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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娇闺:秦宁之顾景元番外笔趣阁

安瑾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青瑶尚算稳重。“姑娘……”青瑶诚惶诚恐地不敢接。秦宁之塞到她手里,“以后我不会丢下你出去乱跑,也不会再闯祸,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在母亲那儿难交代。”青瑶苦着张脸,“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收起来吧!”秦宁之不跟她多说。青瑶低低地叹了口气,姑娘雷厉风行起来,依旧是姑娘啊!青芽捧了衣服过来,海棠红芙蓉山茶花暗纹褙子,白色绣淡绿忍冬纹裙边的湘裙。秦宁之换上后,果然精神了许多。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又破天荒地对青芽道:“再去挑一副耳坠子给我,就译表哥送的那副红石榴耳坠。”青芽不明所以,可还是去沉木八宝箱里取来了耳坠子。收拾妥帖后,她又换上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束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便出了门。去了墨香居,...

主角:秦宁之顾景元   更新:2024-11-11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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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在娇闺:秦宁之顾景元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瑶尚算稳重。“姑娘……”青瑶诚惶诚恐地不敢接。秦宁之塞到她手里,“以后我不会丢下你出去乱跑,也不会再闯祸,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在母亲那儿难交代。”青瑶苦着张脸,“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收起来吧!”秦宁之不跟她多说。青瑶低低地叹了口气,姑娘雷厉风行起来,依旧是姑娘啊!青芽捧了衣服过来,海棠红芙蓉山茶花暗纹褙子,白色绣淡绿忍冬纹裙边的湘裙。秦宁之换上后,果然精神了许多。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又破天荒地对青芽道:“再去挑一副耳坠子给我,就译表哥送的那副红石榴耳坠。”青芽不明所以,可还是去沉木八宝箱里取来了耳坠子。收拾妥帖后,她又换上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束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便出了门。去了墨香居,...

《命在娇闺:秦宁之顾景元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青瑶尚算稳重。

“姑娘……”青瑶诚惶诚恐地不敢接。

秦宁之塞到她手里,“以后我不会丢下你出去乱跑,也不会再闯祸,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在母亲那儿难交代。”

青瑶苦着张脸,“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收起来吧!”秦宁之不跟她多说。

青瑶低低地叹了口气,姑娘雷厉风行起来,依旧是姑娘啊!

青芽捧了衣服过来,海棠红芙蓉山茶花暗纹褙子,白色绣淡绿忍冬纹裙边的湘裙。

秦宁之换上后,果然精神了许多。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又破天荒地对青芽道:“再去挑一副耳坠子给我,就译表哥送的那副红石榴耳坠。”

青芽不明所以,可还是去沉木八宝箱里取来了耳坠子。

收拾妥帖后,她又换上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束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便出了门。

去了墨香居,好容易把文哥儿从床上挖起来,姐弟俩赶到荣寿堂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母亲,佩儿这个病您也知道,七年了,看过无数个大夫,都说治不好,昨儿个她又拿头去撞墙,若不是丫鬟们发现及时,就要,就要……”秦宁之刚走进正屋,就听见里间传来陈氏哽咽的声音。

“大嫂,您别急,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怕,金陵城那位神医虽然是难请了些,但只要咱们诚意足,总能打动他的。”随后响起的是方氏安慰的声音。

秦宁之蹙眉。

陈氏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她也不待丫鬟给她打帘子,几步向前掀开了藏蓝色的夹棉毡帘径自走了进去。

文哥儿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门外的丫鬟撇撇嘴,心道四姑娘还是如此无礼,哪有二姑娘一丝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

方才二姑娘还送了她一方自个儿绣的帕子呢,虽说不值几个钱,但是一份心意啊!

阖府上下,谁还有二姑娘这份细心妥帖?

昨日之事,恐怕也是着了四姑娘的道罢了。

四姑娘向来恶劣。

秦宁之却没功夫去在乎一个小丫头怎么想,她进了屋子,先领着文哥儿给老太太请了安,随后便退到方氏身后,看向了坐在对面富贵花开乌木高脚墩上的陈氏。

绛紫色牡丹海棠花暗纹滚金边褙子,莲青色的马面裙,梳着抛家髻,插了根赤金凤头簪。

她神色郁郁,面容疲惫,这样沉甸甸的颜色让她看上去竟比老太太还要沧桑几分。

任谁看了都要于心不忍地说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所以秦老太太自然也对这个一向满意的大儿媳妇生出几分同情,她摆摆手道:“佩儿小时候是在我身边教养的,我怎么忍心看她一直被病痛折磨?既然有一线希望在,无论如何也要请到那位神医来给佩儿医治。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府中的事还要你操劳,你要是垮了,府里可就要乱了套了。”

