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昭昭谢臻的其他类型小说《爆宠,绿茶丞相的心上人复活后番外》,由网络作家“克莉斯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昭昭眼睛涩涩的,她闭了闭眼睛,重重的将胸中那口浊气呼出来。“当然。”她说:“我当然不会这么做。”她没有办法,尽力去试了,可是没有办法带他走。可局长仍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走的时间你定好了吗?”许昭昭茫然的摇了摇头。局长生怕时间太久,横生枝节。提议说:“不然就今晚五点吧。”许昭昭一下子就有些慌:“怎么突然这么急,不是说三天时间吗?”局长说:“早点走吧,昭昭,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封建社会那么危险,有什么好呆的。”局长言辞恳切的劝她。许昭昭突然想到,谢臻对她说,今天傍晚,他要进宫一趟,和皇帝透个底。明日上早朝时好直接辞官。许昭昭这样想着,便也说了出来,她一边说,一边请求局长:“我能晚点走吗,我还没有和他道别。”上一次就没有和他好好的道个...
《爆宠,绿茶丞相的心上人复活后番外》精彩片段
许昭昭眼睛涩涩的,她闭了闭眼睛,重重的将胸中那口浊气呼出来。
“当然。”她说:“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她没有办法,尽力去试了,可是没有办法带他走。
可局长仍是不放心。
又问了一句:“走的时间你定好了吗?”
许昭昭茫然的摇了摇头。
局长生怕时间太久,横生枝节。
提议说:“不然就今晚五点吧。”
许昭昭一下子就有些慌:“怎么突然这么急,不是说三天时间吗?”
局长说:“早点走吧,昭昭,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封建社会那么危险,有什么好呆的。”
局长言辞恳切的劝她。
许昭昭突然想到,谢臻对她说,今天傍晚,他要进宫一趟,和皇帝透个底。
明日上早朝时好直接辞官。
许昭昭这样想着,便也说了出来,她一边说,一边请求局长:“我能晚点走吗,我还没有和他道别。”
上一次就没有和他好好的道个别。
如果这一次再不辞而别的话,谢臻他该有多伤心啊。
更何况自己早晨刚刚给了他新的希望。
许昭昭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局长也有些动容,可她毕竟不是年轻人,要以大局为重。
于是给许昭昭出主意说:“昭昭,不管怎样,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回来。”
“趁你......你那边的老公不在的时候,直接带着你女儿去第五商铺,这样会少很多的麻烦,不然到时候,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和你离开,也不让你走了怎么办?”
局长是过来人,丝毫不怀疑爱情对于年轻人的影响力。
归根结底,她还是害怕许昭昭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一时不察,做错了事。
许昭昭哭了一会,脑子混混沌沌的,她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被局长说服,迷迷糊糊应了声“好。”
小杏和窕窕带着凿好的冰回来时,她脑子基本上已经恢复清明了。
换下了裙装,换上了一身素色骑装。
干净利落,走起路来也比较方便。
小杏性子活泛,好奇的问道:“夫人待会要去骑马吗?”
这大热天的,晒伤了可怎么办。
许昭昭穿上长靴,摇了摇头:“待会去找云鹿出去走走。”
窕窕适时的走上前一步:
第二天一大早,许昭昭就跑到了谢臻的院子里去找他。
她跟谢臻朝夕相处了两年多,太明白他这人的作息了。
尽管今天休沐,他也应该是不到卯时就起的。卯时大概相当于现代的早晨五点到七点。
晋朝官员上朝时间一般早晨五点卯时就要清点人数,称“点卯”,无故旷工或者是迟到,依照天数和情节的轻重,可处以答刑或徒刑,因此,他作为百官之首,作息时间一直规律的可怕。
天一亮,许昭昭就推开了谢臻院子的门。
他这人一向很注重隐私空间,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伺候,所以许昭昭一路上基本是畅通无阻。
直到走到了内室。
她看到墨竹屏风后面一个光裸的影影绰绰的人影。
谢臻竟是没穿好衣服!
