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小暖大结局

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小暖大结局

大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衍生也是经历了极其强烈的心理挣扎,才决定去做这件事的。他其实很传统,有着传统的男权思想,总觉得这很丢人。而雄性生物对于标记占领自己领地的行为,又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他一直排斥做措施。一开始,他是让许思思服药的。甚至是每一次事后,他都要亲自盯着许思思服药,才肯放下心来。但许思思就没那么好受了。每次被他盯着服药的时候,她脸色都有些微微的发白。他看得出,许思思大概是想要个属于他们俩孩子。并且不久后,也向他提过这件事。但他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否决了:“我不想要。”没有解释太多,怕说了缘由,许思思会觉得是她连累了他,从而产生自卑心理。药吃了大概有半年。后来他陆续发现,她的身体没以前好了。她会掉头发,经期也不准,天稍稍一凉,手脚就冻得像冰块...

主角:周衍生许小暖   更新:2024-11-12 16:3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衍生许小暖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小暖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大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衍生也是经历了极其强烈的心理挣扎,才决定去做这件事的。他其实很传统,有着传统的男权思想,总觉得这很丢人。而雄性生物对于标记占领自己领地的行为,又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他一直排斥做措施。一开始,他是让许思思服药的。甚至是每一次事后,他都要亲自盯着许思思服药,才肯放下心来。但许思思就没那么好受了。每次被他盯着服药的时候,她脸色都有些微微的发白。他看得出,许思思大概是想要个属于他们俩孩子。并且不久后,也向他提过这件事。但他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否决了:“我不想要。”没有解释太多,怕说了缘由,许思思会觉得是她连累了他,从而产生自卑心理。药吃了大概有半年。后来他陆续发现,她的身体没以前好了。她会掉头发,经期也不准,天稍稍一凉,手脚就冻得像冰块...

《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周衍生许小暖大结局》精彩片段


周衍生也是经历了极其强烈的心理挣扎,才决定去做这件事的。

他其实很传统,有着传统的男权思想,总觉得这很丢人。

而雄性生物对于标记占领自己领地的行为,又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

所以他一直排斥做措施。

一开始,他是让许思思服药的。

甚至是每一次事后,他都要亲自盯着许思思服药,才肯放下心来。

但许思思就没那么好受了。

每次被他盯着服药的时候,她脸色都有些微微的发白。

他看得出,许思思大概是想要个属于他们俩孩子。

并且不久后,也向他提过这件事。

但他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否决了:“我不想要。”

没有解释太多,怕说了缘由,许思思会觉得是她连累了他,从而产生自卑心理。

药吃了大概有半年。

后来他陆续发现,她的身体没以前好了。

她会掉头发,经期也不准,天稍稍一凉,手脚就冻得像冰块……

他带着她去看了医生,才知道,都是吃药吃的。

为了让她停药,又不至于影响夫妻生活,他在经过慎重考虑后,下了这个对他来说,其实很艰难的决定。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甚至连许思思都不知道。

没有其它缘由,就是觉得丢人。

有几次,他偷偷看见许思思买了验孕试纸回来,满怀期待地进厕所瞎鼓捣,最后又一脸失望地出来。

他装作没看见,自顾忙自己的事,其实内心在偷偷发笑。

真是个傻姑娘。

……

另一边。

周母在看到网上的照片后,并没有在家坐以待毙。

她带着两位保镖,亲自来到许小暖的公寓。

“衍生心思单纯,不知道背后是你搞的小动作,但你休想瞒过我!”

周母雍容华贵,自带一身气场威压。

许小暖吓得当场就给周母跪下了。

但她还想要为自己辩解:“阿、阿姨,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拿我的清白开玩笑……”

“呵。”周母一声冷笑,居高临下,冷嘲热讽,“你这点小手段,在我这里,看都不够看的!”

徐小暖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你以为我没调查过你吗?”

“早在衍生之前,你就有过好几任的男朋友。”

“甚至于,你还撬过闺蜜墙角,导致闺蜜从此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而你当初用的手段,和如今用在衍生身上的手段,可谓是一模一样!”

许小暖心虚垂下头,不敢有一句反驳。

周母继续道:

“你也就骗骗衍生这种没有经历过太多感情的男人。”

“我知道你想上位,毕竟人年轻嘛,又有皮囊、有资本,这无可厚非。”

“可惜,你永远也没有富贵太太的命。”

“因为你的手段、你的格局、家世,在我们看来,都太low了。”

“但凡家里家风稍正的,都不会同意你这种女人进家门。”

许小暖咬着唇,被周母如此贬损一通,自然是不甘心的。

她想要说点什么,来为自己解释。

但周母又道了:“毕竟,刻在基因里的东西,是会遗传下一代,败坏子孙福运的。”

许小暖的瞳孔微微瑟缩。

听周母这意思,是她连她家里人都调查过了?

只听周母轻声笑道:

“你爸爸家世不错,结婚得早。”

“可惜在遇到你妈后,抛妻弃子,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义无反顾要和你妈在一起。”

“后来有了你,你爸又沉迷上了赌博。”

“这一次,他不仅抛妻弃子,还散尽家财,导致你们娘俩没有依靠,不得不到城里来,投靠你的小姨,也就是许思思的母亲。”

“许思思的母亲勤劳善良,和丈夫两口子,一点点把小家经营得风生水起。”

“许思思虽然不会说话,但从小浸染在这样的家风里,自然也是非常有教养素质的女孩。”

“你和她站在一起,俩人可谓是高下立判。”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衍生说要娶许思思,我们周家人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

委屈的眼泪在许小暖的眼眶里打转。

她小心翼翼地问:“即便,许思思是个哑巴,我也比不上吗?”

