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禅刘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北辰观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万万不可啊!”邢明与何方听到刘善陡然说出的最后一句,俱是大惊失色。那剑门关外战事正酣,八万蜀军对抗十五万魏军,即便有地利之险,依旧无人能够保证绝对守得住。刘善堂堂一国之君,御驾亲征来到绵竹已是群臣能够容忍的极限。现在竟然要跑到剑门关这两国交战的第一线,这等惊世骇俗之举,前所未有。即便是何方这样的狼灭愣头青,也知道其中利害,连忙劝阻。刘善自然知道自己这主意一出,定会引来群臣反对,听到邢明与何方的话,丝毫没感到意外。沉吟了下,缓缓道:“此事,孤意已绝,你们不必再劝。”见刘善如此坚决,邢明与何方不敢再言。刘善阻止了两人劝谏,又叮嘱道:“时不我待,兵贵神速,你二人快些准备去吧,一个时辰后,便兵发剑门。”两人浑没想到刘善如此雷厉风行,...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陛下,万万不可啊!”
邢明与何方听到刘善陡然说出的最后一句,俱是大惊失色。
那剑门关外战事正酣,八万蜀军对抗十五万魏军,即便有地利之险,依旧无人能够保证绝对守得住。
刘善堂堂一国之君,御驾亲征来到绵竹已是群臣能够容忍的极限。
现在竟然要跑到剑门关这两国交战的第一线,这等惊世骇俗之举,前所未有。
即便是何方这样的狼灭愣头青,也知道其中利害,连忙劝阻。
刘善自然知道自己这主意一出,定会引来群臣反对,听到邢明与何方的话,丝毫没感到意外。
沉吟了下,缓缓道:“此事,孤意已绝,你们不必再劝。”
见刘善如此坚决,邢明与何方不敢再言。
刘善阻止了两人劝谏,又叮嘱道:“时不我待,兵贵神速,你二人快些准备去吧,一个时辰后,便兵发剑门。”
两人浑没想到刘善如此雷厉风行,只给他们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
望望天色,此时夕阳西下,已然到了黄昏。
若是一个时辰后,岂不是要摸黑前行?
此去剑阁,道路崎岖,山势连绵,本就难行。
他们这些苦哈哈日夜行军倒是没有什么,但刘善贵为九五至尊,万一在路上出个什么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身为皇帝左右亲卫队长,两人心头一时翻起惊滔骇浪,奈何慑于刘善威严,却又不敢发出一言,只能默默领命,下去准备去了。
待两人下去,刘善这边,也命内侍作了简单的准备。
他此次御驾亲征,堪称是轻车简从,根本没有任何皇帝的仪仗。
带的文臣,级别最高的也就秘书令郤正与大匠叶正。
这两个名字带“正”的老家伙,的确人如其名,相当正直忠诚。
随他一路行来,一个把海量般的粮草辎重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个带领着将作营昼夜不停地生产制作神威大炮和三弓床子弩等军械。
只是,这两个老家伙毕竟是朝中老臣,因循守旧的特点还是普遍存在的。
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要亲赴剑门关,怕是定会堵在自己门口,以死相劝。
现在时间紧迫,刘善哪里有功夫与他们周旋,只待偷偷带着神机营出了绵竹后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行将一个时辰后,邢明与何方果然将神机左右二营集结好,三十张三弓床子弩和十架神威大炮的半成品也全部装在马车上。
只待到了剑门关后,组装好便能立即投入使用。
至于还各有一架组装好的,他们没时间拆卸,只能留在绵竹关了。
一切妥当,刘善在邢明与何方的护卫下,穿着一身便装,直接进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随行之中,也只带了两个伺候他衣食住行的小太监。
如此,可真正是简朴到不能再简朴了。
“出发吧!到了涪县略微休整一下!”
