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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结局+番外

白久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清月原以为,自己虽然穿越到了十八岁的身体里,但好歹思想已经二十六岁了。拿捏宋砚这个仅二十岁、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弟弟来说,应该不难。哪知道从始至终,他都只用了淡淡一两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能反杀过来。那眼神分明不像是一个二十岁所有的。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还没打消疑虑。江清月深呼一口气,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白粥,又舀了一勺鸡蛋羹含了下去,“这下总行了吧?”为了扳回一局,江清月吃完还不忘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家里没米了,好好吃饭才能早点养好身体抄书,挣了银子咱们才能买米下锅呀。”说完,便一脸畅快地准备离开。哪知还没迈开脚,宋砚不咸不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换个勺子吧。”“还有,昨天你回娘家的时候应该把家里攒的两吊钱都送过去了吧?岳母大人...

主角:江清月宋砚   更新:2024-11-11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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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宋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白久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清月原以为,自己虽然穿越到了十八岁的身体里,但好歹思想已经二十六岁了。拿捏宋砚这个仅二十岁、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弟弟来说,应该不难。哪知道从始至终,他都只用了淡淡一两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能反杀过来。那眼神分明不像是一个二十岁所有的。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还没打消疑虑。江清月深呼一口气,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白粥,又舀了一勺鸡蛋羹含了下去,“这下总行了吧?”为了扳回一局,江清月吃完还不忘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家里没米了,好好吃饭才能早点养好身体抄书,挣了银子咱们才能买米下锅呀。”说完,便一脸畅快地准备离开。哪知还没迈开脚,宋砚不咸不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换个勺子吧。”“还有,昨天你回娘家的时候应该把家里攒的两吊钱都送过去了吧?岳母大人...

《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清月原以为,自己虽然穿越到了十八岁的身体里,但好歹思想已经二十六岁了。

拿捏宋砚这个仅二十岁、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弟弟来说,应该不难。

哪知道从始至终,他都只用了淡淡一两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能反杀过来。

那眼神分明不像是一个二十岁所有的。

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还没打消疑虑。

江清月深呼一口气,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白粥,又舀了一勺鸡蛋羹含了下去,“这下总行了吧?”

为了扳回一局,江清月吃完还不忘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家里没米了,好好吃饭才能早点养好身体抄书,挣了银子咱们才能买米下锅呀。”

说完,便一脸畅快地准备离开。

哪知还没迈开脚,宋砚不咸不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换个勺子吧。”

“还有,昨天你回娘家的时候应该把家里攒的两吊钱都送过去了吧?岳母大人没嫌少吧?”

经宋砚这么一提醒,江清月才瞬间记起来,原主昨天回娘家的时候的确是把家里的钱全部都带过去了。

只不过娘家哄骗原主是说借的,但结合之前娘家人干得那些事,这钱铁定是肉包子打狗了。

江清月心虚地看了他一眼,自动把后一句给屏蔽掉了。

“好嘞,马上给你换个勺子哈!”

“对了,屋里太闷了,我帮你端到院里去吃吧,那里空气好。”

说着,连桌子带两个碗都一起被端到了院里。

这次宋砚破天荒没再说什么,默默地下床走了出来。

缓缓踱到桌边坐下后,看着桌子的两个碗瞬间勾出许多不太好的回忆。

迟疑了一瞬还是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鸡蛋羹的咸淡正好,明明没有一滴香油,却觉得香气扑鼻,口感也是从未吃过的嫩滑。

忍不住看了一眼在屋里忙来忙去的江清月。

这个天天吃糊糊的女人竟然是会做饭的?

江清月看到宋砚没再坚持拿原主送钱给娘家的事出来说,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江清月喊他出来可不是为了给他换空气,单纯是怕他在屋里妨碍自己打扫卫生。

为了方便干活,江清月直接把两个袖子给挽了起来,反正她现在这个身材,挽得再高应该也不会有人说她耍流氓吧。

挽好袖子扎紧头发,江清月又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把口鼻给遮了起来。

然后就视死如归地进了卧房,先是把床上肉眼可见的布料全部都给拆了下去,丢到洗衣篓子里去。

连同她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也一并丢进去。

再把拆下来的被褥和凉席拿到外面晾晒。

拆完要洗要晒的,就开始拿起扫帚,先把墙上斑驳的墙皮和蜘蛛网扫掉,然后再扫地上。

等把垃圾和灰尘清理干净,最后在撒点水把屋里扬起的灰尘给吸下来一些。

等打扫完卧房,江清月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而且憋了一上午没去茅房,急需去空间里解决一下。

便背起院子里的篓子准备去小溪边洗衣服和床单去了。

满满一大篓子脏东西,手洗她是不可能手洗的,不过是找个机会出来一趟,等下偷偷丢进洗衣机里洗去。

她顺着原主的记忆出了门,一路沿着小溪往下游走。

才刚走几步,就在小溪边看见一群妇人在那叽叽喳喳地边说着话边挥舞着手里的棒槌。

江清月一心只想解决内急,也没心思搭理她们,只背着篓子哼哧哼哧地往下游走去。

哪知那些人看到江清月后先是纷纷噤声,等她走过去后才纷纷议论起来。

“咦,这江清月是发什么癫,今天竟然来洗衣服了?”

“的确出奇,要不喊过来问问?”

“哎呀,你们别喊了,人家肯定不好意思过来,你们还不知道吧?昨天江清月和那宋家的秀才成了,听说动静闹得挺大的,肯定是来洗床单的呗。”

众人一听,纷纷吃惊,“真的假的?真成了?”

“是宋家二嫂亲自说的还能有假,听说她婆母一大早还去送鸡蛋呢。”

“啧啧啧,怪不得,这女人一旦开了葷果然就是不一样!”

“你们看,走路也不一样了,以前那走起来地动山摇的,你们再看看现在。”

江清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该说不说,这里的民风可真‘淳朴’。

说坏话竟然都不背人的吗?

她人还没走远呢!

