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封寒舒妤的女频言情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 番外》,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那孩子真是乔予的孩子?”“……!”南初捂住嘴,可已经来不及了!“陆之律,你特么诈我!”陆之律很笃定的判断:“所以,那孩子六岁?”“……”南初整个人都凌乱了,“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陆之律,我没求过你什么,这件事你能不能暂时保密?”男人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我凭什么帮你们保密?”乔予又不是他朋友,相反,薄寒时才是他兄弟。他这人私心重,向来帮里不帮外。南初咬牙,硬着头皮:“制服Play?”“……”陆之律不为所动。南初豁出去了!“不限次数!”男人薄唇微勾,笑意邪肆:“成交。”“……”南初垂头丧气的往杂志社里走。默默把通讯录的备注改掉——陆之律从有名无实,变成了有名有实。是的,结婚两年,他们至今没有夫妻之实!妈呀,她对乔予绝壁是真爱...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 番外》精彩片段
“所以,那孩子真是乔予的孩子?”
“……!”
南初捂住嘴,可已经来不及了!
“陆之律,你特么诈我!”
陆之律很笃定的判断:“所以,那孩子六岁?”
“……”
南初整个人都凌乱了,“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陆之律,我没求过你什么,这件事你能不能暂时保密?”
男人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我凭什么帮你们保密?”
乔予又不是他朋友,相反,薄寒时才是他兄弟。
他这人私心重,向来帮里不帮外。
南初咬牙,硬着头皮:“制服Play?”
“……”陆之律不为所动。
南初豁出去了!
“不限次数!”
男人薄唇微勾,笑意邪肆:“成交。”
“……”
南初垂头丧气的往杂志社里走。
默默把通讯录的备注改掉——
陆之律从有名无实,变成了有名有实。
是的,结婚两年,他们至今没有夫妻之实!
妈呀,她对乔予绝壁是真爱!
为了乔予,冲锋陷阵!
南初拍着额头,头疼不已……
……
下午开高层会议时,陆之律一直不在状态。
薄寒时握着笔,在桌上敲了好几次:“陆总,西洲池源县的旅游开发案你有什么想法?”
陆之律回神,“池源县有历史背景,我觉得可以尝试开发旅游项目,但对其投资,需要考虑成本,回报率可能要再次进行评估。”
等会议结束。
高层都走光了。
薄寒时看向陆之律:“你怎么回事?”
“我没怎么。”
这还没怎么?
刚才他敲桌面最起码敲了三次。
男人挑眉,戏谑,“因为和南初离婚的事,闹心成这样,我看你们不如不离。至于那个孩子,你喜当爹也不是不行。反正你不打算要孩子。”
提到那个孩子……
陆之律在心里唏嘘:不是我喜当爹,是你喜当爹啊!
人一旦心里藏了秘密,就浑身难受。
尤其还是这种,大秘密!
陆之律看了他一眼,试探性的问:“你呢,喜欢孩子吗?”
薄寒时微怔。
提到孩子,他忽然想起相思了。
他本想说不喜欢,甚至是讨厌,但想起相思那小孩儿,他只敷衍的丢了两个字:“一般。”
“一般?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陆之律跟着他出了会议室。
薄寒时步伐一顿,冷冷的怼了一句:“怎么,你要生个女儿给我养?”
陆之律被怼的无fuck说。
他好笑道:“我他妈又生不了,我要是女的,我给你生十个八个的。”
“……我谢谢你,不需要。”
陆之律又扯回正题,“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有个孩子?”
薄寒时很客观的回答:“没有如果,我没孩子。”
“就是如果,人生总有万一……”
男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没有那种万一,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如果……算了,你这人的字典里,确实没如果。”
陆之律看着薄寒时走远的背影,叹息一声。
其实他刚才,是想告诉他真相的。
可转念一想,乔予那厮若是想母凭子贵……陆之律眼神冷了下去。
……
下班后,乔予从园区刚出来,正准备走到旁边的地铁口。
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库从她身旁划过,停下。
车窗降下,车主按了按喇叭。
乔予抬头望去,是陆之律。
“陆总找我有事?”
“上车,我有话问你。”
乔予不想跟他有过多牵扯,“我没话要跟陆总说,我现在要去赶地铁。”
她往前走。
那辆库里南就跟着她,根本不罢休。
陆之律这种人,要是盯上你,甩不掉。
乔予到底是上了车,没什么好气的说:“陆总如果是要刁难我,真的不必浪费功夫,我知道陆总看我不爽,不过我应该很快就会辞职了,在我离开SY之前……”
乔予看着相思的小背影,欢快的跑向另一边。
这一幕,她在脑海里幻想过很多次,也做过无数次的心理防线。
可当它真的发生了,胸口依旧痛到快要窒息。
心脏,像是被一层厚厚的密不透风的塑料袋裹住,闷闷的,快要晕眩过去。
好不容易透风了,能呼吸到一点点稀薄的空气,却发现,是千万根细密的针头,扎破了塑料袋,又疼又无助。
小小的身子,撞到薄寒时大腿上。
相思昂着小脑袋看他,咧着小嘴问:“爸爸!你是来救我的吗?”
