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湘严暮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柳云湘严暮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云湘走过去,在矮塌另一边坐下,“放着元姑娘这么一个大美人,你在这儿喝什么闲酒?”严暮一笑:“天天摆一张臭脸,一碰她就要死要活的,弄得我逼良为娼似的。”“你不就喜欢这种性子烈的?”“确实比你有味道。”柳云湘笑了笑,“那恭喜严大人了。”严暮倒了一杯酒推给柳云湘,“上好的葡萄酿。”“我不喝酒。”“我让你喝呢?”柳云湘抄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泼了出去。“有脾气了。”“从来都有,只是懒得对你发而已。”严暮笑笑,仰头灌了满满一大口。这时,一个婢女急慌慌的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元姑娘闹着要上吊。”严暮眯眼,“随她高兴。”那婢女见严暮没有亲自过去阻止的意思,也只好退下了。“你看,这元姑娘可比你有气节。”柳云湘笑思量了一下,“要不要打个赌?”严暮看...
《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柳云湘严暮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柳云湘走过去,在矮塌另一边坐下,“放着元姑娘这么一个大美人,你在这儿喝什么闲酒?”
严暮一笑:“天天摆一张臭脸,一碰她就要死要活的,弄得我逼良为娼似的。”
“你不就喜欢这种性子烈的?”
“确实比你有味道。”
柳云湘笑了笑,“那恭喜严大人了。”
严暮倒了一杯酒推给柳云湘,“上好的葡萄酿。”
“我不喝酒。”
“我让你喝呢?”
柳云湘抄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泼了出去。
“有脾气了。”
“从来都有,只是懒得对你发而已。”
严暮笑笑,仰头灌了满满一大口。
这时,一个婢女急慌慌的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元姑娘闹着要上吊。”
严暮眯眼,“随她高兴。”
那婢女见严暮没有亲自过去阻止的意思,也只好退下了。
“你看,这元姑娘可比你有气节。”
柳云湘笑思量了一下,“要不要打个赌?”
严暮看向柳云湘,觉得她今日和往常似乎不太一样。但要说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怎么赌?”
柳云湘起身走到阁楼的窗子前,夜风吹过,乱了她鬓角的发。
“我赌元姑娘不会上吊。”
严暮摇头失笑,“今日她父母皆死在狱中了,我已经把这个噩耗告诉她了。”
柳云湘微微蹙眉,“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她问,我便说了,莫不还要我编谎话骗她?”
是啊,这个人最是薄情了。
“我赌她不舍得死。”
“赌注是什么?”
柳云湘走回去,思量片刻,道:“一万两,可敢?”
严暮无所谓的点头,“可以。”
柳云湘正打算坐一旁等结果,可刚一动,便被严暮拉到了怀里。她要挣扎,却被他困住手脚,同时低头吻住她。
那熟悉的温热,让心,猛地一颤。
独属于他的气息,如高山雪颠一般冷冽,冷的她红了眼。
这时,一口葡萄酒灌进嘴里。
她气得捶他,他翻身把她压到矮塌上,狠狠的,几乎要将她揉碎了一般。
“严暮!”
“呵,你也敢跟我耍脾气!”
柳云湘一咬牙,抬手甩过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
严暮先是愣了,接着怒火腾的一下冲上来,再看柳云湘,却见她哭了,无声的,强忍着泪水,可还是止不住顺着眼角往外流。
那双杏眼里有恨,也有惧。
他扯了一下嘴角,翻身坐到一旁,觉得下颌骨那儿凉飕飕的疼。他伸手摸了一下,摸出三道血痕,手上也沾着血迹。
“靠,你让老子怎么出门?”
柳云湘爬坐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我怀孕了。”
“什么?”严暮吃了一惊。
“我怀孕了,但不关你的事,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柳云湘道。
上一世,她傻乎乎的为侯府奉献一生,无儿无女,结果谢子安却享受着天伦之乐。
这一世,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不关严暮,只因为这是她的骨血。
严暮盯着柳云湘的肚子,愣了好久,然后他猛灌了一口酒。
“每次都让你喝了避子汤。”
“有一次没有。”
“哪次?”
