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再新张梅蕊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品红人杨再新张梅蕊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晓阳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政府吃了晚餐,确定了事情的结果,王成和心情格外爽朗。手机里藏着的一条信息,是他最开心的源泉。这是一个快乐之核,散发出无限的快乐之因。离开办公室之前,王成和忍不住将手机拿出来,翻开短信。最新一条短信显示的是一个数据,没有其他任何文字或表情:59。他明白这个数据代表什么意思,几次差点忍不住哈哈哈大声笑出来,忍了这么久,也就习惯了。内心的翻腾却没法停息,这个数据预示着什么,王成和能够理解透彻,仿佛已经看到章童俊这个脾气又臭又硬的家伙,脸色惨白、死气无力、双手捂着脸逃离县政府、逃离人们的视线!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让一个主政者丢脸?不仅丢脸,还将成为横折县、柳河市、乃至江上省政界的反面典型,今后几十年、几百年人们提到考评主政者时,都会以章童...
《一品红人杨再新张梅蕊完结文》精彩片段
在政府吃了晚餐,确定了事情的结果,王成和心情格外爽朗。手机里藏着的一条信息,是他最开心的源泉。这是一个快乐之核,散发出无限的快乐之因。
离开办公室之前,王成和忍不住将手机拿出来,翻开短信。最新一条短信显示的是一个数据,没有其他任何文字或表情:59。
他明白这个数据代表什么意思,几次差点忍不住哈哈哈大声笑出来,忍了这么久,也就习惯了。内心的翻腾却没法停息,这个数据预示着什么,王成和能够理解透彻,仿佛已经看到章童俊这个脾气又臭又硬的家伙,脸色惨白、死气无力、双手捂着脸逃离县政府、逃离人们的视线!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让一个主政者丢脸?不仅丢脸,还将成为横折县、柳河市、乃至江上省政界的反面典型,今后几十年、几百年人们提到考评主政者时,都会以章童俊为戒,提醒每一个人要好好地工作,用心任事。
真是好笑啊,章童俊在横折县十几年顺风顺水,或许因为这样,将他养成了自大的性子,脾气养大了,都不管别人的死活、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不将其他人的需求和利益放在眼里。
这样的结果,王成和也明白是因为市里和省里的人对章童俊很不满才导致的,自己虽说想有所行动,在县里也暗地做了一些工作,却不会发挥什么大作用。
明白这点,才让王成和更爽,有上面的人出手章童俊的结局已经敲定、钉死,再不会有反转的可能。
脸上的笑容无法收起,王成和先把手机收好,双手搓着脸,让笑容平静下来,才走出办公室。到街上,原本没有什么目的、去处,想着将自己的快乐分享出去是最美妙的事,但这个事情还真不能从头口说出来。有些事情要藏在心里,说出来就忌讳了。谁知道自己说出来后,会演变成什么传言?
走进竹雨茶馆,这是县城茶馆中最有档次的地方。清静,一条小河从楼下穿过,周边居住的人少。当初这楼建起来就是王成和经手签批的,虽然建楼占了河道,但装修成茶馆却是县城一处消费胜地,带动了经济。谁说不是好事?
