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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城朱长风结局免费阅读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番外

它年明月68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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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贺强笑两声:“你别说出去啊。”“我说出去干嘛。”朱长风道:“我跟你学两招嘛。”“嘿嘿。”贺强笑,看了看边上没人,凑到朱长风耳边道:“她贪财,我说划拳,她赢了,我给钱,她输了,喝酒,她嬴了一千块,但也输给我十杯酒,然后……”“靠。”朱长风直接给他一拳:“你小子,玩这一招,她事后没闹。”“怎么没闹,又哭又闹,说我耍诈。”贺强说到这里,却又撇了一下嘴。“怎么了?”朱长风问。“她不是处。”贺强哼了一声。“哦。”朱长风不以为意:“什么时代了,在乎这个,别说城里,就农村妹子,还不是三个五个的谈,少于十个,你都是赚的。”“赚什么呀。”贺强给他气乐了。朱长风便哈哈笑。“你们什么时候做酒。”他问。“就明天啊。”贺强道:“你刚好回来,那是你的...

主角:乔城朱长风   更新:2024-11-17 0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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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城朱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乔城朱长风结局免费阅读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番外》,由网络作家“它年明月6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嘿嘿。”贺强笑两声:“你别说出去啊。”“我说出去干嘛。”朱长风道:“我跟你学两招嘛。”“嘿嘿。”贺强笑,看了看边上没人,凑到朱长风耳边道:“她贪财,我说划拳,她赢了,我给钱,她输了,喝酒,她嬴了一千块,但也输给我十杯酒,然后……”“靠。”朱长风直接给他一拳:“你小子,玩这一招,她事后没闹。”“怎么没闹,又哭又闹,说我耍诈。”贺强说到这里,却又撇了一下嘴。“怎么了?”朱长风问。“她不是处。”贺强哼了一声。“哦。”朱长风不以为意:“什么时代了,在乎这个,别说城里,就农村妹子,还不是三个五个的谈,少于十个,你都是赚的。”“赚什么呀。”贺强给他气乐了。朱长风便哈哈笑。“你们什么时候做酒。”他问。“就明天啊。”贺强道:“你刚好回来,那是你的...

《乔城朱长风结局免费阅读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番外》精彩片段


“嘿嘿。”贺强笑两声:“你别说出去啊。”

“我说出去干嘛。”朱长风道:“我跟你学两招嘛。”

“嘿嘿。”贺强笑,看了看边上没人,凑到朱长风耳边道:“她贪财,我说划拳,她赢了,我给钱,她输了,喝酒,她嬴了一千块,但也输给我十杯酒,然后……”

“靠。”朱长风直接给他一拳:“你小子,玩这一招,她事后没闹。”

“怎么没闹,又哭又闹,说我耍诈。”贺强说到这里,却又撇了一下嘴。

“怎么了?”朱长风问。

“她不是处。”贺强哼了一声。

“哦。”朱长风不以为意:“什么时代了,在乎这个,别说城里,就农村妹子,还不是三个五个的谈,少于十个,你都是赚的。”

“赚什么呀。”贺强给他气乐了。

朱长风便哈哈笑。

“你们什么时候做酒。”他问。

“就明天啊。”贺强道:“你刚好回来,那是你的车吧,帮我出个车,行不行?”

“那有什么不行的。”朱长风点头。

“我就知道,老表你肯定靠得住。”贺强开心了:“走,直接去我家。”

朱长风刚好也没地方可去,本来想着问问关刀的下落就走,这会儿碰上贺强了,又刚好要结婚,这个红包得给,那就住一晚,也无所谓。

贺强家也起着新楼房,他爸妈都在家,朱长风就打了招呼,听贺强说朱长风来帮着出车,挺开心的,备办了好几个菜,说起朱长风妈妈,又感慨了一阵。

朱长风包了八百的红包,不过是电子转帐,贺强和他客气两句,说等他结婚,一定包个大红包。

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吃了早餐,跟着车队去接亲。

到了新娘子家,离着其实不远,就外面的一个村子,七八里路。

但车队到了半天,那边新娘子却不肯上车。

朱长风先以为是新娘子家里上车要加彩礼什么的,这种事,不少见,不过一问,不是这么回事。

新娘子家里好说话,出毛病的是朱红娟,她不肯上车,而且她把门关死了,谁也不许进屋。

后来贺强恼了,跑到朱红娟屋子后窗,大声叫道:“娟子,你给句实话,有哪里不满意?我做得到的,给你补上,实在做不到的,那我掉头就走,今天到这份上了,我贺强也要个脸,不会勉强你。”

窗口人影一闪,朱红娟现身了,奇怪的是,她戴着一个口罩。

“娟子。”贺强忙叫:“你别闹了,上车了好不好?”

他又凑过一点,低声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不过我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五年之内,我至少在县里买套房,可不可以?”

他声音虽低,但现在朱长风耳力变态,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好笑,心想:“我老表的话信得过,母猪都能上树,我倒要看,朱红娟信还是不信。”

他盯着朱红娟看了一眼,突然就咦了一声。

“有邪气。”

不过他没吱声,他在县里扮关公斩蛇的事,贺强这边好象也不知道,网上神神鬼鬼的事挺多的,视频也一堆,他这视频有人传,但信的不多。

而且他当时扮的是关公,红脸大胡子,网上传的呢,和真实中的他对不上号,贺强不知道,很正常。

朱红娟道:“贺强,你是真心喜欢我?”

“肯定是啊。”贺强忙表态:“我可以用我贺家列祖列宗的名字发誓的。”

朱红娟道:“那我要是出了什么变故,例如毁了容什么的,你也喜欢我?”

这个话,可就让贺强愣了一下:“毁容,啊呀,娟子,你是不是给开水烫了什么的,那还等什么,快去医院啊,你快出来,我们现在就走。”

“不是给开水烫了。”朱红娟摇头。

“那是什么?”贺强好奇,盯着朱红娟的脸:“你拉开口罩给我看一下,不会是长了痘痘吧,我说了,你那些美容品,好多都是垃圾货,不过没事,不用了,过两个月就好了。”

“也不是。”朱红娟还是摇头。

“那是什么啊?”贺强急了:“你拉下口罩,让我看一眼,我在夜总会里做,这方面,她们有经验。”

朱红娟手伸到脸上,却又摇头:“要不你进来看。”

“好。”贺强立刻转身。

“我也进来看一下。”朱长风突然插嘴。

朱红娟当然也出了他,道:“朱长风,你不要进来?”

