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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全集

卢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窗外突然暗沉下来的天空,倾吐着烦闷的气息,整个世界流淌在潮湿的压抑中,如青烟一般悬浮在空中,牵绕着那句不冷不热的声音。“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呢。”林姝陡然提高声音。她转过脸看着他,声音有些空洞,说得很慢,清晰地咬着每个字,拖长了音色掩盖住情绪下的动容:“沈砚清,我们就保持赵墨戎说的那种关系吧。”沈砚清紧紧地阖上了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你等我处理好这边的工作,我陪你去上海。”林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用,你给我打钱就行。”“姝姝,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这些算你欠我的。”林姝打断了他,不再给他留任何回答的机会,说完后看着他,嘴角浅浅一弯:“其实我本来也没想用这个孩子要挟你,是你妈想太多了。”林姝看了眼窗外,司机开车来...

主角:林姝沈砚清   更新:2024-11-10 0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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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姝沈砚清的女频言情小说《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全集》,由网络作家“卢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窗外突然暗沉下来的天空,倾吐着烦闷的气息,整个世界流淌在潮湿的压抑中,如青烟一般悬浮在空中,牵绕着那句不冷不热的声音。“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呢。”林姝陡然提高声音。她转过脸看着他,声音有些空洞,说得很慢,清晰地咬着每个字,拖长了音色掩盖住情绪下的动容:“沈砚清,我们就保持赵墨戎说的那种关系吧。”沈砚清紧紧地阖上了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你等我处理好这边的工作,我陪你去上海。”林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用,你给我打钱就行。”“姝姝,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这些算你欠我的。”林姝打断了他,不再给他留任何回答的机会,说完后看着他,嘴角浅浅一弯:“其实我本来也没想用这个孩子要挟你,是你妈想太多了。”林姝看了眼窗外,司机开车来...

《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全集》精彩片段


窗外突然暗沉下来的天空,倾吐着烦闷的气息,整个世界流淌在潮湿的压抑中,如青烟一般悬浮在空中,牵绕着那句不冷不热的声音。

“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呢。”林姝陡然提高声音。

她转过脸看着他,声音有些空洞,说得很慢,清晰地咬着每个字,拖长了音色掩盖住情绪下的动容:“沈砚清,我们就保持赵墨戎说的那种关系吧。”

沈砚清紧紧地阖上了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你等我处理好这边的工作,我陪你去上海。”

林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用,你给我打钱就行。”

“姝姝,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所以这些算你欠我的。”林姝打断了他,不再给他留任何回答的机会,说完后看着他,嘴角浅浅一弯:“其实我本来也没想用这个孩子要挟你,是你妈想太多了。”

林姝看了眼窗外,司机开车来了缦合。

沈砚清僵在那里,哪怕再后知后觉,也感受得到她刻意的疏远,他能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直到司机停车,林姝再也没说话,开了车门便下车径直走进了公寓。

削瘦的胳膊荡在纤细的身体边,像羽毛一样轻,好像要被风吹起来似的,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抓不住。

林姝按了电梯,回头看了眼大厅玻璃外的停车道,车已经走了,“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她垂下眼帘,转回视线进了电梯。

沈砚清落下车窗,抬眼看着林立在破旧矮屋间的高楼,其实北京并不繁华,常年雾霾笼罩,沉闷的天气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群,都在奔赴着不同的人生。

他背负的东西,沉的他喘不上气,胸口窒息一样痛,他捂着胸口靠在后座,缓缓摇上玻璃,隔绝了嘈杂的声音,久久不能平息。

陆怀琛听到门铃声时,还挺纳闷谁会这个点来他私人住宅处,这里他从来不带姑娘来,因为老爷子定期让人来查他有没有藏人,知道这处的人没几个。

他推开门看着面前的人,不禁挑挑眉,转身往屋里走:“记得关门。”

陆怀琛递来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靠着沙发背懒散地站在那,嘴角叼了根烟,微低头点着了,将火机丢到对面的沙发上,“咝”地一声轻吸了口烟:“早就说了,让你有点数,别害了人家小姑娘。”

