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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欢晏时越姜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听月先给姜芙沏了一杯茶,眸中微微纠结,这才说道:“主子,你还记得奴婢之前和您说过,奴婢有个同乡,他一直在内务府尽心尽力为奴婢传递前朝后宫的消息,可是前些日子,他不知怎么得罪了丽婕妤,被打了十板子连内务府的差事都不保了,赵公公现在要将他打发出去内务府,奴婢想着主子能不能把他要过来在景澜阁当差。”
春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听月,你明知道他得罪了丽婕妤,还让我们主子去淌这趟浑水,这不是——”
“可以,我答应你这件事,他叫什么名字。”姜芙只是思忖了一刻便应承了下来。
听月一脸感激跪下来给姜芙磕头道:“主子,奴婢先替他感谢您的大恩大德,他叫良午。”
春桃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到底没说什么。
姜芙自然有她自己的考量,她认为良午对她有大用,就拿她能初次侍寝还多亏了良午传递过来的消息,她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格,力所能及情况下,她总不能见死不救 ,更何况她现在手下虽然有了春桃和听月,但还是蛮缺个得力干将,或许可以借这个机会将他拉过来。
姜芙把良午这件事交给了听月她这个同乡去办,内务府赵公公想来应该会卖她一个面子,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她向皇上求去,区区一个小太监皇上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等听月应声走了,姜芙这才瞟了一眼还在生闷气的春桃。
她这几天不是不知道她情绪的反常,有几次侍奉她的时候处处和听月撇苗头争个高低,听月向来细心,察觉后,也自觉春桃在她身边的时候,尽量靠外站着侍奉不与她争。
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画面,姜芙想要的是得心应手的左膀右臂,而不是互相疏远防备的两个对立面,说到底原因不在听月而在春桃,也在她这个做主子的没有管教好自己的侍女。
“春桃,你服侍我几年了?”姜芙淡淡饮了一口茶道。
春桃其实也敏感察觉到虽然主子什么都没说,可是明显现在气氛不对,但她有什么错,她只是不解为什么听月说什么,主子都答应采纳她的意见,她明明也是在给主子着想,为什么主子偏偏现在更倚重听月呢,是因为她没听月聪明吗?
春桃听到姜芙的问题,暗自琢磨了一下,不懂主子问这个干嘛,回道:“回禀主子,奴婢自打五岁入府已经在主子身边服侍十年了。”
她和主子是同岁的年龄,只比主子小几个月的生日,当初人牙子将她和其他人带到姜府,给府里小姐选侍女,她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人长得比实际年龄要矮小很多,之前人牙子就带她去了很多家,都没人要她做婢女。
凶神恶煞人牙子甚至说这次如果她再没人要,就将她卖进窑子里做最下等的暗娼。春桃那时候人虽然小,可也明白窑子那种地方是多么可怕的地方,她不要被卖进窑子里,可是姜府其他小姐还是没看上她做侍女,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是姑娘救了她一命,是姑娘把她从人牙子那里要了去做她的贴身侍女,从此以后跟着姑娘,她就再也没有吃不饱穿不暖过。
“十年了,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春桃你觉得我这个做主子可曾亏待过你?上次你被张宝林处以私刑,是听月跑来告诉我,我才能及时将你救回来,否则我若是去晚一步,你的小命暂且不论,女子最重要的这张脸,你还能保得住吗?我不懂你最近在和听月别扭什么,你与我是打小的情分,我心中自认你是自己人,是我的心腹,甚至我内心是拿你当妹妹看的,待你总比旁人亲厚,你难道感觉不到吗?”姜芙平静说道。
“主子,皇后昨个儿禁足了兰妃一日并加以警告,对妩宝林则是给予了一定安慰和赏赐,至于柳充容倒是不依不饶觉得这个处罚太轻了,但是皇后并没有理会,而且皇后还将处置兰妃的结果告诉了皇上,据说皇上好像也并没有偏袒兰妃只是说皇后是后宫之主,由皇后处置即可。”
姜芙静静听完,沉吟了一会儿才慢慢道:“这哪里是没有偏袒,不偏袒?皇后身为中宫之主,管理后宫所有事务,处置一个宫妃你说为什么要去问皇上,没想到这兰妃在皇上心里地位那么重要,难怪请安的时候兰妃那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这个处罚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主子,皇上那么偏宠兰妃,这是为什么呀?”春桃一边为姜芙捶背按摩一边不解道。
听月则在一旁给姜芙打扇,听后思量片刻道:“奴婢以前在黄太妃宫里侍奉的时候,那时候皇上没登基前,兰妃就已经入了潜邸,可从来没听说过皇上特别宠爱兰妃。”
“的确,奴才来宫里时间还不如听月久,但自从奴才入宫以后才知道兰妃很受宠。”良午看了一眼听月,也跟着道。
“是么,所以兰妃是入宫以后才慢慢受宠的,或许是她那一方面值得皇上这样宠爱她吧。不过日后你们在外都尽量小心别与兰妃宫里的人起冲突。”姜芙想了想,声音淡淡道。
长信宫。
“呜呜——”妩宝林等了一天皇后对兰妃的处置结果,没想到就只等来兰妃禁足一日这样不痛不痒的惩罚,她知道消息后,送走皇后宫里的人带来的赏赐和安慰的话语,回到房间便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宝林,你别哭了,这兰妃一向在宫里横行霸道,哪个妃嫔没在她手里吃过亏,就连皇后不也……咱们日后躲着她便是。”竹青站在一旁轻轻安慰道。
妩宝林捏紧手中丝绢,泪珠如断线般滑落脸庞,眸中满是不甘心哽咽道:“我何尝不知她的横行霸道,打从我第一天请安以后,她就处处针对我,我一直忍让于她,截宠的事情她是没少干,可她偏偏专挑我截宠,一次还不够还两次!不就是看我好欺负吗?你说我到底还要怎么做,是不是要我日后将自己恩宠全部让给她才满意!”
