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孔礼扶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小说》,由网络作家“我读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这议政殿之外,又怎么会有女声出现呢?李斯他们极其不解,然而当看到坐在殿上的始皇脸色,他们齐齐意识到了不妙。难不成,真的是如此?可是扶苏公子一向谦逊有礼,且温文尔雅,极是温和之人,怎么可能打架呢?再者,大秦未来继承人的位子如果不出大问题的话基本就是长公子扶苏的了,扶苏公子有什么理由打架呢?况且打的人还是最不具威胁的小公子胡亥,这简直是荒谬,是污蔑。是赤裸裸的视他们朝堂衮衮诸公如无物。只是他们一看到殿上始皇的脸色,便知道真的是大事不妙了。最起码,这事没那么简单。所以李斯与冯劫刚想开口,又生生忍住。唯有丞相王绾,此时大怒。(公元前221年。此时丞相是王绾,不是李斯,李斯是廷尉,虽然半架空,但此人还是先留着)他一向推崇周礼,更是对礼之一...
《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小说》精彩片段
只是这议政殿之外,又怎么会有女声出现呢?
李斯他们极其不解,然而当看到坐在殿上的始皇脸色,他们齐齐意识到了不妙。
难不成,真的是如此?
可是扶苏公子一向谦逊有礼,且温文尔雅,极是温和之人,怎么可能打架呢?
再者,大秦未来继承人的位子如果不出大问题的话基本就是长公子扶苏的了,扶苏公子有什么理由打架呢?
况且打的人还是最不具威胁的小公子胡亥,这简直是荒谬,是污蔑。
是赤裸裸的视他们朝堂衮衮诸公如无物。
只是他们一看到殿上始皇的脸色,便知道真的是大事不妙了。
最起码,这事没那么简单。
所以李斯与冯劫刚想开口,又生生忍住。
唯有丞相王绾,此时大怒。(公元前221年。此时丞相是王绾,不是李斯,李斯是廷尉,虽然半架空,但此人还是先留着)
他一向推崇周礼,更是对礼之一道推崇到极致。
对于长公子扶苏,也是极为佩服与尊崇的,可是如今,却有人在殿外污蔑他的名声,简直岂有此理。
于是他也不顾看始皇的脸色,径直喊道:“这简直荒谬,殿外何人,速速拿下,制止她喧哗。”
“竟敢污蔑扶苏公子,此乃泼天大罪。”
此时蒙毅还未被始皇拜为上卿,在始皇跟前重要程度还不是那么大。而他与扶苏应是有接触,但人言轻微,所以不发声。
待丞相王绾声音一响,议政殿内便有不少人神色各异了。
他们并没有联想到殿外是始皇的爱妃胡姬,他们选择性的忽略了,只记得了那一个重点,扶苏打胡亥。
再者,更是因为殿外是胡姬,他们才更要选择忽略。
因为后宫干政,是大忌。
当初赵姬之事,嫪毐之祸,还历历在目,所以他们不可能给胡姬好脸色,更不敢给。
而涉及到长公子扶苏,显然也涉及到朝廷根本了,所以他们要维护扶苏,特别是当今丞相王绾。
始皇看着王绾,再听着外面的声音,脸色很是不好看。
但还是道:“王爱卿,这是朕之家事,不必如此言语。”
一句话清清淡淡,便化解了王绾的言语攻势,把国事化为家事,那便没事了。
只是此时的李斯,显然也不淡定了。
自古以来,哪有大臣在议政殿内议政,殿外却有女子污蔑堂堂大秦长公子扶苏的。
再者说,扶苏还与他的女儿有婚约在身呢!他李斯岂不是也得维护一下。
虽然说扶苏不怎么亲近他,但好歹他也是扶苏的准岳父。
而联想到外面是胡姬,再一考察刚才始皇的话,李斯便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陛下,何不召外面之人进殿议论一下,可不能平白污了长公子名声。”
瞬间,朝臣相继呼应。
“陛下,李斯所言极是,还望陛下考虑。”
王贲站在一旁,稍微打起了些精神。
他虽然也在议政殿上,但这政事却是不怎么轮得到他讨论,他只是一个看客罢了。
而外面的事,则稍微引起了他的注意。
让他无聊的时间得到了打发,于是王贲在这时候也跟着出声道。
“臣也如此。”
顿时,始皇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此时的大秦,法律极其森严,大臣都如此说了,他也得照办。
再者,他也觉得扶苏不可能打胡亥。
“宣胡姬。”
始皇声音一落,一些大臣便脸色很不好看,因为始皇明显是有偏袒的。
而他们,则是对胡姬颇有怨念,因为她竟平白败坏扶苏名声。
扶苏此前,可是没有一点污点的。
胡姬一进来,便倒头跪下,泪如雨下。
“陛下,还请救救亥儿,扶苏正在打胡亥,臣妾不能阻止。”
“荒谬,简直胡扯。”王绾立即激动了。
其他支持扶苏的朝臣也极其激动,纷纷出言。
“荒谬,简直荒唐,扶苏公子怎么可能如此粗鲁,你这泼妇。”
“对,泼妇,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瞬时间,议政殿内满是骂声。
本来刚才他们见始皇面色不对生生忍住了,结果对方来到这议政殿竟然还敢当殿如此说话,这是把他们当成什么了?
真以为他们不会弹劾与骂她了?纵使她是后妃又如何,后妃更该骂。
更何况,她还是胡亥的母妃呢!胡亥的母妃嫌疑更大,竟敢径直到大殿中污蔑长公子扶苏,简直岂有此理。
此时的胡姬,已经懵了,她的哭声刹那停止。
实在是这群人太可怕了。
骂的这么难听,且个个还义愤填膺。
可她说的不就是事实吗?
胡亥此时才多少岁,才仅仅十岁。
天呢,这群人怎么了?怎么这么不讲理,骂她是泼妇,骂她不讲理。
可他们,有给她说话吗?
此时的始皇,脸色难看与尴尬无比。
他虽然觉得胡姬做错了,但这群朝臣骂的也太难听了,仿佛谁骂的不好听就是对大秦不尊一样。
事实也是,扶苏是谁,扶苏是大秦的长公子啊!是大秦未来铁定的继承人啊!
这叫政治正确,更何况扶苏公子还是那么和善的一个人,于是一个后宫妃子想要设计害死大秦长公子的毒计出来了。
其中一个大臣想要博个前程,口无遮拦。
“陛下,她怕是要害死长公子好让小公子胡亥继位啊!陛下绝不可乱于后宫。”
刹那间,议政殿静止了。
就算是始皇,此时也有些目瞪口呆。
而此时的胡姬,则是彻底懵了。
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我就只是来告个状,结果你们就说我让陛下乱于后宫,简直其心可诛啊!
