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容景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夫人是团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小九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音哪里知道楚昊在想这些,能够和二哥一起去皇家祠堂,她的心情倒是十分雀跃。“这一路有劳楚二少爷费心了。”结果她满心欢喜的上去打招呼,换来却是楚昊一张臭脸,他只是瞥了一眼楚音,便冷着一张脸走到一边去了。楚音一头雾水。昨日在将军府他的态度明明还可以啊,她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啊,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不过想到这个二哥平日里就没什么好脾气,也就在她面前会变得柔软一点,楚音也就不介怀了。毕竟她现在是芜安,是一个名声不算好的草包公主。一路顺遂,达到麓山古寺的时候才不过午时。寺庙早已经派了人守在门口,楚音在一个小和尚的带领下先去早就准备好的房间换了身衣服,然后便去见主持方丈。麓山古寺在成为皇家祠堂之前香火就十分旺盛,据说这里的老主持渡尘是一个...
《九千岁夫人是团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楚音哪里知道楚昊在想这些,能够和二哥一起去皇家祠堂, 她的心情倒是十分雀跃。
“这一路有劳楚二少爷费心了。”
结果她满心欢喜的上去打招呼,换来却是楚昊一张臭脸,他只是瞥了一眼楚音,便冷着一张脸走到一边去了。
楚音一头雾水。
昨日在将军府他的态度明明还可以啊,她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啊,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不过想到这个二哥平日里就没什么好脾气,也就在她面前会变得柔软一点,楚音也就不介怀了。
毕竟她现在是芜安,是一个名声不算好的草包公主。
一路顺遂,达到麓山古寺的时候才不过午时。
寺庙早已经派了人守在门口,楚音在一个小和尚的带领下先去早就准备好的房间换了身衣服,然后便去见主持方丈。
麓山古寺在成为皇家祠堂之前香火就十分旺盛,据说这里的老主持渡尘是一个能通天机的神人,并且已经活了上百岁。
这位传闻中的老主持如今依旧住在麓山古寺,但是早已经不问世事,只有御驾亲临才有机会与他相见。
楚音现在见的是继任主持通弥,虽然不如老主持那般有神通,但也算是佛道高人。
上一世楚音并不信这些天道之事,最多就是陪着老夫人抄过几段佛经而已。
但是重生以后,楚音觉得这世上还真有命理一说,因此面对主持的时候,她的态度十分恭敬。
“芜安叨扰三日,有劳通弥大师。”
“佛祖慈悲,公主一片善心,乃大雍之幸。”
寒暄几句, 通弥便带着楚音熟悉了一下寺庙,并告诉她这三日里,每日未时到酉时在祠堂礼佛,其余时间便自由安排。
楚音一一应下。
随后主持交代,寺庙中各种都可以去,唯独临近后山的一座院子不能接近,那里住着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师。便是皇帝来了也不敢轻易打扰。
楚音猜想,那大概就是传说中那位渡尘大师了。
之后楚音便回了院子休息,等到未时再去祠堂就行。
待她的身影走远以后,通弥身边一个小和尚说道:“师傅,我听说这芜安公主是个不好相处的,可是今日一见,倒是挺通达的啊。”
通弥却叹了一口气:“命中有如此劫数,这世间还能有谁比她更通达,只是这往后是吉是凶,怕是连师父他老人家也参不透啊。”
说完这句话以后通弥便走了,留下小和尚一脸茫然的摸着脑袋。
……
楚音完成礼佛以后,出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公主,这几日恐怕要委屈您了,佛家之地不能沾染荤腥,准备的饭菜都是素的。”
楚音笑道:“无妨,也不过三日而已。”
随后她又问舞袖:“楚少将军已经派人将寺庙全部围起来了吗?”