王成和到茶馆来是不收费的,这里转给王成和留有一间茶室,有王成和存放在这里的茶。当然,这些茶有部分是茶馆有了好货,赠送品尝到,也有王成和自己在外得到好茶代过来存放的。
进茶室,有穿着统一服饰的茶女过来,眉清目秀,古装,类似旗袍又带着汉装特色,使得这些茶女身材和俏美完全展示出来。茶女很靓,客人来品茶会有更好的心情,生意才会更旺。经营者对这些都掌握很有分寸,王成和对给自己来服务的茶女也熟悉,笑着说了些闲话,看着茶女小翠翘着兰花指在演示茶艺。
喝第一杯,小翠便挨着王成和坐,陪着饮茶、斟茶。王成和眯着眼品了一口,“很不错,小翠的手艺又长了。”
“人家好不好,那是王县的栽培。王县说好,那也是您用心了。”小翠嘻嘻地笑,随后薄丝质材掩住的修长美腿上,落下一只手,轻轻抓捏着。
斟茶,将王成和茶杯里添了些茶汤,小翠早习惯了王成和过来喝茶会有什么动作。竹雨茶馆经营对外不涉及其他,但有客人动手动脚的,茶女也只是在一定范围内推拒,只要不涉及到根本,小动作自然不会少。
留住客人,让客人经常来消费,除了环境好、茶好,服务生亮眼,这些意会的事情自然是最有吸引力的要素。对王成和而言,第一次到这里,老板就敲定了由小翠接待,除了小翠只要王成和点到达茶女,都会有这样的交待,不会有谁拒绝王成和的要求。
除了喝茶期间的小动作,在茶楼这边,还有一房间是王成和专用的,可在这里休息、住宿。遇上这种情况,小翠自然会陪,老板给小翠多少好处,外人都不知,也不会有人去问。
摩挲一阵,王成和兴头大起,站起来拉着小翠往楼上走。这是专用的内部通道,不担心被外面的客人看到。至于茶馆工作人员是不是看到,也没有人会说出去。
两人到顶楼,这里主要是茶女们休息的地方。隔成一间间小格子,宛如鸽子笼一般。通道两边是一个个门,门里有两三个平米的空间,一个铺,够躺下,外放一个箱子装衣服之类的。王成和的专用房间在最当头,比茶女们的休息间要大,有专属卫生间、可淋浴。
进了房间,门还没关。小翠不是第一次来,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习惯了,先将身上的茶女装脱下,免得弄坏或脏,等下还得穿着见人。
看着小翠动作,王成和今天心气格外爽,兴头高炽。拉着小翠进浴室,淋着温热水,便开始享受小翠的身体。控制着节奏,等从浴室出来,两人才全力以赴。并不要多长时间,事情就结束。原准备稍微休息,再来一回,谁知电话响了,却是政府办主任明华来电,王成和不知他有什么事情,只好接听。
明华这个电话主要是表明姿态的,估计也是得到消息。在行政口,小道消息总是传得最快,该知道的人都会在最短时间里知道。明华有什么想法,王成和很清楚,这大半年来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并不隐晦。
知道明华对章童俊是有很大怨气,但平时工作上又不能不听从于配合,如今,章童俊这样的结局,明华会有什么心态都不用猜。
如此,见一见他,也是有必要的。章童俊去省城学习三个月,县里这边的工作自然会落到自己头上,与明华之间的工作配合也会多起来。按照王成和推断,三个月后,章童俊肯定不会再回县里,他还有脸回来吗?再说,省里也不可能让他回横折县,闹出更大笑话。
收拾一下,随着小翠一起回茶室,等明华过来一起喝茶,聊聊县政府这边的工作。与明华见面,谈不上期待却又是必要的见面。
“我到村里来,确实要完成县里的资料,但我心里更想,我们一起讨论、努力,把村里的状况得到实质性的改变,而不是仅仅是材料。”杨再新苦笑着说。
“我知道杨主任的意思,并不误会你,但这个事情确实急不来。”龙秀国摇摇头说。
“我也知道急不来,这不是闲聊吗。我们顺着一个思路说下去,说不定就有灵光一闪了啊。”杨再新也笑起来,要说在村里一天天这样过下去,他确实做不到。
“是的是的。”龙秀国也不好反着说,知道杨再新和其他那些人不同,真是在为村里着急,想找到一条出路。
虽说心里急,但到村里一周的时间,杨再新还是一筹莫展。确实应了那句话:万事开头难。在村里讨论过几次,找几条思路。
目前,双沟村能够做的不外乎两大方面:一是种植,二是养殖。种植就必须找新的经济作物、茶、药材、水果等等;养殖的话,家禽、家畜、水产,村里确实也有条件,但面临的可能也比较大。
村外有两条河,虽不大,但水产养殖是有先决条件的,比如鱼之类的,还可选择比较特殊的品种进行养殖。谈到这,龙秀国、龙成海都摇头,说,“村里这些方面都搞过,比如养猪、养羊、养牛等项目,还有养鸭子、鸡、鹅等,都试过。但也都亏本了,然后就没人肯再做。”
“我也了解过这些情况。”杨再新说,“无非就是投入少、规模不起来,赚到的利润空间太小。”