竹青道:“奴婢知道宝林你的委屈,可是皇上偏宠于她,皇后也……咱们现在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宝林,只要你还有宠,日后你总能出这口气的。”
妩宝林心中委屈万分,她其实真正委屈不是这个,而是竹青口中的“皇上偏宠于她”,她闹大这件事原因除了恨兰妃截宠,她心里也在隐隐期盼皇上会为她做主,可是她输了,皇上都纵容兰妃截宠,又怎么会为她做主,她真是可笑,可自己初进宫在畅春园无意中遇到就是那样一个日后会成为她唯一男人的人,怎么会心中没有一丝半点男女之情……
竹青见劝不了一直在啜泣的妩宝林,只能叹了一口气,俯下身来将妩宝林抱在怀里,默默给予安慰。
妩宝林哭得红肿的眼睛微微一颤,没有拒绝竹青的怀抱,反而双手越发抱紧了竹青的腰。
……
“廖宝林,你特地来此到底有什么事?”妩宝林垂眸饮了一口热茶,慢慢抬起头,眼神颇为犀利凝视着坐在她对面的廖宝林身上。
如今皇上正在对西北用兵,宫里一切从简,是以崔皇后并不准备大办,她只打算在凤栖宫办个小宴,邀各宫嫔妃来此聚一聚,就算是为她庆生了。
晏时越很满意崔皇后的识大体,虽然差不多半个月他因为政务繁忙没有来后宫了,不过今晚他打算抽出一晚上时间去陪崔皇后过千秋诞辰。
王太后因为人老了,不喜热闹,除了重大节庆日露个面,平常也不许有人去打扰她老人家,不过听说今天是崔皇后的诞辰,崔皇后又一向对其贤惠孝顺,她还是蛮喜欢这个儿媳的,所以虽然她人没来但也派身边宫人给其送上了一份贵重的诞辰贺礼。
连太后都给了崔皇后那么大的面子,其他妃嫔送的礼自然是比不上太后送的,不过今天的皇后生辰宴会,自然也不会有谁没长眼睛而不给面子缺席,哪怕抱恙在身的宁淑妃也出席了。
姜芙心不在焉地让听月替其准备送给崔皇后的诞辰礼物,听月向来办事稳妥周到,让她准备这些没问题。
至于姜芙自己随意让春桃挽了一个堕马髻,穿着一身淡紫色海棠罗裙,妆容也没什么特别,盖因其肤白细腻,只描了描翠羽般的眉尾,唇上淡淡抹了一层胭脂,便可以了。
宴席上,晏时越和崔皇后一同坐在同一个案桌前,除了几个妃位娘娘独自享有一个案桌,其他人都是和别人混合在一个案桌吃着宴席。
姜芙垂眸看似认真吃着面前的佳肴,眼角余光却看向了左前方的玉才人。
玉才人经过哪一件事后,即使她现在面容上敷了不少脂粉但还是可以看出人憔悴了不少,宽松的衣裙下已经可以看到微微显怀凸起来的肚子,她似乎没什么胃口,面前佳肴一口也没动,坐了一会儿,便小声吩咐身边宫女去和上首皇上说了什么,只见皇上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玉才人这才展颜一笑,起身向着皇上和崔皇后告罪,言其身子不舒服便先行离席了。
姜芙见状,借着举杯饮酒的掩袖动作,微不可见得冲着身后的良午点了点头,良午眨了眨眼,道:“小仪喝醉了,奴才回去让人准备一碗醒酒汤。”
姜芙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之后又一副不胜酒力般站了起来,小脸酡红,身子晃了晃,醉眼朦胧对着上首晏时越说道:“皇上,臣妾,臣妾——”说着就往后仰,幸亏春桃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臣妾失仪,实在是这酒醉人,皇上,可否让臣妾先行告退?”姜芙皓腕轻抬按了按不胜清醒的额角,连忙重新站直身子,轻咬粉唇道。
晏时越失笑般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道:“姜小仪不胜酒力,送她先回去休息吧,下次别再这样贪杯了。”
崔皇后也跟着笑道:“嗯,确实,臣妾瞧姜小仪怕是醉的不轻,赶紧回去醒醒酒吧。”
“是,谢,谢皇上还有皇后娘娘。”
就这样,姜芙轻靠在春桃身上,由听月和她一块儿小心搀扶着她跌跌撞撞往外走,只是才走出皇后宫门外不久,姜芙耳边听到前面传来的一道女子尖叫声。
