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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宁周时勋结局免费阅读林安若李岫岩番外

桃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盛安宁抱着投桃报李的心态,笑吟吟的煮饺子。周时勋愣了一下,默默的脱了外套过去洗手,还忍不住瞥了眼盛安宁,穿着浅绿色毛衣,咖啡色裤子,两根辫子随意的挽在一起,像是小白杨一样俏生生的站在锅边,表情极为认真专注的看着锅里翻滚的饺子。还是有些想不通,盛安宁为什么变化这么大?是真的想通了,还是有其他目的?盛安宁煮好饺子,还砸了点蒜泥倒了醋,做了个简单的蘸料。两盘热腾腾的饺子上桌,屋里也氤氲了一层雾气,带着潮乎乎的热气,是一种舒服的温馨。盛安宁利索的给周时勋碗里倒了点蘸料:“我见家里没有辣椒面,这个蘸饺子也很好吃,你赶紧吃。我中午吃那么大一份饭,现在都不饿呢。”周时勋看了眼盛安宁没吱声,低头吃饺子。盛安宁在工作中高冷,在家里也是个话痨,挺喜欢说...

主角:盛安宁周时勋   更新:2024-11-10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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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安宁周时勋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安宁周时勋结局免费阅读林安若李岫岩番外》,由网络作家“桃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安宁抱着投桃报李的心态,笑吟吟的煮饺子。周时勋愣了一下,默默的脱了外套过去洗手,还忍不住瞥了眼盛安宁,穿着浅绿色毛衣,咖啡色裤子,两根辫子随意的挽在一起,像是小白杨一样俏生生的站在锅边,表情极为认真专注的看着锅里翻滚的饺子。还是有些想不通,盛安宁为什么变化这么大?是真的想通了,还是有其他目的?盛安宁煮好饺子,还砸了点蒜泥倒了醋,做了个简单的蘸料。两盘热腾腾的饺子上桌,屋里也氤氲了一层雾气,带着潮乎乎的热气,是一种舒服的温馨。盛安宁利索的给周时勋碗里倒了点蘸料:“我见家里没有辣椒面,这个蘸饺子也很好吃,你赶紧吃。我中午吃那么大一份饭,现在都不饿呢。”周时勋看了眼盛安宁没吱声,低头吃饺子。盛安宁在工作中高冷,在家里也是个话痨,挺喜欢说...

《盛安宁周时勋结局免费阅读林安若李岫岩番外》精彩片段




盛安宁抱着投桃报李的心态,笑吟吟的煮饺子。

周时勋愣了一下,默默的脱了外套过去洗手,还忍不住瞥了眼盛安宁,穿着浅绿色毛衣,咖啡色裤子,两根辫子随意的挽在一起,像是小白杨一样俏生生的站在锅边,表情极为认真专注的看着锅里翻滚的饺子。

还是有些想不通,盛安宁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是真的想通了,还是有其他目的?

盛安宁煮好饺子,还砸了点蒜泥倒了醋,做了个简单的蘸料。

两盘热腾腾的饺子上桌,屋里也氤氲了一层雾气,带着潮乎乎的热气,是一种舒服的温馨。

盛安宁利索的给周时勋碗里倒了点蘸料:“我见家里没有辣椒面,这个蘸饺子也很好吃,你赶紧吃。我中午吃那么大一份饭,现在都不饿呢。”

周时勋看了眼盛安宁没吱声,低头吃饺子。

盛安宁在工作中高冷,在家里也是个话痨,挺喜欢说话,而且沉默的气氛总是有点儿尴尬。

找着借口跟周时勋聊天:“我这两天想了下,我还是想找工作,毕竟家里就你一个人上班,压力还是挺大。”

怕周时勋误会她另有所图,赶紧解释:“我自己想办法,还有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想多学点文化。”

她记得是这一年放开了高考政策,也记得这一年高考是年底十二月。

就是不知道这个政策什么时候发的,现在有没有落实下来。

听在周时勋耳里,是盛安宁还没有歇了想回城的心,想尽办法找借口回去,沉默了一下回答:“过些天去市里,你要是想留在市里就留下吧。”

盛安宁有些开心:“我可以留在市里?”

