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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沈翊崔奎 全集

七号写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东郡,郡城城南,清水巷。有两道人影在巷子里徘徊。两人皆是一身皂衣,腰配雁翎刀,这是东郡镇抚司皂卒的制式装扮。巷子里就一家小院。院子里隐约断续传出女子的娇声魅语。院外的门口,一名皂卒小声抱怨:“艹,老大和许平那个混蛋怎么还不开始?!老子听得也心痒痒啊。”他看向门口另一名皂卒,眼眸一寒。一手扶着帽子,一手把着刀柄,伸腿虚蹬了一脚,骂骂咧咧道:“煞笔沈翊,别特么给老子摆一副臭脸。老子搞不了女人,还特么揍不了你?!”唤作沈翊的皂卒稍稍往后一躲。让过对方的蹬踹。一言不发,只是站远了些。他双手环抱着手臂,斜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完全融入了阴影中。“艹,算你识相!”“知道老子看你心烦!”“真不知道老大为什么非要带着你!”皂卒小声嘀咕。又接连喷了不少含...

主角:沈翊崔奎   更新:2024-11-11 1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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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翊崔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沈翊崔奎 全集》,由网络作家“七号写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郡,郡城城南,清水巷。有两道人影在巷子里徘徊。两人皆是一身皂衣,腰配雁翎刀,这是东郡镇抚司皂卒的制式装扮。巷子里就一家小院。院子里隐约断续传出女子的娇声魅语。院外的门口,一名皂卒小声抱怨:“艹,老大和许平那个混蛋怎么还不开始?!老子听得也心痒痒啊。”他看向门口另一名皂卒,眼眸一寒。一手扶着帽子,一手把着刀柄,伸腿虚蹬了一脚,骂骂咧咧道:“煞笔沈翊,别特么给老子摆一副臭脸。老子搞不了女人,还特么揍不了你?!”唤作沈翊的皂卒稍稍往后一躲。让过对方的蹬踹。一言不发,只是站远了些。他双手环抱着手臂,斜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完全融入了阴影中。“艹,算你识相!”“知道老子看你心烦!”“真不知道老大为什么非要带着你!”皂卒小声嘀咕。又接连喷了不少含...

《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沈翊崔奎 全集》精彩片段


东郡,郡城城南,清水巷。

有两道人影在巷子里徘徊。

两人皆是一身皂衣,腰配雁翎刀,这是东郡镇抚司皂卒的制式装扮。

巷子里就一家小院。

院子里隐约断续传出女子的娇声魅语。

院外的门口,一名皂卒小声抱怨:

“艹,老大和许平那个混蛋怎么还不开始?!老子听得也心痒痒啊。”

他看向门口另一名皂卒,眼眸一寒。

一手扶着帽子,一手把着刀柄,伸腿虚蹬了一脚,骂骂咧咧道:

“煞笔沈翊,别特么给老子摆一副臭脸。老子搞不了女人,还特么揍不了你?!”

唤作沈翊的皂卒稍稍往后一躲。

让过对方的蹬踹。

一言不发,只是站远了些。

他双手环抱着手臂,斜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完全融入了阴影中。

“艹,算你识相!”

“知道老子看你心烦!”

“真不知道老大为什么非要带着你!”

皂卒小声嘀咕。

又接连喷了不少含草量极高的垃圾话。

听着这些刺耳难听的话语,沈翊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紧紧抿着嘴。

这样的折辱谩骂。

这半个月来,他已经听了太多次。

沈翊常常在想。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穿越到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世道。

半个月前。

沈翊魂穿而来,吸收了原主记忆之后,明白了他的身份是一个镇抚司最低级的皂卒。

按照正常的发展,

这其实是个不错的身份。

算的上国家体制编外人员,又旱涝保收。

尤其是在当下皇帝病危无子后继,藩王割据的将乱之世,镇抚司定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

沈翊至少有一棵大树可以稍微靠上一靠。

然而,现实情况却并非如此。

在原主的记忆中。

沈翊是一个孤儿,父母双亡。

父亲死前花光全部的积蓄,给他买了这个皂卒的差事,想保儿子后半辈子安稳。

但这样的背景在其他的皂卒眼里,就是没有靠山,是可以任人欺凌霸凌的对象。

最直接的,沈翊就饱受他的当头上司,校尉牛贲的霸凌之苦。

口舌辱骂已是家常便饭,隔三差五还要被当沙袋挨打,让牛贲和他的狗腿子们取乐。

沈翊不是没有想过反抗。

但牛贲在镇抚司有关系,他自己也是校尉,算是正式入了镇抚司的名册。

而他的舅舅叫崔奎,是镇抚司小旗官。

玄衣卫小旗官,对他们这些底层皂卒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一言便能将沈翊开除镇抚司,开除之后,再随手杀了,丢在乱葬岗也无人过问的。

