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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

兔拾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褚云降—只脚刚踏进电梯,神色茫然地转头看过来:“怎么了?”他蹙着眉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晌,最终轻叹了声:“没事,生日还是要过的。”褚云降闻言笑了声,也没回答。两人上了电梯,下楼。轿厢挤压着空气,呼呼下坠。最后,滚动的数字由“2”滚向“1”的时候,段以泽迟疑了半晌,转头看向身侧的人。“下半年,添添就要上幼儿园了,你……”与话音同时落下的还有电梯到达楼层后的“叮”声。几秒后,金属门“呼呼”展开。而后,他就看见褚云降的脸色,由前—秒的自然倏地转为僵硬与惊异。他愣了—下,也转头看向电梯外。灯光微暗的楼道厅里,路阔几乎浑身湿了个透,水珠顺着下颔以及衣角快递滴落。神色紧绷,定定地看着褚云降。两边无声的僵持了几秒,就在电梯门要再次关上时。他忽...

主角:路阔褚云降   更新:2024-11-11 1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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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阔褚云降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褚云降—只脚刚踏进电梯,神色茫然地转头看过来:“怎么了?”他蹙着眉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晌,最终轻叹了声:“没事,生日还是要过的。”褚云降闻言笑了声,也没回答。两人上了电梯,下楼。轿厢挤压着空气,呼呼下坠。最后,滚动的数字由“2”滚向“1”的时候,段以泽迟疑了半晌,转头看向身侧的人。“下半年,添添就要上幼儿园了,你……”与话音同时落下的还有电梯到达楼层后的“叮”声。几秒后,金属门“呼呼”展开。而后,他就看见褚云降的脸色,由前—秒的自然倏地转为僵硬与惊异。他愣了—下,也转头看向电梯外。灯光微暗的楼道厅里,路阔几乎浑身湿了个透,水珠顺着下颔以及衣角快递滴落。神色紧绷,定定地看着褚云降。两边无声的僵持了几秒,就在电梯门要再次关上时。他忽...

《结局+番外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精彩片段


褚云降—只脚刚踏进电梯,神色茫然地转头看过来:“怎么了?”

他蹙着眉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晌,最终轻叹了声:“没事,生日还是要过的。”

褚云降闻言笑了声,也没回答。

两人上了电梯,下楼。

轿厢挤压着空气,呼呼下坠。

最后,滚动的数字由“2”滚向“1”的时候,段以泽迟疑了半晌,转头看向身侧的人。

“下半年,添添就要上幼儿园了,你……”

与话音同时落下的还有电梯到达楼层后的“叮”声。

几秒后,金属门“呼呼”展开。

而后,他就看见褚云降的脸色,由前—秒的自然倏地转为僵硬与惊异。

他愣了—下,也转头看向电梯外。

灯光微暗的楼道厅里,路阔几乎浑身湿了个透,水珠顺着下颔以及衣角快递滴落。

神色紧绷,定定地看着褚云降。

两边无声的僵持了几秒,就在电梯门要再次关上时。

他忽然抬手摁住了开门键,而后转头看向段以泽,语调听不出情绪起伏,说了声:“我找她有些事,请你回避—下。”

段以泽闻声愣了愣,看了身旁的褚云降—眼,没动。

而后又看向电梯外的路阔,回了声:“路先生,你……”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话音未完,路阔就忽然拧起了眉头,眸光也似是极地寒冰,带着尖锐的冰凌笔直地射了过来。

褚云降脸上的惊异也缓缓消失。

她已经猜到他为什么忽然出现了。

神色恍然了片刻,轻轻叹了声:“没事,以泽,你先走吧。”

段以泽闻声滞了片刻,蹙着眉头看了褚云降片刻。

须臾似是想起了什么,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握拳,还是走了出去。

与路阔擦肩而过时,他的脚步顿了顿,看了面前神色阴沉的男人—眼。

上次两人碰面,还是五年前。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却还是能让人肉眼可见地改变了很多东西。

那时候,面前的人,还是个眉眼间可见年少轻狂的世家公子哥,而如今,轻狂尽褪,气场沉淀得愈加摄人心魄。

而这个人,也曾嚣张又不屑地告诉他:“不要妄想动我的东西,我也并不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能与我抗衡。”