小家伙两只小手抱住了他的腿。
薄寒时这才缓神。
他低头看着这张可爱小脸,难以置信。
他和乔予,竟然有个孩子。
相思对上薄寒时复杂的眼神,不解:“爸爸,你怎么不说话?是看见我太惊喜了吗!”
是啊,又惊,又喜……各种情绪都被打翻了。
他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小脸。
之前怎么没发现,她和乔予那么像。
他看着相思,问她:“你……你说你六岁?”
他的声音,已经哑了。
相思点头,嘟着小嘴说:“对呀,我六岁了!爸爸,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怎么又问?”
“你说,你妈妈帮你取‘相思’这个名字,是因为……想念你爸爸?”
“是呀!她很想你哦!我也想你!”
第一次见面时,相思说,她六岁,没有爸爸,爸爸过世了,她妈妈很爱爸爸。
第二次见面时,相思说,6月6号是她妈妈的生日,她和她妈妈都爱吃草莓冰激凌。
当时,他竟然没有去深想。
乔予……真是隐瞒了一个好大的秘密!
这两天,陆之律不停的暗示他。
所有人都知道了,和乔予关系近的,关系远的,都知道了。
唯有他,是最后一个知道。
薄寒时忽然笑了。
乔予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瞒着他,好不辛苦。
“爸爸,你眼睛怎么红了?是见到我太激动,所以哭了吗?”
薄寒时看着相思,甚至有片刻,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和乔予的女儿,竟然有六岁了。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冷静。
男人一如往常,抬手揉了揉相思的小脑袋,“你先站在这里,我过去跟你妈妈说几句。”
“我不能一起过去吗?爸爸,你要跟妈妈说什么呀,我都不能听?”
薄寒时淡笑,深邃眼底满是宠溺:“说一些小孩儿不能听的……甜言蜜语。”
“哦~我懂了!那我就乖乖站在这里!”
小奶包一脸了然。
可当薄寒时走向乔予,抬眸的瞬间,眼神陡然变了。
深沉、冷鸷、阴沉……
乔予明白,他恨她。
薄寒时眼角猩红的看着她,“费尽心机的瞒了我六年,你很辛苦吧?”
乔予眼眶里有泪花,
脸上却是强颜欢笑:“瞒来瞒去,不还是被你发现了?事已至此,薄总,说吧,你是想让我母凭子贵呢,还是去母留子呢?”
她说着狠话,激怒薄寒时。
可还没激怒薄寒时,倒是先把旁边的江晚给激到了。
“寒时哥,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诌!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我今天带这个孩子来做亲子鉴定,乔予激动的不行!她分明是做贼心虚!寒时哥,你千万别被这个女人给骗了!你们分开六年,谁知道那是谁的野种!”
“晚晚!你说够了没有!”
江屿川出言制止。
“她刚才都承认了,她就是想母凭子贵!寒时哥,你千万不能被她骗了!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乔予,今天是江晚的错,我会回去好好教育她。”
话落,江屿川把江晚强行拖走了。
薄寒时的确担心相思会很难适应离开乔予的生活,但这种事,长痛不如短痛,迟早要面对。
“羁绊越深,就越难过。”
这意思是,已经决定干脆利落的做绝了。
徐正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薄寒时这么做,也有道理。
薄寒时跟徐正也进了屋内。
别墅里,相思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左看右看,目光里明显有很强的好奇心。
但是她又怕乔予会走,所以不敢乱逛,小手紧揪着乔予的手指。
在偌大的客厅逛了一遍。
乔予温柔询问:“相思,你喜不喜欢这里?这里有爸爸,有你喜欢的橘猫,还有,你不是喜欢荡秋千吗?院子里就有秋千和滑滑梯,以后没其他小朋友跟你抢秋千了,随便你怎么玩儿,开不开心?”
小家伙始终绷着小脸。
她仰头问乔予:“妈妈,那你呢?你喜欢这里吗?”
“我?我当然喜欢啊,这里这么大,还有恒温泳池,你不是总吵着让我带你去游泳池里玩水?待会儿你就可以抱着泳圈去玩水。”
小相思很平静的看着她,忽然开口:“那妈妈,你也留下来,好不好?”
