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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嫡女上位记结局+番外

栖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君无弦也不拆破她,只看了一眼棋局道:“胜负已分,姜小姐打算如何?”姜瑾吁了口气,道:“王侯棋艺精湛,阿瑾愿赌服输。作为赌注,阿瑾愿意答应王侯一个要求。”她说完,眼神上移,凝望着他。君无弦似乎是在思考,片刻,他开口道:“要求,无弦还未想好。可否待我想到之时,再回复姜小姐呢?”姜瑾稍稍有些失望,她先前猜测君无弦之所以会如此接近她,或许就是在寻找着共谋之人。眼下她主动提出可以满足君无弦的一个要求,目的便是想让他借着她给予的机会,大可能够提出来。但这个回答,却让她有些失落。“可以,王侯若是有什么需要阿瑾的地方,敬请拜托便是。”姜瑾已经强调的很是明显了。君无弦眸光微闪,他顿了顿道:“自是会的。”姜瑾嘴角轻抿,呷了口茶。此间,小厮沿着一条石子道...

主角:姜瑾尉迟夜   更新:2024-11-11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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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瑾尉迟夜的其他类型小说《姜府嫡女上位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栖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君无弦也不拆破她,只看了一眼棋局道:“胜负已分,姜小姐打算如何?”姜瑾吁了口气,道:“王侯棋艺精湛,阿瑾愿赌服输。作为赌注,阿瑾愿意答应王侯一个要求。”她说完,眼神上移,凝望着他。君无弦似乎是在思考,片刻,他开口道:“要求,无弦还未想好。可否待我想到之时,再回复姜小姐呢?”姜瑾稍稍有些失望,她先前猜测君无弦之所以会如此接近她,或许就是在寻找着共谋之人。眼下她主动提出可以满足君无弦的一个要求,目的便是想让他借着她给予的机会,大可能够提出来。但这个回答,却让她有些失落。“可以,王侯若是有什么需要阿瑾的地方,敬请拜托便是。”姜瑾已经强调的很是明显了。君无弦眸光微闪,他顿了顿道:“自是会的。”姜瑾嘴角轻抿,呷了口茶。此间,小厮沿着一条石子道...

《姜府嫡女上位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君无弦也不拆破她,只看了一眼棋局道:“胜负已分,姜小姐打算如何?”

姜瑾吁了口气,道:“王侯棋艺精湛,阿瑾愿赌服输。作为赌注,阿瑾愿意答应王侯一个要求。”

她说完,眼神上移,凝望着他。

君无弦似乎是在思考,片刻,他开口道:“要求,无弦还未想好。可否待我想到之时,再回复姜小姐呢?”

姜瑾稍稍有些失望,她先前猜测君无弦之所以会如此接近她,或许就是在寻找着共谋之人。

眼下她主动提出可以满足君无弦的一个要求,目的便是想让他借着她给予的机会,大可能够提出来。

但这个回答,却让她有些失落。

“可以,王侯若是有什么需要阿瑾的地方,敬请拜托便是。”姜瑾已经强调的很是明显了。

君无弦眸光微闪,他顿了顿道:“自是会的。”

姜瑾嘴角轻抿,呷了口茶。

此间,小厮沿着一条石子道,过来道:“王侯,晚膳已经准备妥当,姜小姐的客房也命人整理的干干净净的了,是否现在就要去用膳。”

君无弦侧头,看了一眼姜瑾道:“好,这便去。”

姜瑾微点头,跟随着君无弦起身,二人漫步在石子路上,咯得脚底有些不适。

“今日真是麻烦王侯了。”她与他肩并肩的缓步着。

她本想着,将薄礼送过去,亲自道个谢后就可以离去了。

竟没想这其中牵扯出这样多的事情来,她都觉得有些歉意了。

先是以为天逢大雨,她会淋成个落汤鸡进王侯府中,却见他撑着纸伞早已等候多时。

虽不解这其中会否只是依他说的,不过凑巧,直觉今日她会过来,便在此等候着。

但后续君无弦的细心还是让她心中暖了一暖的。

若她身上并未背负太多,他亦只是个普通的王侯士族,或许她可以考虑与他做做知己。

因他的为人,姜瑾还是比较欣赏,只是偏偏他那样高深莫测,让人望不到底,所以她便得一步留心,步步谨慎,不让自己陷进泥沼之中。

君无弦并未说话,只点了点头,或许已经习惯于姜瑾的多礼了。

二人前脚将至正厅,就听得丫鬟阿悄惊呼的声音。

姜瑾轻皱了皱秀眉,走了进去,便看到阿俏和早时见到的那小厮在秘密的讨论着什么,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阿俏,你在做什么?”姜瑾的眼眸动了动,踏了进来。

