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柠晏向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青阳华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子赎罪,奴婢失态了!”徐婉柠哆嗦起身,因为紧张,整个人瑟瑟发抖,原本红扑的小脸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声音属实娇媚的让人心软,晏向泽忍不住对比。他还是更喜欢她在床上的声音……更为娇媚些。“世子?”见晏向泽久久不说话,徐婉柠忍不住出声。他不会是真想怪罪她吧?想到书中对世子的描述,刚正不阿、威严冷肃,极为注重礼仪规矩,她刚刚算得上失仪了,不会要被怪罪吧?想到这,徐婉柠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心中一顿苦涩。好想回现代,为什么要来这里!封建王权,底层人一点人权都没有,从原身记忆中的遭遇就可以知道,原身即便身为知州养女,在府中所有人看来,也不过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上献的舞女,知州大人攀权附贵的工具。而养女身份,不过是给圈养的贵人一个上献的由...
《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世子赎罪,奴婢失态了!”徐婉柠哆嗦起身,因为紧张,整个人瑟瑟发抖,原本红扑的小脸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声音属实娇媚的让人心软,晏向泽忍不住对比。
他还是更喜欢她在床上的声音……更为娇媚些。
“世子?”见晏向泽久久不说话,徐婉柠忍不住出声。
他不会是真想怪罪她吧?
想到书中对世子的描述,刚正不阿、威严冷肃,极为注重礼仪规矩,她刚刚算得上失仪了,不会要被怪罪吧?
想到这,徐婉柠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心中一顿苦涩。
好想回现代,为什么要来这里!
封建王权,底层人一点人权都没有,从原身记忆中的遭遇就可以知道,原身即便身为知州养女,在府中所有人看来,也不过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上献的舞女,知州大人攀权附贵的工具。
而养女身份,不过是给圈养的贵人一个上献的由头以及拉近关系的连接带罢了!
阿福为何敢要挟原身,不就知道她在知州大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吗?
知州大人养的养女有好几个,大多数已经被送了出去,只有原身因为样貌不凡且知礼懂事,才被留到了现在。
徐婉柠在现代能以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干到管理层,靠的就是踏实能干且舍得下脸的本事,她最懂的就是如何明哲保身。
要不然她也不会自称奴婢,还不是因为她懂在权力与地位面前,底层人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但性命是她最看重的,其次便是尊严、自由……这些外物。
但再懂,在面临未知的有可能会死的结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生忐忑。
想到这,徐婉柠心中紧张之余,眼里氤氲,晶莹剔透的泪水宛如一颗颗的珍珠,划过白皙的小脸,砸落在地上。
看到泪水,徐婉柠心中无奈,动不动就流眼泪的身体,她好难哦!
她以后不会是要当绿茶吧!
徐婉柠低着头,并没有发现,上首的晏向泽看到她落泪那瞬,瞳孔微微闪烁。
他的思绪竟然完全被眼前的女人牵扯,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的晏向泽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再睁眼,眼底一片清明。
“徐氏,你昨晚是如何进入本世子的房间的?何人协助的?”端起茶盏放在嘴上抿了一口,干得发痒的喉咙舒服了许多,晏向泽才用有些低哑的声音问道,问话的时候,他手虚搭在腿前,右脚虚高,身子向前微倾,似乎怕听不清眼前的人说话。
身后的淮州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姿势怪异的世子,再瞥了一眼垂首落泪的徐婉柠,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世子爷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温柔了?
还是对这种已经认为是贪慕虚荣、攀龙附凤的女人。
用手帕胡乱擦干脸上的泪水,徐婉柠这才抬眸,有些惊讶他会如此直接的问她这个问题,这和她记忆中的不一样啊。
满腹的草稿说不出口,她为难的瞥了一眼旁边的知州大人。
可惜,知州大人跪在地上比她还像个鹌鹑,眼睛飘都不带往她这边飘的,更不要说给反应了。
徐婉柠垂眸,心思在肚子里转了又转,才缓缓的道,“奴婢是……自己走进去的。”说这话的时候,她感觉脸上热热的,有些羞涩。
毕竟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跑进一个男人房里,就为了勾引他的这种话题,他一个单身了二十几年的黄花大闺女,即便前世从各种途径听说过不少,真正面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热。
“都是奴婢见色起意,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缘故,并没有人从旁协助!”
没想到会是如此直接的回答,晏向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答案,纷纷忍不住瞥了她一眼,眼里闪过的是诧异还有不屑与之为伍的表情。
毕竟这个回答,岂不是和大家说,她就是故意的,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
鹌鹑知州大人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太蠢了,要远离。
“……”
“很好!”晏向泽轻笑,抬手。
“世子!”淮州上前。
“将外面跪着的人……”他顿了顿,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
“杖杀!”
