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寒沈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星寒的声音传来,纪正阳本还跟林嘉月亲得难解难分,闻言立刻要将她推开来。林嘉月用傅星寒看不到的那只手,拽了纪正阳一下,让他不要推她。纪正阳还不算傻,立刻会意,变本加厉地用力压着林嘉月的肩膀,还要继续亲。林嘉月面上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眼底的眼泪看着就要滴下来,要哭不哭的样子,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傅星寒本还以为他们是有什么,看林嘉月明显抗拒,却因为力量的悬殊,不是纪正阳的对手。他面色立刻沉了下去,含着怒意迅速逼近过去,拽住纪正阳的衣领,将他甩到了一边。林嘉月颤抖着退到了墙角,一脸惊恐地看着纪正阳。她似乎是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纪先生你太无耻了,我看在你是星寒继母的弟弟的份上,也随星寒叫你一声小舅舅。可你竟...
《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傅星寒的声音传来,纪正阳本还跟林嘉月亲得难解难分,闻言立刻要将她推开来。
林嘉月用傅星寒看不到的那只手,拽了纪正阳一下,让他不要推她。
纪正阳还不算傻,立刻会意,变本加厉地用力压着林嘉月的肩膀,还要继续亲。
林嘉月面上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眼底的眼泪看着就要滴下来,要哭不哭的样子,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傅星寒本还以为他们是有什么,看林嘉月明显抗拒,却因为力量的悬殊,不是纪正阳的对手。
他面色立刻沉了下去,含着怒意迅速逼近过去,拽住纪正阳的衣领,将他甩到了一边。
林嘉月颤抖着退到了墙角,一脸惊恐地看着纪正阳。
她似乎是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纪先生你太无耻了,我看在你是星寒继母的弟弟的份上,也随星寒叫你一声小舅舅。可你竟然,竟然……”
她不说了,走到了傅星寒身后,低泣出声。
纪正阳正好是刚从醉今朝过来的,喝了点酒,身上的酒味还没散。
眼下这样的情况,他索性开始装疯卖傻,抬手推搡了傅星寒一下:“哪……哪来的回哪去,爷看中了的,也轮得到你来抢?”
傅星寒彻底黑了脸,一拳对着纪正阳鼻子砸了过去。
纪正阳疼得咬牙,鼻血跟嘴巴里的血一起出来,抬手一抹,糊了一脸。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这个男人下手是真狠。
他爬起来,仍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摇摇晃晃地伸手指着林嘉月:“算,算你运气好,别让爷下次再看到你。”
他话落,回身撑着墙面,慢腾腾地离开了。
傅星寒顾不上多管他,走近林嘉月问道:“没事吧?”
林嘉月咬着嘴唇摇头:“星寒哥,我没事,我来医院看表嫂,刚好碰见纪先生,就依礼打了声招呼。可我没想到,他喝了那么多,居然还……”
她说着就要哭了,傅星寒出声安抚她:“过去了,别多想了。纪正阳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见着他绕道走,也不用顾及打什么招呼。当我小舅子,他还不够格。”
林嘉月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傅星寒看她情绪不好,本来还打算过来问下医生,关于沈言的情况的,现在这样也只能先作罢。
他带着林嘉月往电梯口走:“我先带你回去吧,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林嘉月点头:“忙完了,我来看表嫂,在那边待了小半天了。”
傅星寒应了声“好”,走向电梯时,扫了眼旁边长长的走廊,就在不远处,走动的医生护士不少。
他不知怎么就想,如果刚刚林嘉月喊一声,应该不会没人听到的。
他觉得他不该有这种想法的,可有些疑心一旦生出来了,却有些不受控制。
等进了电梯,他甚至又想起,纪正阳的酒量一直很好,他不是容易喝醉的人。
就算真喝醉了,照理他不会是在医院里来喝酒,应该是在别的地方喝的。
可刚刚傅星寒看到他身上有车钥匙,他喝多了,然后自己开车来了这里?
