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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温璃沈拓后续+完结

春枝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与嬷嬷无关,是昨夜给夫君做针线活计做的晚了些,母亲勿怪。”严如月连漂亮话也不愿再多说,这便要带着唐嬷嬷离去。“既如此,你便下去歇息吧。”金阳公主见好就收,下了严如月的脸面后,也不想家丑外扬。严如月拉起了身旁的唐嬷嬷,主仆二人转身便走出了花厅。她一走,宁兰也失去了作用。私心里,金阳公主根本就瞧不起她的出身。花厅里的贵妇们都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女眷,如牡丹芍药般明艳高贵。宁兰身处其中,只显得格格不入。“姑娘随老奴去耳房里候着吧。”金嬷嬷适时地出了声,将面露尴尬的宁兰领去了后院的耳房。公主府的耳房内又是一片奢靡温馨的景象。金嬷嬷吩咐小丫鬟伺候宁兰,沁儿和芳箬陪侍在她左右。朱嬷嬷端了碗燕窝粥来给宁兰润口。“公主府里的燕窝皆是御赐的上品,姑娘多...

主角:温璃沈拓   更新:2024-11-11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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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璃沈拓的其他类型小说《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温璃沈拓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春枝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嬷嬷无关,是昨夜给夫君做针线活计做的晚了些,母亲勿怪。”严如月连漂亮话也不愿再多说,这便要带着唐嬷嬷离去。“既如此,你便下去歇息吧。”金阳公主见好就收,下了严如月的脸面后,也不想家丑外扬。严如月拉起了身旁的唐嬷嬷,主仆二人转身便走出了花厅。她一走,宁兰也失去了作用。私心里,金阳公主根本就瞧不起她的出身。花厅里的贵妇们都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女眷,如牡丹芍药般明艳高贵。宁兰身处其中,只显得格格不入。“姑娘随老奴去耳房里候着吧。”金嬷嬷适时地出了声,将面露尴尬的宁兰领去了后院的耳房。公主府的耳房内又是一片奢靡温馨的景象。金嬷嬷吩咐小丫鬟伺候宁兰,沁儿和芳箬陪侍在她左右。朱嬷嬷端了碗燕窝粥来给宁兰润口。“公主府里的燕窝皆是御赐的上品,姑娘多...

《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温璃沈拓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与嬷嬷无关,是昨夜给夫君做针线活计做的晚了些,母亲勿怪。”严如月连漂亮话也不愿再多说,这便要带着唐嬷嬷离去。

“既如此,你便下去歇息吧。”金阳公主见好就收,下了严如月的脸面后,也不想家丑外扬。

严如月拉起了身旁的唐嬷嬷,主仆二人转身便走出了花厅。

她一走,宁兰也失去了作用。

私心里,金阳公主根本就瞧不起她的出身。

花厅里的贵妇们都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女眷,如牡丹芍药般明艳高贵。

宁兰身处其中,只显得格格不入。

“姑娘随老奴去耳房里候着吧。”金嬷嬷适时地出了声,将面露尴尬的宁兰领去了后院的耳房。

公主府的耳房内又是一片奢靡温馨的景象。

金嬷嬷吩咐小丫鬟伺候宁兰,沁儿和芳箬陪侍在她左右。

朱嬷嬷端了碗燕窝粥来给宁兰润口。

“公主府里的燕窝皆是御赐的上品,姑娘多喝些,对身子只有好处。”

坐在临窗大炕上的宁兰神色却惆怅的厉害。

“姑娘是怎么了?”

宁兰瞥她一眼,心间思绪蹁跹而飞,只道:“嬷嬷,爷若是知晓了今日的事,他会怪谁?”

她指的是金阳公主拿她做理由下严如月脸面一事。

严如月讪讪而逃,自然要去寻魏铮要说法。

“爷怜惜夫人,也不敢怪公主,那么能怪的人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她自嘲地一笑,那双雾蒙蒙的眸子里掠过两分神伤。

朱嬷嬷怔在原地。

“公主为自己出了口恶气,夫人丢了面子要找人撒气,只有我最势弱,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宁兰说完这话后,便将自己的脸颊凑到了朱嬷嬷身前。

她笑得嫣然动人,纯澈的眸恍如懵懂不知世事的小鹿。

“嬷嬷用力打吧,眼下也只有您能救我了。”

朱嬷嬷哪里下得去手,顿时僵在了原地,只叹道:“姑娘,好端端地这是在做什么?”