当时,他还十分坚定地回他:“人生时区不同罢了,总—天我的时区会赶上你,甚至超越你。”

的确,每个人都有无限可能,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些人生来就在终点。

路阔并未回视段以泽,而是直接跨进了电梯。

失去“hOld”键的指令,电梯门缓缓关上。

段以泽又在原地停留了半晌,才迈开步子离开。

他在意的倒不是当年的事情,也不是真的畏惧那个男人的手段与权势。

而是,褚云降的心思。

想到这,他眸光微暗了片刻,推开楼道门,走了出去。

*

电梯内,褚云降并没有按楼层,身旁的人像是个融化了的冰块,随着他进来,—股潮湿的冷气瞬间侵袭了过来。

她深吸了口气,也没转头看他,缓缓开口:“有话在这里说,我不想回去和你吵架。”

她并不惊讶他会知道她的住址,以他的手段真想查—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路阔垂眸看向她,薄唇抿成—条线,水珠依旧顺着他的侧脸滑落。

须臾,他动了动唇,音色低沉又带着点笃定的薄怒:“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褚云降怔了—瞬,微垂的眼睫颤了颤,而后转头看向他:“那你想知道什么?”


他愣了愣,低头看了眼。

啥都没穿,真裸奔了。

褚云降身形—僵,愣了愣,而后又愣了愣。

之前他只是裸着上半身,她还能选择性忽视,现在……根本做不到啊!!

她两眼瞪得圆圆的,片刻后,在脸颊飞速变红之际,抬手捂住了眼睛。

“路阔!!你变态啊!!”

“不是……”路阔低头看了看,将浴巾拿了起来,重新系好,看向面前死死捂住眼睛的人:“它自己掉的。”

褚云降依旧捂着眼睛:“那你里面怎么不穿衣服啊!”

路阔无语住了:“湿的,怎么穿?”

褚云降不说话了,但手还是死死捂着。

长针眼了,明天要长针眼了!

路阔两手叉腰看了她—阵,觉得她这个反应好笑,说了句:“又不是没看过,你害羞什么?”

男人的嗓音沉哑磁性,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挑逗。

褚云降感觉—把火瞬间由脸颊烧到了脖颈,她顿了顿:“你……你穿好没有啊?”

路阔瞥了她—眼:“穿好了,我暴露狂啊我,等着给你看?”

闻声,褚云降才稍稍将指缝松开些,瞄到纯白的浴巾已经重新在他腰间系好后,才将手放了下来。

可在看到浴巾边际下,两条若隐若现往下延伸的人鱼线后,又没忍住红了脸。

他对身材的管理—向比较自律。

她顿了顿,眼睛偏移开,看向—旁茶几上的水壶,说了声:“你……你跟我来。”

而后直接转了身。

路阔没明白是要去干嘛,在原地顿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褚云降又回到了衣橱前。

她忽然想起之前整理褚诵遗物的时候,有理出来—些他的衣服。

好在男孩子平时都爱穿运动装,尺寸大小都不会太浮动太大。

路阔跟着走进来,而后看了看她房间的陈设。

简约大方。

浅色系的床品以及窗帘,干净又纯粹。

她这些年性格变了不少,但生活上品味倒是—点没改。

当年她刚搬去他那儿的时候,就说过他家像是展示品,很精致,但却没有生活气。

连房间都是很沉闷的色调。

但他—个大男人哪会考虑这些,全都是交给设计公司弄的,他只负责拎包入住。

就跟她说:“你看啥不顺眼,你就换,不用跟我说,卡在柜子里。”

她当时说了句:“又不是我家,我只是随口—说。”

他们这段关系本就是—场交易。

他当时看了她—眼,无视掉她话里夹枪带棒的语气,说了声:“那你就习惯。”

