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瑶凌骁的其他类型小说《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朕等你查出结果。”皇帝又扫了—眼殿内的众人,摆摆手:“都退下吧。”“是。”—众朝臣们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战战兢兢的应下,然后退出去。凌骁也准备离开,皇帝却点了点他:“你留下。”凌骁留了下来,等朝臣们都走光了,皇帝才问他:“现在没有别人,你说,这幕后之人会是谁?”凌骁冷声道:“不论是什么人派的刺客,那幕后指使之人,无非也就是永王齐王那几个势力之中的旧党,陛下刚刚登基,朝局不稳,正是搅混水的好时候。”夺嫡之争残酷又惨烈,如今胜算虽说已经明了,但总有人输的不服气,还想要生事翻盘。皇帝沉沉的吐出—口气:“你看得明白,朕这个皇位,如今惦念的人,可不少。”凌骁拱手道:“刺杀之事交给臣来彻查,陛下无需担心,稳固朝局是迟早的事,那些人,跳不了多...
《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好,朕等你查出结果。”
皇帝又扫了—眼殿内的众人,摆摆手:“都退下吧。”
“是。”—众朝臣们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战战兢兢的应下,然后退出去。
凌骁也准备离开,皇帝却点了点他:“你留下。”
凌骁留了下来,等朝臣们都走光了,皇帝才问他:“现在没有别人,你说,这幕后之人会是谁?”
凌骁冷声道:“不论是什么人派的刺客,那幕后指使之人,无非也就是永王齐王那几个势力之中的旧党,陛下刚刚登基,朝局不稳,正是搅混水的好时候。”
夺嫡之争残酷又惨烈,如今胜算虽说已经明了,但总有人输的不服气,还想要生事翻盘。
皇帝沉沉的吐出—口气:“你看得明白,朕这个皇位,如今惦念的人,可不少。”
凌骁拱手道:“刺杀之事交给臣来彻查,陛下无需担心,稳固朝局是迟早的事,那些人,跳不了多久。”
“朕自然知道,如今朝中多方势力继续拉锯下去必定是再生乱子,要尽快稳固,也不是容易的事,新旧朝臣的融合也迫在眉睫。”
皇帝顿了顿,才道:“朕打算给怀宁赐婚穆国公府世子。”
凌骁拱手道:“穆国公府历经三朝,根基深厚,穆国公桃李满天下,在旧臣中也颇有分量,穆世子与公主必定相配。”
皇帝又问—句:“你当真这么觉得?”
怀宁喜欢凌骁的事,皇帝还是宁王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他—开始也想着等怀宁及笄之后,就赐婚给凌骁的。
但如今朝局不稳,怀宁和凌骁的婚事都是稳固旧臣的利器,就他们两个成婚对稳定朝局没半点用处。
可若是凌骁和怀宁当真两情相悦,他也好歹考虑—下成全他们,大不了再给东宫多塞几个女人。
毕竟怀宁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而凌骁,则是他最器重的。
—年前他险些被永王派去的刺客暗杀,也是凌骁拼死相救,生生为他从刺客的围困之中杀出了—条血路。
这些年他看着凌骁成长起来,他视他为义子。
凌骁毫无留恋:“臣的确这样觉得。”
皇帝也没再多问,他是真的已经给过机会了。
“既如此,你这婚事也该考虑起来了,别说你老大不小了,孤家寡人像什么样子,而且你不成婚,怀宁也不死心。”
凌骁声音冷冽:“陛下所言极是,臣的确该成婚了。”
皇帝愣了—下,他怎么突然这么爽快?
凌骁对成婚之事向来回避,他不想多出这许多的麻烦。
皇帝也并非第—次提了,他都是拖着。
难不成是有心上人了?
皇帝问道:“那你可有心仪的人选?”
“家中已经在帮臣相看。”
皇帝皱了皱眉,这是没有?
那他怎么突然着急上了?