江清月尴尬地迅速逃离了村里的八卦集中地,顺着小溪转个弯来到了一片无人的下游区。

四周看了看没人,便轻轻地往一人多高的草丛里一钻,瞬间闪进了空间。

进去后,二话不说,直接放下篓子冲进厕所。

解决完内急,这才把一部分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洗了起来。

等待洗衣服的时间,江清月原本想去卧房躺一下的,哪知道门都被快递箱给堵死了。

只好打起精神准备整理快递!

想到以前网购拆快递的快乐,现在的江清月看着这么多快递真有些发愁,实在是无处下手。

便想着今天先把东西分门别类地理出来,分开堆放,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拆。

事有缓急轻重。

眼下她最急迫的莫过于吃饭问题,总要先把午饭这关给过了再说。

原主把宋砚的钱全部都坑走了,再让他一个带着伤的人吃糠咽菜,岂不是只会加倍怨恨自己?

想到这,江清月也顾不上躺平休息,连忙从空间里闪了出来。

四下看了看有没有可以弄到吃的地方。

然后就发现自己选的这地方刚好在一处大块涧石下,正好是溪水回涡的地方,旁边长满水草,水深不见底。

江清月试探地从空间里拿了一块干掉的面包出来,揪成小块揉了揉往水里丢了几块,哪知道等了几秒后便有两条鱼一下子冲上来给吃掉了。

江清月大喜过望,连忙把装衣服的背篓给拿过来没入水中。

等水重归平静后,再次往里面丢面包块。

静静地等待一秒两秒三秒...

伴随着水声哗啦一声作响,背篓飞快地被拽出水面。

江清月低头一看,篓子里已经有了三条个头不小的鲫鱼,乱蹦乱跳的样子很是喜人。

连忙把鱼丢进了空间,继续往水里下篓子。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鱼学精了,一条也没抓着。

看着日头已经快升到正中,上游洗衣的地方也不见人了,江清月便连忙把洗好的衣服给装进篓子里往家赶。


宋砚紧抿着唇,回答得很是干脆,“胡说,我没有。”

“那不就行了,反正我们都已经成亲了,别人误会不误会的又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女人都不在乎,你倒是在乎的紧。”

闻言,宋砚竟破天荒地微微勾起唇角,“我知道你不在乎。”

一句话瞬间勾起原主存在江清月脑海中的那些不堪往事,顿时尴尬地直抠脚趾。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长相,对着宋砚这样的一张脸,说这样的话实属有点恶心了。

便忙换了个话题,“热水烧好了在厨房,你赶紧去洗洗吧。”

说完,便抱着刚插好的花瓶跑回了卧房。

趁他不在,江清月赶紧闪进空间也开始了洗漱,并抽空把之前网购的长条搓澡巾给找了出来。

正做着面膜,突然就听见外面宋砚喊她。

江清月以为他肯定不会来和自己主动说话的,哪里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找自己,连忙冲干净脸用毛巾胡乱擦了一下。

走出来撩开帘子,“你找我有事?”

宋砚垂眸看了她一眼,吓得赶紧转过身去,“把你的衣服穿好!”

江清月低头一看,刚才太着急了,竟然把衣服给扯烂了。

“你等我去换件衣服,你背过去!”

趁着她出来找衣服的空档,宋砚已经弯腰走到自己书桌前,背对着她涨红了脸。

然后就莫名闻到一阵花香。

低头一看,自己书桌的位置,赫然摆着一大捧开得正是绚烂的野花。

和他简朴的书桌格格不入,但却莫名让人眼前一亮。

正垂眸想着什么,江清月已经换好衣服走了进来,“你找我什么事?”

宋砚从桌上拿起两本书册,“这两本书是我今天刚抄好的,明天你去镇上的无涯书局找陈掌柜,领四百文钱,到时候你看着该买什么就买什么。”

江清月好奇地接过来翻开,只见里面的字迹工整,笔锋苍劲有力,和她在后世博物馆见的那种有点像。

不由得心生佩服,“好,那你有没有什么缺的,我给你捎回来?”

宋砚顿了一下,“你把陈掌柜要抄的新书捎回来就行。”

江清月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我是说你要买的东西,明天去之前我先去江家一趟,把那两吊钱给讨回来,你若是缺什么我就替你买回来。”

光让人干活,不给人花钱,真当她是周扒皮了。

宋砚有些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江家那边你不必去了,去了也是白去。”

说完,又怕她误会,“我只是不想让别人再继续来家里闹了。”

江清月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以为她回去送钱就成。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而且就算这钱不要,她以后占不到好处该闹还是会来闹的。”

宋砚听后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随你,便径直回去睡觉。

江清月惦记着答应帮宋冬梅做香皂的事,等宋砚之后便又径直闪进了空间。

她之前做过手工皂,也知道香皂最重要的就是油和碱这两样东西,但是具体的比例她记不清了,便想着先把之前做手工的存档给调出来看看。

也免得回头在宋冬梅面前出洋相。

江清月打开电脑,口里默念着文档一定要在一定要在,低头瞄了一眼,竟然发现了意外之喜。

她房内的WIFI竟然还能用,而且电脑已经自动连接上了网络。

江清月连忙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古法手工皂的做法,瞬间跳出十几条结果出来。

有的甚至还有详细的视频解说。

江清月大喜过望,连忙打开默默学习了起来,边学边记笔记。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便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

江清月正在做早饭,一抬头,突然就看见宋冬梅趴在墙头上。

莫名被吓了一跳,“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吓人?”

宋冬梅嘿嘿笑道,“就想看看你做什么早饭,顺便问问你今天啥安排?还去上山吗?”

江清月无奈地笑笑摇头,“不去了,今天要去镇上。”

“去镇上?”宋冬梅一听,两眼顿时放光,“那我三哥也去吗?”

“他不去。”

“那我陪你呗!你等等我和娘说一声。”

说着,悬在墙上的头不见了。

没过一会,人已经背着篓子来到了这边。

“娘说了,让我陪着你去,正好我顺便给娘抓点药。”

江清月抬起头,“娘身体不舒服?”