沈砚清哑然失笑,摸过火机,烟丝慢燃,绕着指尖,尼古丁一点点麻痹着胸腔的起伏,压抑下喉咙的哽痛:“她说,以后我和她就是赵墨戎说的那种关系。”

“你们本来也只能这样。”陆怀琛叼着烟,走到餐厅,拉开红酒柜,含糊不清道:“开哪瓶?”嘴角的烟随着他上下蠕动的唇瓣轻颤。

烟草味弥漫在房间里,昏沉的暖灯下,沈砚清好似没听见,腿交叉搭在茶几上,烟一点点燃尽在唇间。

陆怀琛也不再问,将未燃尽的烟丢进水池,随便抽了一瓶启开。

“只要周轶来退下来,我就能有别的选择了。”沈砚清看着杯中的猩红的液体,轻轻荡在玻璃壁上,声音平静地穿透空寂的房间,显得有些突兀。

陆怀琛环着胳膊,捏着酒杯轻轻摇了摇,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渐渐熄灭在黑夜,恍若隔世:“你有的东西,是别人努力到死都得不到的东西,别太贪心了。”

沈砚清听罢,沉默了半会,低哑着嗓子:“我答应她了,只要她在北京,我保她一生。”


那日碧岫园的饭局快结束时,朱珠存了林姝的联系方式,说过段日子可能会在北京举办戏曲有关的展览,确定了会通知她。

酒过三巡,沈砚清晕沉沉地坐在车里等着她,看着窗外的林姝正和朱珠聊得投机,没有催她,只是调节了椅背,慵困地躺在座椅上,一双长腿交叠着,手搭在腹部,微微阖眼休憩。

只听到窗外一阵道别声,林姝跑过来凑在车窗上,贴着脸看向里面。

沈砚清半眯着眼打量着她,不紧不慢地按下车窗:“趴这儿看什么呢,还是不会开车门?要我亲自下去请你上来?”

目光对视地刹那,林姝尴尬地站直了腰,不自然地撩拨了一下胸前地头发,故意拉长了尾音道:“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喝醉了,既然你坐我的车,那我就坐你的车去。”

“谁让你走了?上车。”

沈砚清这会歪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松散恣意地样像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手腕处佛珠才让他显回一点拘谨严肃。

林姝撇撇嘴,绕到车门另一侧,拉开门利索地坐进去,和沈砚清保持着远远地距离,还特意插好了安全带。

沈砚清玩味地看着她这一套行云流水地动作,挑挑眉缓缓吐出两个字:“开车。”

司机像是得到了暗示一样,立马把隔板升起后缓缓地发动了车,后排的空间此刻显得格外私密安静,空气中氤氲地酒味让人心沁醉迷,沈砚清酒后身体有些燥热,抿唇斜睨着正襟危坐的林姝,裙摆被蹭到腿根处,黑色三角薄纱若隐若现,不禁滚动了一下喉咙。

林姝感觉有一束目光,一直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侧头看见沈砚清嘴角勾起一抹笑,将佛珠摘下丢在一旁,伸手一把将她提溜到他腿上。

林姝惊恐地看着身下的沈砚清,生怕前面的司机听见什么动静,极力压低了嗓音怒骂道:“这是车里!你干嘛沈砚清!”眼神却羞恐地躲闪着不敢看他直视而来的目光。

话音未落,山顶就被阳光顷刻间裹满,好似一点点侵蚀着高山的雪顶,温度上升春天提前来临,雪水融化顺着山根流淌进丛林间,灌溉着土壤。

宽纵又狭窄的空间让时间显得格外漫长,随着车在红绿灯处暂停,沈砚清终肯满意收离,细长的手指穿插在林姝的发缝里温柔抚摸,好整以暇地说:“姝姝果然是长大了。”

林姝瘫软在沈砚清身上,头埋在他宽硕的肩颈间,身上漫是红印,没有力气搭理他的话,任由沈砚清将她温柔地整理好,抱在怀里轻搂着。

不一会,她听到耳边传来沉重平稳地呼吸声,她抬头望着他沉睡的侧脸,月光顺着他削薄地侧脸慢慢延至深邃宁静的眉骨处,平日冷白没有血色的皮肤,此刻染着酒后余温带来的淡淡红润。

