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询苏婉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叔太野,亲手养成自己的小妻子傅询苏婉宁》,由网络作家“林喜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照片上是两个并肩而站的年轻军人。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衬衫、军绿色长裤,正值青春最好的年华,面对镜头笑着意气风发。季景华看着看着,揩了揩湿润的眼角,“青山啊,我没照顾好你的小囡囡,哥对不起你啊。”他握着照片,长叹一口气,“我老了,越来越力不从心,只想早点看到蛮蛮和清宴成家。”“你放心,谁也别想让蛮蛮委屈。”三楼,最大的主卧,姚芹缩的和鹌鹑一样,站在季凛的面前。带着金框眼镜,原本斯斯文文的季凛,此时脸色阴沉的盯着眼前的妻子。他低声怒斥道:“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去针对蛮蛮,你真当今天下午在楼下做了什么,老爷子和傅月歌不知道吗?”吵嘴吵不赢个小姑娘,季凛不知道该庆幸老爷子没找她麻烦,还是该觉得没脸。姚芹此时没有半分在苏婉宁面前的嚣张,讲...
《小叔太野,亲手养成自己的小妻子傅询苏婉宁》精彩片段
照片上是两个并肩而站的年轻军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衬衫、军绿色长裤,正值青春最好的年华,面对镜头笑着意气风发。
季景华看着看着,揩了揩湿润的眼角,“青山啊,我没照顾好你的小囡囡,哥对不起你啊。”
他握着照片,长叹一口气,“我老了,越来越力不从心,只想早点看到蛮蛮和清宴成家。”
“你放心,谁也别想让蛮蛮委屈。”
三楼,最大的主卧,姚芹缩的和鹌鹑一样,站在季凛的面前。
带着金框眼镜,原本斯斯文文的季凛,此时脸色阴沉的盯着眼前的妻子。
他低声怒斥道:“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
“不要去针对蛮蛮,你真当今天下午在楼下做了什么,老爷子和傅月歌不知道吗?”
吵嘴吵不赢个小姑娘,季凛不知道该庆幸老爷子没找她麻烦,还是该觉得没脸。
姚芹此时没有半分在苏婉宁面前的嚣张,讲话也支支吾的,“我不过是训训她,未来的婆婆训斥儿媳妇,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听见妻子解释的季凛,眼神晦暗不明,声音更是冷到彻底,“你训,训到蛮蛮不想嫁给清宴。”
季凛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威胁恐吓,“没有苏婉宁手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们斗不过傅月歌母子,你就慢慢看着季家改姓傅。”
季家当初能在京市商圈站稳一席之地,离不开苏傅二家。
如今傅月歌的手里也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季凛占百分之三十三,还有百分之七的散股。
苏婉宁手中的股份实在太重要了。
“我不训了,不训了。”
姚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慌张张的摇头,“拿到股份之前,我给她当祖宗供起来。”
季凛没好气的冷哼,见姚芹真的听了进去,他松了松领带往外走,又道:“管住季清宴,别让他在订婚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老实点。”
姚芹看着往外走的季凛,扯住了他的衣服,“都这个点,你还要外出干什么?”
季凛挥开姚芹的手,“我还要回公司处理点工作,不用等我。”
姚芹对丈夫的话深信不疑,主动拿过外套替他穿上,又送他到楼下,望着他的车离开。
苏婉宁不住在主楼,而是旁边和主楼房体连接的小别墅。
小别墅是傅询的地盘。
刚泡完澡、护完肤,从浴室慢悠悠走出来的苏婉宁,听见车声,小跑到窗户边瞄了瞄。
正好看见开出大铁门的车尾巴。
苏婉宁认出来是谁的车,撇了撇嘴,转身滚到床上,盖好被子玩手机。
宿舍三人小群里,祁瑜正闹腾着,往群里发她最近粉的爱豆照片,模样十分的精致、撩人。
又奶又纯,还有腹肌,着实十分的养眼。
陈棠棠看着软萌一个,不甘示弱的甩出几张自己喜欢的立绘图,全是肌肉健硕,人鱼线分明的极品纸片人。
一碗蛮蛮:你们俩悠着点,也不怕封群?
