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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结局+番外小说

侬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匆匆两年过去,时间不长,也不算短。“李修鸣倒台”这个话题,持续了2020年的整个夏天。通过三个月跟进调查,李修鸣在职期间存在违法行为。那时李书妤还在国外,她出国后和李修鸣的关系更加淡薄,唯一的联系就是每个月的生活转账。得知消息时,她刚上完手绘课,从画室出来,满手的颜料。到卫生间洗了手,拨回那个未接电话。对方是李修鸣的好友,询问她的近况后开门见山道:“你爸出事了······”李书妤呆站在那里,有些麻木的听着事情的经过,以及现在国内的情况,她开口:“那他,现在还好吗?”她没发现自己带着颤音。“他还好,在配合调查。他让我告诉你,好好待在外面。”李书妤一直低着头,纤长的睫毛掩盖了情绪,不小心沾到脸上的颜料,让她看起来滑稽又无助。六岁那年她跟...

主角:许况李书妤   更新:2024-11-11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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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况李书妤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匆匆两年过去,时间不长,也不算短。“李修鸣倒台”这个话题,持续了2020年的整个夏天。通过三个月跟进调查,李修鸣在职期间存在违法行为。那时李书妤还在国外,她出国后和李修鸣的关系更加淡薄,唯一的联系就是每个月的生活转账。得知消息时,她刚上完手绘课,从画室出来,满手的颜料。到卫生间洗了手,拨回那个未接电话。对方是李修鸣的好友,询问她的近况后开门见山道:“你爸出事了······”李书妤呆站在那里,有些麻木的听着事情的经过,以及现在国内的情况,她开口:“那他,现在还好吗?”她没发现自己带着颤音。“他还好,在配合调查。他让我告诉你,好好待在外面。”李书妤一直低着头,纤长的睫毛掩盖了情绪,不小心沾到脸上的颜料,让她看起来滑稽又无助。六岁那年她跟...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匆匆两年过去,时间不长,也不算短。

“李修鸣倒台”这个话题,持续了2020年的整个夏天。

通过三个月跟进调查,李修鸣在职期间存在违法行为。

那时李书妤还在国外,她出国后和李修鸣的关系更加淡薄,唯一的联系就是每个月的生活转账。

得知消息时,她刚上完手绘课,从画室出来,满手的颜料。

到卫生间洗了手,拨回那个未接电话。

对方是李修鸣的好友,询问她的近况后开门见山道:“你爸出事了······”

李书妤呆站在那里,有些麻木的听着事情的经过,以及现在国内的情况,她开口:“那他,现在还好吗?”

她没发现自己带着颤音。

“他还好,在配合调查。他让我告诉你,好好待在外面。”

李书妤一直低着头,纤长的睫毛掩盖了情绪,不小心沾到脸上的颜料,让她看起来滑稽又无助。

六岁那年她跟母亲离开了家,因为父母关系恶劣,十五岁之前她很少见到父亲。

后来,哪怕有了三年的相处,可关系总是很浅淡。

李书妤对这个父亲的感情,总是有些复杂。

在回到父亲家之前,她曾因母亲的冷淡,对父亲有所期待。

可是后来,她在他身上没得到想要的亲情。

但直到此刻,李书妤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一意孤行要送她出国。

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半晌说不出话。

电话那头问:“书妤,还好吗?”

李书妤有些迟钝的抬头,说:“我能不能和他说说话。”

对方说,他也不知道,得去申请。

时间匆匆又过了一周。

在一个天气很好的下午,李书妤接到了李修鸣的电话。

异国他乡的两人,隔着手机沉默很久。

李书妤先开口:“最近好吗?”

“不算差。”

“有错我们就改正,不管会被判几年,我们以后好好生活。”她近乎笨拙装着大人的语气。

李修鸣一直很安静,听到她这么说,带着几分笑意道:“好,等我出来你就回国吧,我们去南州生活,那边气候好。”

李书妤答应下来。

临挂断电话前,李修鸣说:“天越来越冷了,你穿厚一点儿,别感冒了。”

电话里,他的声音格外温和。

李书妤却觉得莫名心慌。

……

几天后,李修鸣自杀。

这个失败的丈夫、父亲、犯了错的人,终究没有勇气承担自己酿造的苦果。

那句“别感冒了”,成了他留给书妤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对她鲜少的关切。

随着他的死亡,李书妤的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十岁之前,她漂亮、骄纵、众星捧月,是很多人抬头才能看到的天之骄女。

二十岁之后,在滨州那个圈子,就算提起她,也总是叹息少、奚落多。

刚开始,滨州旧友偶尔几次聚会,有人提起李书妤,还会说起她突然的离开,说起她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父亲,说昔日小公主跌落神坛……

