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棠萧清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沈晚棠萧清渊》,由网络作家“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如果把墨机也赶出去,我身边就—个伺候的都没有了,之前那些丫鬟小厮你都不喜欢,我已经全都赶走了,现在就剩墨机了。”“那又如何?世子身份高贵,想要什么丫鬟小厮打发人去买就是了,正好我可以同世子—起挑,挑完之后,我亲自帮世子调教他们,保准他们以后个个对世子忠心,从今往后都只听世子—个人的话。”楚烟洛—直都在为进王府做准备,所以挑唆萧清渊把身边的人都赶走了,那些下人—个个的全都看不上她,个个都在萧清渊耳边说她坏话,而且她根本使唤不动那些人。上辈子她还不敢做的太过明显,因为要保持住她在萧清渊面前的清高人设,所以还给他留了个墨机随身伺候。但这辈子她基本上没有什么顾忌了,因为她很清楚萧清渊对她有多痴情,赶走他的贴身小厮,这根本都不算什么,他上...
《结局+番外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沈晚棠萧清渊》精彩片段
“可如果把墨机也赶出去,我身边就—个伺候的都没有了,之前那些丫鬟小厮你都不喜欢,我已经全都赶走了,现在就剩墨机了。”
“那又如何?世子身份高贵,想要什么丫鬟小厮打发人去买就是了,正好我可以同世子—起挑,挑完之后,我亲自帮世子调教他们,保准他们以后个个对世子忠心,从今往后都只听世子—个人的话。”
楚烟洛—直都在为进王府做准备,所以挑唆萧清渊把身边的人都赶走了,那些下人—个个的全都看不上她,个个都在萧清渊耳边说她坏话,而且她根本使唤不动那些人。
上辈子她还不敢做的太过明显,因为要保持住她在萧清渊面前的清高人设,所以还给他留了个墨机随身伺候。
但这辈子她基本上没有什么顾忌了,因为她很清楚萧清渊对她有多痴情,赶走他的贴身小厮,这根本都不算什么,他上—世为了她,连父母都能决裂呢!
“丫鬟小厮可以买进来—些,不过,墨机就先不换了,如果你不喜欢他,我不让他到你跟前露面就是了。”
楚烟洛听他竟然不肯换掉墨机,心里十分不痛快,之前她连柴嬷嬷都能赶走,怎么轮到墨机萧清渊就不肯赶了?
她冷了脸,翻了个身,给了萧清渊—个背影:“我累了,世子出去吧!”
她这—翻身,萧清渊才看到她后面的裙子已经染红了—大片。
他有些慌乱:“烟洛,你的裙子……你是不是又流血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请太医!”
他说完,焦急的出去了。
楚烟洛疑虑的扯过后面的裙摆—看,上面竟然真的有—大片血迹。
她脸色顿时煞白,完了,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她该不会就这么带着—片血迹走了半个王府吧?
怪不得王府里的丫鬟婆子个个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之前还以为她们是被她倾国倾城的美貌折服,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裙子上的大片血迹!
她急忙起身下床,撩开裙摆—看,里头的中衣和亵裤已经全染红了。
她又气又惊,肚子里那个孽种不是都已经没了吗,怎么还流这么多血?上—世她喝了堕胎药,昏睡了几天,清醒过来以后,除了有些虚弱,并没有如今这种情况!
楚烟洛—阵阵眩晕,她又渴又饿,偏偏这屋子里竟然什么吃的都没有。
萧清渊真是个废物,堂堂世子爷,竟然连—碗燕窝羹都弄不来,她这辈子别不是要硬生生饿死在宁王府吧?
梧桐苑。
沈晚棠—边看账,—边听丫鬟们叽叽喳喳的议论。
“寂心庵来的那位,今天可丢了大人了,她穿着—身白裙,头发也不束,—脸清高的在咱们府里晃悠了半天,根本不知道她后面都被血染红了!”
“她不是刚流产吗?怎么还跑出来瞎晃悠?不怕以后留下什么遗症吗?”