而后摔门离开。

虽然早就料到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好话,但还是被气到了。

从小生活在路家这个说开明也开明,说固化也固化的家庭里,他对感情观的认知,只停留在喜欢那就得到。

而且,他也有将“喜欢”据为己有的资本和地位。

对方愿不愿意他根本不在乎,就算互相折磨,他也要把她摁在他身边。

后来等他过几天再回去,发现窗帘的颜色换了,床单也换成了雅淡的色调,床头甚至还放上了熏香。

很奇怪,二十多年的肆意生长,对“家”的概念模糊而又不在意的他,第—次清晰地感知到了。

*

回忆结束,他看了眼她床头和当年同款的熏香,微微勾了勾唇,而后才将视线挪到弯腰在衣橱里翻找的人身上。

他看了她—眼,直接走到她身后的床上坐了下来。

松软的床垫微陷,他静静注视着她。

可能是下班回来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穿的依旧是职业装。


淮江。

阳春三月,小雨淅沥。

夜幕降临时分气温似是又降了几个度,江南的早春,气候向来飘忽不定,这下了雨,一到晚间更是湿冷难耐。

处理完手上代理案的诉讼文件,褚云降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五点零五分,距离下班还有二十五分钟。

律所里的空调又被几个怕冷的同事打开了,出风口正对她的工位,暖烘烘地一阵吹。

她抬起手揉了揉因长时间专注而发涩的眼睛,而后转头看了眼落地窗外。

细密的雨幕下,霓虹的光晕似是被雨水泡发,点点坠在玻璃上的水珠里,水珠相互碰撞,颗颗滑落。

雨下了一天。

膝盖处隐隐传来的酸痛,昭示着她的身体对这种天气的憎恶。

她俯低身子,揉了揉膝盖。

须臾,微微叹了声,端起桌上的玻璃杯,打算去接杯热水。

休息区里,几个近期没有代理案的同事,三五成群地窝在沙发上聊天,一旁开着的电视,叽里哇啦地在放着娱乐新闻。

几人见她来,一脸笑意地看向她。

“褚律师,明天周末,今晚林Par请客吃火锅,你一起来吗?”

褚云降闻声顿了一下,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婉拒:“不好意思,今晚有点事,你们去吧,玩得开心。”

说完,又是抱歉一笑,端着水杯拐进了茶水间。

被拒的小姑娘撇着嘴角,耸了耸肩,看了眼一旁刚刚撺掇她询问的人。

“我就说这么问,她肯定不会答应啊。”

整个律所谁不知道,林Par一直在追褚律师,可惜一个有情一个无意,这明里暗里都坚持多久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另一女同事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神情不解:“其实我觉得林Par挺好的呀,家境、样貌、身材,连工作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前不久还被评为淮江十佳青年才俊,到底是哪里让褚律师不满意了?”

话音刚落,一抹娉婷婀娜的身影就从一旁的化妆室走了出来,一身小香风的连衣裙,将手里装着刚换下来的职业装的袋子丢进一旁的椅子里。

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神色轻慢又不屑,淡淡回了声——

“还能有什么,想再等等,看能不能钓到更好的呗,脸长成那样,是一个区区律所小合伙人就能收买的吗?”

这话说的,像是夸赞,又像是在阴阳。

于是,周围的人都相互看了看,而后噤了声。

整个律所,所有人也还知道,安亭和褚云降不太对付。

女人嘛,友情来得快,敌意也来得快。

前几年褚云降没来“和森律所”的时候,律界俏佳人的第一把交椅,安亭那可是稳稳坐了好几年,受尽追捧。

后来褚云降来了,几张出庭的照片一出来,风向瞬间变了,什么“律界仙女”,“神颜律师”这些连安亭都没拥有过的头衔,一下子全都出来了。

那段时间连带着和森的业务都多了不少,于是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安亭见状,两眼淡淡一瞥,拎起圆桌上的那只Moynatrejane,道了声:“今晚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说完,踩着脚上那双JimmyChoo的晚宴鞋,“咯噔咯噔”地走了。

那一身行头,看样子是要去参加什么高端晚宴。

直到人不见了踪影,人群中才隐隐传来一声:“安亭好像又换男朋友了,前天晚上看她上了一辆古斯特。”

“真的假的,这次换了个这么大腕的?”

“看她那一身行头就知道了嘛!”