傅星寒想得有些失神,自己都没意识到,站在电梯里时,他看向林嘉月的目光,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些探究的意味。
林嘉月被他看得心里更加没了底,强撑着面色问了一句:“星寒哥,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傅星寒回过神来,立刻侧开了视线,恢复了寻常模样:“没事,刚刚在想公司的一点事情。”
林嘉月娇嗔了一句:“你白天都待公司,怎么晚上了还想着公事呢。”
傅星寒却显然没有要跟她打情骂俏的兴致,就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撒娇意味,只应了声:“不要紧的事,随便想了想。”
林嘉月到底是心虚,也没再多问。
一直到上车,傅星寒都没有挽她的手或者揽着她。
林嘉月怎么看,都感觉他面上虽然显得不在意,但其实就是在嫌弃她。
不过是因为,他刚刚看到的,纪正阳强行亲了她。
林嘉月心里不痛快,坐在车上,也不好表现出来。
她总会下意识去跟沈言比,此刻就突然想起那次,纪正阳都将沈言压到床上了,他傅星寒也没见这样嫌弃,照样二话不说拽了沈言的手臂离开了。
林嘉月发现,她最近越来越喜欢暗暗拿自己跟沈言比较了,在跟傅星寒的关系里,她的安全感也越来越低了。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感觉傅星寒虽说对她不错,却总有哪里,似乎不如他对沈言那样。
车在别墅前院停下,傅星寒偶尔在下车前,有在车上抽烟的习惯。
他拿了烟盒出来,让林嘉月先进去,等她下车进去了,他点燃了一根烟。
他也不大记得,这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好像是跟沈言结婚那两年,她对烟味比较敏感,有时候他就会在进去前,先在车上抽完烟。
他的烟瘾不算太重,但也从没有刻意去戒掉过。
一根烟快抽完时,也可能是这样的夜晚太冷清了,人总容易多想,他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跟沈言结婚的那两年。
手搭在车窗外面,直到烟燃到了指尖,他才回过神来,蹙了眉头。
到底有什么好想的?
他将烟捻灭,下车进去时,淡声吩咐了明叔一句:“让人将车开去洗了。”
明叔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先生怎么突然要将车拿去洗了?
但也到底不好多问,只能照办。
林嘉月今晚少见地没多缠着他,看傅星寒说累了直接回卧室了,她也就回了卧室睡下了。
傅星寒洗完澡出来,却并没有睡意。
拉开卧室门出去,他本想去书房待一会,看向沈言卧室的方向,他猜她这个时候应该还没睡。
他突然觉得不爽,她既然心思在别的男人那里了,他又为什么要如她所愿,跟她分房睡?
他直接过去,这反正是他的家,何况他跟她结婚了,他想去就去,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
沈言傍晚因为傅星寒那句,要她帮林嘉月生个孩子,气得心口有点疼。
心脏病犯了一次,她吃了加量的药才压下去,还是呕了点血,所以现在已经睡下了。
睡得半梦半醒时,她感觉好像听到了开灯的声音,很快身边的床面似乎沉了一下。
她还没大清醒,直接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到了身上来,心里一“咯噔”,她猛然就惊醒了。
睁开眼睛,傅星寒的眼睛就在她眼前,不到几厘米的距离,差点吓掉了她半条命。
沈言骂人的话还没出口,他倒是气定神闲先开了口:“今天怎么睡这么早?”
