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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徐婉柠晏向泽番外笔趣阁

青阳华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隐约带着老人的求饶声和小孩子的求饶声。徐婉柠好奇,起身走到窗边往外一看。艳阳高照,对面茶楼门口却围着乌泱泱一群人,徐婉柠站在上面,正好将中央的情况打量得清清楚楚。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朴素、衣衫褴褛的老爷爷双膝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茶馆里面磕头。一个头发散乱,已经没了半边袖子,露出一条满是淤青的干瘦手臂的小男孩两只小手紧紧的扒着老爷爷的腰,不停的哭喊着。在他身后,两名膀大腰圆,长得凶神恶煞的老嬷嬷弯腰,抓着小男孩的腿往外拖,想要抓走小男孩。老爷爷紧紧搂着小男孩的上半身,一边拼命挥去两名老嬷嬷伸来的手,一边磕头求饶:“贵人啊,我真的是没银子了呀,没有银子了呀!”“你们已经抓走我女儿了,我孙子不能再被抓走了呀!”“我就这一个孙子啊!”“呜...

主角:徐婉柠晏向泽   更新:2024-11-11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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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柠晏向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徐婉柠晏向泽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青阳华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隐约带着老人的求饶声和小孩子的求饶声。徐婉柠好奇,起身走到窗边往外一看。艳阳高照,对面茶楼门口却围着乌泱泱一群人,徐婉柠站在上面,正好将中央的情况打量得清清楚楚。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朴素、衣衫褴褛的老爷爷双膝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茶馆里面磕头。一个头发散乱,已经没了半边袖子,露出一条满是淤青的干瘦手臂的小男孩两只小手紧紧的扒着老爷爷的腰,不停的哭喊着。在他身后,两名膀大腰圆,长得凶神恶煞的老嬷嬷弯腰,抓着小男孩的腿往外拖,想要抓走小男孩。老爷爷紧紧搂着小男孩的上半身,一边拼命挥去两名老嬷嬷伸来的手,一边磕头求饶:“贵人啊,我真的是没银子了呀,没有银子了呀!”“你们已经抓走我女儿了,我孙子不能再被抓走了呀!”“我就这一个孙子啊!”“呜...

《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徐婉柠晏向泽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隐约带着老人的求饶声和小孩子的求饶声。

徐婉柠好奇,起身走到窗边往外一看。

艳阳高照,对面茶楼门口却围着乌泱泱一群人,徐婉柠站在上面,正好将中央的情况打量得清清楚楚。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朴素、衣衫褴褛的老爷爷双膝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茶馆里面磕头。一个头发散乱,已经没了半边袖子,露出一条满是淤青的干瘦手臂的小男孩两只小手紧紧的扒着老爷爷的腰,不停的哭喊着。

在他身后,两名膀大腰圆,长得凶神恶煞的老嬷嬷弯腰,抓着小男孩的腿往外拖,想要抓走小男孩。

老爷爷紧紧搂着小男孩的上半身,一边拼命挥去两名老嬷嬷伸来的手,一边磕头求饶:“贵人啊,我真的是没银子了呀,没有银子了呀!”

“你们已经抓走我女儿了,我孙子不能再被抓走了呀!”

“我就这一个孙子啊!”

“呜呜呜,求你放过我们吧!”

“真的没有银子了呀!”老爷爷不停的哭喊着,头因为太用力,都磕破了,鲜血盖了满面,他却毫不在意,继续磕着。

小男孩拼命蹬腿,脚上的草鞋已经被蹬掉了,生怕会被老嬷嬷抓住,还在拼命往老爷爷怀里缩。

嘴里哭着:“爷爷,爷爷,团团不要离开你!”

“不要将团团抓走,呜呜呜!”

“放开我爷爷,不要抓我!”

两祖孙凄惨的一幕引得在场的行人议论纷纷。

“他们这是干嘛了?”有不知情的行人疑惑。

“还能咋地,欠钱了呗,别人来催债,没钱还,只能抓走孙女当利息!但是本金没还上,利滚利,现在只能又来抓这孙子走咯!”

“好歹也是个半大小子,能值些钱!”围观的人指着小男孩,感慨道。

“欠钱?这老爷子赌钱了?”行人瞪眼咋舌,这老爷子看着头发都白了,都不知道还能站着走几年,竟然还赌钱?

这赌瘾也太大了!