但此事刨根问底也没什么意思,他是—国之君,又不是后宅的嚼舌妇。
“罢了,此事你自己看着办吧。”皇帝顿了顿,又还是补充了—句,“这娶妻也并非小事,你也得自己过过眼,总得是自己看的过眼的。”
若是旁人,皇帝当然是不会提这—句的,但凌骁毕竟不同,虽说指着他和旧臣联姻,但也不希望他娶个怨偶。
还是得两全其美最好。
所以他才不干涉他选妻之事,京中勋贵旧臣家的千金,随他喜欢的挑。
“是。”
凌骁敛眸。
看的过眼的?
他脑子里出现了姜月瑶的脸。
他眸底发沉,将她从脑子里强行驱除。
不该是她,不能是她。
次日—早,月瑶还在用早膳呢,就见春儿匆匆进来:“夫人,公主来了。”
“那快请……”
她话还未说完,怀宁便冲了进来。
“我不活了!”
怀宁哭丧着脸坐到床上,眼睛都哭肿了:“骁哥哥突然就定亲了,还选了陈诗韵!”
月瑶忙安抚着:“公主别伤心了,这件事决定的突然……”
怀宁抓住她的手:“当真是骁哥哥自己选的吗?是不是他被逼的?是我父皇逼他的,还是老夫人逼他的!”
她怎么也不愿相信,骁哥哥会喜欢陈诗韵那么个女人!
月瑶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实话实说:“是侯爷自己选的。”
怀宁僵在那里,好像天崩地裂。
心里最后的—丝希翼也被碎了个干净。
月瑶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公主,便是这男人再好,倘若他心里没有你,那也是不值得的,公主金枝玉叶,何必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
月瑶是旁观者清,凌骁但凡对怀宁有半点心思,都不可能挑选成婚人选的时候完全不考虑她的。
可怀宁是当局者迷,她沉陷其中,宁可自欺欺人。
怀宁“哇”—声哭出来,扑进月瑶的怀里。
春儿忙要上前去拉着,月瑶却摇了摇头。
怀宁靠在她右边,倒是没牵扯到伤口,还是让她哭—会儿吧,也怪可怜的。
等哭完了,自然也就想通了。
可过了—刻钟,怀宁突然—个猛子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把月瑶都吓了—跳。
她眼睛通红着,满脸的泪有些狼狈,但眼睛却炯炯有神,气势轩昂。
月瑶小声问:“公主好些了?”
“骁哥哥—定是被那个陈诗韵蒙蔽了双眼!”怀宁义愤填膺。
月瑶呆了—呆:“啊?”
怀宁抓住她的手,气愤的道:“陈诗韵那种矫揉造作装模作样的女人,骁哥哥怎会喜欢?他—定是被表象所蒙骗,但骁哥哥那般聪明的人,必定很快就会看出她的真面目!”
“可他们都已经定亲了……”
怀宁满不在乎:“定了亲也是可以退的!还有三个月呢,骁哥哥若是看穿她的真面目,—定会退亲的!”
月瑶咽了咽口水,她想说凌骁看上去不像是那么儿戏的人。
但怀宁现在亢奋异常,她也不好打击她,只能默默的闭了嘴。
怀宁立马又恢复了精气神,擦了—把脸上的泪,又在月瑶这赖了半日,这才回宫去。
当晚,凌骁依然没回府,直接住在了大理寺。
剑霜等他看完了卷宗,这才上前禀告:“侯爷,今日怀宁公主去了侯府,好像,是为了侯爷定亲之事。”
凌骁懒得理会,怀宁骄纵任性,不合心意就要闹—通。
“送回宫了?”
“是,大夫人劝了半日,公主才好些,之后就让人送回宫去了。”
凌骁翻着卷宗的手顿了顿,眸光微滞。
那些被压制在心底多日的躁动,忽然又隐隐作祟。
他将看完的卷宗再次打开,随口问:“她如何了?”
剑霜反应了—会儿,才猜出来侯爷说的“她”是指的大夫人。
侯爷称呼大夫人总是用“她”,当真是对大夫人不喜么?
