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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燕珩

明月落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年,他又在京城守备黄将军家中为黄小姐授课,一个月月钱五两。难怪他有钱置办这座宅子,还能拿出那么多碎银来找补她。傅嘉鱼送他出了门,见他背影消失在巷子深处,心口登时紧了紧。左右仍旧有邻里的妇人们探出头来看她,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暗处还有不少国公府的人手。她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会儿四处,心想,恐怕不止卫国公府,还有其他权贵的耳目。她早就预料好了会有这般变故,自己与国公府断绝也不会那么容易,即便断了之后,她身后的谢氏财库也能令京中无数人眼红,那些人个个都是虎狼之辈,前路艰险,她光是想想便觉得迷茫害怕。好在她提前找上了徐公子,率先绝了他们想与她联姻的念头。至于之后的路,先走一步看一步。傅嘉鱼从前便很少见人,如今更不太适应那些妇人们赤露直白的...

主角:傅嘉鱼燕珩   更新:2024-11-11 1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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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鱼燕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燕珩》,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年,他又在京城守备黄将军家中为黄小姐授课,一个月月钱五两。难怪他有钱置办这座宅子,还能拿出那么多碎银来找补她。傅嘉鱼送他出了门,见他背影消失在巷子深处,心口登时紧了紧。左右仍旧有邻里的妇人们探出头来看她,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暗处还有不少国公府的人手。她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会儿四处,心想,恐怕不止卫国公府,还有其他权贵的耳目。她早就预料好了会有这般变故,自己与国公府断绝也不会那么容易,即便断了之后,她身后的谢氏财库也能令京中无数人眼红,那些人个个都是虎狼之辈,前路艰险,她光是想想便觉得迷茫害怕。好在她提前找上了徐公子,率先绝了他们想与她联姻的念头。至于之后的路,先走一步看一步。傅嘉鱼从前便很少见人,如今更不太适应那些妇人们赤露直白的...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燕珩》精彩片段


今年,他又在京城守备黄将军家中为黄小姐授课,一个月月钱五两。

难怪他有钱置办这座宅子,还能拿出那么多碎银来找补她。

傅嘉鱼送他出了门,见他背影消失在巷子深处,心口登时紧了紧。

左右仍旧有邻里的妇人们探出头来看她,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

暗处还有不少国公府的人手。

她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会儿四处,心想,恐怕不止卫国公府,还有其他权贵的耳目。

她早就预料好了会有这般变故,自己与国公府断绝也不会那么容易,即便断了之后,她身后的谢氏财库也能令京中无数人眼红,那些人个个都是虎狼之辈,前路艰险,她光是想想便觉得迷茫害怕。

好在她提前找上了徐公子,率先绝了他们想与她联姻的念头。

至于之后的路,先走一步看一步。

傅嘉鱼从前便很少见人,如今更不太适应那些妇人们赤露直白的目光,匆匆转身进了院子。

疏星与月落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些,又要洒扫还要替她浆洗做饭。

月落服侍完,便说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姑娘要不要去书房坐坐。”疏星端了一壶热茶,又将披风取来替她穿上,“奴婢看了一眼,姑爷将书房打理得还挺好的,不大的屋子里好大一面书架,上头全是密密麻麻的书。”

傅嘉鱼推开书房的门,迎面对上那一整墙汗牛充栋的书册,登时目瞪口呆。

不愧是博学多识学富五车的书生……就算长得不好,也受人敬仰。

也难怪他穷,好些孤本也被他收藏在此。

只怕李祐识的那些字,与徐公子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傅嘉鱼从小便是仰望着李祐长大,如今窥见其他男子的人生,内心有些说不出来的震撼。

她缓步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书随意翻看,“疏星,你去将吴伯伯给我来带的那些账册抱来。”

疏星道,“好勒!”