姜芙皱了皱眉,抬头一看,就见玉才人和她的宫女都是一脸惊恐往这边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青面獠牙的厉鬼模样的白色人影。
“苏美人,你之前一直在淑妃哪儿侍疾,怎么今个儿来请安了?”高贤妃忽然轻轻将目光转向苏美人这边。
苏美人被念到时,似乎有些拘谨一般,起身先给高贤妃行了一礼,回道:“回贤妃娘娘的话,淑妃娘娘身子好多了,所以让臣妾不用再去侍疾。”
“如此,那太好了,淑妃的身子一向病弱,每年总要病上那么几回,要不是本宫听人说淑妃将四公主都让苏美人暂时抱回去养着,本宫还以为淑妃病越发严重了呢。”高贤妃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道。
“哦?淑妃让你把四公主都暂时抱回去养着了吗?”崔皇后听到这句话方抬眸看过来。
“回皇后娘娘,只不过是淑妃姐姐担心自己久病在身,会把病气过继到四公主身上,这才暂时让臣妾将四公主抱回去养着,臣妾正想跟您说这件事,可巧贤妃娘娘就先说了。”苏美人温顺答复道。
回到披香宫,姜芙将外面侍候的良午喊进来,问了他关于宁淑妃的事情。
良午说宁淑妃身子骨一向孱弱,似乎是天生从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天天补药这些珍稀药材就没断过,最近宫里甚至还有些流言说宁淑妃这以前生病也没像现在一样在皇后哪里告了几个月假,怀疑宁淑妃已经病重到人快不行了,可能熬不过今年冬天。
姜芙心中有数了,看来这未露面的宁淑妃是个病美人,貌似大家都在揣测她的身子可能熬不过去了。
不过今日请安,她观高贤妃询问苏美人时的态度总感觉有些咄咄逼人,似乎就是想要问清宁淑妃身子到底怎么样,毕竟外界都在传她快不行了,怎么苏美人偏偏说宁淑妃的病已经好多了呢。
可既然宁淑妃身子骨好多了,为什么还要让苏美人将四公主暂时抱养过去,要知道这孩子还小,一旦养熟了再想教她不亲近谁就难了,毕竟苏美人可是四公主的亲生母亲。
所以她可不相信什么怕过了病气给小孩子这一说法,如果真的怕过了病气之前病那么多次,早干嘛去了?
姜芙暂时没想通这件事,不过她认为宁淑妃身子应该是出了问题,说不定病得不轻,苏美人或许也不知情罢了。
梧桐阁,后罩房。
“贱人!”叶子才在张宝林哪儿站着服侍半天,推开门正打算在屋里休息一下,便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倏地脸上一阵红辣辣的疼。
叶子捂着脸抬头看过去,只见绿荷高举着方才打她的手,满脸愤恨的瞪着她。
“绿荷姐姐,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打我,可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叶子一脸委屈看着绿荷。
绿荷一听越发愤恨,上前扯着叶子衣领,指着自己脸怒吼道:“你干的好事!我不该受你这个贱人的蛊惑用了你给我的药,自从用了你的药,我的脸便再也照不了阳光,一旦照射到阳光,我的脸就会刺痛难忍,起红斑,我以前出来没有这样过,不是用了你的药,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子却反而一副你误会我的无辜神情说道:“绿荷姐姐,怪我上次没和你说清楚,这伤好了以后便不能再用这药了,可是脸上伤好了都会停用药的,你怎么还在继续用,如果伤好了还继续用便会出现姐姐这种情况。”
“爱妃你伤没好就别乱动了,朕本来打算一早就来看你,只是早上被朝堂上的事耽误了一会儿,怎么样?你身子如何?头还疼吗?”晏时越轻扶着姜芙的瘦弱肩膀,关切问道。
姜芙孱弱一笑,娇软语气说道:“皇上能来看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臣妾方才喝了药又睡了那么久,自觉已经好多了,只是头还是有些昏沉,估计再休息几天就会彻底好全了,对了,玉才人昨晚没事儿吧?”