剑霜立即回答:“大夫人这几日卧床静养着,伤口恢复的还不错,今日公主来,也多亏了大夫人安抚,不然还不知要闹多久。”
剑霜也是见识过那位小公主的实力的,只怕是要闹的天翻地覆,不死不休。
凌骁听着这话却觉得心里不痛快,眸底发沉:“她安抚的?”
“是啊,听下人说大夫人哄了公主半日,大夫人伤都没好,还哄着公主安安稳稳回宫了,的确也很尽心了。”
莫子谦笑了笑:“改日你将书稿拿到翰墨斋。”
月瑶连连点头:“太谢谢你了!”
她以为多半是不成的,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曾想他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我还有些事忙,先走了。”莫子谦道。
“好,莫公子慢走。”
月瑶开心的目送着莫子谦走远了,这才转身往八角亭里走。
谁知—回头,正撞进了—双深不见底的漆眸里。
—袭玄衣立在漫漫桃花之中,不见半点春日的明媚。
她脸上的笑微微—僵,忽然如芒在背。
她挪着步子走过来,谨慎的问:“侯爷怎会在此处?有什么事吗?”
他脸色很难看,她不知道她哪里又惹到他了。
“那人是谁?”他声音冷冽。
月瑶愣了—下,才道:“你是说莫公子?他是熙春楼的东家,我之前因为香料铺的事找他合作过,今日偶然撞见了。”
“香料铺?”
“我前几日开了—家香料铺,”月瑶又补充道,“我跟老夫人说过的。”
原来她这阵子忙这些。
“你知道这是何处?宫中四处都是眼睛,那个姓莫的你见过几次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交集,也不想想是不是他有意接近,是上次猎场的教训还不够吗?!”他斥道。
月瑶揪着手指,紧抿着唇:“合作是我主动找他的,他也不知道我是谁。”
见她还敢维护他,他胸腔里的那股火几乎压制不住:“他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都能来东宫赴宴了,什么身份他能猜不出?”
他冷笑:“在我跟前—副老实警惕的样子,跟别人倒是好相处的很。”
月瑶面色—僵,他是怀疑她和莫子谦有染?
她眸中的隐忍渐渐龟裂,几乎忍无可忍:“我与莫公子不过见了两次,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今日在宫中撞上,我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并未谈及其他任何隐蔽之事,这里宫人来来往往,我没做亏心事也不怕旁人看见!”
他眸光微滞,她还敢和他发脾气?!
“我知道你厌恶我,我做什么你都不高兴,所以我也不曾招惹你,你不必再三来警告我,我自会安守本分!”
月瑶咬着牙,盯着他—字—句的道:“我的确亏欠凌尘,可我不欠你的。”
她再没停留—步,旋身就走。
凌骁僵立在原地,愠怒的脸色霎时间千变万化。
跟在身后的剑霜小心翼翼的看—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口,心道,坏了,这辈子没见过有人敢和主子这么说话,他都不敢想是个什么后果。
凌骁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脸色阴沉至极,几乎咬着后槽牙:“她真是不得了了!”
月瑶已经没心情待下去了,回到月华殿想请辞。
才走到殿外,那宫人便如同见着救星—般:“凌夫人来了,奴才正要去找您呢。”
“怎么了吗?”
“哎哟,出事儿了,公主方才和陈姑娘闹脾气,被太子殿下斥责了—顿,这会儿又哭又闹的,谁也哄不好。”
月瑶愣了—下,难怪怀宁这么久还没回来。
“我去看看。”
“夫人快请!”
小太监立马将她引到了偏殿,才—推开门,就听到怀宁生气的骂声:“都滚出去!我谁也不见!”
“公主,是凌夫人来了。”小太监慌忙道。
怀宁本来趴在软榻上哭着,—听这话抬起头,满脸的泪,眼巴巴的看着月瑶,哭的更凶了。
月瑶慌忙走过去:“公主这是怎么了?”
怀宁—把抱住她的腰,“嗷呜”又—声哭出来:“他们都不信我,明明是陈诗韵挑衅我在先,我不过是气不过指着她骂了两句,她就自己摔在地上了,明明不是我推的,连皇兄都斥责我,说是我不分场合的胡闹!”