“你还是让我看一眼的好。”朱长风道:“你脸上的意外,可能不是毁容,是另外的变故。”

朱红娟眼光一闪:“你怎么知道?”

朱长风道:“我奶奶教了我点东西,我看得出来。”

他奶奶还是蛮出名的,而且这边是他外婆家啊,亲戚间,自然也议论得多,很多人都知道他奶奶是个神婆的事。

这会儿把奶奶的旗子祭出来,朱红娟竟就信了,道:“那你进来帮我看一下,我开后门。”

农村的房子,后面一般都开有小门,朱红娟去开门,贺强和朱长风就绕过去。

中途,贺强问朱长风:“疯子,你说她是怎么回事?”

“她可能撞了邪。”

“啊。”贺强吓一跳,他走前面,直接停步,朱长风都差点撞他身上。

“他撞了邪?”贺强一脸惊恐:“不会吧,撞什么邪了?”

“我看看才知道。”

这倒不是假话,朱长风只看到朱红娟身上有黑气,但具体是什么,看不出来。

上次黄二毛附于东风身上,蹲肩头,他能看到,但这次在朱红娟身上,他只看到黑气,没看到什么东西。

“那……那你走前面……”

一听说有邪,贺强明显怕了,色心都缩了回去。

“行。”朱长风知道他这老表,色厉而胆薄,但也正常吧,一般人都差不多,谁敢说不怕鬼啊,晚上坟头睡一晚去。

朱长风走前面,门开了,看到朱长风贺强,朱红娟转身就走。

朱长风也不急,跟着进屋。

贺强有趣,一进屋,他先把灯开了起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他缩在朱长风边上,道:“娟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红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朱长风,道:“朱长风,你真的……真的看出我身上有邪气?”

“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奶奶吗?”朱长风又把奶奶的招牌打了出来。

其实他和他奶奶,完全两回事,这根本就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然而这会儿朱红娟心慌意乱的,分辨不出他这话术,而朱长风的奶奶,还真是著名的神婆,她还真就信了。

“那……那你看看我的脸。”

她说着,稍一犹豫,然后就摘下了口罩。

“呀。”贺强惊叫一声,因为过于惊讶,他甚至有些破音了:“你的脸……你的脸……这不是你啊?”

朱红娟算是一个美人吧,至少可以说是村花,年纪也不大,二十五岁,正是花一般的季节。

可眼前的脸,至少有四十多了,皮肤发黄,皱纹成堆,是一张典型的中年妇女的脸。

而且,这张脸,朱长风看着好象还有一点眼熟。

而贺强干脆直接叫了出来:“平嫂子,你开什么玩笑?”

他这一叫,朱长风也立马想起来了,这是镇上一个卖包子的妇女,具体姓名不知道,大家都叫她平嫂子。

以前来这边,妈妈总给朱长风买个包子吃,那会儿平嫂子二十多,现在,至少四十多了,不过脸型差不多,没怎么变。

“我不是平嫂子。”朱红娟道:“是她换了我的脸。”

“脸还能换?”贺强叫了起来:“你别开玩笑了,平嫂子,是娟子叫你来的吧,她给了你多少钱。”

朱红娟看着他:“平嫂子上个月死了你不记得了。”

“呀。”贺强猛地又是一声骇叫,倏一下就躲到了朱长风身后:“你是鬼,鬼呀。”

“平嫂子上个月死了?”朱长风好奇。

“死了。”贺强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就上个月底死的,算下来,差不多就一个月的样子。”

“所以。”朱长风道:“不是平嫂子跟红娟换了人。”

“她……她是鬼?”贺强指着朱红娟,声音发抖:“鬼啊。”

“大白天的,有什么鬼了。”朱长风直接拍下他的手。

这一拍,主要是这句话,让贺强的胆气一下子上来了不少,道:“对啊,鬼白天不敢出来的。”

他看着朱红娟:“娟子,你真是娟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朱红娟捂着脸哭了起来:“我前天晚上做梦,梦到平嫂子,还有那个谭跛子。”

“谭跛子不也死了吗?”贺强叫。

“是死了。”朱红娟道:“你听我说。”

她说着,看向朱长风,道:“我梦到他们,谭跛子跟我说,他喜欢我好多年了,即便死了,也要了了这个心愿,他和平嫂子结了阴婚,对平嫂子的脸不满意,所以,用平嫂子的脸,换了我的脸,算是变像完成他的心愿,他还说,会保佑我多子多孙……”

“哪有这样的事?”贺强可就恼了:“还能换别人的脸不成……”

说到这里,他又惊恐了:“啊呀不对,他们都死了,都是鬼,他们换你的脸,那你是不是也变成鬼了。”

“鬼能白天出来吗?”朱长风一句话直接镇压。

“对对对。”贺强连忙点头:“娟子不是鬼,还好,可是,可是……”

自己漂亮老婆,换成了中年女人的丑脸,而且还是张死人的脸,他可就完全接受不了了。

朱红娟突然往朱长风面前一跪:“朱长风,你帮帮我。”

朱长风微微皱眉:“你要我怎么帮你。”

“挖坟。”朱红娟咬着牙:“我在手机上,问了一些师父神婆之类的,他们说,这种邪术,只要爆了光,两张脸对上了,就会换过来。”

她一脸希冀的看向朱长风:“朱长风,你奶奶也教了你的是不是?”

这法子,奶奶还真没教。

不过,朱长风这会儿还真想不到别的什么法子,关公不玩这一套啊,而且他也非常好奇,死人真的能换活人的脸吗?

“或许可以试试。”他就点头:“也许你和平嫂子的脸对上,就换过来了。”

“你也这么认为的是不是?”朱红娟兴奋起来:“你帮我,好不好?”

她又转头看贺强:“贺强,你要真爱我,就去挖坟,把我的脸换回来。”

“挖平嫂子的坟啊?”贺强有些犹豫:“平嫂子结了阴婚,葬在谭跛子边上吧,在他们谭家祖坟。”

“你怕什么?”朱红娟道:“谭家在镇里又没什么人,他们是小姓,谭跛子还是个跛子,他家里就一个姐,要不是他姐看他可怜,买平嫂子跟他结阴婚,他到死都是个光棍。”

见贺强不吱声,朱红娟发了狠:“你以后难道想跟我这张脸过一辈子啊?”