晏时越眸光爱怜看着姜芙,道:“你自个儿都这样了还关心别人,托你的福,玉才人没事儿,她情况比你好多了,只是受了些惊吓,倒是爱妃你舍命救了玉才人和她腹中的胎儿,朕会好好嘉奖你,你想要什么呢?”
姜芙摇了摇头,眸子里似是倾慕般看了一眼面前男子,察觉对方视线看过来后又立马羞涩般将目光躲闪了开来,嗓子轻柔着道:“臣妾有吃的有穿的,什么都不需要,臣妾其实救玉才人也是有私心的,并不是皇上以为的那样,臣妾当时本来也很害怕,可是一想到玉才人腹中的胎儿是皇上的亲骨肉,臣妾就怎么也狠不下心不管,所以——”
她这般做原来都是为了他考虑,没有哪个男人听到这些不会感动,至少晏时越听后反而心里越发爱怜姜芙,眸光一软道:“你怎么那么傻,朕突然觉得怜儿这小名不好,日后还是叫你阿芙吧。”本来还想着日后以怜字给她做封号,现在有了这一出,总感觉不太吉利,还是换一个好了。
姜芙只是羞赧着垂首不语,顺势倚靠在了男人胸口前,眸光闪了闪,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缓缓扬起了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昨日发生那件事之后,崔皇后很是生气,居然有人敢在她生辰时干出这样的事情,不仅扫了她身为皇后的威严还让她在皇上面前颇为觉得没有面子,毕竟也算是她这个做皇后的没有管理好后宫,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崔皇后觉得还是上次她处事太仁慈了,这装神弄鬼的人才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她生性要强,这种事情如果她都不能处理好,还真的是让各宫看她这个皇后的笑话。
况且她有自知之明,她这个继后本就在皇上心目中地位不如元后,崔皇后怕的就是皇上心里会不会做个比较,觉得她处事不利,不如元后卢氏在时。
“齐富,你去传本宫的口谕,派人彻查六宫四所,如有违者,先把人抓起来审问,还有限你们五天之内,务必揪出这装神弄鬼的人,否则都给本宫去慎刑司领罚。”崔皇后凤眸一沉,凌厉地说道。
齐富忙跪下磕头领命,恭敬说道:“奴才遵命,皇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为您彻查出此事。”
这边晏时越却想着该奖赏姜氏什么为好,确实如姜氏自己所说,她不愁吃不愁穿,赏别的,倒不如直接提拔位分为好,她昨日也算保护皇嗣有功,秉性纯良谦和,合该给她升一升位分了,想来也不会有人多嘴什么。
这般想着晏时越笔下已经拟好了圣旨,决定册封姜芙为从四品美人,赐封号姝。
“李福禄,你去披香宫传朕旨意,即日起册封姜小仪为姝美人。”
“奴才接旨。”李福禄眼皮一跳,心中暗道:这姜小仪,哦不,现在是姝美人了,这次还真是因祸得福,这后宫新人里现在论宠爱还有位分,再也没有谁比得过她了。
“绿荷姐姐哪能这样做呐,这不是绿荷姐姐想着她是宝林身边的大宫女,怕脸上伤养不好留了伤疤,出门在外丢的也是宝林的面子,奴婢瞧绿荷姐姐脸伤养得不错,皮肤白里透红,可好看了。”叶子笑着道。
“她一个婢子,有什么可好看的。”张宝林饮了一口茶,不屑道。
在她看来,准是这叶子是绿荷推荐过来到她身边伺候的人,故意为了巴结讨好绿荷替她说好话,不知这反而让她心里不痛快。
“宝林,那你是没见过绿荷姐姐现在的脸蛋,肤色是真的白了好多,这一白遮百丑,绿荷姐姐现在好看了不少呢。”叶子目露艳羡道。
张宝林神情古怪问道:“有那么好看吗?”
绿荷自小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她还不知道,那张脸顶多算清秀,而且肤色也不白,怎么可能养个伤就捂白了。
“宝林,是真的,绿荷姐姐现在脸上肤色真的很白,连她以前脸上的少许褐色斑点现在都白得看不到了,甚至底下还有人开玩笑说绿荷姐姐这样白甚至连宫里的——”话到最后一句,叶子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收了声,小心看了一眼张宝林。
张宝林一脸面无表情,冷声道:“说啊,怎么不说了?甚至连宫里的什么,连宫里娘娘都能做得是不是?嗤,真可笑,就她那张脸做娘娘?你们眼瞎了不成?”