一声令下,六百神机营执火夜行,悄悄出了绵竹关,径直往剑门关奔去。
等到秘书令郤正和大匠叶正发现皇帝行营人去楼空时,已是深夜。
刘善这时,却已到了涪县郊外。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打了个盹,刘善伸个懒腰的功夫,邢明已在车外禀道:“陛下,涪县马上到了。”
刘善掀开车帘,遥望黑夜中涪县县城的模糊轮廓,沉声道:“儿郎们都辛苦了,今夜便在涪县城休整一晚,明日天明,再行出发。”
邢明连忙领命而去。
不过盏茶时间,神机营终于来到涪县城下。
原本一片漆黑的涪县城,这时瞬间灯火通明。
大开城门门洞里,一个衣甲鲜明的将领率着二十几人策马而出。
一直驰到刘善的神机营队伍三十丈外,这二十几个将士才齐齐翻身下马,徒步望刘善的马车奔来。
刘善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下令让马车停止行进。
缓缓探身出了马车,昂然站立在车头。
闪烁的火把映照下,刘善面容冷静,眼神坚毅。
即便身体胖得有些离谱,但仍旧难掩勃勃雄姿。
二十几人转眼便奔到刘善的马车跟前,借着昏暗的火光,刘善识得那领头一将,正是征北大将军罗宪。
罗宪远远见到刘善,立即停止奔跑,双膝一软,纳头便拜:“臣罗宪见过陛下,迎驾来迟,还请陛下治罪。”
刘善看了看罗宪,再扫视了一眼他身后齐齐跪地、衣甲整齐的其余将校,微微点头。
此深更半夜,自己悄然而至,他们匆忙之间仍旧顶盔贯甲,军容肃然,看来这罗宪,治军定然极严。
刘善踏步下了马车,几步来到罗宪跟前,弯腰将罗宪托起,同时道:“罗卿请起,众将士快快请起,你们在此卫孤大汉江山,功不可没,都幸苦啦!”
这一声“辛苦啦”,直让众将士感动莫名,一双双眼眸之中,似乎都饱含泪水。
刘善拉着罗宪的左手,笑着道:“罗卿,且与孤同乘一撵,你且好好对孤说说,那邓艾老儿,如何被尔等玩得团团乱转哩!”
罗宪被邓艾如此礼遇,更是感动得全身颤抖,嘴唇张合,差点就当场哭了出来。
刘善哈哈一笑,也不等罗宪推脱,拉着他踏步进了马车。
大军开拔,缓缓进了涪县城。
六百神机营将士,就在城内的军营中休息。
而刘善却和罗宪,到了罗宪的营帐里。
君臣二人,的确有许多机密事要谈。
屏退了一干人等,罗宪这才大着胆子向刘善问道:“陛下,您万金之躯,怎到涪县来了?现在正逢大战,这深更半夜的,实在太过危险了。”
刘善笑道:“孤看了你的军情急报,料定那钟会必然会退兵,如此情势,孤怎能眼看我们的谋划成为泡影?”
罗宪闻言,连忙欠身道:“陛下,邓艾兵败的消息走漏,都是臣等失职,望陛下治罪。”
刘善摇摇头,不以为意地道:“大战纷乱,走脱一两个贼子实属正常,卿让邓艾与田章万余大军全军覆灭,功比日月,何罪之有?莫要如此自责。”
罗宪见刘善不加责怪,这才回身坐下,疑道:“现在钟会退兵几成定局,陛下的宏图大计,怕是——”
他身为臣子,自然不敢明言皇帝陛下计划泡汤。
刘善面色肃然,缓缓起身,喃喃道:“所以,孤才连夜来此,待明日天亮,便要往剑门关去。”
“什么?!陛下要往剑门关去?!”
在刘善坐镇绵竹一番操作猛如虎的时候,北地战事,也即将如火如荼地展开。
此刻,田章领七千兵马来到江油关外,望着城楼上猎猎飞扬的蜀汉旗帜,以及旗下那几个顶盔贯甲的模糊身影。
犹豫片刻,侧头对身边一名小将问道:“赵都尉,你可识得城上几人?”
姓赵的小将便是先前埋伏在江油关外险要地势的三校兵马中的一名都尉,名叫赵国威。
当田章领兵往江油赶去时,赵国威带着近一千蜀汉儿郎埋伏在险要地势。
因田章势大,经过一番战斗后,赵国威不敌,只得举众投降。
有这姓赵的软骨头在前配合,其余两校伏兵自然轻轻松松便被田章破去。
半日之内连破三校伏兵,俘虏汉军两千五百余人,田章瞬间信心大涨。
再不犹豫,挥军急进,直抵江油关下。
赵国威得田章询问,连忙以手抚额,张望城头。
待看清城楼人影模样,才对田章恭敬道:“禀将军,那居中一人,便是江油关守将马邈,在他旁边的,乃是骑都尉孙灿。”
田章听到赵国威所言,微微点头,聚目凝望着旗下人影好一会儿,然后又对赵国威道:“烦请赵都尉上前向马将军通禀一声,就说魏将田章,奉征西大将军邓艾之命,前来拜会马将军。”
严格说来,田章并不是邓艾麾下,而是镇西将军钟会嫡系。
之所以现在自报邓艾之名,不过是为了赚开城门,抢占功劳罢了。
赵国威知道田章这是让自己前去送死,面有难色,不敢应喏。
田章看心头骂了声贪生怕死的反骨仔,面色一冷,淡淡道:“赵都尉乃蜀地将领,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由你前去最是合适。若今日本将军得了这江油关,首功当记在都尉名下。”
威逼利诱下,赵国威哪敢再推辞?
