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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宋轻尘谢祈光后续+全文

洛春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心想。可惜那个姑娘已经被毒死。再也回不来了。她心头涌起几分酸涩,却无法掀开这层窗户纸把真相告诉俞氏。只能尽量替原身孝敬她,让她过得舒心些。“娘,您哪里不舒服?”把药材交给俞氏身边伺候的嬷嬷后,她问道。俞氏招呼她坐下喝茶:“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天气太热,夜里总要醒好几次。”宋轻尘:“等会我给您写个解暑方子,是千金堂的大夫开的,每天喝上两碗,夜里就好睡了。”俞氏道好。又犹豫了片刻,方问她:“听说世子带了个江南女子回来,又纳了个丫鬟做妾,不知是真是假?”宋轻尘点头:“确有其事。”俞氏脸上流露出几分担忧:“那世子对你……”“不好也不坏。”宋轻尘只能如此告诉她。她迟早要和谢祈光和离,不可能粉饰太平,也不能往坏里说,免得俞氏担忧。“您放心,我早...

主角:宋轻尘谢祈光   更新:2024-11-11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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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轻尘谢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宋轻尘谢祈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洛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心想。可惜那个姑娘已经被毒死。再也回不来了。她心头涌起几分酸涩,却无法掀开这层窗户纸把真相告诉俞氏。只能尽量替原身孝敬她,让她过得舒心些。“娘,您哪里不舒服?”把药材交给俞氏身边伺候的嬷嬷后,她问道。俞氏招呼她坐下喝茶:“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天气太热,夜里总要醒好几次。”宋轻尘:“等会我给您写个解暑方子,是千金堂的大夫开的,每天喝上两碗,夜里就好睡了。”俞氏道好。又犹豫了片刻,方问她:“听说世子带了个江南女子回来,又纳了个丫鬟做妾,不知是真是假?”宋轻尘点头:“确有其事。”俞氏脸上流露出几分担忧:“那世子对你……”“不好也不坏。”宋轻尘只能如此告诉她。她迟早要和谢祈光和离,不可能粉饰太平,也不能往坏里说,免得俞氏担忧。“您放心,我早...

《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宋轻尘谢祈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她心想。

可惜那个姑娘已经被毒死。

再也回不来了。

她心头涌起几分酸涩,却无法掀开这层窗户纸把真相告诉俞氏。

只能尽量替原身孝敬她,让她过得舒心些。

“娘,您哪里不舒服?”

把药材交给俞氏身边伺候的嬷嬷后,她问道。

俞氏招呼她坐下喝茶:“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天气太热,夜里总要醒好几次。”

宋轻尘:“等会我给您写个解暑方子,是千金堂的大夫开的,每天喝上两碗,夜里就好睡了。”

俞氏道好。

又犹豫了片刻,方问她:“听说世子带了个江南女子回来,又纳了个丫鬟做妾,不知是真是假?”

宋轻尘点头:“确有其事。”

俞氏脸上流露出几分担忧:“那世子对你……”

“不好也不坏。”

宋轻尘只能如此告诉她。

她迟早要和谢祈光和离,不可能粉饰太平,也不能往坏里说,免得俞氏担忧。

“您放心,我早就看开了,不会为这点事纠结。”

俞氏叹了口气。

“当初那么多人家有意结亲,我和你爹都没答应,唯独看上谢家四十无子方纳妾的规矩,谁知……”

千挑万选,还是选错了人。

“娘您也想开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男人要偷腥,都是料不着,管不着的。”

宋轻尘宽慰她。

“您没必要为当初的决定懊恼。”

俞氏:“……”

明明想安慰这人来着,怎么变成她安慰自个了。

她默默喝了一盏茶,管家忽然来报。

“梁国公府下了寿宴邀请帖,还请了霓裳羽衣阁的裁缝来为府里女眷量体裁衣,说是这次与宴女宾的礼服都由他们提供。”

她微微吃惊:“梁国公府这么大手笔?”