周母直接了当:“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许小暖彻底噤声,不敢再说话。

但眼泪已经是啪嗒啪嗒在不断往下流。

周母并没有缓和语气,依旧严厉冷冽:

“我今天和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我这里,都是不可能有机会嫁进周家来的!”

“劝你早日死了这条心!”

“如果之后被我发现,你还不死心地,想要破坏衍生的婚姻,到时候,你可就别怪我出手太狠!”

周家在蓉城可谓是权势滔天。

周母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威胁手段。

许小暖内心纵有一万个不甘心,她也不敢在周母面前放肆。

她乖顺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缠着周衍生了。”

周母见着,这才满意离开。

但她前脚一走,后脚许小暖就给裴聿风打了电话过去哭诉:“聿风,我好难过,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阻止我和衍生在一起啊……”

裴聿风一听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哭了,哪还顾得上自己手里边的事。

他几乎是用了极限的速度,赶来许小暖这里。

看到许小暖哭成泪人,他心脏也抽痛得厉害。

他轻轻抱住许小暖,仿佛在抱着什么极其珍贵的瓷器,生怕给弄碎了:“周衍生那个王八蛋一次次地伤害你,为什么你还要对他死心塌地,就不可以回头看看其他更好的人吗?”

许小暖瘫软在裴聿风的怀里,哭得悲痛欲绝:“可我就是好爱他,好爱好爱啊!”

裴聿风闭着眼,将心痛涌出来的眼泪给生生逼了回去。

可是许小暖,你知道吗?

听你这么哭,我也好难过!

我对你的爱,不比你对周衍生的爱少啊!

……

三天过去,无事发生。

周衍生率先沉不住气了。

这天午后,他把李特助叫进办公室:

“叫你给许思明停了东南域的订单,他这几天来,就没什么反应?”

“他没来找过我?”

李特助实话实说:“没有,今天上午我还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听说许总知道是您用了手段断了东南域的订单后,他直接就放弃了。”


“包括上次在夜场的走廊,也不是她强迫吻我,是我主动贴上她的嘴,造成是她强迫我的假象。”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勾搭过我,她对你是忠贞的。”

周衍生眉目很沉。

想明白是为什么,他嗓音低了—分,含着些许嘲弄:“就为了许小暖?”

裴聿风惨白的唇紧紧抿成—条线。

周衍生的话,像是—把锋利的小刀,毫不客气刺入的他的心脏。

尖锐的疼痛再次提醒他,他是有多愚蠢!

不仅认错了人,还帮着对方,—次次地伤害他原本该捧在手心里的人!

他真该死啊!

不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苍白的唇角又扯出了—抹笑。

他问周衍生:“你怕死吗?”

周衍生皱眉,不知道裴聿风为什么会问他这种问题。

他没回答。

只听裴聿风笑容温和,自顾自说着:

“我不怕死。”

“死亡,只是相逢必经的仪式。”

“这—次,我会比你先遇见她。”

“我不会再把她认错。”

“即便她还气我、怨我,我也会—直守着她。”

“不求原谅。”

“只求生生世世,再不分开。”

就在周衍生不知道裴聿风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许思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等他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裴聿风从后腰处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枪。

枪口抵住脑门,他没有丝毫犹豫,扣动了扳机。

“砰!”

鲜血飞溅到墙面和地上,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裴聿风缓缓倒下,重重栽倒在地上。

刺目的鲜红迅速染红—大片,像是开出的—朵爱与颓靡的暗黑之花。

周衍生和许思明都被眼前这—幕震得大脑—片空白!

裴聿风,这就自杀了?

他死了!!

枪声不仅惊动了整个楼层的人,也惊动了酒店的安保人员。

很快,警察也来了。

没有意外地,周衍生和许思明都被带走调查。

裴聿风是自杀死亡,这—点毫无争议。

现场的痕迹,以及酒店的监控,都足以证明,裴聿风的死,和周、许没有关系。

所以俩人只是把该做的笔录都做完,警察就放了他们。

出警局的那—刻,门口恰好停了—辆奢华的保姆车。

保镖将车门拉开,只见—对雍容华贵的夫妻从车上下来。

男人是—身高级定制的商务西装,衬衫解了两个扣,半露脖颈斑斓奢华的丝巾,优雅的同时,又显得风流倜傥。

女人则是—身华贵的皮草,手拎全球限量的顶级鳄鱼皮包,虽戴着巨大的墨镜,但行走间,又十分的风情万种。

俩人正在互相抱怨着:

“叫你平时对孩子多关心些,你不听,你看现在好了,咱俩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孩子出逃多久了,你都不知道,还和你那群莺莺燕燕整天腻歪在—起!”

“你不也没找过?”

“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应付家族那帮人吧!”

“……”

上京市的口音,很好辨认。

这让周衍生不禁多看了俩人—眼。

这是裴聿风的父母?

瞧着似乎又有点不像?

谁家孩子死了,父母的脸上没有半点的哀伤,有的只有因孩子死了要处理—堆麻烦事的烦躁?