没一会儿,账册被放在不大的书案上。

傅嘉鱼托腮坐在书案前,眼前是高如小山的账册。

她很笨,很多事情要慢慢学。

她咬咬牙,刚打开一页,便听外头传来张娘子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哈,傅姑娘可在家?!”

张娘子一来,这座院子立刻变得热闹了起来。

傅嘉鱼反正也看不懂账目,便先出去迎她,笑道,“张娘子怎的忽然来了?”

张娘子肤白发浓,堆成云髻,身上依旧穿了一身鲜艳的桃红长裙,身披墨色薄氅,腰间挂着象征官媒的大红欢喜结,走起路来,如弱柳随风,腰z肢妩媚。

她走路极快,就跟她雷厉风行的性子一般,没一会儿便熟练的进了院子里。

疏星一眼看了,怔住了,国公府里哪有女子如张娘子这般张扬热心的,外头这些女子真是够烈啊。

张娘子也不在意,明媚的脸上笑盈盈的,一把握住傅嘉鱼的小手,一双黑亮的眸子神采飞扬,“徐公子不在家,你一个人窝在房中做什么,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怎么样?”

傅嘉鱼不解,“散心?”

张娘子抿唇笑道,“是啊,你别看甜水巷穷,其实走对了捷径,离你父亲家的承恩侯府还挺近的,那条街上最近开了个铺子,里面卖的都是些时兴的脂粉香膏,还有特别好看的成衣,京中不少权贵家中的姑娘都在那店里买衣服,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可惜了,身边放着这么大一根金大腿,殿下却不想抱,真是血亏啊。


想想远在北边还在种田耕织辛苦赚钱的徐家旧部,张娘子忍不住一阵肉疼,这些钱若是用来造反,啊呸,用来报仇雪恨,该有多好!

一路上,两人说着话,果不然,走捷径要轻快许多,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怀宁街。

傅嘉鱼一下马车,打眼便看见承恩侯府右侧光秃秃一片。

院墙被拆了,空出好大一片空地。

黑压压的人群在外面围观,几个承恩侯府的下人守在侧门,不停地驱赶围观百姓。

偏偏吴伯伯却声势浩大,找了十几个书生,一人安排了一个黄花梨木大书桌,桌面上每人手边放置白银一百,当街整整齐齐排成两排,直接就在承恩侯府门前奋笔疾书。

承恩侯府所欠谢家物件,一件件,一个个,书生们写得有条有理,写得大气磅礴,写得精神激动,写得满脸通红。

他们写得越多,桌上的银子就越多。

写完一张,立刻便有人来将白纸黑字张贴在侯府大门院墙上。

不过一个上午,承恩侯府外面的墙上已经被贴得密密麻麻。

但凡围观之人,没有不骂承恩侯府无耻的。

有谢家铺子的仆人挑了十几箩筐的铜钱,就坐在承恩侯府大门口狂撒。

“领钱了!领钱了!”

“欠债之人,不管是官是民,都该被骂!”

“只要各位父老兄弟肯替我家主子出头骂贼,我谢家绝不会亏待大家!”

“承恩侯府厚颜无耻!欠钱不还!算什么好汉!”

“还钱!还钱!还钱!”

谢家钱给得越多,民情越发激愤!

大家有志一同的喊起口号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承恩侯府,滚出个屁!”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好似承恩侯府欠的,并不是傅嘉鱼的钱,倒像是他们自己的。

这等场面,百年难得一见,再这么下去,承恩侯府坚持不了几日就该妥协了。

傅嘉鱼站在不远处,想起傅老夫人折辱她的那些场景,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淡笑。

疏星狠狠啐了一口,痛快至极,“打小老夫人就不喜欢姑娘,从来没将姑娘当孙女儿看过,可花起姑娘的钱来,真是半点儿也不手软,能有今日下场,真是她活该!”