只得硬着头皮应命,驱马往江油关下行去。
及至行到距离城楼五十步内,城上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端端射在他的马前三尺。
一人大喝道:“城下何人?”
赵国威把牙关一咬,大声回道:“卑职赵国威,现已弃暗投明,降了魏国田章将军。今奉将军之命,前来传话。”
赵国威话落,城楼上把守的蜀军瞬间一阵骚动。
有破口大骂赵国威软骨头的,有惊咦田章大军怎么绕开剑阁来到江油关的,还有小声议论是战是降何去何从的。
终于,矗立正中、身着铠甲的马邈遥指赵国威,怒道:“背主弃义的无耻叛徒,你前来有何话说?”
赵国威面色潮红,依着田章的吩咐道:“田将军奉征西大将军邓艾之命,特来拜会马将军。”
马邈听到赵国威这简简单单的一句,顿时哑口。
再次移目远处的田章,犹豫了下,才道:“既是拜会,田将军可敢进关一叙?”
赵国威没想到马邈会有此语,扭头回望田章,却见他远在身后,挤眉弄眼。
因为距离太远,也不知是何意思。
这时,他只能擅作主张,朗声回道:“马将军可敢打开关门,让田将军进城叙话?”
他既然已投诚田章,若能助他兵不血刃地拿下江油关,其功劳,自然是大大滴有。
马邈哈哈一笑,直接大手一挥,让守城将士打开关门。
这下,关上关下,万余人无不迷惑震惊。
就连在城下叫门的赵国威,也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轻轻松松地叫开了关门。
这马邈,如果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就一定是和他一般的贪生怕死。
反倒是远在后方的田章,见到关门洞开,神色平静,俨然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他原本只是想借着邓艾的名头试探一下,看看马邈是何反应。
却也没想到,马邈听到邓艾之名,连装模作样的抵抗都没有,便直接打开了关门。
看来这马邈,的确早已向邓艾投诚。
现在倒好,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抢了这不小的功劳,若是邓艾知道了,指不定会被气死。
田章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领着部队,策马上前。
这时,马邈也领着一众百余将士下了关隘。
为了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这一百将士,都不带刀不着甲不骑马,竟是身着粗布长裾,徒步来到关口,恭敬等候着田章大军。
田章一直行到赵国威旁边,才勒马立住,望着关下的马邈,笑道:“马将军,今日投诚之功,征西将军必会如实向朝廷禀明,封候拜将,指日可待也。”
马邈遥遥抱拳,笑道:“多谢田将军抬爱,微末之功,何足道哉?”
说完,马邈挪步,让出关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田章见马邈如此,又是哈哈一笑,扬鞭策马,便要带领部队进城去。
这时,身边的副将却面有异样,上前附在他耳畔低声提醒道:“将军,小心有诈。”
田章狐疑地回看了副将一眼,洒然笑道:“蜀地大军被镇西将军牵制在剑阁,这小小一座江油关能有多少兵马?别说这马邈早已与邓艾暗通款曲,就算他真的在城中布下陷阱,本将有七千人马在手,又何惧来哉?”
说着,眼望马邈,又补充道:“何况,现在这姓马的不穿盔甲不骑战马,前来迎接我等,可见其投诚之心。若真的有变,他无战马铠甲,又手无寸铁,老子第一个便能砍了他的项上人头。”
副将见田章说得信心十足,又看到马邈等人徒步来到城门口迎接,也打消了心头疑虑,不再多言。
田章再不犹豫,扬鞭策马,带着大部队便往关门行去。
赵国威刚刚投诚到田章麾下,急于立功表现,这时也紧跟在他身侧,像只忠实的哈巴狗,护卫着他的安全。
田章一直策马行到马邈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笑道:“马将军,前面带路吧。”
马邈谄媚一笑,赶紧上前,扶着田章的马鞍,殷勤道:“卑职为将军牵马拽蹬,还望将军莫要嫌弃。”
堂堂一关守将,也是秩奉八百石的高级武官,竟然会谄媚到主动为田章牵马拽蹬,可见其卑躬屈膝的奴性俨然已深入骨髓。
田章本就信心满满,豪气干云,此刻听到马邈这提议,连假意推辞一番也给免了,戏谑道:“马将军姓马,正好牵马。如此,便有劳马将军了,哈哈哈——”
哈哈大笑两声,田章将缰绳向马邈一扔。
马邈被田章如此羞辱,面上谄媚不减,双手赶紧接过马缰,竟真的在前为田章牵起马来。
在马邈身侧百余前来投降的将士,虽然面有不忿,但也只能埋头忍了。
默默跟随马邈,不紧不慢地往关内行去。
师纂听邓艾如此说,顿时大惊。
剧烈喘了两口大气,突然把牙关一咬,郑重道:“将军勿忧,卑职前去襄助牵弘太守,定要在日落之前抢下此关!”
