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听夏裴砚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亲妈被认回豪门,禁欲大佬夜夜哄全文》,由网络作家“咬桃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听夏独自站在空旷的走廊,短暂的迷茫过后,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有办法了。…裴砚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整个人失魂落魄。那女人不是姜听夏,果真是个冒牌货,他竟然会对鉴定结果抱有期待。疯了,真是疯了!“钟叔!”他猩红着眼怒吼。钟管家立即走过去,见他状态不对,看着有点儿吓人,连忙问:“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把我的药拿来,快点!”钟管家赶紧去把他在医院精神科开的药拿了过来,裴砚舟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好几颗,全塞进了嘴里,使劲地咽下去。然后丢开药瓶,像是虚脱般的,瘫倒在沙发里。钟管家正想再关心两句,裴知礼从楼上下来了。看到客厅的这一幕,眼神立即变得挑衅,故意问:“姓裴的,鉴定结果怎么样,还满意么?”“……”裴...
《亲妈被认回豪门,禁欲大佬夜夜哄全文》精彩片段
姜听夏独自站在空旷的走廊,短暂的迷茫过后,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有办法了。
…
裴砚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整个人失魂落魄。
那女人不是姜听夏,果真是个冒牌货,他竟然会对鉴定结果抱有期待。疯了,真是疯了!
“钟叔!”他猩红着眼怒吼。
钟管家立即走过去,见他状态不对,看着有点儿吓人,连忙问:“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把我的药拿来,快点!”
钟管家赶紧去把他在医院精神科开的药拿了过来,裴砚舟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好几颗,全塞进了嘴里,使劲地咽下去。
然后丢开药瓶,像是虚脱般的,瘫倒在沙发里。
钟管家正想再关心两句,裴知礼从楼上下来了。看到客厅的这一幕,眼神立即变得挑衅,故意问:“姓裴的,鉴定结果怎么样,还满意么?”
“……”裴砚舟太阳穴突突跳着,头疼得像针扎,压根不想理他。
裴知礼却不依不饶,“喂!说话,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裴砚舟冷冷地看向他,“没有血缘关系。”
“哦。”裴知礼毫不意外,“所以呢?你想把我赶出家门?”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钟管家用眼神示意他别说了,裴知礼当没看见,“怎么办,我竟然不是你亲生的。那我是不是你从哪里捡回来的,嗯?”
他那副欠揍的样子将裴砚舟彻底激怒,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是!你就是老子捡的!养你十八年仁至义尽,你要不想待在这个家,就滚出去!”
被他吼了,裴知礼反倒是更愉悦了,还嫌不够似的继续气他,“你不给钱怎么滚?我偏要赖在这儿,你能把我怎样?”
眼看着裴砚舟的脸黑得像是暴风雨降临,钟管家赶紧劝:“小礼,少说几句,你要气死你爸?”
裴知礼恶劣地笑起来,“对,我就是故意的。”
“给我滚!”
“行,记得把钱打我卡上。”
“小礼,你别说了!”钟管家拔高了声音。
裴砚舟实在头疼,没法再跟这逆子斗下去,重新瘫倒在沙发里不再说话。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裴知礼心底有种扭曲的快感。
自从妈妈去世后,这里就越来越不像是一个家。这一切都是裴砚舟这个老男人亲手造成的,那就必须承担所有的后果!