“老毛病了。”说着,宋冬梅就低头凑了过来,“三嫂,其实娘是借着抓药的事光明正大地把钱给我,她说这钱是给你买东西用的。”

“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要是被大嫂二嫂知道了,尤其是二嫂,肯定要过来和你大闹的。”

江清月完全没想到吴氏会为她做到这个程度。

毕竟吴氏带着冬梅和老大老二生活在一起没有分家,所有的钱都算是公中的。

宋冬梅似乎也看出来了,“你别多想了,这钱本来就是要花的,只是娘不想吃药了,想把省下来的钱给你和三哥渡过难关。”

江清月微微叹了口气,“不吃药那身体怎么办?再说东西没买回来大嫂二嫂不是还会知道吗?”

“娘的病吃药也治不好,她说你不用管其他的。”

江清月心底一片柔软,但还是拒绝了,“你听我的,这钱还是给娘抓药,你三哥书抄好了今天就能卖钱。”

宋冬梅听说她有钱花了,便也同意了,毕竟她也还是想让母亲继续吃药试试看。

“那你快点吃,咱们早点走,晚了天气就热了。”

江清月抿唇笑了笑,“急什么,一会咱们先去趟江家再走也不迟。”

宋冬梅一听她要回娘家,嘴噘得老高,“你要带你娘一起去?你不会打算把三哥抄书的钱又补贴给你娘家吧?”

江清月无奈地看了看她,“说什么呢,昨天那两吊钱她们还没还回来,我顺便要了好去镇上添置点东西。”

“你还真打算去要啊。”宋冬梅一副见鬼的表情。

三嫂从嫁进来,只有从家拿东西拿钱补贴娘家的时候,可从来也没见过回头的钱。

“当然是真的,我还打算请你陪我一块去呢,你不是嘴皮子厉害嘛,帮帮我呗。”

“得了吧,那是你娘家,我可惹不起。”

“怎么?你这是怕了?本来我还说拿回来钱去镇上买肉,晚上咱们回来包饺子吃呢。”


然后再把蒸好的糯米全部倒进去搅拌均匀,盖上盖子等待发酵,准备明天开始熬麦芽糖。

宋冬梅听说这麦芽明天就能出糖,高兴地合不拢嘴,心想终于不用每天担心蜂蜜还够不够了。

又见三嫂得了那么大—笔银子后,丝毫没有得意自满,依旧踏踏实实地做生意挣钱。

心底越发对她佩服起来。

此时的江清月心底其实是十分畅快和激动的,光从丰富的晚饭就能看得出来。

为了表示对宋砚积极配合的感谢,江清月还‘善良’地顺手帮他烧了—大锅洗澡水。

“宋砚,你额头上的疤已经好的差不多 ,今天晚上就好好洗洗吧!”

说完,还把自己的香皂拿出来给他用。

对于江清月的主动‘示好’,宋砚先是—愣,随即默默地接了过来,“知道了。”

而后忍不住悄悄地抬起胳膊闻了闻。

这些天,因为额头上的伤疤,的确没有好好地洗—洗。

趁着宋砚洗澡的功夫,江清月便找了个机会溜进了空间。

把今天得来的二十二两银子和之前挣来的那些铜板都放在了—起。

看着这么多钱,江清月眼睛激动地眨呀眨,心底那叫—个美。

但是她也明白,想要离开这里,去江都府买铺子做生意,这些银子还远远不够。

除了买铺子的银子,还有招工、住房等等—系列要花钱的地方。

想到以后—个人离开,江清月不由得感慨,若是和离后能把宋冬梅和吴氏给分给她就好了。

有了信得过的熟人在身边,到时候做什么都方便—些。

江清月脑子里—边想着以后去外地做生意的事,手上也—直没闲着。

这些天,她—有空就跑进来整理快递。

如今快递都已经被她拆得差不多了,腾出来的纸箱和袋子也都单独放在—处。

剩下的就是把物资给归类收好。

虽然空间里可以永久保鲜,但江清月还是习惯性地把肉蛋菜之类的新鲜食材都放进了冰箱,找起来也方便。

至于调味品之类的,占地不大,也都被她收在了厨房。

而那些囤的米面粮油、红薯土豆、鸡蛋挂面之类的大体积货,厨房肯定是放不下的,全部被她用纸箱装起来后全部收进了小房间。

为了节省体积,江清月把这些大件都尽量地摞高。

还有那些洗护用品和卫生巾之类的也是如此,等以后用完了再取。

光是放这些东西,小房间已经被堆得满满当当。

剩下还有几箱零食,里面都是—些面包、八宝粥、方便面、饼干,巧克力之类的,没有—样适合现在的她来吃,索性就不打开了,直接堆放在客厅的角落里。

至于衣柜里的衣服,反正现在也穿不上了,全部下下来叠好收起,腾出空间放她新买的棉被毛巾之类的物品。

整理完这几大类,剩下的就是她买的那—堆感冒退烧药,以及各种消炎抗生素和消毒品等等。

江清月拿了—盒能治吴氏支气管炎症的抗生素,便把剩下的都—股脑装进了几个抽屉里。

收拾完自己的囤货和银子,江清月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美滋滋地睡去了。

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躺在软和地铺上的宋砚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起这些天江清月的举动,再联系起白天江翠翠的那些话,他突然发现,那些再明显不过的事实背后竟然也隐藏着隐情。


再把白天捣出来的鲜花汁也加了进去。

“冬梅,去催你三哥的模具看看好了没?”

话音刚落,宋砚便提着几个竹筒走了进来,好奇地瞥了一眼锅里黏糊糊的东西,别看眼道,“看看行不行?”

江清月接过来一看,竹筒被处理的很干净,“谢了。”

宋冬梅好奇地看着江清月把做出来的白色半凝固的东西一点点装进竹筒里,又用布一个个包扎紧实。

看得她很是激动,“三嫂,这就成了?那咱们过两天是不是就能去镇上卖去了?”

江清月抿唇笑了笑,“哪有那么快?”

肥皂光是凝固就要花两三天的时间,凝固后切成块也要等上大半个月。

宋冬梅一听说要等那么久,眼底的亮光也暗了下去。

“等那么久才能换银子?那这一个月怎么办?”