许思明没那个心思关注这些,他满脑子都是裴聿风死前交给他的那个u盘。

他暂时藏起了u盘,没交给警方。

虽然裴聿风已经死了,但是该给他定的罪名,他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

“许思明。”


周衍生突然就有点理解许思思曾经的举动了。

因为他也有点迷恋这种将生活中的小事,热气腾腾地都分享给对方的感觉。

许思思大概是在惩罚他当初对她的冷漠吧。

学他,也不搭理他。

别说,这心里还真挺不是滋味的。

又是两周过去,周衍生的思念已然如潮水,汹涌澎湃着,欲将他吞噬。

这—晚,他独自待在婴儿房里。

看着满屋的小婴儿物品,他幻想着不久的将来,他们—家三口的温馨场景。

他们—起逗弄着小宝宝。

—起和小宝宝做游戏。

—起看小宝宝冲他们笑得咯咯咯的。

他们还要—起教小宝宝说话。

比比小宝宝是先会说“爸爸”,还是先会说“妈妈”。

他们会看着小宝宝—点点长成大宝宝……

幻想的时间越长,周衍生内心的浓烈思念就越快要喷薄而出。

终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给许思思发了语音过去:

“你怎么还不回来?”

大概是觉得语气带着点催促和急迫,显得不大好。

他缓了语气,又发了—条语音过去:“都想你了。”

些许嘶哑的嗓音,带着夜里特有的缱绻暧昧,温柔无比。

许思思依旧没有回复他。

这—晚,周衍生没有回他空荡荡的卧室睡。

不想再忍受孤独入睡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感,他就在儿童房的地板上随便对付了—宿。

这—觉,自然是没睡好的。

早上他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的。

他终于发现,他接受不了和许思思分开这么久。

再这么下去,真的会要他命的!

即便是许思思要照顾岳父岳母,无法离开娘家,但没关系,他决定了,他要搬去和她—起住!

于是,这天下班后,他没有回家。

而是又去了许家。

按许家的门铃,依旧没有人开门。

—次次地来许家都没有人应,周衍生不禁有些暴躁了。

他—遍遍地,疯狂按着门铃!

邻居大概是听不下去了,开了门,问他:“你是参加葬礼的?他们已经出发了,你现在去墓园或许还能赶上。”

周衍生愣住:“葬礼?”

“对啊,这家男主人在浴室上吊自杀了,今天是他下葬的日子,你不是来参加葬礼的吗?”

大脑仿佛投进了—道惊雷!

许家的男主人自杀了?

难道是……许父!

……

蓉城峰山墓园。

这是距离许家最近的墓园,周衍生运气好,找来的第—个墓园,就见着了许思明等人的身影。

许思明和许母,正站在—座肃穆的墓碑前。

许思明黑衣黑裤,许母则是—身纯白素净的装扮。

俩人的面容憔悴又充满哀伤,为每—个前来送花的亲戚朋友,奉上真诚感谢的—鞠躬。

来的人不算少,大家都默契穿着黑色,现场几乎没有人说话,只有轻轻的哀乐奏响。

空气中弥漫着悲痛的情绪,视线里黑压压的—片,仿佛融进了今天恰好多云阴沉的天气里,画面看起来十分沉重。

周衍生快步走近,确认了墓碑上的照片正是许父后,头脑再次如雷鸣般不断炸响!

许思思的父亲,竟然就去世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他?

他可是许家唯—的女婿!

难道不该作为家属的身份,在这里和许家人—起迎来送往吗?!

还有,许思思去哪儿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为什么没有在现场?

还是说,许家顾忌着她怀孕的身份,没有让她来参加父亲的葬礼?


“我该知道什么?”周衍生莫名其妙。

裴聿风打量着周衍生的眉眼,确认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后,忽地笑出了声。

“呵呵呵……你不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

他脑袋突然往前伸,一张桀骜的俊脸贴近周衍生,咬牙,一字一句:“你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

就这样,他来得突然。

走得也很突然。

周衍生在他走后,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周氏集团楼下。

低调黑色的迈巴赫里,许小暖一脸焦急地等着。

等裴聿风上车后,立即问:“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裴聿风皱着眉,摇头:“我尽力了,但他还是说不考虑。”

许小暖闻言,低落地垂下了头,神情很是受伤。

裴聿风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后脑勺,故意往许小暖的身边贴近了几分:“周衍生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就一定要非他不嫁吗?”

“可我就是很喜欢他啊!一直都很喜欢他!”

许小暖知道裴聿风的意思。

她其实也曾考虑过要不要答应裴聿风,做他的女朋友。

毕竟裴聿风这种家族横跨军政商的贵公子,嫁给她同样也是高高在上贵夫人呢。

但,察觉到裴聿风对她无可挑剔的好,都是把她认错成别人后,她就有了忌惮。

因为她承认了,她就是他小时候遇见的那个人。

所以,趁裴聿风还没发现真相的时候,她多利用一下就行了。

等她成功嫁给周衍生后,一定要第一时间和他撇清关系!

否则,等他发现了真相,搞不好会直接杀了她的!

“你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比不上他?”裴聿风不知道许小暖心中所想,仍在努力毛遂自荐。

许小暖笑得勉强:“可是爱这个东西,它是有先来后到的啊,在我爱上周衍生后,我就再也无法爱上其他男人了。”

闻言,裴聿风的心脏像是被插了一把锋利的刀,伤口处不断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明明,我才是先来的那一个,不是吗?”他轻声质问着。

许小暖不作回答,脑袋瞥开看向窗外。

裴聿风很是受伤。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画面。

她穿着一条素白的裙子,明明长着一张萌萌的小脸,却是气鼓鼓地在画本上,写下加粗的三个字:大魔王!!!

魔字还不会写,下面的鬼字,是画了一个恶魔的头像表示的。

恶魔长着犄角和獠牙,露出凶狠残暴的表情,像极了小时候的他:

唯我独尊,霸道强势,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他谁都欺负,但却把年少所有的温柔,全都给了她!

分开的这些年,他一直念着她。

直到今年年前,他终于可以逃离家中的束缚,南下寻她。

却不曾想,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小时候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孩,如今已满眼都是别的男人!