二人分别在看到自己的主子时,忙不迭的有些紧张的跪下。

有猫腻,定是有猫腻。姜瑾坦然的看着两人。

君无弦轻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说吧,什么事。”他负手,凝视二人。

阿俏斜睨了一眼小厮,然后低眉道:“回王侯,方才合须说,说在王侯府中那后院子里头,发现一个怪异的东西。”

道完,还浑身有点儿颤颤的。

那个名叫合须的小厮摸了摸鼻子,没有附和她。

阿俏不经意的用手肘捅了一捅,示意他不要隐瞒了,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君无弦将视线移到了小厮的面上,不紧不慢道:“说。”

姜瑾则是有些头疼,自个儿的奴婢阿俏也是头一次来到王侯府上,却这么快就和王侯府上的下人熟络起来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合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道:“回王侯,我方从那后院儿出来的时候,突然瞧见一个古怪的东西,也不敢擅自碰触,生怕是什么不好的物事,于是便同阿俏姑娘说了,让她替我想想法子,没想到,就被王侯和姜小姐看到了这一幕。”

原是如此。那到底是何古怪的东西呢。姜瑾有些好奇之,想要亲眼瞧一瞧。

君无弦的眉宇顷刻舒缓,他吩咐道:“下去吧。”

合须立马得令,瞬间拉着阿俏一同下去,姜瑾来不及阻止。

真是,竟想拐了她的奴婢。

“姜小姐,用膳吧。”君无弦闭口不提方才合须所述之事,这让姜瑾反而有些按耐不住起来。

她不安分的挪了一挪,提着筷子也是在碗中点了许久。

君无弦抬眼,见她如此呆滞,便低笑道:“很想去看?”

姜瑾瞬时停止摆动筷子,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那便吃完再去。”他道完,低头继续用膳。

有这么好心吗?姜瑾眼中划过一抹狐疑。

后院,那可是挨家挨户都极少去的地方,一般都藏着一些秘密的东西的。

方才合须那厮说着奇怪的东西,莫不是什么用来传递消息之物吧……

难不成君无弦在暗暗的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姜瑾越想越多,甚至还可怖的疑思到,或许是君无弦将一些不听话之人处死了,扔进后院里去也说不定。

但在真正到了后院的时候,姜瑾左打探右打探,也并未见得什么颅骨,她深知还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她放松舒了口气时,脚边忽然传来一阵软软的,毛毛的触感。

姜瑾瞳孔睁大,几乎是直直的定在了原地。

冷汗滴落,她迟疑着,往下看去,险些吓到。

只见她的脚底下有一团毛绒绒的不知何等生物,其毛色泛着橙红,还有尾巴拖着。

她疑惑间,缓缓蹲下身子凑近。

那底下之物瞬时抬起了脑袋,一双火红色的瞳孔映入了姜瑾的眼帘。

这是……?她观摩了许久,这才发现,她面前的一团竟是个狐狸!

