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启林苏荷的其他类型小说《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全局》,由网络作家“诵经渡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照山有些拘谨地说道,将仁济堂内的大门关上。魏春明的气势太足了,一张脸冷着,作为惊门的大人物,就算是孙照山这纨绔子弟,也怕的很。我朝堂内中心走出去,看了眼崔梅,她没什么表情。孙家翁也沉着脸,一言不发。此刻的场面,很安静。但却像是即将引燃炸弹,马上就炸。“幸会,在下魏春明,哈哈,听闻你于香炉峰上,墨尺问地,白布登天,助疲门化解灾祸,实在大才!真是后生可畏啊,你这本事,就算在我惊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魏春明突然开怀一笑。原本冷峻的到甚至有些肃杀的面庞,好似寒冰解冻,有如春风拂面。接着他主动朝我而来,和善地伸出了手……场面的火药味,瞬间烟消云散。孙照山愣住,孙家翁原本沉着的脸,也闪过狐疑。我则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全局》精彩片段
孙照山有些拘谨地说道,将仁济堂内的大门关上。
魏春明的气势太足了,一张脸冷着,作为惊门的大人物,就算是孙照山这纨绔子弟,也怕的很。
我朝堂内中心走出去,看了眼崔梅,她没什么表情。
孙家翁也沉着脸,一言不发。
此刻的场面,很安静。
但却像是即将引燃炸弹,马上就炸。
“幸会,在下魏春明,哈哈,听闻你于香炉峰上,墨尺问地,白布登天,助疲门化解灾祸,实在大才!真是后生可畏啊,你这本事,就算在我惊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魏春明突然开怀一笑。
原本冷峻的到甚至有些肃杀的面庞,好似寒冰解冻,有如春风拂面。
接着他主动朝我而来,和善地伸出了手……
场面的火药味,瞬间烟消云散。
孙照山愣住,孙家翁原本沉着的脸,也闪过狐疑。
我则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微微一笑,也伸出了手,与他相握在了一起。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我们相互接触了下,便分开。
孙家翁开口了:“魏先生,你要见我疲门陈启理事,我也满足你了,该说说,你今日来拜访的目的了吧?”
说完,老人紧紧地打量着魏春明。
“不急,先吃饭。”
魏春明继续笑着说。
他甚至亲热地拉着我坐在他的边上。
饭间,魏春明主动开口找话题,但都是一些江湖趣闻,以及他离开上京,帮外地豪绅解决风水问题中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这饭吃的其乐融融,我不时含笑附和,跟魏春明就像是一见如故的好友般。
崔梅始终没说话,孙家翁虽有疑惑,但他也镇定下来,一同闲聊了起来。
饭毕,魏春明散烟,递给了我一根和天下。
当我看见香烟后,想到了什么,脸色凝固……
迟疑后,我还是接过了香烟,抽了一口。
一口入肺,我的身体有如干柴遇烈火,瞬间着了!
我浑身发烫,神色极为不自然。
“金钱美人和天下!哈哈,魏先生有品味,我也爱抽这个!”
孙照山大咧咧地说。
闲聊后,孙照山也不再拘束了,边抽着,边对魏春明笑着说。
唯有孙家翁看出了我的异样,他走到我边上,说:“先生,怎么了?”
众人纷纷地看向我。
“启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刚刚也没喝酒啊!”
孙照山反应过来,惊讶问我。
“怎么了?”
魏春明也看向我,神色意味不明……
“没事。”
我咬牙笑了笑。
而孙家翁则立刻将手放在了我的腕上,刹那后,老人的表情也骤变。
作为疲门领袖,当世最具权威的神医之一,孙家翁简单的诊脉,就立刻发现了我的情况。
老人刚要开口,就被我一个眼神,收回了口中的话。
“来人!弄点枯草冰水!这天气太热了,先生有点中暑,降降温。”
孙家翁马上吩咐手下。
冰水到手,我一口喝了下去,滚烫的身体,才好了一些。
我哪里是中暑了……
我是火毒发作,甚至深入骨髓!
孙家翁看出来我的情况,立刻让人弄来夏枯草制成的冰水,此水有压制火毒的作用。
其实,在心火阵之后,我的身体内一直都有火毒残留,毕竟,这毒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完全从我的身体消失。
残留的火毒,我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而眼下,在饭饱之后,在烟草的影响下,心火火毒又被催化!
香烟的烟草被魏春明做了手脚!
我重新看向了魏春明,微笑说:“魏先生,饭也吃了,烟也抽了,还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不是林苏荷的声音,而是册门锦绣的声音。
片刻后,我很快明白了过来。
我估摸着,应该是锦绣找到了林苏荷的手机,要么,她拿走了手机里的电话卡,要么,则是她找了更厉害的师傅,修好了这个摔碎的手机。
无论是哪种可能,对锦绣而言,都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
“有什么事?”
我问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的帮我册门解开灾祸之术,要么你就等死吧!”
锦绣放了一句狠话。
这话说完,她也不啰嗦,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冷笑了一声。
片刻后,孙照山重新走进了茶馆。
他突破拍了拍脑袋,说:“对了,我差点忘记这茬,还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下,崔梅今天正式退出了疲门。”
崔梅得罪了疲门的管理层,又在所有疲门弟子面前颜面尽失,她自然是没办法继续待在疲门里,这个消息不算让人意外。
但也就在此刻,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开车了吗?”
我问道孙照山。
“开了!”
“送我去崔梅的家!”我低声说。
孙照山看出了我脸色微沉,也没敢多问,立刻开车带我来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大门紧闭,我轻车熟路的翻墙而入,里头却没有一个人。
崔梅不在了,林苏荷也不在了。
锦绣未必只设局对付我,很有可能也对林苏荷动了手。
“没人在家啊。”
孙照山说。
“帮我个忙,找崔梅,找到她们!”
