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久喜沈之翌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由网络作家“多吃几顿没事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银票,上面写着五百两。现在的姑娘出手都如此大方吗?她满心欢喜,小心地将银票收好。自己还没用过银票,这个时候兑换银票的地方是钱引务,她只是听闻,却从未进去过。“今日你我所谈之事,烦请保密。”姑娘神色郑重地说道。“姑娘放心,让你的手帕交切记行事注意安全,若暂时想不到方法,就假借生病遮掩,切勿急躁。”陶久喜认真地叮嘱着。“她会的,多谢道长。”小姑娘微微欠身,恭敬地行了一礼。正当小姑娘欲转身离去之际,陶久喜说到:“姑娘。”。“道长可是还有其他事?”小姑娘微微侧首,秀眉轻蹙,眼眸中满是疑惑。“姑娘,琴棋书画,诚然乃锦上添花之技,若不会,也无妨。人生短短数十载,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开心喜乐,方为至重之事。”陶久喜神色淡然,目...
《结局+番外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精彩片段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银票,上面写着五百两。
现在的姑娘出手都如此大方吗?她满心欢喜,小心地将银票收好。自己还没用过银票,这个时候兑换银票的地方是钱引务,她只是听闻,却从未进去过。
“今日你我所谈之事,烦请保密。”姑娘神色郑重地说道。
“姑娘放心,让你的手帕交切记行事注意安全,若暂时想不到方法,就假借生病遮掩,切勿急躁。”陶久喜认真地叮嘱着。
“她会的,多谢道长。”小姑娘微微欠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正当小姑娘欲转身离去之际,陶久喜说到:“姑娘。”。
“道长可是还有其他事?” 小姑娘微微侧首,秀眉轻蹙,眼眸中满是疑惑。
“姑娘,琴棋书画,诚然乃锦上添花之技,若不会,也无妨。人生短短数十载,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开心喜乐,方为至重之事。” 陶久喜神色淡然,目光澄澈,话语如潺潺流水,温柔而有力。
女子闻言,目光紧紧地锁住陶久喜的眼睛,那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
片刻之后,她再次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随后便转身缓缓离去。
陶久喜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默默祈祷她能平安顺遂。
更让她开心的当然是自己怀里揣着的五百两银票。
难道在这个世界里,她的财运如此之旺?
今日阳光格外地灿烂,晌午时分,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不时有路人被陶久喜的摊位所吸引,主动坐在她的面前。
陶久喜让人摇动签文,若是抽到好签,她便滔滔不绝地夸赞一番;若是抽到差签,她便果断折断,如此一来,签桶里的下下签越来越少。
然而,银两却并未见增多。这是因为陶久喜只是说,让前来求卦之人看着给,并未规定具体的数额。
“公子,我来送糕点来了。”
李大春提着食盒,脚步匆匆地来到陶久喜身边。
他熟练地打开食盒,将一碟碟精美的点心摆放整齐。
陶久喜每日最期待的就是这个时候,李大春的手艺确实非凡,点心做得精巧至极,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增。
“今日让你以梅花为题,做的比昨日确实强了些。” 陶久喜拿起一块点心,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然后挨个品尝起来。
李大春则紧张地观察着陶久喜的脸色,满心希望能得到他的满意。
“李大哥,你把这个再做得精巧一些。我昨个就跟你说过,这个是卖给有钱人的。你这个口味要再清淡些,官宦人家吃得好,不喜欢那种过于腻的。” 陶久喜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点评着。
李大春认真地听着,他清楚自己的糕点虽然做得精巧,但确实总少了一些特色。
“公子说的是,您再尝尝这套黄色腊梅的。”
李大春又拿起食盒里的另外一盘点心。只见纯白色的小碟子上,摆放着一个个花蕊颜色纯黄的糕点,当真像一朵朵娇艳的黄色腊梅。
“这不是黄色的腊梅,这种叫:寒香客。刚刚吃的那套,便叫:绛雪梅。” 陶久喜昨日就已经把这些名字都想好了,并让李大春做糕点的时候也要与名字呼应。
她又拿起一块糕点品尝起来,随后肯定地说道:“这套的甜度刚好,你回去的时候再多研究几个样式。绛雪梅的那套加两个白色的糕点,做成像雪球一般即可。”
陶清婉瞧见妹妹下跪,陶清婉也跟着跪下。
陶久喜压低声音,对着陶清婉说:“你傻呀。找点东西垫着啊。”
然后很快又调整一下情绪。
她暗自庆幸自己聪明机智,用包袱隔绝了地上的刺骨寒意,否则这冰冷的地面,她连一秒钟都跪不下去,实在是太过寒冷了。
当下必须赶紧再加把劲,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
于是,陶久喜抽抽噎噎地哭诉道:“我与长姐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若表哥不肯收留,我们姐妹二人只能冻死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了。可怜母亲在世之时,常常念叨与姨母年少时的情谊,不曾想,今日还未见到姨母便要冻死于此。人人都说,京城谢家最是重情重义,可如今看来……”
哎呀,词穷了!得再好好酝酿一下。
“怎么不说了?”
“......”陶久喜心里腹诽,当然是在想词了。
“若是表哥愿意收留,我日后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表哥。”
“表哥一看就是心善之人,定然不会不管我们......”
“千山万水都是情,让我进去行不行?”
“千辛万苦找到这,收留我一下下可不可以哟?”
陶久喜一顿输出。
“我看着像心善之人?”头顶传来男子凌冽的声音。
“像,像吧......”活像个地狱修罗。
“我的府邸,并不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
“我只想进,不想走,能让我们进去吗?”陶久喜此时只觉得人都要冻僵了,又怎么会考虑其他。
表哥一家还能吃人不成?