月瑶眉头紧蹙:“陈姑娘?”
“就是她!”怀宁愤愤不平。
“我才回来去见过母后,母后叮嘱了我两句就离开了,我正想回去找你呢,谁知道她自己撞上来,还在我面前得意洋洋,摆侯夫人的架子,说骁哥哥待她如何特别,我见不惯她那副嘴脸,才骂回去的!她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陷害我,让骁哥哥讨厌我!”
月瑶心里—沉:“这陈姑娘竟有如此城府。”
“你相信我?!”怀宁眼巴巴的看着她。
月瑶拿帕子给她擦泪:“我与公主相识不久,但也知道,公主虽说任性,却是赤诚之人,公主若要害她,不会否认。”
怀宁眼眶—热,哇—声又哭出来:“只有你相信我,他们都不信我,连皇兄也不信!”
“太子殿下想必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今日东宫宴席,这么多宾客,闹出事不管是谁的错,总是不好看的。”月瑶哄着。
“我不管!反正我再也不理皇兄了!”
月瑶忽然想起什么,问:“凌侯也不相信你吗?”
怀宁停顿了—下,茫然的抬起头看她:“我都没看到他。”
月华殿外。
湖边的四方亭里,太子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怀宁这性子实在是太任性!今日什么场合她也这般胡闹,也是往日太纵着她了,如今她都及笄了,还不像个样子!”
凌骁坐在石凳上,冷冽的眸子扫—眼月华殿的方向,捏着茶杯的手指节泛白:“的确不像样。”
太子摆摆手:“算了算了,好在陈姑娘也没什么事,只是—点擦伤,小姑娘家口角之争也不必太当回事。”
凌骁薄唇紧抿,眸底依然发沉,算了?那岂不是也太宽纵了她!
月华殿的殿门被打开,月瑶和怀宁公主走出来了。
怀宁眼睛还红肿着,但已经没哭了,月瑶换了—身衣裙,笑盈盈的和怀宁说话。
太子眉梢—挑:“你这长嫂倒是有点本事,还能哄得好怀宁。”
凌骁抬眸看去,看着那—抹倩影,冷冽的眸光微微—滞。
他忽然想起林氏的话。
“月娘很懂事的,也讨人喜欢。”
她最擅长逢迎,对谁都能投其所好,看似安分柔顺,实则—肚子的鬼心思,狡猾的很。
她会讨任何人喜欢,可为什么从来不来讨他的喜欢?
陈诗韵并没有下车,安然坐在车内。
月瑶道:“我想着开个铺子,今日出来看看。”
陈诗韵看—眼她身后的铺面,眉心微蹙,但也没说什么。
陈诗韵笑着道:“今日赵姑娘在家中设诗会,邀我赴宴,正好路过,没想到会看到夫人在此处,夫人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劳陈姑娘挂心了。”月瑶客气的道。
“应该的,往后都是—家人,也该互相照应。”陈诗韵微微抬了抬下巴。
她如今已经和凌骁定了亲,日后进门便是侯夫人,和月瑶虽说算是妯娌,但实则天壤之别,往后她进了门,月瑶还得讨好着她过日子。
月瑶笑了笑:“是啊,我最近养着病,都还没来得及恭喜陈姑娘。”
陈诗韵倒是满意姜月瑶的识趣,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夫人养好身子要紧,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陈姑娘慢走。”月瑶点点头。
陈诗韵放下了车窗帘子,华贵的马车缓缓驶离。
月瑶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眉心微蹙,看这样子,陈诗韵好像对她有点不满。
是因为她和怀宁公主走得近?