“小金妃晋妃位那晚。”
严暮怔了一怔,而后看向不远处的画像,再仔细一回想。那晚,皇上摆了宫宴,他喝多了,回来狠狠折腾了柳云湘许久。
后来刘嬷嬷送来了避子汤,被他不小心打翻了,当时心烦意乱的,也就没有顾得上再添一碗。
“那……”
“我已经说了,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告诉你一声,只因为身子不方便了,以后不能由着你胡来。”柳云湘说着已有些不耐烦。
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不敢瞒着他,毕竟这是个疯子,她不想承担惹疯他的后果。
严暮听了这话,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结果还呛着了。
“你要留下?”
“留不留,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那你把老子当什么?”
柳云湘耸肩,“第一个睡过的男人。”
“呵,意思是往后你可能还会有其他男人?”
“不关你的事。”
严暮脸色一沉,“惹恼我,你不怕我动谢二爷,甚至是靖安侯府其他人?”
柳云湘看向严暮,一字一句道:“你爱杀谁便杀谁,我不在乎。”
这要是被慕容令宜发现了,又得重蹈上辈子的事!
“我也听说镇国公府有一片海棠园,此间正是盛放的时候,远远的望过去,一团团一簇簇的,如云似锦。”
柳云湘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冲严暮使眼色,奈何他看都不看她。
柳云湘气得差点厥过去,眼下只能硬着头皮道:“郡主,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慕容令宜皱了一下眉,这人怎么这么不通透,只能直白道:“三夫人去看吧,我和严大人有事说。”
“那……我就不打扰了。”柳云湘说着转身,可实在不甘心。
若让慕容令宜发觉什么,必定会针对她。而眼下她还没精力,也没本事对付她,只怕落得上一世的下场。
这样想着,柳云湘故意绊了一跤,“哎哟。”
她跌坐在地上,故意捂住小腹,装出痛苦的样子,当然是让严暮看的。
可他竟理也不理,带着慕容令宜往外面走了。
柳云湘心还是痛了一下,他是真的不管她和孩子的死活。
这边,严暮和慕容令宜来到湖边凉亭。
“我怎么觉得那侯府三夫人怪怪的,刚才你们不会在一起吧?”
严暮挑眉:“在一起做什么?”
“自然是……”慕容令宜话到嘴边,脸一下红了,气得跺了跺脚,“七哥!”
“她是寡妇。”
“寡妇怎么了,寡妇也有不守妇道的。”
严暮举杯抿了一口茶,“也对。”
“你不会是看上那个柳云湘了吧?”
“令宜,你知道我的心思。”
慕容令宜抿了一下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一人,可她都是皇妃了,你总不能为了她一辈子不娶妻吧。”
“不娶。”
慕容令宜叹了口气,脸上闪过失落。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皇上有意将我许配给肃平王世子陆长安,那个病秧子,我可不喜欢,你给我想想办法。”
慕容令宜母亲当朝长公主,皇上的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父亲是威远大将军。
严暮转着手里的茶杯,思量了一下,道:“太子意图谋反的证据是你爹呈给皇上的,虽然立了功,可皇上生性多疑,对你父亲和长公主反而生了嫌隙。肃平王是异姓王,而且手握重兵,皇上此番让你嫁给世子,一来是替皇家拉拢肃平王府,二来也是试探你们将军府。”
“那我该怎么办?”
“不能嫁,嫁了你就是皇上手里一枚棋子了,只能任他摆布。”
“我娘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推掉这亲事。”
“所以长公主让你来找我?”
慕容令宜吐吐舌头,“七哥最疼我了,不会舍得我往火坑里跳。”
“亲事先应下来,向皇上表明你们将军府的忠心。”
“啊?”