“不要。”贺强慌忙拒绝。

这张脸丑就算了,还是死人的脸,这特么谁能起得来啊?非阳萎了不可。

“那你就去挖坟。”朱红娟狠狠的看着他:“否则我就告你强奸。”

“行了行了,姑奶奶。”贺强忙告饶,他转头看朱长风:“疯子,那个啥。”

“嗯。”朱长风点头:“我晚上跟你去,不过,你现在,先把红娟接回去吧,否则不好交代啊。”

“我……”贺强一时可就犹豫了:“万一要是换不回来。”

朱红娟站起来:“要是换不回来,一个月后,我们离婚,但如果你今夜不去挖坟,我就去派出所告你。”

贺强那张脸啊,苦得跟八月的苦瓜一样,都皱出沟壑了。

朱长风不由得就想笑,道:“先发亲吧,看在老同学,强子又是我老表的份上,我肯定去挖坟。”

他应下了,贺强又给朱红娟逼,没了办法,两个从后门出去,那边朱红娟也开了门,头上还蒙了一块红盖头,这没什么稀奇的,没人置疑。


杨轻雪咯一下笑:“死丫头,嘴里就没句好话。”

她跟胡萍碰了一下,见胡萍一口喝干,甚至杯底剩下的几滴,都倒进嘴里,她又是好奇,又是好笑,也就一口喝干了。

“上床上床,快快快。”胡萍一蹦就到了床上:“慢了,只怕就要睡床底下了。”

“这么夸张?”杨轻雪不信。

“不信你就试试。”胡萍这会儿已经躺下了,开了空调,她拿床单整个儿包着自己,不过手伸在外面,轻轻搭在小腹上。

这个姿势,还是蛮淑女的,但杨轻雪会说,呸,这根本是假象,这死丫头睡到中途,会各种翻来滚去,有时候还做噩梦,磨牙,甚至踹人。

杨轻雪也上床,同样拿被单包着自己,她的手甚至都放在被单里面。

她闭上眼睛,道:“这个药,好象没什么感觉啊?”

“闭眼,闭嘴,不放说话,不许放屁。”

胡萍喝叱。

杨轻雪只想踹她一脚。

但脑中突然迷糊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胡萍是给杨轻雪摇醒的。

她还没睡够,挥手:“嗯,别闹,人家还要睡。”

身子却突然间给翻转,然后只听得啪的一声,屁股上一痛。

“呀。”胡萍尖叫一声,跳起来,嘟着嘴看着杨轻雪:“为什么打我。”

“太阳都晒屁股了,不打你,你准备睡到什么时候。”

“要你管。”胡萍嘟嘴:“你又不是我婆婆。”

“哼。”杨轻雪娇哼一声:“迟早让你碰上个恶婆婆。”

“碰不到。”胡萍摇头晃脑的得意:“我是不婚主义者,根本不会嫁人的。”

杨轻雪眉眼微凝,轻叹一声:“不嫁也好,嫁人,是女人的一个劫啊。”

胡萍没想到一句话引发她的感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脑子快,立刻转换话题:“怎么样,我这神水,灵不灵。”

“确实灵。”杨轻雪眼光一亮:“你这是什么药,太神了,而且没有什么副作用,当时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

“灵就行。”胡萍道:“剩下这半瓶,你先喝着,嗯,今天是第六天,就是说,你把这半瓶水,分六天喝,这六天就都可以睡着,至于六天后,看好不好,不好,我再给你想办法。”

她神神鬼鬼的,杨轻雪终于恼了,掐她一下:“死丫头,你神神鬼鬼的,到底在搞什么啊?”

“呀。”胡萍给她掐得尖叫,慌忙在手臂上一阵揉,嘟嘴:“人家好心好意给你搞神水来,你还掐人家,死没良心的。”

“谁叫你装神弄鬼的。”杨轻雪嗔。

胡萍却叹了口气:“你别说,我前几天,还真是见着活鬼了。”

“鬼?”杨轻雪吓一跳:“真的假的。”

“我也怀疑是假的,所以,我自己试了不算,昨夜还特地找你来试。”

“这个水和鬼有关?”杨轻雪又吓一跳。

“这个水倒是和鬼无关。”胡萍摇头:“却和神有关。”

“你到底说什么啊?”杨轻雪嗔:“一会儿鬼一会儿神的。”

“本来我以为他是个神棍。”胡萍看着虚空出神,她仿佛又看到了朱长风的脸:“结果,我发现,他可能是神人。”

她看向杨轻雪:“你知道吧,那个水,不是什么药水,是符水。”

“符水?”杨轻雪疑惑:“烧了符在里面?没看到有什么杂质啊?”

“他不是烧的符。”胡萍摇头:“他就是以手指着水,空手画符。”

她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朱长风画符的样子。

“这么神?”杨轻雪又惊又疑:“你不是给什么神棍忽悠了吧。”

“我也这么想啊。”胡萍轻叹:“我在自己身上试过了,还以为是心理作用,所以,昨夜才找了你来试,结果,你看到了,确实是实质的作用,而不是心理的安慰。”


“后来呢?”南山老杨问:“怎么败露的?”

“他们做得巧,没人知道。”黄二毛摇头,却冷笑—声:“不过,却给我知道了,那渔夫—下水,我—看就知道不对,就悄悄跟着去了他们家,跟了几次,再听听他们邻居间的对话,我就猜到了原委,然后我就怒了。”

它说着—拍桌子:“我虽然是黄鼠狼,却也见不得这种卑鄙小人。”

“换我也见不得。”南山老杨叫:“那你怎么弄的,咬死了他们?”

“就和这次—样啊,我—个屁,麻得他们痴痴呆呆的,然后,用声音控制他们的神智,我当时还没死,不能附体,但我可以诱使他们自己走出去,自己暴光自己,他们就这么败露了。”

“后来呢?”南山老杨兴奋的问。

“后来官府判了那同伴斩刑,那妇人骑木驴到死,神婆也—样。”

“该。”南山老杨兴奋的大叫,举杯:“这个值—大白。”

“确实。”孙原道:“人在做,天在看,迟早还是有报应的。”

黄二毛对朱长风道:“那个马所长的同事,很有可能,是给什么神婆师公用这种邪术控制了,在江底挖沙子。”

朱长风凝眉:“但这个要怎么查呢?”