乔予愣住了。
她一直以为,她刚才伪装的很好。
可没想到,相思还是发现了。
乔予也不忍心再骗她。
她缓缓蹲下身,看着孩子:“相思,对不起,妈妈不能留在这里。”
“为什么?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两串眼泪,瞬间夺眶。
乔予抬手帮她擦着眼泪,“我怎么会不要你?相思,妈妈永远爱你。但是,妈妈做过一些让爸爸难以原谅的事情,我们没法在一起,但是妈妈和爸爸保证,即使分开,我们对你的爱也不会少。”
“我让爸爸原谅你不就好了?妈妈,你别走……”
“相思,不哭。原不原谅妈妈,那是爸爸的事情。你看,江晚阿姨给你道歉,你也不接受。爸爸有句话说的对,道歉归道歉,接不接受是别人的权利。妈妈曾经伤害过爸爸,爸爸不原谅我是人之常情,但是相思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爸爸他会很爱你的。”
“我不要!我不要妈妈走!江晚阿姨是坏蛋所以我才不原谅她!可是妈妈是好人,爸爸为什么不原谅妈妈?啊呜呜呜……”
相思张着小嘴,放声大哭。
乔予也哭了,她哽咽道:“是妈妈没用,妈妈挣钱比较少,相思跟着我,会吃苦的。爸爸这里的房子,比妈妈住的房子好,相思想要什么,爸爸都可以帮你买。你不是喜欢吃冰激凌吗?爸爸家里有大冰箱,里面全都是冰激凌,相思……”
说到最后,乔予声音啜泣,快要说不下去了。
“我可以不吃冰激凌呜呜呜呜……我不想住大房子了……妈妈你骗我!你说你跟我一起来爸爸家住!我要妈妈!”
乔予一把抱住相思。
她咬唇,心痛的安慰:“不哭了,以后妈妈会来看你的,又不是永远分开。宝宝,你听话,妈妈不是不要你了,妈妈只是不住在这里。”
“我不信!我来爸爸家,是因为妈妈说要跟我一起,我才愿意!妈妈要是不来,我也不想来!呜呜呜……我不要爸爸了!妈妈,我们回家!”
相思拽着乔予的手,一边哭,一边用力拉乔予走。
乔予站在那儿,不动。
只红着双眼看她。
像是铁了心一般。
相思拉不动,屁股摔在地上,她爬起来抱着乔予的腿,赖在乔予身上。
乔予眼泪肆意。
她吸了吸鼻子,手摸着小家伙的后脑勺说:“爸爸这里有大房子,有橘猫,有滑滑梯,有秋千……这些东西,我都给不了你。相思,你跟着爸爸,会过的更好,跟着妈妈就只有吃苦受罪。你听话,以后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
她连宋依依的钱,都敢收。
“随便你,但你如果要留在SY,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厌恶她,已经厌恶到连看见嫌脏了眼吗?
乔予垂着脸,神色木讷的看着那碗粥,浓密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情绪,她低声应道:“好,我会尽快去找别的工作,等我找到新工作了就辞职。但在我找到新工作之前,我会尽量躲着你的,如果真的撞见了,还希望你忍一忍。”
男人薄唇紧抿,脸色沉寒,没说话。
乔予想起一件事来:“哦,对了,那十五亿……”
“不用还了,你欠我的,又何止那十五亿。”
乔予强颜欢笑的咧着唇角,莞尔,“薄总真大方。”
“我不大方,你也还不起。”
“……”
说的也是。
就算把她卖了,也卖不到十五亿。
乔予机械的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反正我现在已经醒了,薄总如果赶时间,可以现在就走。”
她知道,他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秒钟。
而乔予,向来喜欢体面,她不想失去他,还要失去尊严。
“我已经让徐正帮你找了护工,明早会来照顾你,你有任何需求……”
薄寒时话还没说完,乔予已经打断他:“我知道的,你快走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打电话,不会缠着你。你也知道,我没有你现在的手机号码。”
她语速很快,一口气说完。
像是迫不及待的赶他走。
果然,恢复自由身了,就是不一样,连装,都懒得装了。
六年后,他们明明重逢了,甚至上过几次床,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情,可说来也是可笑,他联系她,一直是通过徐正。
她没有他的手机号码,他也没有她的。
在这点上,乔予和他,还真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清楚她右胸口上有一颗浅浅的褐色小痣,也清楚她身体的任何敏感点,却没有她的手机号。
这大概,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薄寒时就那么冷冷的盯着她。
乔予忍着眼眶的酸胀,很冷静的问:“对了,薄总说的再也不管我,是真的吧?”
“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那我就放心了,以后我结婚生子,就不通知薄总了。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人。”
刚放她自由,就已经想着和别人结婚生子了?
是那个谢钧?还是江屿川?