周时勋看着盛安宁丝毫不遮掩的开心,眼里像是突然点亮了星辰,让本就漂亮的小脸又夺目几分,点了点头:“嗯,可以留下。”

盛安宁没有想其他,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而周时勋看着也挺好说话,把压在心里的想法也说了出来:“如果......我们离婚,对你的工作影响大不大?”

周时勋显然没想到盛安宁会突然说到离婚,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盛安宁,眼眸深邃让人看不透。

好一会儿才说:“没事,你想好了跟我说就行。”

说完低头继续沉默的吃饺子。

盛安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涨涨的难受,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病了!

周时勋吃完饭依旧沉默的把肉腌在盐罐里,又去收拾碗筷,洗碗擦桌子,似乎一点也不被盛安宁刚才说的话影响。

正擦桌子时,门外有人喊了一声:“周时勋,你出来一下。”

周时勋放下抹布,拿着外套脸色有些严肃的出去。

盛安宁难得见周时勋一脸凝重的样子,好奇的趴在门缝看着周时勋出去,小院外站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两人低声说了几句,朝外走去。

......

钟志国走了几步,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周时勋,从口袋摸出一包烟到出一根递过去:“来一根?”

周时勋接了过去,凑着钟志国的火柴点着了烟。

从前因为任务关系,他很少抽烟,调到这边后,也没什么烟瘾,除了遇见烦心事才会抽一根。

上一次抽烟,还是决定娶盛安宁时。

钟志国抽了两口烟,才无奈开口:“你和安宁的关系处理好了没有?你也知道这次调级很重要,你跟安宁好好说说。两口子能有多大矛盾?天天这么闹,肯定就有人拿这个做文章。”

周时勋没吱声,默默吸了一口烟,缓缓吐着烟圈。

钟志国都猜不透周时勋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次机会难得,要是你能调级成功,就有去省城学习的机会,你现在所有条件都非常优秀,唯一就是家庭关系处理很差,家里天天吵架可不行。”

再完美,也总有人能给你挑出刺。

周时勋吸完一根烟,将烟蒂弹进旁边的地里,淡淡说道:“还是考虑别人吧,我们可能要离婚了。”

“胡闹!”

钟志国瞬间就怒了:“离婚?你是不是想卷着铺盖回家?周时勋,你想想走到今天,你付出了多少努力?为什么离婚,是不是盛安宁提的?我去找她谈。”

“不是她是我,我提的离婚,她不应该跟着我吃苦。”

钟志国只感觉气得心口疼:“你糊涂啊!婚姻是什么!儿戏吗?你知道你要是离婚,就会背上一个作风问题,这是大忌!你怕人家跟你吃苦,当初为什么要打报告要求结婚?”

见周时勋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面前,恨不得踹两脚才能解了心头的愤怒。

他亲眼看着周时勋成长起来,怎么能忍心看他自毁前程?

背着手原地转了几圈,又站在周时勋面前,瞪眼看着他:“你......就不能凑合过?晚上灯一拉什么事情办不了?再说了,女人要哄。你多哄哄不行?”

想想又觉得周时勋哄人不可能:“你就根块木头一样,哪个姑娘能喜欢?小姑娘都喜欢听好听的,盛安宁年纪比你小那么多,又是城里姑娘,娇气也是应该的。再说程老的外孙女,怎么可能一点道理不讲呢。”

盛安宁在院里的所作所为,钟志国也听说了不少,却总觉得盛安宁的骄纵是一时的,是周时勋不会哄人的结果。

周时勋依旧不吱声,像棵青松般杵在钟志国面前。

气的钟志国直接没脾气了,踹了周时勋小腿一下:“滚,赶紧滚!你要是敢把离婚报告递到我面前,第二天就给我背包滚蛋!”

周时勋再回来时,盛安宁已经端着热水在屋里洗漱。

隐约还能听见盛安宁小声的哼着歌,曲调是他从来没听过的,却婉转好听。

......

半夜,春雷在屋顶炸开,像是要把屋子劈成两半。

盛安宁是被雷声惊醒,吓得一激灵坐了起来,就听外面哗哗的雨声响起。

甚至还有一滴落在脸上。

盛安宁还以为是幻觉,等雨滴滴答滴答落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房子漏雨了!

赶紧摸黑去拉灯绳,竟然停电了!