毕竟在这盗匪横行的世道里。

多的是无人问津的路人遗骸。

刚穿越时候的沈翊也几乎忍不了,被欺凌挨揍的时候,他无数次都想暴起拼命。

但可惜。

沈翊的练武资质也一般。

镇抚司授予的一套斩风刀,一套错骨手,他都练得刚刚入门,不得要领。

不是牛贲的对手。

更别说,他随时随地带着两个狗腿子在身侧,沈翊更是没有暗中偷袭的机会。

他便一直拼命忍着。

哪怕觉得这种世道不如死了了事。

也要找机会拉个垫背的!

然而,忍耐本就是一种折磨。

牛贲这样恶劣的人,自然不会只对沈翊为恶。

校尉皂卒之责,本是镇街巡守,护佑一方平安,然而牛贲却是成了南城辖区里的恶霸。

欺凌百姓,横行无忌。

这半个月来,有好几次,牛贲在街上欺凌百姓,调戏良家,沈翊都看得怒火中烧。

却反而被牛贲两个狗腿子许平和刘放发现,狠狠地揍了一顿,好几天都爬不起来。

而牛贲发现沈翊身怀厌恶之意后,不知是出于恶趣味,还是有什么变态心理。

后来他出门都要将沈翊带在身边,尤其是鱼肉乡邻,欺凌他人的时候,非要沈翊在场。

仿佛能从中得到什么扭曲的快感。

今天,牛贲说要来清水巷玩女人,又要带上沈翊,最好还要让沈翊在外面听他们的声音。

沈翊还是忍了。

最起码和欺男霸女比起来,在这时代里,花钱找女人已经算是十分正常的行为了。

只不过,之前牛贲都是去怡春楼夜宿,那里虽然算不上多高端,但也多少有点儿格调。

不像这清水巷。

姑娘的成色不仅差了一筹。

也没什么才艺或者情调。

多是平民百姓来消遣,一般就是进去直接脱裤子办事,完事儿就走。

沈翊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估摸着快开始了。

只不过,这次牛贲还叫了许平一起,算是创新之举,但是没带刘放。

故而,刚刚刘放才拿沈翊撒气。

正当沈翊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之时,屋子里的淫声浪语忽然语调一变,变得极度惊恐!

沈翊双眸猛地睁开。

他凝神细听。

隐约听到屋子里传来女人惊惶失措的声音:

“牛爷,牛爷……”

“这鞭子……”

“您要干嘛?!”

紧接着,一个声音很粗,伴随淫笑的声音响起:“嘿嘿,你说我要干嘛……”

“我要是不玩点儿特别的,我干嘛放下身段来这清水巷啊?”

说罢,一声脆响。

屋子里传来一声凄厉惨叫,这声音极具穿透力。

在黑夜里尤为明显。

“许平你个煞笔,找块布堵住她的嘴啊!”

“叫那么大声,招来人怎么办?!”

不过这清水巷附近就没有正经人家,别人即便听到惨叫,也只会暗叹一句玩得真大。

屋子里面,立刻传来一阵叮铃咣当的家具碰撞声、扇巴掌声和咒骂声。

继而又连连传来隐隐脆响,牛贲的狂笑以及女人痛苦的呜呜咽。

而站在院外的沈翊。

此刻眼中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

无论他怎么攥紧拳头掐自己的手掌,都仿佛压抑不住这从心底迸发的怒火!

牛贲这个畜牲!

这是要玩死人的节奏啊!

他朝着门口靠近了几步,看着一脸兴奋地抓耳挠腮的刘放不断小声抱怨:

“艹,老大玩这么刺激的竟然带许平不带我,不行啊,一会儿怎么该换我进去耍耍!”

他余光瞥到沈翊靠近。

此时月光被乌云遮盖,看不清沈翊阴沉如水的面色,刘放不耐烦地摆摆手:

“怎么?你也开窍了吗?跪下来求求老大,说不定能让你喝口汤开开荤,嘿嘿……”

“牛贲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沈翊冰冷的声音传入刘放的耳中,刘放咧嘴的淫笑逐渐收敛,眯起眼睛看了过来。

“清水巷的女人哪个不是没人要的贱货,今天在这儿玩死了,明天乱葬岗一丢,谁管?”

