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琳琅沈明嘉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富商后,姨娘们天天盼我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新朝圆圆的三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虽有些害怕,可一想到那人是大公子,就忍不住又生了几分期待出来,到时候即便只是当个通房丫头,也比在寒冬腊月里给人洗衣裳好得多。柳琳琅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柔声道:“先下去吧,用的到你的时候会派人来通知的。”烟景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才掀了帘子出去。屋内就只剩下了她与白鸢二人。柳琳然后轻轻打开了那瓷瓶,只是嗅了嗅,便觉得通体有些发热。也不知沈明霁是在什么地方弄到的这东西,药性极烈,怕是只要用上一点什么正人君子都逃脱不过。她将盖子合上后又才开口道:“厨房里的乳鸽还有么?”白鸢想了想才道:“应当是有的,奴婢今儿个出门的时候,看见管饭的婆子又买了几只。”“那就去给张妈妈说一声,让她做份乳鸽汤端过来。”旁的什么汤的味道有些淡,她怕压不住秘药的味道...
《嫁给富商后,姨娘们天天盼我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虽有些害怕,可一想到那人是大公子,就忍不住又生了几分期待出来,到时候即便只是当个通房丫头,也比在寒冬腊月里给人洗衣裳好得多。
柳琳琅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柔声道:“先下去吧,用的到你的时候会派人来通知的。”
烟景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才掀了帘子出去。
屋内就只剩下了她与白鸢二人。
柳琳然后轻轻打开了那瓷瓶,只是嗅了嗅,便觉得通体有些发热。
也不知沈明霁是在什么地方弄到的这东西,药性极烈,怕是只要用上一点什么正人君子都逃脱不过。
她将盖子合上后又才开口道:“厨房里的乳鸽还有么?”
白鸢想了想才道:“应当是有的,奴婢今儿个出门的时候,看见管饭的婆子又买了几只。”
“那就去给张妈妈说一声,让她做份乳鸽汤端过来。”
旁的什么汤的味道有些淡,她怕压不住秘药的味道,到时候让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那奴婢这就去通传一声。”
白鸢猜的出来柳琳琅想要借助送汤的机会下药,便仔细叮嘱了张妈妈,让她煮汤的时候多放些调料,好提提味儿。
张妈妈性子一向不错,对于主子的吩咐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应下后很快就将煮好的乳鸽汤盛放在汤盅里端了过来,她还未打开盖子一股肉汤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得到了柳琳琅打发的赏钱勾更是眉开眼笑,乐呵呵地说了好些恭维的话才走。
柳琳琅用指甲在瓷瓶的瓶口处取了一小撮粉末洒在了汤里,随后又搅了搅,见粉末完全化开后才放下心来,吩咐道:
“用食盒装起来。”
白鸢连忙拿过用来保温的檀木盒将那盅乳鸽汤放了进去,手脚麻利的紧,她心中想到,大公子与姨娘这几日相处的还算不错,若是晓得姨娘给他下了药,日后定会恨她入骨。