外面雨下倾盆,屋里滴答滴答漏得大起来。

盛安宁本能的朝着外屋喊了一声:“周时勋?”




从他醒来就没见盛安宁,不知道人去哪儿了,也可能是回家了?

宋修言见周时勋一直沉默的木着一张脸,啧了一声:“你说你这个脾气,怎么还是一点都没变,多说两句话能浪费你多少口水?”

周时勋摆了他一眼,缓缓躺下,腹部的疼痛虽然能忍受,却终归是不舒服的。

宋修言和周时勋搭档多年,早已经了解周时勋是什么脾气,自顾的说道:“我来的路上,发现一个好的女兵苗子,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却能用弹弓打下来野鸭子,那个沉着机敏劲儿,不当狙击手都可惜了。”

早春清晨,还有微风干扰,对方依旧能精准的射下来野鸭子,还是用一把极其普通的弹弓,还是非常有两下的。

周时勋不搭理他,手背盖在眼上,表示不想和宋修言谈这个话题。

宋修言说半天没人回应,只能换了话题:“你结婚的时候我也没能赶回来,还给你准备了个红包呢,不过我听说那个盛安宁挺那啥的?你说你也是,程老到底找你说了什么,你就同意娶了盛安宁?”

“要我说啊,你和盛安宁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婚姻又不是儿戏,你总不能拿一辈子去赌?”

周时勋依旧不吱声,脑海里却是盛安宁这两天的表现。

不自觉就想到昨晚,盛安宁粗鲁又生猛的帮他解决内急,不自觉红了耳根。

宋修言粗枝大叶也没发现异样,叹口气说道:“不过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啊,我还是想你能回来,你不该困在现在的单位里。”

“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对了,我还听说你昨天在市一院差点被误诊?怎么会呢?那个叫李克达的医生不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周时勋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认识那个李克达。”

宋修言也想不通:“人已经控制起来,正在调查,应该很快就能清楚了。”

周时勋还想开口,肖燕端着饭盒进来,看见宋修言,因为不认识就点了点头。

宋修言也没见过肖燕,见她手里端着饭盒,还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盛安宁,起身客气的打招呼:“嫂子好。”

心里还奇怪着,看肖燕温温柔柔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霸道不讲理。

肖燕瞬间脸色通红的摇头:“不是,我不是的。”

心里却有些痴望,要是这一声嫂子真是喊她多好啊。

周时勋拧着眉头:“她是医务室的肖医生,”

宋修言发现认错人也挺不好意思,赶紧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

肖燕红着脸:“没事,周大哥,你能吃早饭了吧,我从食堂打了小米粥来。”

她话音刚落,盛安宁急匆匆的进来,看着屋里多了两个人,一脸惊讶,好家伙,还怕周时勋憋着呢,看样子完全不会。

宋修言更惊讶,看着盛安宁:“是你?”




盛安宁在对上周时勋目光那一刻,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如果回头周时勋知道是她发现的误诊,会不会怀疑?

该死的职业习惯,总让她忘了要隐藏的事情。

愣了瞬间,又平静了下来,到时候周时勋真要是有疑问,她就一口咬定自己是猜测的,反正她就在这里,就不信这些受了红色思想教育的人,还能相信鬼神一说。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盛安宁换上一副既担忧又着急的表情,快步走了过去。

周时勋耳尖还红着,眨了眨眼睛,把视线落在别处,哑着嗓子开口:“没有,还好。”

盛安宁大大方方在病床边坐下:“还好你没事,真是吓死人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周时勋确实怀疑盛安宁是不是懂医术?迷糊中他听见盛安宁和医生争执的声音,非常笃定的说他是内脏出血而不是伤了骨头神经。

可是现在听盛安宁要买饭,又有些疑惑,要是盛安宁真的懂医术,也应该知道人手术后不能立马吃东西。

盛安宁多精呀,看着周时勋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就知道这人之前昏迷时听见了她的话,也有了怀疑。

“我去问问医生你能吃什么,对了,你要不要上厕所?”