张娘子看着这浩大无比的场面,也由衷赞道,“吴掌事真是好魄力,听说他处理完这边的事,又去了卫国公府。”

疏星努了努嘴,忙道,“卫国公府欠我们姑娘的更多,走之前,我们收拾的几个大箱子,一个也没能带出来,真是可惜。最可惜的还不是这些,要说起来,国公府都是我家姑娘替他们造的。”

张娘子眸子微转,“那你们准备怎么办?承恩侯府的地位可不比卫国公府,承恩侯府也许会忍气吞声,卫国公府却未必。”

疏星抿唇,小脸微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像所有人说的那样,她们是商籍,一出生就比权贵身份低微。

从前还好,姑娘身上至少还有一个卫国公府世子未婚妻的名分,如今这婚一退,便什么也没有了。

姑娘庶民一个,还是贱籍,想从国公府里讨东西,何其艰难。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卫国公府的人能有点儿良心。

“昭昭!”

突然,一个身穿绿色锦袍的男子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看见傅嘉鱼站在人群里,俊脸上写满了怒火,一把将她拉住,也不避让,直接便在人堆里对她怒吼起来,“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告诉我,这些事是不是都是你授意的!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做出与世子退婚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来也就罢了,如今还非要让侯府跟着你一块丢人现眼吗!”



玉人摇摇头,垂了垂眸子,“不太好,还是老样子,喝了药也不管用,偏生我们姑娘最不爱喝药,要是世子能过来就好了,姑娘总会听世子的。”

李晚宁心头烦躁更多了几分,按了按她的小手,吩咐她只管去忙自己的,“我自己进去就好,你一会儿再来。”

玉人心知姐妹两个怕是有体己话要说,懂事道,“是。”

进了那间不算宽敞的卧房,李晚宁才发现窗户紧闭着,房间里只透着几丝黯淡的光线,转过那道用来分割房屋的美人春睡大屏风,便进了内室。

内室里弥漫着一股厚重的中药味儿,重重帘幔低垂,绣着缠枝莲花的茜纱帐随风微微飘荡,映出卧在纱帐之中的一道纤弱身影。

那身影袅娜妩媚,时不时传出几声让人心疼的咳嗽。

李晚宁在屏风旁站了一会儿,听里头人咳得狠了,忙走进去,打开帐子,将床上咳红了脸的女子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前,无奈道,“你说说你,怎么也不开个窗户?你这样将自己捂起来,身子只会越来越差。”

江畔月目光呆滞了一瞬,美眸轻抬,看见来人是李晚宁,虚弱的笑了笑,“阿宁,你怎么来了?”

李晚宁叹道,“自从上次冠礼后,我也有好几日没来看你了,听二弟说你又受了风寒,身子骨不好,我这才得了空闲过来瞧瞧。”

想起那日难堪的场景,江畔月脸色一阵僵硬,心头一激动,便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李晚宁忙替她拍了拍后背顺气,见她咳得脸红脖粗,越发心疼,“你这是何苦呢?那日二弟护着你,并未让人看见你的真面目,你其实不必太过担心。”

她这么说,无非是刀子没落在她身上。

然而在江畔月看来,她的一生已经毁了,纵然没有任何人知道与李祐在书房云z雨是江太傅之女,可她的的确确是辱没了江家的名声……

这几日,她吃不好睡不好,每日以泪洗面,也不知该如何赎罪,才能洗去自己一身的肮脏。

江畔月越想越难受,一言不发的红了眼睛,晶莹的泪珠子挂在漆黑的长睫上,乌眸轻动,眼泪便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李晚宁宽慰道,“阿月,你放心,我定会劝说二弟,想办法给你一个名分。”

江畔月脸色苍白,自嘲道,“名分……我还能要什么名分呢?”