宁兰却笑得柔静动人:“您不必疼惜我,打的越重,反而是对我好。”

她知晓魏铮心里有多么珍爱严如月,几乎从未动摇。

今日的事传入他的耳中,不可能是严如月的错,也怪不到金阳公主头上去。

那么,错的人就只能是宁兰。

魏铮讨厌心机深沉、攀龙附凤的女子,更讨厌搅和金阳公主与严如月婆媳关系的女子。

宁兰不想让他讨厌自己,那便只有这一条路能走。

“嬷嬷,再晚些爷便要过来兴师问罪了,还请您用力扇我巴掌,扇的越重越好。我越可怜,世子爷才越会消气。”

朱嬷嬷犹豫了几息,还是照着宁兰的吩咐扇起了她巴掌。

寂静的耳房内,一时只能回荡着清脆的巴掌声。

沁儿和雪儿不忍多看,芳箬则还是那一副木然不已的模样。

一刻钟后,朱嬷嬷红肿着自己的眸子,怔愣地注视着眼前脸颊已高高肿起的宁兰。

明明前段时日,她还为了宁兰欺骗她一事而生气难当,此刻却因宁兰受的委屈而红了眼眶。

为人在世,为何要划出高低贵贱来,今日的事分明不是宁兰的过错,却要她来承受所有人的怒火。

“嬷嬷别哭,我不疼。”明明脸颊处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意,可宁兰却朝着朱嬷嬷扬起了一抹嫣然的笑意。

朱嬷嬷心里愈发酸涩,噙在眸中的泪意化为了深切的疼惜。

主仆几人说了几句话后,外头的庭院里果真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以及丫鬟们通传魏铮现身的声响。


朱嬷嬷立时抹了泪,退到了珠帘后头。

魏铮气势汹汹地走进耳房,先是在廊道上瞧见了沁儿、雪儿和芳箬。

他是认得芳箬的,从前芳箬是伺候金阳公主的奴婢,做事小心谨慎。

母亲将芳箬赏给了宁兰,存的兴许就是要抬举起宁兰,并让她和严如月打擂台的意思。

魏铮不愿如此。

方才严如月流着泪与魏铮诉说她在花厅内颜面尽失的景象。

魏铮觑见心爱之人眸中潋滟而起的泪花,只觉得心痛如绞。

金阳公主与严如月两婆媳不睦已久,却还是头一次在外人跟前闹得这般难看。

魏铮夹在母亲和妻子之中左右为难,谁也怪不了,便只能迁怒于宁兰。

他不相信金阳公主会无缘无故给严如月难堪,一定是因为宁兰在母亲跟前扮柔弱装可怜的缘故。

思及此,魏铮心中的怒意愈发高涨了几分,仔细辨别一番,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走入耳房后,魏铮第一眼便隔着影影绰绰的珠帘瞧见了贵妃榻上坐着的宁兰。

朱嬷嬷适时地出身唤了他一句,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消弭他心里的怒火。

可魏铮却充耳不闻。

他步伐挺朗,撩开珠帘后正要质问宁兰为何会出现在金阳公主的花宴上。

难听的话语卡在喉咙口正要呼之欲出时,他便觑见了宁兰那肿得高高的脸颊。

扪心自问,宁兰生了一张肤如凝脂、清灵动人的桃花面。

每当她凝着水汪汪的杏眸注视着魏铮时,总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情态。

此时,她秋水似的明眸里便潋滟着不加遮掩的委屈与哀伤。

两侧脸颊不知是遭受了怎么样的酷刑,才会肿成了这副模样。

她娇美的脸庞因这点突兀又唬人的肿胀,显得格外可怜。

魏铮哑了嗓子,怔在原地许久,才问了一句:“谁打的你?”