说罢,他翻身上马,便要领着为数不多的几十个兵卒往牵弘处冲去。
“别去!”
邓艾眼见师纂也要前去送死,大声制止。
师纂赶紧勒马,转头看向邓艾,疑惑道:“将军——”
邓艾似经过一番思虑,面色突然变得格外坚毅,抬头望着师纂,沉吟道:“败局已定,你去了,也无济于事。既然此处蜀军早已作了准备,相信其余各处关隘,必然也早有防备。钟会在剑阁受阻,我等奇兵也身陷绝境,此次灭蜀,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师纂见邓艾说得这般悲观,连忙跳下马背,来到邓艾跟前,泣声道:“将军,不至于啊——”
邓艾摆手,仰天惨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蜀中除了姜维外,到底何人还能有此般调兵遣将的本事,不费一兵一卒,将我从摩天岭一直算计到江油关,让我将近两万大魏儿郎尽数葬身在这荒山野岭。何人?!到底是何人?!”
师纂也是一脸的纳闷,不解道:“蜀中地狭人稀,人才凋零,早非刘备和诸葛孔明在世时兴盛。若论蜀中将才,唯有姜维可堪一战,但即便是姜维,也是将军手下败将。更何况,蜀主刘禅根本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按理,我们有谯周和黄皓、张邈等作为内应,此次奇袭蜀中,当是势如破竹才对啊。卑职也实在不知,蜀中到底还有什么人,能够有此算计。”
邓艾微微摇头,无奈道:“罢了,天要亡我邓艾,只是可怜了两万儿郎,白雪忠魂,埋骨他乡。”
师纂只有沉默,再不能说些什么。
邓艾顿了顿,又道:“今次中伏,田章大军怕是一个兵卒也没跑出来,我们这八千人若是也全部战死在此,钟会将军那边得不到我们的消息,怕是会有天大的麻烦。既然大势已去,你且带上些果敢之士,趁现在还有余暇,抄小道往剑门关外赶去,将这边的情况向钟会禀明。”
师纂乃邓艾铁杆心腹,深得邓艾器重和信任。
值此大军行将覆灭之际,邓艾将生的希望给了师纂。
师纂向来对邓艾忠心不二,这时见邓艾竟要让他逃离战场,哪肯同意,立马道:“将军,你乃三军主将,征西大将军,要走也是你走,卑职为你断后。”
邓艾把脸一横,冷声道:“既然你还知道我是主将,那本将军的命令你焉敢不听?再不走,便来不及啦!”
话音刚落,江油关口上,列阵以待的过万将士突发一声大喊,密密麻麻的箭矢、滚木、乱石,便像瓢泼大雨一般浇下。
那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重新返还战场的魏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箭矢射穿、滚木砸烂、乱石磕死。
惨嚎一浪高过一浪,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这时,魏军之中,终于有那近百个弓箭手趁乱接近关口,张弓搭箭,往关上射箭。
但因为是自下而上的缘故,并不占着地利,近百支羽箭只有零星十余支射到关口上。
十余支上了关口的箭矢,又仅有六七支命中了目标。
命中目标的六七支箭矢中,能够成功洞穿敌军铠甲,又仅有两三支。
这两三个被魏军箭矢洞穿铠甲的蜀汉士兵连眼都没眨一下,直接扳断箭杆,扯开弓弦,便往那些躲在关口下的敌军弓箭手射去。
借着地利,嗖嗖两箭,便有两个魏军应声而倒。
当然,这点小小的插曲,并不影响整个战局。
此时的魏军,便似手无寸铁冲入狼窝的羊群,只顾得抱头鼠窜、哇哇乱叫。
本是邓艾精挑细选的一支精锐,因为连番遭遇,又饥又累,如今竟是连一群污合之众都比不上了。
蜀汉大军几轮狂轰烂砸之下,八千多的魏兵,又有三千余人留在了关下。
其余魏军,再无战意,根本不管在后督战的田续砍下多少人头,也不管在前打头的牵弘如何发号施令,只一个劲儿往后退却。
如潮如浪,慌不择路,没命狂奔。
邓艾和师纂眼见大势已去,面如死灰。
终是主将邓艾拔出长刀,对师纂大声道:“快走!快走!”