后来,不同的聚会又充斥了新人进来,他们需要结交和讨好的人又换了一批。

光阴转瞬即逝,那个曾经存在感极强的人,也在朋友聚会的交谈中淡去。

然后很突然的,在某一天,李书妤这个名字,不再被提起。

那个长的很漂亮、家境很好、性格娇纵,总喜欢跟在许家大少爷后面的人,像是彻底销声匿迹。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

**

四年后。

京市星北酒店的会展中心,举办了“人工智能”为主题的商业酒会,即使下着小雨,也来了不少社会名流和媒体记者。

这样的峰会说到底也是一场商业交流的资本局,许家的公司“远洲通信”是该领域的佼佼者,许况带着上亿的合作出席了活动,主办方的负责人亲自来替姗姗来迟的少东家撑伞。

下车的年轻男人,在雨伞遮挡下露出半张冷白英俊的脸,侧脸眉目细致隽永。

无数灯光和雨幕成了背景板,他一身黑色西装,身形优越,漠然冷矜。

进入主会场内,许况的位置在第一排,身边坐着几位学术大牛和年长的生意伙伴,端着酒杯虚靠在座椅里,目光落在台上大屏幕播放的招商短片。

出彩的产品寥寥无几,酒会堪堪过半就显出几分无聊。

身边的人开始找话题攀谈,许况侧耳倾听,唇角带着几分浅淡笑意。不热情也算不上冷淡。

“小许总今年多大了?”左侧的一位年长的女士询问。

许况视线微移,声线低缓答:“二十七了。”

身旁的人带着赞赏,纷纷附和“青年才俊,年少有为。”

招商会后随之而来的酒会晚宴上,许况见了几个许文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端着酒杯客套的攀谈。

方才问他年岁的女士一身优雅长裙,身边跟着一位年轻姑娘,朝着许况的位置走过去。

她向许况介绍身边的女孩儿。

对于这个能力出众,又被许文滨寄予厚望的许家长子,想和他攀上关系的人并不在少数,而他的婚姻也被不少人关注。

女孩儿叫季遥宁,长了一张古典美人的脸,气场却干练,剑桥大学的经济学硕士。父母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近几年有转向IT企业的动向。

从小在复杂环境中长大的人,情商极高,说话分寸恰到好处,不一会儿就能和许况热切攀谈。

“英国冬天真的很湿冷,尤其Cardiff,我曾经跟导师项目,在那边待了两周,感觉身体能长出蘑菇。”

英国,以及那个有些耳熟的地名。

许况喝酒的动作微顿。

可情绪转瞬即逝,他喝着香槟,淡声道:“是吗,居然会那样湿冷。”

记忆里,好像有一个人最怕湿冷。

阴雨天,她会一直窝在家里,上学都不想去。在他出门前蹲在地上揪住他的衣袖,开始耍赖:“我不去了,你帮我去抄笔记,好不好呀。”

娇气的李书妤。

他很久没有见到了。

会场内灯光粲然,突显的回忆无所遁形。匆匆露面的锐利冷漠又迅速被收敛,他偶尔回应季遥宁几句,好让对话继续进行下去。

酒会过半,健谈的季遥宁已经将话题聊到了恋爱、婚姻。她眉头微皱,语气可爱的细数曾经遇到过的印象深刻的情侣。

她问许况,有些玩笑道:“你学生时候谈恋爱吗?”

许况神情很淡,带着几分薄笑:“谈啊,你说哪一段儿?”

季遥宁愣了下,“啊?”

她若无其事的笑,心里却想,果然很渣么?之前听到别人讨论,还以为他们捕风捉影的造谣。

许况的父母之间的感情是流传了很久的佳话,但和感情专一的父亲许文滨不同,许况似乎并不消停。

其实倒也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情感绯闻,只是传言他这几年来女朋友换的不少。

其中一次就被拍到,他带着女友进入自己在伦敦的家。

联系方式到底还是没有留。

中途助理来提醒,等会儿有一个跨国会议,许况离开了酒会。

星北大厦酒店会场和酒店相连,通过蜿蜒曲折的廊桥,就能到达酒店的贵宾休息室。

从酒会出来,许况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黑色西装让他格外矜漠。

酒店走廊灯光明净,看见站在电梯口的人,许况的步子堪堪停住。

跟在身后的助理原本汇报着等会儿的会议情况,在许况停住时,声音也低了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房间门口的一男一女。

女生应该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穿着蓝色衬衫和黑色包臀短裙,肤色很白,面容精致。

这一楼层格外安静,两人低声说话,声音也分明。

男人西装革履,拎着一袋子药品,伸手探了探女生的额头,“还有点发烧,要不然请个假休息吧。”

女生声音有些哑,“先喝药,看看能不能降下来。”

许况看见两人的动作,眸色很淡。

助理开口提醒,“许总,会议要开始了。”

因这一句,房间门口的两人回头。

毫无预兆的相遇,四目相对。

对上那双清冷眉眼时,李书妤目光短暂停顿。


“资本家”现在都这么小气的吗?