周时勋又窘迫起来,他现在就算是想方便,也起不了床,摇了摇头:“不用。”

盛安宁去了医生办公室,虚心的问了术后要注意的事项,还有什么可以吃什么不能吃。

医生鲁远达以前也给周时勋做过手术,算是熟人,和蔼的叮嘱盛安宁:“周时勋这次也算是命大,要是再耽误一个小时就神仙难救了,是该好好补补,我这里还有二斤肉票,你去买点肉。”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毛边的肉票递给盛安宁。

盛安宁没有想到这时候还限量供应肉,而且肯定也是老医生舍不得吃给她的,她哪儿能要啊,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有。”

鲁远达皱眉:“市场上不用票也能买到肉,可价格贵呀,周时勋不容易,你们的钱还要省着点花。”

盛安宁依旧没要鲁远达的钱,从办公室出来还有些疑惑,根据原主的记忆,周时勋现在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每月还有固定的口粮和油,一年一人还有十二米的布票。

在这个时代,不算低工资了,周时勋又经常在单位吃饭,衣服也是单位发的,怎么就不容易了?

盛安宁觉得像周时勋这种吃苦隐忍的性格,应该有点存款才对。

怎么人人都觉得周时勋不容易,好像马上吃不上饭了?

想归想,她还是要想办法给周时勋熬点汤才行。

回病房还没进去,就见肖燕在里面,也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知道周时勋误诊转院,这会儿正在病床边哭哭唧唧的忏悔。

盛安宁没兴趣进去陪着肖燕演戏,也不想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转身出去,准备去转转,看能不能买点肉,到时候借用医院食堂的炉子熬点汤。

只是没想到附近市场的肉铺,这个时间已经关门,还有几个卖菜的摊位。

盛安宁转了一圈,有个热情大妈喊着:“姑娘,想买什么啊?”

“我想买只鸡或者鱼也行。”

大妈伸手一指:“时间这么晚了,市场哪儿有卖鸡的,你要去河边,你知道河边吧,那边有还不要票,就是价格贵一些。”

这时候允许私人经营,只是人们被禁锢的太久,想挣钱却又不敢,特别是这偏远的西北小城市,还都带着小心的试探,所以做生意不敢做大。

盛安宁知道大妈说的那个河边,距离也不算远,是一排平房后面,到了傍晚比较热闹,有人拿着从家里做的小吃出来卖,还有卖针头线脑的,卖菜卖肉的也齐全。

还不成规模,都是在路边随便找个位置一摆。

盛安宁转了一圈,几毛钱一斤的肉让她觉得很贵,母鸡一只竟然要一块钱。

她口袋里那点钱根本经不住花呀,最后两手空空在河边转了一圈,打算再想想办法,就见一群水鸭嘎嘎叫着掠过水面。

落在一丛芦苇深处。

盛安宁眼睛突然亮了,问一旁卖菜的大伯:“那鸭子谁家养的吗?”

大伯看了一眼,笑起来:“那可是野鸭子,会飞呢,谁家能养?不过也没人能抓住。”

盛安宁放心了,不是家养的,那就谁抓着算谁的!

回去琢磨琢磨怎么抓野鸭子合适,最好是天刚亮的时候来,还要有个趁手的工具。

也不知道去芦苇丛那边的水深不深。

盛安宁正在想怎么做工具时,就看见不远处有个修自行车的铺子,木门上挂着一把气门芯,弹性极好,找个树杈就能绑个弹弓。

过去花一毛钱买了一把气门芯。

往回走时,天色有些暗,远处天边晚霞漫天,给这个破旧的城市增添了些光彩。

盛安宁又有些想家了,更担心父母能不能接受她不在的消息?

甚至怀疑,是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原主去了她的世界?

胡思乱想中,也没注意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

没多想的往一旁让了让,结果对方也朝一旁挪了挪。

盛安宁皱眉抬头,看清面前的人时,整个脑袋闪过一群乌鸦,竟然是原主那个对象程刚。

一个留着长发,五官还算清秀,却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

程刚直勾勾的看着盛安宁,三个月没见,感觉盛安宁又好看了,红围巾衬着小脸更加俏丽,还有一股从来没有的沉静。

“安宁,这三个月你过得好吗?你结婚那天我被我爸关在家里,要不我肯定去把你抢回来。”

盛安宁感觉原主的眼光很差,听听这不负责人的话,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吗?