若是后面真想走,有手有脚的,还能跑不掉啊。
陶久喜佯装哭得更加伤心,过一会只觉得脸上挂着泪痕,清涕很痒,便顺手就用自己的手背抹去脸上的眼泪,继而就去抓住沈之翌的大氅。
陶清婉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想要阻止却又不敢出声。
陶清婉有些呆愣地看着妹妹,一路行来,妹妹总是说估计谢家不会收留她们,可陶清婉心中却始终怀着一丝希望。
如今真的到了京城,眼下的情况,她已经放弃了借住在姨母家的想法,而妹妹却如此积极地争取着,自己确实不如妹妹坚毅。
陶久喜还在卖力的表演。
“表妹,今日,你怕是断无离开的可能了。”
头顶上方传来沈之翌那仿佛携带着寒霜的冰冷之声,那声音凛冽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陶久喜的哭声瞬间戛然而止,这冷彻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好似随时能将她吞噬。
“咋……咋了?”
陶久喜满心疑惑,声音微微颤抖,心中暗自思忖是不是戏演过头了?
她不知道,这件大氅可是沈之翌的娘亲亲手缝制而成,又恰巧,沈之翌有些洁癖,而她竟敢她抹了眼泪鼻涕的小脏手碰自己大氅!
沈之翌心中的怒意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剧烈翻腾着,这样的行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
“江渠,带两位表小姐下去妥善安置!明日一早带来见我!”
沈之翌厉声吩咐道,他的声音之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主子。” 江瞬恭敬地应道。
陶久喜与陶清婉面面相觑,两人眼中皆是茫然无措。
“额......”
“那个.......”
陶久喜有一瞬间被震慑,说不出话来,片刻才小声嘀咕道:“姐,这是咋回事啊?他怎么突然就让我们进府了呢?”
陶清婉轻轻摇了摇头。
江渠在前方引路,陶久喜与陶清婉则跟在后面。
“长姐,今晚咱们可得当心些,咱这个表哥虽然仪表堂堂,但给人感觉却像个活阎王。”陶久喜轻声说道。
“不可在背后妄议表哥。”陶清婉压低了声音回应。
“别怕嘛,长姐,听不见的,我声音可小了。”
陶久喜还以为长姐是担心前面的人听到。
“即便如此,也不能在背后议论他人。表哥毕竟收留了我们。”陶清婉的脸上露出感激之色。
好吧。
背后说人,不是端庄大家闺秀所谓。
但是她,不是大家闺秀,她要为,没事就为。
看谁不爽蛐蛐谁。
陶久喜一路上东张西望,谢府真大,比她曾经逛过的公园都大,她们走了很久,才来到她们临时居住的院子-雅逸居。
一路上,陶久喜都在记路,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不熟悉地形,跑的时候都不知道方向。
“表姑娘,今日暂且安置于此,稍后我会让人送来洗漱的热水。”
江渠恭敬的将人引到屋内,点上烛火才退下。
“有劳了。”陶清婉微微欠身。
陶久喜也有样学样,但是姿势显得有些僵硬。
两人刚刚坐下,下人就送来炭火与热水,陶久喜不禁感叹大户人家动作就是麻利。
待两人洗漱完毕,却迟迟不见有人送来晚膳。
雕花细木贵妃榻上,陶久喜慵懒地坐着,一只手轻轻抚着那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满脸愁苦。
“长姐,我好饿呀。”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与哀怨。
陶清婉此刻亦是饥肠辘辘,然而她还是强忍着腹中饥饿,出言安慰妹妹:
“许是今日时辰已晚,表哥以为咱们已然用过晚膳,所以才无人送晚膳来。”
“那我去跟他们说,咱们还未吃饭。”陶久喜急切地说着,眼中满是渴望。
“不可如此。”陶清婉连忙制止。
“为啥?”
“如此显得咱么不知礼数了。”
陶久喜心中腹诽,刚刚自己那一出,表哥如何都不会对自己印象好的。
但是,不想陶清婉念叨自己。
“行吧。那我再多喝点水。”陶久喜无奈地起身,走到桌前,端起茶壶,又开始咕嘟咕嘟地喝起水来。
陶清婉看着妹妹喝水的模样,心中酸涩之情难以自控。
“久喜,长姐无用,都照顾不好你。”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哎呀,不要叫我久喜嘛,不是跟你说了。我给自己改了名字,叫陶倾城。你看你叫陶清婉,我叫陶清城,咱俩多配。”
陶久喜听到原主的名字,就觉得原主的爹实在是偏心,给姐姐起的名字一听便是大家闺秀,而自己的名字却像是姐姐的丫鬟。
“父母起的名字,怎是可以随意更改的。”
陶清婉微微皱眉,觉得妹妹自从娘亲死后,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
性格与往日大不相同,往日虽看着不那么聪明伶俐,但更为乖顺,现在却有些叛逆。
“哎。怎么到你这啥啥都不行。”陶久喜看着茶壶里所剩无几的水,倒出最后一小杯,端给陶清婉,随后呈大字状躺在床上。
这床是如此舒服,这温暖的环境亦是许久未曾感受过了。
“莫要抱怨了,不如今日早些休息,睡着了,就不饿了。”陶清婉轻声劝慰道。
“饿的睡不着。”陶久喜嘟囔着,双眼望着天花板,心中惆怅。
她,何时才能过上好日子!