胡姬,头一次有些怕了,她都觉得她不该来这议政大殿了。
此时的她,头脑嗡嗡的,都有些忘记胡亥还在挨打的事了。
正要说什么时,始皇直接喝了一声。
“够了,朕自有计较。”
“这是朕的家事你们乱添什么乱?”
“陛下,涉及到长公子的这可不是什么家事啊!”王绾据理力争。
气的满脸通红。
因为他此时看了一眼胡姬,越看越觉得此人要害他可爱温柔的扶苏。
扶苏,可是从小受儒学熏陶,一直都是个谦谦君子,怎么可能会打架?
对,都是这个泼妇,都是这个泼妇无理。
用心歹毒啊!
所以,别人可以忍,但他绝不会选择忍。
见孔礼拉着伏虎要走的样子,淳于博陡然喝道:“打人者不应给个交待吗?并且打的还是大秦博士淳于越夫子,扶苏公子的老师。如果此事就此作罢,那天下人如何看待淳于越夫子,天下人又如何看待扶苏公子?”
“区区一个下人,竟敢打夫子博士,且还无罪,岂不荒谬?”
这下,现场的气氛彻底陷入了胶着之中,无数双眼睛立刻盯上孔礼与伏虎。
本来嘛!孔礼都想好无事走开了。
这下好了,走不开了。
对方这话,令他很不舒服,且对方还没有资格令他退宿,那就干了。
谁怕谁啊!
孔礼瞬间便满脸布满痞气,狠辣地盯着淳于博,笑道:“伏虎不是我的下人,他是我的伴读书童,也是我的兄弟,请注意好你的措辞。”
“至于淳于越夫子,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这都是为了维护大秦的威严啊!”
“我家老祖孔子也曾说过:对付恶人,就要用拳头去教训他们。伏虎你做的不错。”
丞相王绾等人黑着脸,孔子说过这话吗?此人不愧是史上最大文盲。
但淳于博却是越加愤怒了,对方这是什么话,对方还反着骂回来了?
所以,淳于博接着大喊道:“哪有与下人结为兄弟的,你不顾礼仪,你不知礼仪。”
“还有什么孔夫子说过的话,你根本就是杜撰的,你根本就不懂孔夫子。”
“这是我家学。”孔礼忽然沉声道,显得庄重至极。
丞相王绾等人忽然愣了,特么的,你是当我们好忽悠是不是?
但一想到孔礼的身份,似乎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可能……
淳于博也是愣了一会,家学,现在都兴这玩意了吗?可对方偏偏是孔夫子后人…
淳于博急的就差气血攻心了。
淳于越在这时捂着肿胀的脸忽然笑道:“那还请孔先生拿出孔氏家学来让我们观一观。”
你不是说家学吗?好啊!拿出来啊!
孔礼嗤笑了一下,鸡酱法?我偏不着你的道,我的宝贝可不是给你看的。
“我家老祖孔子神通广大,早就料到了你们这些门徒会借着他的名义来胡作非为,所以他早就做好了下手准备。他留给我们孔家一大堆家书,就是为了防止你们这些白眼狼颠倒是非。”
淳于家族,现在都要骑到孔家头上了,也是时候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然而淳于越却是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孔家自子思之后,竟是日渐没落,到如今竟是剩一个胡言乱语之徒,真是可惜啊!”
“怪不得如今儒学不闻孔家,只知我淳于家族。”
孔礼的脸色阴沉了起来,这点无法否认,否则当初始皇也不会请淳于越当扶苏的夫子,便是因为孔家没有什么杰出的人才出现。
但丞相王绾却是皱起了脸,他对淳于越这话很不喜,孔圣在他心目中是很高大的。
但一想到淳于家族与孔家都是处在齐鲁之地,文化争锋极为激烈,便理解了。
但理解归理解,王绾终究是不喜淳于越这话,淳于家族,近些年有些过分了,竟是想替代孔家在儒家中的地位,可世人皆不认啊!
孔家才是儒学正统家族。
丞相王绾想批驳淳于越,但一想到淳于越在朝中是与他站在一起的,便又犹豫了。
再者,这孔子后人确实不像话,且再看看吧!
而淳于越自是也注意到了王绾的脸色,心中顿时一喜。
而在听到丞相王绾的声音后,那些大臣自是也跟随着丞相王绾的声音请求撤回请求。
毕竟,他们并不头铁,丞相王绾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
只是此时,在撤回了请求赐死孔子后人的命令后,便又陷入僵局了。
此时此事该怎么做才能做到最好呢?
不由的,所有的大臣目光又都看向丞相王绾。
丞相王绾心中暗骂,但却也明白,自己作为领头人,必须要给出一个态度。
至于李斯赵高,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然而,胡姬娘娘此时懵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的大秦栋梁纷纷撤回请求。
啊,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变卦这么快?
那我到底要不要跟着你们了?
可是此时的始皇,并不在意她的态度,甚至忽视她的态度。
搞笑,人家是孔子后人,历朝历代都没有杀孔子后人的经历,那是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处死里面的那个夫子的决议,在王贲说出他的身份时便已经取消了。
胡姬很尴尬,眼珠子乱转,最终还是慢慢地起身,不发一言。
得了,还是跟着这群大秦栋梁走吧!
但胡姬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甘心,里面的那个夫子虽是孔子后人,但他也是罪魁祸首啊!
所以,胡姬娘娘在想了一会之后,忽然脑抽的再次行礼。
“陛下,臣妾请求赐死那个夫子。”
孔子后人怎么了?孔子后人能比皇上大吗?孔子后人也比不过皇上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然而,现场并没有达到胡姬想要的后果。
此时此刻,所有的大臣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胡姬娘娘的身上,这莫不是个傻子吧!