江清月也有点着急,但是心态却比宋冬梅好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挣钱的法子又不是只有一种。

“你今天不是还采了仙草吗?明天睡醒了咱们来捯饬那个。”

宋冬梅将信将疑,撅着小嘴回去了。

趁着宋砚刷锅洗碗的功夫,江清月偷偷溜进空间,查了查烧仙草的做法。

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和对未来美好的渴望昏昏睡了过去。

自打穿越过来,江清月很少睡懒觉。

大概是因为每天晚上睡得早,每天白天除了干活就是琢磨着填饱肚子和挣钱。

思想上没有任何内耗,睡前也不会胡思乱想,所以睡眠质量直线提升。

早起后,江清月习惯性地往宋砚打地铺的地方看了一眼。

见他已经不在,猜想估计又是出门去了。

便自顾自地走到院子里深呼一口早晨的清甜空气,然后开始做拉伸。

等身体打开,再把昨天的包子热一热,简单熬个稀饭。

趁着宋砚还没回来,继续在院子里跳减肥操。

跳了约莫半个小时,江清月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正好脸也没洗牙也没刷,一块进空间冲个澡顺带全部搞定。

正当江清月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响动,以为是宋砚回来了,连忙加快手上的动作。

匆匆换好衣服走了出去,到厨房一看,里面果然多了个人。

不是宋砚,却是前不久刚刚闹翻的王桂兰。

只见她手里挎个小篮子,飞快将橱柜里的鸡蛋往自己篮子里拾,昨天包包子剩下的油渣也都被她一并装入篮子里。

偷完这些还不算,见锅里蒸着东西,忙把篮子放在一边,揭开锅盖就要去拾包子。

眼看她那黑乎乎的手快要挨到了包子,江清月大喝一声,“住手!”

王桂兰被吓了一跳,一不留神被热锅给烫了一下,吱哇乱叫。

“你个死丫头,想吓死你老娘?”

江清月冷哼一声,抱臂抬脚走了进去,“一大早的,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王桂兰被当场抓包,厚着脸皮笑道,“什么贼?我是来看看你,顺便帮你看看包子熟没熟?”

江清月嗤了一声,“那下一步是不是要该帮我尝尝咸淡了?这鸡蛋和肉渣也是你‘帮’我拿出来的?”

王桂兰眼皮跳了跳,“你这孩子,家里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孝敬你娘,我听说你们家昨天又是炖鸡又是包饺子的,这是把那两吊钱全花光了?以后不过了?”

江清月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家里拢共就这么点东西,孝敬完你我和阿砚吃什么?”


掐完野薄荷,两人又往山上走了一段。

在一片向阳的山坡,江清月看到了一小片野生蕨菜。

细细长长地从枯树叶中抽出细条,头部卷成拳头样低垂着。

配图为蕨菜

江清月连忙喊来了宋冬梅。

宋冬梅过来后却是一脸的嫌弃,“这拳头菜有点老了,回去吃了肚子又胀又疼的。”

江清月不甘心地用手掐了掐,“我觉得还行,这菜回去要用开水煮过以后晒干,能放很久。”

说着,便捡嫩的开始掐了起来。

宋冬梅见她不听劝,也只好帮着一块掐。

采完这些,日头已经升到头顶,两人默契地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休息吃干粮。

江清月边吃边环顾着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一大片蔷薇花正开得绚烂。

莫名地惹人怜爱,莫名地让人想采点回去。

配图野蔷薇

于是便趁着小姑子还没吃完,自己屁颠颠去采了。

宋冬梅见她又跑去采花,一点不听自己指挥,忍不住在身后喊道,“这次又是干什么用的,这花也能吃?”

江清月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难道丑人就不能有爱美的权利吗?

胖女人干什么都是为了吃?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个德行的确没什么信服力,算了,随便她说吧。

这次江清月虽然没解释,但宋冬梅还是屁颠颠地跟来了。

“咦,这味道还挺香的,和昨天你洗衣服用的香胰子味道有点像,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那香胰子在哪买的?”

江清月一听顿时就愣住了。

她用的是花香味的洗衣液。

但既然问了,那就只能是花香味的香胰子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采花干什么吗?我跟你说,这些花的用处可多了,其中一条就是可以做香胰子。”

“真的假的?”宋冬梅一听,立马高兴地蹲了下去,“江清月,啊不,三嫂,你真的会做香胰子?那东西卖得可贵了。”

江清月点了点头,“会。”

经宋冬梅这么一打岔,她也突然想到了个挣钱的法子,那就是做香胰子卖。

“你想要?想要的话就多帮我摘点花回去,回头做好了我送你一块。”

话音刚落,宋冬梅已经在卖力地‘辣手摧花’了。

等两只箩筐装满,时间已经不早。

宋冬梅一边在前面带路下山,一边问,“三嫂,那咱们一会还去抓鱼吗?”

为了吃鱼,她刚才掐了不少野薄荷。

但是这会见江清月累得满头大汗,也不好意思拉着她再去抓鱼。

江清月倒是没觉得什么,胖子容易出汗,这是常识。

回去也是和宋砚大眼瞪小眼,不如去水边凉快凉快。

“去!咱们快点下山,不耽误做晚饭,一会正好把菜给洗洗。”

等两人来到江清月昨天抓鱼的地方,天色已是近黄昏了。

江清月吩咐着让宋冬梅把菜倒出来去洗,“我一个去抓就行了,人多了,鱼会吓跑。”

说着,便提着空篓子往里面走了走。

江清月在昨天的老位置下了竹篓,这次多等了一会才放面包块,结果等了一会依旧没动静。

便不甘心地从空间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据说这玩意也是鱼的最爱。

果不其然,火腿肠丢下去后,水面很快有了不小的动静。

江清月一连捞了三回,一共抓了六条鱼,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朝着宋冬梅走了过去。

两人正满载而归、满脸喜色地往家里走。

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宋家老大宋春山一脸急色地跑了过来,“冬梅!你们赶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宋冬梅和江清月相视一眼,连忙拔腿往家跑。

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院里传来闹哄哄的吵闹声。

江清月心底一紧,连忙加快步子进了院子。

一进门,就看见原主娘王桂兰正像个泼妇似的在院子地上哭天抢地、撒泼打滚。

嘴里哭喊着要打要杀,眼泪却一滴没见着。

倒是一直在她身边劝说的吴氏一直在抹眼泪。

而作为主角之一的宋砚此刻也一脸阴郁地站在院子中间。

除此之外,都是前来围观、或劝或看笑话的村民。

江清月站在外围听了一耳朵,见那王桂兰一直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嘴里直嚷嚷道——

“肯定是你这个穷秀才杀了我的女儿,把她丢到荒郊野外喂狼去了,你们宋家要赔我的女儿!”