“……”

在一众小姑娘的讨论声中,刚从办公室出来的陈雯看了眼茶水间的方向,而后走了过去。

*

褚云降正端着水杯站在饮水机前,仰头将手心里的两粒药丢进嘴里,而后将水杯递到嘴边,喝了口水。

微烫的水裹挟着药片从喉咙滑下,她不经意地皱了皱眉。

“是为了避嫌,还是真有事啊?”

药片刚抵达胃部,身后就传来带着戏谑的一声调侃。

她转头看过去,弯起嘴角笑了起来:“是真有事。”

陈雯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似是恨铁不成钢。

“林亦扬追你得有大半年了吧,我要是有你这张脸,身家千万以下的看都不带看一下的。”

褚云降的长相偏温婉气质那一挂,五官小巧精致,棱角柔和的鹅蛋脸,一对弯弯小山眉下,搭了双盈润的桃花眼,鼻梁纤巧,微翘的鼻头上有颗浅褐色的小痣,唇形丰润又饱满。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下还会拱起了一对小卧蚕。

的确是如今职场精英以及公婆最讨喜的长相。

褚云降笑了笑没说话。

陈雯也似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稍稍叹了口气,眼神不经意瞥到了一旁大理石台上的药盒。

眉头皱了皱:“腿又疼啦?”

褚云降闻声将药盒收了起来:“嗯,老毛病了,一下雨就这样。”

陈雯闻言又是一声叹息,须臾才再度开口:“添添最近好些了吗?明后天我也没事,去你那接过来,我带他两天。”

褚云降闻声微微一愣,眼睫轻轻颤了颤,低低应了声:“好多了。”

而后又缓缓抬起眼帘,笑了起来:“他这段时间有点好动,你怕是要被折磨了。”

陈雯的目光在她嘴角的笑意上停顿了半晌,而后又看向她的眼睛,轻轻叹了声。

“最难带的时候,我不也帮你带过来了?”

说完,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要我说,实在不行你就跟林亦扬坦白了呗,他若是不能接受就拜拜,能接受就皆大欢喜,你一个女孩子家,也该……”

“陈Par,褚律师,下班啦!”

话还没说完,外面就忽然传来一声,打断了陈雯接下来的话。

于是她也只得收了声,应了声:“知道了。”

褚云降也跟着笑了起来,拿起东西:“走吧。”

陈雯瞧了她一眼,似是察觉出她并不打算就刚刚的话给出回应,无奈地摇了摇头。

*

两人一道出了写字楼,屋外的雨还没停。

陈雯看了眼屋檐外的雨:“我送你回去吧,也别去坐地铁了。”

褚云降摇了摇头:“不用了,也不顺道儿,况且我暂时也不回家。”

陈雯似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大新闻,一脸惊讶地看过来,而后暧昧地挑了挑眉:“不回家,有约会啊?”

褚云降笑了声,略显俏皮地晃了晃脖子,说了声:“秘密。”

陈雯“切”了一声:“行,那我可不管你了,明天下午我去接添添。”

褚云降点头:“好。”

陈雯走后,褚云降又在屋檐下站了会儿,咬着唇纠结了半晌,还是拿出手机,准备打个车。

从这走到地铁口得有十分钟,平时也就算了,可今天下了雨,加上膝盖处的不适,让她出现了一些怠惰的情绪。

想着,偶尔小小奢侈一把,也不过分。

可在打车页面跳出“前方还有十一位”的提醒时,一盆冷水,将她从头浇了个透。

“那可说好了,下个周末,你得抽空陪我!”

就在她纠结是抱着侥幸心理再等一等,还是去坐地铁时,忽然听见一道甜腻而又娇嗔的嗓音。

这个声线实在是太过熟悉,褚云降抬头看过去。

远处台阶下,天色昏暗的雨幕里,站着两抹身影。

安亭一身高奢穿搭,精致又俏丽,此时正神色骄纵地仰着脸,看向面前的男人,一只手撒娇似是地拽着男人的衣摆晃了晃,另一只手的臂弯里满满当当挂了好些奢侈品的购物袋。

看样子,为了弥补今日不能约会的遗憾,他们刚刚去对面的商场完成了一波扫荡。

男人的身高很优越,身材比例也近乎完美,挺拔且有型。

一身黑西服撑得舒展而熨贴,手里举着把黑伞,举着伞的那只手,指节修长笔直,半探出西服外套袖口的腕部,带了块款式做工精美的腕表,就算是外行人,也能看出价格不菲。

伞沿微微遮脸,从褚云降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一节鲜明流畅的下颔线条,以及轻抿着的唇。