“这陆长安活不了多久的。”
慕容令宜见严暮这么说,定然是知晓什么,当下也就放心了。这时,她不经意晃到严暮的领口,那上面竟有一抹胭脂。
其实,刚才看到柳云湘从花厅出来,还有她那副娇媚的样子,稍稍一想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慕容令宜眼里闪过一抹阴沉的晦色。
宴席摆在海棠园,男席和女席中间只隔着一颗花团锦簇的海棠。
柳云湘被国公府丫鬟安排入席,谢文晴和她一桌。
这谢文晴一直有意无意往对面瞟,还一脸娇羞的,她顺着她目光望去,但见严暮坐在对面,姿态慵懒,一身墨色长袍,更衬得面若美玉。从这个角度望去,海棠花与他相映成画,只是不及他惊艳。
宴席开了,那慕容令宜绕了一圈过来,同时倒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这周礼怀穿着太医院的圆领碧色襕衫,头戴黑色濮头,皮肤很白,莹润如玉。他长得很幼,一笑两个酒窝,眼睛明亮,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然,他已经是太医院六品的医官了。
柳云湘见是他,忙站起身回礼。
“周公子,不敢劳驾您。”
周礼怀一笑,两个酒窝,特别可爱。
“不劳驾,不劳驾。”
周礼怀请柳云湘坐下,将脉枕放到条案上,请她伸出手来。柳云湘将手放上去,冲周礼怀欠了欠身。
周礼怀中指触脉,聚精凝神,另一只手下意识做出捋胡子的动作,但他根本没有胡子。
见此,柳云湘捂嘴笑了笑。
周礼怀察觉,尴尬的收回手,“我小时候看我爹每次给人诊脉都捋胡子,当时觉得这样很神奇,一个人偷偷学,后来就成了习惯,改都改不掉。不过等以后我留了胡子,也就不奇怪了。”
柳云湘默,周礼怀并没有活到留胡子的年纪。
“周公子,我会看面相,你信吗?”
“啊?”
柳云湘装作神秘的打量着周礼怀的脸,道:“你印堂发黑,一个月内有性命之忧。”
周礼怀眨眨眼,“十个江湖算卦的,九个开口都是这句话。”
“但我不收你钱。”
“所以?”
“所以我的话是可信的。”
“那怎么破解?”
“你是遇水成灾。”柳云湘掐指算了一下,“不会游泳?”
“不会。”
“那就去学,许能保命。”
上一世,周礼怀是淹死的,就在这个雨季到来时,为救一个失足落水的孩子。
周礼怀见柳云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虽然这种事玄之又玄,但他还真有点信了。
他深吸一口,继续诊脉,好一会儿后,叹了口气:“你会看面相,那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命数?”
柳云湘笑,“我们只能给别人看凶吉,但看不到自己的。”
周礼怀叹了口气,“你中了白木之毒。”
“我知道。”
“如果执意生下这孩子,极大可能一尸两命。”
“我知道。”
周礼怀迟疑了一下,“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在帮你压制着毒素蔓延,是吧?”
“是。”
周礼怀点头,“既然三夫人衡量过了,那在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周礼怀走后,不多一下,严暮回来了。
他今天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锦袍,袖子处沾了一大片血迹。他脸色沉冷,应该是刚从元卿月那院过来。
“元姑娘怎么样了?”
严暮没理她,让木槿拿一套衣服来。
木槿拿来后,严暮让她放到衣架上,而后拉起柳云湘。
“你给我更衣。”
柳云湘只好照做,解扣子的时候,他环住了她的腰。
“周礼怀跟我说了你的情况。”
“嗯,我没骗你吧?”