林姝静静地看着沈砚清,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轻薄地嘴唇,轻声嘟囔着:“沈砚清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于你,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想起朱珠说的话:你不必想那么多,想着想着便收回手,合上眼轻轻地靠回他的怀里。

林姝在缦合住了一段日子后,沈砚清要飞去深圳出差一个月,她便软磨硬泡地说着搬回了宿舍住。

“今年不能陪你过生日了,有什么喜欢的就跟我说。”沈砚清临走前闲闲地倚靠在躺椅上。

林姝在认真浇花,没仔细听他说话,含糊其辞地说道:“好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啊?”林姝站起身来,转身看着一脸笑意的沈砚清,假装认真地说:“你不是说你要走了吗?”

沈砚清起身去餐厅的冰箱拿了瓶水过来,舒懒地背靠着阳台:“我还没走呢,你的心就飞走了?”

林姝抬眉看了眼旁边的人,墨蓝色的绸缎睡袍,腰带随意地系了两道搭在细窄的腰间,胸膛的线条流畅分明得勾勒至底,头发微湿地耷拉在额前,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沈砚清看着她的眼神,不禁勾唇笑着,一步一步走向前,逼得她贴近墙角,手足无措地握着浇水壶从他胳膊下落荒而逃。

林姝仓皇地抱着壶就跑到厨房去,心还在“怦怦”地加速跳着,身后的沈砚清见状开怀大笑。

沈砚清在飞机起飞前两个小时,便离开了缦合,她也慢悠悠地叠起衣服。

林姝想起有段日子没给父亲打电话了,便放下衣服找手机去。

“姝姝呀?”

林姝喝了一口水:“爸你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有给你打电话了。”

林父憨笑道:“咱们这里是旅游城市,马上要到旅游旺季了,最近忙着搞搭建呢,姝姝最近学习累吗?”

“不累呀,爸你别太辛苦,夏天快来了,游客人数那么多,搞不好天天有人投诉,你让那些年轻人去忙。”

林姝搭着腿,窝在沙发上,不知道不觉的聊的天都黑了,便挂了电话起身收拾好书包下了楼。

路上,杨晓贝打过来电话:“姝姝,齐琰给我发消息说什么要给你道个歉,但是不好意思直接找你是什么意思?听得我都懵了。”

林姝淡淡的说道:“他给我介绍的那个工作出了点意外。”

电话那头瞬间来了兴趣:“什么事?”

“我被人灌酒了。”

“什么?!你有没有事林姝啊,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以为你这几天跟那个迈巴赫男甜蜜去了呢!”杨晓贝瞬间惊起。

林姝听着尖锐的叫声,将手机移开耳边:“什么迈巴赫男,你就不能眼里有点别的杨晓贝?人家有名有姓,再说我要是有事,现在还有心情跟你聊天?”

“哎那就好,还有,我干嘛眼里要有点别的,你跟这种人在一块你难不成还打算跟人家谈感情呢,迈巴赫男实至名归,我这是夸他有钱。”杨晓贝反驳她。

“好好好,你说的对,一会见,我马上到学校了。”

电话刚挂,林姝抬头看向窗外,发现天空已经乌云密布,顷刻间瓢泼大雨,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狂风吹动着外面的树枝“飒飒”作响,司机侧头说道:“林小姐,我送您进去,这雨太大了,走进去要淋透的。”

林姝看了眼外面,幽怨地叹了口气:“好,开进去吧。”

路边不少人已经被大雨淋透,拿包挡在头顶奔跑在黑压压的雨天中,林姝坐在宽敞舒适的后座里,头顶的白色星空灯照亮着车内,看着这些人,恍如隔世,以前需要换教学楼上课时,遇到这种突如其来的暴雨,也是如此,踩着水坑飞奔在校园里。

“林小姐..林小姐,到了。”司机唤着她。

林姝回过神了,点点头正准备打开车门,司机轻声喊了句“稍等林小姐”,说完径直打开车门小跑下来拉开她身旁的门,从里面抽出来雨伞,身子一半暴露在伞外,替她撑好了伞。

林姝看了一眼没多说,只是赶紧下了车,快步往宿舍门口走。

手机突然弹出来沈砚清的消息:北京下雨了,没事别出门。

林姝拨过去电话,是时晋接的。

“林小姐,沈总发完消息就进会议室了,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替你转达,不然会议可能要持续几个小时。”