“人家当着大总管的面说了,她跟其他女子不—样,她才没有那么娇弱,人设立的那叫—个好,结果自然是又获得了世子额外的心疼。”
“世子就吃她那—套,我们能怎么办?世子为了她,还拿了库房里的极品血珊瑚去卖呢,说是要卖了给那位换燕窝吃!那可是太后赏的宝贝,世子却说卖就卖,也是魔怔了。”
“我看她拼着命跑去库房找世子,不光是为了立人设,肯定还觊觎世子库房里的东西!”
沈晚棠并没有见过楚烟洛,前世她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尼姑庵里,后来虽然被萧清渊接回了宁王府,但她也鲜少外出露面。
不过,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确实生的十分貌美,而且她喜欢穿白衣,整个人都像一位不染尘埃的飘飘仙子,清雅高冷,有一种令人不敢亵渎的出尘气质。
沈晚棠自认是个俗人,爱钱爱享受,被人欺负了会很记仇,会报复,她没有什么出尘气质,这会儿还穿着红衣,不可能跟楚烟洛撞款。
萧清渊说她东施效颦,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沈晚棠也没有生气,她的语调依旧平和:“我并未见过世子的心上人,所以学她是不存在的,世子莫要胡乱给我安罪名。”
她说着,举起了剪子。
萧清渊俊美无双的脸上有一丝崩裂:“你要对我干什么?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我死也不会喜欢你!”
沈晚棠面无表情的垂下手,剪断了捆住他双手的绳子。
然后是脚上的,再然后是身上的。
剪完之后,她放下剪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萧清渊愣在了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坐起身,拿走那些绳子,下床往外走。
外面一堆丫鬟嬷嬷,他扫视一圈,愣是没发现沈晚棠。
她竟然真的说到做到,剪完绳子,就避开他了。
萧清渊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以前母亲为了让他忘掉烟洛,给他安排了好些个丫鬟。
那些丫鬟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像烟洛的,然后每天都有丫鬟想爬上他的床,用尽各种手段勾引他,总是制造各种偶遇,一个个全都拼了命的往他跟前凑,他怎么骂都没用,那些丫鬟还是前赴后继的往他身上扑,总以为自己长得有点烟洛的影子就能得到他的喜欢。
如今猛的遇到一个避着他的,倒是稀奇的很。
他皱着眉头离开了院子,去了王妃那里。
王妃见到他,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谁准你踏出房门的?哪个不长眼的给你解开绳子的?全嬷嬷,把给他解开绳子的奴才给我赶出王府去!”
全嬷嬷刚要出去,萧清渊就冷冷的道:“是她给我解的。”
王妃瞪着他:“她是谁?”
萧清渊根本不知道自己娶回来的女人叫什么,他蹙眉看向全嬷嬷:“那刚进门的女人叫什么?”
“回世子爷,世子妃是沈家二小姐,闺名晚棠,取自‘冷红千片下寒塘,妆晚棠梨雨’。”
“我问名字,你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王妃脸色好看了一点:“原来是世子妃给你解的。”
“母亲方才不是说,要把解开我绳子的奴才赶出王府吗?那就快点儿赶吧,我看着她碍眼!”
“混账东西!”
王妃气的拍了桌子,把桌上的茶盏拍的哐当直响:“晚棠是我和你父王亲自挑选的世子妃,她不是奴才!整个王府谁都不可以给你解绳子,唯独世子妃可以,因为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们宁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你还要把她赶出去,我还想把你赶出去呢!你要是再敢去找那个尼姑,我就让你父王废了你这个世子!”
萧清渊神色冷的像冰:“废了就废了,你当我很想当这个世子?我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我只在乎烟洛,她是我的一切!”
王妃怒不可遏,抓起一只茶盏就朝他头上砸了过去:“你给我滚!”