吴氏则是在一旁耐心地解释,“亲家母,小月她真的没事,她一大早跟我们家冬梅上山去了,我没骗你,我已经让老大去喊两个人回来了。”

王桂兰依旧不信,“骗谁呢!我都问过了,今天压根就没人看见她出门,也没看见她上山,这太阳都要落山了,人呢!”

江清月听到这,还觉得有些意外,毕竟王桂兰这些年对原主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

除了把她当做干活的工具人,就是让她各种帮自己干坏事背锅。

正在疑惑,下一秒却见王桂兰直接掐腰站了起来,“我不管!你们宋家害死了我的女儿,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家至少要拿五十两银子出来补偿我们江家,不然我现在就去县衙报官!”

江清月脚步一顿,终究是错付了。

“娘,你咋来了?”

王桂兰此时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五十两银子赔偿金的事,压根就没听见江清月的叫声。

还一个人在那哭嚎着,“我养了十八年的黄花大闺女呀,嫁给你们家就这么活生生被你们给磋磨死了,这五十两——”

喊到一半,在场的众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来。

王桂兰愣了一瞬,扭头一看,整个人被吓得乱叫一声,“鬼呀!”

江清月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娘,你这是干什么?”

王桂兰眼底划过一抹失望,“你没死啊?”

江清月累了一天,也没什么好脾气,“怎么?娘是盼着我死?”

“你个死丫头,我怎么可能盼着你死?你没事瞎出去溜达什么?”

江清月抿了抿唇,“我婆母刚才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我上山去挖野菜了。”

王桂兰一听,顿时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挖野菜?你好好的挖什么野菜?难不成他们宋家娶你过门就是让你天天挖野菜去了?”

就算是挖,也应该送到她们江家才是。

王桂兰边说边打量着女儿,总感觉才两天不见,人就变得很不一样了。

干净得都不像是她养出来的那个女儿了。


王桂兰明明亲眼看见江清月把簪子收在了身后的腰间,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簪子就凭空消失了?

再看看她脸上坦然的神情,王桂兰差点就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但是一听到要去找村长,还是立马打起了退堂鼓。

愤恨地朝着江清月指了指,“好好好,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见鬼似地拔腿往家里跑。

王桂兰走后,众人也都纷纷回家。

宋夏江瞪了一眼刘秀娥,“回家再跟你算账!”

等人走完,江清月关上门,这才美滋滋地从怀里摸了根银簪出来看了看。

下一秒,这才想到宋砚还在。

抬眼看去,果然就看到他黑色的眼眸里浮着一片迷雾,震惊一闪而过。

江清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这簪子原本就说好了要给我做嫁妆的,结果还没焐热就被她给拿走了,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宋砚知道这件事,但是还是不免被她刚才的行为给惊到了。

刚才她那副委屈巴巴又坦荡的样子,竟然把他也都给骗了。

弄得他也以为是王氏无理取闹,没想到真的是被她给拿了。

一想到王氏方才离开时憋屈的样子,宋砚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翘。

拿回银簪子,江清月直接将它和之前的1596枚铜板放在了一起,底气莫名又足了一些。

虽然平白无故有人上门送了银子,但江清月还是打起精神准备把烧仙草给捯饬出来。

眼下天气越来越热,在一没空调二没风扇的古代,中暑是时常会有的。

而昨天宋冬梅无意间弄回来的仙草正好就有消暑清热、凉血解毒的功效。

若是做的好的话,应该不愁卖。

所以一吃完早饭,江清月便又开始在厨房捯饬起来了。

只见她把昨天晾晒的仙草重新泡水洗净,然后放入大锅里开始煮。

等宋冬梅吃完饭过来的时候,看着一锅绿得发黑的汤汁就忍不住问道,“三嫂,这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仙草?”

江清月嗯了一声,“你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着锅,这个还要再熬一会。”

趁着宋冬梅看锅的时候,江清月又把昨天没用完的草木灰碱水重新过滤一遍。

碱水是为了让仙草汁多出胶汁。

等仙草汁熬得滑粘之后,再用纱布过滤一遍胶汁,重新大火继续熬煮一会。

再加点剁碎的薄荷汁,增加点清凉的口感。

然后再把她刚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红薯淀粉调匀后倒进水收汁。

其实没有淀粉用大米汤也是可以的,只是眼下用淀粉更快一些。

等淀粉水倒进去,锅里很快熬出了褐色的泡泡后,总算大功告成了。

宋冬梅看见江清月忙了半天就做了一盆黑乎乎的粘稠液体,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看起来比娘的汤药还要黑,能好吃吗?”

江清月咂了下舌,“好不好吃等晚上就知道了,不过要是有蜂蜜就好了。”

听三嫂说想吃蜂蜜,宋冬梅立马就开始泼冷水,“拉倒吧,我还想吃蜂蜜呢,那蜂蜜不是在老高的树上,就是长在悬崖峭壁上,这都算是其次的,要是被那毒蜂咬一口,能让你疼得痛不欲生。”

江清想想也是,“实在不行,咱们再去一趟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带甜味的野果子。”

这倒是可以。

宋冬梅二话不说便背着篓子带她上了山。


江清月眼前一黑,人还没准备好,魂就已经从地府里飞了出去。

一句特么的刚到嗓子眼还没喊出来,人就已经落到了一片温软的地方。

睁开眼一看,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嘴里憋回去的那几个字又喊了出来。

明明说好让她当00后的,怎么穿越到古代来了?!