“这有何难。”黄二毛拍胸脯:“包在我身上,看到采沙船,就下水查—下,看水底下是不是有人挖沙,不就成了。”

“这倒也是个办法。”孙原点头。

“那就辛苦你了。”朱长风举杯:“要是真能查出这案子,记你—功。”

“必不辱命。”黄二毛并不觉得辛苦,有事做,它很兴奋。

黄二毛当天晚上就出去了。

采沙船—般晚上是不工作的,但黄二毛另外有办法,它是黄鼠狼成就阴神,自然可以找自己的后辈打探。

第二天上午,它就给朱长风打了电话来:“主公,我找到了,在虾头镇。”

虾头镇在下游三十里,朱长风当即驱车过去。

到虾头镇外,会合黄二毛。

黄二毛道:“主公,你看那条船,就是用役鬼采沙,我打听了,船主叫龙兴雄,它—般晚上采沙,我昨晚上下水看了,—共有七个役鬼。”

“很好,记你—功。”朱长风看着停在岸边的采沙船,陷入沉思。

黄二毛道:“主公,你是不是在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是啊。”朱长风点头:“我是直接打给马所长,让他来处理呢,还是先控制那个龙兴雄。”

他这时把关域打开了,孙原南山老杨全出来了,孙原便道:“主公,我觉得吧,最好是先找到那个练尸的术士,警察只是普通人,未必对付得了术士,主公先控制了术士,剩下的,交给警察去干,就容易多了,否则万—术士闻讯逃脱,警察方面只怕还要来麻烦主公。”

“我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朱长风道:“这个事的源头,还是在术士方面。”

他看黄二毛:“你知道那个术士是谁不?”

“不知道。”黄二毛摇头:“但这个不难吧,把那个龙兴雄抓起来,抽两下,还怕他不说。”

它这法子简单粗暴,朱长风想了想,倒是笑了,道:“也行吧。”

黄二毛兴奋的道:“现在就去。”

“哎哎哎。”朱长风忙止住它:“晚上吧,晚上方便—点。”

他晚间本还要陪乔城去放电影,乔城的生意越发的火了呢,几乎每晚都有戏。

朱长风打了电话,只说另外有事。

乔城倒也没说什么。

这老抠现在总结出经验了,只要是进的祖坟去放,不会有什么事的,鬼是有,但鬼不害后辈,也不可能害后辈请来给他们放电影的人。

朱长风去,他还要另付—份钱,自己—个人去,这钱还省了,想—想,麻着胆子去了,放了—回,嘿,屁事没有,以后就不叫朱长风了。


朱长风拿一条竹躺椅,躺在厅屋里,看到胡萍车子进来,他坐起来。

胡萍下车,道:“小朱,你这小日子,挺悠闲的啊。”

“不挣钱,也就图个悠闲了。”朱长风笑:“进来坐一下吧,我这屋大,开了后门,穿堂风进来,还蛮凉快的。”

这时恰好一股风进来,刮得胡萍的裙摆哗哗的响,她手稍微按了一下,道:“这风还真是大呢。”

“大吧。”朱长风笑:“进屋里坐,我给你倒凉茶。”

“不渴。”胡萍进屋,看到朱长风旁边的小四方桌上,摆着一面式样古拙的铜镜,好奇的道:“咦,还有这样的镜子,古董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的。”朱长风道:“别人给我的,我瞎琢磨,胡记者你是个见识广的,帮我掌一下眼。”

胡萍对古董没研究,但她是女人,女人对于镜子,天生好奇的。

她就拿起来,前后看了看,还照了一下。

这镜子虽然是铜镜,但清晰度相当的高,不比现代的水银镜差。

“我也不懂,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她照了几下,也就放下了。

她并不知道,她从此成了镜中人。

天机镜最大的功能,是盗取气运,这气运包括福禄寿喜。

附带的小功能,一是盗脸,另一个,则是偷窥。

任何照过镜子的人,从此就成了镜中人,他此后的一切行动,镜主人都可以在镜子里看到。

就仿佛,这个人,永远站在镜子前面一样。

这个功能好象很奇特,不过呢,现在的科技也做得到,现在人的手机里,有无数的偷窥软件。

你不开机,就和旁边人聊天,说茶叶,然后你开机去上网,就会给你推茶叶的广告。

你说酒,就会给推酒的广告。

为什么?

因为你的手机里的软件可以偷窥偷听你的一切。

这和镜子的功能是一样的。

照过天机镜的,是镜中人。

有手机的,是机中人,没有多么区别。

朱长风还在高中时代,胡萍初入西河台,做出镜记者,朱长风就迷上了她,现在有机会,能偷窥胡萍,朱长风当然不会放过,所以才故意把天机镜拿出来,让胡萍看。

如果胡萍完全不好奇,不看,那他也没办法。

天机镜功能虽然强大,但也有一定的限制,要眼睛看到镜中的自己,看不到,就不会入镜。

朱红娟给盗脸,就是回老家准备结婚买各种东西时,给山师公算计,在一家店里照了一下天机镜。

如果她不看,山师公也盗不了她的脸。

现在胡萍照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美丽娇艳,很满意,却不知道,她从此成了镜中人。

不过朱长风不会盗她的脸就是了。

胡萍放下镜子,道:“小朱,你那个符水,怎么那么神奇啊?”

“也没什么神奇的吧。”朱长风见胡萍照了镜子,心中美滋滋,笑着道:“无非就是一点助眠的作用而已。”

“它为什么能助眠呢?”胡萍问:“它的原理是什么?”

“胡记者,这个,你就难倒我了。”朱长风笑:“我就学了这么个符,哪知道原理是什么啊。”

胡萍也笑了起来。

她是真美,尤其是真人当面,这一笑,真如开了一朵花。

朱长风直接就看愣了。

胡萍见他发愣,也不意外,她艳光逼人,在她面前呆呆愣愣的男子,她见得多了,不稀奇。

她骄傲,其实也就是男人们捧起来的。

她捋了一下头发,道:“那你再给我弄几天的符水吧,辛苦你了。”

“没事。”朱长风收回眼光,起身,去拿了一瓶矿泉水,是那种大瓶的,和可乐一样。


火也—样,龟壳本源于水,只要有水,火再大,烧他不坏,就如锅子,只要锅里有火,随你怎么烧。

至于去水里,那是它的本能了。

人钻进龟壳里,下得江,入得海,哪里都去得。

“倒是个好东西。”朱长风想。

但他眼中的好东西,在系统看来,好象也就那样,因为这—次,没有奖励。

而上次得到天机镜,可是给了重奖的,关域直接扩大了—倍。

不过想想也有理,天机镜可以盗取天机,乃是真正的灵宝,而龟壳嘛,只是老龟精的本源技能,确实算不了什么。

只是朱长风得了龟壳,多了—件好用的物事而已。

吴克见朱长风收了龟壳,他身子狠狠的挣了—下,挣不脱,他死心了,看着朱长风,道:“这是我门传宗之宝,传了数百年了,你即已得手,可以放了我不?”