“宝林,息怒,这不过是奴婢们私下开的玩笑罢了,自然是当不得真。”叶子忙惶恐般跪了下来。
“不该说的东西别胡说八道,下次再让我听到,撕烂你们的嘴!滚下去!”张宝林说罢,重重冷哼了一声。
“是。”叶子埋着头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笑意,这才屈身行礼退了下去。
“娘娘?哼,那蹄子向来肤色黄黑从来没有白过,可叶子也不是会说谎的人,莫非绿荷那贱婢竟背的我涂脂抹粉,她涂脂抹粉干嘛?真想当娘娘不成?”张宝林绷直了唇角,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眼色不由越发暗沉了下来,她身边可容不得这等吃里扒外,想要攀龙附凤的贱人。
张宝林到底想着绿荷毕竟是她从府里带入宫的人,还是不相信她会做这样的事,她心眼小,如果从小服侍她的婢女都能背叛她,那就别怪她不顾多年主仆之情。
“不行,我得去亲自看看。”张宝林想了想起身出了门,往绿荷居住的宫人舍方向走去。
一路上,张宝林也没遇到什么宫人,她心里也不奇怪毕竟以她的位分,梧桐阁里的宫人本来就不是很多。
其实是叶子早就料到她会去亲自查看虚伪,毕竟她说了那么多夸绿荷的好话,她不去不就白费她铺垫那么久了吗。
这才想办法把人都引走,这对于她如今在张宝林身边的地位来讲,支走这些人简直轻而易举,目的为的就是钓张宝林这条鱼前往绿荷住处。
悄悄走到绿荷住所,张宝林没有惊动任何人,隔着糊了纸的窗门口,她犹豫了一下,轻轻用手指沾了一下口中涎水再一戳这层窗纸,便很轻易透过这个孔洞向里看去。
只见房间里绿荷正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拿着木梳慢慢从发根梳到发尾,神情恍惚似乎在走神。
不仅如此张宝林惊讶发现绿荷脸上肤色果然比从前白了很多,不仅如此肤质甚至都在发光整个人清透了不少,这张脸仔细看居然比起张宝林自己的脸都不输,毕竟一白遮百丑,更别说现在细皮嫩肉的绿荷怕是上脂粉都嫌污。
“主子,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听月自然明白姜芙让她打听皇上行踪用意。
“还得等这天更加热的时候,告诉你同乡尽量小心行事别暴露自己,你也是保护好自己,如果我能成事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功劳,还有需要银子什么的尽管从我这儿出。”姜芙轻抬眼皮,吩咐道。
听月点点头:“嗯,奴婢省得。”
姜芙脑子里的计划已经逐渐成形,就看天公是否作美,她打算趁着暑日即将到来的某个日子,去玉清台“偶遇”皇上,对于她这样的新人来说试错一次或许也不会有什么,但或许成功了呢,风险确实大可获得收益值得她博一次,她不可能永远远离后宫这个圈子偏居一角,更何况张宝林这一事也告诉她,进了后宫无论受宠与否这些阴谋算计的都逃不开,既然如此她还不如主动一点,跳进这个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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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越接近夏日,便越发燥热,后宫里尤其是有宠的妃嫔,还有主位娘娘以及生养有皇嗣这些妃嫔都已经开始用冰鉴了。
晏时越已经决定并下旨对呼伦部落发兵,前朝哗声一片,有不少大臣站出来反对,直言向呼伦发兵不符合先帝颁布的调养生息的政策,一旦打仗实在是劳民伤财不利于休养生息。
但也有站在他这边的主战派支持发兵呼伦,理由就是呼伦蛮夷时不时骚扰西北边境,甚至欺他们大周朝无人般在西北一些朝廷照看不到的地方烧杀抢掠,杀了不少他们大周朝的子民,现在呼伦正处于内斗权力更迭中正是发兵的好时机。
只不过支持主战派的阵营不人是很多,是以他每次上朝都老是听到反战派那群老顽固的声音盖过一小部分人,心情烦躁之余,这天气也越来越热,便时常让宫人将奏折送到玉清台这片清凉地方来,晏时越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在玉清台批阅奏折以及面见自己亲信。
不过晏时越决定的事谁也劝不了,他早就在玉清台和自己亲信制定了发兵呼伦的西北战略堪舆图,现在西北边境驻扎的基本上都是他的人,只待计划再完善,最迟这几天就要攻打呼伦。
景澜阁。
“主子,你看这身衣裳如何,够不够淡雅?”听月将手中提着的一件雪青色长裙撑开展示给姜芙看。
姜芙摇了摇头:“不行,颜色虽然勉强可以,可裙摆不够飘逸,还是另外再找找吧。”
春桃脸上伤好得差不多了,便又立马到姜芙身边来服侍,姜芙劝她还可以再好好休息,可她怎么也不肯,只说自己呆在屋子里无所事事闷死了,她是伤在脸又没伤到腿,如此这般姜芙随她了。