“你要出头?是想找死吗?”

刘放的话放在这糟烂的时代不无道理,但沈翊却是从现代穿越而来,他已经忍不了!

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这时,牛贲的声音再度从院里传出。

“许平,将她吊起来。”

“给你这个。”

“记得留口气一会儿让刘放进来爽一爽,还得让沈翊那个煞笔看着,哈哈哈。”

刘放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嘿。

老大还是想着咱的!

然而,沈翊却骤然身形暴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大不了一死而已,老子特么的不忍了!

铿锵一声,长刀出鞘!


“俯身!”

秦江河心领神会,当即不顾身后袭来的夺命双叉,朝着沈翊方向一个前扑。

沈翊手持短刀。

内息浩浩汤汤流淌全身。

心意凝如锋。

手臂疾如电。

刀光乍现,如月华流淌清江,在江天一色的边际,收束为致命的水天一线。

一式横斩!

“寒月沉江。”

破阵心诀瞬间激荡起的战意,让沈翊的状态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圆满的斩风刀法,刀光凝聚成芒,锋芒尽显,而且已初具意蕴。

铛!

三股劲力齐齐爆发,荡起宛如狂涛般的气浪,周围的蒿草更是被摧毁为齑粉。

下一秒。

短刀崩碎!

两柄钢叉更是齐齐断裂!

沈翊身形一闪,一手拎起秦江河的后领,朝着远处疾奔而去。

“各位,后会有期!”

烟尘散尽。

人影已然渺渺。

唯余长河鬼愤怒咆哮,黑白罗刹惊愕伫立。

“没再追了吗?”

秦江河伏在沈翊的背上,语气虚弱,短短三天不到,他已经几番经历生死。

如今又奄奄一息。

但是沈翊没有停下为他疗伤。

四周皆是一马平川的平原。

若是停下为秦江河疗伤,被追兵追上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目前还没有。”

沈翊的内息奔流运至足下。

草上飞运到极致。

背着秦江河虽然做不到踏草如飞。

但是也奔行迅疾。

一步跃出便有数丈之远。

忽然。

沈翊身形一顿,稳稳踏在山道间:

“前面有人拦路。”

“我感觉这趟买卖我不划算了。”

秦江河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只见山路的尽头,一群身穿海蓝衫的人影行色匆匆而来。

秦江河笑了:

“不。”

“小兄弟,你还是划算的。”

话音落罢。

前方的一众人影骤然止步,停在沈翊前方十步处,而后训练有素地分列两队。

两道身形高大的身影,从分列开的队伍中间疾奔而来。

“大哥!”

“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沈翊眉头一挑,心中了然。

原来是怒潮帮,断刀堂的人。

他低声朝着秦江河吐槽道:

“啧,来得可真够及时的。”

不过,秦江河已经听不到了。

他勉力撑到断刀堂来援,已经是精疲力竭,终于在沈翊的肩膀上沉沉昏睡过去。

断刀堂的两人奔至沈翊面前。

其中一人迫不及待想要伸手向背上的秦江河探来,却被沈翊扬起短刀,刀锋相对所制止。

虬髯大汉怒目一瞪:

“你这小子要干嘛?”

“那是我大哥!”

沈翊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是不是你大哥,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他说了才算。”

沈翊朝着背后的秦江河撇了撇嘴。

可惜秦江河现在昏迷。

根本说不了话。

另一名身着儒服,留着书生长髯的男子抬手制止了虬髯莽汉:

“秋山,这位少侠定是救了堂主性命的恩人,你怎能如此无礼!快道歉!”

旋即,男子朝着沈翊作揖。

行了一个儒家礼节:

“这位兄弟,在下季成空,忝裂断刀堂副堂主,这位是赵秋山,断刀堂执法长老。”

“吾二人身后,皆是断刀堂子弟。”

“我们听闻堂主前日于清河遇袭,立即着人去四处搜寻,可惜接连两日未有线索。”

“不久前我们收到线报,源江异动,这才调动人马火速赶来,没想到果真是堂主。”

“小兄弟,我们堂主看起来受伤不轻,可否交于在下,速速为他医治。”

季成空这一番话有理有据。

让他们可信度瞬间提升了几分。

赵秋山在他的提醒下,也明白自己先前行为的不妥。


“崔小旗死了!”