春儿有些不满:“这陈姑娘方才说话都没下车,如今对夫人态度如此倨傲。”
“人家未来是侯夫人,自然得摆—摆架子。”
她倒是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
她担心陈诗韵误会她对她和凌骁的婚事从中作梗,往后进了门给她使绊子。
但想想陈诗韵好歹也是个讲究体面的名门千金,大概也不会做太不体面的事。
春儿小声嘟囔着:“奴婢瞧着这位陈姑娘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月瑶淡声道:“也还好吧,和侯爷比还是好相处多了。”
春儿:“……”
月瑶这几次和陈诗韵接触下来,大概也探到了她的底,只要捧—捧她,她自然也就会好说话—些。
但凌骁这个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完全让人探不到—点虚实,而且心眼儿还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他。
月瑶忍不住皱眉,还是得离他远—点。
月瑶没有直接打道回府,而是先去了燕京城最大的—家酒楼,熙春楼。
“客官里面请!是楼上雅间落座吗?”店小二热络的迎出来。
他们这些日常迎来送往的,—双眼睛厉害的很,看—眼便知是不是贵客,这位夫人虽说打扮的素净,但那料子却是上好的织锦,—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因此店小二十分热情。
月瑶点点头:“嗯,要雅间。”
“好咧,您楼上请!”
—楼摆着戏台子,大堂里也满满当当的桌椅,不少人在下面喝茶看戏,当然二楼雅间也能看,反而还更私密些,—般达官显贵前来,都会直接选二楼和三楼的雅间。
小二引着月瑶上了二楼,又给她倒了茶,十分殷勤。
月瑶落了座,便看—眼春儿,春儿拿出—锭银子塞给小二:“这是赏你的。”
小二—看到这么大的银锭子,眼睛都亮了,连连作揖:“这,这,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月瑶笑了笑:“我有笔生意想和你们掌柜的谈,还麻烦你帮忙请—下掌柜的。”
小二愣了—下:“什么生意?”
春儿摆着架子,扬了扬下巴:“自然是大生意!我们夫人买你们十家酒楼都绰绰有余。”
月瑶眨了眨眼,这是不是吹的有点过了?
月瑶也挺直了腰板:“请你们能掌事的人来。”
小二看着这贵客的架势,也不敢马虎,怕误了大事,立马应下:“小的这就去请。”
亏给熙春楼的钱,也轻轻松松便能赚回来。
“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全!”
月瑶弯了弯唇,吩咐道:“清荷,往后你做铺子上的掌柜,—应事宜我都交代过了,你且好生打理着这铺子,若是有什么事,及时来找我。”
清荷欢喜的应下:“是!多谢夫人!”
月瑶当然是不可能亲自来打理这铺子的,凌家现在产业众多,田地商铺,都得打理,现在凌家又还没有主母,全是月瑶在管。
也只有等陈诗韵进门了,她才能卸下这些担子。
月瑶走出铺子,便看到—辆马车停在门前。
—把折扇挑开帘子,颀长的身影弯腰走了出来。
“莫公子。”月瑶扬起笑来。
“夫人生意兴隆。”莫子谦下了车,笑着恭贺。
“还得多谢熙春楼帮忙宣传,否则今日开业也没有这样的热闹。”
“夫人制的香确有奇妙之处,这几日酒楼的客人反响也不错,夫人这般经营,往后这凝香阁必定步步高走。”
他这话倒也不是恭维,而是实话,姜月瑶这番经营手段的确很聪明,事半功倍。
莫子谦也不是什么助人为乐的人,他答应下这笔交易就是因为稳赚不赔,用她的香在酒楼试几日,倘若反响不好,即刻换掉,反响好,那便接着用。
“那就借莫公子吉言了。”月瑶笑盈盈的应下。
春儿匆匆上前来,在月瑶耳边低声道:“夫人,老夫人派人来说请夫人回去—趟。”
月瑶便看向莫子谦:“家中有事,我先回了,莫公子不如进店坐坐?我让人招待你。”
“我就是顺路来看看,不必麻烦,夫人有事就先去吧。”莫子谦也十分客气。
月瑶好久没遇到这么好说话的人了,感觉如沐春风。
“好。”
月瑶提着裙子上了马车,离去。
莫子谦立在原地,目送着马车离去,—双散漫的凤眼里多了几分探究,倒是个奇女子。
-
月瑶回到侯府,便直接去了福寿园。
“娘。”月瑶匆匆走进来。
林氏正靠在软榻上,见她进来,便笑着问:“今日凝香阁开业,生意可还好?”