李晚宁揪着眉心,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缓缓笑道,“自然是卫国公府世子夫人的名分。阿月,二弟对傅嘉鱼只是责任在身,推脱不得,待他娶了她,拿到谢家财库的钥匙,他就会想办法休了她,再将她送到庄子上去,到那时候我们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替你换个身份,光明正大嫁进国公府来。”

江畔月秀眉微蹙,抬起清丽的眸子,轻轻看向李晚宁。

李晚宁被她清澈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憷,她从小便与她交好,自然一心一意为她谋划,今日来也不过是为了安她的心,只是她实在不知她心底是怎么想的,名分是一个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难道她真要一辈子做二弟的外室不成。

“阿月,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这么看着我,可是不愿嫁给我二弟?”

江畔月兀自看了一会儿,便觉有些累乏。

她没回答,挪动身子,病恹恹的靠在床头的金丝大引枕上,“阿宁,那位傅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燕珩没再说话,目送徐玄青开门离开。

待人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沉了沉乌黑的目光。

没一会儿,有人在门外敲了敲。

他敛了长眸,让人进来。

来人冲他恭谨的行了个礼,“殿下。”

燕珩看了他一眼,便道,“傅家二公子傅双笙,找个机会,废了他的手。”

来人沉默寡言,闻言有些意外,却还是听话的拱了拱手,没多问,“是。”

待所有人都离开茶楼后,燕珩才安静的坐在丹墀上。

雅间内孤寂凄冷,炭火熄灭了下去,寒意从窗棂间渗进来。

浮光笼罩在男人清隽立体的面庞上,五官无一处不精致,只是那抹脆弱的病容,让他看起来,仿佛高山神祇坠落了凡尘。

男人握拳抵住薄z唇,轻咳了一会儿,脑海里浮现起傅双笙攥着傅嘉鱼纤细手腕儿的一幕,眸子危险的眯了眯。

兄长说得对,他得护着她,不能再让她受欺负。

……

而此时此刻的另一边。

张娘子说的那家铺子名叫迎春阁。

新开的铺子,掌柜为了噱头,故意放出了一个彩头。

若有人能一日在店内花上千金,便能得到迎春阁的镇店之宝,一幅前朝圣手张龟的《高士图》。

这幅真迹在市面上失传已久,不少京中权贵都在四处求寻真迹。

没想到这幅画会出现在一个新开的脂粉铺子里。

自然引来了不少才子佳人围观。

傅嘉鱼甫一进铺子,便看见了几张熟悉的老面孔。

李晚宁和李晚烟姐妹两个手挽手在柜台上看首饰,旁边还站着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大家闺秀,只是在李祐的冠礼上,她都见过。

她皱了皱眉,几乎是下意识想离开。

没想到,张娘子直接拉住了她,摇摇头,“东京说大不大,傅姑娘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傅嘉鱼嘴角微抿,脚步停了下来,张娘子说得对。

难道她便要一辈子躲着李氏姐妹不成?

她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是她躲着?

想到这些,她捏了捏手心,重新挺直脊背,踏进铺子里。

一进去,所有目光便朝她看来。

她近日“风头尽出”,传言中她被国公府“驱赶”,成了公府世子不要的弃妇,每家每户都在等着看她笑话。

李晚宁与李晚烟两人更是皮笑肉不笑地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几日不见,她穿着打扮这般朴素,就算顶着一张清水芙蓉般的绝世容颜又如何?

还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商籍贱女罢了,没了卫国公府这层光芒荣耀,她什么也不是。

四周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咦?这位不是一直住在卫国公府里的傅姑娘么!”

“她怎么来这儿了?”

“难道她也是冲着《高士图》来的?”

“不会吧,听说她大字不识一个,能看得懂圣手的画中深意?”