“是啊,大嫂您就安心主持府中中馈,去金陵请那位神医的事让我们来就好。”方氏也跟着点头。

“三姐姐怎么了么?”文哥儿见屋子里气氛有些凝重,怯怯地开口。

对于秦佩之这个人,他不怎么熟悉,对她的印象几乎只存在于别人口中。

唯一见过的一次就是去年的上元节,他迷路了,不知怎么跑到了关着秦佩之的小楼里,然后就见到了立在廊檐下发呆的秦佩之。


“拦住她!”秦宁之厉声喝道。

几个丫鬟仆妇还没反应过来,她们的身体已经先行一步拦住了那外室的去向。

那外室却像疯了一样挣扎,甚至不顾危险用孩子去阻拦丫鬟仆妇们的抓捕。

秦宁之越看越奇怪,精神也高度戒备起来。

只见那外室突然将孩子高高举起,然后用力扔了出去。

小小的蓝色身影在空中划过一抹好看的弧度。

众人都被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歹毒的女人,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先前为首的那婆子冲上去就给了那外室一个耳光。

她猜想这外室是想摔死这孩子然后去官府状告秦府谋杀。

她怎么能让她得逞!

“快救救那孩子!”元氏叫道。

虽然这孩子是让她痛恨伤心的存在,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跟俊哥儿一般大小,她忍不下心伤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眼看那孩子就要掉落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人影一闪,等到看清人时,秦寅已经稳稳地抱住了孩子。

秦宁之也已经冲到了秦寅面前,手还下意识地在空气中捞了一把。

秦寅诧异地看向秦宁之,“宁儿,你什么时候练的?”

速度这么快,几乎跟他不相上下了。

宁之武功是不差,可也没好到这样的地步。

他可不记得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这样厉害了?

秦宁之有一瞬间的慌张。

她刚刚救人心切,忘了掩饰,这下糟了,要被父亲看出端倪了。

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嘟囔道:“您成天不在家中,怎么会知道。”

这下换秦寅尴尬了。

原来,他的女儿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成长得这么好了么?

他这个父亲做的可真失职。

“不过我还是慢了点,以后还要跟父亲多学习。”秦宁之看出了秦寅的自责,连忙安慰。

况且她这也不是假话,方才她特意留心那外室的举动,所以出手才这样快,可还是没有快过毫无准备的父亲。

秦寅失笑,“你已经很棒了,比父亲十二岁的时候厉害多了。”

秦宁之抿了抿唇。

那是因为她根本不是十二岁。

不过秦宁之并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现场还有事儿没解决呢!

她指了指秦寅怀中的孩子,对他道:“父亲,您看看他怎么样了?他应该是被下了药。”

下了药?

秦寅一惊,忙低头看过去。

这一看,却更让他吃惊。

这是,这是……

“俊哥儿!”叫出来的是踮着脚尖检查状况的秦宁之。

俊哥儿?

在场的众人也都听到了。

什么?俊哥儿?

“这孩子不是那外室的,是俊哥儿。”秦宁之转身望向众人,沉声道。

她的脸色极其难看。

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外室抱着滴血验亲的孩子居然会是俊哥儿!

刚刚差点要摔死的孩子是俊哥儿!

这件事太严重了!

元氏听到这句话,几乎是当场昏了过去。

秦卯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然后突然朝那外室扑过去,“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风度翩翩的秦三老爷居然也会说脏话,果然很严重。

场面又一次陷入了混乱。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也传来了砰砰砰地敲门声,声音又大又急,隐约还夹杂着哭喊声。

秦宁之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出是秦秀之的声音。

她忙道:“快去开门,让五姑娘进来!”

因为方才她雷厉风行的举动成功扭转了局面,秦老太太也不计较她的失礼,忙道:“快开门让五姑娘进来!”


