“贺昇知道吗?”
时星摇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祁宸衍紧抿薄唇。
按照现在贺昇的癫性,要替时星跟这个综艺解约可能不是容易的事。
时星放下筷子:“我用一下你的手机可以吗,我给宋岚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顺便把手机给我带过来。”
祁宸衍当然没意见,把手机递给她让她随便用。
差不多一个小时,宋岚来了。
戴着口罩帽子和墨镜偷偷摸摸做贼似的,一进房间见到时星就绝望的说:“星星啊,托你的福,这两天大概是我人生中最红的两天了。”
无数人都在找她,因为想要时星的新闻,她的手机已经快被打爆了,只能关机。
好在她有备用手机,时星也知道这个号码。
她家楼下也守着好多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掩饰好逃离了出来。
时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宋岚叹气:“这倒没关系,不过你跟祁家那位太子爷怎么回事儿啊,你们真结婚了啊,为什么啊?星星啊,这可是终身大事。
虽然我知道现在的日子很艰难,可你也不要因为抱大腿就把这辈子都赔进去吧,你不是一直跟我说最讨厌那位太子爷,一看他就晦气,他是这世上最装逼……唔……”
现在就结婚?
现在几点啊?
时星洗澡之前就看了看他房间里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她茫然,“现在的意思是?”
“就是现在。”
女孩儿的手格外白皙,皮肤又薄又嫩,也因此显得那一道抓痕格外狰狞。
祁宸衍瞳孔狠狠一缩,紧紧盯着她的伤口,喉咙也不受控制的滚咽。
她伤的位置在右手手背,正好是他刚才疼痛的位置。
这么巧吗?
他定了定神,问时星,“处理过了吗?”
时星摇头,“怎么处理?”
祁宸衍皱眉:“你自己养猫,你不知道怎么处理伤口?”
言宝是时星养的猫,养了四年了,从时家出来她什么都没带,就抱了言宝。
时星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我养猫可我没被猫抓过啊,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她总是有很多理由。
祁宸衍懒得再跟她说,握住她手腕把她朝房间里带。
时星眼底闪过笑意。
祁宸衍忽然回头,她眼一眨,瞬间又可怜兮兮,“怎么了?”
演技的确很好。
祁宸衍暗嗤,把她拉进厨房。
拧开水龙头,握着她的手放到水下,让清水冲洗她的伤口。
她微微瑟缩,伤口有被刺激到的疼痛。
祁宸衍握着她的手亦是一颤。
他莫名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因为那瞬间,他手背也感觉到了一丝轻微的疼痛,此刻也没有消失,还在绵绵密密的疼着。
他紧紧盯着她的伤口。
这道伤口不浅,皮肉微微外翻已经能见到血。
轻缓呼吸把古怪的想法压下,祁宸衍开口,“这伤口挺深的,我待会儿让人过来给你注射狂犬疫苗。”
“嗯。”
时星乖乖点头,倒是没什么意见。
两人此刻靠得很近,她稍稍抬眸就看到他锋利凸起的喉结,轻轻滚动。
时星目光又低垂,看到浴袍敞开处紧致结实的肌肉轮廓,冷白皮肤上似乎还带着微微水汽。
她抿了抿有点儿干燥的嘴唇。
刚才就看到他穿着浴袍了。
他这么快就已经洗完澡了,他还真不想等她。
时星眉心收紧。
而她的视线过于炙热,盯着她伤口的男人没法忽略,才压下去的躁动情绪在她的目光中再次翻涌而上。
他用力抿了抿唇,松开她的手腕让她自己冲,宛如不经意般将浴袍领口随意扯了扯,却让时星没有办法再窥探春光。
时星轻轻噘嘴。
小气鬼。
祁宸衍只是侧身靠着洗漱台,沉默了会儿好奇问她:“你的猫为什么抓你?”
按理说,她自己养了五年的猫,不应该会抓她。
那只猫是公猫,可早就阉割了,是他亲自带去阉的。
时星目光轻闪,垂眸小声嘀咕:“不知道。”
顿了顿她忽然又说:“我觉得,我家里好像有脏东西。”
“?”
祁宸衍觉得她越来越离谱,什么话都能编出来。
时星还继续说:“它可能看见什么脏东西了,所以才发疯的。”
她抬眸看他,眼神认真:“我现在都不敢回去了,真的,它现在可凶了。”
一见到她就发狂。
她是真的有点心虚,觉得言宝好像看出她不对了。
祁宸衍默默听她编,到此刻才点点头:“所以呢?”