我对孙照山说。
孙照山点头,立刻去办。
到了第二天,孙照山又来到了茶馆,他黑眼圈很浓,满脸憔悴。
“昨晚我忙活了一宿,没人知道她们去哪了!就像是突然从上京消失了!我们也联系不上崔梅!”
孙照山出声说。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听疲门一位跟崔梅走的近的弟子说,在她退出疲门之前,好像去过上京郊外的菩萨坟!”
听到这菩萨坟,我好像有些耳熟,问了句:“这块坟地,有什么特殊的?”
“坟地本身没什么特殊的,但此坟跟一个人有关,就是惊门的魏春明,当年,他用神鬼莫测的手段,将一座数丈高的观音铜像,搬到了那块坟地上,这块坟地也因此得名。”
孙照山道。
他这么一说,我便立刻反应了过来,当初林苏荷跟我提到过这块坟地。
我思索了一阵,回他:“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给启哥做事是应该的。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孙照山摆手说道,疲惫的说。
而后,我一直等到了晚上,前往了菩萨坟。
崔梅在离开疲门前为什么要去菩萨坟?是跟魏春明有关吗?
我不清楚。
但我隐隐有所察觉,骨瓶可能跟这块菩萨坟有关!
上京郊外的菩萨坟,坐落在一片荒地之上,这里还没有被规划建设,各种类型的坟墓杂乱的分散在四处。
远远的,夜幕之中,我还真见到了一座数丈高的菩萨铜像!
大概有二十多米的高度,相当于十层楼了。
一夜之间将这铜像从百里外的庙里,悄无声息的搬到这里来,说是神鬼莫测的手段,确实毫不为过。
这放在江湖上,也是极为骇人的一件事。
当然,今夜来菩萨坟,我不是来观摩这座铜像的,也不是来探查魏春明手段的。
我拿出四个骨瓶。
果不其然,当我将骨瓶拿出,坟地中的四个方向,瞬间生出了一股邪意!整个菩萨坟,都妖风阵阵,让人头晕目眩。
果然,在弟子册空白之处,又出现了两个黑漆漆的字。
——陈启。
是我的名字。
“启哥,你之前就不在这弟子册上啊,怎么会突然出现你的名字?”
孙照山惊悚地道。
孙家翁给了孙照山脑门一巴掌,道:“混账!方才我跟先生都在这边,只有你在祠堂瞎转悠!是不是你偷偷写上去的!你知不知道眼下弟子册上的名字不能乱写!灾祸之术还没有完全解开!”
“老爷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能不知道事关重大,这根本不是我写的啊!”
孙照山委屈地说道,他拿着弟子册,仿佛百口莫辩。
最后,他只能看向我求助。
孙家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拦下来了。
我盯着册上的名字良久,冷冷一笑,道:“不是孙照山写的。”
“那怎么会出现先生的名字?”
我孙家翁问道。
“很快名字就会消失了。”
我沉声说。
而我的话才落下,便如同预言一般,有一道猩红的妖光闪过,弟子册上我的名字,又渐渐地淡化下去,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这、这这、”
孙照山惊住。
我则不疾不徐地说:“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把这弟子册放回去把,孙会长,我要的东西,就是方才跟你所说的那些,另外,这块诅精石,我先收着。”
见我不愿多说,孙家父子也都没再询问。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随后拿着诅精石离开了疲门祠堂。
孙照山要送我,我婉拒了。
而当我前脚才踏出祠堂,我的耳边就传来了几声尖锐诡异的笑声。
嘿嘿嘿……嘿嘿嘿……
我停下脚步,喃到:“小小煞灵,写我陈启名字,引我入灾祸之局,我本要当场灭了你,可今晚我还有事,暂时饶你一命。”
弟子册上突然出现的名字,正是这煞灵所为。
甚至,对疲门众人下灾祸之术的存在,也是这煞灵!
所谓煞灵,是煞气经过长时间的淤积而形成的灵智之物,不同于鬼魂,如果说鬼魂中尚且有善者,这煞灵几乎都是杀人不长眼的恶魔,心性极凶!报复心极强!
普通人就算实力再强,也是无法亲自设下灾祸之术的,此术太过逆天,正常人根本受不住灾祸术带来的因果报应,所以只能找煞灵。
背后的罪魁祸首借煞灵之手,用诅精石来对疲门动用灾祸之术。
此刻,煞灵就在疲门祖师祠堂附近徘徊!
这也是为什么,在这监守严密的疲门祠堂内,对方还能借助此地的气运,来施展灾祸术。
煞灵无形无体,祠堂的监守,对它而言,形同虚设。
我方才动手帮助孙家翁、周闯德等人去除了灾祸之术,这煞灵便记恨上了我,在弟子册上写下了我的名字,让我也牵扯其中,染上灾祸。
而要想帮疲门众人解决了灾祸之术,关键也在这煞灵身上。
按理说,我该当场对这煞灵动手,可毕竟对付它需要一点时间,我估摸着,动手的话怕是要耽误到明天。
为了不放林苏荷鸽子,我就暂且让它嚣张一会。
我立刻找了辆出租车,前往与林苏荷约定的公园。
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看时间,也快将近十一点钟了,摩天轮早就下班了,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远远的,我就看见了一道倩影。
林苏荷欣喜的朝我跑来,动人的脸颊上有些疲惫。
“等很久了吧?”
我些歉意地说。
这个点还在公园,林苏荷至少等了我半天的时间。
一切的一切,仿佛随着骨灰盒下的一行字,有了定论!