青丝也尚未束起,如泼墨一般垂至臀部,平日里端肃正经的人难得的显现出了几分不常见的慵懒。
肤色冷白,明明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可身上的肌肤紧实细腻,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身量又高挑又颀长,
看的许昭昭眼睛发直。
他身上有一种别样的冷欲气质,即便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候偶尔都会引得人浮想联翩,更何况是现在这种衣衫不整的样子。
许昭昭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不由得回想起了曾经和谢臻夜夜交颈而卧,抵死缠绵的画面。
就这样想着,竟是突然感觉口干舌燥起来。
她干渴的舔了舔嘴唇,一时不察,左腿猛地碰上前面的一方矮凳。
发出“嘭——”的一声。
许昭昭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一叫,明显的惊扰到了谢臻。
他慌乱的将外袍裹在身上,站在屏风后面冷声喝道:“谁?!”
反正都被发现了,许昭昭索性连躲也不想躲,她径直的朝墨竹屏风那边走过去。
嘴角挂着一抹笑,说:“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见过?”
谢臻见她毫不遮掩的走过来又听她这样说,如玉的耳朵尖火烧火燎般变得通红,轻声呵斥道:“闭嘴!”
许昭昭非但不闭嘴,反而更加的任性妄为,她伸手虚虚握住他胸前垂着的一缕长发,充满恶意的说:“装什么呢,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让我看的吗?往常这个点你早就收拾整齐了。”
谢臻淡色的薄唇抿的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眶发红的看着许昭昭。
许昭昭虽然话说的难听,但也确实没说错,谢臻确实是这样想的。
但她这副样子,他有些拿不准她到底有没有上钩。
晋朝的士大夫向来注重清正风骨,以以色侍人为耻。
因而他几次张口,终究是没有问出那一句:“你喜欢吗?”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捻了捻他的墨发,又说道:“这衣服颜色倒是淡雅,新做的吗?”
是雪青色的,下摆处绣着精致的修竹暗纹,质地偏软,现今凌乱的裹在他身上,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的美感。
他以往的衣服深色居多,显得人端正有余而温和不足,总之就是稍显老成,虽然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但近来确实又新做了些颜色鲜亮的衣服。
许昭昭手指终于放过了他的发丝,然而却轻轻划过了他的锁骨,一下子滑到了衣服的里面。
在薄薄的胸肌上轻轻捏了捏。
谢臻被她弄的压抑不住的发出一道撩人的喘息。
然而他并没有阻止她,只是低下头,用那双含着春水般的眼睛看向她。
这种默然更像是一种纵容。
许昭昭唇边笑意更甚,她这人惯常喜欢得寸进尺。
见谢臻这幅样子,另一只手直接就掐住了他的下颌,他不反抗,在许昭昭面前他好像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被迫仰起了冷白修长的颈脖。
许昭昭温热的瓣唇在他喉结处轻轻划过,引起一片战栗。
慢慢往上,几乎要碰到他淡色的嘴唇。
谢臻心想,他应该是成功了吧。
许昭昭想亲他,她应该也是有点喜欢他的吧,不然为何想亲他?
他感到眼底热热的,心动与情热相交织,几乎要使自己溺死在这片欲望的海洋里。
他往前凑了凑,也想亲亲许昭昭的额头。
他好久没有碰到过她了,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渴望。
然而许昭昭一闪身便避了过去。
她突然往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开距离,咧开嘴,眼底一抹显而易见的讥讽。
谢臻一愣,为什么要对他露出这幅表情?
许昭昭说:“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难道不是吗?
她可还没忘了昨天谢臻包庇那少女的仇,她手指轻点他的胸膛,充满恶意的说:“谢臻,你搞清楚,我今年才二十三岁,对老男人可不感兴趣。”
就像是一盆冷水在三九隆冬泼到了他头上,将他身上的情热皆数洗尽。
是了,许昭昭今年才二十三岁,他们之间隔了整整十四年的光阴,他几欲落下泪来,但又觉得在这样一个小姑娘面前哭未免太过丢人,于是将悲沉情绪强压心间。
可是又忍不住回想,既然许昭昭不喜欢他,方才为何要那样做呢,只是单纯的为了戏耍折辱他吗?