哦,对了,很可能就是个傻子。
毕竟,孔夫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而现在,女子要来报仇了。
始皇尴尬一笑,“胡姬,别闹。他是孔子后人,朕是不可能赐死他的。”
而胡姬,自是也感受到了众多大臣的目光,她没有抬头,她只觉得她不该来这里。
怎么了?你们说什么都是对的,只有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但是当听到始皇的尴尬解释后,胡姬娘娘终于明白了。
那个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孔子能量很大,大到连陛下都要考虑三分。
于是,胡姬娘娘决定不牵强,不给陛下为难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眼珠子乱转,已经注意到了那四周莫名的目光。
她压力山大,她知道她说错话了,所以她不坚持了。
她怕了。
见胡姬不再坚持了,始皇松了口气。
而松了口气的始皇,自是把目光再次放回到丞相王绾的身上了。
而丞相王绾,也要在此时给出自己的答案了。
但此时,殿内却是传出了胡亥弱弱的声音。
“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声音如此卑微,真是闻者悲伤,听者落泪。
丞相王绾想要说的话卡在脖子里。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坚决的说道:“陛下,因他是孔夫子后人,不好处死他,但可以重重处罚他。”
“臣相信,就算是众多儒生知道今天的事情也会心服口服的。”
“关键是,咱们师出有理。”
始皇听了听,对丞相王绾投以了一个赞同的眼神。
那群儒生不是总说他们是道德君子吗?这下好了,儒家出了一个败类。
始皇正要赞同,但殿内却是又传出了声音。
“胡亥公子,你别怪你大哥,你生性顽劣,你需要时常敲打才能成才。而你大哥则天性温柔,虽说也具有些许阳刚之气,但却不够霸道,也并不能明是非,所以我才通过你来磨炼你大哥,也通过你大哥来磨炼你。”
始皇张了张嘴,心中顿时一黯,然而在黯然的同时,却是有着一道光亮升起。
这个夫子,不简单。
最主要的是,这个夫子所说的正合他心意,扶苏不够霸道,也并不能明是非。
而胡亥,也确实顽劣。
想了一下,始皇忽然展颜一笑。
看着丞相王绾等人,忽然说道:“朕便责罚他,教导扶苏吧!做扶苏的夫子。另,赐他一座三进府邸,金百两,丫鬟两人。”
“陛下,您是不是搞错了?”丞相王绾一脸懵逼。
此时不止是丞相王绾懵逼,众多大臣也极其懵逼,陛下这是怎么了?
唯有李斯赵高等心思玲珑的仔仔细细听到了殿内的声音,心中心思转动的更多了。
李斯忽然笑道:“陛下圣明。”
丞相王绾立刻对李斯瞪眼,李斯这斯实在太坏了。
“陛下圣明!”赵高也跟着说道。
始皇听了,大喜。
“陛下不可啊!”丞相王绾连忙又道,陛下是不是吃错药了?
丞相王绾不懂,众多儒臣也不懂。
像是想起了什么,李斯在这时忽然道:“陛下,你如此做怕是夫子淳于越不同意啊!”
淳于越是始皇早些年从齐国请来教导扶苏的固定先生,学识渊博,在儒家中的知名度极高。
但在这前几天,当夫子淳于越听说始皇背叛了秦齐坚贞不渝的革命友谊,并且偷偷地瞒着他们那群齐人去把他们的家给偷了之后,夫子淳于越便想方设法逮着始皇骂。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夫子淳于越和丞相王绾是一路的,他也不同意郡县制,并且还是分封制的头号拥护者。
偏偏,他又是公子扶苏最固定的老师。
像公子扶苏这种人,老师自是不可能只有一个,而是有不少,但最可以成为公子扶苏的老师的,只有夫子淳于越。
丞相王绾,只是半个,偶尔指点与教导一下,与扶苏待的时间并不多。
而李斯这样说,自是在提点始皇,可以让那个孔子后人去与淳于家族的淳于越来争。
这样,淳于越便没有太多时间与心力去反对郡县制了。
而始皇,自是也想到了,孔家是儒家圣门,无人可欺。
而淳于家族,却也是齐地大族,专门有一个地方被命名为淳于,便是因为淳于家族的势大。
而淳于越,便是当代淳于家族的代表。
但是当始皇想到他刚刚听到的那句话时,便稍微沉默了。
在他心里,他更倾向于让孔子后人来当扶苏的老师。
但他也明白,如今也不是任性之时,还是按照李斯所说的稳妥。当即说道。
“同是夫子,两者皆可教导扶苏,谁教得好,谁就能成为大秦帝师。”
轰隆一声巨响,在众多大臣的心目中震动了起来。
谁若是能教得好,谁就能成为大秦帝师。
这是在变相的说明了,未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扶苏公子就是大秦储君了。
丞相王绾眼睛顿时一亮,曾经,他们也提议过这事,但被始皇晾了好久。
他不欲那么快立大秦储君,所以一直都搁着不论。
可没想到,今天始皇陛下竟然开金口了。
也就是说,扶苏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被始皇亲自承认,并赐予名义,为大秦储君。
虽然说扶苏公子不被赐予名义他们也认可,但终于还是赐予名义安全一些。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便是如此。
若是赐予名义,那便名正言顺,从此扶苏公子将是一片坦途,没有任何一个公子能够威胁到他。
一想到这,丞相王绾便越加高兴了。
陛下开这个口,就是好啊!
丞相王绾当即便要称赞一下陛下。
但是当躬下身时,丞相王绾面容凝滞了。
孔子后人与淳于越都是扶苏夫子,这就等于,始皇和稀泥了。
但又以一个帝师名头来争,便是要孔子后人与淳于越作对。
这样,自己这边要反对分封制的得力干将便少了一人,至少他的心力不是那么集中了。
而淳于越,也是自他之后反对分封制最为激烈的人选。
偏偏,这个人选现在被始皇用这种方式给牵制住了。
以孔子后人来牵制淳于家族的淳于越,始皇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呢!
但刚才那话却是廷尉李斯开始说起的,所以这事是李斯的锅,而李斯与他也一直不对付,两者在朝政上可以说是互相针对。
因此,丞相王绾立即愤愤不平地看着李斯,瞪着眼睛,怒骂道:“不当人子,亏淳于越还把你当成兄弟。”
在没有涉及到体制之争时,李斯与淳于越基情满满,在涉及体制之争,两者相看两厌,宛如隔夜仇人,这事在大秦不是什么秘密。
李斯笑了一下,王绾丞相这才反应过来呢!
但廷尉李斯却是并不理会丞相王绾,而是躬身对始皇道:“陛下圣明。”
丞相王绾嘴里犹如吃了屎一样,难受至极。
他若是反对始皇,始皇一生气,便收回成命了呢?
那到时候若是要始皇立储君,怕是难咯。
想了想,丞相王绾终究是觉得要咽下这口气,为扶苏着想。
最关键的是,始皇打的便是这个打算,此事别议了,就这样了。
丞相王绾还想说什么,冯去疾扯了扯他的袖子。
得了,老王,你再哔哔下去陛下若是生气定会撤回成命,这事咱家陛下又不是没有做过。
丞相王绾终究哀叹了一声,“陛下圣明!”
始皇笑了笑,目光再看向殿内,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孔子后人,你可别令朕失望啊!
能不能调教好扶苏,便看你的了。
你若是能牵制住淳于越那个王八犊子,朕给你加功。
那个王八犊子,估计还堵在皇宫前等着自己出去给他骂呢!
