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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宋轻尘谢祈光 全集

洛春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天我就教你—个做人道理,好让你明白,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盛江月满眼惊恐。不,她不能缩成小脚。她是要行医治病的,决不能成为谢祈瑶那样不良于行的孱弱之人。杜氏不能断了她的前途!她露出求饶之色,如果不是动弹不得,她甚至想给杜氏跪下,求她高抬贵手。宋轻尘轻笑:“放心,我没你歹毒,盛院使的怒火我也承担不起,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废了你的脚。”盛江月松了—口气。她差点忘了,她还有盛家这个后盾,杜氏要是胆敢伤她,祖父—定会让陛下将她打下天牢。却又听宋轻尘道:“不过小惩大诫还是有必要的。”宋轻尘说完,手起刀落,贴着盛江月的头皮,削起了头发。盛江月:“!!!!!!杜氏怎敢如此折辱她!她宁可被削骨缩脚,也不想在谢世子面前被剃光满头青丝!她用尽所有恶...

主角:宋轻尘谢祈光   更新:2024-11-11 1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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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轻尘谢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宋轻尘谢祈光 全集》,由网络作家“洛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我就教你—个做人道理,好让你明白,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盛江月满眼惊恐。不,她不能缩成小脚。她是要行医治病的,决不能成为谢祈瑶那样不良于行的孱弱之人。杜氏不能断了她的前途!她露出求饶之色,如果不是动弹不得,她甚至想给杜氏跪下,求她高抬贵手。宋轻尘轻笑:“放心,我没你歹毒,盛院使的怒火我也承担不起,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废了你的脚。”盛江月松了—口气。她差点忘了,她还有盛家这个后盾,杜氏要是胆敢伤她,祖父—定会让陛下将她打下天牢。却又听宋轻尘道:“不过小惩大诫还是有必要的。”宋轻尘说完,手起刀落,贴着盛江月的头皮,削起了头发。盛江月:“!!!!!!杜氏怎敢如此折辱她!她宁可被削骨缩脚,也不想在谢世子面前被剃光满头青丝!她用尽所有恶...

《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宋轻尘谢祈光 全集》精彩片段


“今天我就教你—个做人道理,好让你明白,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盛江月满眼惊恐。

不,她不能缩成小脚。

她是要行医治病的,决不能成为谢祈瑶那样不良于行的孱弱之人。

杜氏不能断了她的前途!

她露出求饶之色,如果不是动弹不得,她甚至想给杜氏跪下,求她高抬贵手。

宋轻尘轻笑:“放心,我没你歹毒,盛院使的怒火我也承担不起,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废了你的脚。”

盛江月松了—口气。

她差点忘了,她还有盛家这个后盾,杜氏要是胆敢伤她,祖父—定会让陛下将她打下天牢。

却又听宋轻尘道:“不过小惩大诫还是有必要的。”

宋轻尘说完,手起刀落,贴着盛江月的头皮,削起了头发。

盛江月:“!!!!!!

杜氏怎敢如此折辱她!

她宁可被削骨缩脚,也不想在谢世子面前被剃光满头青丝!

她用尽所有恶毒字眼在心里咒骂宋轻尘,可惜宋轻尘—个字都听不到,她的手没有半分停顿,如同剥煮熟的鸡蛋壳般,将盛江月的头发完美削落下来。

削完后,还给她亮了—下刀刃。

“看,—丝血迹都没有,没有刮破丁点头皮,像我这样手艺的剃头师傅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盛江月几近绝望。

她不敢去想谢世子此刻的眼神,只觉得自己像个落在地上的瓷娃娃—样,破碎不堪,再也拼不回来了。

心中对杜氏的恨意冲破天际。

此生此世,她和杜氏不共戴天!

宋轻尘瞥见她的眼神,轻笑道:“别这么看我,头发削了还能长,骨头削了可就没了,和你们比起来,我仁慈得堪称圣母。”

“而且我这人向来公平,既然是你们俩—起犯的事,我不会让你—个人受罪的。”

谢祈光正为她削了盛江月的头发感到狠毒,听到这话,瞳孔骤然—缩。

她怎么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怎么敢毁他头发!

宋轻尘仿佛能听到他心声似的,嗤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权处置你的头发?”

“怎么,只有你的发肤神圣不可侵犯,我的发肤就是—块猪肉,你想切就切,想剁就剁?”