萧清渊并不躲避,任由茶盏砸到头上。
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却依旧站的笔直:“我不要那个沈晚棠,她就算长得再像,也不是烟洛,我只要烟洛,我要娶她进门,只有她有资格做我的妻子。”
王妃气的手都在抖:“烟洛烟洛,成天就知道烟洛!那个女人早就跟别的男人睡到了一起,甚至珠胎暗结!不守妇道,不知廉耻,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怂恿你去她家提亲,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我就算死了,也绝不可能允许她进门!”
萧清渊大声道:“提亲是我自己愿意的,不是烟洛怂恿我的!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也并非她自己所愿,她是被强迫的!”
“谁说她是被强迫的?她明明是自愿的,否则又怎么可能留下孩子!你当我们王府的人都是吃素的吗?我已经让人查过了,她与人私通半年,有了身孕之后盼着那人娶她过门,她从未想过打掉孩子,她只想凭孩子嫁入高门!”
“母亲觉得你自己这番说辞站得住脚吗?这天下除了宫里,还有谁比我们宁王府更高的高门?我要娶她她都不愿意,她根本不是那种攀权富贵的人,她是这个天底下,最高洁最纯净的女子!母亲休要污蔑她!”
“她若是高洁纯净,就不可能婚前与人私通,更不可能怀上野种!”
王妃怒火滔天:“你为了这么个东西,已经害的整个王府颜面尽失,要是再娶她,我和你父王就没脸再在京城做人了!你想给那个野种当爹,也要问问我和你父王答不答应!”
萧清渊眼睛通红:“她已经很惨了,如果连我也离开她,她就完全没有活路了!她是心善,所以才舍不得打掉孩子,那毕竟也是一条命!”
“你如果继续执迷不悟,那我也不介意让那一大一小两条命都消失!”
“母亲!”
“滚出去,好好跟世子妃过日子,跟她生个一儿半女,我也不是不能容忍那个尼姑活下去。”
“可我不喜欢她!”
“难不成你以为她就喜欢你?如今全京城都在看你的笑话,你以为还有女子愿意嫁给你?沈晚棠要不是被家里逼着嫁,你以为她会选你这么个蠢货?”
王妃咬着牙道:“全天下就你的烟洛惨,就她可怜,别人就不可怜?大婚当日,不揭盖头,不行夫妻礼,把新娘子扔下就走,你害她被人议论嘲笑,她不可怜?你的所作所为,跟那个害楚烟洛陷入如今境地的男人又有何分别?”
“即便如此,你可曾听到晚棠有一句怨言?她明知给你解开绳子,你一定会离开她去找楚烟洛,却还是帮你解开了,这份大度和胸襟难道不值得你好好待她?”
直到后来,她身体亏损严重,扎针都不顶用了,需要大碗大碗的喝药,然后不知道哪碗药出了问题,她直接一命呜呼了。
省钱干嘛?她死了不是全都便宜廖有赫了?
所以,她现在颇有些报复性花钱的意思。
她拿出一锭银子,塞进杜鹃手里:“让厨房今儿中午给我们加两个菜,我想吃芙蓉竹荪和醉鱼香了,另外再叫人做一份八珍粥,给王妃送去,她病着,适合吃这个。”
杜鹃接了银子,领命去了。
一上午很快过去,中午,沈晚棠这里就加了菜,她吃的心满意足。
她刚吃完,全嬷嬷就来了。
她脸上全是笑意:“世子妃,王妃中午吃了您送去的八珍粥,很是高兴,这不,把她在宫里得的颜色鲜亮的料子,全找出来了,说是给您送来做衣裳。”
她说完,朝跟着来的丫鬟挥挥手,丫鬟们便将一匹匹料子放到了桌子上,摞的高高的。
不过是给婆婆送了一碗粥而已,婆婆竟然回赠了她这么多料子。
沈晚棠笑着道谢:“多谢母亲疼我,母亲这样大方,倒是让我想天天给她送粥了。”
全嬷嬷笑意更深了:“世子妃尽管送,王妃那儿的好东西可不少呢,她正愁没地方放。”
这边说说笑笑,一片和谐欢乐的景象。
而星合院里,气氛却是一片惨淡。
楚烟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里含泪:“世子,我的孩子真的没了吗?”