可要是不灭了齐国,留着它在那里碍眼?
一点都不识大体的儒生。
最主要的是,你淳于家族也没有损失什么吧!
就为了所谓的儒家气节,就要逮着朕骂?偏偏始皇觉得理亏与心虚,所以也不大理会。
毕竟,自己这次是真的把齐人的家给偷了。
所以,他这次召集大臣到议政殿讨论的诸多要事,便是特意叮嘱不让齐地儒生进来,不然这会进行不下去。
毕竟自己刚灭了人家国家,就要人家来这为大秦的未来开会,光想想自己这个作为就像个畜生。
所以,始皇干脆就不要那群儒生在旁碍眼了。
丞相王绾等人,自是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齐国已经灭了……
始皇看了看这群大臣,笑了一下,“诸位爱卿,咱们现在就回到议政大殿再讨论一些事情吧!”
这事很清楚了,始皇想要走了,不想走进扶苏殿中观看。
毕竟,胡亥估计还趴在地上,要是进去一看,失的是皇家体面。
而诸多大臣自是人精,立即道:“臣等遵旨。”
没人在这种事情上与始皇过不去。
始皇很满意,便要带着诸多大臣离开。
然而此时,胡姬默默地转身,她只想把眼泪擦干,唱一首《委屈》。
你们什么都讨论好了,就是不理我。
那群大臣已经看不起我了,陛下也是,哼。
而始皇走了几步,落在后面,才对胡姬说道:“胡姬,你便在这等着胡亥,等会带着胡亥下去疗伤。”
“臣妾谢过陛下!”
除了说这句话,胡姬还能说什么呢?
而那群大臣,则目不斜视,嗯,咱们什么都不知道,陛下的家事陛下自个决定。
始皇笑了一下,刮了一下胡姬的鼻子。
“后宫不得干政,朕也是迫不得已,今晚朕再好好补偿你。”
胡姬这才破涕一笑。
“臣妾等着陛下!”
始皇笑了一下,便随着那群大臣一同离开。
而此时,在扶苏大殿内。
胡亥对着孔礼满脸阳光灿烂,就差把夫子你说的都对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而扶苏,此时则是满脸郁闷与迷茫,我这么多缺点的吗?
最主要的是,他并不认为他就是错的,特别是在明是非这个问题上,他满脸不服气。
扶苏虽然满脸不服气,但也不在明面上反驳孔礼。
毕竟,现场可是还有胡亥这个衰仔呢!
最主要的是,孔礼给了他一个禁声的手势,就是示意他暂时不要反驳他。
所以,扶苏便只能憋屈的不理孔礼了。
而这时候孔礼才对着胡亥笑道:“胡亥公子,您可以走了。”
胡亥顿时面露感激,激动的不能自语。
他等这句话都不知道等多久了,终于等到了,不容易啊!
平生他都没有觉得他做过这么一件伟大的事。
然而孔礼转头便对扶苏说道:“扶苏啊!胡亥公子虽走了,他也不一定记得承诺书的内容,但你一定要记得。毕竟,那是你扶苏这个大哥对胡亥这个小老弟的真诚教导。”
啊,苍天呐!
胡亥顿感人生无望,刚刚得来的胜利感顿时消除的不剩一点儿。
但胡亥还是快速喊道:“来人呐!快扶本公子回宫。”
此时此刻,他是一点时间都不愿在这里待了。
这里不是有毒,而是有毒中的有毒,堪称剧毒。
“大哥,其实我觉得套麻袋这一招就挺好的。等夜晚一到,咱们就翻墙过去,麻袋一套,保他享受到咱们的抡语教育。”
孔礼笑了一下,“这次不能打的太明显,毕竟咱们是他的邻居,就不要打脸了。”
“断子绝孙吗?”
孔礼嘴角抽搐了一下,要是这样估计淳于越会与他们玩命。
“太过了,别这样,尽情的羞辱他,却又不让他做出太过疯狂的举动。”
“大便丢到他家锅里。”
孔礼不说话了,特别是想到等会要吃饭,便瞪了伏虎一眼。
伏虎乐呵呵的笑着,眼神无辜的望向别处。
过一会了,伏虎忽然说道:“大哥,王贲将军好似不怎么待见我们了?”
说起这个,孔礼也有些沉默,他也不明白王贲是怎么回事,竟然不等他。
不过一想到那些儒生与大臣骂的词语,孔礼便笑了起来。
王贲一定是觉得没脸见他吧!一定不是觉得他给他丢脸的……
“不说这些了,咱们去干饭。”
“好咧,干饭。”
……
王府,王离弱弱地看着自己的爹从皇宫中出来后便阴沉着脸,害怕极了。
但王贲却是笑了一下,“离儿,我没有亏待过你吧!”
“没有。”王离越加害怕,这语气,一下就知道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王贲在笑了一下之后,便颔首点了一下头,“那就好。”
接着,拿起了身边的棍子,王离腿都软了。
“爹,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你为什么要答应扶苏公子的要求?你为什么要接那样一个孔子后人来咸阳?”
王离呆了,爹啊!这不都是你抢着做的吗?
片刻后,王贲停止了抽打,不是王贲打够了,而是王翦出现了。
王翦阴沉着脸,看着王贲手中的棍子。
王贲低一下头,王翦道:“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教吗?非要打?”
王贲无言,接着,王贲便把宫中所发生的事说给王翦听。
王翦听完后,脸已经僵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夫子呢?弟子入则孝,出则悌,便是胡亥公子在外面不听话回家便打他吗?
王翦已经茫然了。
及再听到这夫子是王离请回来的时候,王翦手哆嗦着指着王离。
“打,给我狠狠打。”
“爷爷,这都是爹做的。”王离瞬间大喊了起来。
可王贲抽的更狠了。
王翦眼神不对了,但也不阻止。
一会了,王贲在王翦的眼神示意下停止。
接着,王贲便让王离好好思过。
而王贲,自是去与王翦详谈一些事,王离还不够资格。
王家内室,王贲在关好门窗之后,便坐到王翦的对面。
双方都很严肃,一点都没有了刚才的吊儿郎当。
王翦看着王贲,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贲叹了口气,“爹,都怪孩儿贪心了。本来孩儿已经遵从你的教导,不要再轻易插足朝争,但当孩儿听说王离与扶苏公子关系极其亲近,并且此次是去孔家庄给扶苏公子请一位夫子教导时,孩儿还是贪心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翦再次问道。
王贲无奈地看了王翦一眼,他这老爹就不能让他多酝酿一会。
得了,那就平白直续的说吧!