林姝躺在床上想了想:“我没什么事,你们先忙吧。”

沈砚清来深圳参加听证会,是他投资的一家线上会议软件,被举报涉嫌泄漏用户隐私,会议内容主要针对,信息是被盗取还是主动贩卖,以及是否存在监听和自动打开摄像头的情况。

整个调查取证程序缓慢又复杂,项目融资金额不小,隐私泄漏事件一出,证监会直接中止ipo审查,如果最终取证结果导致判决不利,那么上市的时间跨度就要延迟,而为上市做的前期投入将全部打水漂,对外披露的信息也会影响企业接下来的运营,即便是借壳上市也要再等多年。

他靠在椅子上,食指捏着一支笔压在桌面上,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正喋喋不休讲话的人,他在投资界从无败笔,他倒不是怕输,只是不想在任何一个流转慢的项目上浪费时间。

沈砚清每天都忙的没空看手机,林姝则三点一线的穿梭在食堂教室和宿舍,准备期末考试。

突然宿舍楼下一阵惊讶尖叫声,杨晓贝连忙起床,拉开窗户把头凑出去看热闹。

杨晓贝尖叫着拉起坐在桌子前的林姝:“林姝江禾!你俩快过来!看楼下!”

林姝无奈地凑到窗边去看。

只见马路上摆满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组成的花球。

杨晓贝睁大了眼耐心地趴在窗户边数,不禁回头看向已经坐回去林姝,赞叹道:“根本数不完,我感觉快有一百捧了,咱们楼下已经被摆的水泄不通了,这是哪家少爷表白吗?!这么大的场面,九百九十九朵乘以一百就是快十万朵了,天呐…”

江禾笑道:“干嘛,羡慕了吗?”

杨晓贝泄气了一样撇撇嘴,一把拽过窗帘:“眼不见心不烦。”

林姝看她那副幽怨的表情,笑得开怀:“你什么表情啊贝贝,你可是有男朋友的…”

正说着话,杨晓贝手机响了。

“喂?”杨晓贝没好气的问道,接着一脸疑惑地看向林姝:“齐琰啊,姝姝在宿舍呢,什么事吗?”

“楼下的花是你搞的?!”杨晓贝瞬间从床上弹起来,重新拉开窗帘,果不其然,人就站在楼下。

杨晓贝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好好好,我知道了,挂了。”然后一脸郑重地坐到林姝旁边:“这花儿…是齐琰送给你的…林姝。”

林姝听完一皱眉头:“送我?你没搞错吧?”

“你自己看嘛,刚刚他给我打电话,问我你在哪,说是给你赔礼道歉顺便祝你生日快乐。”杨晓贝将微信通话记录朝她眼前一摆。

林姝低眸一看,真的是齐琰的微信,她起身走到窗户边去,齐琰看到她后,朝她挥挥手,围观的人见此瞬间起哄。

北外就这么大,这种事马上就能传遍整个院校。

林姝换了拖鞋,慢吞吞地下楼,看着宿舍门外水泄不通的围观群众,不免有些烦躁,只能尴尬地扯了个勉强的微笑给齐琰。

齐琰看到她后,尴尬又紧张地摸了摸鼻尖:“生日快乐啊姝姝,上次的事实在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边工作是这种要求,是我没看好,也怪我没打好招呼照顾好你,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跟你道歉,整理档案看到你生日正好是今天,就想着女孩子都喜欢玫瑰花,但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就都定了一份。”

林姝望着看不到尽头的花束,不禁有些郁闷:“你没必要这样,这里是学校,你送这么多花也没地方放。”

齐琰倒也乐观,嬉皮笑脸地说:“就当北外沾你的福,多了个花园呗,我一会让人放旁边草坪上,谁需要谁就取几只拿走。”

周围的人听了,一片哄闹,不少人都站在楼上拍下面壮观的花路,林姝嘴角抽搐了一下,想马上回宿舍躺着,不料齐琰看不懂她的表情:“请你吃饭啊林姝。”

林姝尴尬地一笑,连忙摆摆手:“考完试再说,最近太忙了。抱歉哦,谢谢你的花。”

齐琰倒也没强求,只是突然伸手拍了拍林姝的头,眉眼含笑的朗声道:“没问题!”