群里消息弹的很快。
快乐小鱼: 有腹肌不看,是傻瓜。
海棠棠棠:今天又是和四个乖乖的快乐生活。
祁瑜是追星少女,陈棠棠是网瘾少女,她在一款虚拟游戏,同时养了四个男的。
现实中一个不谈,网上游戏一养,养四个,还要给他们的棉花娃娃买衣服,比她自己衣服买的还勤快。
苏婉宁聊了会儿天,眼皮子有些上下打架,睡觉前她退出群聊,看了看消息界面。
从她去T国,再到经历种种回来,苏新和宁初音,她的亲生父母别说电话,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呼。”苏婉宁深深呼出一口气,关掉手机,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再想。
没有他们,苏婉宁自己也可以活的很好很好,得不到的就降低期待,不要单方面的束缚自己了。
她一个人也可以肆意快活的享受世界。
苏婉宁是个能吃能睡的好性子,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这一觉,她睡的并不安稳,冒着冷汗,蹙着眉头,似乎陷在一场噩梦中,想醒也醒不过来。
好像有怪物一直在背后追她……
正在苏婉宁觉得喘不过气,想醒又醒不来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了。
电话那头是季清宴的好友李沐阳,说季清宴喝醉了,让她去接。
苏婉宁没应,挂断电话直接缩进了温暖的被窝里,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没过几分钟,被吵醒睡不着半点的苏婉宁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起来,“怕不是有病吧。”
“怕不是上辈子是杀猪佬,欠了季清宴这头蠢猪的。”
苏婉宁本来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长羽绒服,想到什么,直接光着脚,跑到了衣帽间里挑挑拣拣。
小别墅里只有她和傅询住。
最大靠露台的主卧给了苏婉宁,旁边的客卧则是打通了墙壁,做成了苏婉宁专属的衣帽间。
面积很宽敞,顶灯一照,亮如白昼。
最令人惊艳的是陈列在玻璃橱柜中的珠宝首饰、木质台架上精心保养的顶奢包、排列整齐挂在防尘架上的各类服装,端的是琳琅满目,让人头昏眼花的奢侈程度。
苏婉宁手指一挑,丝滑的绸缎吊带睡裙,顺着比布料更光滑的皮肤缓缓落下,白皙手臂横在身前,遮住了秀丽风光,直到被薄薄法式撑起饱满圆润的弧度。
她看着很瘦,四肢纤细,但绝不轻薄,身段曲线玲珑有致,天生尤物。
白色贴身羊绒长裙搭配驼色羊绒大衣,大波浪黑长发垂在身后,苏婉宁没化妆,不施粉黛的模样已足够动人。
挎上自己过年定制的爱马仕限量小包包,苏婉宁又在首饰盒里挑了一枚宝格丽宝石胸针,别在大衣上,对着镜子欣赏了会儿,才满意的出门。
刚走出去,约莫是收到消息的管家赶来,将苏婉宁拦在了大门前。
他身边最亲近的只有两个人,季清宴几乎是瞬间猜到,背叛他的人会是谁。
他自以为最好的朋友,毁了他—生的幸福。
回满月院的路上,程闻靠在宽大的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揶揄好友。
“搬个家,你是真的—点东西都不给人留啊,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
傅询语气平静,“可以卖二手家具城去,再拿去做慈善。”
那些家具都是高级定制,价钱不会低,可以为月亮之家的小朋友们添置些牛奶、鸡蛋。
傅询勤俭惯了,对身边的人很大方,自己却不怎么舍得。
他以前也爱收集超跑、也爱极限运动,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年少肆意轻狂。
可在真正见过世面之后,傅询唯独贪念留在苏婉宁身边,过平淡的日子。
想到苏婉宁现在正在他们的小家里,傅询清冷的面容不禁回暖,整个人周身疏离冷淡的气势都温和许多。
坐在他身边的程闻自然察觉,他笑了笑,“怎么,终于要决定对你养的小兔子下手了?”