“主子,后面不用找了,您的衣裳向来都是奴婢在打点,这件已经是最素雅的了,而且您的衣裳裙摆大部分都是偏窄裙风格,没有飘逸的款式 。” 春桃为难说道。
“不如奴婢去找司衣局的人问问能不能扯一块素雅飘逸的料子替主子做一件这种款式的?” 春桃想了想又试着问道。
“不必,这宫里的人素来拜高踩低,司衣局的人又怎么会理你,我有个法子,只是春桃针绣活不好,听月你会缝衣裳吗?” 姜芙打算自己缝制衣裳,她自己女红马马虎虎,春桃就更不用说了,便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听月。
听月谦逊回道:“主子,奴婢已逝的母亲曾经是綉坊出来的,精通于刺绣,奴婢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女红尚还可以。”
姜芙眼前一亮,听月如果没把握可不会说出来,这般想着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二人,她打算将阁楼垂挂着用来遮阳的飘纱扯下来做衣裳,这飘纱本就是用于各处嫔妃宫中装饰遮阳之物,最是飘逸素净,风一吹这种纱翻卷飞舞煞是好看 。
只用了三日功夫,听月就用这飘纱给姜芙做了一套天青色纱裙。姜芙见了很满意,针线缝合细密,尺寸恰恰合适,还打趣春桃好好向听月多学习学习。
深夜,万籁俱静下只听到几声蝉鸣声,一片黑漆漆的荷花池环绕着玉清台,晏时越坐在龙撵上一手支撑额际正在闭目养神,却听见隐约传来时断时续的女子哭声。
一旁随侍的李福禄也听到了,小心觑了一眼龙撵上晏时越的神情,见其睁开漆黑深邃的眸子,忙道:“皇上,不知道什么人在此哭哭啼啼,要不奴才派人去驱赶?” 其实按着他的想法怕是又是后宫某些人为了争宠使出来的招数,可皇上一向不允许有人来玉清台,谁人那么不长眼?只怕是白费心机,皇上可最讨厌宫中女子为了争宠而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
晏时越低眸细听,没有说话,李福禄也不敢擅作主张。
这女子哭声按道理来讲,换做以往他是最烦旁人哭哭啼啼的,偏偏这哭声听起来哀婉又柔弱,甚是清泠悦耳,让人听之真切为她所不知道遭遇什么事情而心疼怜悯。
就连李福禄他这无根之人听了都骨头酥酥的,又瞧上面之人的面无表情的神色,暗道:啧啧,不得了,别看皇上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他伺候皇上多年,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可现在这位主儿都没让他去驱赶哪位,可见是有戏,这后宫怕是又要变天了。
晏时越眸中带着一丝好奇之意,让抬撵的太监将他放下来,他只带着李福禄一人漫步去找那哭声主人。
这声音似乎是从玉清台不远处荷花池那边传过来,走得越近,哭声越清晰可闻。
“呜呜——都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没用,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崴了脚,这可怎么办?马上宫里就要打更了,我却还未完成张宝林交代的任务,我——” 这应该就是哭声主人,女子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焦急传来。
“主子,这怎么能怪您呢,若不是张宝林欺人太甚,非要您去给她采莲子吃,那会如此辛苦咱们只能悄悄等到深夜来此采莲,还不敢让人发现。” 这道声音比起方才女子嗓音差远了,晏时越静默想着。
“唉,都是命,别说了,她毕竟是宝林,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御女,快扶我起来咱们再多采采,别耽搁了。”说着,女子嗓音许是哭了一场,越发软糯动听。
“何人在此喧哗?”李福禄得到晏时越睨过来的眼神,连忙假咳了几声大喊道。
今日是姜芙被翻牌侍寝的日子,她让春桃给她淡淡扫了扫眉,略微偏薄的唇瓣也只薄涂了一层绯红的口脂,她容貌本就姿艳玉色,哪怕不敷粉,也是肌肤白里透红,再穿着单薄的蝉纱,乌发松松挽一部分,剩余青丝披散腰间,恍若林间妖精现世。
姜芙深知自己容貌不俗,但再美的女人如果没有新意在这后宫看久了也就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求能专宠于后宫,但是每到她侍寝,她势必会给皇上留下深刻印象。
姜芙坐在凤鸾春恩车上时,被宫人送入了承乾殿中等候,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不过她没来得及在意这些,晏时越便迈步走了进来。