“如果真是老爷子赌钱,我们也不会堵在这了,问题不是啊!”围观的人摇头,满脸感慨。

“那到底什么个情况?”行人更好奇了。

原来这老爷子叫张洪,年轻时做蜡烛起身发家的,因着有几个店铺收入,后来更是在张家巷里买了个三进的大宅子,在当时好歹也算个的大户人家。

可惜年轻时外出,不小心伤了身子,没了生育的能力,就只有一个前头生的女孩!

就一个独苗苗,家产没个继承人,老爷子就起了招婿的心。十年前,老爷子的闺女淑娘听了老爷子的话,招了个乡下因为意外爹死了,娘重病想要要钱救命的穷秀才。

穷秀才与淑娘成婚,很快就生了个男孩,求了几十年终于得了个金孙孙,老爷子还特意找了个德高望重的文化人给取名张文晔,小名团团。

孩子有了,钱不缺,家人康健,本以为日子会越过越好,没想到那穷秀才竟然染上了赌博的瘾,最要命的是,因为穷秀才进门的这些年一只安分守己,对淑娘也顺从体贴,被他的行为感动,加上有了孩子,而且老爷子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所以家中的产业早就转交给穷秀才管理了。

结果可想而知,因为赌博,穷秀才将张家人积累了三代才攒出的万贯家财散尽,甚至还欠了不少钱。

直到钱还不上,赌坊的人闹上门了,张家人才知道穷秀才染了赌瘾,还是赌到就只剩一个宅子,人上门要钱了才知情。

面对凶神恶煞的催债人、痛哭流涕的穷秀才、懵懂无知的孩子,张洪只好将大宅子抵押,又将房子里的一切资产全部变卖才勉强还清赌债。

张洪一家子从此搬出了张家巷,住到了城外穷秀才乡下原本的住宅里。

本以为经此一遭,穷秀才会改过自新,没想到还没有半年,穷秀才又进了赌坊,很快又欠了一笔赌债。

这次没有张家人散尽家财来保他了,寒凉冬日,他因为没钱,被人打断腿赶出赌坊,回家的路上被冻死在了路边。

本来应该人死债消,但赌坊的人听闻淑娘长得温柔可人,特别是在生了孩子后,更是风情万种,于是借着催债的缘由上门骚扰。

一次两次身上还有点银子,后面没了,就将穷秀才家的几亩良田山地也给卖了度过一段时间,但是赌坊的人隔三差五就上门,钱没了。

张洪只好靠着卖苦力赚来或者借来的钱财消灾,但人毕竟老了,身边原本还要好的亲朋好友要么离世,要么淡了交情,开始借不到钱了,人也赚不了多少钱。

淑娘还是被赌坊的人抓走了,说是没钱那就用女人来抵利息。

淑娘被抓走,张老爷子就一病不起,虽然最后还是熬了过来,但是人一夜白头,不过五十岁的年龄,看着比那些六十的还大。

面对年幼还在嗷嗷待哺的孙子,他强撑着日渐虚弱的身体,靠着在屋子后院种的些许瓜菜千里迢迢送到城内来卖,就为了可以换取三两铜板度日。

没想到今日,老爷子路过茶楼的时候,被在茶楼内吃茶的赌坊人看到,这些人看到被张老爷子长得白嫩可爱的张文晔,竟然起了坏心思。

于是就有了开头这一幕!

“这些人也太坏了!”

“想让人断子绝孙啊!”听完围观的人的解释,行人恍然大悟的同时,看向老爷子的眼中忍不住带了些同情。

“所以说,即便赚了万贯家财,若是有个不孝子孙,那真是多少也不够挥霍!”行人感慨。

“张老爷子命不好啊,没个儿子就算了,招来的女婿竟还是个扫把星,好好一个家硬生生被毁了个净,这唯一的孙子估计也保不住!”另一个围观的知情人道。

这时,行人用看似谨慎小声实则大家都能听得到的声音道:“我听我三舅家的姨丈爹说,这赌坊后头有宫里的人,宫里的太监你也知道,都是些无根之人。有一些太监因为常年遭受一些非人的待遇,人性已经扭曲了,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比如喜欢一些长得白嫩乖巧却年幼无知的小男孩……”

说到这,行人看了一眼中央的爷孙俩,低声道:“你说,这赌坊是不是想……”




“金缕草我可能知道哪里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周柔嘉道。

一句话就控住了正往外走的淮州。

一旁与她一同来的温琼华瞪大眼睛,毫不犹豫的抓住她的手,急切的问,“柔嘉,你真的知道谁有?”