舞袖以为她是担心麓山古寺处于荒山,担心安危问题,便劝道:“公主您就放心吧,这里是皇家祠堂,不会有歹人出没的,再说这楚二少爷可是出了名的高手,整个大雍能打过他的人没有几个,不会有事的。”
可是舞袖怎么会知道,楚音正是担心楚昊的身手太好,将古寺保护的密不透风,那个人就没法进来了。
不过她也并未担心许久,便是他进不来,也不过就是让她这三日过得无聊一些罢了。
况且那人虽然心术不正,但是能够坐上状元郎的位子,证明他还是有几分头脑的,溜进来对他来说应该不是无法做到的事情。
……
麓山山脚下停着一辆精美的马车。
“古寺里有我的人,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能进去,但是之后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不要让我失望。”
一道女声从马车里传出来。
马车外一个青衫男子毕恭毕敬的对马车行礼:“郡主放心,在下一定会给您一个好消息。”
那女子颇有些不屑的笑了:“安侍郎还是莫要夸下海口,我已经告诉过你,芜安这几日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她让你来这里,也许并不是私会,而是一个阴谋,你还是要处处小心才是。”
安元嘉却信誓旦旦的说道:“ 郡主提醒的是,但她终究不过是一个草包,有您的帮衬,在下怎么可能失败呢? ”
这时车帘被掀开,一只纤白玉手伸了出来,握着一个白色瓷瓶。
“这药是本郡主花了大气力求来的,你可不能辜负本郡主这一番好心。”
安元嘉接了过来。
“希望不久之后,安侍郎成为驸马的消息将会传遍整个大雍国,到时候本郡主自然会送上一份大礼。”
说完这些,马车便掉头朝城里驶去。
安元嘉看了看手中的瓷瓶,又看了看马车离开的方向,夜色中他笑得有些瘆人。
“拿到驸马之位,本官还如何容得你这般趾高气昂?”
楚音心中烦乱,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将军府那一张张亲切的脸庞。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放下芜安的身份,重新做回楚音。
她正在,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就在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传来一阵勒马的动静,想来是被侍卫拦住了。
楚音的神色却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
她果然没有算错,有些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心的。
“芜安公主,微臣有要事,还请您下车一见!”
车外随行的舞袖转头一看,竟然是安元嘉,当下脸就垮了下来,于是没好气对车内的楚音说道:
“公主,您可别理他,奴才瞧他就没安什么好心,您要是下了车,太后指不定要怎么惩罚您呢!”
楚音不禁觉得好笑。
这舞袖跟在芜安身边多年,也真是操碎了心,担心她又惹祸,竟然还把太后都搬出来了。
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和安元嘉保持距离。
她要让安元嘉一点点的上钩,然后成为猫爪下的老鼠。
她要让安元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是舞袖话音才刚刚落下,马车的帘子就被掀开,楚音款款走出。
“公主……”舞袖有些着急了:“您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再说您这伤疤还没好呢!”
自从被砸了以后,她一直感激上苍,终于让公主殿下变得省心一点了 ,可是这会怎么又开始不上道了。
这要是真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就不是头破血流这么简单了。
都怪那个安元嘉!
楚音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也许安侍郎真的有什么急事,我只是与他说两句话而已,你不用多想。”
说完,便朝安元嘉走了过去。
舞袖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她都想好了,只要公主有一点表现出要和安元嘉旧情复燃的迹象,她便是拼了命也要把公主拖走,大不了回去挨一顿打。
另一边,安元嘉被侍卫拦住,不能前进一步,他也不确定芜安究竟肯不肯见他,心中正在着急,便看见一道清丽的身影朝他走来。
芜安的容貌并不逊色于楚音,只是不讨喜的性子让很多人都无心去在意她的美貌。
并且因为出身皇家,她与生带来的贵气,更是常人无法比拟。
此时安云嘉竟然有些看痴了,本来之前只是看在芜安好骗并且地位高的的份上才的决定和她私会,其实在他的心目中,怀清那种端庄的皇室中人才是合适的妻子人选。
只可惜怀清看不上他。
如今他才突然发现,芜安的容姿不知道比怀清高出多少,只要丢掉草包的名头,侍郎夫人的位置她不是坐不起。
这么一想,安元嘉的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
他可真是慧眼识珠!
楚音走近时正好看见了他的笑容,以前这种笑容总让她觉得如沐春风,如今却觉得有些恶心。
他哄她喝下毒酒的时候也是这副笑容。
莫非他现在也在算计什么?
于是她也跟着笑了。
这一次,就看谁的算计先人一步吧。
安元嘉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之前的冷淡都是做给将军府的人看的,其实心中对他还是倾慕的。
念及此处,安元嘉的笑意更深了,对楚音拜手躬身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楚音挥挥手,示意侍卫退到一边,然后对安元嘉柔声道:“不知安侍郎有何要事要跟我说?”