姜芙行了礼,轻柔对着晏时越一笑,走上前玉手搭在晏时越腰封上,为其宽衣。
晏时越眸底透露出一丝惊艳,饶有兴趣得盯着面前替他宽衣的美人。
殿中两人之间氛围正好,情浓渐欲时,却听外面传来李福禄的声音:“皇上,老奴有事禀告。”
晏时越微蹙起了浓眉,偏偏这时候打断,不过他安抚了一下姜芙,还是走到了隔间。
“什么事?”晏时越神色肃然问道。
“皇上,兰妃宫里的派人来说,兰妃生病了想着让皇上您——”李福禄斟酌着用词说道。
“就为这事?朕是太医吗?找朕有什么用?下次这种事情你再来烦朕,你这个总领太监就别当了!”晏时越脸色难看地甩袖离去。
李福禄忙跪下口称皇上恕罪,等到皇上人走了,他才用衣袖擦了擦额间汗水,慢慢起身,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以前兰妃经常派人过来用这招截宠,皇上不都还是依了去看兰妃吗?谁知道皇上今天会不给兰妃面子,虽说兰妃还在被禁足,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对兰妃处罚也不是很重,如今看来兰妃这宠爱自妩才人落胎那一事后大不如以前了。
“皇上,是有什么朝政大事需要忙着处理吗?如果事情紧急,皇上还是快去吧。”姜芙柔声问道。
“无事,爱妃倒是比有些人懂事。”晏时越轻笑道,说着一把揽过了面前美人的细腰。
姜芙微嘟嘴,轻靠在男人胸膛,俏皮眨了眨眼道:“皇上,其实臣妾私心自然是希望皇上一直陪着我,可是臣妾也不能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不过皇上如果有紧急事情要去处理,事后也要十倍补偿臣妾才行,不然臣妾可不依。”
晏时越失笑应了,主要面前美人正值青春少女时期,这般嘴里说着大方却“斤斤计较”的爱娇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良辰不待,咱们早日就寝吧,爱妃。”晏时越笑着说道,一把抱住姜芙双腿,扛着向龙榻走去。
顿时,殿内传出一阵银铃般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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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
“才人,这碗燕窝炖得火候刚刚好,您尝点吧。”竹青端着玉碗走了进来。
妩才人靠在轩窗前凝神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轻轻道:“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你替我吃了吧。”
竹青将玉碗放在圆桌上,走上前劝道:“才人,你这在坐月子呢,还是少在窗前吹风,小心着凉落下病根,这碗燕窝您还是多少吃点吧,您看您都瘦成什么样了。”
妩才人轻抬眼帘,转过身,潸然泪下道:“不能吹风,不能这儿那儿,天天吃这些乏味的补品,我都快发疯了,为什么皇上他不来看我?你说这个月子我坐得还有什么意思?”况且她本就没有怀过孕,根本不需要坐月子。
她循声望去,那人正是廖宝林,只见廖宝林先是小跑过来,看到她正一脸笑容,方又想到什么略有些僵硬地先给姜芙行了一礼:“见过姜小仪。”双方侍女也互相给对方主子行礼。
姜芙见状微笑着叫了起,这才不紧不慢问道:“廖姐姐有什么事吗?”
廖宝林先是迟疑望了望姜芙身边侍女,没有开口,姜芙只管笑着说:“没事儿,她们两个不是外人,你请说就是。”
廖宝林顿了顿,这才轻声开口说道:“姜妹妹,明人不说暗话,我找你就是想邀请你和我结盟,你看怎么样?”
姜芙轻眨了一下卷翘的长睫,思忖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廖宝林也不急,只是眼底透露出的期盼还是显露无疑,对于她来讲在后宫找一个盟友是她早就想好的决定,她家世比起姜芙家世要不错些,但放在后宫里完全不够看,更别说她意识到自己恩宠平平后,就更需要找一个人结盟。而姜芙这人原本她以为要就此埋没在这后宫,可后来……至少现在的姜芙对于她很有用。
“廖姐姐,我不懂你说的结盟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姜芙轻轻用手勾了一下鬓角青丝,淡淡笑道。
廖宝林闻言眼中有些失望,但她还是继续劝说道:“这宫里的水那么深,夜那么难捱,我们结盟互相共进退不好吗?”
姜芙微微拧了拧眉,这次她很快笑着回道:“廖姐姐,宫里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怖,你是今日看到兰妃这般所以……没事儿的,皇后娘娘是个明事理的人,咱们只要自己不犯错,不会有人把我们怎么样?”