像是这才晃过神来,淮州猛地转身,三步作两步走到周柔嘉面前。

被他的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周柔嘉下意识后退半步,温琼华则不着痕迹的往前半步,遮住周柔嘉半个身子。

她是世子的表妹,淮州即便再丧心病狂,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好在,淮州只是急切了些,不是真的疯了。

在温琼华两人警惕的眼神中,淮州在距离她们三步远外停下,看着被温琼华护在身后的周柔嘉,他突然深深地弯下腰,恳切道,“还请周小姐告诉属下,谁手里有金缕草,属下感激不尽。”

已经被惜云包扎好双臂的淮丹进门,虽然不明白现在什么情况,但还是跟着一块鞠躬。

周柔嘉拍了拍温琼华的手背,往前半步,走出温琼华的身后,看向淮州淮丹两人,皱眉,“你们不必如此的,世子哥为人我最是钦佩,且又是琼华的表哥,能帮的我自然会帮。”

说完,然后在众人急切的眼神中直接道,“金缕草这种药草如果没有重名的话,刘御史大人手里就有。”

“御史大人?不可能。”张府医皱眉,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御史大人虽然位高权重,但因其品性清廉耿直,又无祖辈连荫的原因,底蕴连一般的五品官员都不如。”

“他怎么可能会有金缕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府医连连摇头,不相信。

“本小姐还会在这种情况骗你们不成。”见他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话,周柔嘉心中有些不喜,但念在他是世子哥的府医,且世子哥现在还需要用他,也不好发作,只好强忍着不喜,继续道。

“正常而言,御史大人手里的确不可能有金缕草,但巧就巧在,三年前,御史大人因为其心性耿直,见不得别人蔑视律法,在朝上弹劾了一位官员,惹来其报复。”

“他小儿子刘思敬被人下毒,差点丢失性命。虽然皇上及时派御医去救回来了。”

“但是没有人知道,就在御医救回他儿子当天,有个感念御史大人将害自己全家命丧的贪官送入牢笼的人,得知御史大人此遭遇,特意给御史大人送去了一棵金缕草。”

“因为御医妙手,及时将刘思敬救了回来,那金缕草自然就没用上,被放在了御史大人库房中。”

“这三年里,我没听说过有谁因为中毒一事向御史大人求用过金缕草,所以不出意外,那金缕草还在。”周柔嘉说着,将目光放到淮州身上。

“如果你要去飞鸽传书,可以向王爷表明,让他出马去借用金缕草。御史大人虽然为人耿直顽固,但是最重大局观,若是知道能帮到世子,肯定不会拒绝的。”

淮州淮丹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鞠身,“谢周小姐的帮助,属下等没齿难忘。”

眼看着两人出去,温琼华有些好奇的看向周柔嘉,如秋水般的眼眸紧紧盯着周柔嘉,“柔嘉,你怎么知道御史大人手中有金缕草的?”这消息连他们都不知道。

面对温琼华的好奇,周柔嘉脸唰的变得通红,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我是偷听我父亲说的。”说完,朝温琼华羞涩一笑。

当面承认自己偷听父亲说话,她即便在洒脱,也有些不好意思。

温琼华眼里闪过了然。

怪不得!

原来是因为周大人。

京城。

皇宫,紫宸殿。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半人高的巨大四角瑞脑金兽炉,暖烟袅袅,大紫檀雕螭御案后,穿着明黄色金丝线绣金龙便服的晏云廷端坐在龙椅上,一双黑眸如渊,身上散发着与身俱来的王者之气。

下方,冯公公将拂尘搭在臂弯,弯着腰,小心谨慎的道,“皇上,世子那边又传来消息说,世子中毒需要用阳炎草,王妃在外面求药。”

“让人去拿。”晏云廷想也不想,直接道。

想了想,觉得不对,“怎么是王妃来求药,王爷呢?”那小子不是一向不喜欢让王妃进宫的吗?觉得王妃进宫动不动就要行礼,他心疼。

他虽然看不惯他这个行为,但是也没说什么。

毕竟谁让王妃生了个好儿子,且自小就表现得聪慧伶俐。

若是他的后妃也能生个孩子,甭管是男是女,他绝对比那小子捧得还高,还过分。

可惜的是,他的后宫没有一个能生出他的孩子。

今年,他就五十了,这个岁数都是当祖父的年龄了,孩子,他已经不求了,只希望世子能够成长起来,将来继承大统。

谁能想到不过将他派去救个灾,积累威势,也能发现个金矿,被人围攻导致中毒昏迷。

想到皇室子嗣凋零,世家却越发强盛,晏云廷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他乾国,真的要走到末路了吗?