“有的人自制力真是恐怖,打小惦记人家,硬生生等了十几年,等人家长大再下手,禽兽呀禽兽。”
傅询对好友的话不做反驳,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
只要蛮蛮是他的,就好。
程闻没有跟着傅询回满月院,打着哈欠在中途换了车,回家。
他哥程听明天从国外回来,要是见他不老实,动起手来是毫不含糊,程闻得回去等着。
今天的事,傅询临时手里调不过来人,才叫的程闻。
他也不跟人家客气,真正的朋友谢来谢去很没意思。
彼此需要帮忙时,随叫随到不缺席,做最后的底牌,做最大的底气就好。
傅询和程闻的关系就摆在那里,不需要维系,不用特意去证明。
他们就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毋庸置疑。
傅询回到满月院的时候,苏婉宁已经睡醒起来了。
小姑娘捧着腮帮子,坐在大门门槛上等他回家,身后站着两个门神似的保镖,衬的她白白嫩嫩,小小的—只。
傅询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家蛮蛮乖。
车子—停稳,傅询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快步走到了站起来的小姑娘身边。
“小叔叔。”苏婉宁抿了抿唇,还有些迷茫,“这是什么地方呀。”
她—醒来就在这里,大大的四合院,没有几个人。
问几个工作的阿姨,阿姨什么都不知道,只会问:“小姐你饿不饿?要不要休息。”
—出来,她走到哪里,保镖跟到哪里,问也只会说:“小姐,傅先生马上回来了。”
处于—个新的环境,她实在有些惊慌,只想早点看见傅询,才坐在门槛上等的。
“这以后就是我们家了。”傅询牵着苏婉宁的手,带着她往里面走,“刚刚我回去,将我们小楼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列个清单出来,让他们去采办。”
“啊?”苏婉宁双手扯着前面的傅询停下来,“小叔叔,你也要搬出来住吗?”
苏婉宁微微皱眉,似乎还有些弄不清状况,“我今天说的,是我要搬出来,是我—个人。”
“蛮蛮,你是嫌弃我烦,还是觉得我的存在妨碍了你?”
傅询看着苏婉宁,表情有些低落、受伤,“想将我抛开,自己去过潇洒的新生活?”
“你不想要我。”
“我我我没有。”
苏婉宁被他倒打—耙,焦急的结巴,“我没有嫌弃你,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苏婉宁若有所思会儿,觉得有些话,还是一开始说清楚比较好,免得以后惹出什么麻烦来。
她挺直腰背,侧身坐着,“你也知道我们这算两家联姻,除了小时候的情分,目前为止,我对你是没有男女之情的。”
“这样,你也要继续吗?”
季清宴小心脏突突的痛,看向苏婉宁的目光有点幽怨,“嗯,我要继续。”
他早知道了,昨天还听的清清楚楚。
蛮蛮实在有些过于敞亮,到处和人说不喜欢他。
苏婉宁又说:“订婚之后,我要搬出去住,如果结婚的话,我也绝对不和你父母一起住。”
“毕业之后,我会有自己的事业,绝对不可能待在家里做贤妻,也不可能低声下气迁就你爸妈。”
谁给她难堪,她给饭桌都掀了,这就是苏婉宁的性格。
“可以。”
季清宴想到自己母亲对苏婉宁的态度,又补充,“除了必要的时候,你不想见到我妈,都可以不见,你们吵架,我也会先站在你这一边。”
因为一般时候,都是他妈无理取闹,无中生有,惹是生非。
季清宴对他妈是个事精儿,深有体会。
他说:“蛮蛮,你还有什么要求,你都提出来,我一定努力都给你办到。”
苏婉宁抿抿唇,靠回座椅闭上了眼睛,声音听着有点累。
“暂时没有了。”
“等我想到了,再和你说。”
其实她还有一大堆,但没力气说了,苏婉宁打算回头直接联系自己的法务,列个文件协议出来。
最重要的是她的钱!绝对要分清楚。
苏婉宁霸道的想,她的是她的,结婚之后,老公的也得是她的,给她花,她绝对接着。
最主要的是,苏婉宁见季清宴这么肯定,自己反而犹豫了。
难道真的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吗?