一名紧追而来的玄衣双手抱头,惊恐嚎叫,尖叫声顷刻间响彻丛林。

紧接着。

成群结队的人马犹如江潮般,密密麻麻地涌上山崖,有人高声喝道:“为崔小旗报仇!”

“快用箭!乱箭射杀!”

在不知是谁的提醒下,一众皂卒校尉齐齐张弓搭箭,咻的一声齐响。

密集的箭矢化作漫天箭雨。

朝着沈翊疾坠而落。

甚至连确认崔奎的死活都没有,仿佛就这么一嗓子,众人全都认定他死了。

当然,他确实死透了。

在箭雨降临之前,沈翊眼疾手快,一把将崔奎的尸体拎起挡在身前。

一轮箭雨过后。

崔奎就变成了一只刺猬。

沈翊顿觉镇抚司愈发可笑。

他拎着崔奎的尸体,旋身一掷,好似投铅球一般,将崔奎投掷向远处的重重人影。

惊起一阵兵荒马乱。

沈翊转身向着山崖边掠去。

他运转内力,朗声吟道:

“镇抚司,真是令人失望透顶!”

“他日,江湖再见!”

话音落罢,在一众追兵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沈翊纵身跃入一旁湍急的瀑布之中。

一众玄衣校尉疾追而来,站在悬崖边上探望,只见下方瀑布飞流,银月引路。

一条长河蜿蜒如龙。

沿着山涧向北流淌而去。

水雾蒸腾,星夜茫茫,又怎还能寻到沈翊的一星半影。

只剩下那声“江湖再见”……

仍然缭绕在众人耳畔。

……

山崖边上。

只有一众玄衣卫沉默地为崔奎收敛尸体,一部分仍在望着飞瀑湍急怔怔失神。

“他这样会摔死吗?”

有人啧啧两声,毕竟那瀑布湍急,断崖距离崖底河流足有百丈之高。

一旦河底太浅,或是沈翊被流水撞晕,或者干脆撞在瀑布下的岩石上,铁定会生死当场。

“走吧,到崖底瀑布搜寻。”

“若是不见尸体,那就真正让他逃脱了……”

……

而沈翊从断崖一跃而下。

眨眼便没入激荡飞瀑水流之中。

猝不及防的巨大水浪将沈翊浇了个透心凉,巨大的水流冲击将其砸得有些头晕目眩。

沈翊刚刚在崖上的潇洒豪迈,顷刻间荡然无存,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其身形更是犹如陨石般,朝着崖底疾速坠落。

沈翊立即在飞瀑中调整姿势,破阵心诀调动内功充斥四肢百骸,让他有余握住刀柄。

两个呼吸过后。

瀑布落在湍急的水潭溅起洋洋洒洒的浪花,宛如漫天的白雪。

沈翊单掌握住刀柄。

内力凝转,与刀刃汇聚。

继而猛然出鞘。

锵!

刀光乍现,一股浑厚刀劲宛如山岳朝着河面压去,一式“中流砥柱”,河面轰然炸起一片水花!

借着刀劲的反冲之力,沈翊身形凌空一翻,终于卸掉高崖坠落的巨力。

以一个不算太标准的姿势钻进河流,顺着河流飘荡,迅速流向远方。

自此游鱼入海,潜龙出渊!

……

过了一阵子,镇抚司的一众人影姗姗来迟,出现在崖底两旁的狭岸。

一眼望去,除了白浪腾舞,水汽迷蒙,全无他物,更不用说什么沈翊的尸体了。

终于,有人叹息一声:

“什么都没有,他应该跑了……”

有人愤愤不平:

“若非崔小旗将把守河道的兄弟们也调至山上,这小子又怎会有可乘之机……”

当即又有人反驳:

“这或许本就是那贼子的设想呢……”

“他故意在这落霞山与我们纠缠,就是要将所有前来抓捕的人引到山上。”

“而后他便可顺着瀑布纵跃而下,脱出包围,毫无阻碍地走水路离开!”

立即有人恍然,拍着脑门附和:

“对啊,这叫什么来着?”