这时,宁兰便泪意涟涟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并从贵妃榻里起身,跪在了魏铮身前。

“妾身以下犯上,不该出现在公主府,受教训也是应该的,还请爷赎罪,千万不要为了这事再与夫人生了龃龉。”

这话的口风,像是她脸颊处的肿胀是由严如月造成的一般。

魏铮蹙起剑眉,朱嬷嬷便在一旁帮腔道:“姑娘胆小,公主遣人来传,她人微言轻的怎么敢违抗?天杀的人,怎么把我们姑娘打成这样。”

她这话也是似是而非,根本没有说清楚是谁打的宁兰,反而让魏铮生出了几分疑窦来。

宁兰跪得久了,又或许是脸颊处传来的痛意太过恼人,她本就清瘦的身形颤颤巍巍地要朝着一侧倒去。

魏铮剑眉处蹙起的沟壑愈发深邃了几分。

“起来说话。”他语气和缓了几分,总是没有方才那般的冷峻阴怒。

宁兰就如同扎根在泥土里的菟丝花一般,抓到缝隙里的一点机会,便要攀腾而上。

她瞧见了魏铮俊朗如玉的面容划过的这一点怜悯与同情。

宁兰便哭得愈发动情,也没有说话攀扯旁人,只是委委屈屈的落泪。

那晶莹如珍珠的泪划过她红肿的脸颊,显得愈发惹眼。

魏铮知晓严如月脾性如何,她不敢朝着金阳公主闹脾气,是极有可能以扇宁兰巴掌的方式来发泄心中怒火的。

只是花厅内贵妇众多,如月哪怕性子冲动了些,应也不会这般猖狂。


严如月这个蠢货拿公主与国公府分居十年的苦痛之事出来说嘴,已是犯了公主的大忌讳。

这世上哪有—个做儿媳的能这般嚣张跋扈?

只盼着世子爷能早日看明白严如月的秉性,不要再这样的女子身上浪费情爱与光阴。

“本宫想,这名为宁兰的外室当真有几分聪慧,本宫不介意扶持她—把。”金阳公主笑道。

金嬷嬷在旁陪笑着,心想自己已许久没有瞧见过公主如此爽朗开心的笑意了。

这公主府已是寂寥得太久了,但愿宁兰的出现,能给这枯木般的日子里带来些甘霖。

*

镇国公夫人周氏是远近闻名的疼女儿的人。

她膝下有三四个嫡子,却只有严如月这—个嫡女,自然视若掌上明珠。

昨日严如月大半夜派唐嬷嬷去镇国公府送信,可把周氏吓了个够呛。

翌日清晨,她立时领着几个心腹嬷嬷赶来了魏国公府。

唐嬷嬷已在清月阁外候了她许久,遥遥—见周氏身后的—大群仆从,眸中都涌出些热泪。

“夫人,您总算是来了。”唐嬷嬷如此持重的人,此刻却激动至此。

周氏瞧见这—幕,心里很不是滋味,脚下的步伐便愈发沉重了几分。

—行人走进清月阁后,唐嬷嬷便想进屋先去通传—声。

周氏却冷着脸说:“这还用通传?”

唐嬷嬷立时不言语了,周氏便带着两个厉害的嬷嬷走进了正屋。

屋内—片狼藉,博古架上的摆设与器具统统被人砸碎在地上,青石地砖上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周氏不由地蹙起了眉头,却没有出声斥责严如月。

等她走到内寝,瞧见了趴在罗汉榻的严如月时,心中的无名之火才熊熊燃烧了起来。

—向有端庄守礼之名的严如月,此刻却发丝散乱地趴在罗汉榻的床沿边上,素面朝天,神色惨白,瞧着就像是街头街尾的乞丐—般。

周氏忍着怒火走到了严如月身旁,轻声唤她:“月姐儿。”

严如月朦朦胧胧地睁开自己的眼眸,瞧见身前站着的人是自己的娘亲后,骤然嚎哭了起来:“娘,您总算是来了。”

这—道凄厉的哭声立时哭软了周氏的心肠。

她蹲下身子抱住了神色潦倒的严如月,柔声问她:“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娘在这儿,谁也欺负不了你。”

严如月哭得愈发动情,仿佛是要把自己昨夜受的委屈统统哭出来—般。

周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待她哭痛快了之后,才道:“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了。”

严如月只是落泪,倔强着不肯言语。

周氏知晓她要强,询问无果后便让人把唐嬷嬷唤了进来。

唐嬷嬷便把梅园起火后,苏园又莫名其妙起了—场大火的事说了,话语里皆是对宁兰诬陷严如月的气愤。

周氏面色沉沉,听完唐嬷嬷的话语后,便问:“这外室既有胆魄诬陷你这个主母,挑拨你和姑爷之间的关系,便说明她是个极有野心的人,那就不能再留了。”

她做事向来狠辣与无情,只要决定了要让宁兰消失在这世上,那宁兰—定活不了几日。

严如月眸光倏地—亮,这下也顾不得落泪了。

周氏总是心疼女儿,当即便点了点她的鼻子,道:“区区外室而已,就能惹得你这般落泪了?”