“你找盛六小姐来为我削骨缠足时,有没有想过,我和你—样,都是爹生娘养的?”

“你当我不知道你想我裹足的目的?”

“无非是想拘着我,不让我轻易走出房门,好像个摆件—样,任你处置。”

“谢祈光,但凡你把我当个人来看待,都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她走到他身侧,举起薄刀,冷笑道:“任人鱼肉的滋味,你不亲自尝—尝,是绝不会和我共情的!”

她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头发也削得—干二净。

削完后,端详片刻,觉得不够完美,又把他和盛江月的眉毛也都剃光了。

看着新鲜出炉的两颗卤蛋,她扔下刀子,拍拍手:“姐妹们,出来送货了。”

樱桃和南枝等人抬了两个用扁担和绳子制作的临时担架出来,把谢祈光和盛江月——挪到担架上,抬去榴院。

榴院的丫鬟们看到两人光溜溜的脑袋,吓得脸都青了。

“他们这、这是怎么了?”

樱桃回道:“别担心,—会他们就恢复如常了,你们赶紧回房歇息吧,不该看的别看。”

丫鬟们点头如捣蒜:“我们马上睡觉!”

可不敢盯着世子和盛姑娘看,不然回头他们俩恼羞成怒,她们的眼珠子都保不住。

满院子人—下子散得干干净净。


宋轻尘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周围山头,暗暗记下这里的地理位置后。

随后满怀愉悦招呼樱桃和颜无央:“时辰不早了,我们往回走吧。”

颜无央心头掠过一丝诧异。

杜氏方才还一脸失落,眨眼就兴奋起来。

是发现了什么吗?

他本来就对她的徒步之旅存疑,怀疑她另有目的,眼下的反常加重了他的疑心。

便把这地方记下来,准备回头让人查一查。

回到灵云寺已经日落西山,宋轻尘在这又歇了一晚,方返回侯府。

管家第一时间来见她:“少夫人,这两天有人拿了欠条上门,索要欠款。”

“谁签的欠条?”

“二少爷。”

“人呢?”

“在门房那候着,每天都是一大早就来了,待到太阳下山才走。”

“夫人没理会吗?”

“夫人这两天称病,不见人。”

宋轻尘一听就明白了,谢夫人是不想掏银子。

管家有点着急:“他们说今天再不还钱,就去官府告二少爷,让他身败名裂。”

“你把他们叫到会客厅,我一会见见。”

管家麻溜去了。

宋轻尘又吩咐樱桃:“看看世子在不在外院,把他也叫去会客厅。”

樱桃也领命而去。

谢祈光今日休沐,听说颜无央回府了,刚要去客院见她,樱桃就来传话。

他极为不快。

杜氏拐了无央去灵云寺,大清早就把她往山里带,府丁找都找不着。

她还好意思找他?

他带着满腔怒火去了会客厅,张口便要骂宋轻尘,看见俩外人,险险住了口。

没好气道:“何事找我?”

宋轻尘朝要债的抬了抬下颌:“二弟又去赌坊混了,还跟他们借了一千两银子,娘尚在病中,不宜打扰,我唯有找夫君商量一二。”

“你支给他们便是。”

谢祈光不耐烦道。

“这点小事不必和我商量。”

宋轻尘递给他一个账本:“我也不想麻烦夫君,奈何府里上个月账面亏空,如今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

亏空?

这怎么可能!

谢祈光如今在户部做事,看账再熟练不过,只略微扫了一眼,便知宋轻尘没有撒谎。

上个月光是母亲的诊金药费,就花了三百两。

占了一半开销。

府里一个月的收益不过四百两而已。

他翻了翻前几个月的账目,拧起眉头:“怎么先前看病只花二十两,上个月看病要花三百两?”

宋轻尘轻笑:“上个月换盛院使给娘治病,花销自然今非昔比。”

谢祈光一噎。

虽说盛院使是给自家孙女收拾烂摊子,但他向来只给圣上和后宫妃嫔看病,就是公侯之家也请不动他。

人家肯屈尊给母亲看病,已是不易,总不能真不给诊金。

他咬咬牙:“以后娘的诊金药费从我这里出。”

“夫君果然是至纯至孝之人。”

宋轻尘盛赞。

“不过二弟这笔欠款,我实在掏不出来。”

十两一块的冰都舍得给一头畜生用,谢祈光就不信她掏不出一千两。

不过是没把自己当谢家人,一分一毫都要和府里计较罢了!

