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时越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雨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宫里夭折了两个皇嗣之故,晏时越就没给其他皇嗣取名,直言稍大些能走路时才取,毕竟还在襁褓里的孩子能不能活着长得大还是个问题,怕取好名字,皇嗣太小恐压不住。晏时越对自己这些皇子皇女也只是象征性抱一下,并不会抱太久,因而只是稍稍抱了一下四公主便还给了苏美人,苏美人倒是想让皇上多抱抱她的四公主,但皇上应该是碍于姜小仪在这儿,不好抱太久四公主吧,这般想着面上笑意便淡了些。“淑妃近来身子可好?”苏美人原本在低下头慈爱看着四公主,闻言怔了一下马上笑着说道:“回皇上,淑妃姐姐身子好多了,臣妾去她宫里看四公主的时候,淑妃姐姐脸色红润了不少,甚至淑妃姐姐说了明儿起就不用臣妾去侍疾了。”晏时越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一旁默默站着的姜芙,内心对她不免越发添...
《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大结局》精彩片段
因为宫里夭折了两个皇嗣之故,晏时越就没给其他皇嗣取名,直言稍大些能走路时才取,毕竟还在襁褓里的孩子能不能活着长得大还是个问题,怕取好名字,皇嗣太小恐压不住。
晏时越对自己这些皇子皇女也只是象征性抱一下,并不会抱太久,因而只是稍稍抱了一下四公主便还给了苏美人,苏美人倒是想让皇上多抱抱她的四公主,但皇上应该是碍于姜小仪在这儿,不好抱太久四公主吧,这般想着面上笑意便淡了些。
“淑妃近来身子可好?”
苏美人原本在低下头慈爱看着四公主,闻言怔了一下马上笑着说道:“回皇上,淑妃姐姐身子好多了,臣妾去她宫里看四公主的时候,淑妃姐姐脸色红润了不少,甚至淑妃姐姐说了明儿起就不用臣妾去侍疾了。”
晏时越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一旁默默站着的姜芙,内心对她不免越发添了几分喜爱,旁人如果是她早就凑上来争宠了,偏偏她倒好自打苏美人一来,她就不争不抢默默给别人让位置。
“过来。”这般想着,晏时越朝着姜芙伸出了手。
苏美人身子微微一僵,余光便看着姜芙莲步轻移,将手放到了晏时越的掌心。
“日后你也给朕生一个乖巧可爱的皇儿吧。”晏时越小声凑在姜芙耳边道。
姜芙一时间白玉般的脸颊羞红了一大片,只管将自己埋首于晏时越怀抱中羞涩不语。
姜芙悄悄看了一眼苏美人怀里的四公主,长得白白胖胖的,确实挺可爱的,不过她不怎么喜欢小孩子,但在宫里她想要往上走就不能没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倘若孩子生下来自己作为亲生母亲不能抱养在身边的话,她倒是宁愿不生。
苏美人从来没有此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明明四公主才是皇上血脉相连的亲骨肉,皇上怎么能那么忽略她们母女俩,就那么比不上一个姜小仪,心里又不免想到四公主如果是皇子会不会更好?其实这也是她自己多想了。
苏美人心中的不平,姜芙自然是不晓得,即便她晓得,也不会在意苏美人的想法,莫说她在姜府时,她那便宜爹对血脉亲情就很漠然,何况天家血脉亲情,要怪就怪自己不得宠,所生孩子不得重视,更何况皇上也不是不喜欢四公主只是他心中注定不可能就只有这些。
“皇上,外面风大起来了,臣妾怕四公主吹久了风会着凉,便先带四公主回去了。”苏美人不想留下来碍眼,便暗自咬了咬牙,面上依旧淡然笑着道。
晏时越挥挥手恩准了,只嘱咐了一句苏美人好生照顾四公主的话,便让其走了。
快要出御花园门口的时候,苏美人眸光黯淡地回首望了一眼凉亭那边,这才抱紧了怀中四公主,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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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晏时越又翻了姜芙的牌子,保不齐又是一晚被翻红浪。
第二天倒是不用去请安,姜芙一身酸痛不已,暗暗埋怨皇上的不节制之外,也好奇昨天崔皇后对于兰妃处置结果是什么,因为昨天事儿多倒是忘了让人去打听。
