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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全文+番茄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妹唐丽数学可好了,九十年代能考上顶级大学的。小弟唐树学习上笨了点,但是察颜观色,情商极高,可是都被自己耽误了,碌碌无为了一辈子啊。唐河的心中酸涩,脸上的笑意却浓,勾了勾手指头说:“小妹,来,让哥亲一口,小弟,过来,让哥揉个脑袋,还有,今晚猫睡我被窝。”正伸着脖子闻着熊肉的黑猫扑愣一扭头,惊讶地看着唐河,这特么还有我的事?唐丽不情不愿地上前把脸凑了过来,让唐河狠狠地亲了一口。唐树的哭丧着一张胖脸,头皮揉起来很疼的。家里炕灶上是一口十二刃的大锅,炉子上是一口八刃的小锅,肥腻腻的棕熊肥膘肉切小块,加少量的水熬煮,刚开始是一股子难闻的腥臊味,随着水份被靠干,油脂被熬煮出来,发出叽叽的油泡声时,就只剩下油脂的焦香。李淑华一脸喜气地熬着油,利...

主角:唐河杜立秋   更新:2024-11-10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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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杜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妹唐丽数学可好了,九十年代能考上顶级大学的。小弟唐树学习上笨了点,但是察颜观色,情商极高,可是都被自己耽误了,碌碌无为了一辈子啊。唐河的心中酸涩,脸上的笑意却浓,勾了勾手指头说:“小妹,来,让哥亲一口,小弟,过来,让哥揉个脑袋,还有,今晚猫睡我被窝。”正伸着脖子闻着熊肉的黑猫扑愣一扭头,惊讶地看着唐河,这特么还有我的事?唐丽不情不愿地上前把脸凑了过来,让唐河狠狠地亲了一口。唐树的哭丧着一张胖脸,头皮揉起来很疼的。家里炕灶上是一口十二刃的大锅,炉子上是一口八刃的小锅,肥腻腻的棕熊肥膘肉切小块,加少量的水熬煮,刚开始是一股子难闻的腥臊味,随着水份被靠干,油脂被熬煮出来,发出叽叽的油泡声时,就只剩下油脂的焦香。李淑华一脸喜气地熬着油,利...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小妹唐丽数学可好了,九十年代能考上顶级大学的。

小弟唐树学习上笨了点,但是察颜观色,情商极高,可是都被自己耽误了,碌碌无为了一辈子啊。

唐河的心中酸涩,脸上的笑意却浓,勾了勾手指头说:“小妹,来,让哥亲一口,小弟,过来,让哥揉个脑袋,还有,今晚猫睡我被窝。”

正伸着脖子闻着熊肉的黑猫扑愣一扭头,惊讶地看着唐河,这特么还有我的事?

唐丽不情不愿地上前把脸凑了过来,让唐河狠狠地亲了一口。

唐树的哭丧着一张胖脸,头皮揉起来很疼的。

家里炕灶上是一口十二刃的大锅,炉子上是一口八刃的小锅,肥腻腻的棕熊肥膘肉切小块,加少量的水熬煮,刚开始是一股子难闻的腥臊味,随着水份被靠干,油脂被熬煮出来,发出叽叽的油泡声时,就只剩下油脂的焦香。

李淑华一脸喜气地熬着油,利落地和面,指挥着唐大山捞酸菜剁馅,又打发几个孩子去找老范、小郑两口子,还有老八头那爷俩过来吃饭。

这地方都是开拓移民,没那么多家族亲戚,关系处得好的,比亲戚还亲。

这年头有点好吃的不容易,所以有了好吃的,总要找关系亲近的人过来一起吃饭喝酒,被请的人也不矫情,空着手来就好了,毕竟大家是一起爬冰卧雪,抱团取暖的交情。

老范、老八头都是第一代开拓人,唐大山是第二代,唐河就属于第三代了。

小郑叫郑经纬,是村长老范的姑爷子,唐河要叫一声二姑父,只是年纪相距不大,平时都没大没小的。

他当年在草原北边当过兵,跟老苏的钢铁洪流硬顶过,还在南边真刀真枪地跟猴子干过两个月,是条见过血,见过世面的硬汉子,后来还当了好些年村长,他跟自家的关系非常好,这种关系,一直延续到唐河猝死那会。