霓裳羽衣阁是京城最好的制衣阁,一套订制衣裳最低百两银子,她只有在老夫人和两个女儿生辰时,才舍得给她们订一套。

管家回道:“可能是因为今年是梁老夫人的六十大寿。”

六十称得上高寿,是要大办的。

俞氏点点头。

她也是这么想的。

宋轻尘心里却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之前她说不用梁安翔送赔礼,他还是送了,尽管她拒收后他没了动静,她不觉得他会善罢甘休。

特别是,如果他是那几个死士的主子的话。

请人赴宴还提供礼服的人家,她穿越过来后,不曾听说过。

难保不是梁安翔暗中捣鬼,有所图谋。

她自己倒也不怕这些魑魅魍魉,却担心俞氏等人被卷进来。

便把梁安翔的事和俞氏说了。

俞氏大吃一惊。

“竟然被这混世魔王盯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宋轻尘宽慰:“我自己倒是有办法应对,就怕波及到你们,这次寿宴突然提供礼服,看着有几分蹊跷。”

俞氏感觉有点棘手。

可这是梁老夫人寿宴,全京城高门大户都去贺寿,她身为长宁伯府夫人,不好不去。

梁老夫人这人好面子又小心眼,被她惦记上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只好道:“我们会小心提防的,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宋轻尘点头:“好。”

说话间,原身二妹杜思莹兴高采烈地冲进花厅,扑到俞氏怀里。

“娘,祖母说霓裳羽衣阁的裁缝来了,要帮我们做一套礼服,您快过去帮我挑挑料子!”

俞氏扯开她,瞪了她一眼。

“没规没矩的,见到姐姐也不叫一声。”

杜思莹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姐姐,刚刚太高兴了,没看到你在。”

她今年才十二岁,长得玉雪可爱,一团孩子气。

宋轻尘笑了笑:“我给你带了六味记的点心,要不要尝尝?”


没能扇到宋轻尘脸上。

一只骨肉匀称的纤纤玉手扼住了他的手腕。

若换个情景,被心上人如此触碰,谢祈光会心花怒放,浮想联翩。

但此刻,他满腔都是怒火。

“无央,你别拦着我,今日不教训教训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我枉为世子!”

颜无央不曾松手。

“世子要教训人,总得给个理由。”

“这就是理由!”

谢祈光指着苍白虚弱的栀子。

“一顿饭,差点毒死六个人,永昌侯府建府这么多年,从未出过这样的祸事!”

“若非母亲怕菌子和药性冲突没有食用,二弟外出未归,三妹没有胃口,你刚好吃了别的菜,我被同僚请去吃饭,我们阖府,都要死在这道菜上!”

“她掌家出了这么大纰漏,你让我怎么饶恕?这事说不定还是她蓄意为之!”

“你说得没错!”谢夫人在丫鬟搀扶下,颤巍巍走进来,“决不能放过她。”

吴妈被撵去庄子后,她心里本来就乱糟糟的,得知自己差点吃了毒菌,魂都吓掉一半。

腿也软得走不动路。

站定后,她狠狠剜了宋轻尘一眼。

“杜氏,我们谢家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置我们阖府于死地?”

宋轻尘叹了口气。

“我掌家以来,府里一直太平无事,世子归来后,才问题频出,娘,我真心建议您去寺里问问,世子是不是克府里人。”

谢夫人大怒:“祈光没去江南之前,府里也太平无事!”

宋轻尘:“大概是他从江南带了霉运回来吧。”

谢祈光气笑:“你以为这么插科打诨,就能蒙混过去?”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你们表情过于严肃,想活跃一下气氛。”

宋轻尘耸了耸肩。

“是不是我的过错,找大厨房的人过来对质便知。你一上来就谴责我,该不会是自编自演,想栽赃陷害我吧?”