会议中场休息,时晋泡了杯绿茶放到沈砚清面前。

时晋提醒着:“喝口提个神吧,都开了三个小时没停了,下午就能出结果了。”

沈砚清合上电脑,疲惫地靠在皮椅上,手轻轻地揉了下乏累地双眼,尼古丁熏染地嗓音有些嘶哑:“今天几号?”

“二十一号沈总。”

沈砚清微眯着双眼拿起来手机:“今天是她的生日。”

时晋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等着他吩咐。

屏幕上的短视频热点新闻题目,让沈砚清不禁多看了两眼:《现实版灰姑娘的爱情:北外土著少爷送十万朵花表白给同校一女子》,他点开进去,视频里的女生,巴掌大的白皙小脸藏在乌发中,不是林姝是谁。

时晋看到沈砚清的脸色瞬间阴沉,眉目间的冷冽忽如冰川,连忙掏出手机看新闻,他点开图片放大一看,难怪自己老板神色不太好,马上开口道:“我马上通知这家媒体删稿,并且追究他们传播虚假信息的责任。”

沈砚清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嗤笑道:“蒋聿之这个外甥,倒是有点意思。”

时晋推了推镜框:“那沈总,怎么处理。”

沈砚清关了手机,眼眸一转,冷光闪动,端起茶杯抿了口,直视着34层的落地窗外,想起初在学校见她时:“把新闻删干净,她不喜欢被人嚼舌根。”

时晋点点头:“没问题,媒体那边好说,只怕私下传播不好处理。”

“你想办法解决。”

沈砚清捏了捏眉骨,食指轻敲桌子:“会议提前开始,如果问题出在他们自己身上,按照协约直接撤资,别浪费我时间。”

“好的沈总。”


林姝看见朱珠只是用手指半握回礼,点点头没说话,那人都没敢露出半丝不乐意,仍然满面挂笑地往后退了半步,给院子里的一众人让路。

在京城这地儿,有钱也得给权力让路。

她走在最后面,晚进来的陆怀琛早就大步走到前面去,跟朱珠聊起来天。

林姝进去后看到套间里还有一个房间,装置的隔音玻璃,私密隐蔽,不大,一张刚好够坐十几个人的圆桌。

庄钰琴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和一些人闲聊着,轻扫过林姝的眼神,闪过一丝难以捕捉地冷意,视线却在她的手腕处停留了几秒后双眸更是阴沉。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忽然发现,是沈砚清那串佛珠。

瞬间心头一悸,作为沈砚清的母亲怎么会认不出,这是他常年不离身的东西,何况这串珠子有三颗是白色的砗磲,特别到谁都会一眼认出。

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到背后去,把那串手链摘下来塞进包里。

“林姝,晚上你随意点,我可能要应付这帮人。”朱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她身后走过来的,附在她肩边压低了声音说。

林姝并不在意这些,宽慰道:“你快去吧,等会我直接过去吃饭就好了。”

“好,多吃点。”说完她便去和负责人确认菜单去了。

一屋子十几个人基本都在喝茶,林姝坐在一边发呆,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总喜欢饭前喝茶,去陪沈砚清吃饭时,那些人也是如此。

是怕吃太多,先喝饱茶吗..?

林姝打量着屋里的装修时,又见到了庄钰琴的助理,从一会要吃饭的房间里走出来,径直走到庄钰琴身边,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后,她头也不抬地点了下头,助理便出去了。

旁边的人都在聊天,她都不认识,也插不进去话,只能无聊的看着手机。

时晋敲了敲机舱卧室的门:“沈总,飞机开始下降了,预计还有二十分钟落地,安保那架已经落地一个小时了。”

沈砚清听见敲门声后,疲惫地捏着眉骨,微眯着眼清醒过来,顷长地手指撑在床上坐起来。

他低哑着嗓子沉声道:“进来说。”

时晋听到里面的人醒了,打开冰箱拿了瓶水进去。

沈砚清接过水,拧开喝了冰水后,瞬间失去了乏意,起身拽过衣架上的衬衫,线条流畅舒展,胳膊穿过衣服,手指边系着扣子边问:“落地哪个机场?”