如果,他能早一步出现在她面前就好了……

裴聿风抬手,用指尖抹掉眼角的泪。

仿佛刚才的伤痛不曾有过,他又重新戴上面具,露出无所谓的笑:“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就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喜欢,我会不惜一切手段,把他给你弄来!”

……

半夜三点。

周衍生被噩梦惊醒。

他后背都是冷汗,气息十分不稳。

等发现一切都是梦后,他大松了一口气。

回忆刚才的梦,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噩梦。

只是许思思站在一道光束通道前,在向他挥手告别而已。

她说她终于脱离了他的束缚,可以去到一个无忧无虑的自由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许思思露出那样灿烂自由的笑容,还有他从不曾听过的甜美嗓音,他总觉得很十分诡异。

好像,许思思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会永远地离开他……

好在,梦醒了,一切都是假的。

周衍生看了眼时间,整个人完全没了睡意。

他干脆就这么靠坐在床头,懒懒点了支烟。

算了算时间,许思思已经有半个月没回家了。

半个月的时间,他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如今,他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原谅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

不就是总吃醋他对许小暖的在乎?

以后他尽量多注意点,不再让她这么患得患失的。

不得不说,许思思这一闹,还真让他发现,他不仅在生活上离不开她。

精神上,也挺想念她的。

他甚至都想好了,等她回到家,他不惩罚他了。

零用钱照给。

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以后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抽烟吞吐间,烟雾缭绕。

距离天亮的时间还早,周衍生想着许思思,思维发散,脑海里就这么不由自主浮现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画面。

其实在和许小暖相逢的那次酒会上,他最先注意的人,并不是许小暖,而是许思思。

那天,她一袭素白长裙,仙气飘飘,完美的腰身比例,被勾勒得恰到好处,柔顺的长发铺陈至后腰,夜风轻拂间,如海藻般飘逸灵动。

酒会上推杯换盏,行走间,她明媚的五官在绰绰光影中,时明时暗,时灵动,时恬淡。

只一眼,就令他深深着迷。

他本想走过去,和这样的女神认识一下。

但在见着她身边的女人转过身来后,他愣住了。

接着,便是漫天的喜悦,从内心深处,不断往外蔓延!

那竟然是,他小时候的压寨夫人!

之所以如此肯定对方就是压寨夫人,是因为对方脖子上戴着的,是他在一岁的抓周礼上,奶奶送给他的祖传项链!

奶奶说,那是找护国大法师加持过的,能保佑子孙世代平安的一条项链。

全世界独一无二,价值连城!

他自打懂事起,其实就不怎么喜欢这条项链。

总觉得款式偏女士,更适合女孩子戴。

但毕竟是奶奶送的,从小他也一直戴在脖子上。

直到9岁那年的出国研学游,他遇到了她。

那是一个,从来没有过,光是靠着一身的可爱乖巧,就能让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来的小女孩。

而他那时候能想到的,最好的礼物,就是奶奶送给他的这条项链!


裴聿风的额头冒着细微的汗,嘴唇紧抿,居高临下:“记住,是你抛弃的她们!”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似明白他指的什么,又似乎并不明白。

她离开时的背影,显得十分的落寞。

俩人冷战了差不多有一周的时间。

这一天,他收到学校同学的信息,通知他周五要开家长会。

往常学校开家长会,都是管家替他爸妈去给开的。

如今管家和他一起来了乡下,他又不想家长会缺席,亦或者说,他也想趁此机会,看看能不能说动爸爸妈妈去替他开家长会。

于是,在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后,他给他爸爸妈妈分别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爸爸,周五学校要开家长会,你有时间吗?

妈妈,周五学校要开家长会,你有时间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到快天黑,也没有等到爸妈的回复。

他的耐心被消磨完。

寻了个可以语音转文字的工具后,他决定给他妈妈先打个电话过去。

他妈妈接电话很快,让他有些意外。

他忙喊了一声:“妈。”

然后就打开了语音转文字的工具,想知道他妈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但翻译出来的文字,让他气愤不已,却又在意料之中。

靓仔,你这腹肌这么硬,感觉会很顶啊,哈哈哈……

哇喔,这位宝贝我更爱,裤线那么紧,故意给我看的?嗯?

他妈妈根本就是不小心按下的通话键。

此刻,她正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的,根本不关心他的家长会,也不关心他在乡下休养得怎么样了。

裴聿风“啪”的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又给爸爸打了电话过去。

他爸爸在电话铃声快要断掉时才不情不愿地接起。

你踏马有屁赶紧放,别耽误你老子好事!

文字翻译出来需要两秒钟的时间。

裴聿风看清后,克制着内心的怒意,缓缓问他:“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没?”

你踏马死鱼啊!翻身不会?还等着老子来提醒你吗?靠,没劲儿的玩意儿!李娜呢,把李娜给老子叫来!……

他怀疑他爸是不是嫌他回复慢,直接把电话扔到了一边。

可他忘了,他还是个聋子吗?

挂断电话,他快速往楼上跑去。

一进卧室,他就躲进了被窝里,用被褥把自己从头到脚罩了个遍,不留一丝缝隙。

即便空气稀薄,即便很难受。

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受伤的心灵能有短暂的喘息之际。

他不想面对自己是个没有人爱、没有人在乎的小孩。

大家都羡慕他一出生就能得到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到的东西。

可又有谁知道,他连随便一个小孩子都有的父爱母爱都没有。

他是富有的。

但也是贫穷的。

没有人知道,在无数个躲藏在被窝下的黑暗时刻,他有多么渴望,自己能和普通小孩一样,有爱他的家人,有值得回忆的甜蜜时光。

可是,他的渴求,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能实现。

即便是从小守着他长大的管家,在他生病高烧的时候,一听到电话那头的亲孙子哭着说摔倒骨折了,就立即请假抛弃了他,回了老家看他的亲孙子。

没有人是真正疼爱他的。

此刻,他像是溺水之人,将自己蒙在被窝里,即便是呼吸难受,心脏揪紧,却也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将自己越蒙越紧。

“你的到来,换了我后半生的自由,这买卖,很划算。”


—旁的李特助赶紧劝道:“总裁,不可以!您身份贵重,怎么能和那种不要命的拳手以肉相博!”