师纂牙关紧咬,犹豫片刻,终于默不作声地转头,领着十几个亲卫混在乱军之中,往东北方向的一处山道奔去。
远处,还在挥刀砍着溃兵人头的田续余光扫到师纂竟然带兵逃跑,气得牙根痒痒。
再看邓艾,横刀立马,望着潮水般的败军,不发一言。
“死狗才!”
田续破口骂了声,又顺手砍倒一人,然后领着几十个亲卫,掉转马头,也混着人群准备逃去。
眼看五千多魏军四散奔逃,即将从几路山道退走。
“当当当当——”
恰在此时,各处山道,突然响起金铁交击之声。
原本安安静静的偏僻山道,眨眼间树木晃动,旌旗飘飘,人影绰绰。
狼狈奔逃的魏军抬头望去,赫然发现,在山道两边,早有几千人马扼守险要处。
“邓艾老儿,长水校尉诸葛尚在此恭候多时!”
一声大吼下,东北山道上“汉”字大旗瞬间立起,一名衣甲鲜明的小将按刀而出。
夕阳映照下,年纪轻轻的诸葛尚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下凡。
可是,不等邓艾惊魂安定,西北角上,又响起一声炸响。
“邓艾老儿,大汉北地王、射声校尉刘谌,在此恭候多时!”
话落,又有一面汉字大旗当空竖起。
北地王刘谌身着银甲,迎风而立,比之诸葛尚,更显威风。
“邓艾老儿,大汉中郎将李球,在此恭候多时!”
西南角上,李球也挺身而出。
“邓艾老儿,大汉左中郎将黄崇,在此恭候多时!”
“邓艾老儿,大汉右中郎将张遵,在此恭候多时!”
“……”
一面面旗帜倏然立起,一个个,俱是刘禅新近提拔重用的青年将军。
东南西北中,各处能够勉强行走的山道,都被蜀军占住了险要地势。
邓艾残存的五千兵马,此刻活像一支掉进了瓮中的王八,即便插上翅膀,也未必飞得出去。
十面埋伏,真正的十面埋伏。
戍守摩天岭、断魂涯等险关,实际上就是阻截邓艾大军的第一道防线。
也可以说,是第一轮重创邓艾大军的炮灰。
邓艾毕竟是曹魏一等一的名将,战阵经验何其丰富。
即便面对摩天岭等天险,相信他也必定能够攻克,只是付出魏军多少性命的问题。
而如此死地,刘善却派二十出头的刘谌和年龄不过十七八岁的诸葛尚去,这不摆明让这两个黄毛小子送死吗?
这两人,一个可是皇帝的亲儿子,另一个是诸葛武侯之孙啊。
如此身份特殊的两人,皇帝陛下竟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给派到最前线去了?
罗宪却是不知,刘善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深意。
现在蜀中能臣猛将缺乏,迫切需要在年轻一代中选拔些勇猛精进的统兵将领出来担当大任。
他刚穿越而来,对蜀中各地年轻俊杰也不了解,只能从历史的记忆中,选几个事迹壮烈的年轻人出来树个标杆。
而杀妻杀子再自杀的狼灭刘谌、随父战死绵竹的诸葛尚,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自然需要提拔重用。
何况,以他们两人如此身份,仍然身先士卒,亲临险境,无疑可以更加坚定将士的必死之心。
若是两人真的不幸战死,不仅不会打击士气,反倒可以让蜀汉将士团结一心、同仇敌忾。
若是侥幸不死,那他二人便有莫大军功,自可委以重任。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刘善这是有意在考验二人。
见罗宪面上仍有忧色,刘善笑笑,摆手道:“玉不琢不成器,谌儿和尚儿虽然年轻,但毕竟有一腔热血,可以锤炼。何况,孤要他二人前去,也并不是要他们真正将邓艾大军阻住,更不是让他们前去送死。”
罗宪好奇道:“那陛下是……”
刘善道:“孤要让谌儿和尚儿败,全身而退地败。”
“全身而退地败?”