“回皇上,王爷他去御史大人府邸求药去了。”

“什么药要求到御史面前,太医所没有吗?”晏云廷诧异。

“世子中的毒,需要用阳炎草配合金缕草使用,金缕草罕见难得,只有御史大人三年前无意得了一株,王爷应该是知道了,所以就去求药了。”冯公公弓着腰,恭敬道。

晏云廷深深叹了一口气,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突然问,“吕院使可抵达了?”

吕院使乃是太医院院使,按常理只负责为皇帝看病,但是谁让皇帝没有子嗣,就连王爷也只有一个儿子,这就导致世子的地位直线上升,比之历朝历代的太子还要贵重。

三天前,收到世子中毒昏迷不醒的信息,晏云廷想也不想就让吕院使带着两位御医马不停蹄的往潭州赶,生怕去迟一步,皇室有且仅有的一条独苗苗就没了。

“潭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日夜兼程,也要五天。”冯公公眼珠子微微一转,又道,“距离吕院使出发的时间,也才过了三天,还在路上呢。”

“还有两天。”晏云廷叹气。




“主子,慕荷姑娘带着一群丫鬟在院门外等候,说是给主子送东西来了。”玉莲进门,先是朝徐婉柠行个礼,这才快速的道。

“送东西?”徐婉柠有些奇怪,但没多想,让她将人迎进来。

她因为午憩,将头发散了,起身后,因为不想折腾,就只是让惜云将头发简单拢起后,在一侧编了个辫子,在发尾上绑了条珍珠丝带。这可以说是很寒酸的打扮,但她在低头练字的时候,眉间有种淡淡的书卷气息。虽然容貌生得妩媚张扬,却有种让人不会轻视的端庄雅意,令人赏心悦目。

慕荷进来的时候,透过大开的窗棂,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神色微动。

她似乎有些明白,她为何能独得世子青睐了。

一个有勾人魂魄之资,却又有寻常女子的温柔小意的女子,谁能不喜欢啊。

她垂眸敛目,缓缓进屋,隔着珍珠帘朝她盈盈一拜:“奴婢见过夫人。”

“慕荷姑娘不必多礼。”

缓缓勾下最后一笔,搁下笔,徐婉柠这才抬眸看她。

她今天梳的蚌珠头,鬓角处插了根红宝石雕荷花金钗,上面的两朵宝石荷花即便在略为昏暗的室内,也熠熠生辉。

这金钗上面的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不愧是世子贴身侍女的存在,头上随便插的一根发钗就如此珍贵。

徐婉柠心想,扫了一眼窗外院子里端着托盘安静候着的丫鬟,挑眉,问:“慕荷姑娘,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节不日的,有什么礼要送。

慕荷微微屈膝,敛眉,将视线放在她腰部以下的位置,道:“世子亲自给夫人挑选了些礼物,不知夫人可方便让人进来。”

“进来吧!”徐婉柠点头,绕过书案,惜云连忙给她撩开珍珠帘。

门外丫鬟们鱼贯而入,整齐站成两排,然后将上面盖着的红布掀开。

金钗玉簪、玉镯玉佩等各种精美首饰,整整齐齐摆满了八个托盘,美轮美奂、璀璨夺目,徐婉柠脸一惊。

“这……”她一脸震惊,被晏向泽的手笔给惊到了。

扫了一眼她的表情反应,慕荷敛眉屈膝,问:“夫人可喜欢?”