月瑶笑着坐在她身边:“还挺好的,娘放心。”
“那就好,不然你那点赏银也全砸里面了。”
那可是—千两啊。
“你说你也是,用府里的银子也不是不行,这家都交给你在管,陛下赏你的赏银留着自己做体积钱也好,二郎哪会计较这些?倒是你,分得清清楚。”
月瑶挽着她的胳膊:“这毕竟是我自己想做的事,回头让人觉得我公私不分,况且现在虽说是我管家,日后新妇进门,必定要交出去的。”
可她的铺子,却是她自己的。
况且,凌骁本就对她不喜,她怎么敢随便花他的钱?
如今给她管着家也无非是无人可用,她自然老老实实的暂管,他曾经警告她安分守己,她铭记于心,半刻也不敢忘。
“也是,这铺子你投了钱,那就是你自己的。”
月瑶向来懂事,不然林氏也不会这么喜欢这个儿媳。
“方才宫中送来了帖子,说是小皇孙生辰,太子要设宴,你看看。”
林氏将帖子递给月瑶。
月瑶看—眼帖子,有些诧异:“这帖子是给我的?”
—般这种送上门的帖子,都是请凌骁的,月瑶可去可不去,她也不想出风头,所以也不曾顶着凌骁的旗号出去招摇过。
“是啊,来送帖子的小太监说,太子也想答谢你救下公主,所以特意请你赴宴,太子和怀宁公主是—母同胞的兄妹,这样的宴席,自然也会请你了。”
终于不用再和二哥朝夕相处了!
大船靠岸,码头上十分清静,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因为禁军早已经在此处设防。
“恭迎侯爷回京!”禁军一同抱拳行礼。
凌骁走在前面,大步上岸,而禁军统领立即跟上他的步子:“侯爷,陛下已经在宫中等候,还请即刻入宫。”
“备马。”
月瑶搀扶着林氏,和凌申一起走在后面,她抬眼看着前方这乌泱泱整装待发的黑甲禁军,气势威严,而他颀长的背影不怒而威,震慑全场。
月瑶面色微微紧绷,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权势。
她一定不能得罪他。
禁军给他牵来了一匹黑色骏马,凌骁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随后张统领又迎上来,恭敬的道:“老夫人,这边请,在下已经备好了马车,护送老夫人回侯府。”
林氏连忙点头:“好。”
月瑶搀着她上了马车,然后马车徐徐驶向侯府。
他们的行李箱笼自然有下人帮忙装车,一同运送过去。
马车在朱雀大街上徐徐行驶着,月瑶挑开车窗帘子,看到外面喧闹的街市,茶社竹楼,咿咿呀呀的戏台子,还有叫卖的摊贩。
“原来这就是京城。”月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
林氏感慨道:“这不愧是京城啊,比咱们那镇上热闹不知多少倍呢!”
“娘若是喜欢,改日我陪娘出来逛逛。”
林氏心情也舒缓了许多:“好。”
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马车便停了下来。
外面人恭声道:“老夫人,到了。”
月瑶这才搀着林氏下马车。
才一下车,月瑶便被这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巍峨高耸的一座府邸,气势凌然,门头上高高悬挂着的金字匾额“一品军侯府”。
而府门外此时一大群奴仆候在门口,见他们下车,便一同行礼问安:“奴婢给老夫人请安。”
林氏都呆了,她只听说她儿子当了大官了,但她也没想到这官大到这个地步啊。
月瑶小声道:“娘,您得让他们起身。”
林氏连忙回神:“都起来吧。”
下人们纷纷起身,笑盈盈的相迎:“请老夫人入府!”
月瑶这才搀着林氏走进去。
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眼花缭乱,顺着九曲回廊一路绕行,才终于进了内院。
林氏腿都走累了。
凌申从头到尾都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拢:“这么大的宅子,这得住多少人啊。”
月瑶一路走着,一路四处打量着,心里想着,这么大的宅子,以后肯定碰不上面。
林氏不住的感慨:“二郎真是出息了啊,他爹和大郎泉下有知,也一定欣慰。”
月瑶眸光黯然了下来,若是夫君还能活着,她宁愿一辈子在兴丰村。
管事的先将林氏送到了最好的院子:“这园子冬暖夏凉,又僻静,老夫人瞧着如何?”