人少好吃饭,人多好干活,很快饺子就包好了。

在东北这块地方,一桌摆上十八个菜,也抵不过自家亲手包的饺子。

油滋啦酸菜馅的饺子,还是唐河亲手猎回来的大棕熊烤出来的油滋啦,不是一般的有排面。

饺子就酒,就喝越有,油滋啦洒盐面,一咬一口油,大葱、酸菜芯蘸大酱,爽口又下酒。

喝到兴起,小郑非要把唐河带回来的四个熊掌也炖了,尝尝熊掌的滋味,结果被老婆几巴掌给扇清醒了。

最后一杯酒落下,老范红着脸膛说:“小唐啊,开春咱生产队要散,牛马田地都要抓阄……”

唐大军笑着又给老范倒了半杯酒,同样红着脸膛说:“范叔,咱啥也不说了,抓啥是啥,插伙干呗,再咋着也饿不死人,挺好啦!”

“有你这话,我这心啊,安稳呐,这特么的世道,生产队不挺好嘛,干鸡毛非要解散包干呢?”

郑经伟翻了一个白眼说:“爸,你这就是老思想了吧,就咱这连五谷杂粮都不产的地方,非得种麦子,一亩还没个二百斤的收成,亏得咱这地多,但凡少一点,交了公粮都要饿死啦,不如早早分了地,爱种啥种啥,总比现在的好!”

老范一顿杯子,怒骂道:“你特么个白眼狼,要不是伟大带领,你们早特么饿死啦,现在才死了几年呐,就要散伙撂摊子啦!”

郑经伟翻了一个白眼说:“爸,我跟你讲,说到啥时候,都是党欠你们的!”

翁婿俩在酒桌上差点打起来,一桌人又拦又劝的,老八头的帽子都被打飞了,顶着个油亮的大光头,一会抓这个,一会拦那个的。

倒是老太太和女儿范秀娟一脸淡定,还多吃了几个饺子。

杜立秋更不客气,掏出饭盒来,满满地装了两大饭盒,还理直气壮地说,老基巴灯做菜就会用水煮,难吃得要死。

老八头气得踹了唐河好几脚,儿子叫自己老基巴灯都是他教的,按长辈交情的辈份算,唐河还要叫杜立秋小叔呢。

闹腾的一场把人送走了,唐河在小屋睡下,小妹和小弟睡热乎的炕头,唐河睡炕梢,那只大黑猫钻到被窝里,窝在他的双腿间,下巴枕在他的腿上。

本来睡得好好的,但是唐河吃饱喝足,脑子里想的都是花袄姑娘,十九岁的小伙子,无时无刻都不老实地乱蹦,黑猫然后突然暴起逮老鼠,一口下去,差点废了唐河。

唐河一脚将黑猫踹了出去,小弟赶紧把它拖到自己的被窝里头,痴痴地偷笑,像是捡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唐河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披了衣服出门,满足地拍拍院子里的大雪堆,里头冻着四只熊掌,还有没吃完的熊肉,到雪化前,家里都不缺油水了。

唐河揣着熊胆,用爬犁拽了一百多斤熊肉,径自到了林秀儿家,穿着花袄的林秀儿看到唐河,立时想到他前天搂着自己亲嘴的模样,顿时羞得俏脸通红,赶紧躲到里屋。

林母张秀春迎了上来,虎头虎脑的小舅子刚一露面,唐河抓起这个废物小舅子,一个倒栽葱,又插到了雪堆里,然后将小皮球一样的熊胆塞到张秀春的手上。

“婶,这熊胆拿给老药梆子配药,给我媳妇治眼睛,您再容我几天时间,凑点钱让我叔去冰城看看,总让他这么迷糊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张秀春看着手上皮球一样,足有两拳大小,色泽金黄的熊胆,登时就傻了,这东西卖到镇上,至少也得二三百块吧?