安元嘉并未回话,而是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过来:“公主遗落了此物在将军府,这等贴身之物想来对公主十分重要,所以微臣才斗胆冲撞,还望公主不要计较微臣的无礼。”
楚音看向那块玉佩,眸子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眼底藏着冷光。
安元嘉只是一个侍郎,以他的俸禄在京都只能算是中等人家,可是侍郎府的吃穿用度样样富贵,倚靠的都是楚音从将军府带过去的嫁妆。
如今他手上这块成色上乘的玉佩,也是其中之一。
若不是这一出,她都要忘记安元嘉竟然还欠了她这么多东西。
也好,这样她就可以一一讨回来了。
“安侍郎只怕是弄错了。”舞袖抢在了楚音前面开口:“公主的贴身物品都由我清点,并未有遗漏,安侍郎请回吧。”
这话倒不是舞袖胡说,皇室规矩森严,芜安身份高贵,她的用物自然也有专人看管,因此舞袖一下就看出安元嘉是故意找借口接近芜安。
不过安元嘉并未因为舞袖的话觉得难堪,反而看向芜安的眼神更加深情。
因为他本来就是不是来还东西的,他只是用一块玉佩来试探芜安的心意。
“这玉佩是我,有劳安侍郎了。”
楚音伸出手,从安元嘉那里把玉佩拿过来了。
“公主,这怎么可能……”舞袖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安侍郎只是好心来还玉佩而已。” 楚音打断舞袖的话,然后继续对安元嘉说道:“不过舞袖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楚小姐刚刚入土为安,安侍郎与她夫妻情深,自然也不希望听到些风言风语,所以安侍郎这天生的多情姿态,还请收敛几分,免得惹人闲话。”
说完这句话,楚音便转身朝马车走去,丝毫没有留恋。
舞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公主这是骂安元嘉自作多情呢,一时间没忍住差点笑出来,随后连忙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安元嘉脸色却没有因此脸色难看,待马车走远以后,他摊开了方才一直紧紧拽住的拳头。
掌心上安静的躺着一个纸团。
是方才楚音拿走玉佩的时候,留在他手里的。
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
麓山古寺。
……
回到马车上,楚音一直将玉佩拿在手里把玩。
大雍国成亲自有风俗,嫁妆彩礼这一块也是有讲究的,照理说迎娶她这样的权贵千金,彩礼不得少于九十担,而将军府至少要拿出七十担的嫁妆方才合理。
可是彼时安元嘉干刚刚入仕,拼拼凑凑也就能拿出三十担。
将军府并不嫌贫爱富,却也不能让楚音受委屈,成亲那日,一百二十担嫁妆轰动了整个京都。
十里红妆,换来的就是她枉死。
听了老夫人的话,楚音心中一阵暖流流过。
但是她和安元嘉之间的事情她自己来解决就好,她不愿意再让这些事情来烦将军府的人,她希望以后将军府只剩下平安喜乐。
“祖母,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音音回来了,您不要再伤心,更不要因此伤了身子。”
方才还悲愤万分的老夫人,因为楚音的几句话心中软成一团,她捧着楚音的手,喜极而泣:“说的对,那种混账东西,叫你几个哥哥就能收拾了,你就安心继续做祖母的娇娇就好了。”
说到这里,老夫人顿了顿,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音音,这件事你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二叔他们?”
楚音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老夫人牵着她的手站起来,然后就要朝门外面走去:“那祖母陪你一起去说,他们一定都高兴坏了。”
楚音拽住了她,神色黯然,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祖母,我现在是芜安公主。”
一时间,房间里静如死水。
老夫人活到这把岁数,又是将军府最有话语权的人,自然不是那种没见识的老人家。
方才不过是因为的得知楚音死而复生太过激动,被楚音拽住的那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事情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楚音是复活了,但是她活成了芜安公主,真正的楚音还躺在大堂那口棺材里。
将军府的人可以毫无芥蒂的接受这样的楚音,可是皇室那边该如何交代,外人又该如何看待楚音,把她当成一个疯子还是当成一个妖魔呢?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可是…… 至少要让我们一家人知道,你若是有个什么事,将军府也好帮衬一下啊。”
楚音笑了笑,扶着老夫人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祖母,倘若不是方才见您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我也不打算开口的。”
“这是为何!”老夫人明显不悦了:“难不成你如今成了公主,就要和将军府疏离了?”