林嘉月被泼了满身满脸的汤,周围医护和病患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
虽然她总在傅星寒面前说,自己一直素颜,不习惯化妆,但脸上还是化了妆的。
现在热汤淋下来,她脸上的眼线和睫毛膏,还有粉底液全部糊开来,黑一块白一块。
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简直比鬼还吓人。
林嘉月难堪至极,还以为自己的妆还没花,都不敢抬手去擦脸,哭着走近傅星寒,想躲到他身后。
“星寒哥,我脸好痛,好像烫伤了。”
傅星寒几乎是下意识就退了一步,她这幅模样,脸上是真的显得太脏了。
等后退了一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合适,这才看向沈言开了口:“你情绪再不好,这样对嘉月也有点过分了。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带嘉月回去,晚些再来。”
沈言嫌恶的目光盯着他,没再说话。
不只是林嘉月,连沈言也确实是有点意外的。
以傅星寒对林嘉月的维护,沈言本还以为,他至少会弄碗汤过来,也泼到她沈言头上去。
不过就算他真拿碗汤来,这一次,沈言也不可能受着了。
林嘉月跟着傅星寒离开,周围的人纷纷打量她,她完全抬不起头来,双手暗暗攥紧。
沈言直接当着傅星寒的面泼的汤,可这一次,傅星寒居然就这么算了。
他一定是对沈言心软了,要不就是真的对她林嘉月生疑了,才会这么反常。
林嘉月感觉,她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事到如今必须给沈言致命一击,彻底断了沈言跟傅星寒之间的可能。
再这样藕断丝连下去,沈言耗得起,她林嘉月耗不起了。
那些事情的真相,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出来。
跟着傅星寒回去的路上,林嘉月假装身体不大舒服,要坐到后座。
傅星寒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问都没多问一句,任由林嘉月坐到了后面去。
他在前面开车,后座林嘉月收到了纪正阳发过来的信息:“沈言要带着她弟弟出去,说是到外面走走,我猜她是想跑,我拦下吧?”
林嘉月看向那条短信,不受控制地露出笑意来,这机会来得真是时候。
她立刻回了短信过去:“不用,你让护士随她去。”
如果沈言真的跑掉了,那自然最好,以后就彻底清静了,她林嘉月也彻底没了可担忧的。
如果没跑掉,那也有她沈言好看的。
她回了信息,将短信删除干净后,再把手机放到了一旁。
傅星寒倒是并没有注意她,看着只是在一心开车,大概也是在想别的事情。
车在景园停下,傅星寒手机响起。
他直接开了免提,那边保镖不安的声音传过来:“先生,您刚离开,沈小姐就吩咐我下楼去买早餐,等我回来,病房里沈小姐跟她弟弟都不见了。”
傅星寒骤然沉了脸色:“怎么回事,赶紧去护士站问问,立刻找人。”
林嘉月关切道:“星寒哥,没事吧?”
傅星寒眉心紧拧:“嘉月,你先进去,我去趟医院,很快回来。”
林嘉月想跟着一起去:“星寒哥,我陪你吧,也能帮着一起找找。”
“不用,你先下去吧。”傅星寒声音里掩饰着一丝不耐。
林嘉月下车,先进了景园。
她刚下车关上车门,傅星寒立刻将车掉头,扬长而去。
林嘉月心里不安,既希望沈言逃掉,又希望沈言被抓回来,让她林嘉月好好看看笑话。
她在景园待到了下午三点多,赵婶才带回来了消息:“林小姐,先生将那沈言找回来了,直接将人带去了南苑。
听说先生很生气,要将她在南苑关一段时间,不许她再出去。至于那个沈宇,直接被丢出医院,回了家里。”
林嘉月失望道:“居然还会回来,赵婶,老夫人身边的那个于婶回国了,我感觉我的事情瞒不了多久了,只怕要出事。”
客厅里的佣人都被遣退出去了,赵婶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嘉月啊,既然这沈言赶也赶不走,那沈宇不是她的心头肉吗,不如,就将她那弟弟……”
她说着,抬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林嘉月有些害怕:“这样能行吗?”
赵婶继续道:“嘉月,你努力了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不能再等了,这样就一了百了,彻底断了沈言的念想。”
林嘉月手心抓紧,到底是起身:“走,去看看她弟弟。”
过去的时候,沈宇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坐立难安地急着给沈言打电话。
但电话始终打不通,他根本不知道沈言被傅星寒带去了哪里。
门推开,林嘉月走了进来:“你还在这啊,你奶奶跟姐姐都死了,你也不知道去哭个丧。”
沈宇“噌”地从床上下来,满是敌意地盯着林嘉月:“你胡说,我奶奶跟姐姐都好好的!”