还好意思验DNA,怀疑他不是亲生的?总之他不会告诉他,昨晚的那根头发根本不是他的,而是钟管家的。
当时自己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钟管家支开,然后去他房里,找到一根头发,再装作若无其事地交给他。
钟管家自然分辨不出头发是谁的,就这样拿去检验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够膈应裴砚舟好几天了,喜闻乐见。
……
姜听夏原本的计划是在裴家外边蹲点,说不定会遇到裴知礼,她要再跟他验一次DNA。
可是她一大早就过来了,连续蹲了两天,别说裴知礼了,连裴砚舟也没见着。
难道说,孩子们平时不在家里住,他们和裴砚舟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
望着前方那栋熟悉的独栋别墅,姜听夏再次陷入迷茫。
那儿曾经是她的家,她是女主人。可现在,竟然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傍晚,市一中放学时间,学生们从校门蜂拥而出。
裴知礼单手插兜,被几个跟班簇拥着走了出来。
他的长相和身高太过出挑,虽然人吊儿郎当的,一看就是问题学生,还是备受瞩目,很多女孩儿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脸红心跳的。
一个跟班八卦地问:“老大,你爸跟上次那个女人在一起了?你真有后妈了?如果是,那也太恶心了。”
“你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发现老大这两天都没回家吗?肯定是他爸又惹他生气了。”
另一人说完,讨好地冲裴知礼笑道:“老大,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今晚带小的们去哪儿嗨皮?我知道一家私人会所,很多好玩的。还有,听说那儿的女孩儿不但漂亮还开放,连女服务生都放得开。”
裴知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可以。随便玩,我买单。”
“老大威武!”
一群问题少年嘻嘻哈哈地往前走,忽然的,裴知礼看到不远处那个眼熟的身影,表情陡然变得邪恶起来,“不是想玩吗?有个现成的乐子。”
姜听夏那边,又有个以前的合作伙伴跟裴砚舟打了个招呼,“裴先生,好久不见,有空聊几句吗?”
裴砚舟想让姜听夏一起过去,她却说:“我看见岁岁了,我想过去找她。”
“好,小心点儿,那丫头从小就鬼主意多,顽皮捣蛋,没少捉弄她两个哥哥。”
姜听夏立即纠正,“那叫活泼可爱,不叫顽皮捣蛋,你懂什么?”
裴砚舟无奈一笑,“好好,活泼可爱。但现在她认为你是后妈,对你敌意很大,所以要提防些。”
“放心,我自有分寸。”
姜听夏看向姜岁岁所在的方向,小姑娘漂亮可爱,充满着朝气活力,很难将她跟恶梦里那个被弃尸大海的倒霉蛋联系在一起。
不管那个梦是不是带着某种预兆,她也要防范于未然,不能让孩子们出事!
裴砚舟走开后,姜岁岁抓住时机朝着姜听夏走近。
姜听夏勾起嘴角,索性迎上去对她说:“岁岁,今天很可爱。”
姜岁岁哼了声,从路过的服务生手里端过一杯葡萄酒。
姜听夏微笑道:“小孩子不要喝酒。”
“什么小孩子,我才不是小孩子!还有,你凭什么管着我,你以为你是谁?不要脸!
姜岁岁自认为她的话已经说得很难听了,可姜听夏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仍旧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甚至从这女人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纵容宠溺的意味。
“?”一定是她眼花了!
心机叵测的恶毒后妈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又不是亲妈!
姜岁岁气恼地鼓起腮帮子,“笑什么,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真可爱。”她生气的模样就像只小河豚,姜听夏怎么看怎么喜欢。
姜岁岁,“……??”
她没事吧?
“别以为你夸我两句我就会接受你!这种好听的话你对我爸说了不少吧,把他哄得晕头转向的,我可不会!”
姜听夏反问道:“是吗?既然你这么清醒,怎么会被黄毛哄得不要不要的,还跟你爸大吵一架不回家了?”
姜岁岁一听就不乐意了,“谁是黄毛?纪辰才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他对我很好的,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原来黄毛叫纪辰啊。
姜听夏又笑,“什么喜不喜欢的?要是有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傻姑娘给我花很多钱,我也可以提供到位的情绪价值。”
“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去质疑我和纪辰之间的感情!”姜岁岁气急败坏,抬手就要将葡萄酒往她身上泼去,她本来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没想到的是,姜听夏像是提前预料到她想做什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葡萄酒洒在了地上。
姜岁岁猝不及防,身形不稳就要栽倒,好在姜听夏及时拉住了她,笑眯眯道:“都说了小孩子不要喝酒,等你成年了再说吧。”
“你——”姜岁岁面红耳赤。
她原本的设想是,把葡萄酒泼到她身上,酒渍是很难洗掉的,如果没有换洗衣服,她就得一直穿着脏污的礼服,在众人都光鲜亮丽的宴会,这无疑是非常丢人的。
可是,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快!