“不成规模是最大的弱点,但要做成规模,村里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啊。”龙秀国说,“资金没有,成规模的投入,没有上百万、上千万,能够成什么规模?外来投资不可能,谁会选这山沟沟来?还有就是技术问题,县里答应给技术支持,也派人过来帮忙,但自己没技术,终归做不好。每一次失败,也都是如此,血本无归。
还有就是销售问题,镇上消化不了,县城远,外来老板过来进村,那就更不可能了。”
实际上,贫困落后之地,随便说出来都是辛酸血泪。
“之前没有通路,今年路通了,一些条件会得到不小改变吧。”杨再新说,“每家养几十只鸡鸭,然后村里跟外面联系销路,甚至可找省里扶贫单位到省城联络销售,这条路不能走一走?”
“我们也想这样,但村里人家没几个人肯做啊。到具体一家人,不少人家劳力不足,或五六十虽以上的,他们也承受不了多少劳动量。”张兵说。
转眼十天。这天,县里扶贫专项工作小组专程到双沟村来检查工作,杨再新正在一农户家里,得到消息回村部。见来人认识,便笑着招呼。
县里来人看他在村里的工作情况,杨再新早就有思想准备。好在来人也是熟悉的,见面后暗中表达过以后不会因为驻村点事情,找他麻烦。除非县里领导自己到村里来,那就不好说了。
杨再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意,在双沟村十天,自己也有心得,至少适应了在村里的工作。和村里农户谈扶贫,了解各家具体的困难,琢磨用什么样的项目来改变村里的贫穷面貌。
吃过中餐,到来的三个人之一向军说,“杨主任,回县城吗。我们有出,方便。”
向军是县里扶贫专项工作小组的副组长之一,对县里驻村干部有着评价工作的职权,对杨再新表示了善意。杨再新也知道,县里还是有人对章童俊有着很好的印象,连带着对自己这个秘书也是照顾的。只要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给自己一些便利,他们也是乐意的。
杨再新轻轻地,不让动作发出一丝声音,关好门。老板术后入睡越好,对身体恢复就越快,他自然要给老板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杨再新满意地笑笑,一屁股坐在门外台阶,守着。
三年前,他被调到县**办跟在一县之长章童俊身边做秘书,当时二十五岁,正当年。1.76米的身高,喜爱读写,被书本侵染得文质彬彬,一副眼镜,轮廓分明,靓眼帅气。三年来的磨练,对秘书一职的基本素质,掌握熟娴。
坐下,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新信息。每次进病房,都将手机调成静音,这是必须的。出来看手机,这已经形成一种职业病,又是自己职责所致。
手机里没有短信、微信@和留言,杨再新想放空自己的脑子,明早得回县里去。老板不声不响来市里做手术,自己回县里留守,**大院才不至于出什么幺蛾子。
“天边吹来故乡的云……”手机唱出铃声又振动,杨再新人在空寂状态,一激灵,忙看手机来电,接听。
“杨科,出事了,你知道了吧……”电话另一端是张梅蕊,她压着声音,仿佛怕有人听到。
“张姐,怎么回事?”杨再新心里一紧,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虽说老板仅是一个微创小手术,尽快恢复身体,然后回县里工作,是必须的。胆结石碎石、取石手术在市一院有深厚的技术积累,不考虑手术风险和身体因素,仅仅但离开县里、离开岗位都不是个事。作为老板身边人,杨再新深知其中的奥妙。
“你真不知道?”张梅蕊明显有些不忿,“我以为办公室那边会第一时间给你和老板汇报……”
“不要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杨再新也知道,发生的事情,处理好才是最当急的事,至于其他,以后再说。
“出车祸了,山冷乡上平坡村七百米,载客中巴车滚下去了。”张梅蕊说,“事故发生在一个小时前,但还没得到具体的伤亡情况。**办的人最先得知消息,本来应该联系你,转告老板的……”
杨再新不知该怎么说,一股怒火升起,却又无法和张梅蕊说。县里出重大车祸等安全事故,最先得到汇报的就该是自家老板,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安全事故的追责是有着明确规定的,会不会是县里那些人电话老板,老板手机静音后没接到?