林嘉月不急不慢地打开包,拿出了一小叠资料:“你姐姐不长记性,星寒哥动了大怒,拔了你奶奶的氧气罩,说给她沈言一点教训。
可谁知道你们一家子都这么禁不住事,你奶奶氧气罩一被拔,居然当场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死了。你姐姐得了消息,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
林嘉月将资料丢到沈宇面前:“星寒哥身为丈夫身为女婿,也算是唯一的监护人了,这死亡证明,就由他签字了。他还是有点难过的,要我来转告你一声,节哀顺变。”
沈宇猩红着眸子扑向了站在窗前的林嘉月:“你胡说,你这个胡说八道的贱女人,我撕烂你的嘴!”
林嘉月皱眉,抬手将沈宇甩在了地上。
沈宇受不得刺激,当场喷出了一口血,摇摇晃晃站起来,再次扑向了林嘉月……
沈言是下午四点接到的电话,那边房东惋惜的声音:“沈小姐,您弟弟刚刚在房间里跳窗坠下高楼,已经确定死亡了,请您立马过来。”
不对,傅星寒上周才跟林嘉月重聚,三个月前,他根本还不知道林嘉月身在何处。
沈言抬头,声音疲惫:“所以,她怀孕了吗?”
林嘉月刚止住的哭声,再一次低低响起,如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眼泪浸湿了傅星寒黑色的衬衫,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小心地将林嘉月靠坐在床上,双眸染着暴戾,粗鲁地拽起沈言的上衣,将她提了起来,继而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就为了嫁进傅家,你将嘉月在国外囚禁了整整三年,竟还找男人对她做那样的事情!沈言,我很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颗心脏,能让你生出这样歹毒如斯的心思?!”
他说话间,整个人似是已彻底失控,直接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直直刺向了沈言的心脏。
生死面前,沈言竟僵在那里忘了反抗。
她十二岁被傅星寒的奶奶傅老太太收养,从小到大,都只能站在角落里,默默看着他和林嘉月出双入对。
他爱林嘉月,她一直都知道,她只是一个被人领养的孤儿,和他结婚,算是她高攀了。
他受了林嘉月挑拨而怨恨她,她百口莫辩。
可他现在要杀她,他竟然,要亲手杀了她?
那把刀直直对着沈言的心脏捅了过来,在就要触及到沈言皮肤的那一刻,傅星寒似乎在那一瞬间愣了一下。
却有一只细白的手臂伸过来,用力抓住了傅星寒的手腕。
林嘉月温柔娇弱的声音响起:“星寒哥,别这样,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真的不怪沈小姐了。”
伴着清脆声响,水果刀立时落地。
傅星寒心疼地将林嘉月揽进怀里,低声责备着:“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林嘉月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没事,我不希望任何人为了我受伤,更不希望星寒哥为了我犯错。”
心脏的钝痛让沈言唇色转为灰白,整个人如同摇摇欲坠的风中枯叶。
她已经分不清,她的心痛是因为疾病,还是因为眼前这样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她唇角溢起一抹残破的苦笑,她或许应该感谢的。
刚刚算是他的心上人,救了她一命。
在对上沈言面上的那一抹笑意时,傅星寒脸上的恨意愈发肆虐。
她怎么就可以没心没肺到了这种地步!
嘉月被她害成了这样,她非但没有丝毫愧疚,竟然还笑得出来!
傅星寒将林嘉月小心地放回床上,猛地拽起了沈言的头发,就往外面走廊拖拽。
在沈言脑子里一阵眩晕,整个人摔到地上时,他也完全不回头看一眼,直接将她拽进了电梯,再拽到了医院外面的狂风骤雨里。
他声音冷厉:“跪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到明天早上,给嘉月赔罪!”