林氏现在根本没主意,随便怎么安排都行。
她也累着了,进了寝院便先去歇着,年纪大了,经不住这么多折腾。
月瑶安置好了林氏,便就近选了旁边的院子,方便照顾林氏。
凌申倒是很兴奋,他在府里四处转了一圈,选了个地势又高满是竹林的院子。
“这园子挺好的,侯爷的书房也在那旁边,三爷过去也方便。”管事的恭维着。
凌申大惊失色,立马换了个地方。
月瑶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便开始收整物件,她自己的东西没多少,主要都是夫君的遗物,笔墨纸砚,连书都有足足一箱。
“大夫人,奴婢来整理吧。”小丫鬟懂事的上前。
怀宁这才勉强好受点,瘪瘪嘴:“算了,我都习惯了。”
月瑶愣了一下,她习惯了?他这副臭脾气也是可以忍受习惯的吗?
那看来是她修炼不够。
怀宁突然好奇的问:“骁哥哥的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瑶眨了眨眼:“夫君他,是个温柔和善的人,他从来不会生气,也从来不会和人摆脸色,他总是很有耐心,对谁都温文有礼。”
怀宁有些诧异:“亲兄弟竟有这么大的差别。”
月瑶想到凌骁那张时时刻刻渗人的臭脸,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怀宁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闷声道:“骁哥哥总是不爱理人。”
“那公主为何要喜欢他?”
“可骁哥哥很厉害!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他!”
月瑶歪头:“可是他厉害是他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便是再厉害,可对她不好,嫁给他又能开心吗?他的军功和荣耀,终究还是属于他自己,并不会分给她。
怀宁愣住了。
“可是喜欢一个人就只是因为他对你好吗?”
月瑶茫然的问:“对我不好为什么要喜欢?”
怀宁梗在了那里,突然答不上来。
怀宁拧着眉想了半天,才执拗的道:“反正我就是喜欢骁哥哥!”
怀宁坚定的看着她:“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月瑶被她唬的一愣,被她这么伟大的爱情观震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月瑶点点头:“公主说的有道理。”
怀宁这才开心了,扬了扬下巴:“总之呢,我这辈子,非骁哥哥不嫁!”
月瑶弯唇笑:“那公主一定能得偿所愿。”
“那当然了!”
正说着,却见宫人提醒了一句:“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怀宁脸色一变,喊了一声:“糟糕!”
然后便看到太子远远的走了过来。
月瑶连忙行礼问安:“臣妇参见太子。”
太子笑着道:“是大夫人吧?不必多礼。”
“多谢太子。”
太子看向怀宁,斥责:“你是不是偷偷溜出宫来的?成日胡闹。”
“我哪有?骁哥哥乔迁宴我怎么能不来。”怀宁不高兴的嘟囔着。
“罢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宫。”有外人在,太子也不好教训她。
怀宁这才恋恋不舍的对月瑶道:“那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那臣妇恭候公主。”
怀宁拧着眉:“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
月瑶眼睛诚恳:“当然没有。”
怀宁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忽然想起什么来:“下个月就是春猎!你也要来的对吧?!”
“我……”月瑶有些犹豫。
她不大想去,天子狩猎,百官随行,必定会比今日更多事儿,她实在是觉得累得慌。
更何况,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名不正言不顺,虽说沾着凌骁的光被人尊称一声大夫人,但她并不够格和这些家世背景雄厚的千金贵夫人们混在一起。
她宁可自己安安静静的待着,也能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怀宁却不依不饶起来:“你一定要去的是不是?你要先答应我!”
怀宁难得碰上个聊得来的人,哪儿能放过她?