谢臻想,许昭昭怎么能这样对他。
她可以不爱他,可为何对他一点怜惜也没有。
是不是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比不上萧景恒,他始终忘不了当初许昭昭为了萧景恒鞍前马后,赴汤蹈火的样子。
就像他也可以为了许昭昭去死。
他胸口传来一阵刀绞般的疼痛,无力垂下的手臂也控制不住的发出轻微的颤抖。
他问她:“你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嗓音冷的像是霜雪一样。
心里却在叫嚣着,哄哄他吧,哪怕只有一句也行。
可许昭昭惯来直言不讳,她说:“我要出门。”
他下意识的想去看祁贵妃的眼睛。
想说些什么,却被母妃一个眼刀甩过来,讪讪的闭了嘴。
气氛有些凝滞,先皇帝自是发现了的。
五公主一只哭的停不下来。
先皇帝问五公主。
“乐儿告诉父皇,你是怎么掉水里的,父皇给你做主。”
他的声音威严又有力量,像是一个公正的法官。
五公主萧家乐尚且没有说话,萧景焕又按耐不住的抬眼看了他一眼。
他今天跳入冰湖中救了五妹,萧景焕心想,父皇应该会记住他的吧。
他想让父皇记住自己。
先皇帝将五公主送入旁边宛嫔的怀里。
宛嫔便抽噎着便轻轻拍着受惊的五公主的背。
她以为是萧景焕那个贱婢生的小崽子将自己的女儿推下的冰湖。
因为怕被惩罚又将五公主捞了上来。
完全没有往身份尊贵的三皇子萧景恒身上想。
她一直让萧家乐去当萧景恒的小跟班。
讨好了祁贵妃,她们母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中日子才会好过一点。
却没有想到竟是一直被捧着的三皇子萧景恒下的狠手。
当五公主萧家乐颤抖着手想要指向萧景恒的时候。
萧景恒蓦地瞪大了眼睛,心中一惊。
他眼神看向父皇和母妃。
父皇和母妃都沉着脸,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可尚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宛嫔便慌乱的摁下了自己女儿泛着青紫色的小手。
她抱着女儿,跪着爬到先皇帝面前。
“陛下,陛下,乐儿说她......她是自己不小心踩滑掉下去的,臣妾带乐儿回寝宫暖暖身子吧。”
她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请求,好像在请求旁人不要再问下去了。
凶手是谁已经变得显而易见。
可是祁贵妃家的势力不管是在前朝还是后宫都不容小觑。
宛嫔一介妇人,父亲只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县令。
她没读过几年书,也不懂得前朝那些弯弯绕绕。
只知道,得罪了祁贵妃,没她的好果子吃。
可是先皇帝显然没有想让这件事轻巧揭过的意思。
他冷肃着一张脸,沉声道:“放肆!朕问你话了吗?”
天子一怒,怎是她能够承受的住的。
宛嫔颤着身子将脑袋低的更低了些。
先皇帝又弯下腰,柔着嗓子问五公主。
“乐儿,告诉父皇,究竟是谁把你推下去的?”
五公主被冻的牙齿打颤,可此时竟没有一个人敢叫太医过来。
所有人都表现得好像很担心她。
可除了她的母妃又有几人是真的关心她的?
她木然的视线在人群中转了一圈。
各有其百面千相。
祁贵妃这时也走了过来。
她一双凌厉凤眼微眯,端的是名门贵女威仪。
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
“陛下说的对,乐儿告诉本宫,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将你推入这冰湖当中。”
“本宫 代掌凤印,可后宫之中竟发生了这般事情,本宫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日后定会寝食难安!”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此时紧紧的聚集在萧家乐的身上。
可她母妃紧紧的抱着她,她的嘴唇颤抖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时萧景焕十四岁,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
他身边没有人提点,还是个愚钝的半大孩子,自是看不清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暗藏的波涛汹涌,抬起头,就是想指认。
“父皇,儿臣看到了。”他声音一出。
杯中茶水轻晃。
许昭昭语调冷漠的好像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因为皇帝毁掉了她的传送器。”
谢臻垂下眼帘。
“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他唇角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将苦涩心绪强压心底。
“怎么,也怕我会毁掉你的传送器吗?”
