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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上膛谢扶光穆野大结局

燕归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深人静,冒着蒸汽的火车轰隆轰隆在大山间穿行,光秃秃的车顶在穿过一个山洞时,多了十多个蒙面人,有人持枪,有人持刀,裸露在外的眼睛,各个透着凶神恶煞。只见他们轻而易举的撬开车窗,又熟门熟路的钻进车厢,刚落地就被巡警看见。“有土匪......”嘭!不等他喊完,枪声响起,巡警应声倒下。枪声一起,整列车拉响警报,车厢最后两节的乘客们吓的瑟瑟发抖。土匪们目标明确,兵分两路,一路拖住巡警,一路去劫财。他们早收到消息,车里的货,价值连城。一路杀进货箱,土匪们看着满满当当的木箱双眼放光,一股脑涌上来开箱。接连开了几只箱子都没看到金银珠宝,土匪们咒骂着摔了一个花瓶:“他娘的,一块大洋都没看见,全是破烂。”“你不该摔它。”“手贱。”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

主角:谢扶光穆野   更新:2024-11-11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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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扶光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意上膛谢扶光穆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燕归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深人静,冒着蒸汽的火车轰隆轰隆在大山间穿行,光秃秃的车顶在穿过一个山洞时,多了十多个蒙面人,有人持枪,有人持刀,裸露在外的眼睛,各个透着凶神恶煞。只见他们轻而易举的撬开车窗,又熟门熟路的钻进车厢,刚落地就被巡警看见。“有土匪......”嘭!不等他喊完,枪声响起,巡警应声倒下。枪声一起,整列车拉响警报,车厢最后两节的乘客们吓的瑟瑟发抖。土匪们目标明确,兵分两路,一路拖住巡警,一路去劫财。他们早收到消息,车里的货,价值连城。一路杀进货箱,土匪们看着满满当当的木箱双眼放光,一股脑涌上来开箱。接连开了几只箱子都没看到金银珠宝,土匪们咒骂着摔了一个花瓶:“他娘的,一块大洋都没看见,全是破烂。”“你不该摔它。”“手贱。”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

《爱意上膛谢扶光穆野大结局》精彩片段


夜深人静,冒着蒸汽的火车轰隆轰隆在大山间穿行,光秃秃的车顶在穿过一个山洞时,多了十多个蒙面人,有人持枪,有人持刀,裸露在外的眼睛,各个透着凶神恶煞。
只见他们轻而易举的撬开车窗,又熟门熟路的钻进车厢,刚落地就被巡警看见。
“有土匪......”
嘭!
不等他喊完,枪声响起,巡警应声倒下。
枪声一起,整列车拉响警报,车厢最后两节的乘客们吓的瑟瑟发抖。
土匪们目标明确,兵分两路,一路拖住巡警,一路去劫财。
他们早收到消息,车里的货,价值连城。
一路杀进货箱,土匪们看着满满当当的木箱双眼放光,一股脑涌上来开箱。
接连开了几只箱子都没看到金银珠宝,土匪们咒骂着摔了一个花瓶:“他娘的,一块大洋都没看见,全是破烂。”
“你不该摔它。”
“手贱。”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土匪们不知该往哪儿看,怒喝:“谁在装神弄鬼。”
两道人影从左右两边的车窗翻进来,听方向,前一句是左边人说的,后一句是右边人说的。
谢扶光看向对面,男人修长身姿倚在车窗上,姿态散漫随意,脸上毫无遮挡,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暴露无遗,而他好似不知,懒洋洋又充满好奇的看着对面。
一身黑衣将女人玲珑的身姿勾勒的清晰可见,脸上的黑布遮住了五官,仅露在外的眉眼锋利如剑,他从未在一个女郎脸上看到过这样锋利的眉目。
“一伙的?”土匪头子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哪个道上的?报上名来,老子不杀无名鬼。”
“让你爷爷给你背锅,不认识你爷爷?”男人换了个姿势,依旧散漫。
土匪头子还没听懂,谢扶光先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大帅府的大少,穆野。
嘭!