“声东击西?还是调虎离山?”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却只不过是事后漫谈,沈翊逃脱,崔奎死亡,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一众镇抚司收敛好崔奎和一众同僚的尸首,只得悻悻回转郡城。

深夜里。

镇抚司郡司。

曲青阳仍在挑灯处理公务,看着书桌上呈报的一封封信函,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头大。

不仅是东郡。

青州之内皆是乱象丛生。

就不说那三五成群的盗匪,流窜村镇的流寇这类小角色。

单是让镇抚司感到头疼的。

就层出不穷地冒出来。

近处,有黑虎山的黑虎帮又肆虐乡县,更是霸占官道,劫掠郡内商队。

远处,九帮十八派联合成绿林之盟,称霸东郡以南的群山。

青州之内,更有流月湖的怒潮帮与长河江的巨鲸帮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

严重影响流域内民生安稳。

其实,乱象频生也不是曲青阳头疼的点,真正让他头疼的是,这些帮派势力瓜分地盘。

镇抚司的影响力自是减弱。

而曲青阳此前凭借镇抚司的影响横征暴敛的灰色收入,也被硬生生分去了一块。

毕竟,他手下有一班子兄弟要养活。

他正想着怎么再薅点儿钱,给大家发点儿油水,忽然,一人在门外匆匆走来。

还未敲门,曲青阳轻咳一声道:

“出什么事儿了?”

“曲千户,昨日南城卫所有一名皂卒杀了同僚逃出城了,原本安排了小旗崔奎率校尉和皂卒出城追剿,但……”

“……崔奎也死了,那贼人还杀了不少玄衣校尉,然后跳江脱逃而去,大人这……”

曲青阳越听越是眉头紧皱,拂袖一挥。

房门无风自动,吱呀一声打开。

门口是一个身形瘦长的青衣执事,他手里举着一封信函。

“拿来。”

曲青阳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意。

青衣诚惶诚恐,立即快步走进来。

将手上的信函递给曲青阳。

曲青阳将信函打开,一抖信纸,一目十行,上面记录了沈翊残杀牛贲,叛出镇抚司,于落霞山突围的全过程。

当然,信上没有提清水巷女妓的任何信息,下面人知道曲青阳想看什么。

这种无关紧要的信息只会让他感觉厌烦。

看罢信件。

曲青阳冷哼一声:

“崔奎真是废物。”

“卫所里藏着一个二流高手,竟然一无所知,还被其反杀,镇抚司的脸真是丢光了。”

“将他的画像挂到通缉悬赏吧。”

“那些捉刀人会感兴趣的。”

“另外让王百户负责留意这个沈翊在江湖上的消息,若是发现,即刻缉拿归案。”

青衣低头应是:

“千户大人,这悬赏赏银?”

曲青阳眉头一挑:

“江湖二流,一般定多少。”

“百两以上。”

“那就定五百两吧。”

“毕竟是从镇抚司叛出去的,要尽快解决,不能堕了镇抚司的威名。”


刘放的武艺和沈翊半斤八两。

面对沈翊的暴起,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那抹雪亮的刀锋从黑暗里骤然突出,刀光闪过,映照出刘放恐惧的眼眸。

直接捅进刘放的肚子,一捅到底!

沈翊立即伸出大手挥上,狠狠堵住刘放的嘴巴,手上不断扭动刀鞘,让刀刃在腹中搅动。

刘放下意识双手抓住腹部的刀刃,鲜血汩汩流出,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他的嘴巴同样有大量鲜血喷出。

却被沈翊的手掌死死盖着,只能从掌缘的缝隙徐徐渗透,让沈翊感到一手粘稠。

气血飞快流逝。

刘放的双眸很快涣散弥留。

他只是仍旧死死盯着沈翊,眼前的青年双目冷厉而猩红,宛如噬人的野兽!

刘放此前竟然从未发现,沈翊竟是如此的果断,不计后果,乃至疯魔!

因为,不疯魔不成活!

……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六个月。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让专注于杀戮的沈翊清醒过来。

什么东西?

难道是,系统?

念头刚起,沈翊感觉到一片光幕在脑海中展开:

宿主沈翊

修为不入流

武学斩风刀法(入门),错骨手(入门)

潜修六个月

真的是系统!

一道精神烙印融入脑海,关于系统的功能,沈翊顿时了然于心。

简单来说。

沈翊斩杀武者,便能获得潜修时间,而后可以使用潜修时间灌注习得的武学。

斩杀武者的修为越高。

所能获得的潜修时间就越多。

而这方世界,武道上限极高,从不入流到后天、先天、宗师,一直到天人、破碎虚空。

而牛贲、沈翊这些皂卒,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武者眼中,不过是阴沟里求存的蝼蚁。

只能欺负欺负不会武的普通人。

沈翊顿时有一种苦尽甘来的畅快感!