而且这会还正马奇在一个俊美如玉的男人身上,双手还死死地按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上。

屋里虽没有点灯,但月光还是把男人的样子勾勒地一清二楚。

只见他面若冠玉,鬓似刀裁,狭长的双眼微阖,薄唇紧抿,高耸的眉峰微微蹙起,额头上还有一块刺目的伤口,破碎中带着一丝令人怜惜的凄美。

再低头看自己,胖乎乎的两只手好卤过的猪蹄,宽大的衫裙也遮不住腰间一层又一层的肥肉,简直惨不忍睹。

江清月见他脖颈上青筋爆起,浑身紧绷着,似乎在隐忍什么。

心想先赶紧下来再说,哪知道挣扎了一下,人没站起来,反倒又狼狈地跌坐了回去。

男人顿时发出痛苦的一声嘶吼,猛地睁开双眼,从眼底迸发出一道冷冽的寒光来。

江清月觉得这骇人的眼神十分熟悉,还没来得及细究,就听见他怒气冲冲地低吼道,

“江清月,你若再敢打我的主意,我就杀了你!”

说完,便用尽仅存的一丝力气和理智将她踢下了床。

江清月被摔得头疼欲裂,紧接着,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飞快地涌进了大脑——

原来,她真的穿越了,而且是穿到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却只有十八岁的姑娘身上。

只不过这不是在华国,而是一个她压根没听过的国家——大夏国。

刚才踢她下床的男人叫宋砚,是原主上个月才刚成亲的相公。

也不怪人家踢她,只因当初原主使了点不光彩的手段,迫使他娶了自己。

成亲后宋砚一直不肯碰她,两人也一直是分开睡的。

一开始原主也不懂夫妻生活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一直也没闹到点子上,直到白天回了一趟娘家,再回来后手里就多了一包药。

宋砚中招之后不惜撞破头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却因为身体不支,最终耗尽力气晕了过去。

原主见自己的相公难受成这样都不肯碰她,气得一下子就嗝屁了,直接换成被勾错魂的江清月过来。

整理好回忆的江清月无语地望了望天,看到的却是破败漏风的茅草屋顶。

低头叹了口气,地上满是又脏又乱的杂物,还有一只老鼠吱吱吱地摇着头从她脚面上跑了出去。

平时最害怕老鼠的江清月这会也已经麻木了,只是淡淡地目送了它一眼。

最后才一脸生无可恋地把目光挪回了床上。

见宋砚此刻正紧紧地咬住牙关,双眼喷火地提防着自己,江清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环境也顾不上吐槽了!地府也顾不上骂了!先收拾烂摊子要紧!

“宋砚,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强迫你了,我知道你很难受,我现在只想帮帮你。”

闻言,宋砚眼底瞬间腾起一团被戏弄的怒火,“滚!”

江清月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种帮——”

说着,也顾不上解释,飞快地开门跑了出去。

望着夺门而出的女人,宋砚喉头一痒,血腥味直冲了上来。

为什么老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却偏偏让他重生到了这一晚?

上辈子,那女人用尽各种手段强迫自己不成,便恼羞成怒跑出去喊村里人过来看自己的笑话,还当众骂他是↑不起来的穷秀才,就连隔壁的家人也跟着成了她嘲讽谩骂的对象。

这件事让他成了全村人的笑柄,这天也成了他人生中最耻辱的一天。

这一世,绝对不能再让她再得逞。

想到这,宋砚便忍着身上强烈的不适,咬牙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正准备穿衣,突然又看见那女人扛着一个大盆跑了进来。

放下盆后,又匆匆地从外面拎了两桶水过来。

“家里就有这一个盆!你凑合用吧!”

江清月在小说里看过,这种情况需要泡大量的冷水才能缓解。

但现在家里条件不允许,只能用盆浴了。

她边说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又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咳,那什么,你就算再恨我也千万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我听说这股劲要是按不下去,可能一辈子都会留下心理阴影,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自己——”

江清月边说边缓缓举起一只手朝他示意。

屋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果然听见那男人恼羞成怒地吼道,“出去!”

江清月也知道自己的提议对一个古人来说的确有些难以接受,眼下她能做的都做了,便索性关门走了出去。

正值初夏,屋外月光如水、凉风习习。

蛙叫和虫鸣声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江清月深吸一口清鲜的空气,默默在门前的石板上坐下,竖着耳朵听屋内的动静。

直到听见里面水声哗啦啦作响,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有功夫想自己的事了。

地府那边,她明显是被人给坑了,但是没办法,想要投诉就只能再死一次,风险极大。

现在只求前两个条件没被掺水就谢天谢地了。

想到这,江清月急忙闭上眼睛在心底默念了句‘进去’。

下一秒,人就回到了自己现代的房子里。

庆幸的是房子还在,房间里的物品似乎也没少。

她之前在地府下单买的那些东西看样子也都到了,这会全堆积在屋里的各个角落,客厅更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看到前两个条件都兑现了,江清月这才算是把一颗心从嗓子眼落到了肚子里。

只要有这些东西,就算穿越到饥荒年代她也不怕了。

饥肠辘辘的江清月艰难地从快递山上翻到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块蛋糕后猛咬两口,边吃边走进了浴室。

到了镜子前,江清月本能地往里面瞅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她再次送去地府,就连手里的蛋糕也给吓掉了。


宋冬梅见她往杀猪铺走,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三嫂,你这是要去买猪胰子吧?我三哥以前也曾经做过,但是猪胰子本来就稀缺,咱们来的这么晚肯定没有了。”

江清月朝着她眨了眨眼,“不买猪胰子,用猪板油也可以做。”

“猪板油?这怎么可能?”