“世子!”徐婉柠瞪大眼睛,顾不上规矩,抬眸直视他,圆润的眼眸里满是惊恐。
她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回答,竟然让世子对外面的人起了杀心。
这和书中描述的剧情不一样啊!
她可不要担上十几条人命,那样子她一辈子都不要想安宁了!
不对,书中女主这时候似乎一直都是高喊着自己是不知情的,都是因为管家……的儿子?
可是如果扯出阿福,那惜云……
“本世子问你,你是怎么进房间的,你就好好回答!”晏向泽瞥了一眼重新装会鹌鹑的知州,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微微仰起的小脸泪水积蓄,白嫩的小脸不知为何通红一片,看起来娇嫩又惹人怜爱,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真想捏捏。
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软和白嫩!
搭在桌上的手指蜷了蜷,晏向泽垂眸,压住心底澎湃的思绪,道,“若是想要偏袒他们,那本世子也不介意当一回刽子手!”
说这句话的时候,向晏泽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平淡得似乎只是让人杀十几只鸡一般。
但徐婉柠知道,只要她说错一句话,他就能真的让院子里的一干人都奔赴黄泉。
太恐怖了!
徐婉柠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对向晏泽的恐惧已经到了极致。
这就是一个杀神!
书中都是骗人的!
她内心泪流满面,却只能强忍着害怕,道:“世子,奴婢真的不清楚,奴婢就是走进去的啊!”她声音哆嗦,说话结结巴巴,声音颤抖不稳。
“准确来说,是爬墙进去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低到尘埃,若不是向晏泽耳力足够好,还听不清楚。
爬墙?
“呵!”晏向泽忍不住轻笑一声,声音却越发冰冷,“本世子倒是不知道,本世子这院墙好好的,怎么就谁都能翻爬了呢,还刚好就能不被发现!”
他的那些护卫都是眼瞎的不成。
徐婉柠的手心冰冷,被冰冷的恐惧笼罩。
眼前这男人实在太恐怖了,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她想要逃离。
“世子赎罪!”面对晏向泽的阴阳怪气,徐婉柠再次垂首,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真的说的是实话啊,不管是原身的记忆还是书中的描述,女主就是爬墙进去的啊。
女主性格坚强,本就不是个想要攀高枝的人。女主的爹如今再怎么窝囊,也不能否认他之前的确是个人人称赞的神童。加之女主的娘没去世前,也是个能干利索的,对女主疼爱有加。
所以女主受的教育是要自尊自爱、自力更生。
因为家庭与教育的影响,女主从小就是个开朗活泼又聪明善良的人。如果不是女主娘后来难产死在床榻上,女主爹又误入歧途,她会一直幸福的长大,然后觅得一良人,再生下个一儿半女,安稳过完一生。
即便经历大变,被爹卖了,她内心也一直渴望能过回平静安宁的生活。
她选择爬床有两个原因,一是在宴会上见了世子一面,他惊为天人的容貌以及高贵的身世让她很快沦陷。二是女主想要摆脱如今的身份,于是蛊惑管家儿子阿福,让他想办法。
阿福因为管家的原因,在府里作威作福、肆意妄为多年,不少丫鬟深受其害,女主因为知州大人的原因,虽然免了其霍霍,但也没少被骚扰。
她不确定这计谋能否成功,但是能将阿福拉下马,就是她最大的愿望,甚至爬床都不是最重要的。
可谁能想,这阿福竟也不简单,竟然真的使法让女主混进了世子的房里,这才有了她爬墙然后出现在世子房间里一事。
但世子下药,完全是别的人下手的缘故,完全就是碰巧。
在徐婉柠看来,这完全就是剧情的影响,也就是女主而已,要不然哪能这么巧。
她这边要爬床,那边世子就被人下药,神志不清。
“本世子的耐心有限,再给你一次机会!”晏向泽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他虽然对她有了些兴趣,但这不代表他很好说话。
他的语气实在冰冷,徐婉柠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不敢再犹豫,挺直腰肢,颤颤巍巍的道:“奴婢,奴婢说,是阿福!”
怕他没听清,徐婉柠睁开眼睛,看着晏向泽,声音颤巍,果断无比的再次道:“是阿福帮助的!”
“你胡说!”管家突然大吼,瞪了一眼徐婉柠,随即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世子,都是这贱婢在胡说八道。”
“阿福这孩子奴才知道,他一向乖巧懂事,如何敢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世子您不要听信她的谗言啊!”
他急不可耐的反应让晏向泽忍不住皱眉,看出世子不高兴了,一直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淮州上前,重重踢了管家一脚打断他的话。
“世子还没说话,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是,是是!”