严如月倚靠在周氏的肩头,只道:“女儿伤心的是夫君的态度,他怎么能相信那贱婢的话语,苏园的火根本不是女儿放的。”


朱嬷嬷如临大敌,连忙问宁兰的意思。

宁兰瞥了眼身前满满一桌的菜肴,莞尔一笑:“爷这个时辰来梅园,定是没用晚膳。”

朱嬷嬷会意,望向宁兰的眸色里染着深深的敬佩。

不多时,朱嬷嬷便亲自去开了院门,将魏铮迎进了里屋。

他踩着夕阳的余晖缓缓而来,俊朗的面容里满是勃然的愠怒。

朱嬷嬷恍若未觉,只笑着和魏铮说起这一日的见闻。

魏铮充耳不闻,铁青着一张脸,步伐沉沉地往正屋里走去。

宁兰早已施施然地走到了梨花木桌案前,摆低了自己的姿态,低眉敛目地恭迎着魏铮。

魏铮走至青石台阶之上,冷漠的眸光落在不远处的宁兰身上。

左右廊道上还立着两个婆子和丫鬟。

丫鬟他是认得的,一个叫沁儿、一个叫雪儿。

沁儿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胆魄,竟敢以直视着魏铮的面貌而立。

金澄澄的余晖镀在她素白的面庞上,正好能让魏铮瞧清楚她肿得高高的脸颊。

魏铮游移在她脸颊处的眸光一顿,蹁跹疯长的怒意也有片刻的停顿。

恰在这时,宁兰好似没事人一般笑问他:“爷可用了晚膳?”

一张娇嫩姣美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芙蓉面,身段婀娜惑人,举手投足间竟是柔静与和顺。

这样的女子,阖该是心思纯粹、安分守己的人才是。

又怎么能存了那样野心勃勃的心思?

一想到严如月流着泪的清怜模样,魏铮便觉心痛如绞。

才压下去的怒意又蓬勃着袭上他的心头,“我早先便与你说过了,不要起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魏铮呵斥了她一句后,便瞧见宁兰的脸色陡然灰败不堪。

她怔怔地颦起了柳眉,潋滟着霞光的美眸里既疑惑又委屈。

美人落泪,低溅出来的泪花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

偏偏魏铮炽热又满是审视的眸光正紧紧盯着她不放,让宁兰哭都不敢哭。

两相对峙之中,廊道上的丫鬟都朝着宁兰与魏铮所立之地探去了眸光。

魏铮冷冷地瞥她一眼,还是给她留了点面子,只说:“进屋说话。”

朱嬷嬷连忙遣退了沁儿和雪儿等丫鬟,自己则守在正屋门前的青石台阶下,不让任何人探听正屋里的消息。

而屋内,宁兰也低敛着自己的清浅眉眼,如做错事的孩童一般立在了魏铮的身前。

魏铮隔着昏黄的烛火瞥她了好几眼,心里的怒意翻涌着往外滚去,汹涌的怒意卡在喉咙口,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可知错了?”

眼前的女人至多才刚刚及笄,柔美的面貌里有几分不符合年纪的柔静。

说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魏铮出口的话语冷厉又狠辣,字字句句都染着蓬勃的怒意。

他又瞥了一眼宁兰,将话语放缓了几分,只说:“今日的事,夫人都与我说了。”

言外之意是,宁兰不必再伺机说谎。

宁兰索性三缄其口。

魏铮问她什么,她都只垂着脑袋,什么话都不说。

问了几句都没回音后,魏铮也没了耐性,将话语放沉了几分:“你是哑巴了不成?”

宁兰仍是不言不语,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魏铮朝她走近了两步,英武俊朗的身形里捎带着几分凛然的威势。

宁兰抬起了雾蒙蒙的泪眸,怯怯弱弱地望向了魏铮,仍是不言语。

气人的是,魏铮满心满肺的怒意正要呼之欲出,却碰上了个几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宁兰,如同一记硬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一腔怒意无法发泄,俊朗的面容里满是胀红的无措。

就在这时,沉默已久的宁兰终于开了口。

她仿佛是鼓足了勇气,才敢抬起眸子直视着魏铮,说道:“爷会不会相信我的话?”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宁兰却反问起了魏铮。

魏铮也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剑眉问:“相不相信的,你总要先说话才是。”

他面色铁青又板正,瞧着是怒意堆积到了顶,反而找不到地方发泄,这便软和了态度的模样。

宁兰心里既战战兢兢,又有几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果敢。

她直视着魏铮,只说:“妾身斗胆问一问爷,夫人是怎么与爷说的这事?”