我的心脏猛跳,但很快,我又镇定了下来。
老黄当初跟我说过,越是慌乱之际,越要稳定心神。
不对!
这不是林苏荷!
我看向巨蟒,问道:“当初与我一同下水井的女孩,你对她的气息应该颇为熟悉,你来看看,这具女尸是不是她!”
巨蟒连看都没看,便摇晃蛇头,否定了。
这条巨蟒可不会欺骗我。
当然,让我确定此人不是林苏荷的关键,还在于这女尸死亡的时间!
写下千古葬经的郭璞,还有一本著作,名叫《青囊解尸论》,此书能让人从尸气上分辨尸体的死亡时间。
我自然是研究过这本《青囊解尸论》,面前女尸的尸气很浓郁,至少死了好几个月。
而我上回跟林苏荷见面,也不过是在几天之前。
渐渐,我理清了思路,也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锦绣有没有想报复过林苏荷?肯定有!一如她所言,在得知我对册门下了灾祸之术后,就已经着手想要报复我跟林苏荷。
而锦绣在找林苏荷时,正好撞在了崔梅来菩萨坟的时候,她也发现了这菩萨铜像下的女尸,跟骨灰盒上的字!
锦绣便误以为这女尸就是林苏荷!她取了骨灰盒中的骨灰,制成了骨瓶,同时牵引了这坟地中的死于四个季节的尸体,炼成了邪尸!
都对的上了。
之前没有被我知晓的关键,就是锦绣发现了这具女尸,并且误以为这具女尸就是林苏荷!
我喃喃:“这样说来的话,崔梅来菩萨坟时,并没有带上林苏荷,那么林苏荷去哪了?是跟崔梅一起消失的吗?”
弄清楚骨瓶的事情后,还有些疑惑。
不止是崔梅的,还有这具女尸的骨灰盒上,为什么会写着“亡妻林苏荷之墓”……
是谁的亡妻?是否只是同名?
我继续打量着面前的景象。
数秒后,我又看到一行字!
女尸所埋之地,就在菩萨铜像的脚下!而在这尊巨大的菩萨铜像上,竟在不起眼处,纂刻着一行字……“难忘淑德,魏春明留”!
女尸跟魏春明有关!!
是那位惊门的魏春明葬下的女尸!
接下来,所有的疑惑看来都跟这位拿走老黄八宝盒的魏春明有关。
我抬头看了眼面前的菩萨铜像,若有所思。
恐怕当初这位魏春明搬走庙内的菩萨铜像,不仅仅是为了报复那个寺庙……
铜像脚下葬女尸,要说没别的意图,我是不信的。
当然,眼下这些,与我暂时无关,要说现在我唯一想要知道的事情,那也只是林苏荷去哪了,还有这位魏春明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夺回老黄留给我的八宝盒。
“没事了,走吧。”
我对边上等我的巨蟒说道。
而就在我要离开时,我突然心生一计。
锦绣敢用魏春明葬下的女尸骨灰来制造骨瓶害我,这事可没完!
我将四个骨瓶放在了女尸上,道:“魏春明,挖你所葬之墓的人是册门的锦绣,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得要好好教训下册门。”
这魏春明手段不凡,如果他回来了,并且来这菩萨坟了,看见这四个骨瓶,定是能够看出骨瓶上的欺天骗地之术。
既然林苏荷没死,我这回就不出手了。
而后,我就带着巨蟒回到了林苏荷的四合院。
“在水井下面待着,守好石门。”
我对巨蟒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要重新回井底,还是刚刚被菩萨铜像给震慑到了,这巨蟒有点萎靡不振,好一会才慢悠悠地回到水井下面。
老黄死了。
他一夜之间,皮肉成灰,只剩白骨。
我潸然泪下……
其实,当我学完了全部的金篆玉函后,我就知道了老黄大限将至,这也是反噬,是老黄将秘术传我的因果。
我带走了老黄的骨灰,将其洒在了长白雪山下。
很早之前,老黄曾跟我说过,如果他死了,他想成为这座孤傲雪山下的泥土。
处理好老黄的后事,我又看了眼手中的婚书。
“上京林苏荷”。
这是老黄女儿的名字。
我郑重地收好了这张婚书,我明白,老黄救我性命,十年如一日地教我本领,甚至不惜最后皮肉成灰的代价,更多的原因还是为了她。
最后,我乘火车前往上京。
抵达上京后,我在西城区的马连道路,找到了一家茶馆,并用老黄很早就给我的钥匙,打开了这家尘封已久的茶馆。
金点阁。
这家金点阁,是老黄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也是我今后的谋身之物。
金点阁与正常的茶馆不同,这家茶馆明面卖茶,暗地里却是接着风水算命一类的生意。
跟老黄隐居深山这些年,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贫,买车票就差不多花了我所有的积蓄,所以来上京的第一件事,我打算先赚点钱。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用一天时间打扫完茶馆卫生后,这家茶馆时隔多年,再次开业。
然而,数天之后,我差点要给饿死。
这天下午,茶馆外走进来了一位虎背熊腰的客人。
“老板,来壶金骏眉,就乐意喝点这个,再来盘瓜果。”
这位身形高大的客人吆喝道。
听这话,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开业到今天,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也不是没客人,但进来的客人大多是为了喝茶。
茶馆的位置很好,虽算不上黄金地段,行人也络绎不绝,正常来说,卖茶也够生活了。
关键是店里没茶,关门这么久的店,哪还有什么茶叶卖,我手头上更是没钱去进货。
“不好意思,店里暂时没茶。”
我出声说。
来喝茶的人明显一愣,嘀咕道:“你这是茶馆吗?”