还有那老大一堆肥硕的熊肉,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婶,你家还有个野猪肚吧!”

“啊,有,冻着呢,你要吃呀,我给你做!”

张秀春乐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赶紧从雪堆里刨出一个挺大野猪肚来。

“婶,别忙活了,我拿去送人!”

张秀春赶紧又拿了个布兜子给装好了,再看这俊俏的小伙子,越看越是喜欢,要不是家里没办法了,哪个舍得用彩礼逼迫人呐。

“哥,哥,咱奶来啦!要把家里的肉都带走,自行车上堆了那老高,你藏起来的熊掌也被她装走啦,她还要找你要熊胆呐!”小胖孩唐树从大门外跑了过来,比划着叫嚷着。

张秀春一听,脸上立刻显露出为难的神情来,深叹了口气,转身要去把熊胆还给唐河。

唐河赶紧拉住了她,冷笑了一声。

上辈子,这个极品奶奶人见人怕,神憎佛厌,十足的老泼妇。

当年,唐大山考上了中专,那个年代的中专啊,国家不要钱还给钱,结果这老太太打着滚,死活不让他走,非要留在家里干活,这一留,就是一辈子面朝黑土背朝天。

唐大山那条腿为什么会瘸?就是因为这个奶奶,为了讨好大儿媳妇,逼着小儿子在没什么准备的情况下,上山打猎,被野猪咬断了腿,又没钱医治才落下的残疾。

而后唐大山也只得到了一声废物的安慰。

至于其它种种,那就更别提了。

原因就是,她穷极了家里的一点家底和唐大军的未来,送礼走关系,给大儿子安排在镇胶合板厂上班,大儿媳妇在筷子厂上班,都是吃商品粮,拿工资的城镇户口嘛。

亲妈势利偏向成这样,也没谁了。

可是现在嘛,这极品老太太怕是不知道,什么叫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唐河和杜立秋还没到家,就碰到了从上东村回来的老范。

唐河叫了一声范爷,老范就摆了摆手说:“秦大棒让我给你捎个话,有功夫过去一趟!”

唐河应了一声,回家把枪藏到二层棚里,老妈见他两手空空地回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是那脸色却有点喜气洋洋的。

在她看来,小年轻脾气犟,不撞南墙不回头,搞了枪回来,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空着爪子回来了。

再撞几回南墙就消停了。

“这几天别往外跑了,我听说生产队马上就要开始分地分牛马了,还是按人头分,要抓阉的。”

“你帮我抓得了,我妈手气旺,咱把那匹枣红马抓回来,正好我进山的时候能骑马拖爬犁!”

“我抓你奶奶个腿的马,我抓头大牤牛回来,我看你骑个屁!”李淑华顿时火冒三丈,抄起了的条帚疙瘩,这是新的,没舍得用,然后拽过了鸡毛掸子。

唐河一直不明白,在农村鸡毛掸子这东西倒底有个什么用,它唯一的作用,好像就是用来打人的,当手柄的小竹棍抽在身上,比皮带抽都要疼。

唐河赶紧撒腿就跑,先躲了再说。

李淑华一看他去的方向就知道是奔着老林家去了,顿时更生气了。

水灵灵的小白菜拱没拱着不知道,自家白白胖胖的猪好像要丢啊。

唐河毫不客气地就进了林家的门,都相当于订亲了,也就用不着客气了。

唐河进屋看了一眼,林秀儿穿着她最爱的花袄正在扫炕,那臀崩得紧紧的,圆圆的,一双腿也那么长,而且还光着脚,这脚也真好看。

林秀儿一看唐河来了,吓得抱着扫帚缩到了炕梢,又赶紧把小弟拉过来挡在身前。

虎头虎脑的林东守在姐姐身前,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唐河更来气了,现在来能耐了,上辈子你干什么去了。

唐河揪着林东的衣领拽到了门口,一脚将他奔出门外,然后笑嘻嬉地到了炕边上,伸手抓住了林秀儿的一只小脚。

“呀!”

