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扶光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离婚!再嫁少帅她风光无限谢扶光穆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燕归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扶光在天亮前回到云虚观,补了个觉,下午带着花朝回城。一进城就听说了军政府剿匪的事,是件大喜事,人人乐道。“听说了吗,剿匪的还是个女军官呢。”“听说了,凌师长的女儿,留洋回来的,是大帅亲聘的女军官,军政府独一份。”“古有花木兰,今有凌云之,女子典范啊。”听来听去都是在吹捧凌云之的,没听过一次穆野的名字,也没有澄清之前的传闻。谢扶光若有所思。花朝鄙夷:“捡别人的功劳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臭不要脸。”土匪明明是她家小姐剿的。凌云之不过是把人带了回来而已。怎么就是剿匪英雄了。“她想当英雄就让她当。”谢扶光不甚在意:“走吧,去趟西餐厅。”她没再想穆野,大帅府的事她也管不着,只要她的货安然无恙就行。谢扶光去了西餐厅,刚巧碰上大卫出门。“你来的...
《开局离婚!再嫁少帅她风光无限谢扶光穆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谢扶光在天亮前回到云虚观,补了个觉,下午带着花朝回城。
一进城就听说了军政府剿匪的事,是件大喜事,人人乐道。
“听说了吗,剿匪的还是个女军官呢。”
“听说了,凌师长的女儿,留洋回来的,是大帅亲聘的女军官,军政府独一份。”
“古有花木兰,今有凌云之,女子典范啊。”
听来听去都是在吹捧凌云之的,没听过一次穆野的名字,也没有澄清之前的传闻。
谢扶光若有所思。
花朝鄙夷:“捡别人的功劳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臭不要脸。”
土匪明明是她家小姐剿的。
凌云之不过是把人带了回来而已。
怎么就是剿匪英雄了。
“她想当英雄就让她当。”谢扶光不甚在意:“走吧,去趟西餐厅。”
她没再想穆野,大帅府的事她也管不着,只要她的货安然无恙就行。
谢扶光去了西餐厅,刚巧碰上大卫出门。
“你来的正好,我接到通知,能去码头提货了。这回真是有惊无险,想不到军政府真有人敢去剿匪,听闻还是个女人。”大卫同她说。
谢扶光:“略有耳闻,你去吧,提回来了往谢家打个电话,自会有人来找你。”
“你不一起?”大卫道:“你如此重视这批货,不亲眼去看看损失了多少能放心?”
就损失了一个花瓶。
谢扶光心里有数:“我不方便露脸,想来有军政府保驾护航,便有损失也不多。”
“你还挺相信那位女军官的能力的。”大卫笑道:“听闻她是军政府第一个女军官,不知是不是同你一样厉害。”
花朝心说她给小姐提鞋都不配。
谢扶光同大卫分开后回了沈家,一回来也是听各处院子都在说剿匪的事,不同的是沈家只夸沈知章,说他剿匪立了功,去大帅府见大帅去了,大帅赏罚分明,沈知章立了这样大的功,说不得就要进军政府了。
那可比进内务厅有前途,听闻老夫人高兴的给报喜的人打赏了不少钱。
花朝小声埋怨:“又来一个白捡军功的。”
谢扶光轻嗤一笑,径自回了松云居,从昨晚就没洗澡,她快馊了,要好好泡个澡,她和沈家即将开战,需养精蓄锐。
沈知章去了大帅府一去不归,消息却不时传来。
一时说他深得大帅赏识,大帅亲自考校了他的学问后,聘他为军政府参谋处参谋。
一时说凌师长也已经认可了他,默许了他与凌云之的婚事。
一时又说连大帅都夸他和凌云之是天作之合。
报纸上也刊登了他和凌云之剿匪一事,满纸都是对这两位留洋归来的学子的称赞,两人一时风头无两。
花朝送了今天的报纸进来:“抓来的土匪都被枪毙了,大帅府大少亲自行刑。”
又奇怪:“人是凌云之抓的,也是她审的,怎么最后杀人的活落大少头上了?”