而且还是个很特别的狐狸。光是看着它通体的毛色和奇异的瞳孔便能够知道,这狐狸想必来历不凡。

君无弦缓缓走至她的身旁。

“王侯是从何而来的这只赤狐?阿瑾从未见过,今日倒是开了眼界了。”她不紧不慢道,迟疑着便伸手过去触碰它的脑袋。

赤狐却异常的乖巧温顺,仿佛极其的享受她的抚摸。

君无弦盯了一眼狐狸,道:“不久之后,公主寿宴,无弦便派人去西域寻来了这只赤狐,想要进献给公主。”

公主的寿辰?她对于这个只活在别人嘴中的高贵公主,从未见过。


轿撵在宫内稳稳落下,这时候眼尖的小厮瞧见了,立刻来到马车前头趴下。

姜瑾伸出白皙的玉手,轻轻掀开了布帘。便看到了弓身在地的一位小厮,他看起来似少年般的年纪。

微有些犹豫,姜瑾便一个轻跃,跳下了马车。

小厮有些茫然,抬头看了一眼姜瑾。随即感到背上一沉,姜氏踩了上去,由姜瑾扶下了马车。

姜氏环视了一圈周围,皆是熟悉的宫墙,空气极为新鲜,面露着淡淡的喜色。

而姜瑾,却心有余悸的看着那长长的红毯,铺至的大殿。

那里,便是她为了自证姜家的清白,恳求皇帝能够为她的真诚所动容,替姜家洗冤,而不惜自焚的地方。

但她还是低估了皇家的冷面无情,那高高在上的人,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的,仿佛眼前被烈火所灼烧的只是一桩毫无生气的木头而已,冰冷至极。

从回忆中褪去后,姜瑾看到有众多的丫鬟排成一列,从她的面前端着美酒走过。

忽想到这一连几日都未曾见到自己的阿妹姜乐了,这样思忖着,姜瑾便迟疑的问了姜氏:“母亲,你可知为何这几日都未曾看到阿月妹妹?”

本满脸喜悦之色的姜氏,在听到女儿提及到姜乐后,面色就立马沉了下来。

姜氏有些冷声道:“管那小蹄子做什么。二房病了,说是什么传染人的症状,老爷为了避讳,就把她送回乡下去调养了,那小蹄子便回去好生照料着了,没什么大事。”

姜瑾闻言点了点头。

幸好,她以为阿月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一直担心不已。

这会子看着母亲神色里的不悦,姜瑾便好一番的劝慰,才缓了过来。

“娘知道你同那姜乐感情好,但是你要记住,你是大将军府里唯一的嫡女,而她却是一个庶出的,她怎的配同你平起平坐?以后啊,阿瑾还是少些和她接触比较好。”姜氏拉过姜瑾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语重心长道。

沉默了一会儿,姜瑾轻轻应了声:“是,母亲。”

她的父亲本有三房夫人,大房便是自己的母亲姜氏。

二房是林氏,因体弱多病,产下孩儿后,便由母亲代劳抚养其女姜乐。

三房,由一场瘟疫去世,留有一子被父亲常年安排驻守在边疆,亦不知何日才能够归来。

在姜氏这个大家族中,姜瑾自小就和二房三房的孩子亲近,但是母亲却时常教导她说,自己与常人的身份有别,不允许她与其他身份卑贱的孩子来往。

那时候的姜瑾不明白身份高等又与身份卑贱是怎样一回事情。

于是年幼的姜瑾就把母亲的话当做了耳旁风,时不时的就会偷偷摸摸去找姜乐玩耍,两人之间的姐妹情义也因此浓厚起来,如同一母所生一般要好。

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将军府的女眷可到了?”

姜氏闻言忙拉着姜瑾上前去道:“在这里,在这里。”

公公立刻笑得谄媚,毕恭毕敬的弓身道,“姜夫人,姜小姐。奴才这就为两位带路,大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

“有劳公公了。”姜氏点头微笑,公公看向愣神的姜瑾,“姜小姐也一同走吧。”

姜瑾努力扯出一丝假笑道:“有劳公公了。”

她不会忘的,不会忘的。第一个要除掉的,便是这个狗太监。

由公公带领着,姜氏母女二人来到了宴会之中。

出乎意外的,人已经来了许多了。

姜瑾端庄得体的,环绕打量着四周。

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宴会是在宫中空旷之地举办,好似野外风一般,身边皆是花花草草。