时星就眼巴巴看他:“你让我在你这里借住一晚上好吗?”
祁宸衍弯唇,语气浅浅:“编了这么多,就为了这一句吧?”
这姑娘确实是不太矜持。
时星小脸都皱了起来:“不是编,是真的。”
见他不信,她咬咬唇:“那你要是不信,你就跟我下去看看,你看看它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祁宸衍看她几秒,忽然想到他古怪的疼痛。
皱眉点头:“好。”
他说完朝客厅去,“冲得差不多了,你先把手擦干,我替你消个毒。”
找到药箱重新回来,他握着她手,用棉签沾了碘伏替她抹在伤口上。
碘伏对伤口是没有太大的刺激的,可抹上去那瞬间,还是有些微刺激的疼。
祁宸衍捏着棉签的手紧了紧,那种体会到她疼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他抬眸问她:“是不是疼了?”
虽然这次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时星点头说“是”,随后看他眸色变化,她想想又补充:“只有一点点,不是很疼的。”
祁宸衍当然知道,只是一点点。
他手颤了颤,深呼吸把棉签扔掉。
“走吧,去你家看看。”
时星就住在楼下,跟祁宸衍家一样用的虹膜识别。
门一打开,时星就朝祁宸衍身后躲。
祁宸衍:“?”
他无奈回头看身后的女孩儿:“你自己家,你躲什么?”
纤细手指紧抓着他的浴袍,时星眼神复杂,“它真的很凶,我有点儿怕。”
刚才她回家时,言宝窝在沙发上睡觉,蜷成毛茸茸一团。
时星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过它了。
上次那场大火,言宝没能跑掉。
时星就坐在它身边看着它发了会儿呆,手指轻轻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消化着重生这件事时,它忽然就醒了。
像以往一样,先是用脑袋在她掌心蹭了蹭,偏头要来蹭她大腿时,它绿幽幽的圆眼睛就忽然瞪得更大,然后发出了嗷嗷的叫声,几乎是瞬间就发了狂。
时星来不及收回的手被抓出了一道伤口,她慌忙起身后退,言宝后背拱起凶狠的盯着她,眼看着要朝她扑来,她不知道朝哪儿躲,直接跑了出来把门关上。
心脏砰砰直跳,她靠在门前缓了好久。
觉得心慌。
言宝是看出什么了吗?
时星缓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了去找祁宸衍,这才急急忙忙跑上了楼。
此刻门打开,屋里还亮着,她离开时没有关灯,言宝应该还在客厅。
她确实是很怕,所以躲在祁宸衍身后。
祁宸衍见她不像是在撒谎,眉心也收得更紧,他抬步朝客厅里去,踏进玄关,就看到了客厅里那只金色猫儿。
猫儿被时星养得胖乎乎的,像只圆滚滚的球。
此刻,那胖球正在客厅地板上转圈圈,也不知道在转什么。
祁宸衍又偏头看时星,“这就是你说的,它很凶?”
他看,是很蠢才对。
时星从他手臂处探出半个脑袋朝那只正抓自己尾巴的蠢猫看去,轻咬唇正想说话,猫儿听到声音,脑袋朝他们这边偏过来。
似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时星,刚才还玩儿得不亦乐乎的猫瞬间又炸了毛,弓背呲牙,发出格外尖锐怪异的叫声,就要朝时星扑。
时星也吓到了,直接朝祁宸衍背上跳。
祁宸衍:“?”
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女孩儿柔软的手臂已经紧紧箍住他脖子,两条细腿缠上他腰身,从背后抱得他紧紧的。
他条件反射的反手护住她,手臂托住她腿弯。
时星在他耳边带着哭腔,“你看,我就说它很凶。”
猫儿已经冲到面前,祁宸衍背着时星侧身避开,眼看着猫又要扑过来,他皱眉沉声:“言宝,停下!”