随即杨再新摇摇头,真是这样,**办的人就该给自己打电话。一个小时过去,自己没接到任何信息,看来这些人真的想玩诡计了。面对这样情况,自己更该警惕、沉静,老板同自己说过几次:每遇大事须静气。
深吸一口气,杨再新说,“张姐,辛苦你立即联系山冷乡那边,立即组织救人,确保人员得到最大程度的施救。”
冷山乡上平坡村那处地理位置杨再新熟悉,公路随山势走,连续五个小而短急拐弯。路下面有两百米以上的斜坡,陡度大,车如果开出公路滚落,估计会滚到山脚下面的田垄。这样的车祸,说救人只是一种愿望,实情很可能非常惨重。最大可能是整个车毁人亡啊。
心里一急,站起来准备向老板汇报,杨正新没意识到两腿已经僵硬,迈步时,重心跟不上指挥,人摔在地上,也顾不上疼不疼。爬起来,到病房外敲门,也不顾及老板是不是在休息中。
进门见老板已经醒来,准备坐起,杨再新忙制止。微创手术虽不怎么伤身体,但休养是必须的。“老板,县里出车祸了……”一边看着自家老板的脸色,一边将得知的情况说出来。
见老板想下病床,杨正新忙说,“老板,你肯定不能出院,今天才手术啊。我立即回县里去,县里又不是没有人……”
章童俊并不听劝,今天他的情况虽说特殊,但县里出现重大安全事故,必须要亲临现场去处置好,做好接下来的工作。县里安全方面的工作,具体是有常务副县长王成和主抓,但自己是一县之长,负责全县的全面工作,危急关头,也不可能留在病房。
知道没法阻止,杨再新叫了车,瞒着医院方面往县里赶。从市里回县城,走高速四十几分钟。
上车后,章童俊电话冷山乡党委书记何季,问具体情况。何季已经在车祸现场进行抢救,据他所说,车滚落过程中,在半山腰得几棵树挂了一下,减了速,结果比预想的要好得多,也是万幸。直接死亡人数是三个,重伤、轻伤的人数在统计。他们会尽最大努力,确保伤者得到最有效施救。
杨正新在老板身边,听着章童俊说电话,心里急切又担心。发生这样的事情,对老板身体的恢复会有多大影响?也知道老板的性格,是不可能劝住的。
挂了何季这边的电话,章童俊立即给县委书记黄子明打电话,“子明书记……”
“童俊县长,你知道了?今天你手术,原本准备下午来看看你恢复情况,发生这样的事,今天可能来不了啦。不过,你安心休养吧,县里这边有我、有常务、有涵璋县长具体处理……”黄子明说。
“我明白,”章童俊说,“子明书记,县里出这样的事情,我哪还有心情留在市里?我已经在回县里的路上。”
“你啊,怎么说你才好。童俊县长,你这个人啊……也好,回来就回来吧。”黄子明说,“具体情况你知道了吧,我已经向市里汇报了情况,县里这边应急办、**办、交管所、几所医院的医生、护士、救护车都到现场了,你到县里后,就留在县里指挥吧。对了,一定要注意身体。”
回县里路途,杨再新几次接到张梅蕊电话,告诉车祸现场的进展情况,但始终没有接到**办其他人的电话。杨再新不敢透出任何不满,使得自家老板察觉到县里的不正常之态。
其实,这种不正常的表现不是这时候才有,早在去年就开始有这样的迹象了。因为中央对县市主要领导任职有了新规定,党政一把手都不能在出生地就职。这信息传达到县里后,县里那些人对老板的态度,悄然间发生了细微的改变。最迟在明年甚至是今年,老板就会离开。
他们看到这点,似乎有了底气,私下的小动作就难免。杨再新从一些细微细节看明白,心里有数,也不可能说出来。今天这极其不正常的现象,估计老板也察觉了。