“世子说了,夫人若是不喜欢这些,可以再换!”说这话的时候,她垂着的脸神色黯然,但声音一点也没有显露出来。

她怎能不羡慕,世子送东西连赏赐都不说,而是说礼物,说明他真的用心了。

也许他自己还不知道,但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表明他对她的珍视。

“不用了,我很喜欢。”徐婉柠走近,每一个托盘上面都摆了大十来件首饰,有金银珠宝、翡翠玉石,每一件都精美无比,样式也新美,一看就是今年的新样。

一件少说也值十几两,这十个托盘摆的,算下来没个上千两根本搞不定。

拿起其中一只金戒指,在手上试着戴了戴,合适得让人惊讶。

这么多首饰,都是自己的了。

一想到这些,徐婉柠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眼睛笑成了月牙。

“夫人,这是礼单。”慕荷将礼单递给惜云。

惜云接过,看了两眼,里面的字没一个认识的,不过看这长长的一串,肯定不少了。

她将礼单递给徐婉柠,徐婉柠接过,看了一眼,果然全都是首饰。

大概扫了一眼,觉得数量差不多,将礼单给惜云拿着。

“礼物我就收下了,麻烦慕荷姑娘走这一趟了。”摘下戒指放回托盘,示意惜云让人接过,徐婉柠这才扭头看向慕荷,脸上的笑直达眼底。

送财的人,自然该真诚些。

“夫人满意就好!”慕荷点头,又道:“夫人若是觉得没问题,奴婢这就告退了。”

出门前,慕荷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屋内。

满屋的珠宝显示着徐婉柠的备受恩宠,她正满脸欣喜的打量着这些礼物,眼里的光芒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她鼻腔发酸,仓促回头,往外走的脚步下意识加快,似乎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处。

“世子可真大手笔,这么多首饰,说送就送了。”惜云看着手里的礼单,长长的一串让她忍不住咋舌。

她还没见过谁送礼物是一堆堆的送的。

之前在知州里当丫鬟的时候,夫人整岁生辰,知州大人送了十件首饰以及两个摆件,夫人就足足开心了一个月。

现在世子随手这么一送,就送了上百件首饰。

还件件都价值不菲,她这个丫鬟看了都忍不住激动,更不要说夫人了。

果然,徐婉柠瞥了她一眼,见她看着礼单看得两眼放光,忍不住笑了:“惜云,里面的字,你现在看得明白吗?”

惜云老老实实的摇头,“看不懂。”

“所以奴婢要多看些,好沾沾上面的财气呢!”她一脸坦诚的模样逗笑了徐婉柠。

她轻捂嘴,眼睛弯成了月牙,“想要沾财气看礼单干什么,你直接去挑两件,我今个儿也当回财神爷,散散财。”

“那不成,这可是世子爷送的,主子您还没戴过呢,奴婢哪里敢要。”惜云摇头,想也不想的拒绝。

“奴婢戴不出去的,放着万一再要不见了,岂不是心疼死。”她想得很简单。

今天的这些首饰件件都价值不菲,样式精致,根本不是她这个丫鬟能戴的。

再说了,这是世子精心挑选来送给主子的,她拿像什么回事。

世子爷要是知道了,责怪或者不满了怎么办?

不想承担这个后果的惜云表示拒绝。

“哈哈哈!”看着她单纯的样子,徐婉柠笑了,“哪个丫鬟似你似的,赏赐也不要。”

“不过我今天这财神爷还当定了,一定要送你才行。”说完,她上下打量了下惜云。

惜云今天穿的缥碧绣兰花袄裙,上面套了件窃蓝色背心,梳的双丫髻,上面戴了两朵小珠花,俏丽活泼,看着就赏心悦目。

徐婉柠沉吟,“我首饰盒里有个银手镯,我戴了两回,你不是说好看吗,那个就送给你了。”

这回惜云真的开心了,她笑眯眯的屈膝:“谢主子赏。”

“今天这财气果然多多呢!”她搞怪似的抓着礼单轻轻抖了抖,又翻来覆去的摸,“抖多点出来,再来两次,奴婢就发财了。”

“好了,别弄了,将这些东西入库了才行。”指着摆在桌子上的托盘,徐婉柠道。

“奴婢不会啊!”惜云两眼懵懂。

她知道入库,问题是,她看不懂礼单的字,对号入座不了,怎么可能干的了入库的事。

“所以说你要识多点字,最起码看得懂这东西。”徐婉柠叹气,“我本来想让你将东西核实入库的,但你现在还看不懂这些字,只能让别人来了。”

于是问,“秋嬷嬷呢?”

“秋嬷嬷在厢房里。”惜云说着,示意站在门边的玉莲去喊。

很快秋嬷嬷就来了,徐婉柠将礼单递给她,“秋嬷嬷,刚刚世子爷送了点东西来,你对着这礼单去给我核对入库。”

秋嬷嬷恭敬应道:“是。”接过礼单,扫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规矩让她没有多问什么,安静的退出房间。




也是,温琼华是谁?