李书妤不想打地铺。可仅有一间可以住的卧室,还是许况的。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又将东西带下了楼。

站在客厅里环顾了一会儿,李书妤决定先等许况回来,再讨论房间的分配问题。

······

许况最近在忙一个并购案,因为是跨国合作,要配合对方的时间,所以总是工作到深夜。

小组的几个人跟着他一起日夜颠倒的加班,开完冗长的资产评估和意向协议的会议,已经凌晨两点。

会议结束,小组成员也没有走,在讨论实施方案。

许况坐在长桌的角落位置,翻看电脑里的文件。熬夜工作已经成为常态,并购小组的其它成员已经调整了作息,白天休息,晚上十点之后来公司上班。

作为老板的许况却没有员工轻松,他的白天的时候也有不得不出席的会议和场合。

连轴转了三天,许况听着项目负责人汇报工作进展,也不见太多疲惫,依旧很专注,能迅速 发现问题,并给出切中要害的建议。

作为“远洲”集团董事会最年轻的成员,代理CEO,这个执行总裁并非浪得虚名。

他精力和能力都超群,做事有策略有魄力。

听完汇报,许况抬头看到略显疲惫的众人,在回办公室之前,交代助理给大家订宵夜。

半个小时后,何理拿着咖啡送进总裁办公室,许况正低头看文件。

何理看着埋头工作的男人,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犹豫再三还是提醒:“许总,李小姐今天搬到公寓了。”

“嗯。”许况头都没有抬。

何理:“······”

新婚第一天就彻夜不归,那位李小姐脾气很好啊,居然不在意。

许况抬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助理,因为熬夜,声音微哑,“还有事?”

何理有些尴尬,“没······没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被轻轻关上,许况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四十。

他思忖片刻,回了一份邮件之后就关上电脑,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出门。

公司离住处并不算太远,十几分钟后许况将车子停在了车库,从车库出来时夜色温凉,有飞虫在鸣叫。

这样的场景,和他过去无数次晚归时一样。

疲惫、安静。

乘着电梯上楼,电梯打开时,客厅里的灯亮着,许况先看到的是一个不算大的白色行李箱,上面还有一个卡通公主贴纸。

沙发里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腿,李书妤怀里抱着一个抱枕,可能是觉得冷了,她身体并不舒展的躺在沙发里熟睡。

如瀑的黑色长发,在柔和灯光下显得越发白皙的脸。

许况脚步堪堪停住,手里拎着西装外套和车钥匙,连鞋都没换,他无端的站在门口,盯着睡着的李书妤看了好一会儿。

李书妤的睡眠并不深,身体忽冷忽热让她睡的更不踏实,察觉到有人进来,她在睁开眼睛之前拿手遮挡住光线。

“许况?”

在手拿开之前,听到了一声低应。

李书妤坐起来,怀里还抱着那只靠枕,看向在门口换鞋的男人,又抬头看客厅里的钟表。

三点了。

等着许况走进客厅,李书妤问:“你这里有毯子什么的吗?我有点儿冷。”

许况低头,看她抱着胳膊,“怎么不去房间睡?”

李书妤清醒了几分,心想,你还好意思问呢?

“卧室没床啊。”她说。

许况看着她,声音沉静,“我说主卧。”

“那不是你的房间吗?”

他没应她,抬手松开了领带,坐在了李书妤的斜对面。

那双疏离又带着一些压迫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我这里不是没有人来。”

李书妤不懂他的话。

许况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了一些,将杯子放回桌子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李书妤说清楚,这场婚姻的利害关系。

“我和你结婚不是一时兴起。”

李书妤说:“我知道,你说过的。”

“······你不知道。”许况打断她,“这场婚姻当中,你并不只是你自己,代表的也是京市的商家,确切的说,你代表的是商晗。”

商家?

睡的迷迷糊糊的李书妤不是很懂他的话。

在许况语调浅淡的解释中,李书妤明白了许况的意思。

原来“结婚”真的不是许况的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或者说,许况原本就是打算结婚的,不过结婚的对象并不是李书妤,而是京市地产大亨商家的千金商晗。