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男人绷着俊脸,却最终,漠然开口:“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见你任何消息。所以,你最好离江屿川远一点。”
江学长?
她之前的确和江学长关系不错。
但其实,薄寒时误会了,她和江学长曾经走得近,其实也是因为他。
如果他们分开了,她不可能去找江屿川的。
她会极力避开关于他的圈子。
“薄总放心,等我攒够钱,就离开帝都,离你们都远远的。”
薄寒时没多想,只以为乔予在放狠话。
帝都那么大,如果不是特意约见面,很难见到的,所以,她在不在帝都,都没什么两样。
乔予点亮手机屏幕,凌晨两点了。
“薄总,我困了,想睡觉了。”
薄寒时不傻,听得出乔予这是在下逐客令。
他拎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抬起长腿,大步出了病房。
乔予坐在病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挥手说:“薄寒时,再见了。”
薄寒时的步伐没有停留,只丢下句:“再见就算了。”
“好,那就,再也不见。”
男人挺阔的背影,消失在乔予模糊的视线里。
已经走远了吧。
乔予低头继续吃宵夜,她大口喝粥,将奶黄包塞进嘴里大口的嚼。
谁都可以背叛他,唯独……乔予不行。
因为,乔予曾经越过他高高筑起心墙,他的世界,对她完全打开过。
是她亲手将那扇门锁死。
薄寒时再也不想对任何人敞开那扇门。
“乔予,松手。”
他冰冷的字眼,并没有吓退她。
乔予绕到他身前来,仰头,眼尾湿红的吻住他。
“你答应过我,陪我去看晴海的,晴海没看成。你说过,你一向言而有信。薄寒时没做到的事情,是不是该补偿一下?”
男人突出的喉结滚了滚,“乔予,别再逼我。”
她看着他颈间的喉结滚动。
也一直都知道,这是他有感觉的反应。
她扯唇笑了笑:“我怎么是在逼你,薄总不是也有感觉?”
男人拧眉,垂眸刚想反驳。
她双手已经攥住他的衬衫衣领,拉低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他。
吻的热烈,热烈到绝望。
唇齿交缠间,乔予低喘着问:“薄寒时,你还爱我吗?”
“你明知结果,却还要问。乔予,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她笑了笑,不甚在意。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
她仰头看着他的轮廓,像是想把他的模样牢牢刻进脑海里,一眼,地老天荒。
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发鬓里。
她说:“没关系,我还爱你就够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他甚至以为她没说。
乔予没有再给他推开的机会,她不遗余力的吻他,用尽全部情动。
她感觉到,他浑身僵硬了几秒。
乔予趁机把他推到了那张水床上。
她靠在他怀里,两人一起重重的摔下来。
乔予明明眼泪止不住的流。
可唇角却弯起弧度,在对他笑。
就今晚,过了今晚,以后他就不用再看见她了。
等她和相思周末见完面。
她会去西洲法院,将六年前的一切坦白,包括当年她帮乔帆做假证指控薄寒时的事情。
以后,帝都大学法学系的才子薄寒时,他会清清白白的站在万丈光芒里。
她爱上他时,他一身清白。
总不能因为她的爱,让他带着那污点一辈子站在阴影里吧。
是她不好,让他觉得,他们口中所谓的永远,不过如此。
“薄寒时,对不起。”
她又一次,红着眼对他说,对不起。
她为自己年少时的心动买单,也为她不知深浅的喜欢道歉。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
要是没有她,没有乔帆。
薄寒时根本不用满身风雨的陷在那肮脏的泥泞之中。
她所爱的那个薄寒时,永远清白。
乔予的眼神,深情,缱绻,炽热的像是要燃烧。
男人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一手扣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举起,反剪在她头顶。
他目光沉沉凝着她的脸,“这是你要的,别后悔。”
他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低头,反客为主的吻住她。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插进她浓密的发丝里,扣着她的后脑勺,强势至极。
墙壁上,笼着的暗淡光影里,两道身影,叠在一起,起起伏伏……
墨山脚底的小旅馆外,一片风雨摇曳。
豆大的雨珠砸在玻璃窗上,玻璃窗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房间里,昏暗潮湿。
狭窄的小床,轻轻晃动。
男人青筋突出腕骨分明的修长大手,将她纤细葱白的手指摁在床上。
十指相扣之间,指尖暖意渐生。
乔予眼尾湿红的厉害。
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可那背后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
……
结束时,已经是凌晨。
薄寒时,未曾抬眸看她一眼。
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上,淡漠如平静的寒潭,像是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一丝风浪。
跟随薄寒时来应酬的江屿川打破僵局:“不提那些不开心的,既然这么巧,那乔予,你唱两首吧。”
叶承泽打了个响指,“听闻乔大小姐是帝都大学播音系的系花,人美音甜,想必能唱的我们这桌人心旷神怡,今儿若是你唱的薄总高兴了,跟我把这合同签了,乔予,咱两之前的账,一笔勾销。”
叶承泽倒也是个爽快人。
乔予落落大方的问:“那请问各位想听哪首歌?”