本以为听了他这话,许昭昭多好会说些好听的迷惑他,可没想到她依旧不管不顾他死活一样的问道。
“那你呢?”
许昭昭抬起眼睛看他。
在这一刻,她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不知道是想给自己一个虚空的安慰,还是单纯的只想问他。
“如果我执意要走,你会毁了我的传送器吗?”
会不让她她离开吗?
会囚禁她吗?
会狠下心吗?
满脑子的疑问,一个又一个的从她的心底里蹦出来。
清凌凌的漂亮杏眼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她太想要一个答案了。
可她同样迷茫。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希望谢臻说是还是不是。
许昭昭每说出一个字,谢臻的心脏就紧跟着收缩一分。
长满荆棘的藤条紧紧的缠绕住心脏。
他怎么会不知道许昭昭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终究还是想走。
隐藏在广袖朝服中的手掌渐渐捏紧,他红着眼睛看她。
嗓音沙哑的质问:“许昭昭,你把我当什么人!”
“真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能过活了是吗?”
男人面色冷沉,淡色的薄唇紧抿着。
嘴角向下的样子,看起来委屈死了。
许昭昭眨了眨眼睛,眼睛也有些许的酸涩。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开口想要解释。
可谢臻下一秒便站直了身体。
男人高大宽阔的背影站起来的一瞬间,逆着光,几乎要把从门口处照射进来的光线尽数遮挡住。
许昭昭听到他有些许绝望的哼笑。
“你放心,我还没那么自甘下贱。”
既然她不愿意留下来,他又何必强求。
每一次的呼吸中都夹杂着刺痛。
谢臻深吸了一口气,拂袖离去。
随着脚步声的远离,许昭昭轻出一口气,但是心间却渐渐弥漫起一种沉闷的疼痛。
她怔怔的用手掌覆在胸口。
心想,怎么会这样呢?
谢臻离开了,谢臻承认不会阻止她离开,他终于要放弃她了。
她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她应该并没有多爱这个男人的 。
可她为什么会感到痛苦呢?
从那天谢臻走之后的一连好几天,许昭昭都没有再看到过他的人影。
他位高权重,平日里定会又很多的要务要处理。
见不到他也算是人间常情。
许昭昭一边在心理安慰自己。
快要走的时候,尽量还是少相见吧。
免得多横生枝节。
她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可能真的对这个封建社会生出了一些不舍。
这些日子里,她没事的时候就会陪着谢云鹿。
小姑娘很开心。
拉着许昭昭在花园子里面乱晃。
微风吹来的时候,谢云鹿的裙裾也会跟着扬起来。
像只漂亮的花蝴蝶。
可许昭昭虽然人在她身边,心思却显然没有放在这上面。
一旦听到些风吹草动,漂亮的杏眼便会瞬间转过去。
好像在找什么人。
谢云鹿自然是注意到了的。
那天,她拉着许昭昭坐在假山后面的凉亭里乘凉。
骨肉匀称的小手拉住许昭昭的手问。
“娘亲最近看到父亲了吗?我有好几日未见到他了。”
许昭昭瞬间绷紧了脊背,眼神飘忽着。
许昭昭睡着睡着突然动了一下。
谢臻以为她要醒了,压低眉眼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可她只是翻了个身。
他忍俊不禁的轻笑了一声。
却看到从许昭昭衣袖里掉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来。
闪着银蓝色的微光,上面还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西域文字。
当今圣上萧景焕和他私下里关系还算不错。
萧景焕曾向谢臻隐晦的提到过,他那个宠妃卞楚云似乎也是来自三千年前,正是由于传送器被毁,才被迫滞留在了现在。
想必这个圆圆的东西就是萧景焕口中可以让人穿越时空的传送器了。
谢臻将手放在了传送器上。
上面还带着些许昭昭身上的温热,他冷白的指尖轻轻颤了颤。
谢臻心想,如果他也毁了许昭昭的传送器,是不是她也就会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了呢。
他真的无法再忍受任何一天她离开的日子。
云鹿很需要她,他......也很需要。
就这样想着,他手上悄悄的用力,可他的脑海中又突然浮现出许昭昭曾给他讲述她们未来新世界时眼中眉飞色舞的神采。
如果许昭昭回不去了,那她一定会很难过吧。
他手臂上突然卸了劲,最终还是没有下去手。
脸色阴沉的离开了房间。
谢臻出了倚梅院的门之后,又去了趟书房。
刘管家已经在那边等了很久了。
见谢臻过来,连忙弯腰行礼:“长公子。”
谢臻摆摆手,问他:“晌午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刘管家说:“是张博玉和柳文皓两位公子所为,前些日子,长公子以强抢民女的罪名参了他们的好友赵晋安一本,赵公子现今还在牢里呆着呢。”