微风吹来,甚是宜人,美酒佳肴,倒也风雅。

姜瑾淡淡一笑,正准备随母亲落座之时。

忽感人群里恍然躁动了起来,女眷们尤甚。

她有些怔怔的转过身,便看到此刻从马车里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

看似温软绵绵,却骨节分明,纤细修长。

马车上的铃铛随着风扬起而清脆作响。

一旁的小厮迅速跪在地上等待公子出来。

女眷们无不欢心欢喜,光是那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一只玉手,便能猜测出此手的主人有何等的风华。

在众人的惊呼赞叹之中,轿撵被轻轻的放了下来,女眷们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的,期待着君子无弦从那轿子里头出来。

只见一袭长衫,天白之色。

含笑温情,颜如白脂。

眼眉清秀,带眉舒额。

他,踏着轻缓的步伐,配上修长的身材,随意之中带着几分洒脱。

微风拂过,公子细长的青丝,时飘时落,温润中似有一番别样的风雅。

他正是女眷们所期盼见到的,君子无弦。

“是公子啊!公子来了,公子来了!”人群里立刻攒动起来,后面的女眷们兴奋的一拥而上。

姜瑾还未反应过来,便迅速的被女眷们挤到了一旁,险些摔了。

她有些愤愤,索性站在了人群开外,眉眼中看着女眷们尽是鄙夷之色。

她甚至毫不掩饰的加以打量,注视着君无弦。

像是早已习惯了如此场合一般,君无弦走路生风,面色温润。

穿越人群,从姜瑾身边走过时,淡淡得瞥了她一眼。

这时女眷们早已自动让开了路,一个个表现得娇怯不已,想看又不敢看的,深深凝望着一身白裳的翩翩佳公子。

“无弦来晚了,自罚三杯,诸位莫怪。”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让人一瞬间如沐春风。

他轻轻的笑着,如琴弦魔音,勾人心魂。

来至空座处,君无弦抬起白皙的玉手,倒了一盅酒,再是两盅,三盅,自饮了三杯。

饮罢,众人拍掌叫好,皆充满笑意,颇是赞赏的对君无弦道:“好,好!不愧是君子无弦啊,我等今日也喝个尽兴,来,喝个尽兴!”

众人面露喜色,纷纷举杯祝贺。

这时,年轻皇帝忽然摆驾而来。

君无弦最先反应过来,微掀了掀白袍,对着尉迟夜就是一礼道:“微臣,叩见皇上”。


姜瑾将自己关在房内整整一日,细细思忖,如何挽救姜家九族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并不知是何人在此从中作梗,也不知是哪次事件成为了导火索,为姜家引来了九族之患,使父亲背负千古骂名。

若想要查明事情的真相,就必须要一路顺藤摸瓜,关联其线索,从而一步一步揪出幕后的始作俑者。

现朝廷内部。大部分宦臣之中,只有先皇身边遗留下来的老臣子,为父亲一党。

其余,便都是辅佐新皇理政之派。

姜瑾百般揣测之下认为,这些老臣皆是纯良正直之臣,在朝廷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必须得借个机会,与这些老臣多多密往才是。

如今,父亲手掌兵权,皇上定会想方设法借机收回,对此来排除异己。

但只要父亲牢牢将兵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轻易征战离开将军府。

至此便会减轻他人对将军府的虎视眈眈。

现世已危机四伏,朝廷各党派站多线,呈多元化趋势,贪官污吏众多,清廉忠直之人甚少。

单为父亲手中效力的这些人屈指可数,若不加以迅速拉拢人才利用,只会被其他合党派给推下去。

这些便是她目前需要好好思虑的事情。

她想得太过专注,殊不知外头的情况。

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姜瑾的思路。

紧接着,房门便一开一合。

直至有一小厮过来毕恭毕敬的传话道:“大小姐,外边儿皇上身边的人来了。说是有要事要宣布,大小姐还是快些出来罢。”

姜瑾闻声抬头看了一眼传话的小厮,无声的点了点头。

稍微的对镜整理了衣装,而后推开吱呀的房门,一束亮光照了进来。

她踏着轻盈的步伐,走得极端庄。

姜怀见女儿如此怠慢,面色显然有些不悦。

瞅了一眼老爷的姜氏,会意的一把将姜瑾从后头给捞了上来,还拼命的冲她使着眼色。

公公此刻见了,微微清了清干涸的嗓子。

姜瑾缓缓的抬头,身形便狠狠地一怔。

是了,是了。

这便是重生前将一卷死旨,扔在父亲面前羞辱他之人!