冷着脸说道:“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就算见面也当是陌生人吧。”

程刚有些着急::“安宁,你是不是在生气,我没有答应带你私奔?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扒今晚的火车离开这里?”

边说着边一把抓住盛安宁的手。

“盛安宁,你在干什么??!”

没等盛安宁甩程刚的手,就听肖燕在一旁惊呼着!




长跑是盛安宁的强项,只是原主这个身体太缺乏运动,没跑多久,就感觉心口窒息的疼。

想到粮本和五块钱,盛安宁咬着牙屏住呼吸,脚下发力一阵风的冲向小偷。

距离一点点拉近,小偷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上。

盛安宁一个箭步冲过去,抡起面袋子砸向小偷后背,又一脚利落的踩在他后背上:“拿来!”

小偷怎么肯承认偷了东西,眼中冒着戾气的扭头:“什么拿来,你个泼妇快放开。”

边说着,双手按着地面想翻身起来。

盛安宁力气到底不如一个男人大,被男人突然翻身弄了个趔趄,却又非常迅速的飞起一脚踹在小偷胸口膻中穴上。

小偷瞬间像是抽了筋骨的泥鳅,软踏踏的趴在地上,疼的捂着胸口连声哎呦着:“杀人了,臭娘们杀人啦!”

盛安宁冷着脸,要不是收了力气,她都能一脚将这人踹死,蹲下伸手抓着小偷的胳膊,咔吧一声,直接将他的右胳膊卸掉。

“把我的钱和粮本拿来!”

小偷疼的冷汗直冒,哎呦的打滚,知道这是碰上硬茬了,一只没事的手从口袋掏出一把东西。

各种零碎的钱,粮票,还有盛安宁丢的粮本,看来这一天没少偷。

盛安宁拿了自己的五块钱和粮本,起身拎着面袋就要走。

小偷扶着被卸掉的胳膊,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哭嚎着:“姑奶奶,你不能不管我了啊,你走了我咋办。”

盛安宁看了眼围观人群,笑了下:“去找公安,他们肯定能帮你。”

说完很潇洒的背着面袋子离开。

周时勋眼眸深邃的看着盛安宁离开的背影,就刚才打小偷那几下,盛安宁的身手还是非常利落的。

还有能准确的找到膻中穴位置,和卸胳膊的利索,那是非常熟悉人体构造,也非常熟练的做过这些才能做到的。

可是,他知道的盛安宁,根本不可能会这些。

一旁的葛大壮也是震惊,刚才那个彪悍的女人真是队长媳妇?平时在家属院就泼辣不讲理,竟然还有这么彪悍的身手,忍不住同情起周时勋来。

摸了摸下巴:“队长,我们要不要捎嫂子一段?

想想刚才要不是周时勋踢石子打了小偷的腿,盛安宁也不会那么顺利追上小偷,所以他猜测,周时勋肯定也是愿意帮盛安宁的。

要是能缓和两口子关系,以后日子也能好过点。

周时勋收回视线:“不用,我们还要去农机局一趟,不用管她。”

......

盛安宁背着十斤面粉回家,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结婚后,她的户口就迁到周时勋这边,也不知道当初原主娘家为什么这么着急忙慌的把原主嫁了,还把原主的户口火速迁走。

按说原主家条件不错,父母都有工作,姐姐哥哥也已经上班,怎么就巴不得原主嫁的越远越好?

盛安宁没有原主这一段的记忆,不知道是原主刻意忘了还是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要想办法挣钱攒钱,和周时勋离婚后,要去城里买了房才能落户。

只是怎么挣钱?

盛安宁出身医学世家,可是母亲和哥哥却从事经商,所以她也不缺生意头脑,唯一就是不知道这个年代适合做什么生意。

拐进家属院时,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实在不行她也做个赤脚医生。

反正这会儿当医生,也不要求行医资格,多少小门诊都是江湖医生出身,有几个正规学过。

对比起来,她还是非常有优势的。

不过,好像也不行,她要是给人看病,周时勋肯定会怀疑。

盛安宁想得头秃也没想到个好办法,干脆先解决晚饭再说。

来回走一圈,又跟小偷斗一场,盛安宁累得进门后先换了衣服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身挽着袖子去和面。

盛安宁不是个娇气的姑娘,平时就喜欢自己动手做饭,而且还做得很好,连妈妈都非常喜欢她做的菜。

想到妈妈,盛安宁鼻子有些酸,谁能想到盛家小公主竟然在七十年代面临着吃不饱饭的问题?