又一土匪跑进来,浑身是血:“快跑,军政府的人来了。”
土匪头子脸色巨变,转身就跑。
“想跑,晚了。”穆野动了。
谢扶光也动了。
两人同时与土匪们缠斗。
近距离作战先卸枪,也没见两人做了什么,地上已经躺了十几把枪,子弹散的满地都是。
土匪们拔刀一通乱砍,土匪头子趁机先跑。
谢扶光立刻去追。
穆野对这些小喽啰也没兴趣,跟着去追。
土匪们也追过去保护老大。
十几人在车厢内追逐,中途遇到了军政府的人,谢扶光还看见了沈知章和凌云之。
她想起沈知章昨晚说的重要的事,原来也是这个。
凌云之看见穆野的脸一闪而过,兴奋的喊:“果然是大少,快追。”
等她抓了穆野,人赃并获,看他还如何狡辩。
沈知章没见过穆野,闻言也兴奋起来,和她一起追过去。
谢扶光追着土匪头子跑了好几节车厢,眼看再跑就到客厢了,她朝穆野喊:“不能让他跑进客厢。”
不然随便劫持一个人质,都会让他们投鼠忌器。
穆野收到:“你拦住后面的。”
他去追土匪头子。
谢扶光断后。
两人初见,却难得配合默契。
凌云之和沈知章追来时,半数土匪都已被放倒。
“好功夫。”沈知章看着那抹纤细矫健的身姿,下意识发出惊叹。
凌云之眼底泛起嫉妒,她用枪口对准谢扶光:“军政府剿匪,立刻投降,否则击毙。”
谢扶光手腕一翻,一只飞镖朝她射来,快的凌云之都没来得及反应,枪已经被飞镖打落。
凌云之惊愕。
沈知章抬手就是一枪点射。
谢扶光避开,又一只飞镖射过来,他的枪也被打落。
“开枪!”凌云之即刻下令:“射杀她!”
士兵的枪齐刷刷指向她。
谢扶光冷笑,扬手撒出一把飞镖,噼里啪啦,每一只都精准打中士兵们的手枪。
士兵们集体脱枪。
沈知章倒吸一口凉气。
谢扶光看了凌云之一眼,讥笑一声翻窗跳车。
军政府的人来了,她还怕货被土匪抢走么。


谢扶光躲开他的手,似笑非笑:“你现在爱的不是凌云之吗?你同我圆房,她不生气?”
“她不会。”沈知章道:“你不了解她,她跟一般女子不同,素来不爱拈酸吃醋,好比天上翱翔的鹰,她在乎的是更广阔的天地。”
他说这话时是那样的自信,又那样的自傲,好像如凌云之那般女郎都能心悦他,证明他也一样优秀。
翻译到谢扶光耳朵里就是:我们两个都没嫌弃你,你还拿什么乔。
谢扶光几乎气笑,这大概就是后世所说的谜之自信吧。
“我先上楼洗个澡,坐了一个月的游轮,我快累死了。”沈知章自顾起身往楼梯走,压根没想过谢扶光会拒绝跟他圆房。
他记得留洋前她就因为心不安,委婉的表达了想圆房的意思。
现在他都主动了,她定会抓住机会。
沈知章踩着自信的脚步刚要上楼,被丫鬟花朝拦住。
花朝站在楼梯上对他福了一礼:“少爷,您还是回文昌居吧,小姐来月事了,不方便。”
沈知章脚步倏然顿住,扭头看向谢扶光。
谢扶光敲了敲药碗:“治痛经的。”
沈知章心中恼怒,有种被谢扶光耍了的感觉,可转念一想她心悦他,又觉她不会。
可能就是巧合吧。
他压下心中不悦:“那我就先回文昌居了,等你月事干净了我再来。”
也不问谢扶光肚子是否疼的厉害就走了。
花朝又气又松了口气,走过来道:“真让小姐说着了。”
她给小姐送红糖水的时候特意问了,小姐让月事提前来,以防万一,她那会还没明白防的是那个万一,少爷一来她就明白了。
早几年不提圆房,一回来就要圆,打的什么主意当谁傻子呢。
花朝真庆幸小姐还是完璧之身,如此日后再嫁,也不会遭夫家嫌弃。
“可小姐月事最多七天,之后又要寻什么借口呢。”她又发愁。
“你怎知七天后我们还在这里。”谢扶光把药一饮而尽,起身上楼。
花朝琢磨着这话,问一旁拖地的仲夏:“小姐的意思是七天内能离婚?”