管家被踹得在地上滚了一圈,却喊都不敢喊多两声,连忙跪直身子,只是不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婉柠,一副你敢乱说话就死定了的表情。
徐婉柠垂眸,没有再看他,继续道:“阿福因为管家的偏袒,在府中胡作非为,奴婢深受其扰,不堪重负,心中属实害怕……”她顿了顿,松软腰肢,跪坐下来,拿出一块手帕,点了点眼角,哽咽着道。
“奴婢想要离开,恰好您来了,大人想要将奴婢上献于您,奴婢以为能摆脱了,没想到您……您不接受!”说到这,徐婉柠眼角浸出了泪水,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白皙的脸,啪嗒一声滴落在地上。
美人哭泣,罗裙轻颤,真真是我见犹怜!
“奴婢的丫鬟惜云不忍奴婢受此侮辱,为此设法让阿福将奴婢送进您的屋里,代价是事成之后,她愿意也委身于他。”说到这,徐婉柠不免,想到了书中惜云的结局。
被发卖到烟柳之地,身染脏病,无人医治而亡,年仅十六。
“希望吧!”没有说打击她的话,晏向泽转身进了屋子。
徐婉柠连忙跟上去,因为有所求,她十分的殷勤。
都不用淮丹动手,她亲自打开门,让晏向泽进去。
等他坐下,她又马不停蹄的斟茶倒水。
“世子爷,喝茶!”等晏向泽接过,她这才坐到对面,两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
“世子爷,午膳时间快到了,你想吃啥?奴婢让厨房的人准备。”
“这个季节的虾最好吃不过了,奴婢让厨房做个虾仁韭菜吃可好?”
“啧!”
晏向泽放下茶盏,抬眸看她,突然啧了一声。
“怎么了,世子爷?”徐婉柠疑惑。
“我突然发现,你的功利心可真重!”晏向泽伸出手指,点在她光滑的额头上,稍微用力,被他突然的力道点了个踉跄。
徐婉柠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头在空中晃了个圆弧,上面的插着的步摇叮铃作响。
见她狼狈的倒在榻上,他嘴角微扬,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他站起来,一边朝着小书房走去,一边道:“本世子有用时,你就世子爷,世子爷的,本世子没用了,你恨不得不出现在本世子面前。”
“世子爷,您冤枉奴婢了,奴婢眼里心里一直都是有您的!”见他在心里是如此想自己的,徐婉柠连忙解释道。
“再说了,奴婢哪里是不想出现在世子爷您面前啊,那是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时刻出现在世子面前,唯恐惹世子爷您心烦!”
“如此一来,恐怕过不了多久,奴婢就要被遗忘在这深宅大院中,寂寥度过余生了,呜呜呜!”
“奴婢这不是怕惹世子爷您不喜吗?要不然,奴婢巴不得每日都能见到世子爷您呢,哪里会想着躲着避着!”说到这,似是悲从心来,掩面哽咽,圆眸却时不时瞥向晏向泽的方向,想要看他的反应。
虽然知道她是演的,但是在看到她落泪了,晏向泽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唉!”
良久,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想着将她留在身边。
嘴里没一句实话就算了,还没有一点作为侍妾的觉悟。
就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
晏向泽摇头,将思绪抛开,绕过书案坐下来。
“世子爷?”见他似乎要开始办公了,徐婉柠在书案前站定,表情要哭不哭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磨墨!”指了指角上已经没有墨水的砚台,晏向泽淡淡道。
他可没忘让她来这里的原因。
“哦!”
徐婉柠收起手帕,走到晏向泽右手边站定,看了一眼书案上的布置,脸上虽然不显,心中却忍不住嘀咕。
不愧是乾国最为矜贵的世子爷,不过日常所用的文房四宝,以她的眼界都能看出来,肯定皆为难得的珍品。
心中嘀咕,手却一点也没闲,先是拿起水盂中搁置的玉勺舀了一点水倒在砚面上,才拿起一旁墨条顺着一个方向开始磨。
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了,毕竟是能让知州大人要进献的养女,琴棋书画自然是样样精通的,她不仅会磨墨,还懂得摆什么样的姿态最为赏心悦目,让人怜惜。
这是原身刻入骨子里的习惯,即便徐婉柠来了,只要不注意也会被影响到,不由自主的摆出来。
这不,不过一会儿,晏向泽的目光已经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好几次了。
“世子爷,怎么了?”察觉到他的目光,徐婉柠心里虽然明白什么情况,脸上却是一脸无辜状,看着他的时候,满是迷茫,似乎不明白他不干活看她干什么。
两人站得很近想,一个坐着抬眸,一个站着垂首,两双眼眸对视在一起,场面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徐婉柠垂眸,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生得极其俊美,不仅有着在男子中出挑的阳刚之美,眉眼间又充溢着世家子弟的矜贵之气。
端的是世间少见的好样貌。
见他的时候,她每次都忍不住感叹他样貌之绝色,让人好奇,上帝到底给他关上了哪一扇窗。
她的眼眸清澈蹭亮,倒映着他的倒影,肌肤白皙细腻的小脸精致得看不到一根绒毛,眼尾微微上扬,带着一尾嫣红,晏向泽呼吸猛地一窒,心跳不由自主的开始加速。
小妖精!