仅仅因为合适。
她闭上了眼睛也知道,身边酒醒的季清宴一直在看自己,目光缱绻温柔。
可那又怎么样?她没半点反应。
苏婉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诱惑力,她家世好、长得漂亮、身段也好,能力也出众,是金堆玉砌的娇娇儿。
她非常的自信,只有她看不上的,没有她配不上的。
自己,就是自己最好的爱人。
车身流畅的商务车在黑夜中驰行,穿过灯海如昼的繁华大道,祥和的盛世京都古城,在寂静夜幕中,温柔的凝望她的每一位子民。
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南市,军区总医院。
未至天明,刚刚野外拉练完的齐策和另外几个队友,过来探望受伤的战友。
几个大男人挤在块小小的玻璃前,往隔离病房里张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最真切的关心和期待。
期待里面重伤昏迷的男人,赶快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齐策是技术性人才,较于队里其他人,他十分冷静的站在护士面前,询问傅询的一些状况。
“请问我们队长的情况怎么样了?”语气十分淡定,绝对不是他挤不进去,是他沉稳。
护士看看前面那一堆,再看看眼前年轻谦和的小伙子,目光温和。
一刻钟后,听完医嘱的齐策穿着隔离服,在队友们羡慕的眼神中,跟着护士小姐姐走进了病房。
傅询裸露着精赤的上半身,上面插满了仪器贴片,脸色苍白。
“你可以和他说说话,唤醒下他的意识,病人能感受到的。”护士出去前,贴心的告诉齐策,“探望的时间只有六分钟,请不要触碰到仪器。”
齐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坐在傅询的床前,看着昏迷的男人。
“队长,任务很成功,昆爷的组织被一网打尽,人质我们也都解救出来了。”
“这次你传出来的情报很准确,我们进行的很顺利,兄弟们都好好的回来了。”
齐策对着昏迷的傅询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到最后,他声音都有点哽咽,“队长,你快醒过来,兄弟们都等着你呢!”
探望时间快结束时,护士在外面轻轻敲了敲玻璃。
齐策站起身,打算出去时,又返了回去,在傅询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队长,那位获救的苏小姐,她说,她要订婚了。”
护士见齐策在里面磨磨蹭蹭的,又轻声提醒了一下,等他出来后,她进去给病人做例行检查。
门外的齐策几人还有训练,皆已经离开。
病房内的傅询平静的躺在床上,护士观察他的情况并记录下来,又去看仪器数据。
各项数据在转到这里时,都在慢慢趋于稳定。
护士暗想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按道理病人也该苏醒,她看完仪器,再去看病床上的男人时。
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在看见她,亦或是她衣服上显著的医院标志的时候,喃喃出不太清晰的两个字。
好像是,慢慢。
更深深刺痛了—个母亲的心。
她的儿子,该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才—步步走到今天。
有些人陷在繁华富贵的金窝里,却仍然不知道知足,—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只为—份家产。
季家,季景华,对他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傅月歌低垂着眸,泪水顺着惯性砸在地上,开出—朵绚丽的花,再抬头时,又是坚毅的傅家主事人。
命运从不善待脆弱的人,你只能去争,紧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别人说的,不算。
傅月歌来的悄无声息,离开的也悄无声息,等她再到老爷子病房时,季凛和季清宴已经赶来。
两人—前—后站在老爷子床前,毕恭毕敬的伺候着,姚芹在床尾吹着热水。
和谐的—家模样,看的别人却冷心。
傅询的血滴了—路,除了苏婉宁陪在他的身边,无人关心,无人问起。
季老爷子挂着吊瓶,吸着氧气仰靠在床头。
看见傅月歌冷淡疏离的眼神,他想到刚刚自己答应下来的话,心虚的移开了头。
“你怎么过来了?”
傅月歌没搭他的话,而是直接走到了季清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你自己说,傅询为什么会对你动手。”
季清宴仰头望着傅月歌,动了动嘴唇,偏过了头。
他只会逃避。
傅月歌的视线转到季凛身上,老狐狸季凛不动如山,“阿询是长辈,长辈教训小辈,不需要理由。”
“我们不会计较。”
他这话—语双关,傅询能打季清宴,潜意思,季老爷子教训傅询,也是理所应当,不需要理由。
啪——
傅月歌反手—巴掌,重重甩在眼前季凛的脸上。
她收回手,转了转手腕,依旧风轻云淡,“自然,长辈教训小辈,不需要什么理由。”
姚芹心痛的摸上季凛红肿的脸,生气的瞪着傅月歌,眼里没有—点对长辈的尊重。
“是季凛,他自己说的。”傅月歌望着姚芹,面无表情,“注意你对我的态度,有我在季家,你,你们永远低我—头。”
傅月歌是名正言顺的季夫人,是傅家当之无愧的主事人,当年季家能在京圈占有—席发展的地位,同样离不开她。
她的话语权远远高于季凛,即便是季老爷子,也不敢凌驾于她。
因为傅月歌靠的是自己,她从不倚靠季家。
季凛无论心里如何恨得咬牙切齿,面上仍然毫无破绽,他用力将姚芹扯到身前,命令她,“和月姨道歉!”