她白皙的玉拳紧紧的攥起,心中顿时怒不可遏。

但重生后的姜瑾已然不是那单纯明媚的模样了,她现在是为了姜家九族而努力的活着!她不能就此自乱阵脚,打草惊蛇。

绝对不能。

在她强稳内心之时,公公已经交代完了事宜。临走之前还不忘瞥了一眼姜瑾,坐上马车便离去了。

“恭送公公。”姜怀对着公公的背影拱了拱手道。

转身负手而立,从鼻息中发出冷哼,瞪了一眼木着的姜瑾,回了书房。

姜氏见势,立马将姜瑾拉至一边,看了看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道:“阿瑾,阿瑾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额头怎么也出了这么多的汗,你不要吓娘。”

姜瑾微急促的喘了口气,拳头渐渐放松,敛了敛心神对着姜氏道:“娘,我没事。方才,那公公说了些什么?”

姜氏拉着姜瑾的手轻放在手心里,微叹了口气道:“皇上要在宫中举办宴会了,各达官贵人女眷都要赴约。就是在明日了,你呀,可得给我乖乖的,不许给娘惹出什么事端来,可晓得?”

姜瑾闻言乖乖的点头,姜氏这才满意的笑了,替她拨去额前的碎发。

“对了阿瑾啊,听说那王侯家的君子无弦,明日便从边疆回来了。莫说娘不为你着想,你得好好打扮打扮出众才是,万不能让别家小姐比了去,你可是我大将军府的嫡女啊!”姜氏挤着眼,语重心长的轻轻拍了拍姜瑾如玉的手背。

王侯家的君子无弦?姜瑾皱起了秀眉。

便是那各家小姐口中温润如玉,清风明月,风雅至极的公子无弦么?

也好,她倒是极想见一见这宛如谪仙一般的男子。

“母亲放心,我自是不会给您丢脸的。”姜瑾笑的淡淡,明眸皓齿,风姿绰约。

姜氏满意的点头,微微抿嘴。

平敛了心神,她忽觉有一些恍惚。

自从女儿从那墙头上摔下来后,似乎就有什么不同了。

她猜想着,莫不是女儿在掉下来之时,把脑子给摔坏了罢。

但不管怎么样,阿瑾,终归还是她的阿瑾的。

想到这里。姜氏欣慰的凝望着女儿,舒了舒心中的所想,母女二人有说有笑。

次日,奉皇帝之名,各家府邸的千金女眷们,以及名望士族和达官贵人们,正纷纷赶往宫中,去参加皇帝的宫宴。

听闻今日,那谪仙般的公子无弦会从边疆归来。

众女眷们兴奋不已。一大早便梳妆打理,穿的好不风姿。急急的赶来宫中,静静等候着,就为了能一睹那芳华之颜。

就要进宫了。

姜瑾手中拿着簪子细细的把玩着,铜镜里映出她一双充满恨意的凤眸。

许久,她轻叹。将簪子稳稳的落入发间,平复了心神,很是干脆的起了身。

外头,姜氏的轿撵正停在府外等候。

姜瑾静静地推开门,凝望着远处,眼眸中燃起了血雨腥风。

尉迟夜,你欠我的,我要一笔一笔的还回来。

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如地狱般折磨的滋味儿。

姜瑾冷冷的笑着,如火艳的彼岸花开一样,绽放着十足的妖娆。

“阿瑾,快来,我和你父亲等待多时了。”姜氏远远的看见女儿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便从容的掀开了帘子,冲着姜瑾的方向招了招手,示意她快些上来。

“母亲,我这就来了!”姜瑾舒了口气,心中凛了凛,迈开轻盈的步履,坚定而执着的走着,再不回头。

永不回头。

从今日起,所有阻碍我姜瑾的人,见神杀神,见佛杀佛。

一旦踏上了这条血之路,不到目的,坚决不罢休,绝不放弃,永不放弃!