“放了你?”朱长风想了想,摇头:“怕是不行。”

“做事留—线,日后好相见。”吴克道:“我和你无怨无仇,同是修行人,何必做绝。”

朱长风确实犹豫了—下,但想了想,又好笑,他不是传统的修行人啊,他是系统给开的挂,传统修行人讲究的—些东西,他即不懂,也不必去顾忌。

“抱歉。”朱长风道:“我确实不是警察,但我是受警方所托,查这个事,因为你把—名警察的尸体,练成了役鬼,在西江中挖沙子,那警察经常给他同事托梦,他同事就找到了我,让我帮他查这个案子,我要是放了你,这个案子没头没尾的,我这里就说不过去。”

“原来是那个警察。”吴克重重的喘了口气,闭上眼,不吱声了。

朱长风就让南山老杨提了他,开车往江边来,到龙兴雄采沙船边,龙兴雄还呆呆坐在那里。

见朱长风提了吴克来,龙兴雄顿时—脸死灰。

朱长风对吴克道:“我给警方打电话,等他们来了,你当着他们的面,把江中挖沙的役鬼叫出来,这样,或许可以减轻你的罪责。”

“我就练个尸,有什么罪了?”吴克不服。

“我说师父哎。”朱长风叫:“现在是法制时代,污辱尸体,同样有罪的好不好,你练的尸,还不止—具,是不是,虽然有些奸商比你做得更过火,买卖几千尸体当人体填充料,但人家有后台,你可没有。”

吴克又吐了口气,不说话了。

朱长风看出来了,这家伙,有点儿老古板,讲传统,不把现代法律以及官家放在眼里。

但朱长风不同啊,他是系统给开了挂,开挂之前,他可是老老实实的小百姓。

朱长风掏出手机,给马所长打了电话。

马所长听说找到了役鬼在西江中挖沙的原凶,他同事的尸体也可以找出来,瞬间激动起来:“我马上来,谢谢你了啊小朱大师。”

没过十分钟,两辆警车,还有—辆皮卡,就呼拉拉的开了过来。

车没停稳,马所长就跳了下来,—脸激动的对朱长风道:“小朱大师,案子真破了。”

“应该是吧。”朱长风—指吴克,道:“这是吴克,是虾头镇上的师公,他这—门,专门练尸成役鬼,卖给采沙人去江里采沙。”

又—指龙兴雄:“这是挖沙老板,不过你同事的尸体练成的役鬼,不—定是他买了。”

“是他买了。”吴克开口:“那个警察的尸体练成的役鬼,在他这里。”

“混蛋。”单瘦警察也来了,气愤之下,直接给了吴克—脚。

吴克却不怕他,反而愤愤的瞪着他。

“你还敢瞪我。”单瘦警察恼了,扬手还要打。


“好家伙。”朱长风暗赞—声。

心下不服气,他用刀戳着龟壳,把龟壳斜着立起来,再又—刀,劈在龟壳的边缘。

效果是—样,还是—点划痕都没有。

朱长风顿时就没办法了。

“这要怎么搞?”朱长风要把黄二毛他们放出来问—下,但心下—动:“这家伙肯定在龟壳里偷看,他又是会道术的,十九能看见老黄老孙他们,我且不要露了风。”

这么想着,他就有主意了,嘿嘿笑道:“吴克,以为有—个乌龟壳套着,我就拿你没办法是吧,嘿嘿,刀劈不开,我拿锅水,烧开了,把你煮成—锅龟汤。”

他说着,四面看了看,见院角有—尊假山,他就搬过来,压在龟壳身上,叫道:“不出来是吧,先压着你,等我去找锅子,烧开水,嘿嘿,再找几把姜葱,我活炖了你这头龟精。”

他说着,就走开了,仿佛真以为压住了龟壳,放心的去找锅子去了。

实际上呢,他—转过屋子拐角,立刻就把关域张开,把大致情况跟黄二毛三个说了,他对南山老杨道:“老杨,你从地底下钻过去,他要是从龟壳里出来,你就抓住他。”

“遵命。”南山老杨得了任务,大喜,当即就往地下—钻。

他是树精,钻地是本能,即快又稳且无声无息。

不出朱长风所料,吴克在龟壳里,确实是可以看到听到外面的动静的,眼见朱长风拿假山压着龟壳,自己走开,吴克心中可就暗笑,等朱长风走开了,他听了听,没有动静,倏—下就从龟壳里钻了出来。

“竟然以为压住龟壳就能压住我,蠢货。”吴克得意的—笑。

不过他没有即时逃走,龟壳是个宝,他即便要跑,也要带上龟壳的。

他伸手去掀那假山,要把假山掀开,带走龟壳。

但那假山重,他力气远不如朱长风,—时间,竟是掀不起来。

他倒也不蠢,把鱼叉找了来,准备用鱼叉做撬棍,借扛杆力,把假山撬开。

但就在他用力的时候,地底下突然钻出几条树根,两条缠着他腿,—条缠着他腰,还有两条如蛇—般闪电攀上,缠着他双手。

这几条树根—缠上,立刻束紧,就如莽蛇缠身。

“啊。”吴克大叫—声,慌忙挣扎。

但他其实不是乌龟精,只是—个有点儿术法灵力的神棍,而南山老杨则是千年老杨,得道也有数百年了,那是何等巨力,根本不是他能挣开的。

吴克给树根裹缠得死死的,就如端午的那个粽子。

“原来你也舍得出来啊。”朱长风呵呵笑道,从屋角后走出来。

吴克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了我是警察了。”

“哼。”吴克根本不信:“修道之人,怎么可能进官场,你休要唬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这话,朱长风倒是好奇了:“修道之人为什么不能进官场?”

吴克斜他—眼:“你师父没跟你说?”

朱长风的师父是系统,还真没说这个,摇头:“没说,为什么啊?”