姜听夏玩味道:“想泼我?这样的伎俩我早在你没出生之前就经历过了,小朋友。”
以前她跟裴砚舟参加老爷子老太太的寿宴,也许是当时裴砚舟魅力太大,总有些嫉妒她的女人用这种手段,毕竟简单又有效,而且还可以将它归咎成“不小心”和“意外”,不会被追究。
姜听夏继续说:“如果你拿的不是葡萄酒,我或许还不确定你要泼我。但你偏偏拿的是这种不容易洗掉的东西,意图就很明显了。”
姜岁岁惊愕地看着她,这时,一道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岁岁,你在干什么?”
她回过头,就看见裴砚舟站在她身后。或许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脸色很不好看。
“我……”姜岁岁眼神躲闪了下,“没干什么!”
“是么?”裴砚舟看向姜听夏,“她刚才是不是想要泼你?”
姜岁岁以为,这个后妈肯定会抓住机会向裴砚舟告状,已经做好了辩解的准备,却听到她说:“没什么,是我自己没拿稳酒杯,跟她没关系。”
姜岁岁很意外。
不对,她肯定是在装模作样,扮演一个假好人获得她的好感,她才不会上当!
裴砚舟严肃道:“岁岁,平时你胡闹就算了,今天是在别人的宴会上,你还这么不懂事!到时候丢人的不仅是你妈,连裴家也会跟着一起丢脸,别忘了今天你爷爷奶奶也在!”
“我……”被他这么一说,姜岁岁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不简单,她做出这种事确实也会让裴家难堪。
她很是理亏,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扁着嘴说:“我不要理你们了,我去找爷爷奶奶!”
看着她跑走的身影,裴砚舟揉了揉眉心,“我是不是对她太凶了?”
从小到大他都没指责过女儿什么,只是对她跟黄毛早恋这件事恨铁不成钢。但刚才看到她对姜听夏这样出言不逊,没大没小的,他实在看不下去。
姜听夏忍不住笑起来,“你刚才有点做爸爸的样子了,不错,再接再厉。”
见姜岁岁跑到了老爷子和老太太那边,她推了推裴砚舟,“但是吧,你去安慰她一下好了,她现在肯定是接受不了你为了我凶她。”
裴砚舟无声叹气,“好。”
养孩子真是一门大学问,就算他以前是学霸也被难倒了。
姜听夏有点儿饿,朝着甜品区走去,没想到竟然对上了安晴。
安晴双手换在胸前,倨傲地斜睨着她,“看来你挺适应砚舟新欢的身份。”
姜听夏看她的眼神同样不屑,“这话说的,好像你是旧爱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晴笑了笑,“我只是想说,刚才岁岁是怎么对待你的,我都看见了。你想长久地跟砚舟在一起,肯定要获得孩子们的认同。岁岁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就相当于她的妈妈,我知道你一定想跟她打好关系吧,那……不如我们去休息室那边,好好说说?”
“行啊,我正好对岁岁的事很感兴趣。”
姜听夏看出她要玩花招,但她不介意陪她玩玩!
电话打通后,那头是个老人的声音,“喂,岁岁,你可总算是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奶奶想死你了。”
“奶奶,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听她像是很着急的样子,裴老太太立即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奶奶,你知道吗?爸居然给我们找了个后妈!而且那个后妈很过分,很嚣张,她让我爸别给我零花钱!”
“什么?!”
裴老太太石化了几秒,“岁岁,你刚说……你爸给你找了个后妈?”
这话一出,一旁的裴老爷子也惊住,手里端着的茶差点没摔下去。
“我爸连你们都没告诉?奶奶,你跟爷爷可得管管这件事,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都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就住到家里去了,我爸还说她是我去世很多年的妈妈回来了,太离谱了!”