乃大将军嫡孙女,刑部尚书嫡长女,身份尊贵,本身又是才貌双全、温婉贤淑之人,比之晏向泽也是不差。若不是晏向泽对她无意,且她也拿晏向泽当哥哥看待,恐怕她早就是世子妃了。

即便如此,温琼华以后的夫君最少也是个一品大员,而她县主的身份让她可以不用顾忌太多的婆媳关系,肆意生活,这是她作为京城最顶级世家千金的骄傲与自信。

而她,不过是被堕落父亲贱卖,养父养在膝下妄图攀权附贵的工具。本身又是因为爬床才成的侍妾,若不是世子只有她一个侍妾,且算得上宠爱,她才不会被人看在眼里。

她有什么资格让温琼华喊姐姐。

温琼华喊姐姐,乃是表示友好行为,但这不代表徐婉柠就早就真的能应下。

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她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妻子,即便是妾,也一定不会是最好那一个。

只要她还跟着世子,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也许,她要想个办法,扭转一下情况了。

徐婉柠想着,忍不住看向惜云。

被她奇怪的眼神看着,惜云有些奇怪,忍不住问:“主子,您看着奴婢干什么?”

“我在想,你真的值得信任吗?”徐婉柠有些恍惚的道。

惜云人好吗?

她不知道,她信任惜云的前提,不过是因为书中说了,惜云因为她的牵连死的。

即便被牵连至此,她至死都没有说原身一句不好,可以说是一个忠仆。

但书中写的和现实真的一样吗?

就比如书中提到的淮丹,关于淮丹的描述是:他的稳重只会在大事上体现,平时就是个喜欢一些新奇的玩意的少年,善良果敢,对未来充满憧憬,信忠于男主。

但是在徐婉柠目前看到的,对于淮丹的评价却是执着坚定、狠辣冷酷。

是的,她眼中的淮丹是狠辣冷酷的,那么书中对淮丹所说的善良,是相对于什么而言的?

不同的人眼中看待同一个人,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被徐婉柠的问题吓到,惜云毫不犹豫的跪下,坚定道:“奴婢自然是效忠主子的,主子尽管相信奴婢!”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徐婉柠回过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她,第一次没有立刻扶起她。

惜云跪伏在地上,心七上八下的。

她不明白主子突然揣测她的忠诚是什么意思,她不敢多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徐婉柠突然感觉有些累,她捏了捏鼻梁,有气无力的道:“你起来吧!”

惜云惴惴不安的起身,“主子!”

“我有些犯癔症了,不要多想!”徐婉柠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今天的字还没认,你去认字吧。我想歇息一会!”说着,朝着内室走去,“不要来吵我!”

惜云站在原地,看着她慢慢悠悠走进内室的背影,眼里的担忧都快凝成实质了。

进到内室,徐婉柠衣服也不脱,只是将头上的几根发簪取下,随手丢到妆匝里,就扑到了床上。

不过瞬息,她就酣睡过去。

当晚,徐婉柠没有起身用晚膳,惜云在外面也不敢喊。

一夜好眠,很快来到第二日。

日上三竿,徐婉柠才睡醒,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她有些恍惚,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苦笑一声:“我竟然从下午睡到第二日。”

她天回到院子时都下午了,睡一觉不可能还有太阳,只能是第二日了。

“不过……”她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可真舒服!”

掀开被子,弯腰一边穿鞋子,一边高声喊,“惜云?”

“哎!”在小厅安静做着最后针线的惜云连忙高声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物件。

一边朝里面走,一边问,“主子,可是要起身用膳?”

“几时了?”徐婉柠诧异。

“巳时末!”惜云回道,“主子您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您要是晌午还不醒,奴婢都准备找秋嬷嬷了。”

“我还是第一次睡到这么久!”徐婉柠扶额,可能是最近绷得太紧了,身体机制强迫下线。

“可是要让人摆膳?”惜云没有应这句话,而是问。

“不着急,你先让人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

沐浴,用膳,徐婉柠没有休息,而是去前院。

前院,紫竹院。

经过昨天下午和今早的商议,吕院使等人已经确定好了救治方案。

徐婉柠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着手准备,大概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开始了。

见大家都在忙,徐婉柠没有多想,直接进屋,想要看看晏向泽。

没想到晏怀仁正在里面。

他听到脚步声,浓眉一下子皱起,扭头想要看谁这么大胆闯进来打扰他。

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世子那小侍妾,他表情稍霁。

徐婉柠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先是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行礼,“奴婢拜见王爷。”

“起身吧!”晏怀仁点头,平和的道。

“谢王爷!”徐婉柠起身,肃立。

“你不是来看世子吗?站那么远,看什么?”晏怀仁头也不回的道。

徐婉柠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面无表情好还是笑好。

他站在那,她哪里敢靠那么近啊!