自从良午过来了以后,这宫里打听消息的事便由他代劳,刚刚他在外打听完便小跑回来禀报。
这事自然是闹得阖宫上下都知道了,本来大家还对此半信半疑,不料没几天宫里有不少宫人都说也看见了那不干净的东西,尤其不知道那里来的消息传玉才人也是因为撞见了那东西才惊了胎气,如此一来,这几天满宫里的人基本上都在沸沸扬扬谈论此事。
隔日请安。
“皇后娘娘,您听说了吗?这宫里好多人都在说闹——”柳充容目露惧意,忐忑不安说道。
“柳充容,你都是宫里老人了,怎么还跟着去传这些无稽之谈,还疑神疑鬼的,本宫耳根子里可听不得你们有人私底下乱造此谣。”崔皇后没等其说完,便眼神一肃,开口打断了。
柳充容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锦妃轻轻扯了扯袖子,她只能讪讪一笑,没再多言。
崔皇后自然也听说了此事,但她心底对此反应却是嗤之以鼻,真有什么鬼不鬼的,这后宫里难道还缺冤死鬼不成,怎么以前没见这样闹大过,不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
“不过,皇后娘娘,这谣言确实现在传得是越发没谱儿,搞得人心惶惶,也不能怪柳充容提及这事儿,臣妾以为要不派人去查查究竟是谁在背后乱散播谣言,然后把这人抓起来,省得在这儿妖言惑众。”锦妃笑着看了一眼柳充容,轻声说道。
“对,对,臣妾就是这个意思。”柳充容紧跟着点了点头,补充说道。
“是啊,皇后娘娘,臣妾也觉得要不派人去查查吧。”高贤妃也在一旁温声提议道。
崔皇后沉思片刻后,脑子里想到玉才人那天醒过来嘴里疯言疯语,心底也是有所怀疑,或许现在这个装神弄鬼的人就是害玉才人动了胎气的罪魁祸首,如此一来,这个人确实应该派人去揪出来,她凤眸含威环视了一圈,沉声道:“本宫会派人彻查此事,那人竟然敢做出此等装神弄鬼之事,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不过谣言止于智者,还望在座每一个人都管好自己和自己宫里人的嘴巴,本宫不希望再听到这事一星半点儿的谣言。”
姜芙面上一副恭顺的模样,静静听着崔皇后的训话,实则余光却是在打量对面坐着的文小仪。
文小仪面容倒是一派平静,只是她已经端着白玉茶盏好久了,茶都凉了还在走神,这装神弄鬼之人会是她吗?
“也不知道那个人干嘛要这样做,吓唬人亏他想得出,嫔妾那天都差点被吓死,如果传言是真,得亏玉才人那天没事儿,不过玉才人本就胆子小,要是再这样被吓上几次那她腹中皇嗣可就——唉,索性如今皇后娘娘插手此事,想来也不会再有人受害了,文姐姐,你说是不是?”姜芙状似害怕地以丝帕抚了抚胸口,转而随意对文小仪小声说道。
文小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忙跟着点了点头:“是,是,姜妹妹说的有道理。”
“文姐姐,待会儿请安完,我们一起走吧,实不相瞒,我现在还有点害怕,当然如果文姐姐还计较之前的口角,就当嫔妾没有说过好了。”姜芙眸中充满惧意,面上似是不好意思地恳求道。
“呃,我早就忘了之前那事儿,姜妹妹难得相求,我自然是没问题。”文小仪眼眸里迟疑了一下,她当然是不愿的,无他就是打心眼里不喜姜芙,可人家都这样说了,她嘴巴笨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如此也只好答应了。
第一天晚上,姜芙应付完廖宛韵,回到房间。
侍女楼儿便送来了今日的晚膳,姜芙打眼一瞧这晚膳却是清淡得过分,几乎不见一点儿荤腥 。
楼儿试探看了一眼姜芙脸色,见姜芙面上没有动怒,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主子,这是开国时候的端翊太后定下的规矩,说凡凉郡采选上来的秀女必要清淡饮食十日才能进宫参加选秀。”
“端翊太后?这是为何?”姜芙一脸困惑地问道。
“其实这也本不是什么秘密,宫里来的都知道,昔年,听说端翊太后还是皇后娘娘的时候,曾在一凉郡采选来的嫔妃手上吃过大亏,差点在宫廷争斗倾轧中丢失后位,巧的是二十年后,端翊太后所出最宠爱的幼子——康王,正值盛年却死在了其侧妃床上,而那名侧妃正是来自凉郡。
因而她老人家不喜凉郡出身的女子,她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宫里凉郡嫔妃基本无宠无子,甚至都不许皇室宗亲娶凉郡女为妃。
后来端翊太后驾崩时,定下懿旨:后代子孙如若要娶凉郡女为妃,凡所有从凉郡采选上来的秀女,必须得一直茹素到参选的时候,以此来洗净其血脉的……污浊。”
姜芙一听算是明白了,这端翊太后的名号也是史书里响当当的人物。