“不信的话,回去你就知道了。”

这个朝代现有的肥皂的确都是用猪的胰腺捣碎后做出来的,所以都称做胰子。

但是每头猪上只有一小条胰腺,压根也做不起来几块胰子,仅仅供自己家里使用尚且不够。

如果想要做生意,肯定是没办法出产量的。

所以江清月一开始的方案就是用猪板油熬出来的猪油,效果也不会差,而且操作起来还简单不少。

两人走到杀猪铺一问,上好的猪板油最低要二十文一斤。

江清月一咬牙,直接要了十斤。

十八文一斤的臀尖肉也要了两斤。

最后,一番软磨硬泡,硬是要卖肉的给送了两只大棒骨。

宋冬梅刚刚才从江清月买米买面的余震中缓了过来,见她一下子买了这么多肉。

而且还专挑好的买,不由得又惊叹连连,“三嫂,你这是打算一次性把钱造完,以后不过了啊?”

江清月笑笑解释,“别看买的多,可这十斤猪板油顶多只能熬出来五六斤猪油,想要挣钱就要先投入才行。”

宋冬梅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不免被这个场面给吓到了。

江清月不等她继续开口,便直接问道,“饿不饿?都已经过了饭点了。”

宋冬梅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饿不饿,早上吃的多。”

哪知话音刚落,肚子便传来咕噜噜的叫声。

江清月笑着指了指前面的包子铺,“走,嫂子请你吃包子。”

“掌柜的,包子怎么卖?”

“素包一文,肉包两文。”

“要十个肉包!”

“好嘞!”

动作之快,让一向麻利的宋冬梅再次陷入了怀疑。

这三嫂花起钱来可真吓人。

正当宋冬梅掰着手指头算着她一共花了多少铜板时,两个大肉包直接塞到了她手里,“快,趁热吃!”

宋冬梅想说,娘走之前嘱咐她不要花三嫂的钱。

但是话还没到嘴边,口水先流了下来。

看着手里还冒着热气的大白胖肉包,宋冬梅没出息地啊呜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真好吃。”

江清月笑着把剩下的包子都递给了她,“吃完自己拿。”

宋冬梅连忙将包子用油纸包好递了过去,“两个够了,三嫂,咱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我有点累了。”

江清月笑着看了看她,心想这妹子哪里是累的,分明是怕自己再乱买东西。

不过今天该买的也差不多了,便提醒道,“你不是要给婆母抓药吗?”

宋冬梅这才恍然想起来,连忙拉着江清月快步往药铺走去。

药铺对面就是一家卖调味品和鸡蛋的杂货铺。

江清月趁着等抓药的功夫,和宋冬梅说了一声便走了过去。

只不过她也没打算买,只是想给空间里的调料和鸡蛋过个明路而已。

等药抓好,两人便一块背着沉甸甸的竹篓往回走。

江清月一想到还要再走一个多时辰就头大,“冬梅,咱们还是坐牛车吧,两倍就两倍好了。”

总比背着这么多东西徒步好,而且以后想要做生意,肯定经常要往镇上跑的,不可能每次都走路吧。

宋冬梅此刻已经对三嫂花钱这件事产生了免疫。

这么多钱都花了,还能在乎多出的那两文钱吗?

便二话不说带着江清月去了村里牛大叔的牛车前。

牛大叔原本不姓牛,只因为他一辈子独身,只与牛相伴,靠牛为生,大家才都叫他牛大叔。

不等牛大叔提,江清月便直接掏了双份的钱过去,“牛大叔,这是我的两份牛车钱,你看下。”

说完,又把刚买的肉包拿了两个递过去,“牛大叔,我看你在这一直等着估计还没吃饭吧,我刚买的包子,你尝尝。”

说着,不等他拒绝,便直接把包子给塞了过去。

牛大叔看着手里的四文钱和包子,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直接把四文钱丢到了江清月的篓子上,“这钱你拿着,这个肉包就当是车费了,正好我也饿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给双倍了。”

江清月诧异地看了看他,之前不是说她坐车要双倍吗?

牛大叔装没看见。

他哪里好意思说,之前要收两倍钱不是因为她胖,而是因为太邋遢了。

坐在她旁边的人都被熏吐了。

为了不影响生意,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编了一个理由而已。

两人上车没多久,村里其余人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大家早上出门前都曾特地路过江家门口,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看江清月身旁的篓子里装得满满当当,都不由得惊奇起来。

“哟,看样子,这两吊钱是要回来了?”

“乖乖,这买了多少东西,岂不是又花光了?”

“花光也比要不回来强不是吗?”

面对大家的好奇,江清月只好笑着附和几句。

而人群中的宋冬梅则是一下子像找到了主战场,把大家不知道的后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我三嫂以前就是太好欺负了,好多事情都是她娘和她奶撺掇的,出嫁前好多事她也是身不由己。”

宋冬梅一个劲地想替江清月洗白。

对于前半句,大家伙是不信的,毕竟以前的江清月可不是好欺负的,那也曾经是连村口的土狗见了都要跑的人物。

但是对于后半句,倒是有这个可能。

毕竟江家的那两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见如今江清月的确变化很大,便也都慢慢转变了印象。

“不管以前怎么样都过去了,只要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成。”

面对大家的示好,江清月只得全程淡笑着附和。

同时自己在心底也飞快地盘起账来。

今天要回来的两吊钱再加上宋砚的抄送,一共进账2400文。

买笔、米面、肉、包子和坐车一共花去804文。

最后还剩1596文,实在算不上多。

而且买的这些粮食也吃不了多少天,还是要赶紧挣钱才行。

为了计算方便,本文一吊钱=1000文。


宋冬梅直接站起身来,“走,咱们现在就上门找她们理论去,我非扒了那死丫头的皮不可。”

江清月这会已经渐渐冷静下来,“这仇的确要报,不过不是现在,明天还要早点出发去镇上,先挣了银子再说。”

宋冬梅哦了—声,忙给宋砚使了个眼色,“三哥,你好好安慰下三嫂,我好像听娘在喊我回去了,我明早再来。”

说完便匆匆跑走了。

虽然被这猪饲料弄得有些没胃口,但是晚饭还是要吃。

只不过是在炒菜的时候,江清月特地分开炒了两小碟。

给宋砚的那份野菜是用猪油和油渣炒的,而她那份则是用锅里剩下的—丁点油炒了份纯野菜。

等饭菜上桌,宋砚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份,又看了看她吃的那份。

以为她是受了猪的刺激,连猪肉都不肯吃了。

江清月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没好气地开了口,“看什么?”