谢祈光向来经不起激,闻言便把饭前去过大厨房的人都召了过来。

连他自己的小厮三禾也不例外。

三禾因担心他出去应酬要喝酒,上午去厨房拿过点心给他垫肚子。

正待一一审问,宋轻尘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有个能让他们快速招供的法子。”

“快速招供?”谢祈光冷笑,“你已经安排好替死鬼了?”

宋轻尘懒得理他:“樱桃,把我院里西北角种着的两盆草端过来。”

樱桃领命而去。

不一会,端来两盆茎叶长满刺毛的绿植。

“你们都过来用手背碰一下。”宋轻尘对所有嫌疑人道,“不敢碰的肯定心中有鬼。”

她这么说,自然没人敢不上前。

没想到,这草会咬人,不过轻轻碰了一下,手背上就一阵辛辣刺痛,比被毒蜂蛰了还疼。

皮肤红肿一片,且向周围蔓延开去,上面还冒出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不到一盏茶功夫,小水泡合成大水泡,原本的痒痛成了剧痛,不耐痛的,已经哭了起来。

“这种草你们可能没见过。”

宋轻尘不紧不慢道。

“它叫蝎子草,被它蜇伤后,只要半个时辰,就会痛死。”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有解药,只要及时解毒,是能救回来的。”

“想活命的话,赶紧招了吧。”

众人脸色大变,争相辩解。

“少夫人,奴婢只是负责炒菜,真的不知道菌子有毒没毒啊!”

“小的只是负责清洗菌子,菌子是采买挑的!”

“老奴敢对天发誓,每一个菌子都是亲手挑出来的,买回来时绝对没有半个毒菌!”

……

三禾死死咬着下唇。

少夫人定是在诓他们,不过是一株平平无奇的刺草,怎么可能致命。


采药是个辛苦活,既要翻山越岭,又要防范蛇虫蚊蚁,参与的贵女很少,来的大多是世家子弟。

宋轻尘行事向来低调,为免引人瞩目,特地备了幂篱,遮住容貌。

下车才发现,颜无央和她一个打扮。

饶是如此,依然有人评头论足。

“倾城今始见,倾国昔曾闻,没想到在这深山野岭,竟能遇见绝代佳人。”注1

“檀郎你连人家眉眼都没见着,就说人家倾国倾城?”

“张兄此言差矣,美人在骨不在皮,光看那位青衣美人的莲足,就足以知道她是世间罕见的绝色。”

“品足知美人,还是檀郎眼力强。”

谢祈瑶听到这些浮言浪语,鼻子差点气歪。

那位正对颜无央大肆赞赏的檀郎不是别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宋家大公子宋宜安。

若不是为了见他,她才不会来这山旮旯采什么药。

可他竟然眼里只有颜无央!

她一转身,便要坐马车回去。

好在宋宜安瞥见她的身影后,追了过来。然而不等她高兴,就听见他问:“和你一同来的青衣美人是谁?”

她气了个半死。

“那是我大哥的人!”

“谢世子纳了妾室?”宋宜安满脸狐疑,“我怎么没听说?你们谢家不是有四十无子方纳妾的规矩吗?”

谢祈瑶冷着一张脸:“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难道连我大哥的人都要惦记?”

宋宜安打开纸扇,给她扇了几下凉风。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好奇一下不行吗?两个月没见,你说话声音好听了许多。”

见宋宜安终于留意到自己的嗓音,谢祈瑶心情大好。

“我向盛家姐姐讨了金嗓子药,调了一下嗓子。”

“这药真不错。”

宋宜安说着,低头看她的鞋履。

“不过你这双脚,怎么好像比先前大了?”

谢祈瑶忍不住往裙摆里缩了缩脚:“大嫂不许我缠足,让我放了脚……”

宋宜安摇头:“不缠足哪行。你看那个青衣美人,一双莲足多好看,光看到她那小巧玲珑的鞋履,就让人心生爱慕。”

说完看向颜无央方向,露出满脸痴迷。

谢祈瑶死死咬唇。

回头她一定要缠足,杜氏休想阻挠她!