许、商两家有合作,许况和商晗年龄又相仿,结婚算是强强联合。

婚约在一年前就确定了,如果如期举行婚礼,两家联姻的消息一传出去,对两家合作的新公司上市有助力。

可意外出在那位商小姐身上,她私下生活应该挺精彩的。

一个月前,许况收到了商晗和新男友尺度不小的合照,以及一张孕检单。

联姻不太讲求感情是真,但许况也不至于去棒打鸳鸯还喜当爹。

合作的事情不可能因为这场感情闹剧就终止,可是没有姻亲的牵扯,商家也不放心继续推进合作。何况在这件事里,他们不占理,就询问许况的意见。

许况给出的回答是,合作不能终止,得继续推进。结婚的消息也有助于稳定股价,对于后续公司运营有好处。

如果商晗不能再结婚,那就另外找人好了。

但是找谁呢?大活人又不是萝卜白菜,商家千金也就一个。

许况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在商声彬焦头烂额快半个月后,许况在一次会面中说,他有了合适的人选,到时候让那个女孩儿以商声彬义女的身份出嫁。

他说的合适人选就是李书妤。

“所以······”李书妤听完这些,抬手指了指自己,问许况:“我现在还平白无故多了个爹?”

这个爹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许况给她安排妥当的。

“这不重要。”许况说。

“······”

怎么不重要了?

“现在明白了吗?”

李书妤:“明白什么?”

“我们的婚姻,不是儿戏。”

李书妤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要说不是儿戏,这过程充满了戏剧性。要说是儿戏,现在一张简单的结婚证关系着好几个团体的利益。

那他之前说的“两年期限”也是诓她的话。

她的脑子不太想转了,最主要的是困。

“可以先睡觉吗?”李书妤问,因为实在很困,又没睡醒,语调黏黏的,很像是在撒娇。

她说完躺进了沙发。

许况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突然的触感让李书妤睁开眼睛,对上了许况的视线。

“去楼上睡。”

李书妤拨开他的手,“不要。”

她翻了个身,黑发垂落,闭眼时睫毛很长。

脖颈的肌肤像是一块糯米糕。

许况目光停顿,又移开了视线。

以为许况因为她的拒绝不高兴了,李书妤也有些无奈,她其实很怕麻烦。

突然沉默下来,带着一些尴尬。

这才是结婚第一天,要是闹的太不愉快,以后可怎么办?

为了缓解尴尬,李书妤试探性开口,“你知道的,我害羞。”

许况居高临下的看她。

她还补充,“这么多年不见了,突然睡在一起,我会害羞。”

话说得一本正经,说完转头,看着许况时目光里满是真切。

还挺真诚。也挺冷淡。

就是没有害羞这种情感。

因为她的直白,许况收回了手,神色里带了一些并不善良的笑意,“害羞?”

她总是有一种本事,能将隐藏的问题通通摆在明面上。

在站直身体前,许况说:“我记得我们的第一次,你都没有这么害羞吧?”

李书妤表情凝滞。

大脑像是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许况的话,白皙的肤色慢慢浮出绯色。

许况听到一声压低斥责:“你······”

半晌也没有“你”出一个后续。



盛夏的风带着燥意。

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成片的梧桐树暴露在劲烈的阳光,疏解着燥热。

经过一个上午的学习,李书妤有些疲惫的趴在桌子上,空调的凉风也像是带着驱散不了的热意。

“再练一会儿听力?”许况站在桌边,将平板递了过来。

李书妤没接,将脑袋藏在臂弯里,开始装睡。

低声说:“再学就死掉了。”

“没那么容易死。”

李书妤反驳,“你什么智商,我什么智商。我爸到底在想什么,让你来给我补习。”

李修鸣打定了主意,要送李书妤出国,想尽办法的说服她,并且自作主张,找来的许况来给她恶补英语。

许况是个好老师,可李书妤不是一个好学生。

一个尽职尽责,一个浑水摸鱼。

看着消极怠工的李书妤,许况冷笑,“第一次见你这么谦虚。起来,最后再做一套听力。”

李书妤认命一般的爬起来,拿过许况的平板,这里面存了很多听力材料。

许况转头去拿书写材料。

输入密码,播放的却并不是英语听力。

在暧昧的喘息和羞耻的对话中,站在书架旁的许况回头,看到李书妤一脸震惊的看着平板画面。

画面很限制级,男女的身体充满屏幕。

李书妤没想到自己一打开平板会看到这个,这样刺激的画面让她以为,自己进入了哪个限制级的网站。

在她迟钝的反应之中,许况几步走过来,从她的手里拿掉电脑,动作很快的按掉关掉了声音。

“······”李书妤低着头,有些出神的看着眼前打开的窗户。

平板是许况的,李书妤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的都喜欢看这种电影,但是周身清冷疏离的许况,也会看吗?

不光看了,现在还被她看到了。

不知道男生会不会尴尬,李书妤已经开始替他尴尬。

空调的风吹动窗帘,房间里是持续了两三分钟的沉默。

许况关掉页面,找出了平板里的听力内容,看到李书妤僵直的坐在那里。

平时她一口一句“哥哥”,这会儿像是真被吓到了。

年轻的男生女生,涉及到与“性”有关的东西,总会觉得尴尬和暧昧。

许况将平板放在桌上,递给她一只耳机,只说了两个字:“做题。”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李书妤有些佩服他临危不乱。

怎么这么淡定。

他好不要脸。

疏冷清高的许况,怎么会看男女的裸体······

他是不是也会想要和别人发生关系,他快二十三岁了,他在学校交过女朋友吗?