魏铮瞧她一眼,冷哼一声说:“我与你说过,生完孩子后便钱货两讫。你在唐嬷嬷跟前如此猖狂,难道不是存着几分恃宠而骄的胆气?”

宁兰将这话听进耳朵里,便明白了今日的“症结”出在她对唐嬷嬷猖狂的态度之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唐嬷嬷都将沁儿和雪儿欺负成了这副模样,若宁兰没有任何表示,便拉拢不了身边的奴仆们,也失去了将来能与严如月抗衡的资本。

所以这一刹那,她便泪意盈盈地与魏铮说:“爷在刑部断案也是这般独断专行?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妾身。”

许是她落泪落得实在可怜,又或许是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魏铮起了恻隐之心。

这一刻,他连讥讽的笑意都略去不提,只凝望着宁兰问她:“好,那我就听你的解释。”

这一退一进,主动权便掌握在了宁兰的手里。

她用柔荑拭了泪,结结实实地跪在了魏泱身前,只泣道:“妾身自知出身卑微,不敢与夫人争辉。唐嬷嬷是夫人身边的嬷嬷,自该有来梅园教训呵斥妾身的资格,妾身也虚心受教,只是不知道为何唐嬷嬷要将沁儿打成那副模样。”

她生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杏眸,波光流转间,尽显羸弱,“妾身不过是为沁儿求了情,并将她护在身后,让唐嬷嬷不要将仇与恨发泄在无辜之上的身上,为何在爷这里就成了大逆不道的罪人?”


沁儿和雪儿立时照着宁兰的吩咐开了梅园的院门。

唐嬷嬷等人凶神恶煞地站在廊庑之下,手里还拿着几个棍棒。

沁儿和雪儿见此,心底不可自抑地生出惧意来,却还要遵照着宁兰的吩咐质问唐嬷嬷等人。

“你们是什么人,好端端地为何要给我们姑娘泼脏水?”

这时,唐嬷嬷从那群仆妇中露了面。

沁儿和雪儿自然也是认得她的,当初她们在魏国公府伺候时,可没少吃唐嬷嬷的可苛责。

今时不同往日,现今她们已不在魏国公府里伺候着,便也不必再去瞧唐嬷嬷的脸色。

“唐嬷嬷,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代表着咱们魏国公府的体面,怎么好做出这等粗蛮的事来?”沁儿胆量略大一些,这便直视着唐嬷嬷质问道。

唐嬷嬷冷笑一声,抡起手掌便朝着沁儿的脸庞处扇去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沁儿和雪儿都措手不及,等沁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脸颊处已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意。

唐嬷嬷目光如利刃,紧盯着沁儿不放:“哪里来的贱婢,还敢来教你老子娘做事了?”

沁儿这下是真落了泪,眸中的泪水好似决堤般往外涌出,偏偏她又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奴婢,除了落泪以外,连回击唐嬷嬷的资格也没有。

唐嬷嬷也知晓这一点,便愈发肆无忌惮地咒骂着沁儿,只道:“多下.贱的小娼.妇,还以为自己傍上了高枝,也有胆子和你奶奶叫板了?仔细明日我让人牙子将你发卖到暗寮子里去。”

这话可说的太为难听了些,沁儿和雪儿又是气愤又是难堪,一时两人都红了眼眶,忍不住落下泪来。

唐嬷嬷俨然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这便又要指着沁儿再冷言冷语地咒骂一番时。

梅园的正屋里忽而走出了娉娉婷婷的美人,几日不见,宁兰的脸蛋里又洇出几分媚眼如丝的娇弱之态来,连女子瞧了也要朝她频频侧目,又何况是血气方刚的男子。

唐嬷嬷是忠仆,可若要她凭着良心说话,她便不得不承认,倾丝的容色要比严如月多几分妩媚和清艳。

幸而她家夫人有镇国公府嫡女的尊贵出身,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样样精通,又有世子爷的深厚情谊。

这卑贱的外室拿什么和夫人斗?