在心里咒骂一声,搁下笔,手往前伸,一把搂过她纤细若无骨的柔软腰肢,往胸前一带。
他的动作猝不及防,即便是仔细控制了的力道在她看来,还是猛了些。
徐婉柠闷哼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倒向他怀中,撞到他胸口上。
他坚硬得仿佛石块的胸膛撞得她龇牙咧嘴,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稳住身体。
她抬头,他垂眸,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悄然交汇,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看到她下意识攀附她的动作,晏向泽嘴角微勾,手臂往上用力一抬,徐婉柠惊呼一声,竟然被抛了起来,在空中的安全感全无,她纤细修长的手臂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下一秒,她整个人公主抱状的坐在晏向泽怀里,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晏向泽毫不犹豫的吻下去……
慕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看到两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如此亲密,心里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脸上还是忍不住带出一丝难过。
她似乎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
见有人进来,徐婉柠原本迷离圆润的眼眸不禁带出一丝惊慌,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他,跳出他怀里,退后半步远离他,还不忘朝慕荷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掩耳盗铃般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她一连串的动作流畅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
晏向泽:……
他觉得,让徐氏来伺候他不是惩罚她,是惩罚他自己的。
欲求不满的他看向慕荷的眼眸不由带着不满。
被自己爱慕了两年,求而不得的男人如此看着,慕荷更难过了,脸上不由带出了一丝。
明明当年,世子对她还是极好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是她开始执着于想要成为她的女人开始,还是世子随着年纪越发大了,开始热衷于事业的他有意识的远离她开始?
“我没这么多时间跟你磨,给出你的选择。”慕荷表情越发冷淡。
“奴婢选,奴婢选。”
“奴婢将钱还给她们,还给她们。”说完,小丫鬟伏地嚎啕大哭。
“闭嘴,别让你的哭声闹了府里的主子们!”慕荷厉声呵斥,表情越发不耐。
被她的话唬得一愣,小丫鬟顿时不敢哭出声,跪坐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手指紧紧绞着衣角,哽咽声中满是无助。
“罚你一年的月银,半年用来弥补那两个丫鬟,剩下的半年是作为你私信作祟、违反府规的教训。”慕荷语气毫无波澜,甚至嘴角还带着恰当好处的弧度,却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一个丫鬟的处置结果。
小丫鬟不敢显示出任何不乐意的表情,因为她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在她以为要结束的时候,慕荷话音一转,又道。
“还有,你毕竟做了错事,是不能继续在紫竹院伺候了的,以后你就去洗衣房任职吧!”
小丫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但在对上她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双眸时,还是沉默的低下了头,哑着声音恭谨应道:“是,奴婢遵命。”
眼看着小丫鬟离开,慕荷站在原地,没有动。
不一会,不远处廊下又走出一个人,身着宝蓝色右衽交领窄袖长袍,额头上已经有几条淡淡的横纹,却往那一站,却宛如一颗挺拔的青松周身散发着温和而从容的气息。
竟然是管家。
管家淡步走到慕荷身侧,与她并排看着湖中的荷花,“允禾犯的不过小事,罚月银就算了,至于赶到洗衣房吗?”从世子身边备受看重的二等丫鬟沦落到洗衣房当洗衣的粗使丫鬟,这中间的差距可不谓不大,即便是管家,也觉得重了些。
“允禾经事还是太少了,这次是小事,下次呢?”慕荷摇头,不赞同他的话,她往前走两步,伸手轻轻抚着湖边放置的盆栽上的花枝,淡淡道,“世子身份不一样,注定他身边的人不可以出一丝的差错。”
“不过一件小事,她就能干出贪墨的事,下次若有更大的利益呢?”
“于公于私,我都不会让她留在紫竹院,任何有困难影响到世子的人和事,都不应该存在。”慕荷说着,平淡的神情突然生出一点凶厉。
“果然,只有有关世子的一切,才会让你如此紧张在意。”管家呵呵笑了,话音一转,看似认真的道:“也许,你该多看看身边的一切,而不是将目光一只投注在世子身上。”
世子刚出生时,他就被王妃派到他身边伺候,世子长大后,有了自己的院子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他院子里的管事。
等到世子有了官职,拥有自己的府邸后,他又升为管家。
世子外派,他跟着;世子回京,他随着。
世子成长走的每一步,他都有参与。
也因着这份感情,世子对他一直都是敬重有加,以礼相待。
他没有子嗣,且世子也是个极好的孩子,所以他内心里一直都将世子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自然也希望他能有更多的人看重。
世子过得越好,他越开心。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忍为慕荷对世子的痴心所感动,想要她自私一点。
毕竟。
世子的心太小了,小到,他根本不想放多哪怕一点东西,更何况是一个人。
慕荷的痴心,只会让她越陷越深。
“放到别人身上吗?”慕荷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可是,在遇到这个凤表龙姿、气宇轩昂的世子之后,又让她怎么能做到将芳心放下,投向他人!