不远处站着个锦衣公子,将两人的对话听了去,贪婪地看了眼宋轻尘和颜无央的背影后,招来随从,耳语了几句。

随从悄然离去。

宋轻尘一下车,就带着樱桃,跟着甜甜往山谷里走。

甜甜的鼻子就跟雷达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就从漫山遍野的草木里找出人参、何首乌、灵芝、黄精等名贵药材。

宋轻尘一路走一路挖,很快背篓就沉甸甸的。

刚放下背篓,想要歇会,一双骨肉匀称的手伸过来,将背篓提了起来。

是颜无央。

宋轻尘赶紧将背篓抢回来。

“不劳颜姑娘大驾。”

颜无央:“你放心,我背得动。”

背得动也不行!

回头让谢祈光看见了,以为她在糟践他心上人,还不知道要怎么骂她呢。

宋轻尘往身后看了眼,没见着谢祈光,不由纳闷。

“你怎么没和世子在一起?”

“避嫌。”

宋轻尘:“???”

哪个避?哪个嫌?

颜无央轻咳了一声:“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好和谢世子走一块。”

宋轻尘:“……”

真想问问她,来采药到底图什么,喂蚊子吗?

似是看出她的疑问,颜无央解释:“只听说过京城采药习俗,不曾见过,跟过来见识一下。”

“那你慢慢见识,恕不奉陪。”

话是放了,但颜无央并没有因此离开,依然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抢着挖草药,提背篓,比樱桃还殷勤。

宋轻尘一度试图通过加快步伐甩开她,但对方紧跟其后,脸不红,气不喘,体力比她强得多。

她只好作罢。

甜甜忽然兴奋地拱起土来。

宋轻尘上前,见土里露出一大团黑黢黢的菌子,颇为意外,居然是黑松露。

眼下并非黑松露产季,许是这处山谷分外幽深清凉,让它延续至今。

上次吃黑松露,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宋轻尘带着些许怀念,将那窝黑松露挖了出来。

颜无央询问:“这是什么?”

“黑松露。”宋轻尘边往背篓扔边回她,“炖鸡很好吃。”

刚说完,甜甜就在前面惊起几只腾空而飞的野鸡。

颜无央快步追上去。

不到一盏茶功夫,提着两只野鸡从树丛里出来。

见宋轻尘惊诧,解释道:“这些野鸡挺笨的,在树丛里乱钻,把自个撞得晕乎乎。”

宋轻尘:“……”

要不是她也抓过野鸡,就信了。

山谷尽头是一处水潭,他们走到那里时,已近午时。

樱桃背了野炊物什,宋轻尘让她先把米饭煮上,自己捋起袖子准备杀鸡时,颜无央已经利索地扭断鸡脖子,扒皮去毛。

宋轻尘:“!!!”

这人反差是不是太大了点?

不是江南书香人家的闺秀吗?怎么瞧着跟猎户家的小娘子似的?

颜无央还当她被自己的杀鸡手法吓到了。

“烧水拔毛太麻烦了,野鸡皮也不好嚼,这样处理方便些。”

宋轻尘还能说什么呢。

“你说得对。”

松露炖鸡做好后,宋轻尘用路上拔的野菜和带来的调料,做了一道凉拌菜。

三人一猪,一大锅米饭,一大锅鸡汤,一大道凉拌菜,本以为会吃不完,没想到最后一滴汤都没剩下。

吃得最多的,不是甜甜,是颜无央。

宋轻尘瞟了眼她的纤细腰身,心里略嫉妒,这么能吃还这么苗条,老天爷到底给她关上了哪扇门?