李书妤的思绪因为这一个插曲开始乱飞,那天她心不在焉,在奇怪又尴尬的情绪里,很吃力的做完了一套听力。

她不知道,一脸淡定的许况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赵允捷和许延。

骂他们下流无耻,用他的平板看乱七八糟的东西。

房间里空调打的很低,可是李书妤依旧觉得很热。她攥着笔,脸贴着油墨味的试卷,做完最后一个选项时,无精打采说:“许况,我想试试。”

许况靠在桌边看书,侧脸眉目细致隽永,白衬衫下露出白皙的后颈,闻言回头:“试什么?”

李书妤抬眸,看向面前年轻清隽的男生,从眉眼到他劲瘦的腰间,她伸手拉了下许况的衬衫衣摆,不轻不重的力道。

“试试那个角度,是不是真的可以。”

许况蹙着眉,神情一时间不知是意外还是不满。

他低头看向趴在桌边的李书妤,目光移向窗外,半晌回头,喉结滚动,喝尽了杯子里的水。“不可以上床。”

李书妤愣了下,随即道:“那可不可以只是接吻?”

“不可以。”

许况拿过李书妤的试卷,开始对答案。

她做的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因为错的实在太多,许况在李书妤身边坐下来,拿过一只耳机,和她又听了一遍原文。

听力材料是很正宗的牛津腔,文章讲述的内容是人机之争。

他们共用耳机,肩膀无意识的碰撞在一起,肌肤的温热沿着夏天淡薄的布料传递。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刚刚成熟的青桔。

他看着很高、身体欣长,可是胳臂是流畅的线条,抱着她时可以将她完全笼罩。

那天,怎么从书桌边躺到床上的,李书妤已经不记得细节。

她只记得他手撑着床,低头询问她:“你确定要试试吗?”

过分出色的脸、带着情欲的注视、温热的身体,都在诱使李书妤点头。

小时候陪她过生日的少年。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的兄长。注定会渐行渐远的许况。

李书妤总是搞不清楚自己对许况的感情,小时候很依赖他。

长大后说是喜欢,好像也没有那么浓烈。

因为难以启齿的占有欲,在意识到他会在不久后和别人恋爱、结婚时,李书妤突然有些难以接受。

在这种失落感逐渐旺盛时,李书妤总会想,要是她和许况真有血缘关系就好了,他们会成为最亲厚的兄妹。

而不是在陈心岚说出“要避嫌”后,逐渐疏远。

抱着许况时,李书妤想,亲密关系还可以是身体联系。

在说出确定之前,李书妤问:“你没有女朋友的,对吧?”

因为父亲对感情的不忠,李书妤对于这种关系总会格外在意。

许况摇头,在得到她这句话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低头吻了下来。

房间里更热了,李书妤紧紧抱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求生的浮木。

她一向娇气,总是动不动就喊疼。

这一次,许况没有和往常一样,彬彬有礼的人暴露出征伐的本性,要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地之内。

柔软让他失控。

视线颠簸。

滨江的落日很美。

在夜晚来临时,许况带着李书妤回到了桌边。

阿姨送了宵夜上来,不明白今天怎么这么晚还在学习。

许况接过托盘,侧头看了一眼捂着肚子看题的女生,意有所指,“她今天笨,怎么都教不会。”

李书妤回头,目光带着些责怪,随手扎的头发有些乱,衣领里是还没有褪尽的潮红。

打发了阿姨出去,许况将宵夜递给她。

修长的指尖触及到了她柔软的唇瓣,目光一暗,又克制的收回了视线。

“还有几道题了,改完就休息。”

李书妤难得没有反驳他,低头改题。

半晌,她抬头看了一眼许况,他神情依旧很淡,好像刚才的狂乱是她的错觉。

许况翻书的动作停顿,已经有些不习惯她的这个称呼。

“······你顶/人的时候,有点儿疼。”

许况看着她,伸手碰到了她柔软红润的嘴唇,声音低哑:“不想继续的话,就不要说这样子的话。”


他低头,看到环住自己腰腹的白皙手腕,没来由笑笑,声音低沉,“做什么?”

身后的人说:“没吓到你吗?”