“对了,罚了允禾,她阿娘你真的不管了?”管家脸上笑眯眯的,慢慢悠悠的问,“我可记得,你当时还很羡慕允禾有个这么好的娘呢。”
允禾是潭州这别院原本的丫鬟,因为乖巧伶俐、心思灵敏,被慕荷特意派到紫竹院跟随伺候,如果不出意外,到时候应该是跟着进京的。
允禾的阿娘是城外的绣娘,是一个温柔慈祥的老妇人,她对允禾十分好,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孩子而嫌弃她。
至于允禾为何会进府,只能说命运多舛吧。
允禾阿娘生有三个孩子,最大的是允禾,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妹妹,最大的妹妹比她小六岁,最小的那个小八岁。
允禾阿爹是专门给人做鞋的,加上还有允禾阿娘做针线换取家用,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还算平稳。
不管是阿爹还是阿娘,都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对待三个孩子也许说不上真正公平,但是绝对都是疼爱有加的。
可惜时运不济,允禾阿爹在一次外出时意外中去世,家中顶梁柱没了,三个孩子还嗷嗷待哺。
允禾阿娘虽然会做针线,但是年纪毕竟大了,且还要照顾孩子,赚的钱哪里够养活三个孩子。
允禾作为最大的孩子,为了渡过难关,于是自告奋勇,自卖己身进了府当丫鬟。
当了丫鬟后,家中的情况迅速变好,每月都有了进项,也许是心疼,也许是别的原因,允禾阿娘每月都会给允禾送吃食、保暖的衣裳什么的。
对她更是关心不断。
也因此,允禾对她阿娘的感情极深。这次她阿娘病重,她才会铤而走险,最后犯下如此大错。
慕荷为何会对允禾另眼相待,除了她自身原因,还有她的身份之故。
慕荷与允禾一样,也是家中最大的,底下同样也有两个弟弟妹妹。
不一样的是,她的阿娘是个重男轻女的,她阿爹是个嘴毒心狠的。可以说,她小时候是被打骂着长大,听得最多的就是赔钱货、不要脸的玩意儿之类的话。才懂事就要学着照顾弟弟妹妹,做家务。做得稍不如意就会被打,还会被罚不许吃饭。
好不容易再长大些,阿娘又怀孕,因为没什么钱,于是就将慕荷给卖了,为什么不将妹妹也卖了呢,因为家里还要一个人伺候。
当时慕荷九岁,已经长开了些,为了能卖更多的钱,她阿爹阿娘甚至想要将她卖给烟柳之地。
幸好,机缘巧合之下,她没有被卖到那腌制之地,而是进了亲王府,甚至是直接去到亲王妃身边伺候,后面更是进了世子的院子当丫鬟。
她没有一个好的阿娘,所以她羡慕别人有一个这么好的阿娘。
“允禾阿娘,我会让人去确定,是不是真的病了。”慕荷抬眸,看着眼前的湖面,嘴角微勾。
走到前院,远远的,徐婉柠就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等到走近其中一个院子的时候,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郁。
她捂住嘴巴,强忍着不适,在两位老嬷嬷的强硬目送下,慢慢吞吞的继续往里走。
她根本就走不快,本来双腿就不舒服,身上还遭了那俩货不少暗手,更是难受,能站着都算她意志坚强。
不知道是因为场合不对还是心软了,两位嬷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跟在身后,远远看着,还真有闲主忠仆的架势。
可谁能看出来,徐婉柠已经恨死那俩嬷嬷了,若不是场景对她属实不利,她一定要给她们好看。
跨过院门,迎面走出来两个奴才。他们一边抓手,一边抓脚,抬着一个满身鲜血的人出来,见到徐婉柠,见她打扮不似丫鬟,还停下来行了个礼。
他们一停下来,徐婉柠就正好对上被抓着的那人瞪得老大的双眼。泛白的眼珠里流露出他临死前的惊恐害怕,嘴上堵着的布被鲜血浸透,鲜红的鲜血覆盖了半张脸,被打得破烂的衣衫露出里面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块好肉……鲜血淋漓、死不瞑目,狰狞得如同恶鬼。
徐婉柠哪里见过这种情形,愣在原地,僵着身子瞪着眼睛,眼看着人被抬走抬远了,才软软的倒在惜云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的又流了下来。
感受到脸上的湿润,徐婉柠忍不住抿了抿嘴,恨死了这具泪失禁的体质,简直有病。
痛流泪就算了,情有可原,不过被死人吓到,流什么泪。
“姑娘!”见她落泪,惜云连忙抚住她,她虽然也很害怕,但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了,也还算好。
徐婉柠抬眸,拼命在心里暗示自己忽略地面的血迹以及空中的血腥气味,但心里还是不免对那个即将要见到的世子心生恐惧。
书中不是说世子风度俊朗、气度不凡吗,怎么跟个杀神似的。
她抿了抿唇,挥去脑海中的印象,努力让自己代入原身,要不然,她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姑娘!”惜云担忧的又喊了一句。