“是。”我点头。
“有毛病,茶馆没茶,做什么生意?”
客人骂了一句才走。
明面上的生意没法做,暗地里的生意更是冷清得很。
其实,金点阁是有当初的熟客,这类封建迷信的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熟客。
另外,“金点”二字,在旧时代,是算卦面相的统称,来求事的一看茶馆的招牌,也应该知道这是家什么店。
但也许是开张时间太短了,还有这类生意本就少,竟没有一位客人上门。
我几乎每天都在吃康师傅方便面,一天吃一袋,口袋里十块钱也掏不出来,每天饿得头眼昏花。
本事再多,也得吃饭,如果再过两天还没有生意,我寻思茶馆也能关门了。
终于……
在这天的晚上,我等来了我的第一位客人。
茶馆外,小雨在下,我正准备关门睡觉,远远的看见有个女孩朝茶馆走来。
女孩撑着把雨伞,眉眼如画,皮肤白皙,很漂亮。
她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裙子,虽然打扮朴素,但难掩好身材,气质极为出众。
女孩收好雨伞,走进茶馆,双眼就紧紧地看着我。
我多看了两眼,说来不怕人笑话,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
“你好,有什么能帮到你?”
等她进门后,我试着问了一句。
女孩声音好听地说:“天尊地卑。”
听到她这话,我大喜!
马上回她一句:“乾坤定矣!”
这是金点买卖中的一句暗语,是易经系辞中的话,客人说这话,就表明她是来找真本事的先生,而我回他暗语,就是在告诉他,放心来求事!都能办妥当!
可算是开张了啊……
我立刻搬出一张椅子,对女孩说:“小姐,你坐,我先问问,你是想来求什么事?”
“姻缘。”
女孩那漂亮的眸子依旧在盯着我,说出两个字。
“姻缘?”
我立刻有些失望了起来,求姻缘就是算八字,这虽然也是金点买卖中的活,可并不赚钱。
我对我自己的本事有信心,可收个千把块也就顶天。
这不算大活。
当然,失望归失望,千把块对我现在来说也不少,够我生活好一阵子,我客气的对女孩说:“你把八字给我。”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发现了古怪。
女孩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
她回我说:“戊寅年,乙卯月,辛巳日,癸巳时。”
听到她的八字,我皱了皱眉头。
她的命格均衡欠缺,并不好从八字里看出命途,就像是蒙着一团迷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但这也难不倒我,我继续说:“我去给你起卦。”
起卦如拨雾,凭我的卦术,再厚重的雾,我都能拨开,再难的命格,我都能解得清楚。
“不用,八字测不出就算了。”
女孩摇头说。
我哈哈笑了一声说:“不起卦算得不准,你既然来找我了,我就得对你负责,你放心,不耽误你时间的,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肯定将你的正缘算得明明白白。”
说着,我就拿出了铜钱。
接着我用独特手法落地铜钱,三枚铜钱各自散开,其中两枚正面朝上,一枚铜钱摇晃滚动,斜立在桌角。
死卦!
见此卦象,我内心一惊。
所谓死卦,类似棋局中的死局,无法破解,需要重头推倒重来,出现此卦,要么是算卦对象命格太过特殊,要么则是算卦先生学艺不精。
学艺十年,我以周易六十四卦为基础,练手起卦百次,从未失手,出师首次正式起卦,却算出死卦,这个结果我有些无法接受。
我又捡起铜钱,再次起卦!
接连二次起卦,这是大忌,可我顾不了那么多。
然而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沉声向女孩问了一句:“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静静地注视着我,缓缓开口说:
“林苏荷。”
我怔住,铜钱掉了。
在这个昏暗的小房间,里头的摆设也很简单,就中间放着一个被灰布包着的长方体,跟一张小床差不多大。
只有这一样东西。
就是此物,在册门眼中,比惊门最珍贵的八宝盒还要看重。
也就是此物,在锦绣口中,让他父亲,如今的册门领袖,当了十年的植物人。
而后,我细细打量着这个长方体,接着,猛地的反应了过来!
是一口棺材!
这个长方体是一口棺材!
只不过在灰布的包裹下,我看不清这棺材的样式。
此刻,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我问疲门的众人,他们跟册门到底有什么恩怨,他们说是因为很多年前,上一代领袖为了争夺一口棺材而结下的梁子。
最后,没人知道那口棺材里有什么,那口棺材也下落不明。
我这会琢磨着,该不会疲门众人所说的棺材,就是我眼前这个被灰布包着的棺材吧?
所谓的下落不明,实际上是被册门拿到手了,还被藏在了最为隐蔽的地方!
这个可能极大。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兴趣被最大程度的勾动。
我要揭开这个灰布,看看这到底是一口什么棺材,究竟是何方神圣,让江湖两门恩怨延续了数十年!
而就在我将要揭开灰布时,突然之间,先是有种睥睨天下,俯视万生的气息出现,让我忍不住想要朝这口棺材跪下!
数秒,气息一变,是极致的阴寒,让我仿佛置身在阴府幽冥!
这两种极端变化,如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感觉,让我头皮发麻!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有道声音出现在我的心中。
这道声音,不是他人对我说的,而是我自己对自己的警语!
我史无前例的感受到了威胁,这口棺材里的人物,不简单!
片刻后,似乎有什么惊世之物,将要从灰布下的黑棺中苏醒……
“恕罪!我这就退走!”
接着,我二话不说,趁着棺中的存在还没苏醒,趁着危险还没到来,我立刻离开房间!
尽管我好奇棺中之人,但我感受到了威胁,为了好奇就得罪了棺中的存在,不值得!
我不怕事,但也不惹事,平白无故的危险,能不碰就不碰!