毕竟是大周开国第一位皇后,还是后来的第一位摄政太后,其权势与威望无人可及。
姜芙还在闺阁时,就很爱读史书,也稍稍了解这位传奇太后的生平,不过这等宫廷秘闻,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只是没想到她老人家竟如此厌恶凉郡女子,即便在其年老快要死的时候,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后世凉郡女入宫了,竟想了个这么一个损招。
秀女参选环节都是一程接一程环环相扣,地方采选的秀女为了选秀,先是在各郡府调教一段时间,之后再入了京都,才能进宫参选。
而地方采选上来的秀女本就要舟车劳顿,如若又要必须茹素到参选的时候,那届时个个一脸菜色,还有什么姿色,可谈被选中入宫。
单看这菜色一水绿油油,姜芙尝了一口,嗯,油少盐少,谈不上好吃但能勉强入口,不过对于娇滴滴秀女来讲肯定是无法裹腹的。
“楼儿,按你所说这件事毕竟过去百多年了,难道后世就没有凉郡出来的嫔妃反对这种制度?毕竟其他郡的秀女都没有这种规矩,偏就我们凉郡有,没得这样的道理。”姜芙反问道。
“主子,虽然端翊太后她老人家仙逝已久,但大周朝以孝治国,也不好更改她老人家留下的懿旨,不过主子若是想吃好的,奴婢也有办法,只要往上给点钱就能……”
最后一句楼儿声音几无不可闻。
姜芙听了一乐,她突然明白了,这百年时间过了,即便有再大的仇,也罪不及如此,毕竟当事人都不在了。
只怕是以前那些在家里锦衣玉食的凉郡秀女,忍受不了这边菜色,不少拿银钱往上贿赂,久而久之也形成了怎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想吃好的就拿钱来,凉郡采选秀女的吃食这块儿就自成了一条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恐怕当今都不知道凉郡这边采选秀女的暗箱操作。
毕竟哪个皇帝闲得还管这条几百年前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只怕是凉郡这边上去的秀女也不敢透露自己违背端翊太后留下的懿旨,食了荤,而这边不敢那边下面瞒着,让这些底下小鬼赚了个饱,当然这背后肯定也有中饱私囊的大鬼兜着。
其实说到底还是没有高位的凉郡嫔妃出来揭露此事,毕竟认真算起来贿赂吃食、欺上瞒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姜芙即便心里明白又能怎样,她也只能装糊涂,她小时候被嫡母罚过三天不许吃荤,只能茹素,还只能吃一种素,才三天她就饿得不行,走路都打颤,更别说十天了。
她也是爱惜自己颜色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一脸菜色,走路打颤地去参选,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私房里拿了银子递给楼儿,让其想办法为她改善伙食。
其实一细想此事,姜芙心里还是有些不顺气,说到底那也是百年前的恩怨,冤有头债有主,关她们这些无辜女子作甚,毕竟出身这种事情又不是自己可以选的。
说到底还是有了权势好啊,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端翊太后对一个凉郡女子的嫉恨,就能波及到和她一同出身的所有凉郡女子,甚至还包括她们这些后人。
到了第二天,早上膳食果然精致可口了不少,姜芙心里无奈叹了一口气: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昨天那绿油油的一顿,她是没什么食欲,几乎没怎么动筷,今天总算是饱餐了一顿。
姜芙正在享用佳肴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
姜芙使了个眼色,示意楼儿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楼儿回来道:“主子,是隔壁的齐秀女在和管事王姑姑争吵,似乎是为了送过来膳食的原因。”
“哦,莫非齐秀女没有使银子?”姜芙联想到己身,靠打点下面,今日才换了膳食,于是好奇问了问。
“齐秀女是民间参选上来的平民女子,本就是个破落户出身,手中怎么会有闲余的银钱来打点,齐秀女刚刚还在那儿不成体统地大嚷大叫,说什么自己当了妃子定要叫王姑姑他们好看。”楼儿似乎面有讥嘲,笑着道。