陶久喜摔了一跤后,丝毫没有凑趣儿的心思了。
她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陶清婉正坐在窗前看书,原以为陶久喜在府里定会多玩一会儿,没料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陶清婉的心猛地一揪,赶忙放下手中的书,急切地走上前去搀扶。
“可是摔倒了?”陶清婉满脸关切,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搓了搓陶久喜的脸,想让她脸上的凉意散去一些。
她的动作那么轻柔。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陶久喜只有在陶清婉身边,才能感受到这般被疼爱的滋味。
“嗯。路上撞到一条狗。”陶久喜气哼哼地说道。
“狗?府里竟然有狗吗?这几日可都没听到狗叫声啊。”陶清婉满脸疑惑,秀丽的眉毛微微皱起。
“就是有。撞上了一条大黑狗。那狗前几天不在家,现在回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叫起来了。”陶久喜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忍不住嘴上唠叨个不停,权当是过过嘴瘾。
“那还受了别的伤没有?”陶清婉听了这话,更加焦急了,眼睛里满是担忧。
“不碍事。”陶久喜说着就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她心里懊恼极了,出去一趟,什么好玩的都没碰到,反而摔了一跤,还是到被窝里暖和暖和吧。
平日里,起床之后陶清婉是不会让她大白天躺在床上的,最多让她在贵妃榻上休息会儿,事事都想让妹妹遵循礼仪规范。
但今天看在妹妹受了伤的份上,陶清婉并没有阻拦,反而贴心地放好枕头,让妹妹靠着。
“还疼吗?需不需要请大夫?”陶清婉温柔地问道。
“没事的,长姐。好几天没活动了,身子有点僵,过一会儿就好了。”陶久喜其实已经没多疼了,只是装得可怜些,这样陶清婉就会更纵容她一些。她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自己这小算盘打得还挺妙。
“那就好,要是还疼,一定要告诉我,可别自己硬撑着。”陶清婉轻轻抚摸着陶久喜的头发,眼神里满是疼爱。
“不会的,又不是身处进京途中。长姐,你可还记得往昔在府里的日子呀?”陶久喜慵懒地靠在床榻之上,眼中满是好奇地问道,脑袋还微微歪向一侧。
“自然是记得的。那时咱们每日读书、作画、练琴,你呀,是个闲不住的调皮鬼。母亲就在一旁瞧着咱们,等着爹爹忙完公事归家,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多么自在惬意。你是不是想家了呢?”陶清婉的眼神里泛起一丝回忆的波光,往昔那种无忧无虑的自在生活,如今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长姐在的地方,于我而言便是家。只是,一直借住在他人府中,总归是有些不自在的。”陶久喜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沮丧。
“我知道你生性好动,闲不住。不过当下,多亏表哥收留,咱们才不至于流离颠沛。”陶清婉不自觉地将手中的帕子攥紧了几分。
“但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咱们得想法子赚些钱,购置一处属于自己的院子,拥有自己的家才好。”陶久喜早在进京途中就思量过这些事情。毕竟这是在古代,即便姨母家愿意收留,可她们总归是要嫁人的,若是一直依赖他人,最终只会落得个身不由己的下场。
陶清婉略作思忖,心想即便借助,自己手头有些银两傍身也是必要的。
“不如我绣些帕子,作些画,然后悄悄拿出去售卖,你觉得如何?”
“我想先出去探查一番,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做的营生。”陶久喜突然坐直身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要出府?”
“若不出府,怎会知晓外面有什么可做之事呢?”
“那……那是不是应当先告知表哥一声呢?”
“咱们赚钱这事儿,必须悄悄进行,万不可让表哥知晓。”
“这是为何?”
“表哥要是知道了,万一觉得经商是件有辱门楣的事,有损他的颜面,那可如何是好?你可千万别先说出去,知道了吗?”
陶久喜兴奋起来,正欲同长姐讲述自己的赚钱计划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表小姐。我是江瞬。”江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沉稳而有力。
屋内,陶清婉听到声音,微微蹙起秀眉,转头看向陶久喜,眼神中满是询问。
陶久喜一听是江瞬,眼神顿时闪躲起来,心中暗自嘀咕:不会是表哥派人来告状了吧,这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得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她开始后悔起来,早知道刚刚应该怂一点,再怂一点。
万一真被赶出去可怎么办呢?
两人迅速站起身来,陶清婉先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然后端庄地迈出步子。陶久喜则有些慌乱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跟着陶清婉走出内室。
“请进。”
“参见表姑娘。”江瞬抱拳行礼,身姿挺拔如松。
陶清婉与陶久喜也弯膝回礼,动作优雅而得体。陶清婉开口道:“江侍卫,前来所为何事?”
“表姑娘,方才表二姑娘不慎摔了一跤。我这有上好的跌打损伤药,特意给二姑娘送来。”江瞬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缓缓递向陶久喜。
这时陶久喜才舒了一口气,不是来告状的就好。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伸出手接过瓷瓶,开心地说道:“多谢江侍卫。”
“两位表姑娘不必客气,日后唤我江瞬便可。我还有事要出府,就不打扰二位姑娘了。”江瞬说完,微微抱拳,作势就要告退。
“你要出府?”陶久喜眼睛一亮,满是好奇地问道。
“是的,二姑娘可是想要什么?我帮你买回来。”
“你自己出去呀?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呢?”
陶久喜见江瞬还能帮自己买东西回来,便寻思着他要出去办的事应该不是特别重要。
陶清婉正要开口阻拦,就听江瞬说道:“是主子吩咐的一些事,办完就成。”
江瞬看着陶久喜的模样,小丫头那张小脸就像写着“我也想出去”几个字。
“那你能带我出去吗?”
江瞬想着本想回禀了主子。
“我肯定会乖乖的,不乱跑。”陶久喜乖顺的语气里透着十足的娇俏劲儿,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双手紧紧握成小拳头,像是在向江瞬保证自己会很乖巧。
江瞬的脸瞬间就红了,可突然又想到:“表二姑娘,只是你现在受了伤,不如等下次吧。”
“我就摔了一下,不碍事的。”陶久喜赶忙摇头,心里急切地想出去。
“真的不要紧吗?”江瞬还是不太放心。
陶久喜一个劲儿地点头,转身就跑到陶清婉跟前挽住她的胳膊说:“长姐,咱们一起去吧。”
陶清婉却摇了摇头。
“久喜,今天还是别出去了吧,等跟表哥禀报一声,咱们……”陶清婉轻轻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担忧。
她是大家闺秀,很清楚没有主人家允许私自外出不合礼数。
“长姐,我想出去看看嘛。”陶久喜听了这话,眼眶红红的,眼看就要哭出来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陶清婉见状也只好作罢。
“那你出去要听江侍卫的话,可不许乱跑,别惹事。”陶清婉无奈地叮嘱道。
陶久喜一听,立马拽着江瞬就跑,跑得那叫一个快,哪里还有刚刚一瘸一拐的样子,就像生怕长姐反悔似的。
思绪回转。
沈之翌像是惩罚般的亲吻才停下。
陶久喜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挣脱沈之翌的桎梏后,大口的呼吸。
沈之翌面若冰霜,健硕的身躯靠回了浴桶边缘,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上,满眼凉意的看着陶久喜。
“你疯了吗?”陶久喜赶紧把自己胸前的衣服紧紧拉好,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刚刚强行占了她的便宜,此刻靠着浴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不是陶二姑娘亲自送上门来的吗?”沈之翌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嘲讽。
“少给我放屁。”陶久喜气得满脸通红,她的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剧烈跳动着。
沈之翌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有病?我喊了半天你不理。我才进来看,你在浴桶里一动不动,我以为你晕了。”陶久喜生气地吼道,她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还我自己送上门的?”