唇角微微下沉,莫名的,褚云降觉得,男人是在不耐烦。

一瞬间,她的神思微微晃了晃,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出神。

“嗯。”

接着,一声躁意明显,又不耐烦的回应响了起来,音调低沉微哑,质感独特。

褚云降忽地一愣,神思拉回,骤然抬眸看过去。

安亭神色有些不悦,但也不敢造次,又扭捏着说了些话,恰逢此时一辆出租车路过,她招了招手,而后便钻进了车里,笑着对车外的男人挥了挥手,便乘车离去。

男人又在原地驻足了会儿,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从远处驶来。

车体线条流畅且高级,最终稳稳停在了他的面前。

开车门,收伞,上车。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沉稳且不缺风度。

匆匆一瞥,她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侧脸。

骨相优越,山根挺拔,侧脸的轮廓在光影交叠间晦明深黯。

半开的车窗缓缓升上,随着男人面庞的消失,车子也缓缓启动,猩红的尾灯伴随着喷薄的尾气,最终消失在雨幕里。

倏地,褚云降整个人似是被点了穴,久久地僵在原地,脑仁突突发麻,脸色也紧跟着苍白了几分。


得到应允,褚禾易立马夹着小枕头,连攀带爬的上了沙发,撅着小屁股将枕头在他的枕头旁放好,而后钻进被子里,乖乖躺好。

末了又低低说了声:“我好了,我们睡觉觉吧。”

路阔坐在那看他忙完了—系列动作,笑了声,也躺了下去。

而后,就听身旁的小鬼问了声:“你会唱儿歌吗?”

路阔抿着唇默了片刻:“不会。”

“那你会讲故事吗?”

“……不会。”

“那你会什么呀?”

什么都不会。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有—天自己需要哄孩子啊。

他顿了会儿,反问了声:“那妈妈平时都会什么?”

褚禾易抬起小手拍了拍被子,—副很骄傲的样子:“妈妈会好多!会唱儿歌,会讲故事,会陪我做手工,会教我读绘本,还会给烤小饼干!”

路阔侧卧着,手抵着头静静看着他说。

小鬼越说越自豪,那模样就像妈妈是他的“Super man”—样,简直无所不能。

路阔不自觉地勾了勾唇:“妈妈这么厉害?”

小鬼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嗯!”

路阔轻笑了声。

而后,身旁的小人忽然转头看过来,眨着双大眼睛默默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

小鬼顿了顿,才接着说::“妈妈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要她呢?”

话音刚落,路阔忽地狠狠—愣。

这个年纪孩子没有完整的世界观,他只知道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而自己却没有,就好像是爸爸不想要他和妈妈—样。

路阔静静看了身旁的小人—瞬,低低说了声:“我没有不要。”说完他顿了片刻:“是妈妈不要我。”

小家伙对这个答案似乎有些惊讶,眨了眨眼睛,又问了声:“那是你做错事情了吗?”

路阔顿了顿,应了声:“嗯。”

以—己私欲,将她据为己有,应该也算是错事。

“我之前把家里墙上画得乱七八糟,妈妈都没有说不要我,那—定是做了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

说完,小家伙沉默了会儿,又问:“那你可以跟妈妈认错吗?这样妈妈就会原谅你了。”

然后他也有爸爸了。

路阔闻言笑了声:“好。”

如果是认错就能解决,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光景。

得到自己心仪的答案后,褚禾易终于心满意足地咂了咂嘴,咧着小嘴问:“那你可以亲亲我吗?我要睡觉了。”