叶承泽说:“今儿薄总是甲方,薄总,你先点。”
“我随意。”
薄寒时对此,兴致缺缺,并不给面子。
江屿川立刻解围道:“我记得乔予以前在校庆会上唱过一首英文歌,《You-and-I》很好听,不如就唱这首吧?”
You-and-I……
乔予眉心一跳。
但叶承泽已经在催了,“乔予,唱吧!”
乔予站在一旁的矮台上,将小提琴架上左肩,拉动琴弦,柔和悦耳的前奏,便如月光般倾泻一屋。
矮台上,一束柔光打在她身上。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泡泡袖连衣裙,一如从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端庄优雅,不染尘世。
薄寒时记得,第一次遇到她时,她也在拉小提琴。
不过,那时她是坐在乔家别墅的草坪上,乔帆为了将她打造成名媛,给她请了最好的声乐老师。
她拉错一个音,乔帆便要打她一板子,对她的要求苛刻至极。
那时,薄寒时的养父薄峰,是乔家的司机。
薄峰带着刚考上帝都大学的薄寒时来暂住乔家,一进别墅,薄寒时便看见乔帆在训斥乔予。
那一年的乔予,年纪尚小,不过12岁的年纪,因为拉不好小提琴,被乔帆训斥,哭成了泪人。
后来,她总是缠着他,叫他寒时哥哥……
只是没多久,乔帆因为发现乔予与这司机的儿子走的太近,便将薄寒时赶走,并命令乔予,不准再与那种野小子来往。
在没有遇到薄寒时之前,乔予一向听从乔帆的话。
可那一次,乔予没听,薄寒时成了乔予年少时唯一的离经叛道。
“All of those times,You were here with me,My eyes weren’t shut,But I didn’t see, How was I blind to your touch.
Your smile,your cares.
All my feelings,Were just not meant to be.
Now here I am,
All at once,alone……”
流利好听的英文,伴随着优雅流畅的小提琴声,悠扬流淌。
其实乔予的声音并不是甜妹系,相反,是清冷华丽的嗓音,她唱英文歌时,会将有些英文单词特意咬的比较醇厚,所以整首歌听起来,像是清澈的深深流水,深幽静淌。
她一边唱,一边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薄寒时的神情。
江屿川点什么不好,点了这首歌。
这首歌的中文大意,过于敏感了些。
大致意思是——
“走过来的这段时间
你总是在我身边
我虽然没闭上我的眼
但我却看不见
我怎么会如此盲目到没有察觉你的触觉
你的笑,你的关怀?
但我所有的感情,终究不被上天允许
现在我在这里,独自地疑惑着我是为何会走到独自面对自己的地步……
你和我,看似上天注定的一对
你和我,始终彷徨徘徊着彼此
你和我,是如何走到路的尽头?”
这首歌的歌词,仿佛是乔予无声的辩白。
她怕,惹怒薄寒时。
可唱着唱着,却声临其境,情绪也随着音乐,铺天盖地的占领所有自控的理智……
乔予的一滴泪,闪烁着光芒,砸在琴弦之上,破碎成珠。
太多过去的回忆被挑起,那些美好的,心碎的,全部像是电影镜头一般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
“够了!”
薄寒时忽然出声制止!
乔予睫毛一颤,音乐声戛然而止。
男人起身,声音冷如寒冰:“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叶总如果要和SY谈合作,后续事宜直接联系江总就行。”
话落,男人迈开长腿,径直大步离开包间。
叶承泽大致是知道这生意是谈不成了,华通作为西洲的龙头企业,他也没在怕薄寒时,他悠悠起身,看着薄寒时的背影,忽然笑着调侃:“薄总不打算把前女友带走叙叙旧吗?”
来和薄寒时谈合作之前,他调查过薄寒时的背景。
完全的白手起家,的确是个人物。
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是薄寒时的初恋,竟然是他那位前未婚妻!
薄寒时背对着乔予,他说:“我和她,没什么旧可叙。”
“乔予怎么说,也曾是我未婚妻,我也不想瞒薄总,我倒是想跟她叙叙旧。薄总……应该不介意吧?”