楚音连忙解释:“祖母怎么会这样想!我之所以不愿意说的,正是因为将军府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所以才隐瞒不说的。”
老夫人的眉头并未展开,静静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太清楚将军府的人对我有多好,如果这些事都被他们知道,难保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来。将军府在大雍国的地位举足轻重,上上下下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倘若真的被抓到把柄……祖母,我已经犯过一次大错了,绝对不能再一次拖累将军府。”
“你这孩子!”老夫人脸上老泪纵横:“你怎么会是拖累呢,你是祖母的心头肉啊!早知如此,当初便是拼了这条老命,祖母也不会让你嫁给那个畜生!如今……如今至少告诉你二叔一人,他性子稳重,还能帮你解决了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安元嘉也是在朝中有官位的人,这件事他又做的天衣无缝,二叔就这样杀了他,也会落人口实。况且二叔也就是平日看起来稳重,真要是脾气上来,只怕比四哥还犯浑呢。”
楚音故意打趣,终于把老夫人给逗笑了。
“可是祖母好不容易才见到你,就要把你放回皇宫当那什么公主,祖母舍不得。”
“祖母,总有解决的方法,重要的是我还活着不是吗?除非……”楚音撇撇嘴:“祖母几日不见我,然后就忘记我这个孙女了。”
她这一撒娇,惹得老夫人笑骂道:“祖母只怕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过惯了皇宫的生活,再也不想回来了呢。”
说笑几句,方才悲伤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许多。
楚音突然正色道:“祖母,在时机成熟之前,这件事就只有我和您知道。日后我有需要将军府的地方,也就有劳祖母您帮着说两句好话了。”
老夫人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慈爱。
这时门外响起了杨氏的声音:“娘,您该服用汤药了。”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许久,看来守在门外的一行人忍不住了。
“进来吧。”
话音刚落下门就被推开,众人全部走了进来。
虽然老夫人已经将泪水擦干净,但还是能看出哭过的痕迹,众人疑惑,为首的杨氏正要发问,老夫人便解释道:
“芜安公主与音音年纪相仿,看见她就想起我那可怜的孙女,没忍住哭了一场,你们不用担心。”
这个解释倒是引得众人纷纷看向楚音。
谁都知道楚音是老夫人的心头宝,在老夫人看来,这天下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音音,听闻这芜安公主的性子从来都不讨喜,如今老夫人却把她和楚音相提并论。
看来谣言果真不可信。
一时间,楚音明显感觉到将军府众人对她的态度要好了很多,不似之前那般生疏了。
杨氏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碗,端到老夫人面前:“娘,不管怎样还是您的身子重要,大夫开了这汤药以后,您就一口都没有喝过,今日就当是看在芜安公主的面子上,您就喝了吧。”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之前是因为得知楚音死讯心如死灰所以才不肯喝药,如今楚音回来了,她的身子就好了一半,更不想喝这苦嗖嗖的药汁。
眼看老夫人又要拒绝,众人的眉头都拧了起来,偏偏谁也没有办法。
“夫人,我来吧。”
楚音笑着把碗接过来,然后说道:“老夫人,我身上带了蜜饯,你把这汤药喝了就含一块在嘴里,绝对没有苦味。”
这是以前楚音不肯喝药,老夫人哄她的方式,如今倒是被她拿来哄老夫人了。
老夫人当然也知道,看着眼前甜糯糯的小姑娘很是欢喜,便任由楚音一勺一勺喂给她喝。
这一幕看得身后一群人目瞪口呆。
他们三番五次的来劝,都被老夫人无情的拒绝,这个第一次登府的芜安公主竟然三言两语就把老夫人劝好了。
难道老夫人真的是太思念楚音,所以把年纪相仿的芜安公主当成了楚音的替身?
那侍卫一说完,楚昊的神情便僵住了。
楚音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再一看楚昊,才发现他的手已经紧紧握在刀柄上,眼眶猩红,泛着浓烈的杀意。
糟糕!