这个房间的大门自行关上,锦绣美眸瞪大的看着我,惊诧于我能安然的走出来。
“让你失望了。”
我缓了下后,说道。
锦绣的父亲,册门的领袖,我寻思着,应该是得罪了这棺中存在,成为植物人。
我还好是离开的快,继续待下去,怕是也麻烦。
没等锦绣回神,我率先离开了锦天河拍卖行。
棺材的事情,不是我现在该多想的,眼下,我得先打开手中的八宝盒。
随即,我迫不及待的回茶馆,准备找那位邋遢老道……
八宝盒是神机门的东西,要想轻易的打开它,则必须要找到江湖八下门中的神机门。
而老道就是神机门的门人。
自古以来,神机一门就十分的神秘,此门起源春秋鲁班,门人很少,到了现代,神机门的门人就更是凤毛麟角了,门人也大多数处于隐世的状态。
我猜测,如今在世的神机门门人,不超过一手之数。
而这一手之数的神机门门人,基本可能也不在上京。
崔梅之前说,她没有人脉去找神机门的人打开八宝盒,就连魏春明也得用蛮力阵法来强开八宝盒。
他们都是找不到神机门的门人。
我点了点头,便说:“刚好我有事要找你们,就一并说了吧。”
“陈理事请讲。”
周闯德看我道。
这时,我走到茶馆的日历前,道:“后天早五时,召集所有疲门众人,上香山香炉峰!”
我在疲门内没有威信,喊不到人,孙家翁帮我准备东西去了,怕是也没时间,所以这个任务只有交到他们五个理事的身上。
“是因为灾祸之术一事吗?”
韩士林想到了什么。
我点头,这个日子正好,而五时是天地阴阳中,阴转阳的时间点,是驱邪解咒的好时间。
另外,上京的香山,自古便居住过许多名人名士,此山浩然之气足,对解灾祸之术,有着帮助作用。
然而,这些理事很快却面露难色。
“有困难么?”我问。
“疲门的弟子还不知道灾祸一事,这么早要喊所有疲门弟子,难度不小,陈理事也知道,疲门弟子在社会上,都是医学界中身份地位不俗的人,他们平日很忙。”
周闯德苦笑说。
而韩士林马上接话道:“当然,这个好解决,毕竟事关他们的性命,只要告诉他们灾祸一事,再由我们理事会发出命令,他们不来也得来。”
我点了点头。
周闯德接着说:“主要我担心有人会来捣乱。”
他没有说透,但话里话外,直指册门的人。
册门既然费劲心力的给疲门下灾祸之术,又哪能轻易的让人解开灾祸?
“其他的你们不用管,只要喊人来就行。”
我沉声对他们说。
“陈理事都这么说了,我们几个老头子肯定完成任务。”
周闯德最后道。
老人们又跟我寒暄了几句,才离开了茶馆。
我则继续着解决灾祸之术的准备工作……
毕竟是要帮助一门的弟子,事前的准备也是极为繁琐的。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到了次日,我的茶馆大门上,被人用油漆写上一行字。
——妖言惑众,无端生事,你走后门上位,已经引起众怒,劝你让理事会收回命令,我们不上香炉峰!
不愿上香炉峰!
这一看就是疲门弟子所写。
灾祸还没有降临在他们头上,就算将这件事告知了他们,他们也不愿意听我的,更不愿意放下手头的事情,在清晨五点爬上香炉峰。
其实,这些也是早能预料到的。
之前连五位理事都对我不信任,更别说这么多的疲门弟子了,总会有人对我怀疑。
但我站在茶馆门口许久,沉思了起来……
昨天我才通知周闯德他们,今天就有人在我茶馆门口画字,要说没人煽动,我也是不信的。
煽动的人是谁,谁跟我有仇恨,答案昭然若揭。
崔梅。
我没去过多的纠结这事,回到茶馆继续着准备工作。
很快,到了上香炉峰的这天,我三点钟便跟孙家翁他们来到了香山。
香山的环境很好,主峰香炉峰更是高峻陡峭,攀爬不易。
“先生,你要的东西全部准备好了,香炉峰被我清场,峰顶的高台,也搭建完成。”
孙家翁对我说道。
在我的后面,有一个数米之高的木质高台,就像是古时代祭祀用的祭台,站在高台的最上方,能俯瞰群山,也仿佛能与天穹沟通。
边上的周闯德也跟着道:“疲门弟子那边,也通知到位了,谁若迟到不到,便逐出疲门!”
这几个老人不愧是疲门的掌权者,办事效率极高,行事稳当。
而接着,韩士林道:“只不过,今日我估摸着册门的人也可能会偷偷跟进来,疲门弟子不少,人多嘴杂,册门定也得到了消息,说不定会来扰乱。我已经让山下的安保加强管理了,但怕是还会有漏网之鱼。”
巨蟒低着头,讪讪地看着我,仿佛说着,它将此地的秘密告诉我了,就不要杀它了。
我此刻的注意力全部在这石门上。
石门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紧紧关闭着,也没办法推开,门上更没有钥匙孔。
我将手放在石门上,背脊一凉,心悸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咚咚咚——
我的内心剧烈跳动着,
接着,我立刻抽回手掌,眉头紧皱。
石门后到底有什么?