许况转身,见李书妤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件灰色开衫外套,穿在裙子外面,将衣帽戴在头顶,露出挺秀的鼻尖和红润嘴唇。

仰头看他时,细软的睫毛轻微扇动。

心里莫名—动。

他伸手,手掌按了—下她的头,弄乱了她刻意“吓人”的造型,按开车门时说:“吓死了。”

清隽的脸上近乎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傻子也看不出他快被吓死了。

这副配合又不配合的样子逗笑了李书妤,她似乎心情不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系安全带时,发现许况侧头—直看着她。

他眸色很淡,五官轮廓分明,在稍显昏暗的车库里,莫名显出和往常不同的矜冷邪肆。

在对视中,气氛逐渐胶着。

他伸手按住了她还戴着衣帽的脑袋。

低头亲吻。

暧昧的水声,换气时的喘息,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几分钟后,李书妤眼底带着柔软与情动的潮湿,问近在咫尺的人,“为什么亲我?”

许况说:“不知道。”

李书妤说:“我也不知道。”

车子驶出车库时,李书妤侧头问:“姥爷和你说了什么?”

许况打着方向盘转弯,车窗外的景色成为绿幕—闪而过,“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和你在—起,他担心我们冲动结婚,问我们是不是想好了。”

李书妤“哦”了—声,主动说:“他也这么问我的。”

原本以为结婚的事情会在许家引发海啸,没想到场面比李书妤想的好很多,至少没那么难堪。

明明是协议结婚,可真走到了通知许家其他人这—步,李书妤发现这段婚姻竟然这么真实。

她和许况的关系得到了法律的认可、通过了许家的难关,像正常夫妻—样接吻亲密,—切都那么真切。

等交通灯的时候,李书妤突然说:“我总觉得,姥爷担心我被骗。”

许况神情—顿,看着面前的车流,“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猜出来的,因为他还问我这些年有没有和你联系,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还说现在居心不良的人很多······”

许况没接话,红灯过去了,他专心开车。

李书妤自顾自的说完,“我们结婚,除了救急你和商家婚约,还有你用我膈应许文程他们,没有其他利益牵扯吧?”

膈应许文程他们是李书妤自己添加的,她也知道许况没那么幼稚。

他和她结婚,主要可能是为了以最小的损失维护和商家的关系。

许况神色漠然,过了—会儿,说:“没有。”

李书妤低头调整安全带的位置,随口说:“没有就好,你要是骗我,我要你好看。”

她因为轻微感冒,声音轻软,说狠话也像是撒娇,没什么威慑力。

“怎么要我好看?”他问。

李书妤靠在座椅里,还真认真想了—会儿,“反正······就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许况想起周墨调侃,说小心李书妤知道你破坏她和周樾宁的感情,挠花你的脸。

别人都认为,许、李两家的这颗掌上明珠性格娇纵,招惹不得,只要招惹了必定受到她“惨无人道”的报复。

可好像并不是这样。

娇纵又娇气的李书妤,其实很性格很逃避。

当初,她在酒吧的安全通道听到许况凉薄又伤人的真心话,也只是连夜订了机票远赴国外。

或许和她—起长大的许况就是了解她的脾气,才会毫无顾忌的设下这么—张大网。


透过后边半降的车窗,李书妤看到姿态闲适的许况,这么快就忙完了?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现许况的旁边放着—个袋子,“这是什么?”

李书妤好奇,就要拿过来看,许况先—步伸手拿走了,“品牌方送的礼物。”

李书妤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冷淡“哦”了—声。

许况将袋子放到了他那侧的位置。

李书妤看着他的举动。

真够小气的。

不看就不看。

她也不是那么想看。

她偏头看车窗外的景色,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他们中午来的路。

车子驶进—排古朴的小洋楼住宅区时,李书妤问:“我们不回去吗?”

何理先回答了,“······今晚有暴雨,开车不安全,许总说在这里住—晚,明天再回呢。”

车子停在—处绿植掩映的小楼前,可能是闪光灯惊扰了里面的住户,走出来—个年过半百的女人。

她拉开栅栏,让车子开进院子。

许况先下了车,女人脸上带着笑意,“小盛来了。”

许况点头,绕到车子的另—边,替李书妤拉开车门。

李书妤下车,打量陌生的环境。

女人的视线移向冷淡漂亮的书妤,问许况:“这是······”

许况介绍:“我妻子。”

女人眼底的笑意更盛,热情的招待他们进屋。

“吃过东西没有呀,我让你盛叔准备了—点儿,等会儿就送过来。”女人领着他们进了屋,“不知道你今天要来住,这里条件简陋了—些······”

许况很客气,说:“没关系。”

“二楼的房间打扫过的,可以直接住人,就是浴室的热水不稳定,得多流—会儿。”

女人交代了很多,又跟何理说:“这位先生不嫌弃就去我家凑合—晚吧,这里的侧卧不能住人。”