还能怎么,自证清白呗。
看来大帅也不十分相信穆野,否则穆野用不着这样证明清白。
换言之,穆野在军政府的支持者不多。
也对,若有很多人拥护,他早被扶上少帅之位。
“大少长的可真好看。”仲夏也来看,看完就道。
谢扶光认可的点头,照片都把他拍丑了,本人更好看,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看到过的,最好看的。
“少奶奶,老夫人请您过去。”福禄院里来了人。
谢扶光放下报纸:“可是少爷回来了?”
“是,少爷刚回来,回了文昌居洗漱。”下人回答。
“好,我就来。”
谢扶光先把人打发走,上楼从保险箱里取出离婚书,不急不慢的去了福禄院。
沈家一家子人又都欢聚一堂,夸沈知章,夸凌云之,听的老夫人的嘴就没合拢过。
她一进来,老夫人笑容更胜,招呼她到身边坐。
谢扶光坐下:“祖母找我何事?”
“是喜事。”老夫人咧着嘴角:“凌师长已经同意了知章和云之的婚事,我们也需要选个好日子去下聘。”
“聘礼不能寒酸,毕竟是凌师长的女儿,太寒酸了凌师长要不高兴。”沈宝先定下基调。
谢扶光淡笑:“可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当家主母,如何下聘,还得你拿章程。”大夫人道。
“这样啊。”谢扶光还是淡笑:“那这主母我不当了呢。”
大夫人没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何意?”老夫人嘴角的笑意淡了。
谢扶光把离婚书摊开推过去:“意思是我要离婚。”
老夫人嘴角的淡笑倏然敛去。
大夫人目瞪口呆。
满屋噤声。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下人们摆了饭,沈家上下十几口人坐在一起,差了王姨娘,也不能算真正意义的团圆饭。
但一个姨娘,也没人在乎。
吃饭的时候,老夫人才想起问谢扶光回娘家的事:“你姆妈身体如何?”
谢扶光微笑:“有张大夫看顾着呢,张大夫祖母还记得吧,你当年一只脚都迈进鬼门关了,也被他拉了回来,因这事,他还得了个神医的美称。”
“他算哪门子神医,你祖母那是,嘶......”大夫人话没说完被丈夫踩了一脚。
谢扶光笑看她:“祖母如何?”
大夫人差点说漏嘴,忙不迭的往回圆:“你祖母那是高兴的,说到底还是你的功劳,你八字旺咱们家。”
“你姆妈说的对,你才是祖母的药引子,要是你和知章能再给我生个重孙,祖母能活到九十九。”老夫人也打哈哈。
沈知章道:“明年就让祖母抱上。”
谢扶光恶心的吃不下饭,一顿饭也没动几下筷子,撤了桌她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告辞,只当没看见老夫人还要留她说话的意思。
沈知章非要送她,路上就开始说教:“你白日不该那么对云之,她本是一番好意。”
谢扶光不接话。
他又道:“你心里定以为我在偏袒她是吧。”
“难道不是?”谢扶光接了这话。
沈知章:“自然不是,我是为你着想,云之的阿爸毕竟是凌师长,你总与她过不去,于你没好处。”
“你不是说她志向远大,不屑与我这等内宅妇人计较吗?”谢扶光反问。
沈知章:......
“我说的是她阿爸。”他解释刚才的话:“凌师长就这一个女儿,很是疼爱,家里的兄弟惹她不高兴都要挨鞭子。”
谢扶光的眼神黯了下去。
沈知章的话勾起了原主的记忆,她曾经也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阿爸。
若是阿爸活着......