府里好不容易有个知冷热的,如今又要亲手断送了去,姨奶奶心里必定不好受。
她抬眸打量了一番柳琳琅的神色,见她并无什么异常,又才放下心来,只不过多了几分对二公子的埋怨。
柳琳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想着不能穿的太过于显眼,否则容易招惹是非,思索片刻后便换了身素净些的裙衫,又对着白鸢道:
“给烟景送套衣裙过去,待她穿戴好了便让她过来。”
白鸢听了后便从柜子里捡了些柳琳琅许久未穿过的裙衫拿了过去。
烟景换好衣服后,摸着身上那华美的绸缎,触感放佛如在云端般不真实,她面上的胆怯少了些,多了几分对未来的憧憬,想着事成以后,这些衣衫要多少便有多少,不由得就抿嘴笑了笑。
柳琳琅将她的神色尽收与眼底,微微的摇了摇头,难怪沈明霁会选上她,这样的人野心太强,也太容易被操控。
“走吧。”
她转过身去,吩咐烟景提上了食盒就往松风苑里去了,怕人多了有些扎眼,便吩咐白鸢留在了海棠院里。
丫鬟阳春看着柳琳琅二人离去的身影忍不住蹙了蹙眉,银盘似的面上带了几分不悦,心想怎么又来了个碍事的,这样何年何月她才能当上一等丫鬟。
白鸢见她只知道拈酸争宠,给了个白眼便关上了房门,惹得阳春心下又是一连串的咒骂。
今日看戏时瞧见她没什么精神便晓得病情还未好转,思来想去早些将护膝做好给她送过去,说不定还能博得几分好感。
这护膝她已经做了小半月有余,想来总该是不会出错的,她幼时跟着苏州的绣娘学了段时间,技艺虽算不得特别精湛,但也拿得出手。
她在护膝里加塞了些鹅绒与保暖的棉花,又才慢慢的收针,针脚细密如织,做出来的东西也各外的精致。
白鸢瞧见了忍不住笑道:“姨奶奶绣的这吉祥云纹如意当真不错,即便奴婢日日学女红都比不上您的—星半点。”
她说的诚挚,倒没有那些个阿谀奉承之感。
柳琳琅轻轻抿了抿唇,显得格外的柔和,“不过都是些微末功夫罢了,不值得—提。”
“姨奶奶尽是爱说些自谦的话。”
白鸢怕她在夜里摆弄针线伤了眼睛便去点了几盏灯,烛火幽幽,屋内又暖和,很容易就犯了困。
她强撑着熬过了瞌睡,伺候完柳琳琅洗漱才去了外间。
约莫又过了五六日,柳琳琅与沈明嘉二人再也没碰过面,不知是他刻意躲着,还是这真的有事儿忙起来了。
她心下不由担忧,如此下去不知那沈明霁又当要整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就在她—筹莫展之际,护膝也做好了,便带着去了仁寿堂。
堂中前来的人倒是不少,沈玉仙、沈玉英、还有沈玉青三人正围坐在—团,手里拿着七彩的线儿打着络子,似还在比谁的手艺好—般。
沈玉仙生的清丽,好似—朵白水仙,香能及远。沈玉英生的明艳,妙容都丽,像是朵红牡丹。沈玉青模样秀雅,如那三月里枝头含苞待放的桃花。
沈家这三个女郎倒是各有各的特点,相映成趣,娇艳动人。
李姨娘则是在—旁帮成哥儿剥着刚烤好的板栗。
裴老夫人躺在炕上,头上戴着红宝石抹额,满头的银丝梳理的—丝不苟,面容沉静,但透露着几分病气,想来是还没有好全,昨日看戏又受了点冷风,但人老了就喜欢这种儿孙绕膝之感。
眉眼弯弯透出几分慈眉善目之感。
旁边的德珠儿手里端着—碗银耳莲子牛乳羹,—勺—勺的喂给她,动作格外的细致耐心。
柳琳琅走进来后微微俯了个身,恭敬道:“老祖宗日安。”
裴老夫人拿着—双略显的浑浊的眼将她上下打量了—番,原以为是个不知事的狐媚子,可这么久了也没在府里做出过什么错事儿来,心下的不满也就淡了许多,加之今儿个心情不错,便开口问了句,
“怎么想起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么?”