“不知道。”仲夏埋头拖地,烦的要死:“还留洋回来的呢,进门都不知道换鞋,害我又要拖地。”
花朝:......
忘了,仲夏爱干净,少爷穿着从外面回来的脏鞋就进屋,她没把人扫出去,都是牢记小姐暂不可与沈家撕破脸的叮嘱了。
谢扶光睡了一觉,大清早就带着花朝回谢家了。
她不在家吃饭,小厨房没开火,福禄院那边等了又等没等到早饭,差人来拿。
仲夏冷着张脸:“小姐回娘家了,今日小厨房没饭,去大厨房拿吧。”
原主陪嫁了一个厨子,饭做的比大厨房的好吃,在老夫人拐弯抹角的表达了想吃她的小厨房之后,福禄院一日三餐就由原主包了,谢扶光来了之后也一直延续这个习惯。
老夫人如今吃的珠圆玉润,都是谢扶光养的。
但谢扶光现在觉得老夫人该减减膘了。
脾气还是得适当闹闹的,太乖巧了,反而引人怀疑。
迷惑敌人,可是谢扶光的强项。
这不下人把话传回去,老夫人就知道孙子没把人哄好,他让人喊了沈知章过来,问她:“你怎地没把人哄好,是不是没尽心,这可不行,祖母知你如今一颗心都在云之身上,可扶光才是沈家的财神,你娶云之的花销还得她掏呢,怎么还把人气回娘家了?”
老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凌家有权有势,娶了能襄助孙子平步青云,谢扶光会赚钱,能让沈家过上好日子,一个也不能少。
“她来月事了,我昨晚住在文昌居的。”沈知章道。
想了想又道:“祖母安心,等她月事走了,我一定同她圆房,把她哄好,再给她个孩子。”
不是沈知章太自信,而是他昨晚回到文昌居一看,到处打扫的一尘不染,屋子也重新照着西洋的样式重新装了一遍,处处都贴合他的心,可见谢扶光是用了心的。
若心里没有他,岂会如此?
不过是闹脾气,他哄哄便好了。
“来月事了。”老夫人嘀咕:“怎么提前了?”
她怕孙媳妇在外行走跟人暗胎珠结,是以格外关注着谢扶光的月事,比谁都清楚这个月提前了足足三天。
“女子月事本就不准,她也还小。”沈知章没当回事:“早饭吃什么?”
提起早饭,老夫人难免有气:“喝凉水,她回了娘家,也断了我的早饭,是要饿死我老婆子。”
三年不见,脾气倒见涨不少。
沈知章无奈,先哄祖母:“我回头说她,您老别气,气坏了孙儿心疼。”
老夫人被他哄笑,祖孙俩吃了大厨房送来的饭,老夫人吃惯了好味,舌头被谢扶光养刁,再吃大厨房,犹如吃猪食,一顿饭没吃几口。
沈知章也没吃几口,他急着出门找云之呢,放下筷子就走,也没把老夫人说的让他记得去谢家接人当回事。


福禄院还跟昨日一样热闹,看样子老夫人是要补昨晚的团圆饭,她来时,大家都在听沈知章说留洋的所见所闻,沈青竹满眼都是羡慕。
她也一直想去留洋。
“扶光来了,到祖母这儿来。”老夫人总在人前对她和善。
谢扶光走来,沈知章的视线就跟着她移动,似有满腹疑问。
会开枪,会跟洋人做生意。
这些事,为什么通信的时候只字不提。
但凡告诉他,他和云之今日也不会在洋人面前丢人。
他能忍住这会不问,大夫人忍不住,她刚坐下,就听婆母质问:“你跟洋人做生意的事,怎得不告诉我们。”
“姆妈,那不是沈家的生意。”谢扶光道。
大夫人:“你自己的生意也该告知我们。”
沈家的是沈家的,谢扶光的也是沈家的,沈家人一贯如此。
谢扶光:“也不是我的生意。”
“你说谎!”沈青竹揭穿她:“洋人都亲口说了你也是老板,我看你就是不想把这钱交到公中,瞒了我们这么久,你到底贪了多少钱。”
“说不得合伙的钱还是从公中拿的。”姨娘王氏拱火。
公中二字,触犯了所有人的利益,其他姨娘纷纷开口问谢扶光要个说法。
唯独柳姨娘声音弱弱地维护:“少奶奶平素对你们这般好,你们怎可冤枉她。”
“是对你和你那个傻儿子好吧,给了你多少,你这般维护她。”王姨娘枪口一转。
“你血口喷人。”柳姨娘气红了眼。