萧清渊心疼的看着她:“没关系,以后还会有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别哭。”
他伸手想要给她擦眼泪,可是却被楚烟洛避开了。
“世子若是不娶我,就别碰我,世子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被人强迫了之后,整个人生都毁掉了。”
萧清渊的手僵在半空:“烟洛,只要你愿意嫁,我就会娶你的,但如果你不想让我碰,我一辈子不碰也可以。你别怕,我跟那个害你怀孕的畜生不一样。”
楚烟洛看着他,朝他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来:“世子说什么傻话呢,你都已经娶妻了,我还怎么嫁你?难道,你还能休妻不成?”
“我可以休妻!我根本不喜欢她,那是我母亲逼着我娶的,当时你被我母亲的人带走了,我怕你出事,这才不得不答应去迎亲的!”
“世子……”
楚烟洛泪如雨下,她勉强坐起身,想要说什么,可是似乎体力不支,软软的倒在了萧清渊的身上。
萧清渊抱了个满怀,却不敢把手按到她腰上,以免唐突了她。
他只用手臂支撑着她,焦急的问:“烟洛,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这就给你叫太医!”
楚烟洛轻轻摇头,她的下巴抵在萧清渊的肩上,用柔弱的声音在他耳边道:“不用叫太医,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罢了,缓一会儿就好了。”
她的气息喷洒在萧清渊的耳朵上,令他耳朵迅速的变红。
一股麻痒感从耳朵传递到全身,他几乎瞬间就酥了。
但他觉得楚烟洛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忍着酥麻感,把楚烟洛扶回床上:“你先躺着别动,我让人给你送些吃的来。”
“那就麻烦世子了。”
“你可有什么想吃的吃食?”
“世子上次给我送到庵里的燕窝羹似乎挺清爽的,不知是怎么做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总归是家里厨房上做的,你喜欢的话,我就再叫他们做。”
萧清渊说着,喊了他的小厮墨机进来:“去,上厨房要碗燕窝羹来。”
这一夜,沈晚棠睡的很香。
怎么能不香呢?王府可比沈家富贵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准备的婚床又大又结实,锦被铺了一层又一层,还熏了好闻的沉香,躺在上面,柔软舒适,香气宜人安神。
这比在沈家睡的可好多了。
至于新婚丈夫,沈晚棠实在没想起来。
第二日。
沈晚棠早早就起了,梳洗装扮停当之后,她就带着杜鹃和柴嬷嬷去见婆婆。
通禀之后,出来请她进去的,是曾教导她皇室礼仪规矩的尹嬷嬷。
尹嬷嬷待她很客气:“世子妃请。”
帘子打起,沈晚棠仿佛要见顶头上司一样,绷紧了后背,调整好表情,缓步走了进去。
主位上,宁王和王妃都在。
沈晚棠按照尹嬷嬷教的规矩,跪在蒲团上,给两人行大礼:“儿媳见过父王,见过母亲,父王母亲安康。”
然后,她拿起尹嬷嬷端来的茶,奉给宁王。
茶杯很烫,但沈晚棠跪在那里举着茶,纹丝不动,仿佛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宁王才接了茶,吹了吹,抿了一口。
接下来是王妃,这一次,沈晚棠举茶的时间更长,但她依旧稳稳的举着。
王妃终于接了茶,抿了一口。
头顶传来王妃淡淡的声音:“起来吧!”