所以她一向喜欢秦玉之,也经常在老太太面前说秦玉之的好话,因为她觉得秦玉之这种人才能在高门大宅站稳脚跟为秦府争光。

只不过这两次,秦玉之让她颇有些失望,反倒是秦宁之让她刮目相看了。

“这丫头乱嚼舌根,该罚。”玉嬷嬷站了出来,打算帮秦宁之一把,“四姑娘说得对,做下人的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没得辱没了主子的名声。”

玉嬷嬷是秦老太太陪嫁时的大丫鬟,深得秦老太太器重,在府中威望颇高,管家的陈氏也要给她几分薄面。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不语。

白芍的身子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她本是想先跪下认错堵住四姑娘的嘴,如果四姑娘还是不依不饶那就是四姑娘的不对了。

她以为凭她在二姑娘身边的地位,最多罚一个月俸禄了事,却没想到玉嬷嬷会突然站出来说话!

玉嬷嬷的话就代表了老太太的意思,玉嬷嬷都帮着四姑娘,那她今日就是跪死在这里又有谁敢指责四姑娘的不是?

白芍心中惊惧,大叫道:“四姑娘饶命!四姑娘饶命!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

秦玉之的脸色非常难看。

她想开口替白芍说几句话,却又担心秦宁之把她也给拖下水。

她知道,方才秦宁之将这一切都推给白芍,不仅是为了方便定罪,更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看着秦宁之微翘的唇角,仿佛在得意洋洋地对她说:你看,我能轻易处置你身边最受宠的丫鬟呢!

秦宁之垂首看了白芍一眼,凉凉道:“你求我做什么?我又没罚你。”

跪是你自己要跪的,不让你起来是你家姑娘还没原谅你,关我什么事?

白芍一怔,无法反驳。

秦宁之懒得再看她了,谢过了玉嬷嬷后便对陈氏道:“大伯母,烦请带路。”

惩治了她女儿身边的大丫鬟,现在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又要给她另一个女儿治病!

陈氏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隐隐作痛。

可她不能生气,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为了个无关紧要的小丫鬟就跟二房撕破脸!

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宁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病,治坏了佩儿,我要你爹娘要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

陈氏压下心中汹涌的怒意,对秦宁之扯出一抹笑容,“好。”

方氏看了看她们,想要开口求情的话就凝在了唇畔,心里,甚至隐隐有一丝欢喜。

好像,这是宁之第一次把玉姐儿给比下去。

昨日虽然也赢了,可到底受罚的还是她,今日,却有些不同了,连玉嬷嬷都称赞宁之呢!

白芍惶惶然不知所措,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在她周围。

她知道自家姑娘是最好面子的人,轻易不会在人前出错,昨日出了那样的事,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一夜,今早用冰块敷了好久才消了肿。姑娘恨透了四姑娘,是要在今日给四姑娘一个教训的,哪知道,哪知道……

姑娘一定不会让四姑娘看笑话的,四姑娘说那些话就是笃定了姑娘不会让她起来,因为一旦让她起来了,就坐实了姑娘放纵自己的丫鬟编排姐妹是非。

姑娘那么爱面子的人,她,她会跪是死在这里的!

“姑娘!姑娘!奴婢错了!求求您原谅奴婢吧!”白芍越想越害怕,弯下腰朝秦玉之的方向‘砰砰砰’地磕头,那声音听得人都于心不忍。


陈氏的大哥只不过是七品的通政司知事。

“真的吗?二叔肯出面帮忙?”陈氏立刻惊喜地看向方氏。

这叫什么话,好像是他们不愿意帮忙一样。

方氏涨红了脸,很是尴尬,又十分为难。

她已经让老爷去查三弟外室一事了。

老爷本就公务繁忙,若再答应去请那位神医,只怕要耽误好些事!

可若是不答应,就显得他们二房冷血寡情,见死不救。

佩儿毕竟是老爷的亲侄女,金陵城那位神医,又是佩儿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为难的话,就不劳烦二叔了,他毕竟公务繁忙,怎好让他为了佩儿的病耽误公事。”陈氏很是善解人意地解围,只是眉梢眼底的郁结和遗憾还是出卖了她的心。

大太太真可怜呐!公事固然重要,可对面的是三姑娘的命啊!

“秦家素来以诗礼传家,最是讲究一个‘仁’字,可不是那等利欲熏心为了权势不顾一切的人家,若寅儿为了仕途罔顾侄女儿的性命,就算真叫他当上了大官,他也于心难安!我也不想将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的儿子冷血无情!”秦老太太却板着脸,义正言辞地开口,根本不给方氏拒绝的机会。

“对啊!三姐姐很可怜的,就让父亲帮一帮她吧!”文哥儿这小没良心的也站到了大房那头。

难道要答应下来?索性不去查三弟外室的事?