林秀儿吓得赶紧缩脚,可是唐河抓得紧,她又哪里缩得回来。

林秀儿哀求道:“唐河,你,你别这样,太,太过分了!”

“咱俩马上就是两口子了,有啥好过分的,来来,我看看你的眼睛,消肿了呢,这大眼睛,更好看了呢!”

唐河的手搂着林秀儿的腰,两人的脸都快贴一块了,这么近的距离,十八岁的大姑娘,一张柔美的俏脸水润光洁,一双大眼睛眼角微湿,还有漂亮的卧蚕,长得像左小青,但是比那个明星更好看。

林秀儿的脸腾腾地变红了,因为唐河一手抓着她的脚,另一只手已经灵活地钻进了花袄里,又拽开了里面的线衣,摸到了她嫩生生的细腰上。

“你,你不许再……嗯,只能摸后背!”

林秀儿羞得缩成了一团,紧紧地夹着双腿,双手死死地护着胸。

唐河的手在林秀儿的滑润的腰、背处轻抚着,这会罩罩这东西还没有多少人穿,一般都是一件紧一些小背心,至于生过几个孩子的老娘们儿更没那些讲究了,直接就空档滑行,特别是夏天的时候格外明显,只是没啥看头。

林秀儿就不一样了,这滑润的后背,从腰十分滑溜地就摸到了后颈处,冲这手感这辈子就没白重生。

唐河凑在林秀儿红得微微透明的耳朵边上喃喃地说:“秀儿啊!”

“嗯!”林秀儿低着头,脑袋都快要垂到胸口了。

“这辈子,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嗯!”

林秀儿只是机械地答应着,根本没听清唐河说啥。

“秀儿!”

张秀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秀儿吓得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嗖地一下跳了起来窜下了地,不停地抻着花袄,急得都快要哭了。

唐河回味着手上的触感,笑嘻嬉地下了地,这时门才开,张秀春走了进来,第一眼先打量自家闺女,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没啥好事,再看衣服,嗯,还成。

“婶回来啦,我叔呢?”

“在老药梆子那配药呢,孩儿啊,吃饭没呢?”

“没,我妈不给我做饭啊!”

张秀春瞪了他一眼,“我要是你妈,我也不给你做!唉,孩儿啊,要不……”

“婶,咱家吃啥好吃的?”唐河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炒个土豆丝吧!”

“行,我爱吃!”

唐河说着,看了一眼躲在姐姐身边冲自己挤眉弄眼的林东,冷笑了一声,一把将他揪了过来,在他吱哇叫唤的声音中,栽到了外头的雪壳子里。

因为上辈子的事儿,打心里看不上这个小舅子。

林东哭咧地吃饭,也没人搭理他,东北这地方可没有委屈闺女宠男孩的传统,臭小蛋子都比较皮实,挨揍是家常便饭。

唐河吃了饭,张秀春却把闺女盯得死死的,让他没了下手的机会,正好趁着时间还早,去趟上东村秦大棒那一趟。

冬末春初的大兴安岭看不到一点春的意思,一溜溜的贼风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像钝刀在脸上不停地拉动似的,而且身上的衣服但凡有个缝,就往里钻贼风。

唐河捂紧了狗皮帽子,一溜小跑取暖,再猎到熊卖了钱,一定要买个自行车,通讯靠吼挺好的,可是这出门靠走,是真特么的不方便啊。

路是好路,林业运送木材的路都是用砂石修的,时不时地有拉着圆木的大解放忽忽地开过,整个根几十米长的大圆木,木梢随着车子的晃动,像一条巨蟒的尾巴似的晃动着。

几个在路上滑冰板的小崽子见车来了,赶紧远远地躲开,这里的孩子打小就知道,要被这圆木梢抽一下子,必定当场嗝屁。

唐河把小弟揪了过来,把他脚上的滑冰板要了过来。

滑冰板是用木材场半寸厚,两寸宽的木板做成的,用八号铁丝在下面围上一圈钉好,再串上绳子绑在脚上,在光滑的路上滑动起来,又快又稳,技术好的,能把冰板滑得像运动场上的滑冰运动员。