若不是他没发话,她恨不得现在都出去。

好在晏怀仁看出了她的局促,且孤男寡女的,也不好共处一室。

给晏向泽掖了掖被子,他很快就出去了,留下一句,“你先看着吧!”

“谢王爷!”徐婉柠再次屈膝,恭送他离开。

她没想到晏怀仁竟然能这么善解人意,她扭头看了眼床上的晏向泽,突然笑了。

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捉住他的手握了握,感受到比前几天暖和了许多的温度,眼神弯了弯。

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徐婉柠眨眼。

突然发现,他们父子俩长得还挺像的,性格也是。

看着好像不好接近,不好说话,实则还挺讲道理的。

徐婉柠叹气,其实,她真的很喜欢晏向泽。

上辈子她不过是个打工人,哪里能接触到什么优质的男人。

晏向泽可以说是她两辈子接触到的最优秀的男人,而且他对她也很好。

她想练武,他给机会,答应教她练功习武,虽然还没有做到,但是送了雁翎枪赔罪;

她想看书,乱七八糟的书,他虽然不理解,但是也尊重;

她想出去,他不高兴,却也会陪同;

……

他太好了,好到她不知不觉,就已经将他装进心里。

若不是在这个一妻多妾的阶级社会,她估计会不顾一切的与他在一起。

“晏向泽,我的心我明白了。”徐婉柠低声道。

如果你同样也如此,且能给我想要的,即便飞蛾扑火,我也不会放手。

倘若你没有给到我想要的,我就放手,将你放下!

我的心告诉了我答案,绝不将就!

“我想要你的答案,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徐婉柠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好呀,你竟然背着我给她准备礼物!”周柔嘉瞪眼,不甘示弱的将手腕上的两只红玉镯脱下。

“那我也不能落下了。”说着,将红玉镯直接塞进徐婉柠手中,“给你,这是我的礼物,虽然随便了些。”周柔嘉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随便的给人送礼物,罪过罪过。

“这……”看着手中的红玉镯,徐婉柠睫羽轻颤。

属实有些弄不明白她们的举动。

“这红玉温润如血,质感透亮,价值非凡,一看就是周小姐你心爱之物,奴婢岂敢收下。”徐婉柠摇头,想要将红玉镯给回她。

“本小姐说送你就是送你了,再说了,不就两只镯子吗,本小姐还没有这么看重。”周柔嘉英眉轻挑,大手一挥,毫不在意的道。

“这样子的镯子,本小姐一大箱,数都数不过来。”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满是倨傲之色。

不过她也的确有倨傲的资格,其父乃是当朝户部尚书,掌管朝廷的土地、赋税、财政收支等,权利极大,文武百官都要捧着他。

不仅如此,其母的娘家乃是经商起家,有皇商之称,更是不缺钱财外物。

也正因此,才养成了她喜欢鲜艳之物,却又视如粪土的傲慢性格。

“你可别说了。”温琼华小脸微红,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说下去。

看出两人的意思,徐婉柠了然,颔首,“那奴婢就厚着脸收下了。”

将礼盒与那两只红玉镯递给身后的惜云,让她收好。

徐婉柠微微屈膝,“奴婢告退。”

从东苑出来,惜云呼了一口气,“主子,她们长得可真好看。”

“特别是温县主,也太温柔体贴了,以她的身份,竟然还会想到给您准备礼物。”惜云眼里闪过惊叹。

她虽然没有看不起徐婉柠身份的意思,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相较于徐婉柠的身份,温县主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身份矜贵程度堪比世子。

以她的地位,根本无需如此。

“还有周小姐,长相明艳大方,性格也坦率直接,最重要的是,对你态度平和。”惜云满脸感慨。

在见到她们之前,她还在心里担忧主子会被她们欺负,毕竟她们身份悬殊,但没想到,那两位小姐不仅没有为难主子,甚至可以说宽容。

“才接触一次,说不得什么。”相比于惜云迅速对两位娇客产生了好感,徐婉柠还有一丝谨慎。

她不觉得两位身份高贵的千金小姐会这么简单就对她充满好感,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或者她们是在演戏。

希望她们真的就像她们表现出来的这般平易近人吧!