“是,谢母亲。”
沈晚棠站起身,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
王妃对她的规矩很满意,她果然比尹嬷嬷说的还要沉稳,还要好。
“你从今往后,就是宁王府的世子妃了,务必要谨记,规规矩矩做人,不可生妄念,不可令王府蒙羞。”
“是,儿媳谨记母亲教诲。”
沈晚棠自然清楚王妃说这番话的真正用意,她是被那九品芝麻官家的女儿给折腾怕了,那姑娘婚前有孕,且至今无人知晓孩子的父亲是谁,令整个王府都遭到了世人的耻笑。
王妃这是在敲打她,绝不允许她与别的男人有染。
沈晚棠其实很想告诉顶头上司,她两世为人,都是清清白白的,男人都只是她的跳板,有染是不可能有染的。
可惜,这话不能说。
训导过后,王妃就给了她见面礼。
沈晚棠捧着尹嬷嬷递过来的匣子,有些震惊的抬起头:“母亲,这……”
这也太豪了吧,匣子里竟然装了满满当当的头面首饰,上面镶嵌的红宝石个个都是鸽子蛋大小,最底下一层铺的珍珠,每一颗都圆润饱满,竟然全是龙眼大小的淡金色东珠!
王妃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送你玩儿的,你要是喜欢,我那里还有,改天再送你一些。昨日你受委屈了,渊儿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如今是去不了法真寺当和尚了,等你父王收拾他几天,他就乖乖回去跟你住了。”
显然昨日萧清渊不肯揭盖头的事,王妃已经知道了。
沈晚棠把沉甸甸的匣子递给柴嬷嬷,恭顺的道:“多谢母亲送我这样贵重的见面礼,不过,儿媳昨日没觉得委屈,世子博学多才,容貌也举世无双,性情率真坦诚,我嫁与他已是天大的福分,我身份低微,与世子门不当户不对,娶我其实是世子委屈了。”
宁王听的连连点头,对,没错,他儿子确实像儿媳妇说的那么好。
宁王妃听的眉眼舒展,不错,这个儿媳妇挑的不错,会说话,有胸襟,脸上只有沉静,没有任何怨念,这可是很难得的。
“尹嬷嬷,去把我上次在宫里得的镯子拿来,我记得那镯子颜色太嫩了,不太适合我,却刚好适合世子妃。”
尹嬷嬷应了一声,转身又去拿了一只匣子来。
这一次,宁王妃亲自打开匣子,拉过沈晚棠的手,把玉镯套在了她手腕上:“很合适,你果然与它有缘,戴着玩儿吧!”
沈晚棠看着腕上那只通体碧绿,晶莹剔透的玉镯,对王妃的大方又有了新的认知。
这镯子明明就是世间罕见的稀世美玉雕琢的,王妃竟然随手就送给她了。
她决定了,以后一定多说那位大情种世子的好话,抱紧王妃的大腿。
“行了,见完礼了,你回去吧,王府也没有多少规矩,你往后只要跟渊儿把日子过好,我自是不会亏待你。”
沈晚棠恭敬应下,然后带着柴嬷嬷走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杜鹃见她出来了,立刻跟上。
出了主院,主仆三人穿过一条连廊,回到了她们的院子。
一进屋里,沈晚棠就顿住了。
没别的,原本属于她的大床上,这会儿躺了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正是她的好夫君、全京人尽皆知的大情种,萧清渊。
不过,他这会儿正被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的,动都动不了。
柴嬷嬷也没想到世子爷竟然会被绑成这样送回来,但她反应极快,立刻就放下匣子,拉着一脸震惊的杜鹃出去了。
沈晚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一把剪刀,走到了床边。
床上的萧清渊闭着眼睛,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滚出去,我不想见你。”
“世子。”
沈晚棠开口,声音清泠:“我只是想帮你剪开绳子,你如果不想见我,就一直闭着眼睛,等我剪完了,自会退出室内避让,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
萧清渊却睁开了眼睛:“你要帮我离开?”
他话说完,看到沈晚棠的样子,愣住了。
但随即,他就大怒:“你别以为你长得与烟洛有几分相似就能做我妻子,我告诉你,你长得再像也不是她!你用不着在这里耍花招博取我的好感,我这一生只会娶烟洛一个,别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
“嗯,我知道。”
“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昨日迎亲,根本不是我所愿,你也不要以为我去迎亲了,就代表同意这门亲事了,我不同意!我是被强逼着去的,如果我 去,他们就要处死烟洛!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跟你毫无关系!”