廖宝林抿直了唇瓣,勉强扯了扯嘴角弧度道:“姜妹妹,看来你是不愿了,如此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吧。”
说完,廖宝林对着姜芙屈身行了一礼,便带着身边侍女,一刻不停转身离去。
姜芙也只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眯了眯桃花眸,结盟?从廖宝林说结盟这句话开始她心里就在考虑如何拒绝,她在这深宫从来没有想过依仗别人,她最大依仗是皇上现在对她的宠爱,就算要结盟,她也不会找廖宝林这人。
廖宝林这边脸色一路阴沉着回了庆阳宫自己所住的偏殿。
榆钱见廖宝林脸色还是那么阴沉,便主动上前小心翼翼说道:“宝林,那个姜小仪不愿意就算了,咱们还可以找其他人。”
廖宝林冷笑了一声,冷冷道:“她自命清高,觉得自个儿现在得宠,自然不需要像我这般找人结盟,可是这宫里往往死得最快就是她这种有点儿恩宠就志得意满的人。”
说实话她提出结盟也是考虑到姜芙那对待欺负上门的张宝林还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传言,又联想到她在郡府时接触姜芙的感受,应该是个好操纵的人,想来这个时候她说出结盟,姜芙应该不会拒绝她,结果没想到她被拒绝了,虽然她话里话外没有直说可当时那些话不就是委婉拒绝嘛。
披香宫,景澜阁。
“小仪主子,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抱月打帘进来高兴禀报道。
姜芙听到后却没有她想象中高兴,反而拧紧了眉心,眉宇间掠过了一丝不悦。
抱月这才后知后觉,见没有人理她,脸上挂着笑意越来越勉强,忙跪下道:“小仪,奴婢知罪,不该未经通报便进来。”
明天就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其实妃嫔到皇后那儿请安,按规矩只要隔两天去一次中宫请安就行了,当今皇后也是个贤惠人,如果身子不舒服只需派人去皇后哪儿说一声也是可以不去的,比如向来身子骨不好的宁淑妃便自打新人入宫便抱病在身,请了很长的病假没去皇后哪里请安,是以姜芙这些新人到如今也都没见过宁淑妃的模样。
清晨,姜芙由着春桃给她描眉画唇,听月负责给她梳头,一边听着良午一大早得来的新鲜消息:“主子,昨个儿明明是妩宝林侍寝,哪知道兰妃派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把皇上请了过去还截了妩宝林的宠,妩宝林这边也不服气居然和兰妃那边打擂台,亲自去了承乾宫流泪跪着不走,结果半夜二皇子发烧了,锦妃那边又立马叫人去喊皇上,最终皇上深夜去了锦妃宫里。”
姜芙凝神听了片刻,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春桃和听月对视一眼,也慢慢笑了起来,良午原本躬着身子听到耳边清铃般的女子笑声,慢慢抬头看了一眼,见面前美人笑靥如花,不免赶紧低下头,红了耳朵。
春桃三人陪着笑了一会儿,本来不想笑,偏偏受姜芙笑声感染,不想笑也着实笑了起来。
“哎哟,可不能笑了,肚皮都要笑痛了,主子你为什么要笑啊?”春桃夸张捂着肚子,笑嘻嘻问道。
姜芙拿丝绢捂了捂笑得发酸的嘴角,她总不能说她一想到皇上一晚上在三个女人间兜兜转转那样好笑又好玩吧,当下笑着摇了摇头便是不肯说的意思了。
“今日估计有热闹看了,春桃和听月陪我去请安,良午你照看阁内便是了。”姜芙敛去了笑容,偏眸中还带着笑意吩咐道。
凤栖宫。
姜芙此刻正端坐在自己位置上,垂眸不语,正殿中央妩宝林正哀哀戚戚地哭着向皇后控诉兰妃的霸道不讲理,分明昨天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却偏偏被兰妃横插一脚出来。
只见妩宝林跪在地上,原本清丽偏柔媚的脸蛋上正扑簌簌掉下不少泪珠,红着眼皮肿了一圈,梨花带雨得模样好不可怜。
而被控诉的正主兰妃还老神在在的坐在皇后右侧,自顾欣赏纤细白嫩的玉指,仔细打量修整齐齐的指甲盖上的鲜红蔻丹,一脸专注且傲慢的神情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她眼里。
“皇后娘娘,此事本就是兰妃不对,况且兰妃一而再再而三截臣妾的……缘何兰妃就如此特殊专门爱拦截别人的恩宠,此行为可是藐视宫规不存在?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妩宝林瞧着兰妃那样就气不打一声出来,直接指着兰妃对着皇后又是一阵哭诉。
崔皇后斜眼扫了一下兰妃,见其本尊在妩宝林指着她的时候甚至不屑冷笑了一声,心里也有些恼火,这兰妃竟给她找麻烦,但兰妃在皇上心目中地位本来就特殊,她也不好真的动手把她怎么样,否则那里需要妩宝林出面指责兰妃,要是寻常那个恃宠而骄的妃子敢这样做,她早就处置了。
如果锦妃在此,倒是可以不用她出面就能在一旁看锦妃与兰妃这对老冤家互相斗法。可惜二皇子这次真的发烧生病了,锦妃早就告假忙着照顾她亲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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