也不知道在原来的世界里,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家里人一定很伤心难过吧。

按了按眼角,压下想家的泪,开始和面。

等周时勋回来时,盛安宁已经烙了一盘猪油饼,除了前两个掌握不住火候有些糊了,后面每个饼都是金黄油亮,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见周时勋进门,盛安宁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回来啦,刚烙好的饼子,你赶紧洗手来吃。”

周时勋滚了下喉结,有些不适应回家时家里充满着饭的香气,之前每天回来可都是冰锅冷灶,还要他动手生火做饭,饭好了盛安宁出来端一碗又摔门进屋。

盛安宁翻了下平底锅里最后一个饼子:“我放了葱花和猪油盐巴,很好吃的,不用炒菜都行。”

她刚看了下,搪瓷罐里的猪油剩的不多,中午她还无知的用清油点了火,所以再炒菜的话,就非常奢侈了。

毕竟现在家里就周时勋上班有工资,她还是节约点吧。

周时勋点了点头,过去洗手,又帮着把猪油饼端到小饭桌上,想了想去碗柜里拿出一个铁罐和一只空碗。

从铁罐里舀了两勺淡黄的颗粒出来,再倒开水冲调,立马飘散出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还有丝丝香甜,很好闻。

盛安宁笨拙的把炉盖盖好,洗了手过来坐下,看着周时勋冲调的一碗淡黄色的水,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使劲吸了一下,很治愈的香甜味,吸一口都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周时勋把碗推到盛安宁面前:“你喝这个。”

盛安宁瞟了眼铁罐,上面写着麦乳精,据说这是一代人的回忆呢。

再看周时勋收起麦乳精,却舍不得给自己也冲一碗,突然觉得这个木讷少言的男人,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也没客气,端起碗抿了一口,弯了弯眼睛,一脸满足:“真好喝啊,甜丝丝的,你要不要尝尝?”

周时勋摇头,默默给自己倒了一碗开水,拿着猪油饼准备吃时,突然开口:“你要是想去市里,过几天我去市里开会可以带你去。”

盛安宁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真的,可以带我去吗?”

周时勋看了眼盛安宁,漂亮的眼里盛满了期望和惊喜。

抿了抿唇,垂眸沉默的咬着饼子,心里却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盛家现在的情况?同时他也想搞清楚,盛安宁为什么懂医学上的东西。




“你说周时勋那么好的人,怎么找盛安宁这么个女人。”

“可不是咋地,听说这个盛安宁在城里有个相好的,到现在都没跟周时勋同房呢。”

“真的假的?那周队可真可怜,娶个女人还不让碰,看给她金贵的。”

“我看就是周队人太好,这样的女人就是欠打,打几次就老实了。”

“对对对,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就该狠狠打!”

盛安宁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后听着外面几个女人肆无忌惮的议论,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前,这个身体换了芯子?

她刚参加完一场国际性质的医学学术交流会回国,去机场的路上遇见车祸,醒来就魂穿到了这个也叫盛安宁的小媳妇身上。

她用两个小时时间,勉强接受自己穿越到了一九七七年的事实,这是一个啥也没有的年代,可能还要面临吃不饱的问题。

紧接着就要接受还是已婚的现实。

原主二十岁,是个城里姑娘,三个月前嫁给在某核工保密单位负责保卫工作的周时勋,住在离市区有两百多公里的山里,夫妻感情冷漠。

盛安宁回忆了下原主的记忆,觉得用冷漠都不足以形容夫妻两的关系,可以说是每天都在短兵相接中度过。

周时勋是从农村出来的,原主就瞧不上他,总觉得这人浑身都充满了土坷垃味,嫌弃就挂在脸上,每次开口更是冷嘲热讽。

不许男人上床,还不让男人跟她在一张桌上吃饭。

心情不好就大吵大闹,摔东西骂人,每次周时勋都是默默出去,从来没跟原主正面吵过。

原主和邻里关系相处的,更是一言难尽!