接下来的路沈知章又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清,沉浸在原主记忆的漩涡里出不来。
“小姐当心门槛。”直到进了松云居,要过门槛了,仲夏一声提醒,她骤然回神。
谢扶光心不在焉的跨过门槛。
沈知章也要进去,被仲夏拦住:“少爷送到这里便回吧。”
“我还有话跟扶光说。”沈知章蹙眉。
谢扶光换了拖鞋,倚在门槛上:“说。”
沈知章说:“我想进内务厅,阿爸说你同内务厅总长的太太相熟......”
他没说完就听谢扶光笑了,笑的还很讽刺。
“你笑什么?”沈知章又蹙眉。
“好笑。”谢扶光抱着胳膊,懒洋洋的睨他:“你想进内务厅,跟你的云之说一声不就行了,何必舍近求远。”
谁不知道省政府是军政府的傀儡。
沈知章脸上一热:“云之还没进门,我怎好现在就麻烦凌师长,左右这事你也能办不是。”
是啊,她也能办的事,何必麻烦凌云之,在凌家落一个攀附权贵的名声,谁还看得起他。
“我与总长太太只打过几次麻将,不算相熟,帮不了你。”谢扶光说完转身往里走。
沈知章又欲跟进来,老夫人院子里来人了:“少奶奶,老夫人知你有痛经的毛病,特意让熬了缓解的药送来。”
谢扶光脚步一顿,老夫人的手段还是来了。
沈公馆。
夕阳余晖穿透彩绘花窗玻璃,五彩斑斓的花影开在转动的黑色唱片上,西洋曲调在松云居里徘徊,穿着滚边开叉旗袍的女人半倚在沙发里,如一幅美人卧榻图。
“少奶奶,少爷留洋回来了,还......”
半入梦乡的谢扶光睡眸未睁,心底已涌出喜悦,可这喜悦不属于她,只是原主留下的情愫在作祟。
谢扶光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缓缓睁眼,黑白分明的眼瞳幽深如玉:“还什么?”
“还带回一女子。”
此话终于让谢扶光有了自己的情绪起伏,她稍稍起身:“带回一女子,是何意?”
“她叫云之,是我所爱之人。”
沈知章人未至,声先到。
谢扶光抬眼,视线里的男人穿着西装马甲三件套,时髦,新派。
走时还是长袍马褂,不过留洋三年,他便改头换面,似变了个人。
也,变了心。
谢扶光感受到了心脏的钝痛。
沈知章感受不到,他还在说着云之:“我与云之是在留洋时相识,继而相知相爱,我们情投意合且志同道合,是灵魂伴侣,我十分爱她,想娶她为妻。”
谢扶光眸色微冷。
原主与沈知章自幼定亲,原定好二十岁成婚,因沈家老夫人病重,想在死前看到孙子成婚,故此原主十六便嫁进沈家。
嫁进门后,老夫人在原主的精心照料下日渐康复,待祖母病愈,沈知章便要去留洋,那时的沈家已无力支撑他去留洋。
原主支持他,变卖了嫁妆送他留洋。
而他一走三年,归来便要另娶她人。
谢扶光不得不替原主问一句:“沈知章,成婚那日,你也说过爱我。留洋那日,你让我等你,三年家书,你字字句句思妻念妻,你可都还记得?”
沈知章眼神躲闪:“那时年少,你我都不懂什么是爱,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遇到云之我才知什么是爱。”
他说起心上人,眼底都是柔色,不掺半分虚假。
谢扶光终于明白,他从前对原主,全是虚情假意,唯哄取嫁妆是真。
她重生后答应原主,会代替她同沈知章做一辈子夫妻,故而继续供他留洋,孝敬公婆祖母,养活沈家上下几十口人。
两年来,她可谓殚精竭虑。
这一刻,谢扶光才真真切切的与原主共情了。
谢扶光吐了口浊气,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家里也同意了。”
沈知章:“姆妈同阿爸并祖母都同意。”
“祖母也同意?”谢扶光问道:“她不是最不喜新派女子?”