楚音暗骂自己,就顾自己玩得畅快,居然没想到此时安元嘉还没有签和离书,说破了天他还是楚昊的妹夫。
他丢脸没有关系,却连带把将军府的脸都给丢了!
这要是不好好处理,可就要玩脱了。
“安侍郎?”楚音抢在楚昊发作之前说道:“本公主倒是听父皇经常提起这个人,不就是当初那个风光无限的状元郎嘛,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本公主亲自去看看吧。”
她刚要抬脚,一只手拦在了她的面前,楚昊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公主,这是将军府的家事,不劳您费心。”
楚音暗暗叹气。
她这个二哥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轴,她都已经尽量撇开这件事与将军府的关系了,他却还要自己往上面撞。
偏偏她还不能撒手不管。
且不说这事是她惹出来的,如果放任楚昊进去,只怕待会安元嘉就尸首异处了,这事一旦闹大,可就彻底收不住了。
楚音摆摆手,示意周边侍卫都退后几步,然后小声道:“楚二少爷,你可以冲动行事,造成的后果将军府也担的起,可是令妹才刚刚入葬,你一意孤行的把事情闹大,对她的名声恐怕不好。”
她很清楚,对楚昊来说,真正的软肋就是她。
果然,楚昊听到这话以后,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但眼里依旧冒着怒火。
楚音继续说道:“交给我吧,放心。”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楚昊的手。
以前楚昊闹脾气的时候,她哄楚昊时就习惯性的做这个动作,
她是不自觉的就这样做了,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是楚昊的身子却僵了僵。
从小到大他就是个臭脾气的人,便是家中长辈狠下心揍他也拗不过他的犟,特别是他正发怒的时候,谁都没有办法靠近。
只有糯米团子般的小楚音是个例外。
可是刚刚,楚音之外的另外一个女人碰了他。
更重要的是,他不仅没有因此大动肝火,反而因为她这一拍渐渐平静下来。
就好像……楚音又回来了。
在他愣神的片刻,楚音已经走了进去。
已经清醒过来的安元嘉因为刚才发了一通火,正面红耳赤的喘着粗气,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外袍,露出的肌肤还残留着昨晚欢好的痕迹。
楚音又往床边看去,那个叫悟生的和尚同样披着一件外袍,生无可恋的站在那里。
“把他带到主持那里去,动静小些,尽量别惊扰旁人。”楚音吩咐道。
悟生被带走以后,一旁的安元嘉终于察觉到楚音的存在,先是愣了片刻,然后就朝她冲过来。
“是你……是你陷害我……你这个……啊!”
他话才说一半,便被侍卫反锁住胳膊按在地面上跪着,身体的疼痛让他表情扭曲,除了喊痛再难发出别的声音。
楚音冷眼看着他,然后突然笑了:“安侍郎想说什么?本公主陷害你?”
楚音一副十分疑惑的样子:“那不如请安侍郎解释一下,本公主是如何让你心甘情愿和一个和尚在佛门之地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呢?”
“你!”安元嘉经历了那等恶心的事情心中正憋屈,如今楚音又一字一句的将这件事复述一遍,他几乎要要喷出一口老血。
“芜安公主,你这装疯卖傻的本事本官佩服!”安元嘉咬牙切切齿的说道:“你这般陷害我,那本官便是不要这条命也要说出真相,大不了鱼死网破!”
楚音慵懒的挑了挑眉梢:“说说看,真相是什么?”
安元嘉冷笑道 :“公主您觉得还隐瞒的住吗?本官来这里的原因,可是要跟你私会啊。 ”
楚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一旁围观的侍卫神色各异,目光纷纷落在楚音身上。
舞袖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勾引我家公主不成,这会还想污蔑她,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否则你今天走不出这间屋子!”
安元嘉冷笑一声:“证据?那日芜安公主接下本官的玉佩,可是你亲眼所见?”
容景辞发了话,几个侍卫走上去就把安元嘉按在地上,拔出了锋利的佩剑。
恐惧立马让安元嘉放下侥幸,不管之后他会面临什么处境,现在他只想保住自己的指头。
“我按!”他声嘶力竭的吼道:“我这就按手印,不要动我!”