“廊曼,因为这次我们两架飞机,另一个机场承载的游客太多,不接受两架降落和停放。”时晋主动将袖扣递上前去。

他“嗯”了一声后,走出卧室,垂眼看着电脑上的文件,滑动了一下触控,边看边低声道:“查清楚了吗?”

“沈总,陆先生上次洗的十亿中,1.8亿直接走了你的帐户汇进去的,他自己又走菲律宾的地下钱庄汇进去2.3亿,具体那家公司什么情况要我们到了再看。”时晋指了一下电脑屏幕。

时晋看到沈砚清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按着触控版的手指用力到发白,默默地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沈砚清双唇紧抿,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全身的血液几乎是瞬间凝聚在手指上,顷刻间,电脑被手用力挥在了地上,碎成两半。

时晋试探着小声说:“您休息时,陆先生给您打电话了。”

沈砚清阴翳冷冽的瞳孔,泛着逼人的寒意,眼底尽是锋利的锐气,声音几乎是压迫着喉咙迸发出:“让他滚远点,真是胆子够大的,他是觉得他爹位置够稳了保得住他了是吧?!裴少淮赌博,他投资菠菜,真是一对好兄弟。”


“明天我让司机过来接你,带你去骑马。”

林姝想起沈砚清在上海时跟她说,回京带她去骑马。眉眼一弯轻轻地笑着跟他挥手道别:“好啊,那明天见。”

沈砚清上车后摇下车窗,淡淡地朝她笑道:“我看着你上去再走。”

林姝又朝他挥了挥手,便挽着杨晓贝的胳膊脚步轻快地走回宿舍。

初春的京郊马场,草色渐青。

林姝下车后,就在停车场里看到沈砚清一行人倚靠在几辆车前聊天。

陆怀琛远远地就看到林姝,热情地大声喊道:“姝妹妹好久不见呀。”

沈砚清一袭黑色大衣里,白色的polo衫随意地解开两个扣子,下身的黑色马术裤配着长筒马靴,合身地衣服完美贴合着肌肉的线条,挺拔的身形外透着一股慵懒富贵,恣意地靠坐在车前盖处,朝林姝的方向看过来,然后抬腕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林姝边走过去边笑着朝他们打了个招呼,注意到旁边还有几个没见过的面孔。

那几个没见过林姝的人看到她后默契地相视一笑,笑着哄闹道:“哇唔,这谁啊沈公子?今什么情况啊,来骑马还带个人儿,我说这是让我们在这儿等什么呢。”

陆怀琛拍拍正在说话地赵墨戎,一脸好心地劝诫道:“我劝你啊,一会少说话多骑马,不然到时候惹到了这位爷儿,小心马蹄子踢到你身上。”

赵墨戎不信道:“咋的,难不成沈砚清还把这女的当成个宝儿了?这也没瞧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啊,改性儿喜欢清纯这挂的了?”

沈砚清回头给了他一记眼神后,赵墨戎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林姝还没走过去就听到几个人笑声不断,还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沈砚清站起身来,走上前几步牵过来林姝:“骑过马吗?”

林姝小时候在动物园里骑过,结果腿夹了一下马肚子后,马直接一抬腿把她摔在了土里,所以她其实对骑马一直有点心理阴影,干脆直接摇摇头说没有。

沈砚清柔声道:“没事,我教你。”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听到沈砚清说话的温柔调,面面相觑,看着陆怀琛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啊?”

陆怀琛摆摆手表示别问他。

林姝挽着他的胳膊,抬眉笑嘻嘻地看着沈砚清说:“好呀,”接着故作委屈地说:不过你要保护好我,我可不想再摔腿了。”

沈砚清笑而不语地轻轻掐了她柔软的地方一把,把林姝痒地四处躲。

除了他俩,所有人都一路目瞪口呆。

天河国际马场不对外开放,只免费提供给飞天酒庄百万藏酒以上的vvip级别客人,一行人中除了林姝,都在飞天有自己的私人酒窖,林姝跟着他们一路畅通,观光车上一路只遇到零星的几个人。

“这是去哪里啊。”林姝一脸好奇地看着周围。

陆怀琛坐在后面抢答道:“去马棚,马都在那儿呢,沈砚清的那几片匹可都是好马呢,有只荷兰空运过来的温血马,他拿来比赛用的。”

林姝面露惊讶的侧头问道:“沈砚清你居然还会马术呢?”