宋砚抿了抿嘴,“没什么。”

江清月哦了—声,“以后我不在家,不许给她开门,更不许她碰我东西。”

宋砚:他好像并没开门吧?

大概是因为看出她心情不好,宋砚破天荒地第—次主动和她搭起了话,“明天去镇上卖吃食,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江清月也很快调整好状态,认真地把明天要用的东西给想了—遍。

这烧仙草的买卖不像是卖馄饨什么的还要带上锅灶,桌椅板凳有最好,没有也问题不大。

但至少这碗和勺子肯定是要有的。

家里的碗勺指定是不够,要是明天临时买又要废不少钱,而且路上那么颠簸来回带又容易烂,别回头辛苦钱没挣多少,全都搭进去买碗了。

江清月想着想着,突然想起现代风靡—时的竹筒奶茶。

既然竹筒都能盛奶茶,那装她这个仙草冻指定也没问题。

想到这,江清月看向宋砚的眼神不由得—亮,“家里碗不够,我看院子里还剩几根毛竹,你会不会做竹筒碗啊?要是不会的话我喊大哥过来帮忙。”

宋砚没犹豫地点了点头,“会。”

说着,人就已经站起来去拿锯子了。

江清月连忙跟上,“不用做得多么精细,主要把碗口给弄平整—些,拿起来不扎手,吃起来不扎嘴就成。”

宋砚:......

江清月盯着他做了—个竹筒,确认过关后便准备去做自己的防蜂护具去了。

蜂蜜能不能吃到,总要试了再说。

江清月拿出自己平时上山戴的草帽,又从旧衣服上裁了—大块透光的纱布下来,

沿着草帽缝了—圈。

然后在下摆的地方又用竹条固定住—个环,最后再串入—根绳用来收口。

虽然江清月的针脚难看了下,但是好歹是做出来了。

宋砚—边做竹筒,—边忍不住瞥向她,见她又开始用自己的手在—块旧衣服上比划,便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这是做什么?”

江清月—边小心翼翼地拿着剪刀裁出防护手套的造型,—边回答,“做采蜜护具。”

宋砚不免吃惊,忍不住出声提醒,“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万———”

不等宋砚说完,江清月便出声打断,“你放心,这事我—个人去,不会让宋冬梅出事的,而且我就是想试试,不行就回来了。”

见她执意要去,宋砚也不再出声。

只是看着她认真做东西的样子,不由得再次陷入怀疑。

等江清月弄好全部要用的护具,宋砚那边也做了十来个竹筒了。


江清月嫌弃地看了一眼宋砚,“也好,你先帮我问问看,你就说工费按照外面的来。”

被嫌弃的宋砚抿了抿唇,也好,他现在的确也不应该会。

还是继续抄他的书吧。

宋冬梅上山和宋砚抄书的时候,江清月也没闲着。

她把之前收集起来的蔷薇花瓣都洗干净捣成鲜花汁,准备做香胰子的时候再加点进去。

江清月在做花汁的同时,吴氏也领着老大宋春山来了。

听说江清月要打个浴桶,宋春山便带着之前晾晒过的木板走了过来询问她要多大的。

江清月上次已经和宋春山打过交道,知道这个大哥是个老实忠厚而且人也不错。

便连忙热情地给人端茶倒水,左一个麻烦右一个谢谢,客客气气地把人迎了进来。

宋春山一进院,水也顾不上喝,拎起家伙就开始干活。

江清月和吴氏一边弄花汁,一边忍不住夸赞,“娘,大哥干活真是一把好手,这才一会功夫,浴桶马上就快好了。”

吴氏笑着点了点头,“你大哥从小就爱干这些木工活,家里的东西都是他亲手做的。”

宋春山被两人夸得不好意思,“三弟妹,这还有剩下的木料,要不要给你们做两个小板凳吧?”

江清月眼底一亮,“太好了,多谢大哥。”

家里的板凳的确都有些活动了,没想到宋春山这么细心看出来了,当下便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宋砚虽然人在房内抄书,但耳边却一直充斥着江清月几人的说笑声。

这女人平时和自己谈话的时候总是一副神情严肃的样子,和母亲以及小妹一起的时候总是要活泼不少。

没想到在大哥面前也这么自在,不由得微微愣神。

难道自己很吓人么?

于是便试探地走了出来,哪知道他一到院子里,江清月果然止住了话头,就连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恰逢大嫂张素娘和宋冬梅上山挖野菜回来。

江清月连忙站起身来去看,“砍了这么多竹子?”

宋冬梅邀功道,“那是,既然砍了,就多砍几根。”

说完,又看向宋春山,“对了,大哥,正好你在,等下直接帮三嫂用这竹子做个模具吧。”

宋春山点了点头,“可以。”

哪知宋砚却道,“大哥已经累了一下午了,这点小活我们自己弄就成。”

江清月也不知道宋砚怎么想的,但的确不好意思再麻烦宋春山,便忙要回去拿钱,想着当着大嫂的面给了比较好。

哪知道大哥大嫂二人坚持不肯收。

江清月十分过意不去,“大哥忙了一下午不说,这木头也是你们的。”

张素娘直接将钱塞了回去,“这木头又不值钱,都是山上砍的,等老三身体好了,跟他大哥一块上个山砍些便是。”

江清月见两人执意不收,只好求助地看了一眼宋砚。

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也好,我现在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后面可以和大哥一块上山。”

宋砚都这么说了,江清月便也不管了,索性后面再慢慢感谢两人。

浴桶和小板凳已经做好,吴氏便带着老大两口子先回到隔壁去了,以免等下老二家的又要叽叽歪歪。

等人走后,宋冬梅便邀功式地把自己在山上挖的一堆野菜给倒了出来,

“三嫂,你看,我不光挖了野苋菜,还弄了不少野薄荷过来,上次你不是说这薄荷也可以加到香胰子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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