“还住家里了去了?”裴老太太更震惊了。
姜岁岁以为奶奶立马就会替她出面,没想到老太太忽然笑起来,像是很高兴,“你爸也真是的!这么多年了,再找个女人也很正常,又不是见不得光,怎么没跟我们说一声,还编出你妈妈回来了这种理由,什么乱七八糟的……”
“哪里正常了!奶奶,这件事真的一点儿都不正常,那个女人很有手段,我不要她当我后妈!”
“岁岁,你先冷静。这样吧,奶奶明天去你爸那儿一趟,我也想看看,你爸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回来。”
“奶奶,我再说一遍,我不要后妈!你不是说最疼我了吗?一定要帮我!”
“好好好……奶奶帮你。”
打完电话,姜岁岁的心总算是好受了些。
爸正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如果不采取行动,到时候他肯定连她这个亲生闺女都抛在脑后的。
爷爷奶奶疼她,在家里又有权威,只要他们出马,那女人别想在这个家混下去!
这么想着,她又安慰身旁的人,“纪辰,你别着急,我奶奶说了,她明天就去对付那女人。”
纪辰眼神一闪,随即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了,岁岁。多亏有你,不然我爸他就没救了。”
人命关天,姜岁岁觉得还是得尽快拿到钱。
她不想麻烦爷爷奶奶,也不好意思问他们拿钱。忽然的,她想到一个人,又给那人打了个电话,把家里的事告诉了她。
那人同样无比惊愕,咬了咬牙,等姜岁岁说完后,她假装镇定道:“岁岁,你爸单身了十几年,突然找了个女人,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你不要太紧张,先观察观察。如果你急用钱的话,我转给你。”
姜岁岁很高兴,“谢谢晴姨,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很快的,她的账户多出了五十万,立马就转给了纪辰。
纪辰心底一阵狂喜,这位大小姐果真是人傻钱多,看来他必须想个办法早点儿睡了她。
不是都说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很难忘吗,那他就让她的心,彻底绑定在他身上!
…
夜色渐深,姜听夏端着一杯温牛奶上楼,在裴知礼房间外停下,正要敲门,忽然听到里面隐约传出声音,他像是在打电话。
“苏橙,你要是再跟那个姓陆的来往,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在学校里混不下去!”
“裴知礼,你不要太过分!”
“呵,我还有更过分的,你想试试么?”
“我讨厌你!”
裴知礼没有再说话,就算隔着一扇门,姜听夏也能想象到,他此时的脸色有难看。
之前她不是跟他说过,那女孩儿看着没那么喜欢他,他还紧抓着人家不放,真想以后被人家送进监狱才死心?
可刚刚才跟这个叛逆儿子相认,还在培养感情的阶段,不好过多地干涉他。
姜听夏摇摇头,当做没听到,抬手敲了敲房门,“小礼?”
很快的,裴知礼打开了门。对上她含笑的目光,他神色又有些不自然。
虽然已经确定她就是自己亲妈,但是,家里突然多了个死而复生的人,还是不太习惯,他需要一点时间。
姜听夏往里瞥了一眼,见他桌面上摊开着一本练习册,有些意外。这位年级倒数第一的学渣同学,该不会是在学习吧?
她一阵欣慰,把牛奶递给他,关切道:“时间不早了,喝了这杯牛奶,然后早点儿休息吧,睡好了才有精力学习。”
裴知礼接过牛奶,神色更不自在,“知道了。”
姜听夏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晚安,宝贝。”
裴知礼任由她把他的头发揉乱,再次听到她叫自己宝贝,他就跟人傻了似的,说话都有点结巴,“晚、晚安。”
姜听夏回到主卧,一下就对上了裴砚舟那双怨念的眸子,“夏夏,你对儿子比对我好。”
姜听夏鄙夷地看着他,“你连儿子的醋都吃?”
“不行?”裴砚舟理直气壮。
姜听夏啧了声,“吃吧,大馋小子。”
裴砚舟低笑了声,想要上前搂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一边去,在没有见到小星之前,你离我远点儿!”