“就算她看不懂,可在这里也只有她最有钱了吧?别说你我,便是卫国公府那两位姑娘也未必争得过她去。”

有人冷嗤,“呵呵,这等名画若落在傅嘉鱼手里,岂不是被辱没了?真是可惜。”

听到这些话,李晚烟率先黑了脸色,忙亲昵的拉着李晚宁的衣袖,委屈道,“大姐姐,你可是答应了我的……这幅画……今日我一定要买到手……否则顾家那边不好交代……”

李晚宁按了按李晚烟的手背,意味深长笑道,“你放心。”

出门前,她专门去了一趟惠和堂,找母亲要了百金来。

傅嘉鱼人虽离开了国公府,但私库里还有不少金银,可以供她们随意遣用。



傅老夫人身形僵住,猛地回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傅嘉鱼低眉道,“昭昭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老夫人如此厌恶我们母女,又为何要用娘亲的东西。”

傅老夫人气得想吐血,一把将拐杖扔在地上,眼里又露出一丝不舍,“你——你以为我稀罕她的东西?”

傅嘉鱼神情依旧很淡,“既然父亲和娘亲也不是傅家人了,还请老夫人将娘亲送给傅家的所有东西都还回来。”

搀着傅老夫人的婆子脸色微变。

傅老夫人老脸亦是一阵铁青,“什么她的东西,那些都是我承恩侯府自己的东西,与她无关!你若真敢与傅家断绝,那就来拿走你爹娘的牌位!否则,我就将他们扔在大门口让野狗啃食!我们走!”

说罢,带着人浩浩荡荡而去。

傅嘉鱼强撑着,直到傅家所有人的身影都淡出了视线,她才紧了紧眼眶,将那弥漫的雾气生生逼了回去,心底蓦的生出一股少见的怒火和恨意。

她自小性子柔弱,被人欺负的时间久了,从未学会反抗什么。

今日,她与祖母辩驳,似耗尽了她毕生勇气。

“吃饭,吃饱饭,才有力气。”

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将她从痛苦的思绪拉扯回来。

她回过头,对上那张不算好看的脸,眼睛却突然红了。

燕珩知道她此刻无助柔弱,伸出大手,握住她柔软无骨的冰凉小手,将浑身僵硬的她牵到桌边。

“饭菜都凉了,你们撤下去热热再端上来。”

“是……”

下人散去,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傅嘉鱼就这样笔直的端坐着,过了一会儿,鼻尖热气上涌,泪珠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其实她没想哭,今日脱离傅家,应该高兴才是,只是仍旧觉得有些对不起父亲,他守护了一生的承恩侯府,就这样把他抛弃了,可她又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

曾经她在乎的那些虚假亲情,给她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委屈。

燕珩用指腹替她抹去泪水,温声道,“傅姑娘可知,何为家?”

傅嘉鱼泪眼朦胧的向他看去,懵懵的反问,“何为家?”

她没有家,一辈子寄人篱下,最后死得凄惨孤单。

燕珩缓缓道,“有父有母,有疼你爱你的人,不管在何处都是你的家。”

傅嘉鱼抬起晶亮泛红的眼睛,一脸动容的盯着他。

疼她爱她的人……好像只有父亲娘亲,还有谢家的掌事吴伯伯,可是五岁之后,她就住在了卫国公府,远离了谢家人。

“既然傅家与你父母划清了界限,你便该想想如何将你父母的牌位接回来,只要他们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姑娘家的眼泪何其珍贵,你不必为了伤害你不爱你的人伤心哭泣,他们不值得,也不配你的泪水。”

傅嘉鱼怔怔的看着他,脑海突然一片清明。

她手握谢家大财,何必委屈求全。

她这么有钱,还在乎什么虚名!

什么卫国公府,什么承恩侯府,什么高门贵女,她都不稀罕。

“徐公子说的极是!”傅嘉鱼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今日,我便要去傅家将父母亲的牌位接回来!”

燕珩微微一笑,语调温柔,“好,我陪你。”

对上男人清冷的微笑,想起他刚刚牵了自己,那只大手,瘦得骨节突出,掌心也并不温暖,可傅嘉鱼就是觉得心中暖和得跟春天一般,小脸也跟着透出一阵尴尬的绯红。

她还没牵过男人的手,李祐不喜她缠着他,她靠得近些,他便让她走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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