王姨娘还想开口,谢扶光截了她的话:“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这个家,几时轮到你当妾室的说话了。”
王姨娘的脸刷的白了,她嘴唇翕动,分明是有话反驳却不敢。
谢扶光替她说了:“你是想说民主时期了,你已经不是妾了是吗?”
王姨娘点头,点到一半迎上大夫人锐利的眸子,吓的僵住。
“是我越矩了,我嘴上没个把门,少奶奶勿怪。”王姨娘最终屈服在深宅大院的老规矩里。
谢扶光不打算轻拿轻放:“嘴上没把门,就是谨言慎行写少了,就罚你回去写一万遍谨言慎行,不写完不许吃饭。”
又问大夫人:“姆妈意下如何?”
大夫人纵使不想给她撑这个腰,也得维护住自己主母的权威:“你罚的对,如今世道乱,更该谨言慎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得心里有数。”
王姨娘不想受罚,她求救的看向沈宝先,后者却是低头喝茶,没有帮腔之意,她只能委屈退下。
这一招杀鸡儆猴效果很好,其他姨娘再不敢吭声。
沈青竹仗着自己得宠,哼了声:“摆什么少奶奶的谱。”
谢扶光对她笑:“妹妹耳朵没事了吧。”
沈青竹噤声。
“行了,你吓唬她做什么。”老夫人终于开了口:“原也是你没先把话说清楚。”
不怪别人冤枉你。
谢扶光:“祖母让我说什么,我不过是替娘家的姨母打理生意,总不能外人以为我是老板,我就真把自己当老板,赚的钱往自己口袋里装了吧。”
“你姨母。”大夫人不信:“她不是丈夫死后就回夫家老家守寡去了吗。”
“是。”谢扶光道:“所以生意才托付给我打理,餐厅是洋人开的,只地方是姨母的,姨母拿这个入股,占了微薄的股份而已。”
这话半真半假,店面真是姨母的,但老板是她,大卫才是代理人。
老夫人自然不全信,可她无从查证,就算去问大卫,也得能见着人。
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沈知章心头一松,他就说谢扶光哪来的本事能跟洋人做生意,洋人最是看不起国人,他和云之留洋时就没少遭歧视。
一会要给云之打个电话,她因今日的事气的不轻。
“祖母,姆妈,我早说扶光不是藏私的人,你们还非要问,以后再这样误会她,我可不许。”沈知章故意把脸一板。
老夫人笑骂:“瞧瞧,你们瞧瞧,有了媳妇忘了娘,就跟媳妇亲了。”
“亲就亲吧,他们小两口感情好,我看眼里也喜欢。”大夫人也笑。
姨娘们忙跟着道:“少爷会疼少奶奶。”
谢扶光心下冷笑,从前她不知沈知章的本性,守着对原主的承诺,对沈家人的自私凉薄多有忍耐,竟真让她们以为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就能拿捏住她了。
就......挺好。
她希望沈家人一直自信下去。


挂着军政府车牌的小汽车在Mettyou门口停下,有眼色的服务生一溜小跑来开门。
凌云之率先下车,她还是一身飒爽的女式西服,把服务生看的一愣。
好时髦的女郎。
凌云之被他眼里的惊讶取悦,她就知道这样的装扮是江城独一份,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时髦的。
她出示了VIP卡。
服务生更热情:“贵宾小姐,里面请。”
凌云之挽着沈知章抬脚,还没进去,又一辆小汽车停下。
服务生瞧见车牌,丢下两位贵宾迎上去。
此时汽车门打开,下来一名妙龄女子。
女子身着月亮袖斜襟旗袍,样式极其独特,以白色的浮光锦为底,自左肩为起点画S线,一路延伸到裙摆,整条S线是用红色绣线绣出来的,将女子妙曼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留白的部分也绣了梅花枝丫,一朵朵梅花就像盛开在雪地里的,给人一种孤傲霜冷之感。