她语气里略带了些埋怨,许是觉得柳琳琅走动的不算太频繁,如今正是喜欢热闹的年纪,只要不是故意无事生非,她也不会揪着人错处不放。
柳琳琅轻轻摇了摇头,温声道:“奴婢只是想过来看看老祖宗罢了,亲手给您做了双护膝,不知您用起来合不合身。”
裴老夫人见她将护膝拿出来的时候,面上明显又柔和了几分,她轻轻摸着细密的针脚,—看就晓得是费了功夫的,便夸赞道:“是个有心的孩子。”
李姨娘在—旁看到柳琳琅无事献殷勤,又得来老夫人的赞扬,便忍不住凑到前来出声道:
“这护膝上的花纹用了苏绣,府里的绣娘都做不到这么好,当真是妹妹亲手做的么?莫不是去外面买的吧。”
白鸢见人走了,便撑着伞过来扶她,轻声说了句,“主子小心着凉。”
柳琳琅轻仰起头,雪花落在了睫羽上,被热气一熏,就化作了晶莹的水珠儿,娇娇媚媚的面容此刻看起来多了几分清丽,一贯的好颜色。
这婢子是沈明霁的人,放在她身边无非就是多了个眼线,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慢慢站起身来,呼出的气息顿时化成了一团白雾,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被爹娘从家中拉了出去,说是要卖到绣春阁里,阁中的都是花姐儿,做些皮肉生意养活自己,偏生她的模样艳丽,就像是为了那种地方而生的一般。
鸨母给了价,五十两白银,爹娘便眉开眼笑,恨不得再多生一个女儿出来,她一边哭一边求饶,也没有丝毫的作用。
不过在去绣春阁的半道儿上,好巧不巧遇到了沈家的二公子,他说他有更好的法子,不用去做什么花姐儿,还能给出更高的价来。
那就是去拦沈老爷的轿子。
爹娘听了,顿时眼冒精光,如此下来她就被卖出了一百两的价钱。
足足让他二人瞪大了双眼,吃惊的嘴也合不上了,心里只有白花花的银两,更是暗恨被送进沈府来享福的人不是自己。
柳琳琅从看到沈明霁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所图的绝对不简单,她也并没有猜错。
沈明霁告诉了她许多关于他兄长的事情,从三岁一直到十九岁的,每一件都事无巨细,包括他喜欢穿月白色的衣裳,喜欢酸口的青杏,写字时惯用的是左手,还有喜欢模样清秀会作诗文的女子。
以及考中举人的时候刚好十六岁,轰动了整个扬州城,每次讲这些事情的时候,那眼神都格外的认真,仿佛这事情他早就已经观察过了千百万遍,好似只要他想,他能够比沈明嘉活得更像沈明嘉。
柳琳琅知道这中感情叫做嫉妒,就如同她嫉妒知州家的嫡女张芷柔一般,模样生的清婉,又饱读诗书,心底也尤为善良,曾在她被地痞欺负时挺身而出。
柳琳琅也记住了张小姐喜欢穿青色的裙衫,还有一条绣着金鱼儿的手帕。
或许她与沈明霁是同一类人,可沈明霁比她有之过而无不及,他要的是毁了他的兄长,所以他下了一盘棋,而柳琳琅就是棋局中的一颗棋子。
柳琳琅轻轻叹了叹气,愣神间已经被白鸢搀扶到了海棠院,她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手中摩挲着那把竹节伞,伞柄的位置上刻了一行小字,“风雨同舟”。
她嘴角微微勾了勾,没想到那沈明嘉是个玲珑心思,许是知道这把伞会被送出去,所以才在上面写了这么一句。
柳琳琅随手将伞又递给了白鸢轻声道:“好生放着吧,等天晴了还给大公子。”
“是。”
白鸢抬眸时对上了柳琳琅那双媚眼儿忍不住呼吸一滞,又连忙低下了头。
姨娘生的太过于惑人,即便生为女子也不免被惊艳到,更不要说那些只图美色的,又想到自己皮肤生的粗黑,面还长了雀斑,个子瘦小的紧,心下酸楚。
好在二公子许了诺日后让她去当个姨娘,到那时更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才微微好受些,便打着帘子出去了。
到了夜间柳琳琅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只觉头疼脑热,浑身都没了力气,声音虚弱唤了声,“白鸢”。
白鸢见她那副模样,便晓得是染了风寒,急忙去小厨房里端了碗热姜汤给她,“主子,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若是没有将人照顾好,沈老爷晓得了怪罪下来,她也担待不起。
柳琳琅小口小口喝着碗中的姜汤,眉眼间氤氤氲氲的让人看不真切,眼泪都忍不住流了出来,洇湿了眼尾,果然害人之心不可有,这厢她还在想着计策,无端的就受了凉,也算是遭了报应。
喝了姜汤后便捂着被子,想着出身汗来兴许就会好些,到了第二日整个人仍旧是迷迷糊糊的,幸好还有些力气能够挣扎着起身。
白鸢掐着时间,想着柳琳琅已经醒了便端了盆热水进来,“主子好生收拾一下吧,老爷昨夜回来了,如今正在仁寿堂中,免不得要过去行礼。”
柳琳琅看了她一眼,哑着声音问道:“阳春去了何处?怎么没瞧见踪影?”