这时候还演什么霸道总裁。
时星抱紧祁宸衍的脖子,急急道:“它是猫,它能听懂你的话吗?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明天我让人来带它去医院看看。”
也就是在她说话的时候,言宝绿宝石般的眼睛转过来看向说话的祁宸衍,明显有瞬间的呆滞。
然后,猫儿眼睛里的狰狞竟然消失,炸开的毛都在那瞬间柔顺下去。它像是看到了什么失散已久的亲人,蹭到祁宸衍腿边,喵呜的哼着,用脑袋蹭祁宸衍的小腿,一副撒娇耍赖的模样。
莫名其妙的,祁宸衍觉得它这模样有点儿像时星。
他低笑了声,偏头看趴在他肩上的女孩儿,声线都柔和了些,带着笑:“我看它比你听话。”
时星:“?”
如果言宝不是公猫,她就要怀疑了。
看着那猫在祁宸衍面前狗腿的模样,她又不开心:“什么呀,吃里扒外,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它养大,它怎么能这样啊?”
祁宸衍弯唇,“行了,你先下来。”
时星抱着他脖子不动,“我下来,它又想扑我怎么办?”
“不会。”
祁宸衍偏头看她。
他背着她,她把脑袋靠在他肩,他稍一偏头,几乎就是能亲到她唇的距离。
祁宸衍顿了顿,低声:“相信我。”
时星和他对视几秒,不情不愿的哼:“那好吧。”
她说话时眨眼,小脸忽然朝前,软唇就贴上了他的唇,吧唧一声亲得格外响亮。
然后才像偷了腥的猫儿,笑眯眯从他背上跳下来。
祁宸衍抿唇,感受她唇瓣刚刚贴过的温度。
这一天被她接二连三的亲吻,他早已经觉得不满足了。
也就她毫无所觉,还敢来招惹他。
他俯身,从地上把蹭着他腿的胖猫抱起来,坐回沙发。
将猫搁在他腿上,修长好看的手指从猫儿脑袋上抚过,垂眸仔细查看它有没有什么不对。
言宝在他怀里很温顺,安静趴着任由他抚摸检查。
时星站在一旁看了看,见言宝乖下来了,便想走过去。
谁料她刚走到三步远,言宝就忽然抬了脑袋朝她呲牙。
时星一顿,僵住了。
祁宸衍蹙眉,微用力在言宝脑袋上一拍,沉声:“对谁凶呢?”
言宝又喵呜一声,泄了气般趴下去,只是那双绿眼睛盯着时星,依然不是很友好。
祁宸衍检查过它没有问题,抬眸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时星。
女孩儿双手背在身后,漂亮的脸上表情颓丧,眼眸暗淡的看着他和他腿上的猫。
祁宸衍手指微蜷,同她说:“我看过了,它没什么问题。”
时星眼睫闪动,“哦”了声:“那它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就好像不认识她这个主人了。
祁宸衍眸光低垂。
也许不是猫的问题,而是,他面前这个姑娘的问题。
祁宸衍不是什么迷信的人,可他也听说过,猫是极有灵性的动物。
喉结轻缓滚动,他忽然有格外不好的预感。
他眼前的人,真的是时星吗?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加速。
他微微眯眸,把腿上的猫儿扔到地上,用脚尖轻轻踢了下它的屁股:“其他地方去玩儿。”
猫儿不知道听懂没,也没走,又重新跳上沙发,在他身边窝着。
祁宸衍也没管它,只抬眸看向时星,叫她:“时星星。”
他朝她伸出手,白皙指骨微微弯曲,轻声:“你过来。”
时星抿唇,听话的上前两步把手放进他掌心。
祁宸衍瞬然将她的手握紧,微用力将她朝他身前带,时星便顺着他的力道坐进了他怀里,在刚才猫儿坐过的地方。
有力的手臂环住她腰身,男人清冽的气息瞬间笼住了她。
时星微微睁大了眼眸,有些疑惑,“阿衍?”
这还是他今天第一次主动抱她呢。
虽然时星觉得,跟他刚才抱猫儿的动作也挺像的。
长指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让她偏过脸面对他,祁宸衍声线低哑:“别动,我看看。”
几乎是瞬间,两人的脸就靠得极近,近到能看清对方瞳孔中的自己。
时星眼眸轻眨,“你看什么?”
祁宸衍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他看着她清澈的瞳眸,眸中映着他的模样。
此刻坐在他怀里的人的确是时星。
祁宸衍很肯定。
目光低垂,落在她红润的唇上,他低声:“时星星,现在没有别人了。”
时星疑惑:“然后呢?”
祁宸衍忽然就不想再忍耐,他缓缓朝她靠近,字字低哑的问她:“还想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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