罗宪有些不明所以,还想再问,刘善却已附耳轻声说了两句。
罗宪一听,顿时眼放精光,扭头望着肥胖臃肿的刘善,良久,才由衷赞叹道:“陛下这一计,妙啊。”
刘善微微颔首,又指着地图上的江油关,道:“依那两个老狗所言,这江油关守将马邈,以及骑都尉孙灿,都已暗中投了曹魏。魏将钟会麾下大将田章也将从剑阁以西绕道,悄悄抵达江油,配合马邈举事,等待与邓艾大军合兵一处,杀往成都。”
罗宪看过谯周的供词,自然知道其中关窍。
此刻再次听到刘善所言,仍旧气得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嘎嘣作响。
刘善续道:“依孤看,咱们不如将计就计,让荡寇将军来忠率八千精卒突袭江油,控制局势,静等田章前去自投罗网。然后,嘿嘿……”
说道最后,刘善对罗宪阴险一笑。
罗宪哪还不明白刘善的意思,顿时又是一惊,双眸望着刘善,满眼都是崇拜之情。
片刻后,才诚挚道:“陛下圣明。”
刘善淡淡一笑,然后接着道:“这两道防线,不过是送给邓艾的开胃菜。若这魏贼侥幸不死,过了景谷道,破了江油关,咱们还须在涪县筑起第三道防线。”
罗宪身为主帅,自然也早已将这些形势考虑清楚,闻言点头道:“陛下考虑甚是周全,臣已命中郎将李球领两千兵卒驻防涪县,左中郎将黄崇、右中郎将张遵,各领一千兵卒,扼守涪县左右险要地势。”
刘善自然知道,李球、黄崇和张遵也是又红又专的官二代。
李球是前庲降都督、安汉将军、汉兴亭侯李恢的侄子,黄崇是前益州牧、镇北将军黄权的儿子,张遵是前车骑将军、西乡侯张飞的孙子。
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三人跟随诸葛瞻领兵北上,防御邓艾大军。
但大军到达涪县时,三军主帅诸葛瞻却犹豫不前。
三个年轻人连番泣血苦谏,请求诸葛瞻快速行军,占领险要地势,诸葛瞻却不为所动。
最终,邓艾长驱直入,诸葛瞻退守绵竹,三人也相继战死。
刘善知道历史的本来面目,这次出征,自然将三人带上,并且官升两级,分别任着左、中、右中郎将。
听到罗宪如此周密的安排,刘善很是满意,赞许道:“罗卿果然是军中宿将,安排合理,调度得当,孤没看错。”
顿了顿,又道:“按照常理,有这三道防线,任凭他邓艾是天神下凡,也绝无可能活着杀出来。不过,此战事关大汉国运,我们且不可大意。若这三道防线尽皆告破,绵竹便是最后一道防线,孤,便坐镇这里吧。”
刘善作为穿越客,前世只在电视里看过战争大片,本也十分渴望亲临最前线观摩观摩真实的战争场面。
但他深知,自己现在身为一国之君,干系重大,不能轻易涉险。
所以深思熟虑后,强行按捺住扛起片儿刀上阵厮杀的冲动,选择坐镇绵竹关。
即便只是坐镇大后方,对于前线将士,也是莫大的鼓励。
罗宪本还担心打了鸡血的皇帝陛下头脑一热,便要以身犯险。
此刻听到刘善决定坐镇绵竹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同时对于刘善,也从骨子里散发着尊敬与感激。
极不善于拍马屁的他也本能地称赞道:“陛下运筹帷幄,妙算无双,乃当世明君也。有陛下此等良计,区区邓艾,何足道哉。”
花花轿子众人抬,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刘善难得听到罗宪拍自己马屁,感觉很是受用,摆摆手,笑道:“孤也只是凑巧知悉了他们的阴谋,因而苦思之下,有此计议。罗卿乃军中宿将,身负大才,孤有安排不妥处,还要多多匡正才是。”
罗宪连忙单膝跪地,恭敬道:“陛下圣明,臣谨遵教诲。”
刘善见罗宪还是免不了君臣礼节,也就懒得多说什么,吩咐道:“既然罗卿也同意孤的计策,便抓紧时间部署去吧,同时加快行军速度,莫要落在了贼军后头。”
罗宪领命,急急回到阵中布置去了。
原本缓缓前行的两万大军,霎时间开始了急行军。
旌旗招展,人喊马嘶,烟尘滚滚。
刘善坐在马车中,臃肿的身体左右摇晃。
再次拿起胡床上的地图仔细打量,确保所有部署再无遗漏。
终于,嘴角浮起一抹阴邪的笑意。
“天罗地网已经织好,邓艾,快到孤的碗里来吧。”
“邢明,你小子可以哟。这一箭出去,收获不小啊。”
万籁俱静中,剑门关上,一脸淡然的刘善率先打破沉闷,对邢明笑着夸赞道。
邢明被刘善这般称赞,仍旧一副苦瓜脸。
望着三里外乱作一团、急急往后撤退的十几名曹魏将领,邢明知道,即便五个呼吸后第二支弩箭射出,也不会有第一箭的威力了。
无奈摇摇头,耸耸肩,望着刘善道:“陛下,准头还是差了点,都是些小鱼小虾,可惜钟会这只大王八没被射死。”
刘善哈哈一笑,轻轻拍着邢明的肩头,宽慰道:“你小子倒是贪心,若钟会这老小子被你一箭射没了,那孤来这里还有个球用?”