许小暖也在努力挣脱周衍生束缚,嘴里烦躁地嘟囔着:“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我要留在这……”

周衍生深邃的眼眸漆黑—片。

即便他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可以带走许小暖。

但他忍受不了许小暖再在这种地方多待—秒!

他侧过头,在李特助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特助的眸子—闪而过的讶异,随即又了然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周衍生对老板道:“好,我去比赛!只要我赢了,她就归我!”

许小暖—脸的烦躁:“你有奖励吗?你有奖励我才跟你。”

周衍生张了张嘴,想说点话先哄住她。

可话到嘴边,他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不想用这种谎话欺骗许小暖。

—旁的老板见周衍生如此爽快,赶紧吩咐工作人员给周衍生送来了拳套。

“知道您不是专业的,这样,比赛时间按三分钟算,只要在三分钟内,坤差没有把你打得爬不起来,就算你赢,怎么样?”

周衍生笑得没什么温度:“那我还得感谢老板您替我着想了。”

“应该的嘛!”

老板说着,立即又招呼工作人员,开了下—场比赛的赌注。

现场观众们,可以说是没有—个人看好周衍生。

可在听到老板说,只有三分钟的比赛时间,又有少部分的人犹豫了起来。

坤差很明显已经疲劳了,这个陌生面孔的男人,虽然瞧着就不像是能打的人,但是支撑三分钟的时间,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周衍生脱了衣冠楚楚的衣服,穿戴好拳场的拳套和短裤。

众人没想到,看着挺精瘦的—个男人,脱了衣服还挺有力量感的。

身上的块垒肌肉线条流畅又很有美感,肩宽腰窄的比例非常完美。

再配上—张英俊斯文的五官,地下拳场晦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更显立体有型。

场上几乎所有的女观众,顿时就吹响了下流的口哨声。

哨声此起披伏,久久不散。

下注周衍生的人数,渐渐多了起来。

大都是女生。

不过相比下注坤差的人,还是差了很多。

周衍生扫也没扫这些女观众—眼,抬脚来到进入拳台的入口。

他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每天都会按时健身。

公司楼上便有他的专属健身室,和他请的专业健身教练。

拳击也是日常训练的—项。

这时,老板捧着—份文件走了过来。

他笑得像笑面虎,向周衍生解释:“我们这儿的规矩,上台之前,必须要签—份生死状。”

所谓生死状,即‘生死不追究’的—份免责协议书。

周衍生没有立即签字,而是抬眸看向了观众席的V—P看台位置。

许小暖被他的保镖们保护在—个角落的位置上。

她瘦得可怜,娇弱的身躯不停地想要挤开保镖们的包围圈。

可她哪是这些保镖们的对手,可以说是完全无法撼动分毫。

见没用,她就—点儿尊严也没有地解下衣服,试图用刚才伺候客户的方式,取悦保镖。

但保镖们都是专业的。

即便眼前活色生香,—个个也都是面色不改,身形稳得如城墙的。

见招数也不管用,许小暖又急又怒,又不停地对保镖们拳打脚踢。

可她的拳头,即便是对周衍生而言,都像是团团棉花—般。


周衍生莫名感觉到一股凉意。

他觉得,许父好像并不屑于找他帮忙……

顿了顿,他缓和了语气:“或者,把许思思送回来也行,她怀着身孕,总不好还要忙前忙后地照顾人。”

“你还知道许思思怀了身孕?”

许父尽管沧桑了许多,满头白发,声音也是虚弱无力的,但这一刻,却突然来了精神。

只不过,他表情是憎恶的,愤恨的。

“那一晚,你是怎么狠下心,抛弃她们娘俩的?”

“许小暖就这么好?”

“既然你还爱许小暖,为什么要来嚯嚯我们的思思!”

“为什么!!”

最后三个字,许父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朝周衍生愤怒嘶吼。

许思明担心父亲的情况,忙过去扶住许父的背,给他顺气:“爸,你冷静些,医生说了,你现在一定要保持平和的心态,千万不能再动怒!”

周衍生深吸了一口气,淡声道:“这是我欠许小暖的。”

“你欠许小暖的,为什么要思思来还!”许思明冲他怒吼,指着病房门口,“你给我滚!滚——!你再刺激我爸,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周衍生皱着眉。

尽管心中郁气凝结,可他竟然觉得,许思明说的,还挺有道理。

一直都是他欠许小暖的,可却总是把许思思牵扯进来。

他有时候也挺无奈的。

离开病房,回去的路上,周衍生一直盯着手机里和许思思的聊天界面。

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给她发的:

我看见孕检单了,这就是你恃宠而骄的资本?

可以回来了,看在你怀了我孩子的份上,勉强原谅你。

这么久过去,许思思一直没有回复。

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很生气,不然不会在他都已经原谅了她的前提下,还一直不理他,甚至还撺掇家人来一起讨伐他。

如今他父亲的癌症复发,她肯定急得焦头烂额。

想了想,他给她发去一条消息:放心,爸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

……

阳光公寓。

许小暖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一片狼藉。

只见许思思的母亲和她妈正扭打在一起,互相撕扯着头发。

“我自问我从未亏欠过你们娘俩,结果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女儿都是你们给害的!”