牛贲的实力原本高于他。

若说先前他存了和牛贲同归于尽的想法,现在沈翊的想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把牛贲,狠狠地碎尸万段!

沈翊一脚蹬在刘放的尸体上,用力一扯将雁翎刀从对方肚子里抽了出来。

沈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浓郁的血腥气,仿佛将他身体中的野性唤醒。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和念头通达,他在脑海中目视系统……

将六个月的潜修全都灌注在刀法上,一刹那,沈翊感到自己的精神仿佛被拉入一处玄奥空间之中,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刀法潜修……

在这潜修空间里。

沈翊不会疲惫、不会饥饿、不会困倦,更不会产生丝毫正面或负面的情绪。

全部的精气神都凝聚在长刀上,一遍遍演练,一遍遍调整动作,苦心孤诣地思索刀法运转之滞结。

这是真正的潜修。

经过六月的潜修,你的斩风刀法从入门跨过小成,达到登堂入室的境界

武学斩风刀法

品质二流

境界登堂

潜修空间六月过去,现在现实中也不过一瞬之间,沈翊眼神一眨,已经回过神来。

恍如隔世。

只是他的眼神更加凌厉,纯粹,他握刀的手变得更稳,他的怒火已经收敛于心。

六个月的潜修。

让沈翊真正成为一名老练的刀客!

沈翊伸出手搭在院门上,刀已经磨好了,现在他要去,杀人了!

啪。

院门被轻轻推开。

沈翊眼眸如冰,脚下悄无声息地大步迈向主屋,在那昏黄的烛火映衬下。

牛贲那肥硕丑陋的身躯犹如妖怪般,在窗纸上缭乱狂舞!

屋子里仍旧传来牛贲的狂笑和许平谄媚的声音,而之前那还能隐约听到的女子呜咽,此刻几乎没了声响

“老大!”

“您真是勇猛异常!”

“是我等的典范……”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许平的阿谀,门板哗啦一下子荡开,一道黑影如恶虎般扑进房里。

沈翊一脚踏在地上。

旋身。

迅速看清了牛贲的位置和周遭环境。

床上有一个用红绸绑缠,吊起来的美丽女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牛贲和许平皆是浑身赤裸。

只是一个站在床前,手持倒刺长鞭。

一个站在床上的女人侧面,手拿着一根粗铁棍。

沈翊猛地掠出。

挥臂横斩!

雁翎刀化作一道匹练般的白光掠向牛贲的喉咙!

牛贲身形肥胖,宛如一个大肉球。

他瞳孔剧震,怒吼道:

“沈翊,你找死!”

然而,沈翊的速度太快,几乎超出他能够反应的极限,他只来得及将手中倒刺长鞭挥出。

啪!

沈翊左手一探,硬生生顶着倒刺抓住鞭子,右手刀锋一转,换了方向,倾尽全力斩下!

鲜血如雨般倾洒而出。

一只肥硕的胳膊旋飞而起!

牛贲那丑陋的脸瞬间扭曲,断臂的剧痛让他欲要张嘴大嚎!

然而,沈翊却是动作更快。

提刀直接插进牛贲的嘴里!

刀刃卡在牛贲的喉咙,让他只能像那个女人一样发出呜呜的哀嚎。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快到床上的许平刚刚反应过来,牛贲已经断臂吞刀,又被沈翊一脚踹倒在地上。

“沈翊!你怎么敢?!”

许平拎着手上的粗铁棍就要抡起反击,却被沈翊拿起牛贲的鞭子,啪的一下抽了过来!

瞬间皮开肉绽!