“我们进去吧。”徐婉柠扯了扯嘴角,低声道。
绕过被花草遮掩的长廊进入院子,徐婉柠这才看到,院子中央竟然跪了林林总总不下二十号人,每一个身上都鲜血淋漓,看这伤势,应该是被打鞭子了,怪不得空气中的血腥味这么重。
即便被打得鲜血淋漓,但因为还没有命令,都只能继续跪在地上等待发落。
他们嘴上堵着布,再痛苦难受也不能发出声音,因为不能扰了贵人的耳。
“呕!”场面属实太过于血腥,徐婉柠忍不住扶着房梁开始干呕起来,干呕得厉害,泪水又忍不住流了出来。
吐完站起来的时候,原本白净的小脸已经变得通红,眼睛红润,映衬修长细嫩的脖子上的青紫,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又惹人恋爱。
站在门口负责监刑的淮丹就是看到了这幅模样的徐婉柠,见她眼尾水汽弥漫,小脸通红,柔弱似无骨的妩媚姿态,他眼眸微闪,很快就想到她的身份。
犹豫再三,在看到她明显怪异的行路姿势后,还是转身走了进去。
等徐婉柠吐完,拖着发软的双腿走到房门前,想要请示的时候,早已经出来的淮丹抱拳低头,侧身示意道:“姑娘,世子让您直接进去!”语气平淡,无喜无怒。
徐婉柠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是?”
“属下淮丹,见过姑娘,姑娘请进!”淮丹偏头,避开她的眼神,又侧了侧身子,示意她进去。
徐婉柠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淮丹,她知道,世子的贴身侍卫,在书中算得上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也是罕见的她比较喜欢的一个角色。
书中写女主经历了爬床事之后,很快就怀孕,就是他负责护送女主上京的。因为他的心善,女主在路上少受了很多苦,甚至很多不怀好意的人的接近,也是他挡下来了,可以说,因为他,女主少受了很多苦。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见到他了。
想到这,她忍不住朝他笑了笑,水润的圆眸弯成一对月牙,白嫩的小脸红扑扑,如同一朵鲜艳的玫瑰,娇嫩欲滴,她低声道:“谢谢!”
看着她恬静温和的笑容,淮丹挑眉。
能笑得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偏偏是个爬床的。
不愧是别人宁愿得罪世子爷也要将她送进世子爷房里。
艳色绝世、姣丽蛊媚。
即便是他见了,也忍不住心生欢喜!
可惜,世子爷不会喜欢这种利欲熏心、心思不正的人!
心里想着,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更为严肃了些。
他侧身,示意徐婉柠进去。
徐婉柠微微颔首,就想进去,没想到淮丹又伸出手,他看了一眼惜云,垂眸,没有看徐婉柠的脸,只是再次提醒道:“姑娘,世子只让您一个人进去。”
徐婉柠偏头,看了眼惜云,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表示安慰,放开手缓缓走了进去。
看着缓缓进去的纤细背影,淮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但在惜云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为平静。
绕过屏风,印入眼帘的是一间奢华的厅堂,原本空阔的空地或跪或站了满满十几号的人,只有最中央的两人徐婉柠认识,一个是知州大人,另一个则是管家。
即便有十几个人,整个屋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清,连徐婉柠的闯入都没有引起一些骚乱。
大家安静如鸡,静静的等候着端坐在首位上、一言不发的男人发落。
坐在首位的男人身穿黑色锦袍,衣襟、袖口、裙摆处都绣了繁杂的金色刺绣,腰间挂着一个精致的荷包,还坠着一块掌心大小、晶莹剔透的精美玉佩,长长的流苏随意的撇在一边,任由它坠到地面。
男子束着青玉冠,眉目如画,黑眸冰冷,好似暗夜中的死神。
徐婉柠抬眸的时候,正好对上他那双子夜寒星一般的黑眸,熟悉的眼眸让她一下子回想到昨晚的经历,忍不住心一颤,纤细柔嫩的手揪着裙摆,好一阵迟疑,才强忍着害怕,走到中央,屈膝行礼,“奴婢徐氏见过世子,世子万福。”
声音娇柔,余音微微发颤。
惹得晏向泽垂眸,看向眼前的女子。
云珠淡扫蛾眉眼若含水,雾鬓云鬟,肤若凝脂,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袭淡绿难掩风姿,眼尾的嫣红如同一把钩子,勾得人心神荡漾。
这倾城绝美之资,怪不得会有人想将她送到自己床榻上。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她出现的那一瞬,搅乱了他的心。
寂静,没有人说话。