尉迟夜,希望你的皇位能够坐得再久一点。

姜瑾的凤眸中充满了恨意,一片森然。


“慢着。”尉迟夜突然改变了主意,叫住了步履轻风的姜瑾。

姜瑾停顿,身子颤了颤,转过身来询问:“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尉迟夜慵懒一笑,对她勾了勾手。

姜瑾的眉紧紧的拧在了一块儿,迟疑着渐渐靠近过去。

“你同我一道去。”尉迟夜在她的耳边若有若无的拂起一阵酥痒。

感受到脖颈边的温热,姜瑾定了定,低了低身子道:“好。”

尉迟夜得逞地一笑,转眼恢复了神色,对着公公道:“王侯可有表明在何处?”

公公垂着头轻声道:“回皇上,王侯并未说明,只说让奴才带皇上过去便是了。”

这个君无弦,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姜瑾闻言,心中不禁一笑。

王侯实乃妙人也。

沉默了片刻,尉迟夜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公公带领。

他本欲上前,但犹豫着又后退了两步,回头瞥了一眼姜瑾,哼了一声道:“跟上吧。”

“是。”

姜瑾深知那君无弦是在帮她,但她与他非亲非故,只萍水相逢,却为何能换得他如此相帮?

思及此,她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这人情债是就此欠下了,也不知是他另有所图,还是只是纯粹的替她解围。

无论如何,都但愿是后者罢。

姜瑾一时思绪万千,强行稳了稳心神,紧跟了上去。

天色已沉,清风皓月,阵阵夜风吹了过来。

母亲姜氏急急的来回走动着。

她听说女儿突然被皇上叫去了,就一直忐忑不安着,生怕女儿的性子又冲撞到了皇上,惹来一身的麻烦。

“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呀,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姜氏埋怨的望着面前吃酒的姜怀。

姜怀抬头沉声道:“怕什么!我堂堂将军府亦不是摆设。就连皇上自是要忌惮几分的,万不会对阿瑾怎么样的。你就放心罢。”

姜氏斜睨了一眼姜怀,愤愤不平,坐回到了床榻上,赌气不语。

姜怀放下杯酒,见姜氏如此,心中也是有窝火。

他厉声道:“你平常里便是如此宠她惯她,可你瞧瞧,她今日宴会之上都说的什么浑话!实在是不知廉耻,让人苟笑。丢尽了我的颜面!她可有半分我大将军府儿女的风范?便都是你平日里头的管教无方,才会愈加愈放纵她!”

姜氏本就担忧女儿过切,此方听得姜怀如此愤怒的厉斥,更加感到委屈难过,竟掩面涕零了起来。

姜怀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至姜氏的身边,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道:“是为夫说得太过了,夫人莫要难过了。”

姜氏低低的啜泣着道:“你一直都对阿瑾如此严厉,但她到底都是你的女儿。我知道了,你定是嫌我不能为你生孕儿郎,所以你便将这些要求都加诸于阿瑾身上。你道,是与不是?”

言罢,姜氏哭得更是梨花带雨。

姜怀摇了摇头,叹息说:“我这便派人去打探打探,如此你能宽心了罢。”

姜氏听了,这才停了眼泪,默默的点了点头,依偎在姜怀宽阔的肩膀上。

公公带着尉迟夜和姜瑾,来至了一片竹林之中,两边道上皆点起火烛照亮,不至于黑灯瞎火,摸不着路。

“王侯真是细心至极。”尉迟夜背手环视周围,继续走着。

姜瑾的眼神则并未有过多的流连,专注的缓步而行,心有所想。

只听得静谧之时,有琴声缕缕而来,如烟如波,让人沉迷。

君无弦的琴声能够惑人,姜瑾深深清楚。

所以她让自己处身事外,不为其所惑。

她怕一不小心沉沦进去,动摇了心境,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尉迟夜驻足停下,眼神中一片清明,他对着那前面的如玉公子侃侃而道:“王侯果真好雅兴,这琴声悠扬,情不自禁引人驻足,甚是婉转流连啊。”

竹叶簌簌,有风而来,吹起君无弦翩翩衣袖,万千青丝,衬得他愈加俊逸脱尘。

“微臣恭迎陛下。”他见到来人,稍按琴弦,琴声就此戛然而止。

君无弦信步来至尉迟夜面前一礼。

“免礼免礼。倒是朕忘了,王侯今日从边疆归来,朕都没有为你接风洗尘,王侯不会怪朕的吧?”