挣扎间,傅星寒抬起皮鞋狠狠一脚踹在了沈言的膝盖上,她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大雨瓢泼而下,刹那间将她单薄的衣衫全部淋湿浸透,来来去去的病患纷纷侧目唏嘘。
雨水沿着她的发丝、脖颈,冲刷流遍了全身每一寸肌肤。
一颗活生生的心脏,如同被丢在了寒凉的冰雪里。
沈言拼命地挺直了脊背,她笑出声来,笑声如同被这汹涌的雨水打碎。
“傅星寒,当年是她林嘉月丢下你跟别的男人出国的,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你的满腔痴情,不过是天大的笑话!”
傅星寒刚看到她虚弱的面色,还稍稍柔软了一下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没了半丝情分。
有保镖追出来替他打着伞,傅星寒回身,他蹲下身来,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挑起了沈言的下巴:“你说什么?”
沈言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目光,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三年前她抛弃你出国,因为她嫌弃你那场车祸后瘫痪,她当初当着你奶奶还有傅家所有长辈的面,大骂你就是一个废人!”
“你奶奶刚死,她就回来了,不过是想着死无对证。你就不明白吗,难道你就想不明白吗?”
他隔得很近,手臂就搭在她的手背上。
透过衬衫,她好像都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曾经这样的触碰,也曾那样温暖,那样让人心安。
他也心疼过她的,她跟他结婚的那两年里,他虽然把她当林嘉月的替身,虽然偶尔在床上叫着林嘉月的名字,但也对她沈言好到无可挑剔。
可如今,他的眼里只剩下冰冷和痛恨。
大雨里,沈言整个人狼狈不堪,她的双眸里倒映着他漠然的面孔,让她的一颗心也凉了下去。
傅星寒的神色平静极了,平静到,她似乎都听到了他呼之欲出的那一句“好,我相信你”。
却在下一刻,他托住她下巴的手猛然一个用力,将她狠狠推落在了积水的地面。
混合着泥渍的肮脏雨水,糊在了她的头上、脸上、衣服上。
不待她仓皇爬起来,傅星寒就起身,面无表情地将黑色的皮鞋踩在了沈言苍白的手背上,一点点地碾压,直到那手背上有鲜血流了出来,他才终于嫌恶地将脚收了回来。
他带着一身的矜贵冷傲,高高在上地睨视着她,薄唇轻启:“跪一天便宜你了,你应该跪到死。”
如同有无数只毒虫,在生生地啃咬着她的心脏,沈言疼到几近窒息,痛苦地躺在雨水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哪怕连爬起来的力气,她也已经没有了。
她低喃出声:“傅星寒,你不得好死。”
走上了台阶的男人,忽而又缓缓转过身来,低沉开口:“好好跪到明天早上,否则对你那个还躺在医院里的弟弟,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言费力地抬眸,雨水洗刷着她苍白的面孔,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突然感觉,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钻心的痛楚里,似乎连意识都变得迟钝了起来。
近乎昏迷时,她感觉小腹小面有温热迅速涌了出来……
沈言彻底失控,双目里都是通红。
这个男人,将她折磨到如今这般体无完肤毫无尊严,却还要将她弟弟往死路上逼。
她这些年唯一的错,就是明知道他心里有人,还是选择了不顾一切地爱他,掏心掏肺地照顾他讨好了他那么多年。
可到头来,她要死了,她的弟弟也要死了,她的奶奶尚且生死不明。
这个男人却仍是这样眼盲心瞎,无数次指控她莫须有的过错。
他心口的血在她眼底倒映出猩红,也倒映出他满脸的难以置信。
傅星寒不敢相信,沈言会对他动手。
这个女人曾经有多爱他,他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也不会那样没有底线良知地、将他自小青梅竹马的林嘉月陷害出国。
她做那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贪图跟他在一起,而现在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别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放得下那么多年的感情,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傅星寒连疼痛都忘了,一只手捂着心口的位置,也不管处理伤口了,直接另一只手拽住沈言就往浴室里拖。
为了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她如今是连谋杀亲夫都敢干了,他今天非得让她认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妻子!