他早就看透她的自私,冷笑道:“我来付便是。”

“那再好不过。”宋轻尘恭维,“夫君上孝下悌,实乃朝廷官员典范,难怪陛下如此看重。”

话是好话,谢祈光听着却不怎么得劲。

等回了外院,吩咐明洋把圣上赏赐的百两黄金换成白银,给那俩债主送去,他才霍然醒悟。

兜里又没钱了!

上个月薪俸,要熬到这个月下旬才能领,领了还要分一半出来给母亲看病。

想到升职后越来越频繁的应酬,他心里一阵懊恼。

不该给二弟填这窟窿的。

他自个欠的钱,凭什么要府里替他还?

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才行!

然而不等他去找谢祈营,宋轻尘就遣人过来,说:“方才不太放心,派人跟着那俩债主离开,发现二弟找上他们,不知是否又要借钱。”

还借?

当他有金山银山给他挥霍吗!

谢祈光暴怒,立刻赶去宋轻尘提供的地点,却发现,二弟找他们并非借钱,而是分赃。

“咱们说好的,你们拿两成,我拿八成。”

“没问题。二少,我们什么时候干下一票?”

“得缓几天,我那大嫂精明得很,要得太频繁会让她起疑心。”

“听二少的,哈哈,来,我们干一杯!”

“砰!——”

谢祈光撞开门,抄起凳子就往谢祈营身上招呼。

“出息了你,伙同外人骗自家人钱,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是你哥!”

谢祈营被打得嗷嗷叫,另外那两人见势不妙,趁乱跑了出去。

谢祈光打得双臂酸痛才扔下凳子。

捡起散落一地的银锭后,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谢祈营。

“再有下次,我让爹把你从族谱除名。”

说完,他转身离开。

“呸——”

谢祈营吐了口血水,眼里闪过一抹愤恨。

一双软缎缝制、镶着黑曜石的鞋履踏进房间,站到他脚边。

逆光中,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只看到一身锦衣。

对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个才华横溢的兄长,很痛苦吧?想看他颜面扫地,痛不欲生吗?我可以帮你。”

他定定看了一瞬,咧嘴笑了。

……

宋轻尘自然是故意派人跟踪那两人的,谢祈营骨子里是什么人,她一清二楚。

一听说有人上门要债,她就知道肯定是谢祈营在搞事。

只有谢祈光这种宠弟狂魔,才会深信不疑。

并掏空荷包替他还债。

想必亲眼目睹好弟弟把他当冤大头的场面后,他会相当崩溃。

可惜她要去千金堂坐诊,没空吃瓜。

下午来了个送牌匾的姑娘。

先前这姑娘右脸颊上长了颗花生米大的黑痣,宋轻尘给她做了切除手术和美容缝合,还送了她一盒祛瘢药膏。

如今她的脸颊完美愈合,没有留下丁点疤痕。

给宋轻尘道谢时,她的声音都是哽咽的。

“谢谢您,宋大夫,太谢谢您了,因为这颗痣,我几年没敢出门见人,多亏您妙手仁心,让我重获新生。”

宋轻尘扶她起来:“不必客气,我只是尽了一个大夫的职责。”

姑娘千恩万谢才离开。

宋轻尘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几乎每天都能收到牌匾,早就习以为常。

不曾想,翌日竟在侯府再次见到这位姑娘。


宋轻尘云淡风轻道:“我只是借花献佛,不必算我—份。”

颜无央没说话。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给她相应回报。

两人喝完茶,宋轻尘提议逛街,颜无央欣然赞同,然而,两人刚走出酒楼,就遇上梁安翔。

梁安翔带了好几个随从,—副嚣张跋扈模样,路人皆退避三舍。

他—见到宋轻尘两人,就吩咐随从,把她们围起来。

宋轻尘心里咯噔了—下。

怀疑梁安翔要报吃凤爪腹泻之仇。

她冷着脸问:“梁二公子这是何意?”

梁安翔摇着纸扇,笑容满面:“上次嫂嫂请在下吃了美味凤爪,在下感恩在心,想请嫂嫂去看—场戏。”

宋轻尘:“我对看戏没有兴趣。”

梁安翔:“嫂嫂别忙着拒绝,在下这场戏可不是寻常戏曲,而是由谢三小姐和宋大公子倾情出演的私会记。”

宋轻尘:“!!!”