“咱们家,摊上大事了。”
王翦一下子惊到了。
王翦看着王贲,一下子就有些紧张了,但看着王贲还镇定自若,王翦便知道王贲是在吓自己。
顿时,手往底下一抽,一根棍子就出来了。
王贲再也不敢卖关子了。
“爹,你别激动。孩儿所说的是那个孔子后人的事,那个孔子后人并不简单,并且是很不简单。”
“这便是帝王术吗?”扶苏喃喃着,随即又大笑起来。
“夫子,我便要学这帝王术,我便要学这《抡语》。”
这《抡语》说出了他的心声,本公子为何要二者选其一,本公子要二者皆有。
孔礼欣慰的点了点头,这扶苏,真懂事。
孔礼接着说道:“扶苏,你再解释解释‘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的意思。”
此时,孔礼的目光紧紧盯着扶苏。
他来的路上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第一个要解决的便是扶苏的孝顺观念。第二个要培养的便是扶苏的霸道意识。
但第二个已经开始了,第一个还没有开始,所以他现在要绕回第一个。
他可是知道,前世扶苏那大孝子可是因为一张圣旨而自杀,便是因为太孝,可孝死始皇帝了。
因此,要让大秦的未来改变,第一个要改变的便是扶苏的孝顺观念。
第二次才是霸道意识。
扶苏思索着,不知该如何说,但他知道,夫子在等着答案,他还是快些说的好。
于是,便脱口而出。
“侍奉父母,要竭尽全力。侍奉君王,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便是这句话的原本意思,但孔礼又摇了摇头。
很是失望的样子。
扶苏眉头直皱,这难道不对吗?难道要做乱臣贼子,难道要不孝敬父母?
然而,孔礼却是悠悠道:“扶苏,你要学的是帝王术还是凡夫俗子的学问?”
“帝王术。”扶苏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望着这约莫二十岁的扶苏,赢轩云笑了起来。
“那好,既然你要学的是帝王术,那我便向你解释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在《抡语》中的意思是:你作为大秦的长公子,要竭尽全力的孝敬你的父皇,要端正态度对待你的母妃,但不可为之付出生命。”
“要记住,你之生命,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伤损之即伤损你的父母。”
“但这父母,可不仅仅指的是你的父母,而是这大秦的万万百姓啊!”
“还有,你觉得正常父母会要求自己的亲生儿子去死吗?这他娘的是正常父母吗?”
孔礼陡然大喝了起来,实在气不过。
因为孔礼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一个母亲与奸夫通奸,奸夫要杀死儿子,但儿子力气太大,母亲开口了,儿子便放弃挣扎。
这他娘的能是正常父母吗?
孔礼目光深邃,扶苏沉默。
正常的父母会让亲生儿子去死吗?答案自然是不会,父母怎么可能会让儿子去死呢?
扶苏陡然陷入了混乱之中。
但孔礼又笑了起来。
“扶苏,你记住我前一句话即可,后一些话记不记都没有什么关系。你是大秦的长公子啊!也是大秦未来的皇,而皇,无父母。”
扶苏陡然抬起了头,面露惊骇。
但孔礼又温和一笑。
“但你现在又是大秦长公子,所以有父母,但你的父亲,是大秦的皇,你要好好的孝敬你的父皇,因为你的父皇为大秦殚精竭虑,劳苦功高啊!”
“但对于你的母妃,却无需这般,只需端正态度即可。因为后宫,不可干政啊!”
“扶苏,我教你的,是《抡语》,是帝王术。而不是《论语》。”
扶苏看着孔礼,震骇的眼神还没有停止。
夫子的思想实在是太猛烈了。
可仔细一想,却句句在理。
他,可是集大秦无数先生的教导而成,又岂会没有认知观。
“夫子,扶苏受教了。”扶苏郑重地向孔礼行了一礼,孔礼欣然接受。
他教的是真本事,不是胡乱教人。
《抡语》,也真是帝王术,只是世人眼瞎而已。
只是此时,一个温润的男孩忽然出现在扶苏的殿外。
紧接着又闪到殿门旁,大笑道。
“大哥,你又私自请教儒家先生了,我要告诉父皇。”
说到这还没完,“呸,狗屁的儒家先生,不知道父皇都不大喜欢你们吗?一个个的净是迂腐无比,一点实在意义都没有。”
扶苏皱眉,孔礼则是眯起了眼。
这个小孩,有点意思。
孔礼道:“扶苏,此小儿是谁?”
扶苏叹道:“是我十八弟胡亥。”
“他不喜儒家,他喜法家,他的先生是法家的。他处处与我作对,处处挑衅于我。”(公元前221年,此时赵高还未担任胡亥老师,此时的赵高虽入了嬴政法眼,但还未是中车府令,赵高担任中车府令后始皇再令他担任胡亥的老师)
孔礼的眼睛当即凝了起来,胡亥,好啊!
胡亥一出现,孔礼便知道他的第三个任务是什么了,他的第三个任务便是教导扶苏狠狠的揍胡亥。
一天不揍,浑身不舒服。
当然,也绝不可打成重伤,更不可将其打死。
不然,他相信政哥肯定会一刀刀了他。
踏马的,你教导我儿子杀我儿子,我不杀你才怪。
再者说,自己要是说出这样的话,扶苏也肯定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的目的。
扶苏是人,并且还是受过大秦最高等教育的人,自己怎么可能没有自我意识呢?也只有意淫小说才会把扶苏写成什么都听。(ps:本书是意淫小说)
孔礼当即笑道:“扶苏,今日我便教你什么是长兄如父,作为兄长该怎么教导弟弟,该怎么引导弟弟走向正途。”
“子曰:子不教,父之过。这意思就是说,作为弟弟要是犯了过错,长兄就要好好教导,不然就是父亲的过错。”(子不教,父之过。出自《三字经》。)
“扶苏,揍他。”
扶苏愣住了,胡亥也愣住了。
胡亥目光不可置信,这先生要教导大哥打我?我可是父皇最喜爱的皇子,大哥敢打我?
还有这先生,真是大逆不道,当死。
扶苏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愣住了,看向孔礼。
“夫子,孔夫子有说过这话吗?”
扶苏对《论语》及其孔子的著述都非常熟悉,孔夫子应该没说过这话吧!
孔礼也愣住了,主要是他平常说话总是喜欢说子曰。
正如他在前世看小说时总是喜欢说:鲁姓先生说。是不是鲁姓先生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鲁姓先生说的话很有公信力。
而他在这一世,自是也喜欢说,子曰。于是那些学堂先生总是怀疑自己搞错了,查了半天典籍……
但现在,这重要吗?这重要吗?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揍胡亥吗?