水流打开,傅星寒没有耐心试水温,直接将冷水放到了浴缸里。
水很快从浴缸里蔓延出来,傅星寒将蜷缩到地上的沈言,直接抱起来就丢了进去。
刺骨的冷水淹没全身,沈言猝不及防呛了口水,吃力咳嗽时,头直接被按进了水里。
身上的纱布被水浸泡着散开,伤口泡了冷水,疼痛入骨地肆虐。
傅星寒将她的头按下去,再揪着她头发将她的头扯上来。
沈言伤口破裂,血色在水面上飘散开来,他却跟看不到似的,拿着毛巾在她浑身上下拼命擦洗。
他下手没有轻重,只觉得她浑身上下哪里都刺眼至极:“沈言,就是换皮换血,你也洗不干净了。”
痛意和寒冷让她瑟瑟发抖,唇色一片藕青。
衬衣被打湿黏在了身上,傅星寒将她身上碍眼至极的衣服撕开来丢到一旁,漠然打量她衣不蔽体的屈辱模样。
沈言疼得厉害,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力去抓着浴缸边缘,费力想要起身离开冰水里。
手指太用力,指甲折断开来,她痛到居然都感受不到痛了。
只觉得冷和头晕,眼前天旋地转,耳边是尖锐密集的耳鸣声不断。
身体颤颤巍巍刚站起来一点,傅星寒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再按坐了下去。
沈言面上一片黏腻,也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眼泪,或者是浴室里的水雾。
沈言看着他,怎么也看不清楚了,这个曾经被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如今他站在她眼前,剜她血肉。
她半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后倚着浴缸,那股子寒意也不知道到底是来自哪里,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冷哪里疼。
她嘶哑出声:“傅星寒,你还是个男人,就别磨磨唧唧,痛快点一刀杀了我。”
这种一刀刀割肉放血的生活,她真的受不了了,偏偏她有牵挂,连死都是罪恶。
傅星寒皱着眉头,凝视着她。
她气若游丝道:“等我真正死掉的那一天,你会不会也后悔你做过的这一切?”
傅星寒面色更难看了,不再动她,也不出声了。
沈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自顾自轻声笑了:“我忘了,你没有心。傅星寒是没有心的,你这样的人,谈不上心,谈不上良知。”
那股腥甜味再次冲撞上喉头,沈言没有力气再忍住不吐了,艰涩的一阵咳嗽,呕出一口血来。
明明只是一口血,却像是生生呕出了一个内脏一般地疼。
她来不及将头靠到浴缸外面,那口血水直接吐到了浴缸里,在水面上迅速蔓延开来。
触目惊心的血色,混合着血腥味,让这个浴室陷入了一片狼藉。
傅星寒喉结微动了一下。
他想起之前沈言激动吐血,医生开始说是心脏病导致的,后来结果出来,说只是毛细血管破裂导致的咳血,不算多严重,过段时间慢慢就恢复了。
想到这里,他暗暗松了口气。
要不是知道了那些,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他怕是都要以为她快要死了。
傅星寒很少生病,所以他对疾病这些没有太多认知,在他看来,沈言得的病只要不会死,那就不严重。
他不愿意去同情她,嘉月被她害成那样,她如今还这样恬不知耻地勾引男人,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心软的?