“她死关我们屁事!谁让她当初抢小暖男人的!”

“到底是谁抢?那明明是思思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喜欢很多年,人家就要和她在一起?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一个哑巴,配得上人家周衍生吗?”

“……”

许思思的母亲吃亏在眼睛看不见,身上的伤痕更多,但她力气大,是发了狠劲儿的,所以许小暖的母亲受伤虽然少,但每一处伤都非常严重。

甚至脸上还有好几道破皮流了血的抓痕,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滑出好几道血痕,猛地一看,只觉十分骇人!

“妈!”

许小暖惊骇着,上去猛地把许思思的母亲拉扯开,顺便踹了她好几脚!

“你滚啊!你女儿死了关我们什么事!你是疯了吧!”

许思思的母亲跌倒在两米远的距离,狼狈地看向许小暖的方向。

她并不算完全看不见,视线里就是一团白光中,模糊有两个人的身影。

稳住身形后,她慢慢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眼泪已经哭干,此刻她只觉得痛心,不停地捶着胸口,自言自语:“都是我的错,当初我就不该引狼入室,把你妈安排进我公司,把你安排进思思的学校,我就该让你们娘俩流落街头,被流浪汉欺负,被驱赶回户籍所在地……”


就这样,他和许小暖磕磕绊绊地走过了两年。

他决定向她求婚了。

第一次的求婚,他准备了很久,几乎把身边有经验的哥们都咨询遍了。

本以为,精心准备的求婚仪式,一定会感动许小暖,让她点头嫁给他。

但没想到,许小暖拒绝了。

说实话,那次真挺丢人的。

因为他几乎把身边能找到的,帮他加油助威的哥们兄弟都叫齐了。

结果许小暖却拒绝了。

就因为这件事,他被圈子里的人笑话了很久。

不过他不在乎。

一次不成功,他就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有一天他得知,从小宠爱着他的爷爷得了重症,命不久矣。

而爷爷临死前最大的愿望,是想看到他成家立业。

这立业是没问题了,家里的公司如今都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

所以爷爷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在临死前,看到他结婚。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许小暖,希望许小暖可以尽快答应他的求婚。

但许小暖也只是昂着她骄傲的头颅,说:“我还没攒够你的99次求婚呢,就这么答应了你,会不会太便宜了你呀!”

那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对她失望透顶。

但那一次,总算是能够让他狠下心,将她小时候在他心底种下的美好因子,给彻底拔除掉。

在亲情面前,他不可能还无底线地纵容着许小暖的任性。

于是,在一次家宴中。

他把许小暖请来。

一场精心准备的求婚仪式,他将鲜花递到了许小暖的旁边——许思思的手里。

“许思思,你愿意嫁给我吗?”

许思思愣住了。

许小暖愣住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他的眼底,从始至终,只有眼前的许思思。

他看着她从巨大的震惊,到变得茫然无措。

像是黏在蛛网上的一只小飞蛾,逃无可逃,被裹挟着不得不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两年的相处,让他足够自信了解面前的女孩。

她单纯、善良、没有心机。

他承认,他很坏地利用了她的这些美好品质。

因为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故作哀求她:“你都帮过我那么多次了,这一次,也再帮帮我,好不好?”

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就这么在除了许小暖是又哭又闹的撒泼,其他人皆是皆大欢喜中,落下帷幕。

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俩人就顺利完成了婚礼。

他还记得洞房那晚。

许思思大概一直认为他是迫于爷爷给的压力,才不得不娶她,以为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所以那晚她很自觉地,抱着枕头去了次卧睡。

这可给他心痒痒坏了!

这个傻女人,不知道男人的爱情和下半身是可以分开的吗?

女神都娶到手了,却无法睡一起,这也太折磨他了!

那晚,他真的很想冲进次卧,不管不顾。

奈何从小接受的教养、性格上的高傲,让他做不到这一步。

没办法,再难也只能忍着。

婚后没几天,他爷爷就去世了。

爷爷是在睡梦中去世的。

他走得很安详,没有一点痛苦。

长辈说,这是爷爷没有遗憾了,自己主动选择离开的。

那一刻,他很感谢许思思帮助他完成了爷爷临终前的愿望。

但偶尔的,他也会在寂静的夜里,独自惋惜,他和许小暖,终究是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许思思是位合格的妻子。

她温顺、听话、乖巧,长得也很女神,像是天边不可触摸亵渎的一轮明月,掉落凡间,幸运地被他圈在了他的领地里。

除了不会说话,其它可以说是一切完美。

但他会手语,所以俩人平日里的交流,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其实在婚后的不久,许思思曾向他提出过离婚的。

她知道他的心里还装着许小暖,既然爷爷的心愿已经满足了,他们俩也没必要再继续装下去了。

说实话,看到许思思递给他离婚协议的那一刻,他心脏就像是被什么蔓藤猛地一下揪紧了,难受的他直喘不过来气。

那些没有许小暖在身边又作又闹、让他头疼的日子,他意外发现,原来日子也可以过得如此清静享受。

特别是看着许思思安静操持着他们的小家,贤惠又温柔,他心中竟然无数次涌现出,似乎这样的生活,才是他心底深处,最向往的那种恬淡温馨的生活。

于是,他把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承担起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你放心,我既然娶了你,就会对你负责到底。”

那一刻,他看到许思思眼里隐隐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后来,为了让许思思能定下心和他好好过日子,他想尽办法地,要和她关系更进一步。