“……”裴砚舟如同被当头打了一棍,再一次无比懊悔,他是怎么当爸的。
现在好了,孩子们跟他不亲,连老婆都嫌弃他。
跟孩子们的感情,他可以想办法慢慢修复。但被老婆嫌弃,他一刻都不能忍。
一会儿之后,姜听夏洗了澡出来,身上穿着件藕粉色的吊带睡衣,领口有点儿低,白得像牛奶的肌肤尽入他眼底,引人遐想。
虽然的确是老夫老妻了,可裴砚舟还是心跳加速,喉咙有些干涩。
他连忙转移视线,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找到献殷勤的机会,“夏夏,我帮你吹头发。”
这样的服务不要白不要,姜听夏很乐意。而且以前,每次她洗了头发,都是他帮她吹干的。
她坐在梳妆台前,裴砚舟站在她身后,小心地替她吹着头发。
这样的画面,虽然隔了十三年,但跟以前完全没差别。强烈的熟悉感好像穿过遥远的时间和空间,跟此刻无缝衔接了起来,让彼此的心都禁不住发热。
而姜听夏发现,逐渐变得灼热的,还有裴砚舟的眼神……
察觉到他们身上的恶意,姜听夏警惕起来,“你们要干什么?信不信我报警?!”
一个跟班像是听到了笑话,“哟,报警?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报一个试试。”
“哈哈哈。”其余几人哄笑起来。
眼看着为首那少年朝着自己走近了几步,姜听夏咬牙,“怎么着,真要找我麻烦?我说你,上全市最好的高中,怎么当刺头呢?”
裴知礼不以为意,“你管我?”
“把你父母叫来,怎么教孩子的?他们知道你在外边惹事吗?也不好好管管?”
提到父母,裴知礼嗤笑了声:“我孤儿,你想找我父母,等你死了也许有机会见见。”
“……”姜听夏噎住。
原来他是孤儿,没人管得住他,难怪这么无法无天。
少年越走越近,莫名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强烈。
姜听夏再一次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见过他,但又不太可能。
等他径自在面前停下,姜听夏维持着冷静问:“你想怎么样?”
裴知礼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那双阴鸷漆黑的眸子牢牢锁定着她,带着淤青的嘴角勾起,显得更邪恶了,“我兄弟们不是说了么?让你陪我啊。我对你这种……漂亮阿姨挺有兴趣的。”
姜听夏皱起眉,这孩子真是欠管教!
“到底因为什么,你要这样针对我?”她实在没想明白。
“对自己做了什么没点数?”
“我做什么了?”
“蠢货。”裴知礼眼底掠过一抹怒意,懒得跟她废话,朝着身后的跟班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过来把人带走。
跟班们立即冲上来将姜听夏围住,将她连拖带拽地逼入旁边一条昏暗的小巷。
姜听夏后背抵着墙,手摸到兜里的手机,考虑要不要报警。
裴知礼走上前,朝着她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眼神越来越冷。
绝了,这女人是在哪里整的容,不但整得跟他妈妈的脸一样,而且找不到痕迹,浑然天成……技术真够好的!
他这个动作在姜听夏看来,轻挑又不尊重。
她恼怒地甩开他的手,“你们做这样的事,我完全可以报警。看在你们是学生的份上,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希望你们也别再为难我!”
裴知礼又是嗤笑了声,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那你报,不让你报么?”