唐嬷嬷见了正主,总算是不再将矛头抛到沁儿和雪儿身上了。

她直视着向自己逶迤走来的宁兰,嘴角扬起嘲弄的笑:“老奴还以为梅园里住着个哑巴呢,原来姑娘听见了这等声响,却只敢怯弱地让丫鬟出来迎人?”

唐嬷嬷毫不掩饰话里挑拨离间的用意,立在她身前的沁儿和雪儿垂着头不曾言语。

曜目日色下,宁兰瞧见了沁儿脸颊上清晰无比的巴掌印,也听清楚了唐嬷嬷讥讽满满的话语。

在唐嬷嬷没有动手前,她还想着要藏拙示弱,没想到她避了,便是沁儿和雪儿受凌.辱和践踏。

如今宁兰身边只有这两个丫鬟还算忠心,她若是眼睁睁地瞧着沁儿受辱而不为所动,这两个丫鬟难道还会再忠心耿耿的对她?

她既要的是魏铮的心,要的是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那便早晚要与严如月争个你死我活。

宁兰想,她没什么好躲的,也没什么好避的,荣华富贵摆在眼前,谁人都有采撷争取的资格。

她慢条斯理地将沁儿和雪儿唤到了身前,恍如没听见唐嬷嬷的话一般,只柔声与两个丫鬟说道:“朱嬷嬷把药箱放在了内寝的博古架上,里头有金疮药,治这些淤伤最管用,快些进去涂吧。”

沁儿仍在垂首落泪,雪儿瞥了一眼宁兰,实在不放心她一人在这儿对峙着唐嬷嬷那一拨人,便迟疑着不曾离去。

宁兰莞尔一笑,眸中掠过些坚定又刚强的光华,“去吧,不必担心我。”

雪儿这才搀扶着沁儿进了里屋。

宁兰注视着两个丫鬟离去的背影,瞧着两人走进内寝后,便回身迎上了唐嬷嬷打量自己的眸光。

她是这般的气定神闲、不以为然,丝毫没有因为唐嬷嬷身后人多势众的仆妇们就感到害怕难堪。

两相对峙之中,唐嬷嬷这个身经百战的体面嬷嬷竟是先沉不住气,开了口道:“姑娘不怕我?”

宁兰笑得嫣然动人,只问:“我为何要怕嬷嬷?”

她想要的不只是个外室之位,也不愿生下魏铮的子嗣后便出京嫁人。既是想要一步步地往上爬,那便一定会与严如月争斗厮杀起。

宁兰早想明白了摆在她眼前的是一条多么艰辛困难的路,可她是从活死人堆里挣扎着保下一条命来的人,前半世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死亦何惧?她有什么好怕的?

唐嬷嬷没想到宁兰会有胆量回呛着她,脸色陡然变得铁青不已,正想用那些粗俗不堪的招数来试一试宁兰的深浅。

却听宁兰淡淡地开口:“嬷嬷不用使这些手段了,我不敢与夫人争辉,只想在梅园里安生地过自己的日子,还请嬷嬷回去和夫人说一声,她便是想尽法子除去了我,也还有千千万万个我等着她。”

说罢,宁兰便头也不回地往内寝里走去,拂袖离去的身影里竟藏着几分蔑视与讥讽。

唐嬷嬷也是一怔,过了好半晌才沉着脸对身后的仆妇们说:“回去。”

她这话说的又凶又急,可把身后的婆子们也吓了一跳。

不多时,唐嬷嬷便赶回了魏国公府。

严如月正在准备着下月里的花宴名单。

自她嫁给魏泱后,年年都要办一回花宴,寻了旧日里的手帕交们喝茶赏花。

除了膝下没个子嗣外,严如月的日子可谓是过的十分舒心。

偏偏世家大族里最重子嗣,连这般骄傲的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夫婿去收用外室。

说到外室,严如月便搁下了手里的羊毫,将守在廊道上的冰霜唤了进来。

“唐嬷嬷去了这半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严如月问。

一遇上那外室的事儿,冰霜的话音都变得小心翼翼的:“回夫人的话,唐嬷嬷如今也该回来了,您再等一等。”

说完这话,冰霜便去小厨房里端了一碟子模样精致小巧的糕点来。

严如月略吃了一两块糕点,才终于等来了唐嬷嬷。

一时间,满头大汗的唐嬷嬷急急切切地往清月阁里走来。

一进屋,她便关上了门窗,稳了稳自己喘急不已的气息后,与严如月说:“夫人,那外室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咱们可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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