唐河的技术比较一般,不过打着出溜滑走这七八里路,就显得很轻松了。

下了公路,冰板就滑不成了,解下来拎在手上进了村。

秦大棒家就住在村口紧挨着公路的地方,沉闷的獒犬吼叫声就相当于门铃了。

秦大棒呼喝了一声,獒犬止住了吼叫,围着秦大棒不停地转悠着,倒是那条一身条纹的丑狗,很贼性地打量着唐河,一副随时要掏他下边的样子。


销售员一瞅杜立秋这土了吧叽的样,还有他那虎出,白眼一翻,嘴一撇,磕着瓜子都懒得理他。

杜立秋当即气得牛喘起来。

唐河踹了他一脚,向那俩销售老娘们儿笑嬉嬉地说:“姐,胡庆春是我姨夫,陈旺是我叔!我家这亲戚有点缺心眼,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呗。”

胡庆春是林业公安局的干部,陈旺镇派出所的所长,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可以说,在乡镇甚至县这个级别,有这些人物当亲戚,基本可以横着走了。

再加上唐河穿着董婉华送的军大衣,笑起来阳光又自信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俩销售员立刻就热情了起来,不但有发夹,还有漂亮的头花。

唐河倒是没买别的东西,而是买了几贴虎骨膏药,老爸的伤腿总说腿疼。

而这年头的虎骨膏药,是真有的虎骨的。

这玩意还挺贵的,估计回家又是挨揍了,两天没挨老妈揍,总觉得有点刺挠。

果然,回家之后把东西一拿出来,唐河又挨揍了,但是老爹却笑眯眯地,一边看着儿子挨揍,一边用温水洗了洗伤腿,然后将膏药贴上。

倒底是虎骨的玩意,贴上之后热烘烘的,好像在长骨头似的。

唐河用大衣蒙着脑袋,把小弟拽了过来挡鸡毛掸子,结果因为今天没给他买吃的,他吱哇地叫唤着不肯挡雷,喊得老妈心烦,把他拖到一边揍去了。

反正现在死冷寒天的也没啥事,打孩子玩呗。

唐河伸手按了按父亲的伤腿,明显能感觉到里面骨头错位。

“爸,你还不到五十,这得瘸到啥时候是个头啊!”

唐大山心情正好,笑着说:“咋,你还要给我治腿啊!”

唐河认真地说:“我再攒点钱,回头让老常太太给看看,不行咱去冰城冰一大医院,再不行咱就去京城,就算不能恢复如初,也不至于这么瘸吧!”

唐河的话,让唐大山陷入了沉默中,正值壮年的汉子,谁乐意拖着一条瘸腿呢!

可问题是,钱啊!得花不少钱啊。

唐大山点了支旱烟说:“等你结了婚以后再说吧!”

唐河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老辈人就是这样,有个病啊灾的,拖啊拖的,拖来拖去的,就拖了一辈子。

上辈子这些都是遗憾,这辈子,高低也得圆满了,再猎一头黑瞎子,也该差不多了吧。

至于结婚……

嗯,可以暂时住老丈人家吃吃软饭!