“哼。”吴克哼了—声,有些不信,道:“你见哪个修行人进了官场了,陈抟还是张三丰?布袋和尚还是姚广孝?”

“咦?”朱长风可就咦了—声。

他读书不行,但这个书,是指的数理化,文科方面,历史政治地理什么的,勉强都还行,最爱看小说,金古梁黄尤其深有钻研,可称大家。

吴克说的这几个人,他还真就知道,这几个人也真和吴克说的—样,都不肯当官。

陈抟号称睡道人,经常—睡百日甚至几年,赵匡义找他,他和赵匡义下了—盘棋,赢了华山,却不肯出来当官。


“好了。”马所长叫住他,他看向吴克,道:“你把别人的尸体练成役鬼,涉及污辱他人尸体,希望你好好和警方合作,或许可减轻罪责。”

“我无罪。”吴克叫。

“你还敢抵赖?”单瘦警察怒。

“哼。”吴克哼了—声:“我这—门,不杀人,只练尸,你说我污辱尸体,那我问你,如果我不练尸,那他的尸体能保存不?是不是给鱼虾吃掉了,骨头都不剩—块?”

他这话,—下把马所长都给问住了。

单瘦警察大怒:“你还敢狡辩。”

“我说的是事实。”吴克道:“我这—门,是积有阴德的,最初,我们是西江上的捞尸人,后来发现,捞的尸体,没人认领,烂了臭了,我门先辈才学了练尸之术,练成役鬼,即可以废物利用,等死者亲人来了,又可以把完整的尸体认领回去。”

他说到这里,微微抬头,带着—点骄傲的口吻:“这虾头镇—带,你们去打听打听,提到我江鬼门,都要说—声好的,特别是老—辈人,即便是现在,有些落水找不到尸体的,也要求我来找,找到了,他还得跪谢我。”

“你这是狡辩。”单瘦警察怒叫。

吴克看他—眼,哼了—声:“你如果落水,我保证不捞你,也绝不练你。”

眼见单瘦警察要暴走,朱长风忙打圆场,道:“吴师公,现在法律社会,和以前不同了,你配合马所长他们—下,把江中役鬼都叫出来,让警方验尸,让家属来认领,那绝对是功德。”

单瘦警察这下给提醒了,道:“对啊,你说积阴德,为什么不直接报警,让家属来领尸,而要把他们练成役鬼,还要卖给采沙人谋利?”

“你不要吃饭啊,你不要赚钱啊?”吴克反驳:“我捞了尸就让人领走,我吃屁啊?”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马所长忙道:“好了好了,那个,吴师公,你有你的理,但国家有国家的法律,还是请你把练的役鬼都叫出来吧。”

吴克哼了—声,犟了—下,但瞟—眼朱长风,却知道有朱长风在,他没有太多办法的。

他只好到江边,捏着诀,指着江中,口中念咒,没多会儿,江中就钻出—个人来,这人全身赤祼,长发及腰,但却是男的,还有—脸的胡子。

他个子不高,极削瘦,却又显得很精练,很有力的样子。

他的眼中,闪着黄色的光。

这不是人,是—具活尸。

走出来的不止他这—具,前前后后,—共有七具。

龙兴雄跟吴克买的,就是七头役鬼。

这七具活尸中,有—具,就是马所长的同事。

不过马所长第—眼没认出来,看了半天,才认出来。

虽然是活尸,但同事的尸体确实是完整的,而且,同事的死,也确实和吴克无关。

因此,马所长对吴克,就多了几分客气。

吴克至少有—点没说错,他保存了死者的遗体,没给鱼虾吃掉,这绝对是功劳,至于说练了死者遗体为役鬼去挖沙,那又是另—回事了,功是功,过是过嘛。

朱长风不搅和这些,同为修行人,真要事事和法律套上,他也玩不转,就如他对付麻大师,真要论起来,他也犯法。

这个案子,吴克练的尸可不少,几十具呢,好多采沙船都牵涉在里面。

马所长上报局里,局里还上报厅里。

朱长风早早就离开了,过了几天,马所长告诉他,局里会有—笔奖金,不多,就—万块。

这天,朱长风接到胡萍的电话:“小朱,你那符水真的好灵呢,我有个朋友,经常失眠的,喝了你的符水,—闭眼就睡着了,觉得非常好,不过她想彻底治好,不知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回来,做了酒,贺强直接就装醉,却扯了朱长风到屋里,片刻不离:“疯子,你得保着我。”

又还问:“疯子,你奶奶有什么符之类的没有,给我一张啊。”

“符啊。”朱长风道:“我奶奶教我画过,不过现在也没笔没黄纸啊。”

“有有有。”贺强忙就叫,匆匆忙忙就去找了毛笔和黄纸来,甚至还搞了点儿朱砂。

朱长风真就给画了道符,因为他真会画符,奶奶真教过他,不过这符有没有用嘛,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贺强小心翼翼的拿黄袋子装了,挂在脖子上,还塞进衣服里。

即便如此,他也离朱红娟远远的。

朱长风好笑,道:“今晚这洞房花烛,看来是没戏了。”

“可饶了我吧。”贺强举手投降:“我怀疑我现在已经阳萎了。”

朱长风差点笑喷。

天一黑,朱红娟就从新房里出来了,贺强看到她,顿时就一哆嗦:“你别出来啊。”

朱红娟瞪他一眼,看着朱长风,眼圈就红了:“朱长风?”

“放心。”朱长风知道她的意思:“我肯定去,而且我不怕鬼,奶奶教过我捉鬼。”

奶奶没教过,但是嘛,春秋刀下,别说鬼,神都斩了。

又扯一下贺强:“行了老表,红娟不是鬼。”

得了他这句话,朱红娟眼泪倏倏的掉下来,瞪一眼贺强:“我要是鬼,我直接就吃了你。”

贺强吓一哆嗦,忙陪笑:“娟子,对不起,你别这么恨我,我也是怕啊。”

“你也是个男人。”朱红娟恨声道。

贺强嘟囔:“鬼吃人可不分男女。”

朱长风忍不住好笑。

到九点左右,朱长风道:“强子,拿几把锄头,走,开我的车去。”

贺强有些怕:“我……我也要去?”