姜听夏头一次遇到这样肆无忌惮的不良少年,果断拿出手机,“好,这是你说的。”
她先是报了警,然后目光落在通讯录里唯一的那个人名上,也许是出于试探的心理,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
夜色浓重,书房里亮着灯光,裴砚舟坐在办公桌旁,怔忪地看着桌上的一个相框,那是他和姜听夏的结婚照。
照片里,姜听夏穿着白色蕾丝婚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背上,冲镜头笑得甜美又开心。
她去世之后,老爷子老太太怕他一直睹物思人,就强行让人把姜听夏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这张结婚照,是他请求着留下的。
他和夏夏最幸福的时刻定格在这张照片里,是他最后的念想。而这种念想,注定了要持续一辈子。
“咚咚。”有人敲响房门。
许久没得到应允,钟管家有些诧异。只能打开门,这才发现裴砚舟还在看着照片发呆。
他回来后就一直在看照片,神色凝重憔悴。原本钟管家没敢打扰他,但这会儿还是没忍住说:“先生,小礼现在还没回来,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其实他很想说,那孩子搞不好又在哪儿闯祸。学校三天两头就请家长,但裴砚舟没去过,都是老爷子老太太或是他这个当管家的代劳。
裴砚舟冷冷道:“不用管他。快十八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事就让他自己处理。”
“可是……”钟管家欲言又止,默默地退了出去。
这时,裴砚舟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他心口微震,会是那个女人么?
他摁下接听键,那头还真是她的声音,“裴砚舟,我遇到麻烦了,现在在市一中附近的巷子,你可以过来吗?”
裴砚舟,“……”
她的声音不管怎么听,都像极了姜听夏,以至于他瞬间有种这电话是夏夏打来的错觉。
裴砚舟下意识地就站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猛然反应过来,那不是夏夏。
现在的整容技术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不但可以让一个人改头换面,连声音都可以换?
不管怎么样,他正好把她那根头发给弄丢了,索性就再见她一次,趁这个机会验证她的身份,打消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有他的!
…
巷子里,姜听夏放下手机,冷静地对面前的少年说:“我已经报了警,你们要真不怕,就一个都别走。”
裴知礼就像没听见似的,一脸的错愕。
她刚才是在给谁打电话?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说的应该是——裴砚舟?
这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也非常厌恶,她跟那个老男人是什么关系?
裴知礼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他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整成他妈妈的样子,原来是想用这张脸傍裴砚舟。而且,她似乎已经成功接近了那老男人,不然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号码?
跟班们听到“裴砚舟”三个字,也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人拉了拉裴知礼,低声说:“老大,她认识你……”
“爸”这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裴知礼凌厉的目光一扫,立马不敢说话了。
他们都知道,裴知礼跟他爸的关系无比恶劣,父子俩几乎每次见面都会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他平时也不愿意回家。
没想到今天遇见的这个女人,竟然跟他爸有点关系。该不会是……他爸给他找的后妈吧?
很有可能。
跟班们大气都不敢出了,不用想,等老大他爸到了之后,肯定会是一场狂风暴雨!
很快的,警局来人了,裴砚舟也紧随其后抵达了这边。
姜听夏,“……”
之前她那么努力,那么执着地想要向他们证明自己,都失败了。现在,就在两个小时前还对她出言不逊的儿子,居然主动说,要跟她去验DNA。
难道是刚才自己某个不经意间的举动,让他相信了几分?
真是有些荒诞。
姜听夏失笑,“我说过,就算你们求着我验,我也不会验。”
“……”裴知礼噎了噎。
想说什么,又听到她说:“对了,以后不要逞强,随便就替人出风头。说句不好听的,那个女孩子好像没那么喜欢你,你为她做的事可能会成为她的困扰。你更不能因为自以为是的喜欢,就对人家做不好的事,你没有伤害她的权利。”
是了,记忆中的妈妈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会絮絮叨叨。
不可以说脏话,不可以打人。
不可以不洗手就吃饭。
得了小红花也不能骄傲知道吗?
……
裴知礼一字一句地听着,最后她又叮嘱了句:“早点回去吧,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让你爸别喝那么多酒了,很伤身体的。”
她说完就要走,裴知礼有些急了,“真不去验?”
“不去。”姜听夏转身就走。
她要去找小星和岁岁了,这对让人失望的父子俩,暂时先晾一边好了!
“……”裴知礼绷紧下颌,喉咙滚动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姜听夏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病。
那可是她日思夜想的儿子,她跟儿子较什么劲?