沈砚清笑道:“不是说了吗,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呢,慢慢了解。”

林姝撇撇嘴,故意装作崇拜的样子调侃道:“看来沈总比我想象中还厉害呢。”说完咯咯地笑着,心情一片好。

沈砚清嘴角啜笑,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被陆怀琛带坏了,拿我打趣是吧姝姝?”

陆怀琛听到后不满道:“怎么回事儿啊,沈砚清你能不能留点儿好话给我啊,姝姝你说,我有他说的这么不正经吗?”

林姝听完也不说话,捂嘴笑得合不拢嘴地看着陆怀琛。

沈砚清挑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下车后,在马棚外的接待人员恭敬地笑着迎上前:“沈先生、陆先生…最近可好,各位有段时间没来了,今天一来,这马场都热闹了。”

陆怀琛几个人随着那人先行进去了,跟马棚里的驯马师和饲养师在聊天。

林姝跟着沈砚清走进去后,好奇地四周看了下,里面两排马,各色各样的站在栏杆后,不免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场景,不自觉地一哆嗦。

沈砚清感受到腕臂下揽着的林姝的不经意地小动作后,低眸看向她:“怎么了?”

林姝闻声回过神来,看到沈砚清正低头看着自己,连忙摇摇头:“我就是有点闻不惯马棚里这股味。”

他听后便没再细问。

沈砚清边抚摸着马的脖颈边跟旁边的驯马师交代道:“张教练,她不怎么骑马,没这方面的经验,你去找匹温顺的过来。麻烦了。”

驯马师笑着点点头后随即看向林姝问道:“这位小姐喜欢什么颜色和样式的马儿,我给您挑个温顺还好看的,或者您随我过来看一下。”

林姝并不懂这些,也没来过这种地方,有点局促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求助似的眼神看向沈砚清。

沈砚清唇角微扬柔声道:“去吧,挑匹自己喜欢的。”

林姝跟着看了五六匹马,感觉都长得差不多,除了颜色和毛发有点区别,实在不懂他介绍的这些比赛技能,便挑了一批纯白色的汉诺威。

“您穿的这身可能不太方便骑马,可以去那边更衣室换一下衣服,衣服已经放在更衣室了。我这边帮您弄着马的装备然后等您过来。”张教练伸手指了一下更衣室位置:“出了马棚,右转有个三层矮楼,里面的一楼就是。”

林姝看过去,低声道谢后便顺着他说的方向找过去。

找到更衣室的位置后,接过前台服务生递过来的储衣柜钥匙和衣服后,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女生正在边穿衣服边聊天。

林姝一路上没看见几个人,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人。

两个人闻声瞥了她一眼后便继续聊道:“周君瑶最近忙什么呢,喊她骑马也不来,问她干嘛也不说。”

另一个女生“不知道,不过我听我妈妈说,他俩的婚事好像在聊了,估计忙着准备订婚这些事吧,不过谁知道呢。”

“…”,两个人穿好后边聊边开门走了。

林姝并没有注意房间里刚刚两个人在说什么,只顾着找号码牌上的柜子。

衣服尺码刚好,白色的马术裤和一件黑色长袖polo衫,开春天还冷,马场还给她配了一件短薄款的羽绒服,林姝几下穿好,决定扎起来头发再戴头盔

出去时沈砚清一行人已经骑着马出来了,站在通往草场的路上。

她挑的那匹也被张教练牵出来了。

“呦呵,林姝穿骑马装倒是好看,这丫头深藏不漏啊。”陆怀琛倒是一眼看到了刚从更衣室楼里出来的林姝。

一行人转身看过去,白色的修身马术裤贴在她的腿上,流畅有致地线条在衣服上凹凸有致地跃起,娇粉湿润地嘴唇轻抿着,阳光下皮肤跟羊脂玉一样透亮白皙。

沈砚清知道林姝这方面一直很好,腰盈盈一握跟细柳一样,穿着睡衣时总是呼之欲出地兜不住,沉沦时眼神勾人心魂,沈砚清下意识地喉咙一滚有些燥热。

视线相对后,林姝笑着一路小跑下去走到沈砚清面前。

林姝看到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后,一脸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我看你表情有点不太对劲。”