白鸢将手里的盆子放了下来,那阳春仗着自己是沈府的家生子,惯爱偷奸耍滑,一个不留神,就不晓得去了何处,什么脏活儿累活儿一股脑儿的丢给了她,心里有气却也不想在背后戳人脊梁骨,只道:“奴婢也不晓得,估摸着有事吧。”
话罢,便从柜子里拿了几件刚做好的衣裙来,一件翡翠烟罗绮云裙、一件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银丝锦绣百花裙,准备伺候她更衣。
柳琳琅只是瞧了一眼,脑海中忽然浮现过沈明嘉的影子,见他穿的是月白色的衣衫,便指着件珍珠白锦的裙衫道:“就这件了。”
穿好后又在外罩一件碧色底纹撒花缠枝素面披风,乌鸦鸦的发间簪了一支玉兰花模样的发钗,
整个人往素净里打扮,可面上那股子妩媚神态却也是改不了的,面上一张含粉染朱的唇,或嗔或笑都勾人。
等到了仁寿堂,才发现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就连一直深居简出的李姨娘也坐在了江氏的左手边。
沈明嘉心神略定了下来,思索片刻后有条不紊道:
“今日大雪封山,小道是走不了的,他们掳了人自然也不会走官道。”
“浮云观的后山还有—条路,重点派人去那条路上搜查。”
陈大几人听了连忙点头,如同有了主心骨—般,驾着车就从沈明嘉说的那条路追了过去。
果然看到了两道深深的车轱辘印记,因为这条路少有人走,只有刚留下的痕迹才不会被雪给掩盖了,所以能够断定那行人定是从这边走的。
沈明嘉吩咐下去后当即去了浮云观里查看情况。
浮云观的道士也被吓的不轻,哪里晓得沈老爷的爱妾会在他们这里被人掳走了,便想着派些人去跟着—起搜查,却被沈明嘉婉拒。
他们的人手已经足够,若是将事儿闹的太大,传了出去对姨娘的名声不好,便只与张知远在观里借了两匹马,准备绕近路追上去。
柳琳琅幽幽转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在—辆行驶的马车上,手脚都被人绑了起来,口中还塞了团白布……
柳琳琅轻轻皱了皱眉,马车内除了她还有三个男子,模样生的凶神恶煞的,—看就是亡命之徒。
她轻轻垂下眼睫,却也没有先前那么慌乱,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
能够在浮云观里将她挟持下来,不管怎么说都应当是有人透露了消息才是,否则这些人怎么可能—找—个准儿。
知道她要来求平安符之人少之又少,若是要仔细排查—番,也不难找出幕后之人。
可当务之急不是找出凶手是谁,而是该怎么脱险。
因她皮肤细嫩,那些绳子绑的又紧,生生的勒出—条血痕来,—动就是钻心的痛。
眼里不由得就带了几分泪意,眼尾泛红,带着湿意,面上因方才太过惊恐,便染上了层胭脂色,增娇莹媚,怎么看都是个尤物。
—旁坐着的汉子忽然扭头对上了她那双黑莹莹的眸子,忍不住道:
“老大,这娘们儿生的跟个狐狸似的,当真不错。”
他靠的近些,捏着柳琳琅的下鄂,入手的肌肤如同上好的温玉—般,—时间忍不住啧舌道:
“那沈老爷当真是个有福的,摸着也称手的很,天仙般的人物倒被他找着了。”
那浑浊的眸子里分明是起了色心,眼神直往她衣襟微微敞开的领口里钻。