据说,下个月省里考评组会到县里,对县里党政一把手进行考评,然后重新调用任职。老板面临的情况会怎么的,杨再新隐隐担忧。
张兵答应和杨再新一起利用一个月时间,将两条河沟走一遍。准备了相应的工具、水、干粮,拿了刀和绳子两人准备出发,临走之前,龙成海也加入进来。如此,三个人便是探索小队了。
先往上河走,据说,上河沿岸是有古道的,如今,古道被林子、野草所淹没。只要寻找,就能够将这条路找出来,随后可直接到百里外的上游。
上河属于双沟村的范围并不大,十几公里而已,再往上就是临县的地域。即使有再好的风景也不可能让给水工程。算起来,探索的工作量也不大,只是,狭沟两侧陡峭,哪怕有古道,想要攀爬到山顶、山腰去采集标本、拍摄风景,都很不容易。
从河沟爬山而上,有很多地段根本无法爬行,太陡峭,石壁森森,几百米高耸,从河沟往上看,就像插到云霄一般。
三个人做了准备,但同专业的人装备还是没法比。好在张兵和龙成海都是熟悉地形的人,沿河走两里,他们开始往山上爬,这处河沟恰好是一段坡地,杂草、林木非常深厚,钻进去,完全找不到人。好在坡地还算缓,大约在四十度样子,到几十米高后,坡地更缓。
因为这样的地形,才适合开发出来作为种植之地,如果都是陡坡,那根本不能种植的。
钻进林子,这些都是乔木,没有多少价值的。龙成海说,“杨主任,这里坡地其实才荒没多少年,因为七十年代全国学大寨时期,村里就曾经将这坡地开垦出来。”
“是吗。那后来为什么荒废了。”
“村里人少,劳力不够,管理不上来。再说,这里的坡地也土瘦,阳光也不足,种植的收成并不好。”这也难怪,收成不好,谁还肯费力气。
“土质不深吗?”杨再新坐在一砌成土坎的石块上,爬几十米,浑身都湿透了。他的体质本身就不好,即使年轻,体能远远没有张兵两人强。
“也不是,听父辈们说,当年这里种植玉米、红薯或马铃薯,也有种小米的,但开荒出来的土地没有追肥,自然瘦。那时候,村里各家都不够吃,谁还肯下力做事?”龙成海说,“后来分田到户,这些地谁家都不肯要,就作为村里集体所有,包括上下河道河沟所有坡地和山林,都没分到各家各户,属于集体所有。”
“这样说来,如果村里要开发,要将这些地租出去,只要村里统一意见,操作起来不是容易吗?”杨再新没想到这里的土地性质是这样的。
“确实如此。这些山地的产出、药材等,各家都可到这里来搜找,没有谁干预。林子则是集体林木,偶尔有人来砍几颗用,也没有人说。”
村里的管理,自然松散一些,只要不过分,基本可包容。
再往上走,能够看到一台一台的坡地,如果有水源,完全可开成梯田。坡地都砌有扎实的石坎,用来保护土不下滑。见这样的石坎砌得整齐,杨再新说,“这种石坎也是七十年代做的吗,看起来似乎不像。”
“杨主任,这些石坎早在历史上就有了的。据说是在明朝初,全国各地都在开荒,扩大耕地面积。不仅仅是这里,整个镇各村的荒地都可找到这样的地保坎。到了清朝乾嘉时期,当时朝廷又鼓励开荒,开荒的地种植五年不用交租,对当时的富裕人家是有比较大的刺激,也使得各村周边凡是能够开垦的地方,都开垦出来种植。如今,我们这些后人反而懒了。”
“杨再新,你也只敢在家里横。政府办这样欺负你,你都不敢放一个屁,有什么用啊。”李竹没好气地说,“你这样天天在村里呆着,还有什么出息?没有前途,也不可能翻身。你说,这日子怎么过?我要是你,就到县里去闹,去争,有什么好怕的,为什么不能找他们说清楚?”