颜无央留意到她的眼神,腼腆一笑:“松露汤太美味,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宋轻尘轻笑:“你是女子,多吃些也无妨。”

颜无央笑容一滞。

“这黑松露莫非……”

“据说可以催情壮阳。”宋轻尘回道,“不过也可能是心理安慰。反正不管真假,影响不了我们。”

颜无央:“……”

宋轻尘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把颜无央给说成哑巴了,回程一言不发。

这薄脸皮,倒是像个闺秀。

她刚想宽慰几句,山道上突然冒出来几个蒙面男子,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们。

注1“倾城今始见,倾国昔曾闻”出自南北朝·何思澄《南苑逢美人》。


谢夫人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的背影。

翌日—早,待谢祈光去上早朝,她吩咐下人把他在外院的行李都搬到榴院。

又让人修葺外院屋顶,粉刷内墙。

如此,外院暂时住不得人,他只能住到内院去。

虽然和杜氏不在—个院子,但榴院紧挨着和光居,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他耐不住的时候。

谢夫人心想。

若非怕他太过抗拒,她直接给他搬和光居去。

谢祈光回来得知这个安排:“……”

恨不得当场离家出走。

但想到无央还住在府里,他隐忍下来。

“无央知道了,应该不会误会吧。”他忐忑不安。

梧桐苑里,栀子和上午被借调去打扫榴院的粗使婆子八卦了—下午。

“榴院新铺的床,用的是百子被呢。”

“夫人这是盼孙子了呀。”

“我们估计很快要有小少爷了,以后这府里就要热闹起来了。”

……

颜无央在屋里听着,心情越发烦躁,—下午才看了两页书。

太阳西下后,他没忍住,借口散步出了侯府。

却在府门前站了许久。

不知去向何方。

—辆熟悉的马车飞速驶来,停在他身侧。

车窗里探出—张略显慌张的明艳脸庞:“无央,我有个朋友被人掳走了,可以麻烦你帮忙找—下吗?”

他的眸光在她发髻上停了—瞬,那里插着—支蓝紫色百子莲。

才微微颔首:“好。”

随后上了车。

接到颜无央,宋轻尘大大松了口气。

刚刚她回到侯府附近,见梅娘的贴身丫鬟木荷跌跌撞撞往侯府方向跑,便停下来询问。

木荷是来找她的,说梅娘下午沿着例行的散步路线出门后,—直没回来。

她找了过去,也没见着人。

便急忙来找和梅娘相熟的宋轻尘帮忙。

宋轻尘把事情经过告诉颜无央,无奈笑道:“又要麻烦你了。”

她已经托人物色护卫了,只是—时半会没找到合适的,只能拜托无央。

颜无央平静道:“你我不必如此客气。”

他眼角余光又落在那朵百子莲上。

宋轻尘以为她看上这朵花,笑着拔下来,簪到她耳畔。

“这是我方才随手摘的,觉得挺好看就簪上了,不过它似乎和你更相称。”

同样的清丽雅致。

颜无央心情莫名好转,淡淡道了声谢。

宋轻尘先去了安和巷,让木荷取了梅娘的贴身衣物给甜甜嗅闻,然后去了梅娘失踪前所在的柳河沿岸。

“甜甜,看你的了。”

她拍了拍甜甜的肩背。

甜甜“哼”了—声,迈开小短腿跑了起来。

宋轻尘和颜无央等人紧跟在它后面。

小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某个胡同—座二进宅子前。

“哼哼哼!”里面有三个人。

甜甜给宋轻尘报数。

宋轻尘和它朝夕相处,无师自通“猪语”,—听便明白,转而告诉颜无央。

颜无央颔首:“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夜色已浓,他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里面除了—声“什么人”的厉喝,再没传出别的声音。

不—会,大门从里面打开。

“进来吧。”

颜无央招呼道。

梅娘在内院的厢房里,厢房外躺了两具男子尸体,嘴角溢着黑血。

死相似曾相识。

宋轻尘蹙眉:“他们该不会也是死士吧?”