“云之与其他新派女子不同,她是凌师长的女儿,有乃父风范,是女中豪杰,留洋学习军事,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还未归来,便已被大帅聘为军政府的教官,她可是江城第一个女军官,女子中的典范。”沈知章提起这些,皆是与有荣焉。
简而言之,家世雄厚,前途无量。
老夫人不喜的,只是她这样娘家凋零的。
可她阿爸也曾是江城总兵,大帅麾下师长,若非战死,他沈知章怎敢如此辜负她。
“她现在就在祖母处,给祖母带了许多西洋的新奇礼物,祖母被哄的很高兴。”沈知章又道。
前些日子她寿辰,自己送了一套黄金头面,也未见她有多高兴。
原来不是她难哄,而是哄的人不对。
“少奶奶,老夫人请您过去。”门外,老夫人院子里的人来传话。
“走吧。”沈知章率先道:“你也该见见云之,等你见了她就知道什么叫自惭形秽,不过你也不必太过自卑,你有你的长处,像掌家做生意,她就不如你。”
所以才没有提休妻是吗。
休了她,谁养这一家子。
谢扶光压着翻滚的泪意,坐在那里,如一尊破旧的佛像,透着凄凉。
为了这般负心汉搭上了自己的命,你可否后悔?
陪嫁丫鬟们都气的抹泪,花朝担忧的问:“小姐在想什么?”
谢扶光:“想离婚。”
丫鬟们大吃一惊:“女子不想过了也能离婚?”
谢扶光:“为何不能,民主时期了,允许离婚。”
“可没有哪个女子离过啊。”花朝觉得这太难了,不然怎得没听过。
谢扶光起身,视线扫过满屋女子:“那,我便做这第一人。”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像一把尘封多年骤然出鞘的利剑,振聋发聩。
丫鬟们受之鼓舞:“我们都听小姐的,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现在吗,先去见见沈知章的真爱。”
言罢,谢扶光往外走,一步一摇,旗袍下的腿修长笔直,风情万种。
花朝看愣了,几秒才回神追上。
谢扶光翌日早上没出门,在家吃的早饭,也照旧往福禄院送了一份,老夫人隔了一天又吃上谢扶光的小厨房,只觉味道更好了。
心情也好,谢扶光又继续孝敬她,说明开始消气了。
“等她月事走了,让知章勤去她那儿,想来下月就能有孕,等她怀了再提云之进门的事。”老夫人如此打算。
松云居。
谢扶光早饭后,在外书房见了家里各处的管事,先问了账房昨日公馆的花销,确定沈知章没支五百大洋,心情大好。
“不过昨天二小姐打了五十大洋的申请,您没在,申请单还没批。”账房把沈青竹的申请单递上来。
这是谢扶光定的规矩,谁想额外用公中的钱谁打申请,只要理由充足,金额不大的话,她都会批。
往常沈青竹的申请她都没有拒批过,今天是个例外,她直接打了个叉。
账房懂了,驳回。
随后又一一询问了其他管事,都没啥大事,谢扶光问了一圈就散会了。
管事们出去,恰逢一早出去办事的仲夏回来,一脸笑意。
“遇到什么事了如此高兴?”花朝好奇。
仲夏看向谢扶光:“洋行的伙计告诉我,是凌师长家的小姐买走了袖扣,那不就是凌云之吗。”
花朝:“这不早知道了吗?”