胡亥听闻这话,又看着这一幕,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先生当真有趣,竟然连孔子的话都不记得。”
“好呀!好呀!你死定了。”胡亥拍了拍手,便又用手指指向孔礼。
孔礼面色难堪,但即刻转为镇定,认真地对扶苏说道。
“扶苏,我是孔子后人,难道我会骗你吗?”
“给我揍胡亥,揍他,狠狠地揍他。”
扶苏又愣住了,但听着孔礼的话,却是有些不敢置信。
“夫子,我为何要打胡亥?”
长兄如父,长兄教导弟弟便要打吗?
不应该是以理服人吗?
孔礼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他都要一巴掌扇飞胡亥了。
“子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
“扶苏,你到底要不要你的弟弟成才,要他成才就打他。”
扶苏又愣住了,孔子又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但孔礼是孔子后人,孔礼定是知道孔子说过这话的,便如刚才那般,自己还是不要多问。
夫子既然说打弟弟才能让弟弟成才,那自己定不能辜负夫子的厚望。
于是,扶苏挽起了衣袖。
胡亥,愣住了,手指发抖地指着扶苏。
“大哥,你当真要打我?”
胡亥满脸不可信。
这大哥,当真要打我?
我长这么大,都还没有一个人打过我呢!
扶苏看着矮小粉嫩的胡亥,认真地点点头。
“胡亥,大哥为了让你成才,只能打一打你了。夫子都说了,人不打,不成才,这定当是没错的,大哥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要,大哥你胡说,那先生也胡说,孔子根本没说过这话。”胡亥怒吼道,根本顾不得其他。
但扶苏依旧认真地解释。
“胡亥,夫子乃是孔子后人,最清楚孔夫子的话了,他说的定当是没错了。”
“人不打,不成才,定当是没错的。”
“你就忍一忍,大哥都是为了让你成才啊!”
胡亥愣住了,他很想哭,真的。
胡亥的手指指着扶苏与孔礼,气得手指发抖。
孔礼陡然大喝了起来。
“扶苏,还不打他。”
“你再不打他他都不能成才了,你看他多温顺,温顺以后便能成才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
“扶苏啊!你都是为了让他成才啊!”
胡亥惊了,连滚带爬的想要快速跑出这大殿。
这先生疯了,这大哥也疯了。
这先生,竟敢指使大哥打自己,这是死罪。
还有大哥,竟然想动手打自己,自己要去告诉父皇。
对,自己要去告诉父皇。
“我要告诉父皇,我要去告诉父皇,大哥你要打我。”
胡亥哭了,但奔跑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只是,门口旁,一道铁塔般的身影伫立着。
胡亥急忙刹住脚步,孔礼则是大吼道。
“扶苏,还不打胡亥,让胡亥快速成才。”
扶苏再也无法推脱,立即出手。
啪。
“哇,大哥你打我,大哥你打我。”
扶苏止住了巴掌,他这一巴掌是拍在胡亥的屁股上的。
哪里该打,扶苏还是略微清楚的。
他曾经便好奇心爆发,问:为何要打犯人屁股?
答:屁股肉厚打了不碍事,要是打了其他地方免不得落下终身残疾,甚至危及生命,所以刑法要打犯人屁股。
“扶苏,再打,你打的太轻了,要再重许多。”
“胡亥不成才,别人便会归过于你的父皇,这都是你的过错啊!”
“骗子,骗子。”胡亥再也无法忍受了,眼泪巴巴的看着孔礼。
而扶苏,也不再犹豫,边说边打道。
“胡亥,你忍着些,大哥都是为了你成才。”
“胡亥,大哥打你,大哥都是为了你成才啊!”
啪!
胡亥哭声更大了。
啪,啪啪啪。
“哇,啊!痛啊!痛啊!”
“来人,住手啊!大哥。”
“痛啊!大哥,你别打了。”
“你再打我就要告诉父皇,我再打我就要告诉父皇。”
“大哥,你别打了呀!”
胡亥的惨叫声,响彻四周。
只是殿门外属于胡亥的宫女护卫,并不敢踏进来。
他们只能在外面干着急,丝毫都不能逾越。
否则,死罪。
公子相争,他们出手,便是死。
但已经有人去报信了。
报信这活,从来都不缺人。
而孔礼,在这时已经默默的移开了身影,让胡亥面对着殿门。
打了一会,扶苏看向孔礼。
孔礼摇头,胡亥都没有认错,怎么能停止呢?
孔礼在这时候说道:“扶苏,与朋友交,言而有信。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扶苏在这时停止了打胡亥屁股的动作,愣了一下,便答道。
“夫子,与朋友交往要诚信,不可说谎。”
孔礼重重的摇了一下头。
“错,大错特错。扶苏,这句话在《抡语》的意思是与朋友交往,我说他守信他就守信,我说他不守信他就不守信。”
“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便是这个意思。”
“而在这时候,通俗的用语就是,此时你并没有觉得胡亥成才,所以你还需要继续打他。”
扶苏愣了一下,随即大喜,他觉得这个说得通,真的是太说得通了。
只是这样,便不由胡亥讲道理了。
但一想到是霸道之术,帝王之术,扶苏便又兴奋了起来。
而此时的胡亥,则是在愣了一会之后,便大骂道。
“什么臭先生,与朋友交,言而有信的意思是与朋友交往要讲究诚信,绝不是觉得我不成才就让大哥继续打我。你这臭先生死定了,我要告诉父皇。”
“扶苏,接着打。”
“哇!好痛,大哥你轻点。”
“臭先生,你死定了,臭先生,你死定了。”
孔礼黑着脸,站在一旁,这胡亥真是一点错都不肯认啊!
既然这样,他便要继续教导扶苏了。
“扶苏,君子不重,则不威。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扶苏又停止了拍打胡亥的屁股,迟疑回答道。
“一个君子,如果不庄重,就没有威严。”
“错,大错特错。”孔礼又大吼了起来,“这句话的意思是,君子如果出手不重,就不能树立威严。”
“你看看胡亥,你打得他疼了吗?你能树立威严了吗?”
扶苏低头看了看胡亥,胡亥眨了眨布满眼泪的双眼,忽然感觉极其不妙。
刚才,扶苏还有所留手,因为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此刻,扶苏看着胡亥,一脸认真。
“胡亥,大哥下手再重些,你忍着些,大哥都是为了让你成才。”
“不要。”胡亥大吼了起来,他感觉他都要疯了。
大哥你出手打我我就能成才吗?这什么破道理啊!啊?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破道理啊!
只是容不得他拒绝,扶苏张起了大手,青筋爆满。
胡亥光是扭头看着,便吓的哆嗦了起来。
“大哥,我知错啦!”