尉迟夜笑着,眯起了眼。

君无弦透过尉迟夜,看到了他身后的姜瑾,微一滞,敛目道:“皇上言笑,无弦自是不会。”

抬眼,与尉迟夜身后的姜瑾,眼神交汇。

姜瑾轻轻一侧,偏过去了头。

“王侯同这姜家嫡女,可是相识?”尉迟夜挑了挑眉,看见二人的眉来眼去,有些玩味。

君无弦低笑,摇头道:“不曾。”

尉迟夜惊诧,询问:“那为何王侯不惜将朕请过来,还要当着朕的面,与这姜家小姐眉来眼去啊?”

姜瑾的面色沉了沉,低眉。

君无弦依旧清风明月,潇然道:“无弦不过是宴会之中与姜小姐攀谈了几句,恰逢在此又一次遇见,有些惊讶罢了。”

这话,是在反问皇帝,为何会将姜瑾一并带过来。

明白了君无弦的话意,尉迟夜走动了几步开口道:“朕有些要事与姜小姐相商,却正逢王侯过来相邀,王侯道巧不道巧?朕总不好将姜小姐丢在原地,遂只好一同将她带来了。”

姜瑾暗骂皇帝虚伪,分明是他强行将自己留下来的,身为一国之君,却出尔反尔不让自己走,摆明的刁难么。

她不明白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

罢了,念君无弦肯相帮她这一次的份上,也不好让局面难堪。

姜瑾“哎呀”了一声,打破了二人的僵局。

“这竹林里的野虫怎的这么多。”她表现出十分吃痛的样子,暗暗在小腿上挠破一个伤口来。

“皇上,姜小姐。随无弦一道进屋罢。”君无弦深邃的看了一眼姜瑾,对尉迟夜诚恳道。

尉迟夜意味深长的在姜瑾的小腿周边来回扫视,点了点头。


君无弦望着姜瑾的背影怔怔,他低声道:“姜小姐留步。”

她的背影有些僵,微微疑惑的转身。

“外面雨大,不如姜小姐等雨小些了再走罢,怕是纸伞会淋破。”君无弦的面前火烛燃燃,姜瑾看不太真切他的神情。

她犹豫了一会儿,道:“好。”

外头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反而还狂风大作起来,落得更加肆意。

姜瑾深深皱着眉头,今夜看来是回不去了。

她忧愁的抬头看了一眼上梁木,心想着这木屋会不会扛不住大风大雨,从而而塌了下来?

君无弦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低低笑了句道:“放心吧,这木屋耐的很,不会塌下来的。”

言罢,他替姜瑾倒了一杯桃花清酿,生了火,将它放在上面热温。

姜瑾不解的看着他的举动。

本就无聊万分,便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专注的看着君无弦捣腾着。

“好了。”君无弦微笑,将已经热温了的桃花清酿递与姜瑾。

这是什么?

姜瑾接过,放在鼻间细闻。

有股淡淡的桃花清香飘来,莫不是果酒吧。

姜瑾微微抿了抿,而后一口喝下,觉得整个身子暖了几分。

甜蜜的果香在唇齿中四溢。

姜瑾咬了咬唇,发自内心的对着君无弦笑道:“很好喝,谢谢。”

“要不要再来一杯?”君无弦听了轻轻笑了起来,十分温润。

姜瑾迟疑着,有些不好意思,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嗯……那好吧。”姜瑾当下有些局促,低眉道。

君无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替姜瑾斟了一杯满满的桃花酒,悬空放至火架上热温。

“谢,谢谢。”姜瑾的脸颊微红,不知是自己的酒量不济还是被这火架熏的,感觉浑身热了起来。

一杯温好,君无弦缓缓递给姜瑾,望着她绯色的脸颊,一双墨眸漆黑如曜石。

她一口桃花酒下喉,忽觉头有点晕晕。

姜瑾从未喝过酒,也是头一次饮这桃花清酿,她道果酒不成问题,然自己酒量太差,高估了自个儿。

眼皮愈来愈沉,姜瑾望着面前清润的君无弦,有些慌乱。

该死,该死!她怎会这么不堪!