其实他对乔予这个人,没多大兴趣。
不过,他对薄寒时睡过的女人,倒是挺有兴趣。
这话,说的已经够直白。
薄寒时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说:“随意。”
仅是两个字,薄情至极。
站在台上的乔予,那张昳丽漂亮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她仿佛一个随意的物品,被他扔给了叶承泽。
薄寒时的背影,在她朦胧的视线里,越走越远……
外面的天,泛着微微的白光。
雨停了。
乔予躺在他身边,一夜未眠。
她撑起疲惫酸软的身体,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拾起一旁半湿的衣服穿上。
薄寒时没穿上衣,被子只搭在腰间。
她一眼就看见他左胸膛处的那道刀疤,是在狱中被刺伤的。
乔予缓缓抬手,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道伤疤。
刀疤粗糙,哪怕早就恢复好了,可那块皮肤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乔予倾身过去,低头,在那刀疤上,轻轻一吻。
好像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法抹去过去她做错的事。
唇瓣,又落到他薄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吻,算是告别。
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她抬手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链子上挂着的是那枚银戒指。
上次在海市,她替他挡了一刀。
他大概是心软,又将戒指还给了她。
可是,这枚戒指,她早就不配拥有了。
她将那枚戒指轻轻放在了他枕边,物归原主。
他们是从这枚戒指开始的感情,那就从这枚戒指结束吧。
以后的路,她不能陪着他和相思继续走下去了。
她又在床边默默看了他好半晌。
起身离开的瞬间,眼泪溃堤。
她拧开门把,回眸,视线模糊的看了他最后一眼——
薄寒时,再见了。
门,打开。
又轻轻合上。
乔予擦干眼泪,离开了旅馆。
永远已经不重要,只需要昙花一现的片刻,足矣。
……
翌日清晨。
薄寒时还未睁开眼,就下意识摸了摸床的左侧。
一片空荡,乔予走了。
男人起身坐在床边,发现枕边摆着那枚银戒指。
这是乔予的那只,她不要了。
他攥着那枚戒指,不知为何,心脏处抽痛了下。
其实他和乔予,真的挺有默契的。
在决定彻底结束这件事上,总是默契的过分。
薄寒时扯唇嘲弄的轻笑了下。
他好像总拿乔予没办法。
六年前,乔予肆无忌惮的闯进他的人生里,制造和他的羁绊。
如今,她又亲手斩断这羁绊。
被丢下的人,其实不是乔予。
六年前,是乔予先背叛他,是乔予先放手。
现在,又是这样。
还好,他昨晚没信她的鬼话。
……
从墨山回来,周六下午,乔予去了郊区的疗养院。
温晴一见到乔予,就摸着她的脸问:“予予,你怎么最近瘦了一大圈?脸色也不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乔予笑着摇摇头,“没有,妈,我减肥呢。”
“你都这么瘦了,还要减什么肥啊?再减,就该营养不良了,你得多吃点。别胡乱减肥,对身体不好。”
“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她看了一眼屋外的天气,天空阴凉。
“外面天气挺凉快的,妈,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好啊,你最近没来看我,我都想死你了,今天多陪陪我。对了,相思呢?你怎么不带着她一起过来?”
问起相思。
乔予眼底隐隐落寞,如实道:“相思的抚养权,我已经交给薄寒时了。”
温晴一愣,“可是相思是你一手带大的啊,他凭什么说抢走就抢走?”
“薄寒时经济条件比我好,不对,是比我好太多太多,相思跟着我,只会吃苦。她跟着薄寒时,会享受到最好的一切。而且,相思跟了爸爸,我也轻松不少。”
温晴心疼的看着她,“我是你妈,我还不知道你?你宁愿自己苦着,也不会苦了相思。说什么相思跟了爸爸,你能轻松一点,我看你现在一点也不轻松。予予,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但就一点,你千万别因为任何人,委屈了自己。”
老先生眼前一亮,“哦?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销售对客户说,最大的不是最好的。那小姑娘,你觉得,哪种比较好?”
乔予态度真诚:“老先生,您可以看看180的,180的是一层大平层,而且得房率非常不错。刚才那个300的其实是超大复式,挑高很高,有6米,但是呢,上二层需要爬楼梯。我看您握着拐杖,想必平时腿脚并不太灵活,我觉得300并不适合您日常居住……”
老头眼里,对乔予有了几分欣赏,“小姑娘倒是贴心,这都为我想到了。”
乔予不卑不亢的,温婉淡笑:“应该的,老先生,您再看看,买房是大事,多看看总是对的。”
又看了几分钟。
乔予给老先生倒了一杯水过来,“老先生,您贵姓?”
“我姓严,你叫?”
乔予正了正胸前别的工牌,“我叫乔予。”
严老先生看看她工牌的名字,会意的点点头,“乔予是吧,那乔顾问,咱们签一下合同吧。”
乔予有些震惊,“老先生,你确定不再看看?”