“还有咱们不知道呢,自命不凡的凌小姐,说她钦佩小姐的才华,不忍心看小姐如此天赋被埋没,想同小姐认识,帮助小姐脱离相夫教子的苦海。”仲夏说着就没忍住笑起来:“你说好笑不好笑,她要是知道自己钦佩的是小姐,得懊悔的抽自己嘴巴子吧。”
不仅好笑还解气。
花朝捧腹大笑。
两个丫鬟笑成一团,谢扶光都跟着忍俊不禁,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仲夏止了笑回:“给小姐留了电话,让小姐务必同她通话。”
号码她都带回来了。
谢扶光若有所思,须臾让仲夏取了个丝绒盒子送去洋行。
仲夏刚走,福禄院的下人来请。
谢扶光不着急,又吩咐下去了几件事才带着花朝姗姗来迟。
“大嫂如今当真会摆谱,祖母找你都得等着。”刚进门,沈青竹便阴阳怪气。
“不敌二妹。”谢扶光坐下来,打着扇子笑:“二妹请同学吃饭都要五十大洋,大帅府的小姐也敌不上。”
沈青竹一噎。
请客吃饭当然花不了五十大洋,她这不是想中饱私囊吗。
“祖母,我这次请的同学里有一个是内务厅参事家的女儿,大哥刚回来,我不是也想结交些人脉帮帮忙嘛。”沈青竹转头就朝老夫人使劲。
老夫人最看重的还是孙子,欣慰的夸赞:“你是个懂事的。”
又对谢扶光道:“不过五十大洋,你给她便是。”
沈青竹:“就是,又不是要五百,也是为了大哥,大哥得益,不也是你得益,这么小家子气可比不上云之姐姐。”
谢扶光被她一句小家子气说笑了:“二妹一面收下我送的金银珠宝,一面又觉我小家子气,可知狼心狗肺如何写?”
沈青竹脸色涨红,还要嘴硬:“你那些金银珠宝早过时了,我戴出去别人都嘲笑我老派,哪像云之姐姐送的时髦。”
谢扶光:“那你还我。”
沈青竹傻眼:“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往回要的。”
谢扶光就冷笑:“怎么,就许你狼心狗肺?”
沈青竹的脸涨的更红了。
“好了好了,姑嫂俩怎么还因这点小事拌上嘴了。”老夫人出来打圆场,很自然的把话题扯回去:“因五十大洋吵起来,说出去都闹笑话。”
“祖母说的是。”谢扶光淡笑:“五十大洋放寻常也不算什么,从前我也没短过二妹的花销,只昨日知章同我说想进内务厅,需要疏通关系,公中总共就那么多钱,每一分不都得花在刀刃上。”
老夫人闻言心中一喜,谢扶光认识总长太太,她肯帮忙,孙儿进内务厅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我老了,到底不如你周全。”老夫人喜笑颜开。
又训斥沈青竹:“你何时才能如你大嫂一般懂事,只会给她添乱。”
沈青竹委屈死了。
老夫人摆手打发了她:“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待着,少出去走动。”
这就是不让她出门宴请同学了。
沈青竹又气又怒的跑了,出门前还狠狠瞪了谢扶光一眼。
谢扶光都懒的搭理她,连老夫人后面说了什么找补的话,她都没过耳。
洋行。
凌云之漫无目的的逛着,她没什么要买的,留洋三年,她的眼光早被养刁,哪怕是这些洋货,也入不了她的眼。
她看不上这些,叹气:“我走了三年,江城似乎没太多变化。”
国外日新月异,国内还在拾人牙慧。
她一脸忧国忧民的愁容。
“小姐穿的这样时髦,全江城也没有,寻常洋货定是入不了您的眼,您不妨看看这个。”伙计递上来一个丝绒盒子。
凌云之就喜欢听别人夸她与众不同,高兴的低下昂起的头颅,看到盒子里是一对蓝宝石的小巧玩意,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款式简单大气,因蓝宝石品质好,散发着幽蓝的光,神秘又高贵。
“这叫袖扣。”伙计给介绍:“是这样用的。”
他拿出一只,戴到了沈知章的袖口上,既挡住了袖口的扣子,又起到了装饰作用,关键是十分好看。
时髦感一下子出来了。
沈知章眼睛亮起:“原来是这样用的。”
凌云之十分意外江城还有这种洋货:“这里哪国的洋货?”