因为小小家属院里住的都是周时勋同单位的,而且很多人的妻子都是农村出身。原主自然看不上这些土包子,每次见面恨不得鼻孔朝天。

盛安宁有些头疼的想着原主平时的嚣张跋扈,周时勋竟然一次都没发过火,也算是个忍者神龟般的好男人吧。

也不怪外面女人们这么大声的议论她。

还有一点,让盛安宁非常想不通,原主闹成这样,为什么不离婚?

盛安宁有些头大的看着房间,里外两间屋,里面一间是原主的,除了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三斗桌也没其他家具。

外间靠山墙位置放了个单人床,军绿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是周时勋住的。

旁边还有碗柜和炉子,一张小饭桌。

配着扫得发亮的泥土地,十分的简陋寒酸。

盛安宁长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出门要条,吃饭要票,糖油都限量供应的年代,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

门外那群女人又开始讨论中午吃什么,盛安宁才感觉肚子咕噜噜的响,好像是原主昨晚发了一通脾气,晚饭没吃就躺下睡了,早上更是没起来。

然后再醒来就变成了她盛安宁。

盛安宁揉了揉肚子,琢磨着她进入这个身体,可能是原主作得天天不按时吃饭,加上气性太大,造成心肌缺血发生暂时性休克,利用这个空档,她就穿越来了。

做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盛安宁是从不会虐待自己身体,既然暂时可能会寄居在这个身体里,那就照顾好这个身子,吃饱后再好好考虑接下来该怎么生活吧。

想到这里,打了个冷战,三月底的西北还是非常冷,外面冰雪消融,屋里不生火冷得像冰窖一样。

过去摸了摸冰冷的炉子,从小在富裕家庭长大的盛安宁,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该怎么点着。

想了想,还是去问问别人。

转身拉开门,斜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忍不住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就见坐在不远处晒太阳的几个女人纷纷起身,还有的抱着孩子匆匆离开。

留下的两个,也是满眼警惕的看着她。

盛安宁有些头疼,这几个虽然叫不出名字,但原主都跟人吵过架,那个穿着蓝色碎花棉袄的女人,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就因为做饭时炒了干辣椒,呛到了原主,原主就一盆水泼人家窗户上,还破口大骂。

另一个抱着孩子,梳着齐耳短发,圆脸看着就老实的女人。

因为孩子中午闹瞌睡哇哇大哭,吵到原主睡午觉,原主就蛮不讲理的在院里骂人家,孩子不会养不如扔了,再哭就过去掐死......等等难听的话。

因为忌惮周时勋职位高,这些家属也不敢跟原主对着骂,不过心里恐怕撕了她的心都有,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愤恨的议论她。

原主造孽太多,盛安宁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个女人见盛安宁拉开门出来并没有对她们破口大骂,对视了一眼,抱着孩子拎着板凳,赶紧各回各家。

还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好像盛安宁是什么洪水猛兽。

盛安宁站在院里,眯眼看着一排房子,每排八间,每家分两间,房前有个小小的院子,左邻右舍家里已经清扫了积雪,准备天再暖和一些就开始种菜,还有鸡笼养着鸡。

而原主家的这个小院,乱糟糟一团,还堆放着不少树枝木棍,靠窗的墙角放着一些煤块。

盛安宁深呼吸了一口,既然没人能求助,那只能靠自己了。

虽然没生过火,却看过不少野外求生节目,只要把木棍点着再放煤块进去,等煤块着起来,屋子就能暖和了。

想着挽着袖子去收拾院里的树枝和木棍,抱回屋里,找到火柴开始准备点火。

树枝和木棍都太湿,盛安宁又没有经验,见报纸都引不着,最后灵机一动,把搪瓷缸里最后一点清油都倒在树枝上。

这次倒是点着了,只是浓烟滚滚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盛安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呛的直咳嗽,还要抹着眼泪往炉子里扔煤块。

“头儿,你家着火了!”

周时勋和同事回来的路上,远远就见家的方向冒着黑烟,皱着眉头拎着饭盒朝家奔去。

虽然盛安宁并不想和他真心过日子,可是为了当年的承诺,照顾她是他的责任。

更不能让她在这里出事。

一脚踹开房门,浓烟扑面而来,然后就看见盛安宁蹲在地上,像只花猫般红着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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