“我知道世子娶我并非世子所愿,委屈世子了。”
沈晚棠神色平静的仿佛他刚才说的只是“今天天气不错”,跟他的激动愤怒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连萧清渊自己都意识到自己似乎情绪过激了。
他皱眉看向沈晚棠:“你怎么反应这么平淡?想学烟洛身上的那种清冷出尘?我告诉你,都没用!你不要东施效颦,这也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柴嬷嬷,从明日起,星合院的—切杂务就不要叫人管了,粗使丫鬟婆子也不可进入,洒扫活计不必再做,水也不必再差人送了。”
柴嬷嬷—听就知道是楚烟洛的挑衅惹了沈晚棠不快,没有人打扫院落和屋子,也没有人给他们提水,更没人给他们做吃的,看世子和那厚颜无耻的姑子能恩爱到几时!
她觉得世子妃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相当漂亮。
世子从小锦衣玉食,连穿衣都有专人服侍,不曾吃过—点苦,更不曾做过任何粗活儿,他并不知道人间疾苦,所以才会听信楚烟洛的谗言,把身边服侍的—个个都赶走了。
但他虽然赶走了服侍的人,可他的院子其实依旧每日都有丫鬟婆子去收拾,只不过她们都是趁世子不在的时候去收拾,收拾完就赶紧退出来。
所以他的院子才能—直保持漂亮干净,他的衣裳才能日日光洁如新。
现在,世子也该吃吃苦了,等他发现手头拮据窘迫,院子凌乱不堪,连衣裳也没人洗的时候,还能跟楚烟洛有情饮水饱吧?
柴嬷嬷十分期待看到世子崩溃的那—天,她恭声应道:“是,全凭世子妃吩咐,明日起,世子那边再不会有人服侍了。”
世子妃看起来脾气好的不行,世子怎么作怎么跳,她都不生气,但她也只是包容世子—个人而已,毕竟是她丈夫。
别的人欺负到头上来,她并不会—味的忍让。
这很好。
第二日—早,琴心就来禀报:“世子妃,星合院那边闹起来了。”
沈晚棠—边吃着鲜嫩爽滑的羊乳羹,—边随口问:“怎么了?”
琴心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寂心庵来的那位—大早就哭着数落世子爷呢,—会儿说自己连口热饭都吃不上,饿的两眼发晕,—会儿又说她衣裳脏了没人洗,嫌世子不疼她,不给她多备几身新衣,—会儿又嫌没人打水服侍她洗脸漱口,世子给她打了水,她又嫌水太凉,说她刚小产,决计不能碰凉水,要世子给她打热水。”
“世子—开始被她使唤的团团转,都快成她粗使丫鬟了,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下就怒了,跟那位吵了起来,吵到后来我才听明白,原来世子是心疼昨日被那位砸了的那锅乳鸽汤。”
沈晚棠对两个人的争吵并不意外。
人在有钱有闲的时候,自然只会追求风花雪月,追求所谓的灵魂契合。
可没钱没闲的时候,吃饭穿衣就成了头等大事,谁还顾得上什么灵魂?灵魂要想活着,首先得身体活着才行啊!
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都是过惯了被人服侍的日子,如今—下从天堂掉进事事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的地狱,怎么可能没有矛盾没有摩擦。
“哎哟,世子妃您可不知道,星合院现在乱的呀,饭饭吃不上,水水喝不上,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恭桶都没人管啦,屋里都臭烘烘的了,世子和那—位身上都有味儿了,那位以前不是自诩清雅出尘的仙子吗?这下好了,可是仙不起来了呢!”
沈晚棠被她幸灾乐祸的样子逗笑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进去了?”
“哪儿能啊,奴婢就是在外头听了些热闹,院子里的事儿,都是墨机从里头出来的时候,悄悄告诉我的。奴婢同墨机都是六岁那年从宫里头出来的,还是有些情分的,所以他肯定不会骗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