被架到这个份上,方氏也知道不好再推拒,可又不想秦寅的公事受到影响,纠结地想着要不然就把秦卯外室的事暂且放一放,毕竟是佩儿的病比较重要。

可元氏怎么办?佩儿这事一出,老太太肯定再无心庶出的三房,自然是她的嫡亲孙女比较重要。

宁之说过,元氏也只有她会帮了。

“三姐姐的病,不是急症,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就在气氛凝滞的时候,秦宁之突然站出来,轻轻开口。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老太太不满的蹙眉,“既然知道了有人可以治,当然是要尽快。”

“七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天?”秦宁之眼睛扫过陈氏,话明显是对着她说的。

陈氏只觉得秦宁之的眸子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潭,幽暗深邃,叫人看不真切,可她却是能一下子把你看透。

陈氏的心猛地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更是吓了一跳。

她竟然被个小丫头给吓住了!

她竟然被秦宁之的眼神给吓住了!

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蠢笨无能,整日里除了打打杀杀还会干什么?

她是个女子,将来又不能上战场杀敌,还不是只能在内宅里等着被人给玩死!

她怕什么?她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我们等不等得了,是那位神医,性情古怪,你大表舅已经去请过他,他知道了你三姐姐生了这怪病,若是我们不趁热打铁,只怕他会以为连我们都不在意你三姐姐,他就更不会在意了。”陈氏耐着性子给秦宁之解释,一副好长辈的模样。

大家都等着看秦宁之还要怎样无理取闹。

不过就是不想帮三姑娘而已,找什么借口,二老爷不过就是个锦衣卫副指挥使,上头还有人呢,能忙到哪里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当今又不是不近人情,怎么就不能答应?就算锦衣卫真离了二老爷就不行了,差个下属去难道不成?锦衣卫的面子那位神医总要给吧!


“你,你知道错了就好。”秦老太太被秦宁之这一下都给弄懵了。

方氏也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可是看着秦宁之狼狈的模样,心又紧紧揪在一起,一阵阵疼。

她的宁之多好啊,别人怎么就是看不到?

陈氏则是和秦老太太一样错愕。

她甚至不自觉去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秦宁之给老太太认错了!

秦宁之给老太太认错了?!

见鬼了,一定是见鬼了!

这不仅是陈氏的想法,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更是刚走进屋子的秦玉之的想法。

大家都被秦宁之不合常理的举动给吓懵了。

屋子里是诡异的安静。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弱弱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这诡异的安静。

“祖母,我也错了,其实,其实是我先挑衅姐姐的……”软糯稚嫩的孩童音。

是文哥儿。

众人都惊诧地朝文哥儿望过去。

文哥儿却盯着秦宁之跪着的单薄背影,咬着唇,鼓起勇气道:“祖母,其实那天,是我先挑衅姐姐,骂姐姐是泼妇,姐姐才动手的。是我不对,祖母要责罚姐姐,也一并责罚我吧!”

说完,也跑上前跪了下来。

他小小年纪说出这番话,与秦宁之未醒来之前的那些辩驳截然不同,众人都有些错愕。

原来不是四姑娘主动惹事?

大家伙儿都没料到,包括方氏。

“文哥儿……”秦宁之也没料到文哥儿会主动认错,她方才的举动本意在和祖母缓和关系。

文哥儿看了她一眼,有些别扭,只好转头去看秦老太太,“祖母。”

秦老太太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搅得头疼,看着跪在那里的一双姐弟,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颇为扎眼,好像是她虐待了他们一般!忙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两个既然都能主动认错,那证明还有救。文哥儿回去罚抄一遍《三字经》,四丫头回去罚抄一遍《论语》,这事就这么算了。”

方氏大喜,这是最轻的处罚了!

陈氏的脸色却晦暗不明。

这件事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应该说从秦宁之醒来后,她的事突然都脱离了她的掌控。

吕大夫说四丫头能准确地开出自己要服用的药方,她当时信了吕大夫说的四丫头的解释,可现在想想……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不可能啊!说句粗话,四丫头一抬屁股她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比她亲娘还要了解她!

这些年来,四丫头不就是被她一步步引得往沟里带的么?

现在应该是四丫头病重不起,方氏忙着照顾她无暇顾及元氏的那些破事,怎么会这样?