“不用了,我就买180的。”
乔予怔忪几秒后,连忙给他介绍:“老先生,您看看,5栋、6栋都是180的,您想要哪一栋的哪一层?”
“你觉得呢?”
老先生询问乔予的意见,显然已经信任她。
“6栋的13层吧,6是好数字,13也是好数字。”
老先生觉得有点新奇,“怎么不是6栋的6楼呢?六六大顺,岂不是更好?”
“不知道老先生看没看过道德经,道德经里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这丫头有点意思。
老头笑了笑,“那怎么不给我推荐三楼?你不是说,三生万物?”
“三楼的话,是矮层,看到的风景相对杂乱,老先生这样尊重的客人,一定很在意每天所看见的风景。十三层是高层,放眼望去,底下全是好风景。每天看见好风景,自然心情就好,心情好,财运也就来了。”
乔予嘴很甜,又句句说到对方心里。
“那就听你的,6栋13层!带我去签合同吧!”
乔予正要带老先生去找经理拟合同,徐正就匆匆赶了过来。
“乔小姐,你在这儿啊,我找你半天!我又没你电话,听销售部的人说,你来了这儿。”
“徐助理?你怎么来了?”
徐正看了一眼旁边有外人在,压低了声音:“薄爷找你,你赶紧过去。”
乔予有些犹豫,“可我这边有客户要签约……”
“薄爷要是发脾气了,我可帮不了你。这客户,让同事帮你招待一下。”
乔予只能跟客户说:“严老先生,我现在有点事需要去处理一下,您看我让我的同事来招待您,可以吗?”
老先生还算好说话,答应了。
那边,赵飞见这单快要成了,他那位带着劳力士水鬼的客户又跑了,立刻跑过来说:“乔予,我来接待这位老先生!你去忙吧!”
乔予被徐正拉走,立刻赶回了集团。
……
SY集团,一号楼的总裁办里。
徐正领着乔予进来后,便识相的退出去了。
这还是乔予第一次来薄寒时的办公室,和参观他的御景园是一个感受。
贵气,简约,却又壮观。
一面墙都打空了,一整块大的落地窗,干净明亮,光线极好。
只是……男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乔予站在空调的出风口下,冷气吹的她浑身发寒。
“薄总,找我有事吗?”
“今天为什么迟到?”
薄寒时坐在真皮转椅上,乔予站着。
可男人看她的眼神,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威慑力。
薄寒时一直都以为,谢钧是她男朋友,之前也提醒过她,让她断掉这关系。
所以,乔予一直认为,薄寒时是更喜欢当律师的。
如今他失去了亲自给他父亲翻案申辩的资格,是她一手剥夺了他的资格。
他怎能不恨她?
她明知道,他当年的理想,是打算成为一位出色的律师……
而如今,薄寒时只能看着陆之律上法庭打官司。
听南初说,陆之律每次出席庭审,薄寒时都会坐在庭审观众席。
也许,陆律师身上,有他曾经破碎的梦想。
乔予根本不敢奢求,薄寒时有朝一日会原谅她。
她亲自碾碎了他的梦想,挥刀斩断了他曾经的无限可能,那是一个年轻人,最宝贵的东西。
“予予,六年过去了,你其实还很年轻,一直活在负罪感里,你的人生会被毁掉。”
乔予眼角微红,“要是我的人生毁了,能让薄寒时释怀,那也挺好的,一报还一报。毕竟,当年我也亲手毁掉他的人生。”
“寒时他现在有SY,已经走上金字塔顶尖,也许现在他所拥有的,比他一开始为自己设定的路还要好。予予,你曾经的确对不起寒时,可你,也要为自己而活。”
“江总,谢谢你安慰我。”
江屿川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乔予。
乔予接了过去,擦了下湿热的眼睛。
进天台的玻璃门后,薄寒时站在那儿,脸色阴沉。
原来,在销售部被欺负的这么惨,也没来找他吭一声,是因为有了更好的攀附人选。
——呵,江屿川,心软善良好骗,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薄寒时转身,径直离开了天台。
再也没回头……
……
乔予吹完风,就回到了销售部。
旁边的女同事推推她的胳膊:“没看出来,你长得瘦瘦的,居然那么强悍!”
乔予有点懵,“什么?”
“你没看群消息吗?集团通报批评你了!不过,我怎么总感觉是在帮你澄清谣言?”
乔予听的稀里糊涂的,这才打开微信群。
公司的大小群都爆了。
群管理员发的通报消息——
【销售部乔予因为正当自卫,踢伤客户安景程,此鲁莽行为不予支持,但念在是初犯,通报批评一次。各位女同事如果遇到流氓客户,应该直接告知公司领导,集团法务部会为你们伸张正义@所有人】
此消息一出,一群人议论纷纷!