张博玉,柳文皓和赵晋安是整个洛阳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们分别是兵部张尚书家的三公子,大理寺卿家的二公子,和骠骑右将军家的小公子。
仗着上面有人,平日里作惯了为虎作伥,欺男霸女的勾当。
无法无天惯了,谁也不放在眼里。
可是没想到,三个月前,赵晋安突然被谢臻以强抢民女的折子参了一本。
这要是别人参了赵晋安,张博玉和柳文皓下一秒就能杀到别人家去。
可那人是谢臻,不说他本人位高权重,就但说谢家四世三公,簪缨世家,显赫一方,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哪里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呢?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却没想到在洛阳城一处偏僻的巷子里遇到了许昭昭。
当时柳文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张博玉还有些恼火,恨不得给他两拳:“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晋安在你心里难道还不如一个娘们重要吗?”
柳文皓说:“不是,这姑娘长的很像丞相的妻子。”
不能说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柳文皓十几年前小的时候曾经见过谢丞相的妻子一面,就是这样一张鹅蛋脸,水盈盈的杏眼,有些英气的眉毛,她身上有一种和这个世界不太相融的气质,显得很特别,因此即便过了好多年柳文皓仍是记忆深刻。
张博玉说:“像有什么用,她又不是,也不能替我们在丞相面前求情。”
柳文皓只是盯着她,一言不发。
张博玉又说:“要是我们真的能走了狗屎运碰到谢大人那已故的夫人就好了,晋安说不定还有条活路。”
柳文皓问他:“谁告诉你夫人故去了的?就连丞相都在满天下的找她。”
张博玉嗤笑道:“你没事吧,不是死了,这么大个活人还能是走丢了不成,要我说,丞相就是不想接受现实,自欺欺人罢了。”
柳文皓又不说话了。
张博玉烦躁的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难道我们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晋安被处刑吗?”
柳文皓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右手上的玉扳指,突然笑了一下。
他是三个人里鬼点子最多的,平时不喜欢笑,但只要笑,必定就是有人要遭殃了,张博玉看他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赶紧凑过去一副“愿听高见”的模样。
柳文皓舌头轻抵下腮,手指虚虚朝许昭昭那边指了一下,阴测测的说:“得救之道,不就在其中吗。
两人眼珠子一转,心里便有了计较。
于是许昭昭刚被传送到古代,尚未摸清楚情况就被这两个小畜生给迷晕绑到了谢臻的床上。
张博玉和柳文皓想的很好,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更何况丞相的爱妻走了这么多年了,他们把一个和夫人长相相似的女人寻来送给他,丞相还不得心满意足,乐不可言吗?
到时候他们俩可就是丞相的大功臣!是丞相府的贵宾!谁见了他们都得客客气气的,救晋安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刘管家讲两个人的小心思描述的绘声绘色
闻言,谢臻鸦青色的眉毛微蹙,沉默着思索了一会。
他记性很好,氏族门阀的关系理得门清,不一会儿就想到了:“兵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关系确实挺近的,但最近在京城未免过于张扬了些。”
刘管家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属下明日里向尚书令送上请帖邀他来相府一聚?”
请尚书令去敲打一番。
谢臻敛下眸子,轻“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大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许昭昭的身上,她在温暖的阳光中悠悠转醒。
昨晚睡了个好觉,疲惫一扫而空。
许昭昭从床上爬起来,跑到窗边伸了个懒腰。
意外的发现自己手腕上的伤居然好了不少。
许昭昭:我身体素质就是棒呀。
今天天气很不错,暖阳当空,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许昭昭心想,皇宫戒备森严,她现在贸然闯进去肯定是不行的,不如先去看看谢云鹿,说不定她的乖女儿可以帮上一点忙。
她发誓,自己绝不是为了私心才这样做的!