他让周礼怀给她诊脉,无非不信她。
严暮轻嗤,而后将柳云湘抱起来,放到床上,他再脱下外套,躺到另一侧,“陪我睡会儿。”
“我该回府了。”
“明天再回去。”
“可……”
“乖,闭嘴。”
柳云湘抿紧嘴巴,本来没睡意的,但刚躺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个阶段就是这样能吃能睡。
严暮这时睁开眼,转头看向柳云湘,脑海中浮现那人说的话。
“严暮,杀了她,我才能看到你的忠心。”
这时玉莲在外面唤了一声。
“主子,元姑娘跪在外面,求见您一面。”
严暮一起身,柳云湘就醒了。
她悄摸来到窗子前,支开窗子往外看。但见那元卿月只着单衣跪在外面,头发披散着,额头包扎细布,还有一片血红渗出来。
见到严暮从正屋出来,元卿月忙跪爬过去,匍匐在他脚下。
“郎君,我错了,我不该闹,不该任性,求你别赶我走。往后你说什么,我都听,再也不敢违逆了,求你让我留下。”元卿月一边哭一边求道,纤细的身子颤抖着,娇弱的让人怜惜。
柳云湘拉过谨烟,用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我不怕死,但怕死不瞑目。”
老天爷让她重活一回,不是为了让她像上辈子似的憋屈的活着,而是替自己讨回公道。
所以哪怕到最后一刻,她也会为自己争口气。
谨烟抱住柳云湘,哭道:“夫人,谁这么狠给您下毒,不但要您的命也要您腹中胎儿的命?”
柳云湘沉了口气,“我虽然不确定是谁给我下的毒,但可以确定在哪儿中的毒。”
“哪儿?”
“兰园。”
柳云湘让谨烟将首饰当了银子,而后像之前一样去渡口买粮。那些即将运出盛京,或者经由盛京运往别处的粮食,她截了下来。
盛京留下的粮食越多,能活的人也就越多。
“办完这些事后,你将这封信送到兰园,让守门的小厮交给严暮。”
谨烟想到昨晚的事,气愤道:“夫人,您还指望他?”
柳云湘摇头:“我从未指望过他,但可以利用。”
夜过子时,柳云湘已经有些熬不住了,这时听到院里有打斗声。她忙起身,披上外套出们,但见月色皎皎,而两个身影已经打到了屋顶。
一个身姿挺拔,一个娇小瘦弱。
两个人轻功极为厉害,在屋顶之上犹如平地,剑光凛凛间,二人又落到院里。你来我往,每一招都十分凌厉。
子衿到底年纪小,而她也没想到严暮这奸贼功夫这么好,眼见小丫头要吃亏,柳云湘忙喊了一声:“住手!”
这一声喊得及时,严暮堪堪收住剑,不然肯定要刺伤子衿了。
子衿打得不服气,小脸绷得紧紧的,但柳云湘让她住手,她也只能听话的收起剑,然后闷着气继续回树上睡觉了。
严暮凤眼眯了眯,转身走向柳云湘,带着一身凛冽的凉,一把将她裹紧怀里。
“怎么穿这么少?”
“我已经睡了。”
“没等我?”
“我又不知道你要来。”
“戏子都没你会演。”
来到里屋,严暮将外套脱下,而后将柳云湘抵到罗汉床上,不容她反抗,先吻了几口,而后解开她里衣,继续折腾。
他手上很用力,掐的柳云湘软软求饶,他也不怜惜,显然带着怒气。
“严暮,疼。”
“知道疼了?”
“我又没惹你。”
“还不老实?”
“你压到我肚子了。”
严暮哼了哼,转而靠着罗汉床,让柳云湘坐到他怀里。他掐着她的下巴,嘴角扯了一下,眼里露出丝丝寒气。”
“你让我给你买一万石粮仓的粮食,晚上送信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柳云湘装作无辜道:“是啊。”
“可粮仓根本没有一万石。”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粮仓。”
严暮歪头看着柳云湘笑,“对啊,粮仓上百万石粮食去哪儿了?”