许平顿时惨叫一声,像个猴子一样在床上乱窜,又被沈翊两手荡出长鞭套住了脖子。

然后环臂在对方脖子上一绕。

打了个死结。

而后猛地一勒紧,鞭子的一圈倒刺直接扎入许平的脖子,让他痛不欲生。

沈翊双手发力勒紧。

让许平深感窒息,他只能不住地用扑腾双脚,用双手不顾穿刺流血,扒拉倒刺鞭子。

然而沈翊的力量竟似无穷尽。

最终渐渐无力地垂落。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四个月。

许平死了。

沈翊松开手,解开勒脖子的绳结,转身看向在地上蛄蛹挣扎,刚刚踉跄爬起来的牛贲。

沈翊嘿然一笑,就站在床上,宛如抡刀般,扬鞭一甩,啪的一下狠狠砸在牛贲后背。

鞭上的倒刺更是钩下一大片血肉。

牛贲扑通倒在地上,嘴里还卡着长刀,不断发出呜呜的哭鸣声。

沈翊将被吊起来的女人放了下来。

伸手探了探鼻息。

已经死了。

她浑身几乎被鲜血覆盖,后面也被棍子抽得血肉模糊,让沈翊不忍直视。

沈翊的怒火再度从心中燃起,他大步朝着还在试图爬出门框的牛贲走去!


沈翊在观察秦江河。

浓眉大眼,胡茬密布而凌乱,有一种粗犷的豪气。

秦江河同时也在观察沈翊。

眼前的青年衣衫褴褛,多有破洞。

十分不讲究。

但是那一双剑眉星目却是让人尤为印象深刻。

结合他昏迷前的记忆。

应该是这青年解决了来追杀他的巨鲸帮头目,救了他一条性命,并将他带到了这里。

那伙儿头目身手不差。

沈翊能安然无恙地解决对方,并将他带到这里,他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秦江河在脑海中理清了来龙去脉,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缓缓开口:

“秦某多谢小兄弟的救命之恩。”

沈翊笑着回礼:

“秦堂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是行侠仗义不求回报的任侠。”

秦江河咳嗽两声。

发出一阵乐呵呵的豪爽笑容:

“小兄弟敞亮。”

“你既救了我,所求为何?”

沈翊不再高高站着,而是在秦江河对面盘膝而坐,与之平视。

这一举动让秦江河心中稍稍抒怀。

心觉沈翊并非一个孤冷高傲之人。

“我为求武。”

沈翊吐出四个字。

秦江河目露疑惑。

沈翊笑了笑,继续解释:

“我练家传武学,上有所限,故此踏入江湖,欲求索更加高深的武学传承。”

“秦堂主是怒潮精锐,亦是一堂之主,想必定有些功法诀窍可以与我交换。”

秦江河恍然,他追问一句:

“小兄弟心中属意何种武学?”

“拳脚……”

沈翊顿了顿:

“刀法、心法、轻功身法。”

“皆无不可。”

秦江河了然,他沉吟片刻:

“救命之恩,本当涌泉相报。”

“我等帮派本是三教九流结义而聚,不像宗门大派有许多法度传承的规矩。”

“但是传功传法,这帮派之中亦有规制……”

沈翊自是知道没那么简单。

秦江河所说也是确凿无疑,功法传承素来是门派势力得以凝聚的核心资源。

不可能轻易授予。

多是类似镇抚司一般,让门下子弟以功勋功绩论处奖励。

而且,这还不是一锤子买卖。

而是像沈翊所得的破阵心诀残篇,一点一点吐出来给门人子弟。

如此才能牢牢将他们拴住,时刻与宗派势力站在统一的战线。

秦江河看着沈翊神色沉静,并未露出任何急躁之相,不由暗自点头,赞许其心性沉稳。

“不过,我这一身武学……”

“心法虽是帮中所传的,但刀法却是我结合帮中技艺和传功长老的指点,自创一道。”

“我可做主将这门刀法传授与你。”

“至于心法、拳脚或者身法功诀,若是小兄弟你愿意加入我们怒潮帮。”

“凭你的本事,很快就能积攒功勋,得授核心要诀。”

沈翊微微颔首。

能得一门刀法,已经达到他的预期。

至于秦江河所提的加入怒潮帮。

他不置可否。

毕竟他现在被通缉的身份过于敏感,加入帮派,总觉不如自己独行来的方便。

“好。”

“那就先以刀法折抵。”

秦江河望着沈翊定定的眼神。

不由露出些许尴尬之色:

“小兄弟见谅。”

“秦某如今行动不便,无法自如演示刀法,可能要等我伤势再恢复一些。”

沈翊微微颔首:

“无妨。”

“我等你。”

咕噜。

肚子叫的声音宛如麦田里的青蛙,清晰入耳,秦江河一摸肚子,咧嘴一笑:

“小兄弟可有吃食?”

沈翊指了指他身旁的包裹:

“那里。”

“我跟捞你上来的老丈要的干粮。”

“先垫垫肚子吧。”

“晚点我出去转转,若是能碰到野味,就再添点儿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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