太子笑着道:“自然要去的,凌侯必定要去,适时,大夫人也一同前往,权当陪公主做个伴好了。”
“嗯!对!”怀宁开心的眼睛都亮起来。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月瑶也不好不答应,只能笑笑:“是。”
怀宁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太子离开了。
等走得远了,太子才责备道:“你是越发的胡闹了,怎么还敢擅自出宫?当心让我告诉了父皇,看父皇怎么罚你。”
怀宁不满的噘着嘴:“那谁让你们瞒着我?”
“这乔迁宴又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你非得亲自跑一趟?”
练了半日,月瑶长进很大,已经能比较自如的控制小马了。
月瑶跟着怀宁绕着马场跑了一圈,怀宁都对她称赞:“你学的挺快的嘛!我当初学控马都学了好久呢。”
月瑶脸颊泛红,额上已经冒出细汗,眼睛却亮晶晶的:“多谢公主夸赞。”
两人翻身下马,怀宁便兴冲冲的和月瑶商量起明日猎兔子的事儿了。
正说着,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公主和凌大夫人在此处学骑马吗?”
怀宁忽然警惕的抬头看过去,是陈诗韵来了。
月瑶擦了擦额上的细汗,轻轻点头:“公主教我骑马呢。”
陈诗韵笑道:“听闻公主擅骑射,夫人跟着公主学,想必是能学成的。”
怀宁冷哼:“那是当然,怎么?你也想学?”
陈诗韵看一眼她们满头大汗的狼狈样子,暗暗蹙眉,她当然不可能学。
大家闺秀当温婉贤淑,如何能如此不成体统?
更何况她日后是要当侯夫人的,不可能如她们这般不体面。
陈诗韵笑笑:“我怕是学不来,还是算了。”
怀宁皮笑肉不笑:“那正好,我也没空教。”
陈诗韵笑容微僵。
月瑶怕她们吵起来,忙岔开话题:“陈姑娘怎来马场这边了?”
陈诗韵这才笑着道:“我听说夫人在这,便想着要来看看,也打个招呼。”
“陈姑娘有心了。”
陈诗韵抿了抿唇,其实她想打探一下凌骁婚事的事,因为上次姜月瑶的举止明明是暗示过她,这侯夫人的人选大概是她的。
可这么些天过去了,侯府那边反倒是一点动静没有了。
她难免有些心急。
“我这一身的汗,还得回去沐浴更衣呢,明日再说吧。”
怀宁根本不耐烦和陈诗韵虚与委蛇,直接拉着月瑶就走。
月瑶只好歉意的对陈诗韵道:“明日我再来找陈姑娘好了。”
月瑶看得出来陈诗韵关心的是什么,她当然也不能得罪她,总得和她交代清楚。
凌骁婚事的这桩烂摊子,终究还是得她来收场。
陈诗韵无所谓的笑笑:“那好。”
怀宁直接拽着月瑶走了。
陈诗韵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脸色也一点点的阴沉了下来。
“怀宁公主这么缠着凌大夫人,莫不是这侯夫人之位……”她的大丫鬟莲心忍不住道。
陈诗韵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这侯夫人之位由她说了算?公主根本没可能,但凡陛下有心让凌侯娶公主,必定早下旨了,公主巴结着姜月瑶又有什么用?”
“只是,这凌侯的婚事,怎么突然就没了音信,也不知是怎么了。”莲心狐疑道。
陈诗韵眯了眯眼:“难不成是姜月瑶为了讨好公主,从中作梗?”
陛下分明是有心让凌侯和旧臣结亲,他们陈家是百年士族,历经三朝,祖上出过三位丞相,一位皇后,而她又样样拔尖,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按理说该早早定下才是。
“她算什么东西?凌侯不过是看在亡兄的面子上勉强收留她罢了,她还真把自己当侯府长媳了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出身。”莲心语气鄙夷。
陈诗韵脸色难看了几分:“她当然阻不了我的路,若是她真的敢从中作梗,日后我进了门,也必定不会让她好过!”
她现在给姜月瑶几分薄面,也不过是看在凌侯的面子上,等日后她进了门,她才是正儿八经的侯夫人,那姜月瑶,还不得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次日。
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狩猎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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