啪!
“啊!”
Ps: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出自西汉戴圣《礼记·学记》
此前,后宫,一个宫女快速来到这里。
“不要拦我,我有要事要禀报娘娘。”
但还是有宫女要拦着那宫女,那报信的宫女顿时急了。
“公子出事了,你还敢拦我,找死?”
那宫女顿时退下。
宫殿中,胡姬正百无聊赖的吃着果子,便听到了宫女秀娥的声音。
眉头微皱,便有万种风情闪过,只是底下的这些太监宫女都知道,胡姬这是生气了。
只是还不待她把怒气给撒出来,便听到了宫女秀娥的又一句话。
“娘娘,公子出事了。”
当的一声,盘子落地。
在场的太监与宫女立即跪地求饶。
但胡姬却没有心情理这些,而是目光直直看向殿门口。
只一会,秀娥便进来。
秀娥一进来,便急切的说道:“娘娘,出大事了,长公子在打小公子。”
轰的一下,胡姬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长公子打小公子。
长公子扶苏便这么容不下小公子胡亥吗?胡亥可是她的儿啊!她唯一的儿啊!
“摆驾,我要见陛下。”
“娘娘,陛下正在议政。”其中一个太监赶忙说道。
胡姬立即慌了,“那现在该如何做?扶苏打我儿,我又不能阻止他。”
“娘娘,事急从权,娘娘可径直去议政殿叫喊,此事理在娘娘,娘娘也是护子心切,陛下必不会怪罪的。”
胡姬看了那太监一眼,露出一副感激之色。
后宫规定,后妃不得擅出后宫,更不得去议政殿等大殿重殿。
并且,诸皇子之殿与诸后妃之殿不得互通有无。
若要相见,需得禀报给秦王,之后再允相见,为的便是防止荒唐事的发生。
这太监言语,便是胡姬目前唯一的出路。
她不可能径直去阻止扶苏,也阻止不了,会坏了规矩,特别是在秦皇嬴政这里。
“快,带路。”胡姬急切道。
一想到她的小可爱胡亥正在被扶苏打,胡姬便感觉自己一块又一块肉被扶苏给扣下来。
那扶苏,可真狠心啊!
她的小可爱胡亥长这么大她都没舍得打一次呢!
议政殿,祖龙正在与李斯等大臣正在商讨一统六国之后的种种问题。
始皇道:“一统之后,诸位爱卿觉得寡人该以何字称呼自己最好,这个字最好只能寡人用。”
李斯思索片刻,便立即回道:“陛下,当以‘朕’字,‘朕’字,与陛下的‘政’字相通,旁人称不得,唯有陛下才可称得。”
“再者,‘朕’字也代指个人的意思,陛下以‘朕’自称,当为最佳。”
始皇笑了一下,对李斯的解释很是满意。
始皇再看向其他大臣,笑道:“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冯去疾冯劫赵高蒙毅等人皆称极好。
于是始皇更加高兴了。
“此后,‘朕’字便独属于朕了,其他人不得用。”
“诺!”
但这句话刚落下,始皇的脸就沉了下来。
“可是这个‘朕’自称的,朕觉得还需要要有一个称呼对外称呼,最好是能体现朕的功绩,又能让别人感到威严的,诸位爱卿商议一下。”
于是,丞相王绾,御史大夫冯劫,廷尉李斯便开始讨论了。
讨论一会之后,李斯王绾冯劫便开始说道。
“陛下,陛下兴义兵,诛残贼,功绩自上古以来未尝有,五帝所不及,古有天皇、地皇、泰皇,泰皇最尊,臣等商议陛下对外称呼为泰皇。”
然而,始皇脸上却没有一丝好脸色,这个他之前也私下与李斯说起了,可李斯还是照常如此,便免不得让他失望了。
于是始皇开口道:“朕觉得泰皇不好,天皇地皇泰皇,皇字最尊,便取其中一个皇字吧!而古有三皇五帝,近年来齐与秦也觉得帝字极尊,便以皇帝对外称呼朕。皇帝,便是朕。”
“如此,才能形容朕的功绩,让天下人感到朕的威严。”
“诺!”李斯等人自是赶紧承认。
见状,始皇又笑了一下。
“还有一件关于称呼的要紧事,便是朕的后人对朕的称呼,朕既是皇帝,大秦也一统天下了,那么朕便是始皇帝,始皇帝便也是朕。”
“而从朕之后,则可称呼为二世三世四世,直至万世。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大秦万年,陛下万年!”
始皇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待了一会,才又说道。
“在六国还未一统前,朕便考虑着诸国文字不通,交流不便,极为不利于政令传达,在上一年便令李斯主导文字改进工作。”始皇在说完这话后,便再次看向李斯与赵高几人,“几位爱卿,文字简化如何了?”
李斯赶紧又道:“陛下,史籀大篆增删改简后,便是小篆,小篆更加方便书写,字体圆正对齐。臣作了《仓颉篇》,赵高作了《爰历篇》,胡毋敬作了《博学篇》,以作教导。陛下请过目!”
说着,李斯便递上竹简。
赵高接过竹简,放在始皇的案桌上,始皇拿起观看。
之前李斯也拿了一些简化的字给他看,只是没有这个齐全。
只粗略一看,始皇便欣慰一笑。
“大秦有诸位爱卿,真是大秦之幸啊!李斯,赵高,胡毋敬,你们都辛苦了。”
“臣等不辛苦,为大秦付出臣等心甘情愿!”李斯等齐声道。
始皇笑了一下,李斯赵高等人就是好,了解自己。
冯去疾看了李斯一眼,笑了一下,随即站出来。
“此乃千古功业,李斯此举,可载入史册矣!陛下之名声,必将更隆。”
始皇笑了一下,便示意静下来,他要问下一个问题了。
今天这会不是朝会,但却可堪比朝会,因为这里聚集的都是朝中的真正大佬,举足轻重的人物。
而大秦的诸多决策,也都是从这里流出去。
只是始皇刚要问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喧闹声,乍一听,熟悉的声音,他目前最宠爱的妃子,胡姬。
“陛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长公子扶苏正在打亥儿,臣妾无能,前来请示陛下!”
顿时,议政殿震动。
特别是李斯等人,在这时几乎懵了。
什么,你说什么?