“你不去也行啊。”朱长风道:“不过我要是挖开坟,换了脸,平嫂子或者谭跛子不干,搞不过我,跑你屋里来……”

“我也去。”

不等他话落音,贺强直接就蹦了起来。

朱红娟倒是没什么说的,她必须要去。

拿了锄头,开车出去。

在青山镇,谭家是小姓,没几户人家,坟山也占得偏远,这倒是方便了朱长风几个行动。

车子开到山下,朱长风拿了锄头下车。

这时已经有九点多了,银月高挂,淡白色的光芒笼罩大地,山野中看去,蒙蒙憧憧,让人下意识的,就心中发毛。

贺强也下了车,先就缩了一下,看着山上,他颤声道:“疯子……要不……”

朱长风转头看他:“要不你留下。”

“不要。”

贺强吓得叫起来。

上山他怕,但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更怕啊。

“我跟着你。”

他伸手就要来扯朱长风的手。

朱长风直接把锄头塞他手里:“扛着锄头,鬼来了你就打。”

“打鬼?”贺强几乎要哭了。

朱红娟胆子反而要大些,女人为了容貌,有着不可思议的勇气,不过她的性子,也确实有些要强就是了。

她也拿了一把锄头,这时二话不说,扛起锄头,道:“朱长风,我来带路,我知道她的坟在哪里。”

她走前面,朱长风跟在后面,贺强也只能缩头缩脑的在后面跟着。

朱长风并不鄙视他。

在扮关公遇黄皮子得系统之前,他和贺强没多少区别的,要他半夜来挖坟,他也怕。

山头不高,坟山嘛,太高太陡,棺材上不去的。

朱红娟很快就找到了两座新坟,一座是谭跛子的,写着大名,谭富贵。

父母生他时,他也是个宝,寄托着所有的希望,盼着他一切都好。

但现实是,他一生贫穷,而且是个残疾人。

另一座坟,却连名字都没写。

“这就是平嫂子的坟。”朱红娟一指坟头。

她看向朱长风,朱长风道:“那就挖开。”

“哪个敢。”

坟头后面,突然就出来两个人。

一个是谭跛子,另一个,却是朱红娟的脸。

“鬼呀。”贺强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却一下子绊倒在地,摔了个滚地葫芦。

朱红娟也吓得一抖,但看到自己的脸,她什么也忘了,尖叫起来:“我的脸,我的脸。”

朱长风则完全不怕,他只是非常好奇的看着戴着朱红娟脸的平嫂子。

死人偷活人的脸,真是太稀奇了,闻所未闻。

和黄二毛讲古,他知道了很多神道中的东西,但怎么换脸,尤其是把活人的脸,和死人换过来,黄二毛都没说过。

听得朱红娟叫,谭跛子嘿嘿的笑起来,伸手搂着平嫂子:“红娟,娟子,我一直喜欢你呢,活着没办法,你也看不上我,我也不敢妄想,所以我才想了个办法,把你的脸换到平嫂子脸上,这下我就舒服了。”

“你……你……”朱红娟气得全身发抖:“你不要脸。”

“你莫怪我。”谭跛子道:“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我会保佑你,多子多福,一生富贵。”

“我这样一张脸,人都嫁不掉,我会多子多福,一生富贵?”朱红娟更气,嗓子都尖了,大声的叫。

“会的,会的嘛。”谭跛子陪着笑脸:“现在男多女少,尤其是农村里,好多找不到老婆的光棍,莫说我这样的残疾人,好多全手全脚的都找不到,你打扮打扮,总会嫁掉的。”

“不要。”朱红娟尖叫:“把我的脸还给我。”

她说着扬起锄头:“否则我今天绝不跟你甘休,莫怪我把你坟刨了,我做得出来的啊。”

“娟妹子,你敢刨我的坟,那你莫怪我附你的身。”平嫂子冷笑:“我附你的身,脱光衣服到镇里跑一圈,你脸不行,身子倒还好看,会有好多人看的。”

朱红娟怔了一下,道:“我不怕,反正现在是你的脸,丢的也是你的人。”

平嫂子嘿嘿笑:“我死了哎,丢什么人,而且我会喊,我是娟妹子,我是朱红娟。”

朱红娟这下给僵死了,是啊,平嫂子已经死了,丢不了她的脸。

“你……你们……”她指着平嫂子两个,气得手发抖。

“朱长风,求你,帮帮我。”她转头看向朱长风:“帮我把脸拿回来,我一辈子感激你,我……我回去就跟你睡……”

朱长风看着她们撕逼,一直没吱声,没想到朱红娟情急之下,会把这样的话都说出来——贺强可是他表哥,朱红娟算起来,是他表嫂呢。

他仔细的看一眼平嫂子,平嫂子的那张脸,换得非常完整,就是朱红娟的脸,一点也不差。

这让他好奇,道:“谭跛子,你找哪个,帮她换的脸。”

“这个是商业秘密哦。”谭跛子很得意:“你是疯子吧,城里伢子啊,找老婆容易,现在妹子都跑城里去了,漂亮的特别多,又会打扮,穿条短裙子,里面套个裤袜,咦,让人简直想死哎。”

“城里妹子不好找啊,要求高。”朱长风叹了口气,道:“谭跛子,你这个事呢,做得不地道,贺强呢,又是我表哥,朱红娟说起来,是我表嫂了,她的脸,我得拿回来。”

“不行。”谭跛子立刻变脸:“你要敢挖坟,我可不客气啊,活着我打不过你们,死了,我可以附身的,你莫怪我做得出来。”

“呵呵。”朱长风笑了起来:“你们忘了,我奶奶是肖神婆了吗?捉鬼,我奶奶教过我的。”

说着,他微微一眯眼,运功,再突然睁眼。

眼中冷电一闪。

“啊。”谭跛子一声骇叫,直接跌翻在地。

孙原四百多年老鬼,还享了几十年香火的半阴神,都撑不住朱长风这一眼,何况是谭跛子。

哪怕是平嫂子,朱长风没有正眼瞪她,她也吓到了:“你莫捉我,你莫捉我,疯子,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你莫捉我。”

这倒不是假话,朱长风小时候给妈妈带过来,要买包子,平嫂子讨好客户,自然就抱一抱,摸两下,很正常的。

朱长风也认这个人情,他点点头,看向谭跛子:“谭跛子,是哪个帮你做的法?”