徐婉柠在心里苦笑一声,想要稳住自己颤抖的身躯,但膝盖半屈的姿势最是累人,更不要说她还满身是伤,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就脱力跌倒在地。
她小脸娇嫩精致,睫翼长密,因为疼痛变得水润的圆眸里满是坚定。她双手撑地缓慢起身,即便不小心碰到身上青紫的地方,也只是眉头微蹙,很快就跪坐起来。
徐婉柠双膝跪在地上,腰肢挺直,双手交叠放在腹前,低眉顺眼的看着眼前三步远的地面。
仪态端庄秀丽,温婉娴静,一举一动慢条施理却不失条理,若不是晏向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从跌倒到起身,再改为跪姿请罪,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五秒,除了刚跌倒的时候碰到地面发出的碰撞声,徐婉柠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不出声,便是因为她知道,这世子性子古板,完全就是个老古董,最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女子了。
女主的长相她虽然还不知道,但是看她那双掌就能合起来的纤细腰肢,不过一场房事就满身青紫的肌肤,以及那娇柔造作的声音就可以得知,绝对不同凡响。
况且书中也说了,女主长相靡丽秾美,体态婀娜多姿。
这样的人绝对是个娇媚艳丽的,这种长相已经让他不喜了,要是在跌倒的时候来一个娇喘,估计她立刻就要被倒拖出这屋子了。
只是,心里属实有些委屈,明明不是她爬床,为何要承受原主爬床带来的后果。
想着,她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男人的反应,但在触及到男人紧皱的眉头、漆黑的眼眸后,惊得连忙垂下眼眸,睫翼不停颤动,犹如受惊的小鹿。
低着头像个鹌鹑的徐婉柠没有看到,首位上一言不发的男人看完她整个流畅的动作时,眼眉轻佻,眼里流露出的惊艳。
明明看着是个娇弱的女子,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却还能坚强快速的做出最佳的反应。
故作坚强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还真是心思狡诈的女子。
晏向泽不由想起了昨晚。
短促的娇喘说不上的娇媚撩人、双手就能合起来的小蛮腰、细腻光滑的肌肤……心里想着,忍不住将眼眸再次放到眼前女人身上,通红的小脸、眼尾的一抹嫣红,以及衣襟裸露出的大片青紫……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啊,也太娇嫩了些,他的思绪骤然混乱,心脏跳窜得不能自己,呼吸也突然难以稳住。
见人还不说话,徐婉柠心蹦蹦直跳,犹豫再三,忍不住再次抬了抬眼帘,想要窥探一二。
刚抬眸却又对上了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他眼底的情欲让她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那双黑眸,恐惧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原本挺直的腰肢一软,撑坐在地上。
“啊!”娇呼唤醒了男人的神智,看着跪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的女人,水墨般的秀发披散,修长的脖子皮肤白皙滑腻……晏向泽身体微微前倾,搭在腿上的手虚握,眉头紧皱。
这女人,怕不是传说中的妖精吧?
隐约带着老人的求饶声和小孩子的求饶声。
徐婉柠好奇,起身走到窗边往外一看。
艳阳高照,对面茶楼门口却围着乌泱泱一群人,徐婉柠站在上面,正好将中央的情况打量得清清楚楚。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朴素、衣衫褴褛的老爷爷双膝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茶馆里面磕头。一个头发散乱,已经没了半边袖子,露出一条满是淤青的干瘦手臂的小男孩两只小手紧紧的扒着老爷爷的腰,不停的哭喊着。
在他身后,两名膀大腰圆,长得凶神恶煞的老嬷嬷弯腰,抓着小男孩的腿往外拖,想要抓走小男孩。
老爷爷紧紧搂着小男孩的上半身,一边拼命挥去两名老嬷嬷伸来的手,一边磕头求饶:“贵人啊,我真的是没银子了呀,没有银子了呀!”
“你们已经抓走我女儿了,我孙子不能再被抓走了呀!”
“我就这一个孙子啊!”
“呜呜呜,求你放过我们吧!”
“真的没有银子了呀!”老爷爷不停的哭喊着,头因为太用力,都磕破了,鲜血盖了满面,他却毫不在意,继续磕着。
小男孩拼命蹬腿,脚上的草鞋已经被蹬掉了,生怕会被老嬷嬷抓住,还在拼命往老爷爷怀里缩。
嘴里哭着:“爷爷,爷爷,团团不要离开你!”
“不要将团团抓走,呜呜呜!”
“放开我爷爷,不要抓我!”