众将听得刘善说话般粗鲁直白,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关上本来极其肃穆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
即便初时又惊又怕的姜维,此刻也不再板着那张老脸。
双目紧紧盯着邢明身旁的那张三弓床子弩,仔细打量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向刘善问道:“陛下,这神物,实在太也霸道了,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刘善道:“大司马不妨猜猜。”
姜维思索片刻,只能盲猜道:“莫非,是大匠叶正新近发明的?”
话刚出口,他又摇头自我否定道:“不对不对,如此神物,非得有诸葛武侯般的不世之才方能设计得出来。叶正虽然也是难得的匠才,但却绝对没有如此精巧的心思。”
刘善见姜维喃喃自语,只是面带笑意,并不解释。
转头又望着董厥和廖化、张翼,笑问道:“你们三人也不妨猜猜?”
三人你眼望我眼,董厥摇头道:“陛下,恕臣等愚钝,如果这三弓床子弩并非出自叶正之手,臣等委实猜不出我大汉还有何等巧匠,能够设计得出来。”
刘善得意一笑,也不为这几个好奇宝宝揭开谜底,而是眼望关下。
惊慌之后的钟会等敌将,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万里河山,只有余晖笼罩,好似他身上的金甲发出的熠熠光芒。
倒是一旁的何方,已将第一架神威大炮组装完毕。
这时信步而上,来到邢明跟前,用不大不小刚刚能够使众人听清的音量道:“禀大司马、录尚书,两位将军,这三弓床子弩,乃是陛下亲手设计,然后交由将作营连夜赶制而成的。”
“陛下设计的?!”
何方此话一出,姜维、董厥、廖化、张翼同声惊呼。
四双眼睛紧紧注视着表情无比轻松的刘善,满脸的不可思议。
邢明这时也适时补充道:“不仅这三弓床子弩,那边的神威大炮,也是陛下亲自设计的。”
众人连忙扭头,便见不远处的另一边城楼上,已高高矗立着一座雄伟的炮架。
其形其状,与他们现在常用的投石机有些类似,但其规模,却超过了十倍还不止。
关上的这些人初时被刘善骂阵和三弓床子弩的惊天威力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注意何方不声不响地在远处搞些什么名堂。
现在闻言再看这神威大炮,即使众人久经沙场,见惯生死,此刻也震撼得半晌合不拢嘴。
“陛陛陛下,您您您——”
姜维已经彻底地惊呆了,好不容易才将视线从神威大炮移到刘善身上,浑身颤抖地想要说些什么。
却发现因为过于激动,竟然直接如邓艾那般变成了老结巴。
刘善将众人可以在嘴里塞进一个鸡蛋的表情看在眼里,摆摆手,自谦道:“不过是些奇技淫巧罢了,孤闲来无事随便弄的,各位将军可还看得过眼?”
淡淡的装逼最为致命。
姜维:“……”
董厥:“……”
廖化:“……”
张翼:“……”
只有邢明与何方,相互对望,鼓着腮帮子强忍笑意。
咱这主子,就喜欢装逼啊。
许久,姜维直接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大礼参拜起来,同时朗声赞道:“陛下真乃神人也!”
董厥也连忙跪地,高声赞道:“陛下真乃公输子在世也!”
廖化自然不敢落下,跪地赞得更加离谱:“陛下真乃千古第一帝也!”
张翼见几人都跪下赞叹,也连忙跪地,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把腮帮子一鼓,大声道:“陛下威武!”
刘善见几个老将跪拜称赞得如此诚恳,又是哈哈一笑,弯腰依次扶起三人,轻声道:“你们啊你们,都说你们是几头犟驴,没曾想今日也学会拍孤马屁了。”
待几人缓缓起身,刘善重新望着关外连绵起伏的山峦,话锋一转,沉声道:“曹魏正盛,东吴犹在,天下未统,孤离这千古一帝,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几人闻言,不由互相对望一眼。
终是姜维躬身上前,抱拳颤声道:“臣等不能为陛下灭曹魏、伐东吴,是臣等无能。”
刘善没想到姜维这么喜欢当背锅侠,自己不过随便谦虚两句,他也能主动揽到身上。
连忙摆摆手,笑道:“孤以前为奸人蒙蔽,多有昏聩之举,以至于此,与卿等何干?尔等尽忠职守,为孤戍边数十载,都是我大汉一等一等的忠直贤臣,孤没有听卿等所言,早斩奸佞,更是孤之罪过,卿等莫要自责。”
姜维几人闻言,又是一震,昏花老眼中,已隐有泪水。
眼见这几个老臣又要感激涕零地大表忠诚,刘善连忙抢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今儿个孤斩黄皓,御驾亲征,与众卿共抗魏贼,只是不知,还来得及力挽天倾否?”