而且,小礼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感情上难免特殊些。虽然是意外怀上的,但从b超里第一次看到那颗小小的心脏跳动时,她感动得忍不住掉下眼泪。
他出生时,护士把他裹在襁褓里跟她贴贴,她也落泪了,觉得所有的痛都值了。
从此她的世界,多了一个至亲。
难道,她不想再听他叫自己妈妈?
姜听夏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这时,裴知礼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以前我看过一部科幻电影,提到了一个叫做‘量子自-杀’的实验。”
姜听夏怔了怔。
“这个实验,把薛定谔的猫换成了一个人,实验后,这个人存活和死亡的几率都是50%。每次实验都会产生两个不同的平行时空,其中一个平行时空的实验者死了,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实验者还活着。”
“虽然我没有理解它的意思,但是,如果真的有平行时空,也许你在这个时空死了,却在另一个时空活着。又也许,两个平行时空因为某种原因产生了交叠,所以你回到了这里。是么,妈……妈?”
姜听夏陡然僵住,他刚才叫自己什么?
她错愕地转头看向他。
裴知礼也看着她,那双跟她如出一辙的眸子闪烁着细碎的光。
“……”
姜听夏一直都觉得自己心理素质很强,可是他突然喊她妈妈,瞬间就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她有点哽咽,“你……刚喊我什么?”
裴知礼有点不好意思,抿了抿唇,重复了一遍:“妈妈。”
姜听夏眼眶立即就红了,视线变得模糊,鼻子也酸涩得不像话。
她吸吸鼻子,而后笑起来,朝他张开双臂。
周围有不少人经过,裴知礼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一步步走向她,任由她将自己抱进了怀里。
淡淡的薰衣草气息再次包围住他,确实是他记忆里熟悉的气息。
姜听夏紧紧抱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了许多的少年,哽声说:“是,我回来了。很神奇是不是?小礼,妈妈很想你……”
裴知礼没说话,只是眼眶也悄悄红了,眼底一片湿润滚烫。他连忙靠在了她肩上,不让她看到。
他也很想她,很想很想……
一切都很突然,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姜听夏知道,隔了十三年的空白,彼此之前的感情不是说填补就填补的。
她恋恋不舍地放开儿子,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率先开口:“这下怎么认为我是你妈妈了?”
裴知礼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因为你很啰嗦,跟以前一样。”
姜听夏哼了声,“臭小子,居然嫌我啰嗦,别以为长大了就不会打你。”
“你打。”裴知礼的目光回到她脸上,还稍稍弯下腰,把头凑到她面前。
姜听夏哭笑不得,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我可舍不得。”
裴知礼平时是决不允许别人碰他头发的,可此刻他竟然觉得极度舒适,脑袋不自觉地在她手心里蹭了一下。
姜听夏心底一片柔软。
她笑了笑,“虽然你愿意认我了,但别人可不一定。走吧,去验DNA,把证据狠狠甩你爸脸上!”
裴知礼别扭地应了声,“嗯。”
……
裴家,主卧里灯光昏暗。
裴砚舟浑浑噩噩地醒来,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地上一片狼藉,散落着很多空了的酒瓶和药瓶……
他扶着仍旧晕痛的头,走出房间。
老太太还没有睡,正在客厅里给老爷子打电话,“知道了,我会好好劝劝他的,是不能让他再这样了,迟早出事……”
听到楼上的动静,她转头看去,见是裴砚舟,连忙结束通话。
“哎哟,阿砚,你总算醒了。”
裴砚舟脸色很差,苍白憔悴得像个重病的人。
老太太朝他走过去,心疼道:“钟管家说你最近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不是吃过好多药吗?没有用处?”
裴砚舟声音沙哑,“我没事。”
“你像是没事的样子吗?所以我说,你这样是不行的,还是得有个贴心的女人在你身边照顾你!”
“……”
“对了,你这两天有没有上网?有人拍到你有天晚上跟个女人在一起的照片,说你跟她去开房,乱搞男女关系什么的,网上又是一堆骂你的,你爸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裴砚舟还是没有回应。
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女人是谁?照片只拍到背影,没看见脸,可我怎么觉得那背影有点眼熟呢,是我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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