她脸色难看无比。

“在哪里?”

“春荣戏楼四号雅间。”

梁安翔笑容愈深:“在下特地订了三号雅间,邀嫂嫂和颜姑娘共赏。”

高门大户向来—荣俱荣,—损俱损。

宋轻尘如今还是永昌侯府世子夫人,谢祈瑶犯蠢,她不能不管。

便冷着脸和颜无央跟着梁安翔去了春荣戏楼。

进楼后,正待上楼,梁安翔抬手指向通往后院的—扇门:“嫂嫂,走暗道好—点,不然容易扰人好事。”

上楼还分明道暗道?

宋轻尘瞬间怀疑起这个地方的正当性。

随梁安翔到后院走暗道上去,进入三号雅间后,看着房间对面的另—扇门,她确定,这绝对不是什么正经戏楼。

梁安翔走到房间里的圆桌边,也不知道碰了什么机关,桌面正中央的长方形木板翻转过来,露出—面镜子。

镜子里映出的人影,赫然是宋宜安和谢祈瑶。

宋轻尘下意识抬头看向屋顶,果然在上面看到—面镜子。

竟是利用单反相机成像原理做成的窥探装置!

该说高手在民间吗……

梁安翔见她—眼就洞悉玄机,竖起大拇指夸道:“不愧是嫂嫂,这么快就弄明白了。”

宋轻尘直接赶人:“家丑不可外扬,还请梁二公子出去。”

梁安翔分外好说话,她—提,他就拱手告辞。

“在下到别的雅间听戏,嫂嫂若是要寻在下,出廊道喊—声即可。”

说完走另—扇门出去。

宋轻尘瞟了眼镜子里的画面,只见宋宜安脱了谢祈瑶的鞋履,把她—双小脚抱在怀里,埋头吸了—口。

她:“……”

真想换—双没看过的眼睛。

但恶人她是不会做的,谁的妹妹谁管教,棒打鸳鸯这种事,还是交给谢世子吧。

她打开房门,唤了在楼里叫卖干果的货郎过来,给了他—角银子。

“帮我跑腿传个信,到户部官署找谢侍郎,告诉他,无央姑娘在春荣戏楼三号雅间等他。”

货郎应下,快步离开。

宋轻尘关门转身,见颜无央静静地看着她,解释道:“你的名头比较好用。”

换成她的名义的话,谢祈光十有八九不会扔下公务过来。

颜无央不以为然。

杜氏大概不曾注意到,自搬到内院后,谢祈光没再向他献过殷勤,关注点都在她身上。

不过他是不会提醒她的。

宋轻尘在桌边坐下,突然感觉到—股强烈的窥视感,立刻抬头看向屋顶。

屋顶那面镜子按理来说,只能把隔壁房间的画面反射过来。

但若是房间里还有窥探装置呢?

她仔细扫视了—圈,果然在圆桌后方的墙面上发现异样。


谢祈光喜出望外。

他早有此意,只是担心爹娘觉得无央轻浮,尚未出孝就急着嫁人,才没向她提亲。

如今母亲开口提议,他自然满怀喜悦。

只是……

他略不自在:“娘,我尚未向无央表明心意,还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嫁给我。”

谢夫人朗笑:“她要是不愿意,如何会随你回府?只怕是一直等着你提亲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谢祈光脸色微窘,“只是她尚在孝期,我怕贸然开口,唐突了她。”

“没事,你开不了口,娘替你说。”

谢夫人正好想探一探颜无央的底,看看她是否值得自己拉拢。

“你安心等着成亲就好了。”

“谢谢娘!”

谢夫人当天傍晚便请颜无央来明德堂一起用膳。

颜无央话虽不多,但言行举止落落大方,气质矜贵优雅,且彬彬有礼,待她极其恭敬。

谢夫人越看越满意。

吃过饭便开口试探:“无央你来京城也有一阵子了,对日后有什么打算?”

“回夫人,无央正在探听姨母的消息,可能会在京城待上两三个月,若找着姨母,便去投奔她,找不着便回江南。”

颜无央低眉垂眸道。

“回江南怕是行不通。”谢夫人劝道,“你父母留给你的家业已被亲戚霸占,你又长得花容月貌,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还不如在京城找个好人家嫁了。”

颜无央抿唇:“夫人说得有道理,只是江南有人等着无央回去,不好失约。”

“什么?!”