伙计笑答:“这不是洋货,是一位夫人设计的,她的设计都很巧妙,每次出的货都极受欢迎。”
“那位夫人留过洋吧。”两人异口同声。
伙计摇头:“据我所知,并未留过洋,看穿着打扮,是个老派女子。”
“怎么可能。”凌云之不信:“老派女子只会绣花,不可能懂设计,她姓谁名谁,是哪家夫人?”
“这些我不知,大概是夫家不喜她抛头露面,她每次都带着围帽,不提姓名,我们也不方便打听。”伙计道。
“她夫家凭什么限制她的天赋,她也是,有这样天赋,何苦埋没在深宅大院,我们国家如此落后,就是因为女人固步自封,明明有过人之才,却甘愿相夫教子,我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人。”
凌云之义愤填膺一通,又问:“她下次什么时间送货?”
伙计:“不知,她像是没太多时间做这些,一年也送不了几次。”
时间都用来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了。
凌云之更觉痛心疾首:“我给你留个号码,下次她再来,你务必通知我,这个袖扣我要了。”
伙计连声应下:“我一定给您打电话,袖扣五百大洋。”
“这么贵!”沈知章惊呼:“你们是抢钱吗?洋货也没那么贵。”
“洋货满大街都是,袖扣全江城独一份,我们卖的是私人订制,而不是货品本身。”伙计道。
“私人订制?”凌云之问道:“这个新鲜词也是那位夫人说的?”
伙计点头:“不错。”
“说的好。”凌云之似碰到了同类,兴奋不已:“我要了,等她下次来,你务必告知她,我很欣赏她,想同她结交,我姓凌,军政府凌师长家的。”
她自报家门把伙计吓了一大跳:“原来是凌小姐,怪我有眼不识泰山,这袖扣我给你便宜些。”
“不用。”凌云之大手一挥:“我买的是她的才华,她值得这个价。”
又道:“我没带这么多钱,东西我先拿走,你去凌家拿钱,我会打个电话告知。”
大户人家来买东西,多是如此。
伙计又连声应下,要把袖扣包装起来。
“不必。”凌云之执起沈知章的手,直接戴到了他的袖口上。
沈知章意外:“送我?”
“当然送你。”凌云之还道:“这样时髦的东西,你一定要带回去给那个老派的女人看看,同样都是老派人,她除了会勾心斗角,拈酸吃醋外,简直一无用处。”
像是忘了谢扶光在她面前开的那一枪。
沈知章反握住她的手:“是,她跟云之有着云泥之别,云之,我爱你。”
凌云之十分喜欢沈知章的大胆直白,国人含蓄内敛,性格决定行事作风,她欣赏沈知章的上进和奔放。
他们是同类人。
从洋行出来,沈知章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该吃午饭了。
凌云之:“我哥哥说江城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是法国人开的,一位难求,我们去尝尝。”
“一位难求我们现在过去怕是要等位。”沈知章道。
凌云之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卡片:“看看这是什么。”
卡片上写着一串英文,其他的没了,沈知章看不出来。
凌云之:“这是Mettyou的贵宾卡,叫VIP卡,可以直接去用餐,他们永远为VIP客人预留餐位,是不是很时髦?”
沈知章佩服:“不仅时髦,还能满足客人的虚荣心,起的还是洋文名,到底是洋人会做生意。”
凌云之:“可不是嘛,所以我一定要去尝尝。”
两人上了挂着军政府车牌的小汽车,凌云之吩咐副官开车。
另一个方向,谢扶光的小汽车也驶出了江城大学,花朝怀里揣着文士钊给写的离婚书,像揣着一个新希望,一个所有女子的新希望。
上了大路,司机便询问谢扶光接下来去哪里。
谢扶光看了眼怀表:“这个点了,吃了饭再回。”
又问花朝:“想吃什么,我心情好,请你吃。”
“西餐。”花朝眼睛亮晶晶的说。
谢扶光:“那就去吃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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