“你好好守着这扇石门,哪也不许去。”
观察了下石门后,我最终对巨蟒说道。
既然是看门的,那就没必要杀死它了。
巨蟒摆了摆蛇头,因为我放它一命,而表现得欣喜异常。
石门暂时来看是打不开的……
我寻思着,还得拿到老黄留下的八宝盒,看看其中有什么。
我凝神又盯着石门许久,才离开水井,悄无声息的出了四合院后,回到了茶馆内。
茶馆灯火通明,有个人影在里头守着。
白天离开时,走的匆忙,我店门也没关,而回到茶馆后,才发现守店的人是孙照山。
孙照山见我,马上笑容满脸的朝我跑来。
“醒了?”我给自己倒了一壶茶,问道。
“托启哥儿的福,早就醒了。这次过来,我是授老爷子的意,来登门拜谢的,您别介意,老爷子平时太忙了,他抽不开身。”
孙照山凑到我边上,开口说道。
距离桃花厌胜一事,也过去好几天了,孙照山确实早就该醒了。
“嗯。”我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
“启哥儿,您真是神了!最近每天早上,我的小兄弟……嘿嘿,够劲儿!”
孙照山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我也谢谢你帮我看店,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我淡淡地说道。
“好嘞!启哥儿,有事跟我联系,江湖里的大事我虽帮不了,但京圈的小事,我两手拿捏!”
孙照山拍了拍胸说道,接着拿出了一个塑料盒给我。
“这什么?”我问。
孙照山主动将塑料盒打开,说:“这是最新款的爱疯手机,启哥儿我来教你用。”
平时我没什么要联系的人,所以不用手机,如今我寻思着揣一个手机,也挺方便的,就收了下来。
等人走后,我将茶馆关门,却站在店内,久久没有去休息。
孙照山真的只是单纯来感谢我的吗?
不。
店内诸多的摆设有过挪动的痕迹,虽然孙照山都复归原位,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当然,里头值钱的东西可都是孙家送的,他并不是来偷窃的。
他应该是受孙家翁的指使,来店内看看有没有人来找我报仇。
孙家翁很关心这件事。
我重新看了眼这爱疯手机,我虽跟老黄隐山多年,可我并不是完全与时代脱轨。
这可能是监听设备。
但我并不在意对方的小动作,将手机关机封存在抽屉后,我就休息了。
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竟连睡了两天,为了算出老黄的局,我已耗费了心神精力,最关键的是,那扇石门对我的影响!
睡醒后的第一件事,我便打算去找下林苏荷。
崔梅口中的魏春明是什么人,林苏荷应该知晓,我一定要拿回八宝盒!
当我再次打开茶馆时,我却发现,门口坐着一道倩影。
她就坐在门槛上,脸颊深埋双膝里,看来是睡着了。
许是开门的声音太大,女孩被吵醒了过来。
女孩戴着口罩,可从那动人的眉眼中不难分辨,她就是林苏荷。
“先生!”
林苏荷看见我,很激动。
“怎么在外面坐着?”我问。
“我一直在门外等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我不知道水井下面有条大蛇,都怪我……”
林苏荷说着,眼眶就犯红,很是自责。
也好在她戴了口罩,不然要是看见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任谁也受不住。
“我没事,那条大蛇没对我做什么。”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爹留下的东西,我会再想办法的。”
林苏荷小声地说。
“今天怎么戴口罩了?”我好奇地问。
林苏荷眼神闪过惊慌,她低声说:“脸上过敏了。”
我点头,没再多纠结,接着道:“今天有空吗?我们出去逛逛吧?”
直接询问魏春明的事情,太过唐突了,我打算先跟她待着,再慢慢找机会。
“好啊。”
林苏荷爽快地答应我。
而后,我就与林苏荷在茶馆附近闲逛着。
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到了一个公园里,公园里有个游乐场,林苏荷看到其中天上的摩天轮后,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她带着些向往说:“好漂亮,坐上去肯定很好玩吧。”
“你没有玩过?”我诧异。
林苏荷摇头说:“干妈管我的紧,小时候都不许我出来玩的,我只能待在家里。”
“走,我带你去玩。”
“真的吗?”
林苏荷小心翼翼地说。
“当然。”
我点头,就领着她朝售票处走去。
可遗憾的是,售票员告诉我,摩天轮在维修,要下个星期才开。
林苏荷有些失落,但她却反过来安慰我:“没关系的,看看也很开心了。”
她太懂事了,就像是淤泥里的白花,与险恶的世间江湖那么的格格不入。
“等摩天轮开了,我一定带你来。”我对林苏荷说。
“好。”林苏荷愣了下,接着目光似水地看着我。
“那就这样约定了,你有手机吗?我们以后手机联系。”我问。
“干妈不给我用手机的。”林苏荷摇头说。
我一时无言,有些气,崔梅是把林苏荷当什么了?管自家的狗也没这么严。
为了顺气,我就去买了瓶饮料,也拿了瓶给林苏荷。
林苏荷接过后,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儿,戴着口罩也难掩姿色,她说:“我从来没喝过可乐。”
“喝吧,有我在,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内心动容。
林苏荷听到我这话,愣了下,眼眶又红了,她细声说:“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
我见不得这些,便说:“我去买点东西。”
林苏荷既然没有手机,那就去买个手机给她。
茶馆开业后,虽然赚的不多,但买个手机的钱还是够的。
而当我买完手机回来后,
我却呆滞住了,脚步凝固。
林苏荷红润的嘴唇轻轻地抿着可乐,可她白皙的脸上,却有着好几道巴掌印,紫青一片……
我陷入沉思。
可以看见,水匣中还在缓慢的聚水,也就是说台其实隐壁下面很早就开始有水了,只不过量太少,还没达到搅乱风水格局的程度。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黄能算到风波石碎裂。
因为这都是他提前的布局!
从水匣聚水的速度来看,至少需要十年才能聚满,才能达到刚刚那种程度。
老黄很早就开始布局,他将这水匣放在石壁下,让水缓慢汇聚,刚好算到此刻这个时间点,水满自溢,坏了四合院风水,让风波石碎裂。
可问题是,老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单纯想让林苏荷来找我?