容景辞挥了一下手,侍卫们放开了他,然后楚音让人把和离书放到了安元嘉面前。
本来安元嘉还想问一下印泥在哪,但是看了看身边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他狠了狠心,咬破了手指,和着血在纸上按下了手印。
“安公子早些这般,也就不用受罪了。”
楚音把和离书拿过来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容景辞:“有件事还要劳烦一下九千岁。”
容景辞挑挑眉:“公主请讲。”
“如今安侍郎既然已经与楚音和离,当初楚音带过来的嫁妆和他也就没有关系了,九千岁的人收拾东西的时候烦请注意一下,将这些嫁妆分出来,回头送到将军府上去。”
“夜玄,听见公主的话了吗?”
站在容景辞的身边黑衣侍卫抱剑行礼:“属下明白!”
而安元嘉在听到这话以后,眼底一片灰败。
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娇媚可人的公主竟然如此狠心,一定要把他逼上绝路才甘心!
究竟是谁传出的流言,说她是个草包,这分明是个心黑透了的蛇蝎女人!
要知道,整个侍郎府上下如果没有了楚音的嫁妆,几乎什么都不剩,他岂不是只有流落街头的下场?
安元嘉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芜安,如果我还有翻身之日,一定不会放过你!
侍卫的动作很快,不过小半个时辰便收拾好了东西,最后安元嘉带出府的,只有一个包裹而已。
看着安元嘉离开的背影,楚音能够感受到他有多不甘心。
但是这才不过是一个开始,她之所以留下安元嘉一条命,就是想看他在苦难中挣扎,然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重生,安元嘉就要下地狱!
解决了安元嘉的事情,侍郎府中原来的下人都瑟瑟缩缩的躲在一边,不知道迎接他们的下场是什么。
而其中最害怕的,莫过于见证了整个过程的烟兰。
她能够分明的感受到,这位芜安公主对她是十分厌恶的。
可是如今连安元嘉已经如丧家之犬一般走了,她一个奴才能怎么办?
烟兰越想越害怕,身子就没有停止过颤抖,这时她看见一双精致的绣鞋走到了她面前。
“公主,是侍郎大人他非要收了奴才,若非如此,小姐她对奴才真心相待,奴才怎敢做对不起小姐的事情呢?公主,您就放过奴才吧,奴才真的是迫不得已……”
烟兰哭哭啼啼的说了半天,楚音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等她好不容易闭了嘴,楚音才悠悠的问了一句话:“影摇在哪?”
许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烟兰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缓缓伸出手,指向一个方向。
“带我去见她。”
烟兰哪里敢拒绝,忙不迭的站起来,引着楚音朝那个方向走去。
事实上,烟兰指的方向楚音再熟悉不过。
那是侍郎府的花园,也是她被安元嘉谋杀的地方。
才刚刚走到花园的拱门处,楚音就听到一个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小姐,影摇没能去送您最后一程,您要是怪罪我,哪怕是变成鬼魂来见见我也好……”
“小姐,奴才不能出府,这些纸钱都是偷偷找人带进来的,您不要嫌少,奴才以后每天都会给您烧……”
烟兰发现楚音停住了脚步,便怯怯得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她的眼眶有些发红。
当下烟兰便在心中暗暗咒骂影摇,想不到这个小贱人平日里像个傻子,运气倒是个好的。
这芜安公主和小姐交好,她在这里给小姐烧纸钱被公主撞见,公主肯定对她心生好感,到时候侍郎府的下人生死不明,没准她却能讨个好去处。
想到这里,烟兰便道:“ 自从小姐去世以后,奴才和影摇每日轮流到这里烧纸,今日正好轮到影摇……”
楚音当然听得出来烟兰不过是在借机讨好罢了,她压根就不想搭理烟兰。
“为什么影摇不能出府?”
“啊?”烟兰没有想到芜安公主的关注点竟然在这里,等反应过来也只是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只有一次机会。”楚音的声音冷若冰霜:“如果有半句假话,侍郎府今日死的第一个下人就是你。”
原本还在想要怎么回答的烟兰,一听这话立马慌了神。
好在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这事整个侍郎府都只有她跟安元嘉知道真相,只要她谎话说得够好,想来芜安公主也不会察觉。
“哪里是她不能出府,只不过小姐出事以后,这丫头就有点神志不清,因为担心她出事……”
“ 烟兰。”楚音突然打断她的话:“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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