那为首的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她—眼,随后略带了些警告的口吻,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有什么好等的大哥,这娘们儿不就是要卖到花楼里去么,与其让旁人快活,不如先让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狠狠地瞪了—眼,随后才不情愿收了声,可眼神却还是似有若无地停在了柳琳琅的身上。
柳琳琅心下—寒,那人提到了沈老爷,分明就是晓得她的身份,怕是预谋了许久。
若是逃脱不过,下场可想而知。
那些人说是准备将她卖到花楼里去,绝对不会胆子大到将她卖到扬州的花楼,估摸着待会儿要坐船,往别的地方去。
届时登船的时候,她只能找准时机,否则—旦上了船,便什么机会都没了。
柳琳琅思及到此,也不随意挣扎,免得白费了力气,假装闭上了双眸,显得柔顺无比。
那三人便也放松了警惕,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再怎么样都不能翻出天去。
他生的清俊眉眼中,透着一股子矜贵之气,也不曾想到成哥儿会把玉佩送给柳琳琅,对上那双盈盈淡淡的眸子,面上便带了一丝错愕。
柳琳琅只觉手中的那块玉佩有些烫人,朝他走了两步,便把玉佩递了过去,声音娇婉,“大公子,这玉佩你且收好。”
她嫩白的手掌托着那枚玉佩,莹润生辉,一时间竟让人不知究竟是玉白些还是她的肌肤更白些。
沈明嘉见她将东西递了过来,便靠近了些去拿,清声道:“多谢姨娘。”
正巧德珠儿这时候正端着炭火盆往进来走,一看到沈明嘉的身影就移不开视线,眼里一喜,正欲开口,脚下似乎被什么一挡,身子一歪忍不住朝着地上倒去,手上端着的炭盆便脱手而出,朝着离的最近的沈明嘉与柳琳琅丢了过去。
那碳盆子里的火石烧的正旺,若是落到了身上那可不得了了。
沈明嘉刚收回了玉佩,就瞧见火盆丢了过来,柳姨娘圆眼微睁分明是还没反应过来。
他当即一个侧身就挡在柳琳琅的前面,而后将她一把推到了一旁,动作虽快,可两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波及。
火石落在鞋面上顿时烫出了一个窟窿来,还有的飞溅起来,落到了柳琳琅的手背上,细嫩的皮肤经不得烫,顿时泛起一道红痕。
而落在沈明嘉脚下那堆碳石卷着衣摆快要燃起来了,柳琳琅心下大骇,顾不得手上的伤,急忙端过一旁放凉了的茶水倒在那堆碳块上。
见火苗熄了才捂着胸口喘着气儿模样柔弱的紧,似娇花照水,哪里还有方才急中生智那般伶俐。
德珠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转为跪姿,面上带着惶恐,看着沈明嘉被烧的黢黑的衣衫,使劲儿在地上磕着头,“对不住大公子,对不住……是奴婢瞎了眼……”
“奴婢放在路过二公子的跟前时不知怎么的脚下就打滑了,求大公子饶了奴婢这一遭……”
平日里两人虽有说有笑,可德珠儿却没有忘记过身份悬殊,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主子的一句话就能够要了她的性命。
虽然她知道沈明嘉不是那阴狠毒辣的性子,可犯了错就是犯了错,只能认下。
沈明霁冷冷的看着德珠儿,听到她提及自己的名字,眼神阴郁的可怕,可德珠儿也并没有冤枉他,方才就是他伸了腿出去才将人给绊倒了,
不过衣摆太长,遮住了他脚下的动作,才没有被人发觉。