几人终于泪水狂涌,连连点头,不住悲声道:“来得及!来得及!陛下,一切都还来得及!”
刘善转头,望着四个年过花甲的老男人已哭成了泪人儿,心头也略微有些酸楚。
暗道这些个老臣,虽然顽固了些,但对蜀汉,还算忠心耿耿,是可以共襄大事的。
收敛心神,刘善斩钉截铁地道:“来得及就好!那接下来,孤便与众卿,灭曹魏、伐东吴,一统这万里河山。”
顿了顿,刘善拍拍冰冷坚硬的石墙,昂首道:“若尔等佐孤,成为真正的千古一帝;那孤也必让尔等,成为名垂青史的万古良臣!”
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在这个时代,那可是所有人臣毕生的梦想。
刘善此言一出,关上关下,无数将士轰然单膝跪地,齐声道:“陛下圣明!臣等必当尽心竭力辅佐陛下成就万世功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善眼望四周密密麻麻恭敬跪地的蜀汉将士,心潮澎湃,温声道:“众卿都起来吧,自今日始,尔等与孤,便携手共创这大汉新纪元吧!”
甲胄叮当作响,无数将士再次起身,个个眼圈泛红,身躯挺立,气势勃发。
刘善知道,经自己又一番声情并茂的忽悠,这些战败的将士,已彻底重新燃起了熊熊斗志。
眼见火候已足,刘善再次转身,望着关下隐隐传来的轰隆之音,赫然道:“将士们,今日,孤与尔等,便让这十五万魏军,尽数葬在这剑门关外吧!”
“喏!”
八万将士轰然冲口一个“喏”字,震得四周山川都抖了三抖。
按照皇命,今夜黄昏,他须得入宫见驾。
不过,以他们现在一人配双马的急行速度,不用到夜幕时分,便可抵达成都。
这三千精卒,都是阎宇和罗宪按照皇命,从驻守永安的两万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战力不俗。
而那六千战马,更是阎宇所统属的全部战马数量。
这六千战马被抽走,阎宇便再无骑兵,防守东吴也将更加吃力。
由此也可以想见,阎宇对蜀汉朝廷,对刘禅这皇帝,还是相当的忠心。
此时此刻,这三千精卒策马狂奔在山间官道上,直如一道闪电洪流,卷起漫天的尘土,飞快驰往成都。
为了减轻座骑负重,在罗宪的命令下,三千儿郎尽皆精赤着上半身, 将铠甲和衣衫缚在身旁的空马背上,看着好不威武雄壮。
特别是策马奔在队伍最前的罗宪,年龄四十五六,脸形方阔,面容俊朗。
肌肉虬结的身躯上,遍布累累伤痕,显然也是惯于战场厮杀的猛汉。
只是,一双深邃大眼中,满是茫然。
他身为官宦子弟,也算年少成名,十三岁便能写诗撰文,二十岁便入仕当了太子舍人、宣信校尉。
后来两次出使吴国,都赢得广泛赞誉。
可惜,自己的性子素来刚正不阿,不喜媚上,因而虽然年少成名,颇有干才,却一直未得大用。
当他年近四十,正要在蜀汉政坛上一展雄心壮志时,当今皇帝陛下却宠信近侍黄皓,让这奸宦把持朝政,欺压贤良。
满朝之中,甚至连曾经的尚书令陈祗、他的恩师谯周等大臣,都纷纷依附这奸宦,独独他罗宪过不去那个坎儿。
最终,正值壮年的他,因为处处与黄皓作对,终于被这老奸宦一脚踹出了都城,丢到了鸟不拉屎的巴东一隅。
眼看壮志难酬,国家危殆,皇帝陛下竟然又用一道皇命召他回去。
有那老太监把持着朝政,自己回去,又能待得了多久,讨得了什么好处呢?
若是稍有不慎,会不会连性命也保不住呢?
唉,也不知这趟西行,对自己是福是祸。
罢了,自己与家父皆是汉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皇帝陛下真要取自己这颗项上人头,便给他罢。
心思电转间,罗宪双眸中,终于露出毅然决然。
其实罗宪却是不知,此趟西行,将注定成为他人生中的重要拐点。
罗宪二字,也将如璀璨的星辰一样,照亮整个三国青史。
就在罗宪与三千精卒急急奔行的同时,朝臣散去的承光殿里,仍有几人留在原地。
为首的,正是冒牌的蜀汉皇帝刘善。
除他之外,还有四人,分别是诸葛瞻、谯周、太子刘璿、北地王刘谌。
这四人,乃是刘善特意留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