“狗男人,你自己没有脑子不会判断吗?”
“就算是送上门,你就能这样了吗?”
她越说越气,干脆伸出拳头狠狠地捶了沈之翌几下。
她的拳头落在沈之翌的身上,却没有让他有丝毫的反应。
只是这动作有些大,她的衣领又再次打开了,她又赶紧慌乱地捂住自己胸前的春色,脸上露出一抹羞愤。
沈之翌姿势不变,任由自己腿上的陶久喜出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如此冲动。
“你入府第二日,我便同你说。不可擅自入文澜居。你不仅进了院子,还擅自进了卧房,看到正在沐浴的我,也不曾离开。陶二姑娘?现在跟我委屈上了?”沈之翌一动不动,只直勾勾盯着陶久喜的脸。
他的语气中带着怀疑和质问,让陶久喜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愤怒。
陶久喜被怼得有些哑口无言,但是很快又被气愤代替:“我来请你吃饭,是我的错,你饿了也不关我的事。”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
“我担心你出事,是我的错,你死在浴桶里也跟我没有关系。”陶久喜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沈之翌践踏了。
沈之翌听到陶久喜的话,此时也不由地更加生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身子向前一倾,再次压下陶久喜的唇,又是一阵掠夺。
陶久喜想要挣扎,却被他紧紧地抱住,无法动弹。
当他再次放开陶久喜的时候,陶久喜的上身只留下一件肚兜。
而沈之翌的嘴唇也被咬破,唇上一抹血迹,他毫不在乎地擦掉血迹,又靠回了浴桶边缘。
陶久喜此刻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完全忘记了要去遮盖自己的身子,只是瞪大了眼睛,那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沈之翌。
她紧咬着嘴唇,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再逞能了,再顶嘴的话,恐怕这件仅存的肚兜也难以保住。
可她心里的那股闷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在心底疯狂地咒骂着沈之翌。
这表哥简直就是个疯子,肯定有什么不可救药的大毛病。
“你这是巴不得我死?”
“巴不得你死”。陶久喜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此刻的她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沈之翌消失,但也仅仅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这份复杂的情绪。
西后巷一向冷清,人迹寥寥。
陶久喜在此处已然枯坐了数个时辰,却始终不见有人前来算命。
她索性站起身来,前往附近购置了纸笔,准备将制作蛋糕的流程书写下来。
在穿越之前,陶久喜曾于市井之中摆过摊售卖甜品,自然知晓不少技艺。在她看来,蛋糕与这个朝代的糕点相比,虽算不上绝顶美味,但胜在新奇。
只要深谙营销之道,她坚信必定会有可观的销量。
陶久喜对毛笔的运用并不娴熟,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不成模样。除了蛋糕,她还知晓提拉米苏、果冻、奶冻等其他点心的做法。她心中暗自盘算着,倘若这几日李大春每日都送来糕点,并且手艺精湛,她才会将这些做法逐步告知李大春。
接连两日,陶久喜的摊位始终无人问津。
她每日早出晚归,而沈之翌至今也未归家,这让她倍感自由。此时,她再度拿起纸笔,绞尽脑汁地为店铺思索几个合适的名字。
突然,面前一道阴影遮蔽了桌案前的光亮。
陶久喜心中一喜,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生意来啦!
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打扮得极为靓丽的小姑娘站在自己的摊位面前。
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丫鬟与小厮。
小姑娘身着一袭月白色锦缎夹袄,领口与袖口处皆镶嵌着一圈洁白如雪的狐毛,显得格外华贵。下着一条石榴红的百褶长裙,裙摆处绣着繁复的缠枝花纹,犹如盛开的花朵般绚丽夺目。她的头上梳着精致的双环髻,戴着一支赤金打造的步摇,步摇上垂着几颗圆润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一看便知是出自富贵人家。
“听说你算卦很准,可是真的?”
难道是前几日那个女子介绍来的?
陶久喜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自信满满地回答道:“这种事,你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姑娘今日想问什么?”
“我不是为自己求的,我有个手帕交。”对面的女子微微垂眸,轻声说道,眼神中却悄然闪过一抹躲闪之意,似乎有着难言之隐。
好吧,又是“我有个朋友”开场。
陶久喜在心中暗暗嘀咕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从容不迫地打圆场道:“没事,帮自己问,帮朋友问,都一样。”
“她自小就失去了母亲,后来,她的父亲续弦。新的主母对她可谓是千依百顺,那姑娘本以为这个母亲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处处依着她,从不勉强她去学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只让她依照自己的喜好行事。结果把那姑娘培养得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小姑娘说着,脸上渐渐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羞愧之色。
“然而,前些日子,她偶然路过书房,却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语。那主母竟然跟她父亲说,要将她嫁给母亲娘家的一个侄子。且不说那侄子浪荡的名声早已远扬四方,更为可怕的是,传言他已染了脏病。后来,我的手帕交又悄悄打探出,后院中有姨娘生的孩子夭折,竟然也是这主母所为。这般蛇蝎心肠之人,又怎么可能安好心将她许配给良人呢?”