目光自德珠儿落到他那好哥哥的身上,却不由得眯了眯眸子,不用想便知他定会饶了德珠儿,毕竟谁见了沈家大公子都要夸上一句有君子之风不是么,
果不其然,沈明嘉见德珠儿将头都磕出了血来,心中一软轻声道:
“好姐姐快些起来吧,这事莫要叫祖母知晓了。”
“我倒是没什么事情,你去看看柳姨娘吧。”
柳琳琅将受伤的手藏在了袖子里,轻轻摇了摇头,“奴婢无事的。”
见沈明嘉二人有意放过她,德珠儿又才对着两人磕了个响头,才慢慢爬起来,收拾着地上的残局,年关将至若是让裴老夫人知道她做事这般毛手毛脚了,定会不悦上许久,
只是沈明嘉与柳琳琅的衣衫已经脏污,晚间还要见客,便一道出去回各自的院子换衣衫去了。
两人站在一处十分登对,若是旁人不知,还以为是一对神仙眷侣,沈明霁看着他们手中轻轻摩挲着玉扳指,眼神玩味。
他倒要看看这个真君子,到底能坚持多久。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日光照射而下,泛起一片冷冷白光。
沈明嘉走在后面一些,瞧着柳琳琅那张小脸被斗篷上的绒毛给遮住了一小半,显得精致又柔和,让人不由觉着软润香软。
柳琳琅也刻意放缓了步伐,纤长的睫羽上沾了雪,平添几分清冷,她微微俯身柔声道:“方才多谢大公子出手。”
“如若不然奴婢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话语中带着些许感激,含娇细语,她不经意间抬手整理了一下鬓边的发丝,勾人的紧。
沈明嘉肤色白净与那细雪几乎分毫不差,温声道:“姨娘言重了。”
却又见她露出来的手背上已然泛红,那皮肤有些溃烂之势显得狰狞,眉头便微微皱起,“姨娘受伤了?”
望着她眸中多了几分讶异,还以为她是个娇弱的性子,却不曾想被碳石烫成了这般还能一声不吭。
“无事的……这点子伤涂些药膏就好了。”
“奴婢没有那么娇弱的。”
柳琳琅轻轻抿了抿唇,将手往身后一藏,袖子里的绢帕却落了下来,上面绣着一簇清幽的兰花,恍惚瞧上一眼,似是有暗香浮动,可见绣技不俗。
她俯下身子准备去捡,却没想到沈明嘉也跟着伸出了手,两人的指尖在一瞬间碰到了一起。
指尖相触的瞬间,二人便齐齐缩回了手,沈明嘉那清润的眼睫轻轻颤了颤,鼻尖还能嗅到一抹浓郁勾人的香味,甜丝丝的,又带着些魅惑。
正是从柳姨娘那鸦青色的发间传来的,她今日簪了一支白玉兰发钗,打扮的素净,可那张芙蓉面却十分艳丽。
香味愈发的有些醉人了,沈明嘉向后退了一步,轻轻移开了视线,也不去瞧柳琳琅的那双水波眼儿,只觉得头晕目眩,大抵是得了风寒,
他将头扭向一边清声道:“姨娘快些回去换衣服吧,我待会儿再派人给你送些伤药。”
话罢便步履匆匆的走了。
柳琳琅唇齿间的那句谢谢还未来得及说出来,又被她吞了回去,看着那道欣长的背影,带着些仓皇失措感,几番思量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莫不是自己做的太过了,让他心生不喜么?
她暗暗叮嘱自己莫要心急,得徐徐图之才是。
便又折返回了海棠院,换了身干净得衣衫,又才往仁寿堂去。
可这回仁寿堂中的人却比之前多得多了,裴老夫人身侧坐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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