陈氏想起方才方氏在老太太跟前替元氏说的那些话,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

方氏一向是个恪守礼数的人,又格外重视秦寅与老爷、三弟的感情,生怕闹出兄弟不睦的事儿影响了秦寅的仕途,因此对待她和元氏两个妯娌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得罪了谁。

因为这样,元氏也乐意跟方氏交往,还自以为跟方氏成了朋友。

可只有她知道,方氏这种自小失去父母庇佑成长起来的人,哪里会真把谁当朋友呢!

所以她料定方氏不会管元氏的死活,前几日元氏去找方氏哭诉不就被打发回来了么?所以她等着方氏一起来给秦老太太请安,方氏在场,还能拉她做个挡箭牌,要老太太知道,不是只有她不愿意插手帮忙,到时候三房是死是活,可与大房无关!

她一切都设想的好好的,却发现结果都不一样了!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直接跟老太太说,把人直接抬进三房呢!反正老太太也不爱管三房的事儿,可方才老太太居然真听了方氏的话说要查清楚,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跟她想的都不一样了?

“可四姐姐刚讹了二姐姐一块翡翠,方才又问大伯母要什么血燕窝,这处罚未免也太轻了些。”

安静无声的屋子里突然传来这么一声嘀咕,就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都循声朝说话的人看过去。

是五姑娘,秦秀之。

秦秀之被看得害怕,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感觉到身边的秦玉之轻轻扶住了她,心又稳了稳,鼓起勇气道:“我又没说错,那翡翠平安扣就在文哥儿脖子上挂着呢!”说完,伸手一指。

众人又都朝文哥儿脖子上看过去。

的确,水头上好的翡翠,做成了平安扣,是老太太送给二姑娘十岁的生辰贺礼。

怎么到了小少爷脖子上,真是四姑娘讹的?

文哥儿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可惜,证据已经被看到了。

“是,是二姐姐愿意送我的。”文哥儿干巴巴地解释。

也就是四姑娘讹的喽!

众人下了结论。

“那血燕窝倒是我提出要送的。”陈氏觉得局势好像又回来了,忙轻飘飘地添了这么一句。

也就是说二姑娘的翡翠的确是四姑娘讹的喽!

众人又下了结论。

难怪呢,难怪四姑娘方才那么爽快地认错,要被老太太知晓四姑娘讹大房的财物,不把四姑娘禁足半年是不会消气的。

二房老爷那么能耐,你做女眷的还讹大房的财物,说得过去么?到时候二老爷也护不了四姑娘!

四姑娘真是心都长歪了!

众人皆鄙夷地看了秦宁之一眼,又因惧怕四姑娘会恼羞成怒发飙打人,都站得离得远了些。

从前的秦宁之的确会这么做,她一旦受到了什么冤枉,解释是不会解释的,直接动手才是她的风格,非要把冤枉她的人打得满地找牙。

却不知道这会让自己更身陷囹圄,而不是什么清者自清。

方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望着众人不屑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好像被人脱光了随意羞辱。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这是欺负他们家宁之不会给自己解释呢!

“那是二姐儿愿意给的!”

“我们宁之不是贪小便宜的人!我们二房什么没有!宁之从小到大,什么玉没见识过,有什么必要讹二姐儿的这块玉?有什么必要!”

方氏都气得失去了风度,二姐儿赔了玉佩的事儿她知道,当时青瑶都一五一十地禀告了,明明是二姐儿自己死要面子,怎么能怪她们宁之真受了这份礼?

就像方才在老太太屋外大嫂说的话一样,你说了要送血燕窝,我们宁之受了就是有罪?

方氏这样子真像是无法接受自己女儿犯错的疯狂母亲。

真可怜。

秦玉之在心中怜悯道,然后才走上前,轻声开口:“祖母,不关四妹妹的事儿,的确是玉儿愿意给文哥儿的。”

“二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秦秀之看不过去了,忙开口。

众人皆点头,二姑娘就是太善良了!

“二姐姐你离她远一点,万一她动手打你怎么办?”秦秀之又开口。

众人又纷纷点了点头,对,二姑娘快离四姑娘远一些,看四姑娘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辩解的话,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啊!

秦玉之抿唇笑了笑,不说话了。

看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秦老太太和秦宁之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秦老太太是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免得随意开口冤枉了人,就像四丫头落水这件事一样。

秦宁之未开口,是因为她觉得秦玉之和陈氏好像跳梁小丑。

真可笑。

可笑到她觉得没必要花费力气去应对。

她还要去查三婶娘的事儿呢!

速战速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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