两祖孙凄惨的一幕引得在场的行人议论纷纷。
“他们这是干嘛了?”有不知情的行人疑惑。
“还能咋地,欠钱了呗,别人来催债,没钱还,只能抓走孙女当利息!但是本金没还上,利滚利,现在只能又来抓这孙子走咯!”
“好歹也是个半大小子,能值些钱!”围观的人指着小男孩,感慨道。
“欠钱?这老爷子赌钱了?”行人瞪眼咋舌,这老爷子看着头发都白了,都不知道还能站着走几年,竟然还赌钱?
这赌瘾也太大了!
“如果真是老爷子赌钱,我们也不会堵在这了,问题不是啊!”围观的人摇头,满脸感慨。
“那到底什么个情况?”行人更好奇了。
原来这老爷子叫张洪,年轻时做蜡烛起身发家的,因着有几个店铺收入,后来更是在张家巷里买了个三进的大宅子,在当时好歹也算个的大户人家。
可惜年轻时外出,不小心伤了身子,没了生育的能力,就只有一个前头生的女孩!
就一个独苗苗,家产没个继承人,老爷子就起了招婿的心。十年前,老爷子的闺女淑娘听了老爷子的话,招了个乡下因为意外爹死了,娘重病想要要钱救命的穷秀才。
穷秀才与淑娘成婚,很快就生了个男孩,求了几十年终于得了个金孙孙,老爷子还特意找了个德高望重的文化人给取名张文晔,小名团团。
孩子有了,钱不缺,家人康健,本以为日子会越过越好,没想到那穷秀才竟然染上了赌博的瘾,最要命的是,因为穷秀才进门的这些年一只安分守己,对淑娘也顺从体贴,被他的行为感动,加上有了孩子,而且老爷子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所以家中的产业早就转交给穷秀才管理了。
结果可想而知,因为赌博,穷秀才将张家人积累了三代才攒出的万贯家财散尽,甚至还欠了不少钱。
直到钱还不上,赌坊的人闹上门了,张家人才知道穷秀才染了赌瘾,还是赌到就只剩一个宅子,人上门要钱了才知情。
面对凶神恶煞的催债人、痛哭流涕的穷秀才、懵懂无知的孩子,张洪只好将大宅子抵押,又将房子里的一切资产全部变卖才勉强还清赌债。
张洪一家子从此搬出了张家巷,住到了城外穷秀才乡下原本的住宅里。
本以为经此一遭,穷秀才会改过自新,没想到还没有半年,穷秀才又进了赌坊,很快又欠了一笔赌债。
这次没有张家人散尽家财来保他了,寒凉冬日,他因为没钱,被人打断腿赶出赌坊,回家的路上被冻死在了路边。
本来应该人死债消,但赌坊的人听闻淑娘长得温柔可人,特别是在生了孩子后,更是风情万种,于是借着催债的缘由上门骚扰。
一次两次身上还有点银子,后面没了,就将穷秀才家的几亩良田山地也给卖了度过一段时间,但是赌坊的人隔三差五就上门,钱没了。
张洪只好靠着卖苦力赚来或者借来的钱财消灾,但人毕竟老了,身边原本还要好的亲朋好友要么离世,要么淡了交情,开始借不到钱了,人也赚不了多少钱。
淑娘还是被赌坊的人抓走了,说是没钱那就用女人来抵利息。
淑娘被抓走,张老爷子就一病不起,虽然最后还是熬了过来,但是人一夜白头,不过五十岁的年龄,看着比那些六十的还大。
面对年幼还在嗷嗷待哺的孙子,他强撑着日渐虚弱的身体,靠着在屋子后院种的些许瓜菜千里迢迢送到城内来卖,就为了可以换取三两铜板度日。
没想到今日,老爷子路过茶楼的时候,被在茶楼内吃茶的赌坊人看到,这些人看到被张老爷子长得白嫩可爱的张文晔,竟然起了坏心思。
于是就有了开头这一幕!
“这些人也太坏了!”
“想让人断子绝孙啊!”听完围观的人的解释,行人恍然大悟的同时,看向老爷子的眼中忍不住带了些同情。
“所以说,即便赚了万贯家财,若是有个不孝子孙,那真是多少也不够挥霍!”行人感慨。
“张老爷子命不好啊,没个儿子就算了,招来的女婿竟还是个扫把星,好好一个家硬生生被毁了个净,这唯一的孙子估计也保不住!”另一个围观的知情人道。
这时,行人用看似谨慎小声实则大家都能听得到的声音道:“我听我三舅家的姨丈爹说,这赌坊后头有宫里的人,宫里的太监你也知道,都是些无根之人。有一些太监因为常年遭受一些非人的待遇,人性已经扭曲了,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比如喜欢一些长得白嫩乖巧却年幼无知的小男孩……”
说到这,行人看了一眼中央的爷孙俩,低声道:“你说,这赌坊是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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