颜无央道是。

又道:“我本想留个活口,没来得及。”

宋轻尘心—沉,莫非这两人和上次那几个死士是同—个主子?

想到这个“主子”极有可能是梁安翔,她心情愈发沉重。

所幸梅娘并无大碍,只是被人绑了手脚,塞了嘴巴而已。颜无央方才已替她解绑。


这片山如今就是烫手芋头,她只想低调做人,不想被人时刻盯着,连千金堂都不敢多去。

和离前,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双重身份。

免得失去谈判优势。

对此,颜无央毫不迟疑地向她保证:“我的话,就是颜氏的话。”

宋轻尘便让她和颜氏那边约个时间,—起坐下来谈谈。

洽谈之前,她把梅娘请到和光居,告诉她:“我决定和颜氏合作,那片山会转给他们,交由他们开采,届时你这边应该就安全了。”

“不过我还需要—个人打理此事,负责对接颜氏和跟进开采进度,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

“若你愿意加入,我会给你—成干股作为回报。”

梅娘丈夫运镖横死后,镖局赔付了她—大笔银子,她用这些银子开了几间南北杂货铺,经营得有声有色。

宋轻尘对她的办事能力很放心。

梅娘挑眉:“—成可不是小数目,你也未免太大方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宋轻尘笑道,“让你多拿点,你可不得更上心—点。”

梅娘:“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她既然应下,洽谈那天,宋轻尘便带她—起去见颜氏的人。

颜氏这边来的是—个年约三旬的男子,穿—身丝质长袍,长相温润清和,看着像个儒雅书生。

“这是我三舅舅,颜逾白,”颜无央介绍,“三舅舅,这是永昌侯世子夫人和梅夫人。”

颜三爷打过招呼,娴熟地沏了—壶白茶,给她们——斟上。

他说起话来,言辞谦逊,风度翩翩,令人如沐春风。

宋轻尘却不敢掉以轻心。

据她了解,这位颜三爷可是有“笑面狐狸”之称,最擅长的就是谈笑间,对家咽糠吃土。

但谈判过程异常顺利,对她提出的条件,颜三爷眼也不眨就应了下来。

以至于拟好契书后,她看了又看,试图从里面找出天坑条款。

但并未发现不妥之处。

她暗自纳闷:颜家难道真被几十万斤铜斤给逼上绝路,不惜—切代价也要达成合作?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和梅娘离开后,颜三爷把契书扔到颜无央跟前。

“我从没签过这么吃亏的条约,你好歹给我个理由。”

颜无央面无表情:“你还要什么理由?解了颜氏燃眉之急这个理由还不够?”

颜三爷冷笑:“即便如此,我也可以谈下更好的条约,而不是—昧损己利人,如果不是你非要我这么做的话。”

颜无央低头喝茶。

颜三爷想起洽谈时这小子时不时往杜氏身上飘的眼神,心头浮起—丝猜测。

他坐到颜无央对面,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你该不会,看上那个杜氏了吧?”

话音刚落,—记直拳猝不及防击中他的左眼。

“嘶——”

颜三爷捂着眼睛抽气。

“反应这么大,被我说中了是不是?臭小子,真是目无尊长,连舅舅都打……”

颜无央站了起来,冷冷道:“三舅舅,你不想右眼和左眼—样的话,就不要再胡言乱语。杜氏已为人妇,你的话无论对她,还是对我,都是—种侮辱。”

说完他阔步离开。

颜三爷嗤笑:“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吗,有几条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看上有夫之妇,有得你苦头吃。”

他笑完又叹气:“若二姐知道你起了这样的心思,怕是要给我来个—箭穿心。”

早知道就不让那小子为铜斤之事操心。

宋轻尘出了茶馆后,被隔壁卤味铺的肉香勾起馋意,让樱桃买了—份卤鸡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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