“那姑娘的父亲怎么说?”陶久喜微微皱眉,追问道。
那坠子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此玉赠与公子”谢景峘把还带着温热的玉,轻轻递向陶久喜。
陶久喜呆愣在原地,没有伸手去接。
“公子,若是非要给卦金,下次补上就是,我每天都在这里摆摊的。”陶久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这块玉,是我十岁那年生病,母亲去建安寺庙求的。本不算多金贵,只是住持说,此玉能带来福运,我便一直带在身上。”
“那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收了。”陶久喜连连摇头。
可是此刻,谢景峘真的很想让陶久喜接下,所以当下生硬的说了今日第二个谎。
“住持说,此玉可保我九年,若是九年后遇到有缘之人,便赠与她,便可把福气传递下去,今日正好是第九年。万望公子不嫌弃。”谢景峘说话的时候,不似之前那般直视陶久喜,反而不时看向他处。
陶久喜不信,自己就是说谎的高手,眼前这位贵公子看着像是不会说谎之人,这理由显得有些勉强。
谢景峘见陶久喜还是不收,只能接着编:“公子收下它,放在身边自然福气好运皆来。待下个九年,公子可赠与其他人。”
谢景峘想让陶久喜收下玉坠的意图很是明显,陶久喜想着大概是这个公子不习惯欠别人的。想着若是不收,眼前这位公子一定又要勉强自己编故事说服自己。
“那今日我先收下,若是公子想要回去,便来此寻我。”陶久喜双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过玉。
谢景峘见陶久喜收下,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
“既如此,今日我还有些事,就告辞了。” 谢景峘微微颔首,随即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
他优雅地行了一礼,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临走前,他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像是鼓起勇气一般,缓缓开口问道:“可否告知公子名讳?”
“陶久喜。”陶久喜只当他是想要回玉的时候知晓自己是谁,就直接坦言相告,自己此刻是男装打扮,人家问名字,也不必扭捏。
“我记下了。那,告辞。”
“告辞。” 陶久喜也微微欠身,目送着谢景峘远去。
陶久喜看着谢景峘远去的背影,嘴里念叨着:“景峘,谢景峘,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陶久喜今日归家之际,夜幕已然如墨般浓稠,沉沉地笼罩了大地。
她在西街四处奔波,接连询问了几家铺子的价格,并非有意在西街开铺子,仅仅是想多了解些行情罢了。
当她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向谢府时,远远地便瞧见陶清婉正焦灼地在门口徘徊,时不时地向东边张望着,又迅速转向西边,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
“长姐!”陶久喜兴奋地挥起手,脚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如一阵风般往回跑去。
陶清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上那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舒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陶清婉赶忙迎上前去,迅速递上手中还散发着热气的手炉。
陶久喜的手刚碰到姐姐的手,便觉一股刺骨的寒冷从姐姐的手背传来,想来姐姐定是在门口站了许久。她心疼地皱起眉头,又将手炉塞回姐姐手中,说道:“今日有些事耽搁了。哎呀,我好饿呀,快点传膳。”
“正是。贫道观公子周身贵气环绕,然而贵气虽盛,公子头顶却似有一团黑气压着。”道士一脸庄重严肃,极为认真地说道。
陶久喜听了道士的这番话,内心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她暗自思忖,怎么这套说辞从古至今都没个变化呢?难道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个有钱的傻子吗?
“我先跟你说明白啊,我身上可没钱。就你这水准还出来算命?你连衣服料子都不会看吗?”陶久喜一边说着,一边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算命摊前。
道士听到这话,并未动怒,依旧悠然地捋着自己的胡须。
他在这摆摊已经有些时日了,见到愁眉苦脸的人就说黑气压顶,见到容光焕发的就说近期福气会不断涌来,只需怎样怎样做就能更加顺遂,诸如此类。
只要他愿意,路过一个人他就主动攀谈一个,总觉得有机会遇到能被他诓骗的人。
“公子,老夫本在仙山修行,理应得道飞升,奈何窥探天机太甚,太右仙君罚我重返人间,让我渡化十人,方可功德圆满。贫道现已渡化九人,今日与公子有缘,若能渡化公子,我亦圆满,绝非为了诓骗公子银钱。”道士煞有介事地说着。
“行啊。反正我没钱,不如你说说怎么渡我?”陶久喜本就逛得有些疲惫了,正好在此处休息片刻。
这大白天的,道士也不敢硬抢,就算抢了也无所谓,毕竟自己身上没几个铜板。
“公子不要总是强调钱不钱的,贫道说了,你我有缘。”道士见过许多说自己没钱的人,对他来说,一个铜板不嫌少,一锭银子不嫌多。
“行,我听你扯。”
“贫道观公子面相,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往日必定顺风顺水。但近日却因邪祟压顶,诸事不顺,对也不对?”
陶久喜认真地听着道士的话,看自己的外貌和皮肤,也能知道自己定然是个长期养尊处优之人,又看到自己刚刚脸色愁苦,这套说辞倒也适用。
“接着说。”陶久喜说道。
“看来被贫道说中了。”道士见陶久喜没有反驳,想着是得到了认可,心中有些得意。
接着便说出他那惯常的说辞。
“今岁京城风调雨顺,唯有城外金狐山时常在夜间传出恐怖哀嚎。想必公子是路过金狐山,沾染了一些邪气。”
金狐山外有一座寺庙,名为建安寺,香火鼎盛,周围修了很多路,行人络绎不绝。旁边的金狐山又绵延数里,说是有奇怪的哀嚎传出,却又无从查证。
“没去过啊。”
“那定是公子近身之人去过。”
“也没有。”
“那……想必是公子路上遇到的人,身上的邪祟跟到了公子身上。”道士见陶久喜再次否认,但是缘由已经说了,怎么都得扯出一个来。
“行。太牵强了点吧,哥,您继续说。”陶久喜想笑,却强忍着。
“公子可想除去此邪祟?”
“都行。看你发挥。”
“若是不除,必损公子福荫。贫道尚未有成,只能施法去寻已修成的师兄,传来符纸咒法,驱除邪祟。”
“行啊,那你我有缘,你快点施法吧,我等着。”陶久喜脸上假装露出焦急之色。
“行,行。”道士满口答应,随即站起身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俨然一副用尽全力的模样。
陶久喜在一旁看着,憋着笑,都快有些装不下去的时候,道士停止了施法,一脸为难之色。
“公子……贫道今日真是实心想帮你,绝不会跟您收一文钱。奈何……”道士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咋又装上了。你要是不说,我可走了。”
陶久喜起身就要离开,道士立刻着急起来,说道:“公子留步。师兄恼我,总是找他求符,便要我买酒给他。贫道乃修行之人,身上怎会有那俗物,只能劳公子拿些俗物与我……”道士还假装不好意思的样子。
“多少俗物啊?”直接切入正题不好吗?自己在这好奇半天,这道士想骗多少钱。
“十两。”
“我走了。”陶久喜知道了具体的价钱,也觉得没了兴趣,利落起身。
道士见陶久喜要走,立刻改口道:“我那师兄不挑,五两也行,他不挑酒的。”
“五两?刚不是说了,没钱。”
“四两……”
“三两?一两行吗?”