唐河挨了打,劝了老爸,人也舒坦了。

在家歇了两天,也闲不住,拽着小弟出去劈柈子。

唐河不乐意干这些活,答应下次给他买个铁皮青蛙,八岁的小胖孩劈柈子的时候,斧子都快要抡冒烟了。

唐河却在照顾自家的两条狗。

虎子皮外伤,没啥事,大青狗是漏肠子的伤,后背还有一条子弹灼烧的伤痕,看起来很狰狞。

唐河拎了几斤肉,打算去老药梆子那里换点伤药、庆大啥的回来。

不但狗能用,人也能用。

唐河路过老八头家的时候,就见老八头在打杜立秋。

老八头这是真往死里打啊,杜立秋身上的棉袄都被抽烂了,破棉絮飞得哪都是。

老八头手上的皮带都抽断了。

这年头的皮带,绝对是纯纯老牛皮的。

唐河赶紧冲进去拽住杜立秋,这缺心眼的梗着脖子一脸不服,一副你打死我的模样。

下雨知道往屋里跑,挨打咋就不知道跑呢。


唐河回来还了驴车,又塞给老张头一袋炉果,把老头子乐得能看到黄了吧叽的两颗后槽牙,恨不能跟小唐哥斩鸡头,烧黄纸结拜异姓兄弟了。

唐河摇摇晃晃地,借着酒劲先到了林秀儿家。

林秀儿自己在家,见唐河带着一身酒气,赶紧下地洗了毛巾,一边给他擦脸一边说:“一天来两趟,让人看了笑话。”

“我来看自己媳妇,我还怕谁笑话啊!”

唐河说着,把蛤蜊油、万紫千红雪花膏还有香胰子掏了出来递给林秀儿,“给,抹得香香的,让哥哥香一个!”

唐河说着,厥着嘴就亲到了林秀儿的脸上。

“啊呀!”

林秀儿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娇羞地伸手抵挡着。

她不挡还好点,这一挡,顿时挡得唐河火上浇酒,挠挠地往上窜。

再加上上午出门的时候,又被骚女严晶撩那么一把,十九岁的小伙子,早就头半夜烧松木柈子,旺上加旺。

唐河搂着林秀儿的腰就扑到了炕上,看着怀里这秀丽端庄,满面飞红,比女明星还要好看的未来媳妇,这火又旺了几分。

“唐儿,不,不行,还,还没,嗯!”

十八岁的姑娘又慌又乱又迷糊又黏糊。

这也就是冬天穿得多,这要是夏天穿得少,事儿都快办完了。

唐河正哼哧的时候,梆梆几声,身上挨了好几下。

一扭头,就见丈母娘张秀春拎着个条帚疙瘩,眉毛倒竖,一脸怒容。

林秀儿吓得低叫一声,忽地一下就把唐河从身上掀了下去,嗖地一下窜到了炕梢,忽啦一下拽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那个,婶儿啊!”

“我让你婶儿!”

张秀春抡着条帚疙瘩一边抽打唐河,一边压着嗓子骂道:“我们家闺女不要脸面的啊,你真想这些事,就早结婚,这一拖就是一年,拖出事情来,你让秀儿的脸往哪搁!”

张秀春一边骂一边打,唐河缩着脖子一边挨打一边提裤子。

张秀春一边打还一边偷瞄了两眼,心里很满意,小伙子没毛病,可别像下岭村那个谁似的,娶了个媳妇只能干瞪眼,媳妇全村偷人都不避着爷们儿了,孩子生了仨还要捏着鼻子养。

农村这种破事挺多的,更多的是为了生存,比如拉帮套什么的,拉帮套指的是一头牛拉不动车,旁边再挂一头牛帮着。

到了人的身上,就是这家男人不行干不动活,找别的男人来家里帮着干活,白天在地里的活都干了,晚上炕上的活自然也要一块干了。

听着挺不可思议的,可是在饭都吃不饱的时候,道德廉耻这种东西,就只能往后靠。

唐河狼狈出门的时候,老丈人林志强正拽着小儿子站在院子里,看到唐河出来,对他笑了笑。

林志强拍拍唐河的肩膀小声说:“你婶儿说得对,还不如早点结婚呢,你真给我搞出丑事来,打你的就不是你婶了!我看这个月末日子就挺好的!”

东北农村结婚,一般都会选在春节前后。

一来农忙结束了,粮也出了,手里多少有些钱了,人也闲下来了。

二来,天气冷,办宴剩下的肉菜什么的,能放得住。

唐河一梗脖子:“那可不行,等入秋了,我得给秀儿盖个房子,我俩单住!”