姜芙睨了一眼楼儿,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继续用自己的早膳,只是如果齐秀女铁了心不拿银钱贿赂下面,那到时候如果她真的恰巧进了宫为妃,不怕她捅出来这件事吗?除非……
果不其然,第三天姜芙就得知齐秀女因品行不端,不符合秀女选拔的标准,昨晚就已经被送回家了。
姜芙对此,只觉得这凉郡采选秀女这块儿也是水深得很,但说到底还不是欺负齐秀女只是一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子。
若换做世家高门出身的秀女,她就不信他们敢这样做。
不过,世家高门出身的秀女怕也遇不到这种情况。
说到底齐秀女本人也有些蠢,其实这里的人除了教她们这些秀女礼仪规矩外,还有暗地考察她们品行的意思,这些到时候都会汇报给上面。
因而这些人最是不能得罪,说不得齐秀女这样早出局,对她也是好事,她这样性子入宫,怕也得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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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余晖透过院子里的柳树倾洒在青石板上,姜芙才服用过晚膳,觉得腹里有些积食,便自己一个人出门去散散步。
这夕阳的残余霞光如孔雀开屏般遮拦天际,姜芙有些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心性上来,幼稚打算去寻满天霞光的边际,是以脚下路越走越偏。
不知不觉姜芙走到一深幽竹林里,见其天越来越黑,竹林里阴森森的,姜芙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像一个小孩一样,正打算原路返回时,却听到:
“徐姐姐,只是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那廖宛韵素日里不是和徐姐姐相交甚笃吗?”一道怯怯声音说道。
“廖宛韵这人不过一笑面虎罢了,我于她不过一点面子情罢了,你以为齐惜欢为什么被送走?”另一道略带讥讽声音传来。
“齐秀女不是因为品行不端和管事姑姑争吵被送走的吗?”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齐惜欢这种人无脑且冲动,最容易受人拿捏。
你可知,我那天碰巧亲耳听到,她是受了廖宛韵的几句话挑拨,这才大吵大闹胆敢和管事姑姑争吵。
后来我一寻思,原来齐惜欢不过就上回得罪了她一次,就被这般算计,实在恶毒,这种人我可不敢深交。而且有这种心机颇深的人在身边与我们竞争,你不害怕吗?”
一旁默不作声偷听的姜芙却是心里一惊,原来齐秀女那件事不是意外,居然是廖宛韵的手笔,心里本就对其有所防备,现在只能是越发提防。
“放心好了,你就按我说的去做,想办法将那根银针藏在廖宛韵鞋垫里,她不是素日里最爱在苏嬷嬷面前充榜样,炫耀她规矩学得好吗?
我倒要看看她脚到时候被扎个血洞,还怎么显摆,届时她规矩这块儿学不好,被苏嬷嬷评个不合格,如此一来她就不能进宫,也就对咱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可是如果廖宛韵捅出这件事,说是有人陷害她怎么办?”
“我早就想好了,她旁边住的不是姜秀女吗,一个院子住的人因为嫉妒或者怀恨在心,陷害对方再正常不过了。
你到时候提前让人将缺了那根银针的针线包,藏在姜秀女的房间里,如果她真的闹大此事,事发后肯定要搜查各个院子,到那时,可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哈哈,那姜秀女生得委实好,确实应该早早除掉,这样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妙啊,徐姐姐你真英明。”
“李妹妹,这件事明天就交给你去办,你可要仔细些,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放心吧,徐姐姐。”
说完这二人便互相挽着手腕联袂而去。
在一旁默默偷听完全程的姜芙,等这两人离去,这才露出竹林遮掩的身影,一脸冷意盯着她们离去背影。
回到房间里,姜芙坐在桌前,随手把玩着托盘里的梅花形茶盏,美眸微垂,半晌才抬眸冷笑低语:“倒是好算计,只可惜我这个黄雀在后。”
她冲着身边宫女叶子吼道:“你就是个废物,要你有什么用!绿荷还说你为人乖巧伶俐,我看你根本就是没用的废物!”