“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杨再新确实同李竹说不清,行政口的事情,不是吵闹就能够解决。你被领导打压了,自己有一个端正的态度,在新的位置上做出成绩,自然会有人看得到。吵闹,只能让更多的人看不上你,让上位者觉得你素养不行。
谁会看上一个因工作岗位调整而大吵大闹的手下?对这样的人,心中会存在排斥与担心,任用他之后,以后如果遇上这个人觉得不公的事情,会不会也这样大闹一番?
“你什么都有数、有数,那你自己过得了,别来找我。”李竹顿时就火了,对杨再新推搡起来。杨再新自然不想同李竹闹,传出去可不好听。
“你冷静点,工作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同领导吵闹,你当是在买菜。”
“我是不懂啊,你很懂,什么样都行。那为什么别人都不去驻村,就你要驻村。你说为什么?”李竹也不是没琢磨过这个问题。
离开店子,同李竹说不清楚。这时候,也快到下班时间,杨再新琢磨着,还是给唐越打个电话,联系一下。
唐越是黄子明书记的秘书,是横折县一秘,自己与唐越之间关系还行,以前也常有工作往来。
“老弟,你还没将老哥我忘记啊,这么久都不来电话。”唐越语气还不错。
“唐秘,唐哥,我知道你忙,可不敢随意打搅。”杨再新说。唐越是横折县一秘,这个职位本身没有固有的职权,但实际上的权力却不小,因为他在某种程度上是代表黄子明书记的存在,代言人。
“老弟这样说不是见外来吗,怎么样,今天在县城?”
“是的,从村里回来,下去十天了。”杨再新也明白唐越肯定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掩饰。
“哦,没具体的事吧。我今天恰好也有空,一起吃个饭,我做东,就我们兄弟俩聊一聊。”
“感谢唐哥,好的,还是我来请吧。”杨再新也想与唐越见一见,从他这里了解黄子明的态度,也了解这段时间县里的变化,甚至是章童俊在省城的情况。
杨再新赶到餐馆时,唐越已经定好包间。到包间,唐越面前摆了两杯茶,要杨再新坐下,笑着说,“不容易吧,很多人都知道你委屈,但目前却需要你先平静一下心。”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杨再新苦笑着说,“我也不是唱高调,在唐哥你面前说句心里话。驻村不驻村,我确实不太在意,三年前,我不就是在乡镇学校,和在村里差别并不大。只是,到双沟村这些天,一直都没找到工作的突破口,让人多少有些沮丧……”
“难得啊。”唐越说,“老板早就说过,你是一块绝好的料子,是一个大才子。我早就佩服了的,老弟,如果我遇上你这样的情况,估计会整天喝酒,麻醉自己,逃避现实的。而你,却是在为扶贫找突破口而苦恼,境界真的的不一样啊。”
“唐哥,你才是真正大才子,我是万分敬服的。黄书也是慧眼识人,用到你这位大才子。”杨再新自然要捧一下唐越,对唐越的印象还不错,虽说他这样的位置上有很多便利,但唐越确实能够自我约束,不伸手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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