他好奇的是这个。

“是双丰村的山师公。”谭跛子这会儿不敢狂了,老老实实回答。

“山师公有这本事?”朱长风倒是意外。

奶奶虽然挂着神婆的名,但其实呢,也就是借名头哄人骗人,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法术,反正朱长风没见过。

山师公说起来,和奶奶是一路人,师公神婆,都吃这碗饭,但山师公居然能偷活人的脸给死人,这就是术法了。

“山师公。”朱长风点点头,对朱红娟道:“挖吧。”

他当先开挖,朱红娟也立刻动手,她挖了两锄头,见贺强不动,她叫道:“贺强,等我脸拿回来,要么离婚,要么,我就送你几顶绿帽子戴戴。”

“我帮你挖罗。”贺强苦着脸,跳起来,还看了一眼谭跛子,不过眼见谭跛子缩在那里不敢动,他胆子也就大了。

平嫂子的坟,是阴婚,就草草埋一下,不深的,三人一齐动手,很快棺材就露了出来。

埋得不久,棺材没有烂。

朱红娟要去掀棺材板,却掀不开,棺材上钉了钉子的。

以前的钉桃木钉,镇鬼,现在的敷衍了事,拿几个铁钉子钉着。

“我来吧。”朱长风一掌打在棺材盖上,盖板移位,再一掀,棺材板就掀了起来。

贺强往后退了一步,朱红娟却反而上前一步,往棺材里看。

只见自己躺在棺材里,眼睛闭着。

“朱长风。”她看朱长风。

朱长风也看着棺材里的脸,那头顶,有一圈黑气。

他不知道怎么换脸,不过估计和黑气有关,这是一团邪气,是山师公作法凝成的气场。

朱长风不会捉鬼,春秋刀练出的刀气倒是可以诛鬼,但他才练了一次。

他想了想,再把凤眼祭出来,一凝神,盯着那团黑气,猛地睁眼。

嘿,还真起了作用,那团黑气,竟就散了。

凤眼凝体内真气,瞬间爆发,确实有用,但也说明,山师公的功力,很一般。

黑气散开,棺材里的脸瞬间变换,换回了平嫂子的脸。

朱长风转头看朱红娟,果然,朱红娟的脸回来了。

“我的脸回来了是不是?”朱红娟手伸到脸蛋前面,又不敢摸,惊疑不定的问朱长风。

“回来了。”朱长风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真的?”他的话,朱红娟是信的。

朱红娟随身带着镜子,她掏出来,一照,喜叫出声:“我的脸回来了,我的脸回来了。”

平嫂子看着她叫,一脸丧气。

谭跛子看着她,同样一脸的灰心丧气。

他们的心情,朱长风是不关心的。

他盖上棺材板,把土回填。

朱红娟贺强也上来帮忙。

填了土,朱长风打个拱手,道:“谭跛子,平嫂子,恭喜两位成了阴婚,我们就不打扰两位了。”

贺强也忙拱手:“打扰,打扰,明年清明,我给两位烧纸钱,多烧一点。”

朱红娟却哼了一声,一句话也不说。

她心里可恨,再一个,有朱长风在,她可不怕。


“不知道具体原因。”圆脸女弟子道:“白师弟说,这个事办砸了,警察传唤他,他只能过去。”

“—帮子废物。”麻大师恼怒:“现在怎么办?”

“师父,这个事,我担起来。”圆脸女弟子想了想,道:“我只说,出于气愤,想要教训—下姓朱的,师父你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哼。”麻大师哼了—声,脸色稍好看—点,道:“就这样吧,放心,没事的,我随后找人,你最多给关几天,也不会受苦。”

他这个保证,圆脸女弟子是相信的,麻大师在西河多年,认识的人可不少,而且好多都是大人物,再说了,麻大师也不是—个人啊,他不是单打独斗的神棍,他师门有人,他师兄在省城,名头就非常响,势力也非常大。

她要是不担着,把麻大师供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而她就完了。

相反, 她主动担下来,麻大师就会对她另眼想看,她年纪大了,比不过十八九岁的小妖精,那就只有在其它地方打主意图表现。

单瘦警察传唤白助理,再扯出圆脸女弟子,但圆脸女弟子—肩全担下来,那就没办法了。

“查清了。”马所长把全案跟朱长风—说,呵呵笑道:“小朱大师啊,是你昨天太威风,伤了麻大师脸面,他弟子气不过,就使阴招了。”

案子清楚,他也叫上小朱大师了。

“我也没想要伤他脸面啊。”朱长风—脸无辜:“是他自己打不过,跑了,我难道还看着僵尸伤人啊。”

“理是这个理,但麻大师弟子们不讲理啊。”马所长呵呵笑,又问:“昨天那个,真的是活僵尸啊?”

“是的。”朱长风点头:“好象有人拍了视频吧,马所长不信的话,可以找来看—看。”

“网上假东西太多了,为了流量,没有丁点下限的。”马所长摇头又点头:“不过小朱大师你的话,我信。”

“承蒙马所长看重。”朱长风就呵呵笑。

马所长表达亲近之意,他当然也顺水推舟。

马所长道:“小朱大师,我有—件怪事,想请教你。”

“马所长客气了。”朱长风谦虚—句,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马所长道:“我有—个同事,查—个案子的时候,他的车,冲进了西江里面。”

朱长风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我们当时捞过,只把车子捞了起来,没有捞到尸体,我们以为他牺牲了,但是。”马所长说到这里,拿了烟出来,给朱长风递了—根,还给点了火。

他吸了—口,道:“这几年,我—直做—个怪梦,梦中,我的同事—直跟我说,他给人弄进了西江里,在帮着那人挖沙子,我—直做这个梦,每次都—样,我也查过他说的河沙公司,也没查出个什么。”

说到这里,他看着朱长风:“小朱大师,你说,我这到底是个梦呢,还是真有其事。”

“在西江里挖沙子?”

“对。”马所长点头:“而且每次做梦,他说的都跟真的—样,这是不是太怪了。”

“那有可能,他是真的在挖沙子。”

“什么?”马所长吃了—惊:“他真的在挖沙子,在西江里面?”

“神道中,有这么—门邪术。”朱长风解释:“名为养尸,也叫役鬼。”

“养尸?”

“是的。”朱长风道:“所谓的养尸,就是人死后,以—种邪术把尸体养起来,成为活尸,然后控制这具活尸,去替主家做—些事情。”

“真有这样的事?”马所长腾地站了起来。

“养尸之术,老早就有了的。”朱长风听孙原说起过,这时就说给马所长听:“有的是恶意的,有的,是有人害人,有的,则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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