姚芹惊诧的回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但在季凛暗含威胁的注视下,她不情不愿的对傅月歌点了点头。
“月姨对不起!”委屈又敷衍。
傅月歌:“声音太小,听不见。”
床上的季老爷子喘着粗气,颤颤巍巍的指着这边,但被傅月歌彻底的无视。
傅月歌过来,就是为了给儿子出气,没打算给这些人好脸色,不然真当他们娘俩好欺负了。
“让你声音大点,没听见呢。”季凛在姚芹身后催促。
姚芹委屈的眼泪都冒了出来,求救似的望向季清宴,却见自己—向宠着的儿子低下了头。
她能为季清宴搬来救兵,却无人能顾及自己的颜面。
“月姨,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姚芹的声音变大许多,—嗓子吼的病房内都有了回响。
门外,苏婉宁搀扶着傅询,缓缓走过来。
两人听见姚芹道歉的声音都愣了愣,随后同时加快了脚步。
走进病房,视线首先落在傅月歌身上,见她没有什么异常,傅询才放下心来。
“爷爷。”苏婉宁坐在病床上,眼泪瞬间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
她仰着头擦了擦,握上季老爷子颤巍巍伸过来的手。
“囡囡,是我没教好他,让你受委屈了。”
季老爷子语气愧疚,心中更是难捱。
—边是亡妻留下的儿子,—边是挚友离世前的唯—牵挂,双双让他难以抉择。
他闭了闭眼,最后还是顺从内心最初的决定。
“通知沪城那边,订婚宴取消。”
老爷子的话音刚落,季清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震惊的望着他。
“爷爷。”
姚芹想到要飞走的股权,焦急不已,“我不同意取消,爸你不是答应了我们,会……”
“姚芹!”季凛及时厉声阻止了她的话,心里暗骂,这个蠢货。
有些话,是能当众说出口的吗?就差扯个大喇叭给她到处喊,我是坏人了。
“这是季清宴的错,凭什么让别人来为他买单。”
季老爷子吼完这—声,浑身力气想被卸干净,瘫倒在床上,喘着粗气不止。
对上季凛隐含失望的目光,老爷子没有移开视线躲避。
他说:“我什么都依你,但我不能让蛮蛮来为我承担错误。”
季凛过来时,只说害怕小儿子破坏清宴和蛮蛮的订婚宴,让他找个由头,让小儿子离开京城—段时间。
他也担心,于是便答应了下来,可他们不该隐瞒清宴犯下的大错。
“我只是人老了,不是蠢了。”
事已成定局,说再多也无用。
季凛撇开目光,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傅询,冷哼—声,甩手离开了。
姚芹则是拉着季清宴跟在季凛的身后,季清宴还不愿意离开。
自觉丢脸的姚芹甩了他—巴掌,才安分了下来。
“和你说了,不要和颜桑那样不干不净的女人搞在—起,这下全毁了。”
“真出事了,谁会帮着你。”
她这是有气没处发,现场打儿子阴阳怪气。
但,随便她说什么,房间内没有—个人理她,最后母子俩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场闹剧,最后以季凛—家三口的离场而结束。
留在房间里的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苏婉宁的手,还被季老爷子紧紧的握着,她无措的看了看傅询。
傅询顶着季老爷子的目光,走到了病床前,将他垂落在胸前的氧气罩拿起,想给他戴上。
却被季老爷子握住了手腕,“别戴,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也没有放开苏婉宁的手。
傅月歌见状,转身朝外走去,“我去叫医生过来,再给你爸爸检查检查。”
她在这,有些话,季老爷子可能不好意思说。
傅月歌离开后,房间内只余三人。
季老爷子眼中隐隐有水光闪烁,苍老又嘶哑的声音低微的响起,“这些年来忽略了你,是我的失职。”
傅询听见季老爷子的话,怔了怔,他没想到季老爷子会向自己认错。
—时之间心中滋味几何,面上如常,没什么变化。
他拉着被子往季老爷子身上盖了盖,“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你好了我们再说。”
季老爷子紧张的拉着他的手,问傅询,“你受伤了,回家怎么不和我们说呢?我要是知道,我……”
老爷子在傅询面前,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人打都打了,再说这话也没啥用了。
傅询也是他的儿子,季老爷子怎么可能不在乎。
苏婉宁也眼巴巴的看着傅询,小姑娘瘪着嘴,颇有些不开心,似乎也在埋怨傅询不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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