姜瑾起身,有些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

君无弦无声的上前及时扶住,姜瑾抬着沉重的眼皮,视野一片模糊,跌进了他的怀中。

很好闻,很温暖。姜瑾将头轻轻蹭着君无弦,宛若一直乖巧的小兽一样。

“母亲。”姜瑾伸出纤细的胳膊,一把将君无弦抱了个满怀,满足的逸出了声。

君无弦白皙修长的手停在空中,脸色沉了沉。

“母亲,母亲,阿瑾好想你。”姜瑾的眼泪掉了下来,啪嗒啪嗒的打湿了君无弦胸前一片白衫。

姜瑾此时梦见自己行走于一片黑暗之中,她看着自己的爹娘头颅落地,鲜血成河。

她心中悲戚万分,发了疯般的嘶吼,但是却无法制止,她伸出手,直直的穿透任何之物。

她死了,是的,她此刻是一个空躯的灵魂,眼神空洞着,不知道要去哪。

直直的在一片黑暗之中前行着,母亲在哪儿?父亲又在何处?

姜瑾大哭不已,好孤独,只有她一个人,好孤独。

君无弦低头轻叹,将白皙如玉的手轻缓的放至她柔顺的青丝上。

姜瑾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醉意熏熏,努力的紧紧抱着君无弦,不肯放手。

君无弦无声,温柔的拍着姜瑾的后背,使她好过一些。

默了,见怀里的人安分了不少。

君无弦低声唤道:“姜瑾,姜瑾。”

又唤了几遍,依旧得不到任何反应。

他叹息,将她横抱起来,轻柔的放至床榻上。

“不要。”姜瑾一把抓住君无弦的玉手,然后轻轻垂下。

君无弦漆黑的眼眸亮了几分,他再次低低轻唤道。

依旧没有回音。

姜瑾沉沉的睡了过去,醉的不省人事。

一夜过去,大雨不知不觉便停了,姜瑾感受到有些寒冷,下意识的扯过了被褥。

当她想要蹬腿的时候,忽然脑子一轰。

姜瑾猛然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上头的梁木,然后心跳瞬间加速,如擂如鼓,快要窒息一般的,轻轻地,僵硬的扭过了头。

饶是处事不惊的姜瑾,此刻看到了如此的场面,也大惊不已的瞪大了双眼,放声的尖叫了一把。

她此刻面目惊恐,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

姜瑾大骇,一双瞳孔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恐惧。

紧紧的将被褥捂住胸口,她低头迅速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衣服除了睡得有些凌乱了一些,并未是她想象中的场景。

姜瑾心中顿时吁了一口气,但还是心跳如鼓的瞪大双眼看着一旁睡得死沉的君无弦。

她方才那么大的尖叫声都没能吵醒他么?

她有些怒火中烧,死死的盯着君无弦俊逸出尘的脸。

过了许久,君无弦缓缓地睁开了眼,双瞳剪水,一片清明。

“嗯…”

姜瑾警惕的看着君无弦,一动也不动的将自己围在被褥之中。

而君无弦身上除了一件单薄的白衫,并未任何。

昨夜这样冷,他便是这么睡得么?

姜瑾忽觉有些歉疚,但不代表就可以和她同榻而眠。

若传出去了,怕是此生都嫁不去了。

“你,你怎么会睡在我的榻上?”姜瑾努力平缓心神,后背贴在了墙上。

君无弦清澈如水的眼眸偏头望向了她。

姜瑾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耳根子有些温热。

君无弦并未做任何的解释,淡淡的起身,披上外裳,青丝静静垂在了后背。

姜瑾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着,君无弦都不介意了,自己为什么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这已经是显然意见的事情了。

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就这样,同榻共枕的度过了一夜,唯一的被褥还是被她卷走的。

姜瑾有些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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