何理大喜,连忙答应下来。

就算能住人,住在新婚老板隔壁的福气,给他他也不要。

何理坚信—句话,上司和下属之间,距离产生美。

上次拍照被许况提醒过之后,何理决定将李书妤也加入“上司”这个行列。

他忙不迭的跟着女人出了门。

许况从厨房找了热水和杯子,李书妤有些好奇的打量房间。

不大的客厅里摆放着茂盛的绿植,房间不论是色调还是布置,都很温馨。

木质旋转楼梯盘旋而上,她沿着楼梯往上走,看墙壁上贴着的照片,大多都是全家福。

她踮着脚尖凑近看,发现照片里的人很眼熟,穿着裙子笑容很美的女人正是年轻时候的陈心岚。

照片里出现最多的就是陈心岚和—个很清隽的男人,男人眉眼很熟悉,像极了现在的许况。

李书妤看了好几张照片,反应过来,是许况长的很像照片里的男人。

照片可能是按时间顺序贴的,几张双人合照之后,多是—家三口的全家福。

李书妤沿着楼梯往上看,听到客厅里的脚步声,回头见许况端着杯子靠在沙发边喝水,她指着照片问:“这是你家呀?”

“嗯。”

李书妤看着照片里,还是婴儿的许况被陈心岚抱在怀里,觉得好玩儿,“你小时候好白。”

他好会长,专挑着父母的优点。

李书妤又多看了几张,“······也挺可爱。”

“可爱?”许况捕捉着她的用词,神情慵懒。

安静半晌,他略略抬眸,漫不经心问:“你想生吗?”

李书妤反应了—会儿,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她目光又打量了—眼站在—楼的人,远距离看过去,他身形修长、面容清隽,站在那里就自成—片风景。周身的疏冷,让他随口说出的这句话格外违和。


雨势逐渐转大,落在窗户上带出响动,房间里显得更加安静。

李书妤躺在床上,拽着被子强迫自己闭眼。昨晚她就没怎么睡好,此刻身体很困,很想快点入睡。

可大脑却格外清醒。

房子已经停了暖气,在雨夜格外凉。

李书妤突然想起自己几天前刷到的新闻,一个喝多了酒的人在家里猝死了。

据说醉酒后昏睡,如果周围的气温过低,就会导致身体失温死亡。

李书妤想起有些寒冷的客厅沙发,她把醉酒的许况丢在那里。

不会死掉吧?

想到这里,更睡不着了。

她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坐起来,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毯子,去了客厅。

沙发上的人睡的很安静,清隽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利落的轮廓,皱着眉,像是不太舒服。

李书妤弯腰将毯子给他盖好,手碰到了他身上质地发凉的西装。

低声抱怨:“来我这里做什么呀,喝多了就回家。”

不知道他现在算不算体温过低。

李书妤轻轻摸了下他的脸,很凉。

可能是手的触感太过鲜明,李书妤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睡着的人睁开了眼睛。

黑夜之中,两人视线相撞。

对视片刻,李书妤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弯着腰并没有起身,“清醒了吗?”

男人依旧看着她,目光满是醉意和迷茫。

他点头,半晌又摇头,脸色依旧很疏冷,可疏冷之中又带了一些迟钝。

李书妤觉得这样的许况有点儿意思,“知道在哪里吗?”

“不知道。”男人声音低低的。

李书妤笑,“这是我家,你喝多了。”

许况直直的看着她,没有言语。

“你助理说,你要来找我,找我做什么?”李书妤说着,转身倒了一杯热水。

“找你······”许况扶着额,可能是头疼,他表情有些痛苦,想了好一会儿,说:“就是想找你,书妤,今天三月十七。”

李书妤动作一顿,杯子握在手里迟迟没有放定。

三月十七?

她抬头,看向客厅里的钟表,时间显示零点四十分。

这个日期从许况嘴里说出来,李书妤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后知后觉,这对于许况来说,好像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特殊在哪里,李书妤却不清楚。

好像是谁的祭日。

李书妤将杯子放定,低头和男人清凛凛的视线对上,心中突然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在沙发旁坐了好一会儿,突然生起气来,拽开了许况身上的毯子,“……你这人真的很让人猜不透。”

嘴里这么说着,可也牵动了李书妤的情绪。

她看着他,和他的视线对上。

许况并没有醉的很糊涂,能感觉到此刻李书妤目光里的复杂。

李书妤问他:“清醒了吗?”

许况没应,拿过桌子上的水。

李书妤看着他的举动,突然说:“许况,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挺渣的。”

她一直觉得,她在感情里不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但是过了很久才明白,许况真的一点儿也不无辜。

几年前,他和她默契的玩儿着暧昧的“床伴”游戏。

要是全无真心的玩票倒也好,反正两人都不走心。

可他突然又把真心给了魏濛。

他对别的女孩儿认真,让一直和他保持床伴关系的李书妤进退两难、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许况动作一顿,随即又仰头灌水,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喝完了水,疲惫的躺了回去,像是睡着了。

李书妤没得到他的回应,也不在乎,在回房间之前,低声说了句,“我到现在都想不通,那次在BLUE酒吧,你为什么要亲我?”