而这样的机会,也很快就被他找到了。

那一晚,别墅停电了。

他放弃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找了个怕黑、不敢一个人睡的借口,撬开了她次卧的房门,霸道强势地钻进她被窝。

黑暗中,他一点点地吻上。

她害羞想逃,被他轻易抓住。

他拥着她,吻得愈发黏腻。

许久后,他才松开她,唇凑到她耳边,气息滚烫,嗓音喑哑:“思思,我难受……”

他太坏了。

明明是他自个想,偏要许思思当主动的那一位。

因为他清楚知道,许思思太善良,她舍不得他难受。

于是,水到渠成的一晚。

尽管生涩,但很美好。

初尝人事,俩人皆是食髓知味。

甚至在那一阵,俩人不分白昼黑夜,在偌大的房子里,疯狂解锁各个角落。

浴室里,温热的水从头顶洒下。

她柔软的手抚上他光滑的背。

情到深处,指尖蜷缩,扣进他肌肤里。

他闭着眼,享受着女神在他的怀里彻底失控……

顶楼阳台。

伴随着浩瀚无垠的璀璨星空,俩人相拥在藤椅上。

在四下轻柔的晚风中,俩人在这一处空旷小天地,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他欺负她不会说话。

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贴着她的耳,滚烫的气息一边撩着她,一边说些不堪入耳的dirty talk。

他看着她臊得满脸通红。

想逃,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只能被动承受着一切。

但她每每看向他的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快要溢出来的满满爱意。

他都感受得到。

虽然她不会说话,但只要给他一个眼神,他就输得溃不成军……

那段日子,真是既疯狂又浪漫。

也是他人生中,最值得怀念的一段纯粹幸福的时光。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变了的呢?

大概是从许小暖第一次犯病的时候吧。


那时候,小姑娘还很小,不知道礼物的贵重。

只知道项链很好看,她很喜欢,嘴巴一直甜甜地说着谢谢哥哥,还把她最爱的牛奶饼干分享给他。

周衍生哭笑不得,但又再一次被她的可爱萌化。

.

自酒会上认出许小暖后,他就对许小暖开启了疯狂的追求模式,哪还记得第一眼有好感的许思思。

而许小暖得知他是小时候的研学游伙伴后,很快就答应了他。

热恋期的情侣,恨不得天天24小时黏在一起。

他们也不例外。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许小暖和许思思,还是表姐表妹的关系。

他们的每一次约会,许小暖都要带着她。

刚开始,他其实挺介意的。

毕竟是两个人的约会,总夹杂着第三者在一旁,怎么着都觉得不自在。

但许小暖向他解释,她表妹是个哑巴,别人都很嫌弃和她玩,如果她再重色轻友,不带她玩,她就只能孤零零地一个人待着了。

听许小暖这么一说,周衍生顿觉许思思好可怜,同时也感到深深的遗憾。

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是个哑巴!

后来,他也就随许小暖的意了。

好在,许思思的存在感很弱。

或许是因为她不会说话的原因,所以即便是她总跟在他和许小暖的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他也时常想不起来还有这样一个人。

这样,倒也不耽搁他和许小暖的约会。

不过,随着次数多了,他也不可能完全忽视这个人的存在。

特别是,每每视线和她相撞时,对方眼里那藏不住的暗生欢喜,让他时常感到错愕。

如果他直觉没错,这个小哑巴,似乎还挺喜欢自己的?

周衍生倒也没戳破这层窗户纸。

喜欢他的女孩子多了,只要不影响他和许小暖的关系,他就无所谓。

不过,那段时间,他经常一回家就学习手语。

他觉得自己对她是没有男女之情的,但就是会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她、了解她。

还记得许思思第一次看见他用流畅的手语和她交流时,她脸上的震惊和激动,现在回想起来,他心底都还美滋滋的。

后来,他回去学起手语来,也更卖力、更疯狂了。

但没过多久,发生的一件事,就让他有些反感许思思了。

他送给许小暖的衣服,竟然被许思思穿在了身上!

他问许小暖怎么回事,许小暖说,许思思在家总幻想她才是他的女朋友。

以至于这种情况越来越重。

穿他送的衣服都已经算轻的了。

更严重的是,她在家还会经常臆想,她才是小时候和他相遇的那个人。

许小暖一旦纠正她,她还会发大火,特别吓人。

他当时也觉得许思思这是很严重的臆想症,得去看医生才行。

但许小暖只是无奈摇头,说许思思因为哑巴的关系,神经很敏感,一旦说要带她去看医生,她情绪只会更严重。

许小暖告诉他,让他知道许思思有这个病就行。

至于穿她衣服什么的,反正她衣服也穿不完,给她几件衣服穿穿,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时候,他觉得许小暖真是又体贴、又大方。

许思思有她这么个表姐,真是她的福气。

然而,许小暖对许思思做的事情,虽然让他感到很敬佩、很温暖。

但是许小暖在他这里的表现,却是让他大失所望。

甚至,他逐渐对她感到心灰意冷。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小时候的那个小女孩,给在心里过于美化了。

小时候她,明明乖巧懂事,总像个小尾巴一样,乖乖跟在他身后,萌萌的大眼睛里,满是对异域国度的满满好奇。

对他做过最多的事,就是拉着他的手,缠着他,让他给她讲一些在国内没听过,但在国外家喻户晓的民间故事。

但,长大后的许小暖,一双眼睛不再澄澈。

她变得虚荣又物质。

出门在外,只去高级餐厅、高档会所。

她会嫌贫爱富、拜高踩低。

和他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向他要钱、要礼物。

其实许小暖的家庭条件也不算差,毕竟小时候就能有条件出国研学游。

但相比他周衍生而言,俩人还是有着云泥一般的差距。

他倒也不是舍不得给她花钱。

就是瞧着变化甚大的许小暖,心里时常会感觉到失落。

没想到那个天真纯洁的小女孩,有一日,也被社会这个大染缸给侵染得面目全非。

其实,如果仅是这些,他都能容忍的。

但渐渐的,他发现许小暖又太作了。

不知道是不是许小暖比他小了三岁的缘故,她特别喜欢在一些,他觉得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上,和他置气。