老黄怕我不履行婚约,用这种方式提醒我,让我别忘了照顾她女儿?
不对……
肯定不是这个目的。
“先生,没有水了,院子的问题应该解决了吧?”
林苏荷这时在边上问我。
“差不多了。”
我回神,点头对林苏荷说。
林苏荷微笑着对我说:“谢谢先生,我爹当年还说了,如果茶馆的主人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
我听到这话,立刻反应了过来,难道关键在上面?
“但这样东西在我干妈手中,你能等等吗?她还没有回来。”
林苏荷又说。
“没问题!多久我都等!”
我应道。
老黄走的匆忙,临死时怕是有很多话没有跟我说。
但这会,寂静的院落中,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一道咕噜声。
我有些尴尬。
太饿了,我这好几天都没吃过一顿正经的饭。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弄点夜宵给你吃。”
林苏荷莞尔一笑,说。
我惊喜地说好。
林苏荷的厨艺不错,这是时常碰锅灶才有的水平,小炒肉、油麦菜、西红柿汤,一碗大米饭,虽然只是普通的家常菜,却色香味俱全。
我狼吞虎咽的将这两菜一汤吃完,也询问了一下关于她干妈的事。
原来,林苏荷一直跟她干妈住在一起,这些年都是她干妈在照顾她,她干妈在上京管着一家大医院。
今晚,可能是医院太忙了,所以她干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
聊着聊着,我才发现,面前的女孩,不仅气质温婉,性格也是温温柔柔像水一样。
“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呢,你跟我爹是什么关系呀?”
林苏荷这时好奇的问。
我回她:“这些年跟你爹学了一些本事,我是他的徒弟。”
而当我这话说完,林苏荷突然小声的惊呼:“你说什么?!”
“怎么了?”
我意外的反问她。
“没、没什么……”
林苏荷突然之间,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我没将她的反常当回事,很快,就等来了林苏荷的干妈。
与着装朴素的林苏荷不同,这是一位打扮贵气的妇人。
妇人入院后看见我时,可以清楚的发现,她的眼神中都是警惕。
见此情形,我琢磨着可能老黄要给我的东西,我没那么轻松的拿到手。
林苏荷走到妇人边上,简单的将风波石的事情说了一遍。
“死丫头!谁让你去找他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妇人先是骂了林苏荷,又沉声:“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敢肯定他就是你爹口中那个人?那样东西,我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接着她盯着我,喝道:“你怎么证明你就是黄永恩口中的那个人?”
我反问:“这些年,我跟在师父身边学艺,对他再熟悉不过,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而当我这话说完,面前的妇人与刚刚的林苏荷的反应一样,她突然愣住。
妇人突然笑了起来:“黄永恩什么时候有徒弟了?七上门老一代惊门领袖,竟有位徒弟,这消息要是放出去,江湖上岂不是要炸锅?”
我诧异,这时我也才终于知道老黄身份。
清末后,江湖上各行各业的能人异士的有组织的抱团在了一起,直到民国时,七上门形成,其中风水相术这一行便称呼为惊门。
惊门领袖,那就是江湖上,风水相术的王!
老黄的身份,虽然让我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天底下,只有我知道掌握全部金篆玉函的人有多恐怖,惊门领袖实至名归!
妇人又问我:“那我倒要问问,你学了他多少本领?”
“五成。”
我含蓄的回她。
如果只算金篆玉函上的本事,我并不比老黄差,可阅历经验心智,我可能跟老黄差远了,但说是学了老黄五成的本领,并不为过。
“哈哈哈,胡言乱语!”
而妇人笑的更大声,接着她厉声道:“黄永恩早就死了,哪来你这位徒弟!”
我一愣。
接着,妇人走到院子一间屋子前,推开了门。
青烟缭绕中,赫然有张灵位摆在屋内。
——先考黄公讳永恩之灵!
灵位上,端正的放着老黄的遗照!
“先生,我爹十多年前就死了,他在世时,没有收任何徒弟。”
林苏荷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这下恍然!
怪不得刚刚林苏荷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而很快,我就弄明白了其中缘由,老黄十多年前,应该是诈死的,这样他的亲人才能了无牵挂,老黄也才能安稳的跑到长白山脚下当乞丐。
我没打算再继续解释这件事。
而是说:“不论我是不是黄永恩的徒弟,既然我再次打开了茶馆的门,解决了风波石的事,那就是他说的那个人,你就必须将那样东西给我。”
妇人冷笑一声:“满嘴谎话,怕是学了点风水手段,就来招摇撞骗,想要那样东西,做梦!”
“这是黄永恩留下的嘱咐,你违背了他,不怕遭报应?”
我继续说。
妇人不在乎的说:“报应?我崔梅最不怕的就是报应!况且黄永恩都死这么多年了!”
我看向林苏荷,问她:“林小姐,你也不相信我?”
没等林苏荷说话,妇人直接下逐客令:“赶紧滚,我们要休息了。”
这时,我不经意间看了眼夜幕星空。
星辰勾勒相连,如唯美画卷,看似杂乱,实则有序排列。
我微怔。
“最迟明晚,你会后悔的。”
片刻回神后,我对崔梅说。
崔梅一愣,讥笑说:“好,我等着!”
她低估了老黄本事,更小瞧了我……
骊山吊古图,
我取下了这幅画。
画是好画,也是真迹。
但这画给人做了手脚,画中的骊山华清宫,是当年唐玄宗与杨贵妃的宫殿,有人应该是用了杨贵妃遗留在世的随葬之物,让此画生出了邪意。
至此,明画成冥画,能让人陷入梦魇之中。
方才我的情况,可以说跟之前孙照山的情况一般无二。
只不过,我事先准备好了白绸,杨贵妃因白绸而死,她的邪意自然也惧怕白绸,所以在关键之时,我清醒了过来。
我冷笑:“敢来我的地盘对我动手,你也算独一份。”
舞女干咽了下,她剧烈的再次挣扎!