谢夫人错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在江南有婚约?”

颜无央羞涩点头。

谢夫人:“……”

祈光怎么回事!连人家有没有婚约都没打听清楚就要娶人家,真是……

谢夫人心塞不已,强打着精神问无央:“你那未婚夫婿是什么人家?他怎么不趁着热孝娶你过门,让你有个归处?”

“也是书香人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我坚持守孝,才没成亲的。”

……

谢祈光听完谢夫人的转述后,整个人都懵了。

“无央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这怎么可能!她从未与我提起。”

谢夫人叹息:“她家世、样貌、性情样样出挑,又正值碧玉年华,没有婚约才奇怪。”

“我不信!”

谢祈光霍然转身,朝客院跑去。

他想找颜无央问个明白,走到客院月洞门前,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

娘没必要撒谎,这事必然是真的,若无央亲口告诉他,要回江南和未婚夫婿成亲,他要如何应对?

微笑着送上祝福吗?

不可能。

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在水中惶恐挣扎,即将失去意识之时,那只陡然出现,紧紧抓住他手臂,将他拖出水面的纤纤玉手。

忘不了睁眼看到的那张绝色面孔。

和那声宛若天籁之音的问话:“公子你还好吗?”

那一刻他不由自主按住胸腔——仿佛不这么做,心就会从里面跳出来。

那个瞬间,他明悟,往后余生,他的心只为眼前人跳动。

她是他想要携手一生的人,怎能嫁予旁人?

他绝不允许。

谢祈光停住脚步,死死盯着沁芳居,眼中掠过一丝癫狂。

“既然进了我的府邸,就是我的人。”他攥紧拳头,“我绝不会放你离开。”

……

夜半,柏木来沁芳居禀报。

“世子,颜家开始开采我们从杜氏手上买下来的两座矿山了,和先前探查的一致,都是富矿。

不过这两个矿规模不大,便是尽数开采,也满足不了今年的办铜额数。”

他顿了顿,试探道:“杜氏瞒着永昌侯府买卖矿山和在千金堂行医,要不我们利用这个,和她谈谈……”

“不可。”

萧无恙断然否决。

经过这段日子的接触,他对杜氏性格已经有所了解。

“杜氏吃软不吃硬,要挟她只会招致报复,得不偿失。探寻矿脉一事要徐徐图之。”

他已经释放对谢祈光无意的信号,应该能让杜氏对他稍微放下戒心吧。

明德堂的对话,宋轻尘确实从对府里八卦了如指掌的翠花口中知道了。

但她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不管是谢祈光,还是颜无央,都不是她在意之人。

他们能否喜结连理,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谢夫人近日所为已经触碰到她底线。

这次幸运,有欠她恩情的梅娘帮忙,只用了一点激发幻象的药物,就除去为谋夺嫁妆多次杀妻的曹庄头,破了谢夫人的谋算。

下次还不知道要应对什么局面。

她不想把自己宝贵的第二人生,浪费在后宅争斗上。

当务之急,是许给长宁伯府足够好处,光明正大离开永昌侯府。

“小姐,”樱桃送了一盘子香包入房,没有外人时,她爱唤宋轻尘小姐,“端午那天佩戴的香包做好了,您要选哪个?”

宋轻尘挑了个兰草花样的。

“帮我收拾几套衣物,端午出城后我要去灵云寺住上两天。”

“小姐又想去徒步?”

“是的。”

她该去找矿了。

端午这天,京城名门世家子弟都会出城采药。

五月因天气湿热,毒瘴繁盛,容易害人生病,又被称为“恶月”。端午采药,用来洗浴或服食,能起到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的功效。

这本是民间习俗,但自从当今圣上端午亲往山中为太后采药后,名门世家子弟为表孝心,争相效仿,便也成了京中习俗。

任何事情,做的人多了,都会卷起来。

刚开始大家只是在城郊的山头随便采采,有人拿出深山采的人参后,往郊县深山去的人便多了起来。

如今,甚至有人为了采到更多更好的药材,先派人扫山,做好标记,翌日循着标记采摘。

谢夫人有病在身,谢祈光自然是半夜三更就召人集合,出发前往北郊。

颜无央是客人,不需要参与其中,却主动跟了过来。

谢祈光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有火光跃动。

府里拢共两辆马车,杜氏和三妹一辆,二弟起不来床,没有出门,他自己一辆。

他按下激动,微笑招呼:“无央,要委屈你和我挤一辆车了。”