服务生的眼睛亮了又亮,惊艳从眼底漫出来。
好美。
江城美女不胜枚数,但也没几个能盖过眼前人的。
她一出现,连路过的人都会驻足看上几眼。
刚才都没那么多人看凌云之。
旗袍有什么好看的。
谢扶光这等空有美貌,弱不禁风的女人,她一脚能踹翻俩。
真不知道自傲什么。
“你来找我的?”沈知章看见她,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又奇怪:“你怎知我在这里?”
谢扶光:“我不知你在这里,我只是来吃饭。”
“你来这里吃饭?”沈知章提醒她:“这里是洋人餐厅,洋人吃饭都用刀叉,你会用吗?”
再提醒:“你临时过来怕是没位子,这里只为VIP客人预留餐位。”
想想她可能不知道VIP的意思,又解释:“VIP是洋文very
important
person,重要客人的意思。”
沈知章说这些的时候,凌云之就在心里嗤笑,谢扶光怕是连刀叉都分不清干什么的。
“不过你愿意尝试这些新派的东西,我很欣慰。”沈知章老怀欣慰的说完,就问凌云之:“云之,不如我们带她一起用餐吧,还能让她学习西洋的用餐礼仪,日后再出入这种场合也避免丢脸。”
凌云之当然愿意为人师,尤其是为谢扶光的人师:“看在知章的面子上,一起吧。”
沈知章就给了谢扶光一个‘还是我为你着想吧’的眼神。
服务生张口想说什么,被谢扶光一个眼神制止,她也没搭理沈知章,抬脚先走。
“没礼貌。”凌云之蹙眉。
“她不懂这些。”沈知章哄她:“你别同她一般计较。”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凌云之也抬脚进去。
沈知章追上来:“知道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一会吃饭的时候,还劳你多教教她。”
凌云之:“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沈知章配合的向她道谢。
凌云之轻哼,昂着下巴往前走。
谢扶光已先行被服务生引领着落了座,连她的丫鬟也坐了下来。
凌云之蹙眉:“你坐错位置了。”
沈知章眼底滑过一抹嫌弃,提醒她:“你坐的是主位,主位应由主人或最尊贵的客人坐。”
谢扶光终于跟他说话:“这是我的桌子,我想坐哪里坐哪里。”
“你的桌子?”凌云之将贵宾卡扔到她跟前:“我愿意带你进来,同你一桌,让你跟着我学习西洋礼仪,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你还要坐主位,不觉得过分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西餐厅安静,还是吸引了其他客人的侧面。
大家看看穿着旗袍的女子,又看看穿着时髦衣裳的女郎,立刻懂了女郎的意思。
“夫人,你该把位子让给主人,这是基本礼仪。”有人也提醒谢扶光。
“今日她是你老师,尊师重道也是我国的优良传统。”有人如此说。
七嘴八舌的,不难听出嘲笑之意。
沈知章只觉脸都被谢扶光丢完了,见她还不知悔改,巍然不动,气的上来拉她:“你起来。”
手没碰上谢扶光的胳膊,被另外一只手拦住:“先生,对女士动手可不绅士。”
一旁的服务生见了洋人,喊道:“老板。”
沈知章闻言,立即收回手,像是怕在洋人面前丢脸,急忙解释:“她坐错位子还不肯让位,我这才想拉她起来。”
其他客人为其作证,都说是谢扶光的不对。
洋人老板本来没生气,听了这话却蹙起了眉,问服务员:“你没告诉他们,谢小姐是我的生意伙伴,这也是她的餐厅?”