“放我走!不然你会后悔的。”
她朝我厉声喊道。
我可一直等着这位舞女,哪会轻易的放她走?
我拿出了孙照山给我的手机,将手机关机,同时扔在了装满水的茶壶里。
孙家翁想让我插手他的恩怨,但这老人始终想要进一步的看我的本事,比如看我能否应付这位舞女。
他的心愿我已经让他完成。
手机监听到这里,已经够了,接下来的对话,就不是他能听的了。
我捡起地上舞女的小刀,细细端详了下,若有所思地道:“你是索命门的人?”
索命门,简单来说就是职业杀手,古时的荆轲、要离,就是这一门的祖师爷。。
江湖中素有“七上八下”一说,其中,风水相术的惊门、行医卖药的疲门,都属于七上门,而这索命门则属于八下门。
八下门的势力大小,人数多少,是远远不如七上门的。
可能有些八下门的门人数量,甚至只有寥寥数位。
但八下门的门人,其实力手段,未必不如七上门。
“孙家翁倒是找了个厉害的,他的手下,我一共杀了九十九人,本想在百人斩时,好好折磨他的儿子,却跑出来个你,不料,我今日要栽在你手上!有胆,你就杀了我!”
舞女盯着我,不畏死地说道。
闻言,我有些意外。
如今的江湖可不是旧时代了,人命也不再是草芥,连杀了九十九人,她这也算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而接着,我却没有杀了她,反而将绑在她手上的白绸给解开。
我用巴掌拍了拍她的脸颊,说道:“滚吧!我不是滥杀之人,今后不要找我麻烦了!”
舞女当下愣住。
听到我真要放她离开,舞女有些不可置信,喃声道:“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趁我没有反悔之前,给你三个数,不然,我断你四肢!”
我寒声说道。
舞女是不怕死,但她不是来寻死的,听到我这话,立刻一瘸一拐的朝茶馆门口而去。
很快,舞女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她才离开,我的手中就出现了一根燃香。
此香名为千里香。
千里香已被我点燃,青烟朝外面飘去,仿佛在指引着某个方向。
我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了舞女,
方才我拍她脸颊的那几下,我已在她的脸颊糊上了千里香的粉尘。
谁身上要是沾上了千里香的粉尘,我只需要再点燃千里香,便能凭借燃烟,来追踪到此人的下落。
舞女来自于索命门,索命一门,向来都是收钱办事,我寻思着,孙家翁的真正敌人,并不是舞女,而是舞女后面的人。
我既然已经插足了他们的恩怨,必然是要弄清楚的。
所以,我假意放走了舞女,想看看她背后的人是谁。
索命门的人嘴巴都很硬,想要从他们的嘴中撬出点消息来,根本不可能,我只能用这个办法。
接着,黑夜中,我按照燃烟的指引,追踪舞女而去。
舞女已经瘸了一条腿,速度是不快的,跟踪她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追踪了半个小时后,千里香的燃烟突然断了!
我眉头一皱……
怎么会断了?
千里香的粉尘无色无味,沾上之后,几天几夜也不会掉,被我踢断了一条腿的舞女,哪有工夫在这短短半个小时中,找方法去除掉这千里香?
就在我疑惑时,突然看见不远处有片无人的小树林。
刹那,我的内心升出了个念头!
我马上快步而去,有一股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只见,在一棵老树之上,吊着个人……
索命门的舞女!
她死了!
千里香的粉尘会被浓郁的血气给遮掩气息,所以燃烟断了!
我立刻上前查看舞女的伤势,她是被一刀封喉的,鲜血喷了一地,而后又被人强行吊在了老树之上。
我没杀死舞女,这舞女反倒是被别人杀了。
至于这别人是谁,我寻思极有可能是舞女背后的人。
对方要么是看出了我在跟踪舞女,要么则是为了惩罚舞女没有杀死我,亦是两者都有。
但无论怎么说,对方的手段毒辣!
我没去给舞女收尸,索命门的人,在明面上大多是通缉罪人,所以就算明天早上被发现了,也无妨。
舞女的死,让我留了个心眼,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返回茶馆。
当我回到茶馆时,脸色微变。
只见,茶馆内,不断有黑烟冒出,隐隐有火光在茶馆里闪烁!
有人要烧了我的茶馆!
我心中一沉,进入茶馆后,发现烧着的是那幅骊山吊古图!
火势并没有彻底蔓延开来,只毁了一面墙,而当这幅骊山吊古图烧完之后,发黑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字。
——“册”。
江湖七上门……册门!
不用我再去寻找舞女背后的人是谁了,对方主动报上了名字。
怪不得舞女能拿出这价值千金的骊山吊古图,原本他背后的金主是册门的人。
册门,江湖中倒卖古董文玩,收集名家字画的一行。
在社会上,大部分有名气的拍卖行,以及诸多的金融机构,都算是册门的产业。
如果说,风水相术的惊门是七门中当之无愧的第一门,那么这册门,则是江湖上最富有的一门。
对方放火烧我茶馆,极尽嚣张的留下名号,则是在告诉我,不怕我知道他们是谁!
这是在挑衅!
我深吸一口气,将火势给扑灭,看着有些狼藉的茶馆,心中泛起了冷意。
这家茶馆,是老黄留给我的东西。
才接手数日,便有人要毁了它?
我寒声喃喃:“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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