道士一遍遍地降低价格。
陶久喜缓缓坐了下来,开口说道:“大哥,我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别说一两了,我身上就连一个铜板都找不出来。而且你这行骗的手段,实在是不怎么高明。”
“贫道一心只想渡化你,绝非行骗,只是我的师兄……”道士仍旧不肯承认。
陶久喜将道士行骗的切入点一一指出,有理有据,道士一听,便知晓自己又碰到了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顿时泄了气。
“那你还让我陪着你演了半天……”
“我这也是闲着没事干。你年纪看着也不大,怎么就不能正经找份差事呢……”
“先前我是有家糕点铺子,后来街上的租金涨得厉害,生意实在是难做,便关了门。我也不会别的营生,只能瞒着家里在这摆摊。”
“你这哪里是摆摊,分明就是在行骗。”
“要是能有正经的营生可做,谁会愿意出来干这个呢?只是此前盘下铺子的时候,欠了不少钱。我要是赚不到钱,他们肯定会到我家去,把我的女儿卖掉。”道士说着,语气中满是无奈和为难。
陶久喜明白大多数人的生活都各有各的无奈,自己也无法干涉什么,毕竟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你今日骗错人了,我走……”陶久喜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几声焦急的呼喊由远及近,到了他们身边才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粗布冬衣的汉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对着道士说道:“李大哥,你家娘子快生了,赶紧跟我回去。”
道士一听,原本颓败的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不是还得几日吗?怎么这么快。赶紧走。”
说完就往外跑,然而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脱下道袍丢在桌子上,对着陶久喜说道:“公子,我家娘子不知道我在外干这个。我现在着急回去,劳烦小哥帮我看会儿摊子,我兄弟晚些时候会来帮我收摊,届时一定报答公子。”
还没等陶久喜回答,假道士就一溜烟跑开了。
陶久喜本想离开,但是又想着若是不管,这摊子怕是会丢,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她心想,这要是有包瓜子,倒也还能坐得住。陶久喜越坐越无聊,渐渐地感觉到有些冷,想着这具身体虚弱得很,万一冻着了,长姐又该担心了。
于是,她只能坐在道士坐过的地方,用棋帆挡着些风。
书房中静谧非常,不多时,陶久喜便觉双腿有些疼。
她轻轻抬起头,望向沈之翌,只见他正全神贯注地翻阅着书籍,目光专注。
“表哥,那四品大官会不会报复你呀?”陶久喜伸长脖子,轻声问道。
“你不是说她不知道你是谁,那又怎会找到我这里呢?”沈之翌不紧不慢地翻过一页书,语气轻松淡然。
陶久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暗想,只要自己不四处乱跑,或者乔装打扮后出门,应该就不会被认出来。
如此一来,便不会因自己而让表哥遭到报复,想到这里,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陶久喜又说了几句,只是沈之翌只看书,不再理她。
陶久喜起初还端端正正地跪着,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姿势渐渐变成了跪坐。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之翌,缓缓调整自己的姿势,试图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她一点一点地试探着,见沈之翌毫无反应,最后索性把头靠在沈之翌所坐的紫檀木雕花椅上。
渐渐地,她感觉腿已经麻木了,眼皮越来越沉重。
沈之翌放下手中的书,侧过头,这才发现跪在身边的陶久喜已然靠着椅子进入了梦乡。
他静静地凝视着安静入睡的陶久喜,那浓密而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巧的鼻梁精致可爱,白皙的脸蛋上还透着一丝淡淡的红晕。
心中暗暗道:这咋咋呼呼的丫头,大约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勉强看上一眼。
沈之翌在这一刻,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刚陶久喜向自己 “表白” 时的情景。那时的陶久喜一脸认真,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口中说出的话语如同甜腻的蜂蜜......
沈之翌猛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竟对着陶久喜的模样看得出了神。
他赶紧摇了摇头,不能想!
沈之翌微微调息,轻声唤道:“陶久喜。”
然而,时光悄然流转,却未等来丝毫回应。
他提高音量,再度呼唤数声,可四周依旧静谧无声。
沈之翌想着这丫头,在男子面前怎么可以如此放心的沉睡。
他眉头微微蹙起,伸出手轻轻晃动陶久喜的身躯。
良久。
陶久喜才缓缓睁开双眸,声音中透着一丝迷茫,宛如蒙尘的明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陶久喜试图以手撑身而起,可刚一动,便觉手上毫无力气,仿若被抽去了所有力量。
沈之翌见状,只当她跪得太久所致,便伸出手一把把陶久喜从地上拉了起来。
对他沈之翌来说,陶久喜小小的身板,拉起她,就像拔个萝卜那么轻松。
然而,刚一松手,陶久喜刚刚站直的身子便又软软地向前倒去。
沈之翌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她。陶久喜的双腿似失去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得使不上劲。
沈之翌此时根本无暇多想,直接一个打横,将陶久喜抱入怀中。
陶久喜的身体轻盈而柔软,落入他怀抱的那一刻,沈之翌的手臂微微收紧,她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陶久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头晕目眩,心中的惊慌让她下意识地搂住了沈之翌的脖子。
她的脸颊因发烧染上一抹红晕,在这亲密的接触中显得格外动人。
沈之翌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陶久喜,她的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却依然难掩那精致的容颜。
“怎的发烧了?”沈之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好冷……”陶久喜的声音虚弱无力,似飘落的花瓣,带着无尽的柔弱。
沈之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懊恼,手下之人回禀时明明已说过陶久喜躲在板车后面,没想到仅仅躲了几个时辰,她竟然就发起烧来。
“冷。”
陶久喜只觉浑身发冷,本能地向温暖之处靠近。
此时,她只觉得身边似有一个暖炉,她的头在沈之翌的脖间来回蹭着,试图汲取一丝温暖。
沈之翌从未与女子有过这般亲昵的接触。
陶久喜轻轻蹭过的地方,仿佛有千万根细微的电流悄然窜动,那电流沿着他的肌肤缓缓蔓延,带来一种奇妙而又陌生的感觉。
她那温热的呼吸如同轻柔的羽毛,若有若无地喷洒在他的肌肤之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他的心湖上轻轻点了一下,泛起一圈圈酥麻的涟漪,让他的心中不禁微微泛起一丝不适。
他的内心涌起一丝慌乱,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冷静。
他很快便稳住心神,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随后对着外间大声喊道:“来人。”
江渠和江瞬听到呼唤,急忙赶了过来。
一进门,便瞧见眼前这略带暧昧的一幕。
“江瞬,派人去请大夫。”沈之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他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为何会为这个女子如此担忧?