叶子一脸委屈道:“那姜御女明显来者不善,奴婢也是怕有什么计谋等着您。况且她昨日才承宠,皇上对她指不定正新鲜,宝林犯不着这时候去理她。”
“她有了恩宠又怎样,皇上中午还不是去陪兰妃了,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张宝林面露不屑道,只是难免底气也有些不足,谁知道皇上会不会又招她侍寝。
“宝林,形势比人强,咱们先暂且避开景澜阁的人,等着皇上新鲜劲儿过去,那时披香宫不还是你说了算吗?更何况那位昨个儿宿在玉清台,已经拉了不少人的仇恨,少不得有些人就想拿宝林您借刀杀人又免了脏自己的手。”叶子瞅着张宝林脸色似乎有所和缓,小心翼翼道。
“哼,我又不是傻子,这些人休想看我的笑话,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张宝林入宫时间也不短,自然明白这宫里算计无处不在,一想叶子的话也有些道理,便就此借坡下驴。
这边原本僻静的景澜阁却热闹了起来,皇上下旨的赏赐源源不断由内务府的总管太监赵忠亲自带着一帮子小太监送了过来。
姜芙出来一打量,吃的用的穿的那是样样都有,心道:以前无宠的时候要些东西内务府的人推三阻四,有了恩宠不用你说这些内务府的人都巴巴给你送来。
“拜见御女主子,奴才奉皇上的命给您送赏赐来了,恭喜御女得获圣恩!”赵忠舔着一张老脸指着身后小太监抬着几台红木漆箱子,讨好对着姜芙笑道。
姜芙淡淡一笑:“赵公公免礼,公公远道而来,也辛苦了,这点东西是本主的心意,公公拿去喝茶吧。”
说完,听月上前将一鼓囊的荷包递给了赵忠,赵忠嘿嘿笑着接过荷包道:“御女主子,真是太客气了,那老奴就不客气了。”
姜芙垂眸扫过去这些赏赐,一眼看到除了一抬抬箱子还有一被红布遮盖住的托盘,便走上前揭开一看,竟然是一张皮毛完好没有杂色的纯色白狐皮。
这白狐皮一看就是上等好皮子,哪怕山上有数十年经验的猎户要猎到这样完好漂亮一张白狐皮都要凭运气才行。
“这张白狐皮,好漂亮,奴婢到时候可以给主子用这白狐皮做一件斗篷。”
听月凑上前忍不住摸了摸白狐皮,素来稳重如听月都禁不住喜爱,何况其他人,连后面一干宫人太监也看傻了眼。
赵忠眼尖,一眼认出这是去年皇上在围场狩猎,碰巧遇到一只罕见的白狐,费了不少力气才将其猎杀得了这张来之不易的上等白狐皮。
兰妃还有锦妃这些宫里娘娘知道后都眼巴巴望着,没少明示暗示向皇上讨要这张白狐皮,皇上都没给,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赏赐给了姜御女。
赵忠心想这姜御女恐怕日后只要自个儿不作死,这福气还在后面呢,他少不得多向姜御女卖个好。
这般想着赵忠上前给姜芙殷勤介绍这张白狐皮:“呀,这张白狐皮可是皇上亲手猎得的,其他宫里娘娘讨要好久皇上都没松口给出去,没想到皇上把它给了御女,由此可见皇上心中是多么看重御女您呐。”
春桃苏醒过来后,见到床边一直守着她的听月,嘴角一咧就想说什么,结果牵动脸上伤势,疼得她直嘶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
听月本是在床边一手支撑着额头半眯着双眼在养神,并没有真的睡着,听到声响,抬头见春桃醒了,忙欣喜道:“春桃,你醒了,别动,你脸上刚刚才上了药,我去告诉主子。”
说罢,听月马上去将春桃醒来的好消息告诉给了姜芙,姜芙听后也是欢喜不已,忙去后罩房宫人居舍去看她。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若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和我说。这次委屈你了。”姜芙关切眼神看着春桃说道。
春桃摇头不语,不知为何之前被张宝林处刑的时候,她硬是一滴眼泪都没哭,如今见到主子,嘴一扁却忍不住掉了金豆子。
“别哭呀,可是怎么了,还是那里不舒服吗?”姜芙忙抽出手中丝绢,轻轻为春桃掖了掖眼角泪水。
“春桃,主子替你请了太医,你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用药便能完全好了,而且不会留疤的,你现在哭,泪水坏了脸上的药效就不好了。”听月在一旁安慰道。
春桃一听顿时不哭了,姜芙见此抿嘴一笑,听月倒是个会哄人的。
“行了,你好好养伤,我给你休假直到你伤好。想要什么只管和听月说,万事不必多心,一切有你家主子在呢。”她早就将听月和春桃暂时安置住在了一起,好方便听月替她去照看春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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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那天……其实我都吓坏了,主子的身手看起来好敏捷矫健,一脚就将那绿荷踢倒在地……”听月怕春桃养伤期间无聊,这几日她忙完手中伙计就会来陪春桃聊天,春桃伤好差不多便缠着听月将那天她昏迷后的事情讲给她听,听月拗不过她只能慢慢讲给她听。