“所以说,是安景程是騒扰乔予在先?乔予还把他给踹了?”
“乔姐,6啊!”
“天啊,我之前还误会她是为了卖房勾搭客户!oh、my、god!”
“女性模范啊!乔姐!我滴神!”
“那个,我八卦一下,是不是踹了安姓客户的命根子啊……”
“emmm我也对这个表示狠八卦!有没有人知道情况!”
“安景程都气到把乔予给告了,那肯定是……断子绝孙了吧!”
“我靠!这么劲爆!乔姐牛逼!”
“666666”
……
乔予看完这些消息,愣了下。
这通告,表面批评,实际上就是为她澄清她和安景程的关系。
难道是刚才江屿川叫人发的通告?
乔予给江屿川发了条短信——
【江总,谢谢你帮我澄清。】
……
江屿川收到短信后,也愣了下。
他扫了一眼群里的消息,大概了解了。
这则澄清通告,不是他叫人发的,难道是寒时?
江屿川正思忖间,办公室的门就被用力推开。
“哥,是不是你在帮乔予!”
江晚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语气有些蛮横。
江屿川起身去关上门,这才训起江晚:“我还想问你,安景程是不是你故意安排去陷害乔予的?”
“你说什么啊?安景程来买房,乔予勾搭上他,关我什么事啊!”
她身后的酒吧门口,不断地有人出来。
那些人喝的很醉,走路看不清人,接二连三的撞到乔予身上。
似乎扯到了伤口。
她疼的脸上毫无血色,捂着左胸口,慢慢地蹲了下来。
一辆黑色迈巴赫从酒吧门口驶过。
车内,男人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没管。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路。
豆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很快被刮雨器刮走。
这一段路,是热闹市口,又有酒吧。
这个点,下大雨,是不可能打到车子的。
他下意识又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只见,乔予一手撑着伞,一手捂着左胸口,在风雨中走。
她身形消瘦,纤细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将她折断。
薄寒时眉心皱的很深。
方向盘一转,黑色迈巴赫折了回去。
……
乔予正低头往前走,打算走到前面的地铁口去坐地铁。
忽然,一道刺耳的喇叭声,贯穿雾蒙蒙的雨夜。
她抬头便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她身旁。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英俊清寒的脸庞。
“上车。”
只有两个命令的字眼。
乔予攥紧了手里的伞柄,“不用了,我走到前面的地铁口就能坐地铁了。”
后面的车子开上来,司机探头出来大吼:“前面的!你走不走!别他妈占着道儿!”
男人不为所动。
那双漆黑的深眸,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乔予。
薄寒时是多霸道的人,乔予永远无法拒绝他。
收了伞,乔予正准备坐进后座。
男人忽然冷声道:“我不是你司机,坐前面。”
“……”
乔予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黑色迈巴赫行驶在朦胧雨夜里。
“地址。”
“啊?”
“送你回家。”
乔予不想麻烦他,“你把我放到前面的地铁口就行。”
“我不想欠你人情。”
乔予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不欠我……”
男人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左胸口处,意有所指。
乔予穿了一件白T恤,伤口处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先去医院。”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方向盘一转,往医院方向开去。
到了医院,医生给乔予换了药,对站在门口的薄寒时说:“你是她男朋友吧,过来,帮忙按一下棉花球,这边没创伤贴了,我去清创室拿一下。”
“医生,我自己可以……”
乔予话还没说完,薄寒时已经迈着长腿进来。
女医生吩咐:“出血有点多,按久一点。”
乔予的白T已经脱掉,身上只穿着一件內衣,她下意识捂住胸前风光。
“又不是没看过,挡着怎么止血?”
薄寒时坦荡笔直的视线,有些灼人。
乔予垂下手臂,将脸微微偏开,耳根发热。
男人握着镊子,夹着棉花球摁在她出血的伤口上。
微微用力。
乔予疼的闷哼一声。
薄寒时淡声轻嘲:“现在才知道疼,冲上去之前没考虑过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因为是你,所以没考虑过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乔予看着他,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薄寒时握着镊子止血的动作,微微一顿。
此时,医生拿着创伤贴回来了:“来,把这个贴上,你这个伤口有点深,真正愈合还需要很长时间,千万不能碰水。”
乔予点头,“嗯”了一声。
医生嘱咐薄寒时,“如果你女朋友要洗澡的话,帮她用防水贴贴起来,不过最好还是擦身,这阵子就忍忍吧。”
“医生,他不是我男……”
“男朋友”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薄寒时已经转身离开。
乔予穿好衣服,跟上去。
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医院也来过了,我现在真的没事了,我可以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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