她不过是一个意外闯入自己生活的人罢了。
但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又觉得十分可怜。
“是。”江瞬不敢多做停留,领命后便匆匆跑了出去。
江渠看着主子怀中的陶久喜,犹豫着上前问道:“主子,需要我来抱表小姐吗?”
他知道主子向来不喜与女子这般亲密接触。
“不用,把我披风拿来。”
江渠闻言,心中满是诧异。
他清楚地记得,有一回随主子参加宴会,左丞相之女故意将披风放在主子披风之上,宴席结束后,主子命他将披风拿回来,回府后更是直接就给烧了。
今日却舍得把自己的大氅给这个“假表妹”用?
江瞬很快取来挂在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上的墨色大氅,动作轻柔地披在了陶久喜的身上。
宽大的披风严严实实地罩着陶久喜,也顺势罩住了沈之翌宽阔的肩膀,只留下一个小小角落,供陶久喜呼吸。
陶久喜在温暖的大氅包裹下,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呢喃着“冷”。
沈之翌抱着陶久喜,准备将她送回她的院子。
刚踏出书房,外面的冷气便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本来已安静些的陶久喜在寒冷的刺激下,又不自觉地往沈之翌的怀里缩了缩。
随着沈之翌走路的晃动,她的嘴唇总是在沈之翌修长的脖子上轻轻摩挲。
沈之翌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热,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烦躁,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被这个女子影响,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更加小心地抱着她。
终于,沈之翌忍不住出言警告道:“再不老实些,我就把你扔在这儿了。”
此时的陶久喜,身子依旧滚烫,意识在高烧的侵袭下变得模糊不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很凶的表哥好像又在凶自己,于是迷迷糊糊地吐出一个字:“烦……”
陶久喜神色紧张地将钱袋子放在腿上,生怕被人瞧见半分。
她小心翼翼地数着钱,口中喃喃自语:“一百,足足一百两,发财了!”数完后,他迅速将钱袋子紧紧收在袖子里,接着又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确认无人看见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陶久喜心中思忖着,这般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他在附近寻了一户人家,满脸恳切地说明来意,想将小摊子暂寄于此,明日再来取,又把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都给了人家,如此这般,他才放心地回去。
回到谢府,沈之翌今日竟也不在家。
下人们早已将四菜一汤送到了他们居住的雅逸居。
陶久喜吃饱喝足后,如献宝一般从钱袋子里拿出三十两递给陶清婉,说道:“姐姐,你且收着,等我们存够了银两,就出去购置宅子。”
“哪来的钱?竟是这么多?”陶清婉满脸惊讶,她万万没想到,仅仅短短一日,陶久喜就能带回如此多的钱财。
“我在西街后面弄了一个心理咨询。”陶久喜神秘一笑。
“什么是心理咨询?”陶清婉满脸疑惑。
“就是人家心里有事,难受,我帮忙疏解一番。”陶久喜耐心解释道。
“这就能赚如此多钱?”陶清婉满心怀疑。
“自然是不能,今天只是碰巧。若是不开张,可能一整天一个铜板都没有。”
陶清婉闻言,觉得此事极为不靠谱,立刻出言制止,在她看来,不相信有什么买卖能无需本钱,一下就赚这么多钱。
“明日你不要再出去了。我听着你这生意,不似……”
“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你放心,姐姐。我自然有别的方法。”
一晚上,陶清婉苦口婆心地出言相劝,却都被陶久喜巧妙地搪塞了回去。
次日刚用完早饭,陶久喜又迫不及待地换上男装出门了。
才刚踏入昨日那条西厚巷,便瞧见昨日摊位处站着一人,正是昨日那位道士。
道士满脸焦急之色,一见到陶久喜,便急切地迎了上来。
“小兄弟,你可来了。昨日我家娘子生产,耽搁了时间,等我赶来时,我的摊子竟已不见踪影。请问小兄弟,我的摊子去哪儿了?”道士的语气中满是忧虑,毕竟那可是他维持生计的家伙什。
陶久喜微微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人家,缓缓说道:“东西在那儿,不过这生意你别再做了。”
“公子,我可是没从你那儿骗到一文钱啊。你不能收了我的东西。”道士一脸急切,额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急什么。”陶久喜神色淡定,又指了指远处一个简陋的茶铺,示意两人到那儿去谈。
两人落座后,店家很快便端上了茶。
假道士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忙不迭地说道:“公子,这茶我请您。但是您千万别收了我的摊子。”
“你叫什么?”陶久喜微微抬眸,语气平静地问道。
“李大春。”假道士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李大哥,你先前盘铺子欠了多少钱?”陶久喜开口,语气中带着尊重。
李大春见眼前这位小公子对自己态度尚可,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回答道:“二十五两。”
陶久喜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子,从中取出三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李大春看着桌子上那白花花的三十两银子,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李大春声音微微颤抖。
陶久喜轻抿了一口茶,说道:“李大春,你在这摆摊一共赚了多少钱?”