“……”
“北金细作惯常在刀上淬火蛇毒,那晚刺客划伤我肩膀,你帮我止血,随后我中了这种毒,我原没往北金那边想,经此事便开始沿着这个方向查。这一查,查到北金和废太子暗中有来往。”
不等柳云湘替自己辩解一句,严暮拿起刚才扔到一旁的红色肚兜勒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
严暮一笑,但双眸却仿佛结了霜,很冷。
“后来我的人抓到一个活口,才知道那群刺客根本不是什么北金细作,当然他们用的武器上也没有火蛇毒。”
“……”
“火蛇毒是你给我下的。”
严暮挑眉,“如果你想毒死我,倒也没什么,可你的目的显然是让我追查北金这条线。我查到了废太子和北金勾结,如此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手里只有那点兵力居然敢图谋造反,原来是想借住北金的兵力。只是北金铁骑南下,突破镇北关,打到盛京,哪有那么容易。在我苦思他们会有什么出其不意的筹谋时,你让我给你买粮仓的粮食,然后我发现粮仓粮食不见了。”
“这……”
“你想多了。”
柳云湘端起茶杯,用羽袖半掩,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下。
当初老夫人装病,她找到刘神婆让她给老夫人驱邪治病,而后再宣扬这婆子的神通,为的就是让肃平王府的老王妃找到这刘神婆给陆长安驱邪治病。
陆长安体是先肃平王妃的所生,生下来就是世子,后肃平王妃仙逝,肃平王娶了继王妃。
继王妃诞下两子一女,却因为嫡长有序,她的两个儿子无法袭爵。待稳坐王妃之位后,野心渐长,开始觊觎起陆长安的世子之位。
她给陆长安下了一种毒,用量非常轻,初时症状就是风寒感冒,随着时日渐长,身体慢慢损耗,给人一种体弱多病的错觉。
陆长安只能弃武习文,也因此让身为武将,马背上建功立业的肃平王渐渐不喜这个儿子,转而倚重继王妃生的两位公子。
上一世,最终是王府二公子袭了王爵,而陆长安在入狱之后才得知真相,但为时已晚。
那时他无奈的对她说:“我自问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但你看,人人负我。”
她教刘神婆,让她编排陆长安和王府相克,必须离府另居,方能多活一些时日。
老王妃疼爱陆长安,哪怕不信刘神婆的话,也要试一试的。
待陆长安离开王府,那继王妃便没法给他下毒了。
两日后,刘神婆带来了消息,世子已经搬出王府了,就住在梅花巷子里。
又过一日,柳云湘来到梅花巷,拐进了陆长安住的隔壁宅子。
“夫人,这宅子要三千两呢。”谨烟四下打量着,不过是三间正房,两间西厢房,看着挺残破的,竟然要这么多银子,她觉得有点不值。
柳云湘望向东墙,陆长安就住在那边。她原以为他会住王府的别院或某处大宅子,却没想到住到了这里,再普通不过的院落。
“买下吧。”
“真买?”
“嗯。”
谨烟还是觉得三千两贵,出门去跟牙子谈价了。柳云湘在屋里绕了一圈,见堂屋桌上放着一个风筝,拿出去在院子里放了起来。
这边陆长安在海棠树下,正拿着一本书看,只是心中凝着一口郁气,始终无法静下心思。
他离府时去见父王,看到父王教二弟枪法,他站在一旁许久,最后只换来他一句:既然你与王府相克,以后便少回来吧。
小厮送来茶水,放到一旁的方桌上,“世子,咱们为何来这种地方,太委屈您了。”
陆长安微叹了口气,“这里清净。”
“您离开王府,那二公子和三公子定高兴坏了。”
“由他们去,我命不久矣,还要计较这些不成。”
小厮想宽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他看到隔壁院里飞起一只风筝,忙让世子看。
陆长安看着那风筝越飞越高,穿过了层层树冠,飞向了更广阔的天空。只是风筝有绳拉着,再高再远,也是不自由的。
便如同他,被一条隐形的绳子控制着。
“哎呀,绳子断了!”小厮惊呼一声。
陆长安再抬头,见那风筝晃了几下,而后随着风飞走了。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直到消失在苍穹。
他的心也好像一下自由了。
柳云湘回到侯府,刚想躺下休息会儿,玉莲来传话让她去东院一趟。
她过去的时候,见老夫人正靠坐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儿,旁边放着几块绵软的布料。
玉莲禀了一声,老夫人睁开眼,扫了一眼柳云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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