他回身出了浴室,拿了件浴巾回来,丢到了她旁边的置物架上。
水面上的血色让他看得下意识不舒服,他视线回避着不去看她,冷声交代了一句:“自己擦干净,换了衣服再出来。”
等他再出去,沈言迷糊快要昏睡过去。
外面门敲了两下,傅星寒不耐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沈言,我不想重复第二遍,赶紧出来。”
他话落又冷声道:“嘉月受了重伤,没了生育能力。既然你在醉今朝不愿意安分,就别以为我弄走了你弟弟适配的一个心脏,这事情就算是过了。”
他话音未落,浴室门打开。
沈言面色煞白,已经穿好了衣服,撑着墙面有些踉跄地走出来。
她看着他,那声音轻得都不像是她发出来的:“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傅星寒想起她刚刚在车上,算是承认了她跟墨泽江亲近了,他就怎么都散不掉那股子怒气。
他直接将她拽住,甩到了床上,抬手解领带。
沈言看他逼近过来,满脸抗拒地费力往后退:“你不如一刀杀了我,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傅星寒压下来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怎么跟那个医生你能亲近,跟他墨泽江头一次见面你也能亲近,就唯独面对我,你就这样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沈言,你最好认清楚,我就算看不上你了,我们也还没有离婚!”
他手上解了她的浴巾,不管不顾地折腾她。
沈言疼得直抽气,在疼到快要昏过去时,她将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里,逼自己清醒一点。
随即她拼尽全力,在傅星寒无休无止折腾她时,狠狠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刚刚的一刀,加上现在的一巴掌,傅清寒彻底没了耐心。
他将她手腕扼住压到了枕头上,怒声道:“沈言,你简直找死!嘉月受了那么多折磨,我让你留在醉今朝那是便宜了你,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好,你就替你弟弟去坐牢吧!”
他抽身离开,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站在床边冷声道:“如你所愿,我不折腾你弟弟了。要么你跪下来求我,要么就现在,你替你弟弟去监狱里好好待着。”
沈言看着他,只觉得他可笑至极:“我求你?傅星寒,天亮了醒醒吧。”
她清楚得很,她求不求他,傅星寒都不会改变主意。
傅星寒拿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好,沈言,这是你自找的。我倒要看看,进了监狱,你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穿着制服的警察来得很快,有男人向沈言出示了证件:“沈小姐,我们接到报案,您涉嫌一桩杀人未遂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傅星寒的车追尾了江愉辰的车,等他的车一停下来,后面的几辆警车立刻开上去,拦到了江愉辰的车前面,挡死了去路。
前后路段暂时封闭,有警察下来,走到了驾驶位的窗外,持枪将枪口对准了车内的江愉辰。
警察严厉的声音:“立刻下车!”
江愉辰停好了车子,松了方向盘,打开车门下去。
后面走近过来的傅星寒,攥紧了拳头,也不顾及警察在场,直接逼近了过去。
警察立刻阻拦:“傅先生,您冷静一点,请相信我们警方会妥善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傅星寒冷声道:“那么高的露台上将人带下去,要不是我后院有监控,我的人摔坏了摔死了,算谁的?江医生刚被医院停职,就这样挟持绑架他人,还真是好大的本事!”
“他没有绑架我,是我自己要跟他走的。”傅星寒身后,沈言从车上下来,暗暗掐紧了手,让自己能冷静说话。
傅星寒无声冷笑,到了这个时候,她倒是正常了不少。
什么抑郁症,什么怕人怕光,现在算是都没了。
她这么拙劣的演技,他到底是怎么被她骗了这么多天的?
傅星寒面色关切地走近过去,故意开口:“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到你?”
沈言立刻惶恐地往后退,满脸都是对他的排斥。
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她下意识觉得恐惧,但她必须解释,否则江愉辰就真的被傅星寒说成了绑架他人的罪犯。
她已经坐过牢了,最清楚傅星寒有多能颠倒黑白。
傅星寒皱了眉头,她如今就这样厌恶他?