“嘻嘻,你不知道吧?嘶,姑娘以前小时候身子骨弱常常生病,夫人担心便从外面给姑娘请了个女师傅,教了姑娘些适合女子的练体防身之术,是以别看姑娘外表柔弱,可力气比旁的普通女子大着呢。”春桃有些想笑偏又扯动脸上伤口,只能小声说与听月。
当然她口中的夫人自然不是姜赵氏而是姜芙的亲生母亲秋姨娘,只不过秋姨娘在姜芙七岁那年去世后,那个女师傅也被姜赵氏赶走了,幸好姜芙该学会都已经学会了,只需每日抽时间练练那一套动作就行。
“原来如此。”
梧桐阁。
“呜呜——”绿荷趴在床上痛哭不已,泪水慢慢打湿了枕巾。她脸上伤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张宝林根本没替她请太医看一下,至于胸口处的那几脚青淤伤,也只是让一个小宫女给她擦了一些普通药酒。
可姑娘家有几个不在乎自己容貌的,醒过来看到铜镜里自己这副尊荣,她心中又是恨又是怨,她恨姜御女蓄意毁她的脸,她也怨张宝林薄情寡义不替她找个太医诊治。
倏然,木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人,小宫女叶子上前轻轻推搡了一下兀自还沉浸在悲伤中痛哭流涕的绿荷。
绿荷侧过头,见是她,坐起身狠狠甩了叶子一巴掌,大怒道:“滚!你也来看我笑话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自打那次我让你去给宝林奉茶,你便恨上了我是不是,哼,打量着想来看我笑话是不是?”
叶子低着头捂着被打的脸庞,藏在长袖里的手攥了攥,方才抬头可怜巴巴道:“我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绿荷姐姐,然后给你送点药。”
说着,叶子伸手从腰间挂着的荷包里摸出一小青瓷瓶,递给绿荷道:“绿荷姐姐,这是我家里祖传下来的白玉油,专治脸上伤疤的,还有养颜美白之效果,就还剩这一瓶,想着绿荷姐姐伤了脸平日里又对我多照顾,这才拿来给借花献佛。”
绿荷狐疑睨了一眼她道:“你有那么好心?”
但一想到自己最在意的容貌,免不了眼神还是不住打量着递到面前的青瓷小瓶。
“绿荷姐姐,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那日之事姐姐也是好心想替我引荐给宝林,别人都知道能在宝林面前露脸是多大的福气,那知道我手脚粗笨反而惹了宝林的不喜,我怎么会因为此事怨你,如若你不信这瓶药油,我先涂给你看看。”语毕,叶子将手中瓷瓶口的木塞子一拔,倒出一滴药油,便直接涂抹到了她自己脸上,却见那一块肤色果然提亮了不少。
绿荷眼睛滴溜一转,想到这药的养颜美白效果,一把夺过药瓶,这才给了个笑脸道:“行了,你的好意我收下了,我这几日伤了脸怕也是没法在宝林面前伺候,可宝林身边又离不得人,你今日给我赠药,便宜旁人不如便宜你,我会替你在宝林美言几句,让你暂时去替我近身伺候宝林。”
叶子忙一副受宠若惊道:“绿荷姐姐,我……姐姐真的是对我太好了。”
“不用客气,这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我累了,你先下去吧。”绿荷面上敷衍笑着,心中鄙夷道: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原来是惦记想去宝林面前伺候,反正这几天她也没法顶着这张脸在宝林面前伺候,让谁去不是去。那些个蹄子平日里一口一个亲热喊着绿荷姐姐,可她一出事有谁来看过她,这叶子至少比起那几个蹄子有诚意多了。
叶子无意识摸了摸手背,微垂着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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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几日天气慢慢热起来,皇上喜欢往玉清台乘凉。”姜芙不紧不慢道。
原来当日姜芙让听月办的第一件事也可以说是投名状就是用她的人脉替她尽量打听到皇上的行踪。
听月从自己信得过的人脉那里得来消息,马上便告诉给了姜芙。
“主子,那人是我同乡,可以信得过,他在内务府当差,消息本来就灵通,旁人不知道的他都能知道些大概,皇上行踪向来不定,只是这天一热,又没到往年去宫外避暑的时节,这玉清台哪儿环境清幽凉爽,于是便被打扫出来,成了皇上又一处办理政务的专门地方。”听月絮絮道来。
“只不过玉清台皇上下令一般人无诏不准靠近那地方,哪怕是宫里最受宠的兰妃娘娘也不能例外。”
“是么,那更加是我的机会了。”没想到姜芙听了这句,反而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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