“三两二钱……”李大春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面前的钱,是我昨日用你摊位赚的。你拿着钱去还了账。”陶久喜放下手中的茶碗,将面前的三个银锭子往李大春面前轻轻推了推。
李大春先是一愣,随后立刻跪在陶久喜面前,声音激动地说道:“公子大恩大德,小的无以回报。”
说完便在地上重重地磕起头来。
“行了。赶紧把钱收了。人多眼杂。”陶久喜微微皱眉。
李大春闻言,双手微微颤抖着,但动作却极为迅速地将钱收了起来,只是依旧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李大哥,就算你用了这些银两还清了债,日后也是需要生活的。剩下五两银子生活不了多久。”陶久喜微微侧身,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
李大春看着陶久喜的动作,犹豫了一下,缓缓坐下。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位公子定然还有别的吩咐。
李大春坐定后,挺直了身子,诚恳地说道:“公子不必绕弯,您对小的大恩大德,小的定当回报,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之事,您直说便是。”
陶久喜微微颔首,直截了当地说道:“那我跟你直说,眼下我不会给你更多的银两。想要钱,需要靠自己去赚。你不是会做糕点吗?”
李大春闻言,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自豪之色,说道:“我从小便跟着爹娘做点心,别的不说,做点心没有我不会的。”
陶久喜微微挑眉,疑惑地问道:“那为何不去糕点铺找个活计?”
李大春的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无奈地说道:“我家三个孩子,家里也没有地,去糕点铺的工钱,实难支撑一家人的生活。”
“我有意开家点心铺子,若你愿意,我可以每月付你五两银子。但是你需要这几日每日做上精致的糕点,让我看看你的手艺。”陶久喜不紧不慢地说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五两?”李大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就算他手艺厉害,出去做工最多也只能拿上几百文,五两对他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的数目。
“但是前提是你手艺要过关。”陶久喜说罢,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我也不会让你自己掏钱,这十两你拿着,每日做你最拿手的点心来给我品尝。”
李大春闻言,心中一阵激荡,眼眶瞬间湿润了。
他再次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道:“公子才见小的两面,今日却能如此信任,小的一定把看家本领拿出来。”
李大春的眼里,满是感激之情。昨日妻子生产,家里已经没米下锅了,还是跟着左邻右舍去借米,才能勉强维持几顿稀粥。
李大春颤抖着双手拿了桌上的十两银子,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陶久喜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大春,心中也打鼓的。
她与李大春这也才第二次见面,谈不上信任,只是她有心做生意,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定然不能亲力亲为。昨天用李大春的摊位赚了一百两,就算是五五分账,她也不亏,不如用这四十两试探一下,李大春会不会拿了钱就再也不出现了。
若李大春每日送点心,后续则是能一起合作的。
“行了行了。赶紧去跟我一起把摊子搬出来,我要出摊了!”陶久喜站起身来,挥了挥手。
刚从地上起来的李大春一脸惊讶,心中充满了疑惑。
什么?
眼前的小公子不让他上街行骗,原来是要自己亲自上街行骗?
见李大春愣在原地,陶久喜微微皱眉,说道:“干嘛!开铺子不需要成本啊?”
李大春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去搬桌子,又在往常的位置,把摊位摆起来。千恩万谢后才离开。
而看陶久喜熟练的动作,像是经常吃一般。
陶久喜调完,尝了一下。
现在东西少了许多,但是吃起来味道也是不错的。
陶久喜看着谢景峘没有动作。
“你怎么不调蘸料?”陶久喜问道。
“我不太会。”谢景峘很少吃这个,而且一般都有人为他专门调好了。
“我来给你调。”陶久喜接过谢景峘手中的小碗,按照自己的喜好,调了一样的酱汁。
水开后,两人便开始用餐。
陶久喜本就饥肠辘辘,此刻更是顾不得形象,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谢景峘看着她吃饭的样子,顿时觉得食物更加美味了。
谢景峘涮菜,夹给陶久喜。
陶久喜也不客气,现在她是男装,两个大男人之间也不用扭捏。
茶足饭饱以后,陶久喜看着天色已经要黑的样子。
“今日谢谢你的招待,下次我请你。谢公子。”陶久喜真诚地说道。
“那我记下了。不知怎样才能联系到陶公子。”谢景峘期待地看着她。
陶久喜想着也不能告诉她自己住在表哥家,有些为难地说道:“我现在借住亲戚家,若谢公子有寻我,去找今日我那摊存放的那位大爷家。”
“那好吧。”谢景峘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理解陶久喜的难处。
陶久喜与谢景峘分别后,便一路小跑着回去。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谢景峘的身影。
不得不说,谢景峘那模样简直是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那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姿,还有他对自己格外照顾的举动,都让她心动不已。
她就喜欢这种既阳光又温柔的类型,一想到这儿,她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含着笑,脚下的每一步都显得十分轻快。
而谢景峘这边,今日他本想说自己已经认出来陶久喜是女子了,可又担心陶久喜会因此不再与他见面。
思来想去,他觉得能与男装的陶久喜毫无拘束地见面,一起吃饭,也是极好的。
这样的相处方式让他感到轻松自在,也能更加深入地了解陶久喜。
他望着陶久喜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满是期待,期待着下一次与她的相遇。
今日,陶久喜回府后,心中一阵窃喜,又是幸运的一天!
表哥竟然没有回家,自然也就不知道她今日出去的事情。
陶久喜近日实在是太过忙碌了,压根就没去琢磨为何自己每日换了男装出去,表哥却一直没说什么。
她单纯地认为,或许是门房小厮特别懂事,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表哥。
陶久喜满心只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她憧憬着,只要忙完这阵子,她的糕点铺子能够顺利开张,很快她就能有钱还给表哥。
到那时,她就可以自己买个大大的院子,自由自在地生活,想想都觉得美极了。
花厅之中,陶久喜与陶清婉静静地坐着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沈之翌却迟迟未到。
陶久喜的耐心渐渐被消磨,她转头询问站在花厅伺候的丫鬟:“表哥已经回府了吗?”
丫鬟恭敬地回答道:“回表小姐,已经回来了。”
陶久喜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那怎么还没来?”
“奴婢不知。”
陶久喜思索片刻,又问道:“江瞬呢?问问他。”
丫鬟回应道:“两位江侍卫,陪主子回来后,又出去了。”
陶久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一旁的陶清婉看着有些焦急的陶久喜,轻声说道:“再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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