“你……”林志强被拒绝了,女方提议被拒绝,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可是心里却为自家闺女高兴,这是个知道疼老婆了。

唐河借着酒劲又补了一句:“要住一块的话,我俩过夫妻生活都不敢哼叽!”


董婉华傲然道:“正好我今天也该轮到初一了,回头你来找我,我给你安排!”

“行,咱也豁出去借读费了。”

董婉华给了他一筷子,“什么借读费,回头让你姨夫打个招呼,把你小妹的户口落我家不就得了。”

“那敢情好!”

唐河大喜,自己不想去求大爷一家,受他们的挤兑,现在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最头疼的事情解决了。

正喝着茶水呢,敲门声响起。

董婉华开了门,然后惊讶道:“陈所,你咋来了呢?”

“啊,找老胡有点事!”

说话间,大脸通红酒糟鼻的男人进了屋。

一身白警装,牛皮腰带上别着警枪,威风。

“啊哟,陈所,什么风儿把你吹来啦!来来来,快坐!”

老胡拉着对方坐下,还给唐河介绍了一下,镇派出所的所长,陈旺。

陈旺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唐河:“你就是卧牛村的唐河?”

“是!”

陈旺笑了一声,“你手上有杆枪?”

唐河一愣,“是!”

陈旺笑了起来,“有人举报,你手上的枪,来路不明,是偷来的,抢来的,嗯,还很有可能是杀人夺枪!”

唐河当时就傻了,这是哪个缺心眼能这么举报自己啊。

唐河还没说话,老胡先怒了,“滚特么犊子吧,小唐的枪是我从破烂堆里给他找的,哪个二逼举报的?”

陈旺笑着拍拍唐河的胳膊说:“你大爷那一家子挺狠呐,要把你往死里整啊。”

唐河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大爷一家,还有老太太看不得自家过得好啊。

也是,自家过得好了,让他们这个双职工,三职工家庭的面子往哪搁,还上哪秀优越感去。

唐河苦笑道:“家门不幸,让陈叔见笑了。”

陈旺笑道:“这都是小事,倒是你小子,年纪轻轻的,就被家里这点破事缠着,以后可有得受喽!”

唐河露出一张阳光的笑脸来:“不管怎么说也是长辈,我就先不计较了,如果他们还这么过份的话……”

唐河笑得更加阳光了,“不瞒陈叔和姨夫,其实我还是有点才艺的!”

“不许动枪!”

“动枪那是生存能力,跟才艺不搭边!”

老胡笑道:“行,你办事,我放心!”

陈旺又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林业公安的老胡,对这个小伙子不是一般的看重,不是一般的有好感啊。

不过,一个阳光向上,谈吐还让人特别舒心,还特别会来事儿的小伙子,还真是挺让人有好感的,甚至还有了一种提携后辈之心。

“我们单位还缺个烧锅炉倒班的,小伙子有没有兴趣?”

陈旺这个承诺,不管有没有编制,对于农村人来说,已经实现的阶层的跨越。

可是这辈子,唐河真的不想再折腾了,巡山打猎,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自己的终极梦想啊。

唐河笑嬉嬉地说:“陈叔,可别让你为难了,那个位子,说不定多少人盯着呢,镇长啥的说不定都把人安排好了。”

陈旺微微一愣,老胡微微点头。

因为唐河说的是事实啊,陈旺这么帮唐河,其实就是想在老胡这里卖个面子,唐河却婉拒了,既不让陈旺为难,又没有平白是让老胡欠人情。

就冲这份定力,以后有啥事,老胡也得帮唐河摆了。

陈旺也不好再说了,闲聊了几句告辞。

三人下了楼,唐河一个健步到了驴车前,扛了二十多斤熊肉装到丝袋子里,挂到了陈旺的摩托车上。

“陈叔,一点熊肉你尝个鲜,回头我看看能不能溜几只飞龙啥的尝个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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