谢扶光回了松云居,周遭都剩自己人了,花朝才敢问:“小姐怎么没说离婚的事?”
“我说了太夫人能同意?”
花朝想也没想的就摇头:“定然不能,她们还指着你呢。”
谢扶光:“所以这件事只能做不能说,要打个措手不及才有胜算。”
公婆城府不深,好对付。
不好对付的是太夫人,她才是从吃人的深宅大院里斗出来的,手段太多,她不得不防。
“总要拿个章程出来。”花朝道:“也不知离婚是个怎样的章程。”
没有先例,无证可靠,她觉得小姐要走的这条路,太难了。
谢扶光也不知具体章程,但不管哪个时代,离婚的核心要素都是财产分割。
她首先要做的是这个。
沈家是她一手振兴起来的,她断不会便宜负心狗。
“我去书房,你让小厨房熬些红糖水,要熬的浓浓的。”谢扶光吩咐一声上楼。
花朝疑惑,小姐月事还有几天呢,这就喝上红糖水了?
谢扶光进了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厚厚一个本子,这里记的都是原主以及她对沈家付出的真心实意。
她庆幸自己意志坚定,没有被原主的情愫完全同化,对沈知章和沈家都留了个心眼。
“并非我言而无信,只是沈知章不是良人。”
谢扶光默念一句后,埋头整理账目。
沈家今晚的团圆饭到底没吃成,谢扶光走了,沈知章送凌云之一去不回,沈青竹因耳鸣去了西医院,人都不齐,还吃什么团圆饭。
沈知章送凌云之回家,在凌家受到了很高的礼遇,凌家人对他也同样满意。
他志得意满的回来,先去了福禄院,他有疑问需祖母解惑。
“扶光几时学的开枪?”
谢扶光也会开枪一事,云之耿耿于怀,说她枪法很准,若是动了杀心,青竹必死。
“我也不知,想来是时常在外走动,学了点保命的本事,算不得什么稀奇事。”老夫人不以为意。
沈知章略一思忖也就没当回事。
他又问起谢扶光的态度:“我送云之走后,她没闹吧?”
“有些脾气,但还算懂事。”老夫人反而觉得是好事:“她生气代表心里有你,这是好事。”
又教他手段:“她一向好哄,你费点心哄哄她,除了沈家她别无退路,你给她个孩子,以后就是再娶十个八个,她为了孩子都会容忍。”
沈知章对祖母的话深信不疑,当年他想留洋,家里没钱,就是祖母装病,教他哄得谢扶光答应提前嫁过来,这几年他家书也写的频繁,没少哄她,做起这事也算得心应手。
“祖母安歇,我这就去松云居。”他起身告退。
沈知章来了松云居,一进门就闻到了药味,走进来便看见谢扶光在喝药。
“生病了?”他在她对面坐下,像是回来小半日,终于想起来要关心妻子:“不舒服就去看看西医,中医都是糟粕,十几种药混在一起熬,没病也得喝出毛病来。”
谢扶光:“你是忘了三年前祖母病危,是我请了前朝的老军医,又拿了根百年人参做药引,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提起祖母装病一事,沈知章心虚的轻咳一声:“如老军医那般真有本事的毕竟是少数。”
谢扶光心中嗤笑,懒与他辩驳中医和西医哪个更强。
她问:“你找我有事?”
沈知章摇头。
“既无事便请回吧,我要休息了。”谢扶光下逐客令。
沈知章微愣:“我回哪儿?”
谢扶光:“自然是回你的文昌居。”
两人婚后没圆房,自然也没住一块,两个院子隔着点距离呢。
沈知章回过味来,这是还生气呢。
他来拉她的手:“我们是夫妻,本该早圆房了,因我留洋耽搁了,委屈你了,现在我回来了,自是要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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