刘管家一大早的就送来了早饭,仔仔细细的布了一大桌子,各式各样的菜色都有,许昭昭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她要吃席了。
他还特意跟许昭昭解释说:“长公子上朝早,今个儿怕是没法陪夫人吃饭了。”
许昭昭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这样最好,她还没想清楚该怎样面对谢臻。
除此之外,刘管家还带了两个侍女过来。
他笑眯眯给她介绍说:“左边这位穿着桃红色衣服,年纪比较小的叫小杏,右边这位穿着菏青色衣服,性情稳重的是窕窕,夫人多年未归,府中的格局不知还记不记得?我让这两个小丫头引路带夫人转转。”
许昭昭:其实在她的记忆里她才离开了半年不到。
她点了点头“记得的。”
刘管家笑了笑,欣慰的说:“想必这么多年夫人也是惦念着长公子和小姐的,不然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许昭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她问:“今日云鹿去上学了吗?”她想见见她。
刘管家说:“今日放假,小小姐应该在她的院子里呆着呢。”
小小姐平时不上课的时候也不喜欢跟别人在一起玩,就喜欢研究自己的那些个奇怪器件。
刘管家记得小小姐上个月时还把长公子收藏的一个紫光檀的万字榫卯机关盒给拆了,气的长公子心脏疼,但是又舍不得打,完全拿她没办法。
许昭昭开心的问:“她在哪个院子?”
刘管家说:“在揽月阁,老奴现在带夫人过去?”
许昭昭想了想,迟疑的摆了摆手,她怕待会自己情绪失控,让刘管家看了笑话。
刘管家见她这幅样子倒也没有强求,只是笑着说:“那老奴就先退下了,夫人有事的话就让小杏或者窕窕去叫我一声就行。”
许昭昭点点头。
但她也没让小杏或者窕窕跟着。
倚梅院和揽月阁之间离得并不算太远,中间只是隔了一个小花园。
丞相府的布局很精巧。
许昭昭走的是一处小路,花木扶疏,曲径通幽,一路绕花穿树。
走过了抄手游廊的尽头,眼前便豁然开朗,丽日流金,假山错落,春风骆荡,古槐影映,清风徐来,总算是走到了小花园那边。
许昭昭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将这幅美丽的图景刻在自己的脑子里,毕竟到了三千年后可以看到的就只有修复过的拙劣古迹了。
这院子精巧华丽的有些不真实,金堆玉砌出来的,如同这座府邸的主人一般。
突然,许昭昭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脚踩花枝的声音。
她瞬间变得警觉了起来。
尽管那人闪的非常快,但许昭昭还是在余光中看到了她往灌木丛后躲闪不及的一片湖蓝色的衣角。
她勾了勾嘴唇,心想,现在人请细作都找这么不专业的了吗?
想当年,她跟着萧景恒和萧景焕夺位的时候,双方请细作找的都是全天下个顶个的高手,绝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的。
她加快了步伐,一闪身便躲进了前方那棵老槐树的后面。
跟着她的那人果然急了。
从灌木丛后钻了出来,焦急的左看右看,:“人呢?”
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女,身形高挑,亭亭玉立,肌肤润泽,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轻微拂过,裙裾扬起。
许昭昭心想,倒是长了一副好相貌。
在丞相府中出现的年轻女子,难道是谢臻的续弦。
也对,自己走了这么多年,让他一个大家族的年轻男子,为自己守活寡是不可能的,但虽然话是这样说,许昭昭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舒服。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树后闪身而出,狠狠扣着那少女的手腕,冷声问道。
“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少女被她吓了一跳,身子猛地往后仰,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张了张嘴,然而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昭昭感到莫名其妙,难道是自己下手下重了吗?
她见不得女孩哭,下意识的放松了点力道。
但少女原本亮晶晶的眸子好像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原本泛着一抹潮红的脸蛋儿也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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