她的询问,并不期望得到许况的问答,像是单纯的表达困扰了她很多年的问题。

李书妤一直想不通,她和许况为什么会发展成奇奇怪怪的关系,明明一开始,他们之间很正常。

她四岁时住进许家,和许况相处两年,六岁时父母离婚,她跟着母亲去了申市。

十五岁那年,母亲和学校里的外教再婚去了国外定居,她又跟着李修鸣回了滨州。

李修鸣工作繁忙,所以她总是住在许家。

那时候她在滨州读书,许况已经去了京市读大学,两人相处也就是寒暑假的时间,因此接触并不频繁,也就是客气疏离、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李书妤后来想,第一次关系变化,是许况大三那年。

在京市读书的他突然回家住了一周左右,归校的前一天,几个朋友在滨州的“BLUE酒吧”聚会。

因为是周末,李书妤也去了。

那天,酒吧的昏暗走廊里,许况亲了她。主动的。

他抱着她,落下的吻激烈又霸道。像是克制已久的爆发。

……

李书妤坐直了身体,看着睡着的许况。

近乎自言自语,“当初明明是你主动的,可后来为什么又都变成了我的错……”

如果不是他主动的亲吻,她也不会会错意,在口语补习的时候主动邀请他。



折腾到很晚,李书妤有些累了,回到卧室后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已经九点。

想起助理昨晚的交代,要提前一个小时叫许况起来。

李书妤有些气闷,收留已经很仁慈了,现在居然还要提供起床叫醒服务。

这么想着,还是起身下床打开门出去,客厅里没人,沙发上的毯子叠的挺整齐。

走了?

李书妤走过去,看到桌子上一张字条,“早餐在厨房。”

李书妤拿着字条去厨房,果然见到放在柜子旁的的一个袋子,装了一大袋早餐。

不知道他几点起的,李书妤没听到一点儿动静,但早餐还带着一些温热。

算他有良心吧。

李书妤转身回了卧室,洗漱完坐在岛台旁悠闲吃早餐,余光中看到沙发上一条深蓝色花纹的领带。

他怎么总是忘东西?

上次是将外套丢在了病号房里,这次又是领带。

也不知道他还要不要了。

李书妤拿出手机,打算发个信息问一下他。

手机点开了,才反应过来,她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早删除拉黑了。

那就没办法了,李书妤没做理会,低头喝粥,突然传来敲门声。

李书妤几步过去,从沙发上拿了领带,边打开门说:“又忘记东西了吧,你的······”

看到门口的人时,李书妤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转而问:“你怎么来了?”

周樾宁穿着黑色的风衣,神情有些疲惫,面色很冷。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李书妤,从头到脚的看,最后在她拿着领带的右手上停顿。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已经过得这样快活。”

“你在说什么?”

李书妤站在门边,仰头看着一脸冷意的周樾宁,他还是用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目光打量着她。

周樾宁抬手,从李书妤的手里拿过了那条领带,“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和别人在一起了。‘远洲’集团的许况?我是不是该夸赞你有本事?”

李书妤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了周樾宁嘲讽意味满满的话。她开口解释:“他喝多了,昨晚······”

“喝多了?来你这里?你下句是不是还要说,你们是酒后不小心?”

李书妤没想到,她和许况什么都没发生,昨晚最亲密的接触就是她碰了下他的脸试体温。

在周樾宁心里,那些成年男女的流程已经走完了。

李书妤强迫自己冷静,把这件事说清楚,即便她已经和周樾宁提了分手,也不想他产生乱七八糟的误会。

“我和许况很早之前就认识,他昨晚喝得人事不省了,他的助理才送他来我家的。”

周樾宁忽的笑笑,“哦?原来还是旧情复燃啊。”

“你······”

周樾宁上前一步,满脸失望的看着李书妤,“从你提分手开始,我一直在放低身段,卑微的请求你给一个机会。你避着不见我,转头却让我看到另一个男人大早上从你家出来,李书妤,你真是好样的!”

他情绪激动,后退几步将领带丢在地上,“你找谁不好,找许况。他是什么好人吗?你指望他会娶你吗?我告诉你,他也就是玩玩罢了。”

李书妤被他突然爆发的脾气弄的一愣。

半晌无语道:“你神经病吧,就这么爱给自己找绿帽子戴?”

李书妤本来就不是脾气好的人,被他这样言语侮辱,更是受不了了。

周樾宁眼底的愤怒不加掩饰,“你真是······”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断了周樾宁没说出口的话,两人同时看向电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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