沈言努力平静道:“我有心脏病,想要住院,但傅先生他将我困在家里,是我联系的江医生,来将我带走的。如果有什么过错,也是我一个人的过错。”
警察注意到沈言垂在身侧的手一直在发抖,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他感觉沈言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傅星寒打断了沈言的话:“李警官,我妻子她有抑郁症,心理不太正常,她的话,你们不要当真。
无论情况如何,现在我妻子正重病着,这位江医生冒充我请的心理医生,进入我的庄园,再通过露台偷偷带走我的妻子,我说他现在涉嫌违法,不算无理吧?”
沈言顾不得多想,急声道:“我没有心理不正常,我现在很清醒,可以对自己的言行完全负责。我说的很清楚了,是我自己联系的江医生,让他带走我的。”
傅星寒一副不愿意跟自己妻子多争执的模样:“好了好了,你别激动,心理疾病的问题先不说,你还有心脏病,最不能受刺激。
我让你在家里养身体也是想着清静些,你有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那么高的露台被人带下去,万一心脏病发作出了事,那怎么办?”
沈言情绪激动了起来:“他根本就不会放我走,警察同志,请您相信我,我早就想跟他离婚了,是他挟持了我弟弟和奶奶,逼我留在他那里的。他还……”
傅星寒沉声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好了,越说越离谱了,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徐警官,这边的事情,就麻烦几位了,其他要问的,我晚些再带我妻子来警局。”
徐警官点头,没再多说,他察觉到沈言精神不太对。
有心理疾病的人,说的话是难以作为证词的。
至于江愉辰,他身为加害者,就算解释再多,警察都不会轻易相信。
但他私自带走了沈言,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警察自然要先将他作为嫌疑人带走。
傅星寒将沈言带上车,看似是揽着她,实则被两人身体挡住的那只手,正用力拽着沈言手臂往前面走。
沈言急着回头看时,江愉辰已经被警察带上了车,等傅星寒将她塞进车里,警车也已经带着江愉辰离开了。
现在的情况,沈言的证词无效,江愉辰算是百口莫辩。
沈言被傅星寒按在副驾驶上,等她急着下车时,傅星寒已经上车,迅速按下了车门锁。
警察走了,他面色立刻冷了下来:“还想跑哪里去,急着救你的奸夫?”
沈言清楚,江愉辰是医生,他如果留下了案底,对以后的工作势必造成很大的影响。
如果不是刚刚抑郁症发作,她神志不清了,她是绝不会跟他走的。
她急声道:“跟他没有关系,真的是我要他带我走的,你放了他,冲我来。”
傅星寒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别急,你的账我会跟你好好算,少不了你那一份。”
他话落冷笑出声:“我看你现在倒是正常得很,什么都不怕,说话也清楚顺畅了。
抑郁症都能装得那么像,沈言,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骗了我这么多天,真以为自己可以如愿以偿了?”
沈言突然觉得脚底发冷:“你什么意思,什么装抑郁症?”
傅星寒漠然看着她继续装傻:“心理科室主任王医生已经告诉我了,你的抑郁症根本不存在,你早上不就是因为嘉月听到了你的秘密,所以才装病将她推下楼的吗?沈言,你失算了……”
他声音沉了下去,一字一句道:“你弟弟的心脏移植,我告诉你,这辈子都别指望了。
你不是想跟江愉辰双宿双飞吗,那就让他到牢里待着去。至于你,不想坐牢我就如你所愿。”
沈言还没想清楚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已经一脚急刹,将车子停在了江城精神病院外面。
“你不是心理有问题吗,不是能失控推人下楼吗?那我就送你在这好好待着,好好治病。”
他直接倾身过来,推开了副驾驶车门,将她拽住推了下去。
精神病院里有人出来接应,傅星寒冷笑道:“把她带进去,沈小姐可是有严重抑郁症,情绪失控还会推人杀人,你们院里可要给她好好地、仔细地检查诊治。”
沈言下意识回身去抓车门,精神病院不比监狱,监狱里的人再下手狠,至少还神志清醒,可这里面的人,很多是真真正正的疯子。
她抓紧了车门,不让门关上,抬头看向车里的傅星寒,他眼底只剩下一片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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