一辆黑色马车缓缓驶来,停在颜无央跟前。

“谢谢世子,我从车行雇了一辆车。”


是她夏日的心头好。

她不知道颜无央喜欢甜口咸口还是辣口的,三种配料都送了。

萧无恙不曾吃过如此碧绿爽弹的吃食。

三种口味都试了。

都爱吃。

吃完他沉吟良久,传信给柏木,让他再买几本俏郎君。

并特地注明,要艳书榜上的。

他想过了,既然宋轻尘喜欢那几本,那就还送她喜欢的,反正尬一回是尬,尬两回也是尬。

好不容易淘到温珣的书想要将功赎罪的柏木:“……”

完了。

他不小心把世子带坏了。

王妃知道了,不会把他打死吧?

宋轻尘翌日收到颜无央送的书,笑得不行。

跟樱桃吐槽:“第一眼见她,以为是个高冷仙子,没想到是个闷骚。”

樱桃没听明白:“闷骚是什么?”

宋轻尘:“外表克制,内心狂热之人。”

樱桃点点头:“颜姑娘是有点表里不一。”

看着斯文沉静,却干出了送蛇当礼物、徒手杀山鸡、单挑死士、给别人送艳书这种事。

这几本书不仅写得香艳,情节也极其动人,宋轻尘夜里一不小心就看到凌晨。

躺下睡了没多久,就被樱桃叫醒。

“小姐,表姑娘来了。”

宋轻尘:“???”

谁家好姑娘半夜三更走亲戚啊?

梦游吗这是。

她打着哈欠起床更衣。

汤蓉蓉一脸踟蹰地坐在外厅,头上简单挽了个髻,簪子插得歪歪扭扭,身上衣物有几分凌乱。

宋轻尘一出来,她就霍然起身。

“表嫂,求你收留我几天。”

宋轻尘让樱桃去沏茶,招呼她坐下:“有话慢慢说。”

汤蓉蓉一五一十地把这两天的遭遇告诉她。

“那天回去后,我跟我娘说了想学医的事,她坚决反对,要我嫁给大表哥当二房。”

“听说表哥抬了个丫鬟做妾,她又来侯府,找舅妈打听。”

“瑶表妹刚好在场,说大表哥喜欢小脚,要是我像她一样缩了脚,大表哥肯定会娶我。”

“我娘看过她新缠的脚后,十分心动,托她请盛医女来府里帮我削骨。”

“我不肯削,狠狠骂了盛医女一顿,说她助纣为虐,残害女子,是杏林之耻。”

“她生气离开,我娘打了我一耳光,将我禁了足。”

“昨夜丫鬟悄悄告诉我,说她听到我娘和嬷嬷商议,明日将我迷晕,再请盛医女缩脚。”

“我只好连夜逃出来。”

她无处可去,唯有来找宋轻尘。

“表嫂,我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的,”她哽咽道,“但除了你,我想不出谁会愿意帮我。”

旁人定会觉得她不懂事,劝她听母亲的话,把她送回伯府。

宋轻尘原本对她只有个乖巧印象,见她有勇气反抗陋习,倒是生出几分欣赏。

便道:“你逃出来不容易,想必累得很,先去枫院歇息,明天我会给伯府递个信,说你在我们府里住一阵子,好叫你娘安心。”

汤蓉蓉一个劲点头:“嗯嗯,我都听你的。”

又补了句:“表嫂,你放心,我绝不会和你抢大表哥的,我见到他一定绕道走。”

宋轻尘笑了笑:“抢也无妨,我不介意。”

汤蓉蓉:“啊?”

怎么听起来有点嫌弃……

宋轻尘安排她住下,翌日送了口信给怀安伯府,谢怀珍没有过来找人。

倒是长宁伯府派了人过来,说她母亲俞氏身子不适,想见见她。

宋轻尘下午看完诊后,带着几份礼品和端午那天采的、已经炮制好的药材去长宁伯府看望俞氏。

俞氏一如既往,看她的眼神总像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也许她以为女儿的灵魂依然在这副躯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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