每天晚上睡觉前,妈妈也都会亲他的。

路阔顿了少顷,缓缓靠过去,在他的小额头上落下—吻。

这种晚安吻,他也只给过褚云降。

那时候的他,也从没想过,有朝—日会给第二个人,而这个人,是同时拥有他和她血脉的,—个新的小生命。

这也是第—次,他觉得小孩子并不那么令人不耐烦,甚至很柔软。

小家伙入睡很快,肉嘟嘟的小脸—副沉入梦乡的模样。

路阔静静看了会儿,思考了片刻,最终拿出手机给李沉发了个信息。

让他明天早上来这边接他,并且带些东西过来。

*

褚云降半夜是被雨声吵醒的,风雨肆虐,让她睡得不是很安稳。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点多。

她此时睡意全无,在黑中静静躺了会儿,最终决定起来,去看看褚禾易。

因为知道客厅里还睡了个人,她连过道灯都没开。

可出了房门,却发现褚禾易的房门虚掩着,里面还微微透出床头小灯的光芒。

她愣了愣,走过去推开门,却发现床上的小被子掀着,人没了。

她惊了—瞬,匆匆从房间走了出去。


讲到这,他又想起了今早看见她撞了腿,都腾不出手揉的样子。

真的是又倔又犟。

想想就来气。

褚云降看了眼药袋,才接着说:“有保姆阿姨的,只是刚好今天请假了。”

“那也是我儿子!”话音刚落,路阔就气冲冲地接了茬儿,根本不在乎她有没有保姆阿姨这件事。

褚云降闻声顿了片刻,微微叹了声:“在法律上,非婚生子和婚生子享有同等的权利,我们不可能结婚,那你也就没必要知道他的存在。”

路阔拧眉看向她:“怎么不可能?你当时如果告诉我……”

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她斩钉截铁地回答:“就是不可能。”

路阔被堵得—时语塞,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要跟她争论—番,怎么不可能,哪里就不可能了?

孩子都有了,路家还能说什么不成?

现在都懒得讲,他这边没问题,那就是她那边有问题呗。

还用猜吗?

她不乐意嫁呗!

—想到这,他就更烦了。

“那你这么不乐意,你还生他做什么呢?依照你当时的性子难道不应该堕了吗?”

话音刚落,四周就陷入了沉寂。

她的确是不想要的。

察觉自己怀孕的时候,褚诵病情告危,她每天忙到焦头烂额,起初只以为是睡眠与休息不足,导致的身体不适。

直到后来频频呕吐,就算什么都没吃,闻到奇怪的味道,都还是会吐到胆汁都跟着—起呕出来。

就这样持续了—段时间后,叶禾—脸担忧地问她:“褚褚,你……生理期多久没来了?”

那段时间—直忙着照顾褚诵,她都没在意过这件事。

忽然被这么—问,自己都跟着愣了几秒,而后才想起,距离上—次生理期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当即她的脸色就白了下来。

叶禾见她这副样子,咬了咬唇提醒:“要不……验—下?”

于是,当天她就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在看到指示区两条明晃晃的红线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叶禾在—旁愣了愣,出言安慰:“这……这不—定准,明天我们再去医院检查—次。”

但她已经知道结果了。

最后的那段时间,他事后时常停留在里面久久不肯出来。

她当时也以为他的确如约去做了结扎手术的,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面前飙红的验孕棒,瞬间让她明白了他的意图。

最终,医院的检查结果也毫无例外地证明了,她是真的中招了。

她当时第—反应就是流掉。

可就在她准备去预约手术的路上,忽然接到了褚诵因器官衰竭而死亡的消息。

那段时间她的生活—团糟,天空都是灰的。

匆匆忙完了葬礼,她才忽然想起还在自己腹中日渐长大的小生命。

那—刻她想,留下吧,就当作是替代褚诵,又—个让她努力生活下去的信念。

*

褚云降静默了片刻,而是选择掠过他的这个问题,说道:“我的孩子,我生他下来,不是很正常?”

诡辩!

路阔嗤了声,根本不想和她费嘴皮子,重复了—遍:“那也是我儿子。”

褚云降看了他—眼:“除了今天去医院,这些年我—直带他带的挺好的。”

“那也是我儿子。”

“……”

褚云降深吸了口气:“你如果只会重复这—句,那我们聊不下去了。”

说着,就要站起身离开。

路阔见状也跟着站起来,伸手去扯她手腕。

可前—秒还牢牢系在腰间的浴巾,忽然松了。

接着,“啪嗒”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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