实在想不清楚,徐婉柠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相对于徐婉柠的忧心忡忡,东苑此时一片热闹。

下人们忙着将两位小姐带来的行礼搬进院子里。

温琼华与周柔嘉坐在早已经被整理出来的小厅的贵妃榻上,说着话。

“来时你还说要看看哪个人能将世子哥拿下,要视察一番,怎么如今一见面,你反倒对她如此好,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周柔嘉明眸微眯,看着温琼华,威胁,“快说个理由,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温琼华垂眸,托着下巴撑在矮桌上,“我也不想的,不过临出发前,母亲派人和我说,说世子哥哥如今都十八了,身边好不容易才有个能近他身的女人,叫我万万不可得罪。”

“徐姐姐虽然只是一个侍妾,但别忘了,世子哥哥身边也就她一个女子,自然不能将其当寻常侍妾对待。”温琼华美眸微闪,喃喃道。

若不是如此,她堂堂一个县主,吃饱了撑的才会对一个小侍妾这般好。

她就算在善解人意、平易近人,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的。

“也是,世子哥十八了,身边也该有个人了。不像我二哥,明明和世子哥同龄,后院的女人已经多到快塞不下了。”说到自己的二哥,周柔嘉就一脸郁闷,“因着我二哥的做法,二嫂出嫁前多好一个人,如今被硬生生逼成了个怨妇,二哥太坏了。”

她的父亲周良才乃当朝户部尚书,生有二子一女。

大哥周锦辰,今年二十岁,因着其嫡长子身份,从小就被严格管教,如今的他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甚至是优秀的继承人。相较于大哥的优秀,二哥周锦青则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不善读诗书,也受不了练武的苦,文不成武不就。

如此也就罢了,毕竟以户部尚书的门楣底蕴,养一个闲人倒也没什么。可偏偏周锦青不是个安分的,沾染了拈花惹草的本事,还未娶妻,就纳了三个侍妾。

为了能让他心思放在正事上,父亲废了老大力气,给他找了个侍郎嫡女,门当户对,样貌极佳的女子,还以为他能改了这坏毛病。

没成想,他娶妻之后不仅没有安分下来,更是变本加厉,隔三差五就领个侍妾回,好好一个院子,塞满了各色各样的美人,胭脂水粉的味儿浓到隔着好几堵墙都能闻到。

原本还没出嫁前,不仅人长得美,才情更是出众的二嫂天天受气,硬生生逼成了个母老虎。

“我们以后嫁人了,可得擦亮眼睛,不说能找到世子哥这般的,只要别找到像我二哥那样的就好了。”周柔嘉再次感叹。

她不敢想象过像二嫂那样的日子的场景,简直就是前途无亮。

“希望我以后能过上像姑姑这般的生活。”说到嫁人,温琼华眼眸明亮。

“话说,我记得世子哥身边不是有个叫慕荷的姑娘吗?听说很得世子哥看重,这次怎么没见她?”周柔嘉好奇。

慕荷不是男子,不会跟着世子外出,应该在府里才对啊。

以她们的身份,来府中做客,她也应该出面以示周全。

“应该是有别的事吧!”温琼华摇头。

“话说,慕荷姑娘有点儿不争气啊,亲王妃都亲自出马了,两年时间,也没能将世子哥拿下。”周柔嘉嗤笑。

“慕荷姑娘不是不争气,只是她心中忧虑过多,且又太过于守礼。世子哥哥为人你也清楚,对女色没有一点兴趣,慕荷姑娘又一直端着守着不主动,怎么可能拿得下世子哥哥。”早已看出问题的温琼华摇头,对从小就认识,关系可以说不错的世子哥哥,他的喜好她不说了如指掌,起码也是了解的。

所以,对慕荷姑娘如今的结果早有预料。

她从来没看好过慕荷,不是因为她不好,而是因为世子哥哥不喜欢这种类型。

“从小知书懂礼的千金小姐看多了,估计只有那种特别的女子才能吸引世子哥哥的注意。”温琼华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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