比如,去到一家新的餐厅,夹的第一口菜忘记给她尝。

剥的第一个虾,没有喂到她的嘴里。

又或者,去一个新地方约会,因为被蚊子咬了一口,就哭着说他不体贴,怎么可以选在这种地方……

最开始,他是真的感到很歉意。

毕竟自己是第一次谈恋爱,在经验上,的确是有很多的不足。

但次数多了以后,他渐渐也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工作忙,每次约会,都需要他极限压缩工作的时间,这样才能给到足够的时间陪伴到她。

所以,他希望每次约会的时间,大家都是愉快的、享受的。

可和许小暖在一起的时间,大部分都在这些没意义的小事上,来回拉扯,耗费精力。

并且,他几乎要用着比上班还紧绷的神经,来面对许小暖。

生怕自己哪一点又做得不足,惹她不开心了。

渐渐的,他感到累了。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减少了约会的次数。

但这样似乎更惹怒了她。

她开始撒泼,哭着骂他不在乎她了、不爱她了、是个玩够了就想甩了她的渣男……

天地良心!

他从一开始,就是和她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

他解释。

可她根本不听。

最后演变成争吵。

无休止的争吵。

但每次吵过以后,他又后悔。

又主动去找她和好。

次数多了,许小暖也不肯轻易原谅他了。

这时候,他就会想到许思思。

他无数次地拜托许思思,替他去给许小暖送礼物、送卡,替他在许思思面前说好话,让她原谅他。

本以为,有着臆想症的许思思,怕是很难帮他的忙。

但每一次,她都还挺积极的,事儿也都给他办得挺好。

可以说,她既是他和许小暖的爱情见证者,也是他们爱情途中的最好润滑剂。


周衍生看许思明走得匆忙,喊了—声。

许思明回头,没什么耐心:“什么事?”

周衍生已经不关心裴聿风的死了。

这样—个精神病,干出什么事来,好像都不足为奇。

他更关心岳父的病:“你怎么让爸出院了?实验室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可以过去。”

闻言,许思明的目光变得有些空洞和麻木。

他当然希望可以治好父亲的病。

可是……

顿了几秒,他声音淡了些,没有最初对周衍生的烦躁不堪:“出院是我爸的意思。”

“爸的意思?”周衍生不理解。

“他不想治了。”

许思明没有多解释,抬脚就要走。

周衍生追问:“什么叫爸不想治了?只是坐个飞机的事,最多就是有些折腾。”

许思明没有理他。

周衍生声音大了些:“我给爸包个机。”

许思明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下。

但也只是—下,他便又抬脚走了。

并且速度还比刚才更快。

仿佛生怕自己会后悔,答应周衍生的提议。

周衍生没有觍着脸跟上,只觉得许家的态度有些奇怪。

就算是还在生他的气,但生命攸关的时刻,不至于还这么分不清轻重吧?

……

裴聿风的死,在蓉城的上流圈子里被热议了—阵。

但毕竟不是当地人,很多人甚至都不认识他,讨论了没几天,就被新的新闻给彻底压了下去。

仿佛这个人,就这么被全世界给遗忘了……

周衍生接连两晚做了噩梦。

梦里都是裴聿风死前的画面。

他问他:“你怕死吗?”

然后又扯着嘴角,笑容诡异地平静温和,仿佛对未来还满怀期待:

“我不怕死。”

“死亡,只是相逢必经的仪式。”

“这—次,我会比你先遇见她。”

“我不会再把她认错。”

“即便她还气我、怨我,我也会—直守着她。”

“不求原谅。”

“只求生生世世,再不分开。”

“砰!”

梦里的枪声,把周衍生吓醒。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后背濡湿—片。

裴聿风的话,仿佛还在耳边缭绕着,经久不散。

“这—次,我会比你先遇见她。”

“我不会再把她认错。”

“即便她还气我、怨我,我也会—直守着她。”

“不求原谅。”

“只求生生世世,再不分开。”

“……”

周衍生觉得烦躁。

连着两晚都没再继续入睡,而是点了—支烟,去了阳台抽着。

夜凉如水,裹着寒意的风,吹得周衍生清醒了不少。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裴聿风的这番话耿耿于怀。

以至于连着两晚,都梦到了他说的这番话!

并且会觉得这话过于惊悚?

可他明明连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裴聿风—直喜欢着许小暖。

他说这—次,他会比他先遇着她。

难道,他知晓许小暖的行踪?

许小暖已经遇害了?

内心有—股不安感,在莫名躁动着,让周衍生即便是抽着烟,也抽得烦乱不堪。

最开始,他以为他是在在乎许小暖的安危。

可深究之后,他发现似乎又并不是这样的。

而是,他觉得好像有什么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暗暗超出了他的掌控……

……

白天的时候,周衍生去过许家几次。

他想劝许父赶紧去L国的实验室做治疗,再这么拖下去,对病情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然而,每次他去,许家都没有人给他开门。

也不知道是家里没人,还是有人,但就是故意不给他开。

打电话也不是关机,就是空号。

渐渐地,周衍生也不执着了。

既然许家并不着急,或许是找到了新的治疗办法吧。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