扶苏打胡亥?这怎么可能,这简直就是荒谬,荒谬绝伦。
他们绝不会相信。
定是那声音之人胡言乱语。
阿秀与小雨上得了厅堂,也下得了厨房,都是专业人员调教的好。
随着阿秀与小雨下去忙,伏虎重新看向孔礼,认真道。
“大哥,这次朝会你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孔礼笑了一下。
ps:感谢爱吃桔露汤圆的秦飞送的礼物
嗡,随着时辰到来,众多大秦臣子都纷纷汇聚于皇宫前。
这次的朝会,不一样,也不简单。
这次的朝会,是大秦大一统后的第一次朝会。
但今天的气氛却颇为古怪,平时最为早到的夫子淳于越竟然到了这个时辰还没有到,难不成他还要按点进入?
这可极其不符合夫子淳于越的作风。
但是随着三三两两的声音响起,随即有人嗤笑起来。
“这么大了还失禁,真是耻辱啊!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随着三三两两的声音越来越多,李斯的嘴角有些古怪了起来,淳于越失禁了?
噗嗤了一下,李斯也笑出了声,实在是忍不住。
而王贲,此时也在发笑,但此时的他却是在摇头晃脑的寻找孔礼。
然而,并没有寻到孔礼的身影,那该死的家伙,怎么还没有到这里集合?难道他忘了早朝了吗?
但一想起昨天的情景,王贲便黑着脸。
而在王贲的不远处,王离与蒙恬正站在一起。
至于蒙毅,则与赵高等人站在一起。
此时的王离,也在东张西望,那该死的孔礼怎么还没有出现?都是他害得我,他不是说他很有把握的吗?
结果我这就挨了我爹的毒打,现在屁股还疼呢!
只是东张西望,都没有看到孔礼,这让他不由有些急了。
而在孔礼的府邸,他还在优哉游哉的吃着点心,那王贲真狠心,连早朝都不带自己,可真特么狠心,亏自己还把他当兄弟。
诶,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但也不着急,他孔礼是打算踩着点进去的。
去皇宫前等什么,他可没有这个习惯,就算上学上班他也是踩着点进去,因为这样太爽了。
诶,来咸阳就是不好,要早起,一点都不舒服。
但一听到隔壁的咆哮声与怒吼声,孔礼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早上,自是有很多儒家夫子来邀请淳于越前去参加朝会,都遇见了这一幕。
诶,淳于夫子一夜名声扫地,可真是可怜呐!
孔礼都不知说啥话了。
孔礼看了伏虎一眼,伏虎又恢复了他脸上的憨笑,孔礼无语了。
也幸亏他对伏虎知根知底,不然他都怀疑伏虎也是与他一同穿越过来的了,贼腹黑。
不过这伏虎平时为人倒是不错。
孔礼笑了一下,便随即拿起记忆中的三字经,孔子著作。
对不起了,王应麟,我要把它送给我的老祖宗始皇大大。
不然,我没把握在大秦生存啊!
诶,糟心,这三字经还是自己偷偷摸摸搞的。
也幸亏穿越后记忆力惊人,连岛国的动作片都能清晰回忆起来,真是不错。
要是没有这么惊人的记忆力,他也搞不了那么多幺蛾子了。
孔礼笑了一下,又听到了隔壁的呼喊咆哮声,诶,真是清爽的早晨呐!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围着我,不要围着我。”
“你还笑,你还笑,我分明看到你笑了。”
真是我勒个艹,孔礼都不知道该说啥话了。
不知道淳于夫人,今天过后还会不会与淳于夫子同房,可真是闹的……真好啊!
孔礼笑了一下,一个对手,便这么没了。
可是孔礼在这时却是斜眼看向王贲,王贲你带我来的,你不为我撑场子,你几个意思。
王贲头皮发麻的扭开目光,此事他大概已经猜到真相了……特么的,这孔子后人真坑。
惹事的能力贼强。
始皇在这时却是笑了一下,“众爱卿不必如此,也许人家淳于越只是想体会一下孩童时期的感觉呢……”
众臣懵逼地看向始皇,啥玩意?体会孩童时期的肆无忌惮……
孔礼此时也立即道:“陛下说得真好,淳于夫子如果不是因为要体验一下孩童时期的喷涌感觉,便很可能是因为昨天在皇宫前站得太久,失便了……”
……
把稀疏带水的大便塞入淳于越的裤子中完全是伏虎的主意,孔礼根本就不知道,他只是想打淳于越一顿,他本人并不觉得他有这么损的,这么损的只可能是伏虎那家伙……
不过他也不介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火来箩筐盖灭……
再者,他在今天的早朝上本便不在意这件事,凭这件事淳于越还推不倒自己。
又加上始皇对淳于越的厌恶,妥妥,满菊满上……
这事,淳于越应该自认倒霉了。
而随着始皇略带偏袒的发言,和自己的吹牛皮大法,妥了。
淳于越憋屈着脸,手指着孔子,“你,你妄言。”
他的身体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他又怎么可能会专门去回忆童年感觉,简直无稽之谈。
对方就是妥妥的不想承认这件事,就是要污自己的名。
对,特别是对方还把扶苏给带歪了。
孔礼又灿烂一笑,“难道你说陛下也妄言?”
“朝堂里谁不知陛下不喜我,陛下乐意看我的热闹了。”
随着淳于越的愤然出击,始皇有些尴尬了。
他就是看淳于越不顺眼。
倒是其他朝臣,此时越加不敢说话,特么的,你都知道陛下不喜你了,你还敢乱说话。
你真勇,不愧是儒家的。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孔礼瘪瘪嘴,对方这是横竖不怕了。不过他也不是那么怕,大不了回孔家庄,再者,相比生活而言,他还真不想来这劳什子的朝堂……
在孔家庄他就是霸主,他就是搅屎棍,那群人都怕他,都听他的话……这里充满了不自在。
不过由于先前的王贲太勇了,孔礼觉得自己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呆在咸阳,先把目前的这一关过了再说。
孔礼看向始皇,他不想再与淳于越扯这些大便的事了,太尴尬了。
所以,孔礼径直道:“陛下,臣请问今日的早朝内容是什么?”
这一下子,满殿朝臣都反应过来了。
是啊!我们是来讨论朝政的,是来奠定大秦的万世之基的,是来青史留名的。
可尼玛,还未进入皇宫前便听到了那满带味道的淳于越夫子的事,接着到了朝殿里,竟然还来,这简直恶心。
李斯等人都知道轻重,而丞相王绾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
实在是,扶苏的心变了,淳于越不占优势了。
淳于越之前之所以占优势,是因为扶苏在殿中力挺他,每次都能把始皇弄得想要骂娘。
但这次不一样,扶苏换团队了,并且公然不认以前的师傅,所以这事便麻烦了。
至于淳于越的大便事件,在丞相王绾看来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一点小小的事忍一下就过了……
他来的这么晚,还真可能是因为昨天站的太久了,洗屁股用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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