沈砚清回过神来,勾了勾嘴角,泰然自若地压低声音说道:“小妖精。”手不忘犯浑地自然揽过后轻轻一捏,把林姝搞得脸色一红,扭捏着要躲开。

进入草场后,其他人已经上马了,林姝在教练的指导下也踩着脚蹬慢吞吞地爬上去了。

“抓好缰绳,不用怕的。”沈砚清骑着马走到她旁边说道。

教练正在给她讲解怎么控制马时,赵墨戎骑着马潇洒浪荡的大声打趣道:“哎呦喂,这不是咱冯大小姐吗?您今个儿也来骑马啊,这可真是巧啊。”

林姝听到后顺着视线看过去,原来是刚刚在更衣室碰到的两个人,也牵着马下场了,她不认识便不在意,扭头继续听教练说话。

“马场这么大都能碰到你,真晦气。”冯玥白了赵墨戎一眼后,看向他身后的一群人:“今儿来的人够多的啊…”她说着说着声音小下去了,视线停在了沈砚清的侧脸上,继而看到了他正在和一个教练亲自教一个女生骑马。

她抬胳膊顶了顶一起的蒋棠之,给了她一个眼神,趴在她耳边道:“这不是那谁吗?这什么情况。”

赵墨戎正打算怼回去,就被陆怀琛抢先道:“你们赶紧遛弯去吧,省的你一会又看见了赵无赖。”

赵墨戎上学时期追过这个冯玥,但招数用尽了,也不搭理他,冯玥还扬言看不上他,赵墨戎就干脆搅黄了她无数个男朋友还当着面儿骂人家男朋友道:“你个穷得叮当响的人进得去人家冯家的大门吗,赶紧滚犊子让给老子。”

于是他俩一见面就掐,陆怀琛都习惯了,也听得耳朵起茧。

冯玥上马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砚清旁边的人一眼后,才骑马离开。

林姝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所以听得似懂非懂,倒是沈砚清耐心地给她展示了好几遍,她才基本记住了。

“让张教练带你去遛一圈,基本就知道怎么骑了。”沈砚清重新上了马,安慰道。

林姝点点头,没有刚开始那么怕马了,便跟张教练骑着马往草场里面走。

陆怀琛那边已经吆喝着去比一圈了:“好久没骑赌马了,今儿咱们就自己赌自己一把怎么样?赌注就是我那辆enzo,够意思吧?”

赵墨戎和其他几个人不屑道:“我说你这不是明摆着给沈砚清送车呢?他那骑马水平,你就是弄来一屋子黄金,我这马腿跑地也是有心无力啊。”

旁边的人跟着揶揄道:“就是,骑马让我们公平竞争那辆enzo吧?”

沈砚清悠悠道:“大不了我让你们100米,前面500米处是马术比赛的场地儿,到那再返回终点,没问题吧。”

几个人见他这么说便也没再有异议,开始骑着马调整马儿状态。

林姝慢悠悠地骑着马,教练在一旁牵着绳子跟在旁边。

这草场的环境确实好,还有一片树林和一条不大的湖泊,就像野外的自然环境,不似市中心二环三环那些地方,高楼密布雾霾压天。他们顺着林边的道骑得很慢,突然冯玥骑着马从林子里冲出来,从她旁边擦肩而过,紧接着就是蒋棠之的,看样子是在比赛骑马。

但是仅是几秒她便感觉身下的马开始有点焦躁不安地摇头晃脑,好像是被刚刚冲过去的马惊吓到了,突然想道教练说:马是很胆小的动物,很容易受惊吓,就算是专业的马术比赛人员,也遇到过上场后因马儿因害怕观众和陌生场地,导致受惊焦躁不安。

教练也意识到了,开始安抚马,唤道:“小黄…”

但是马只是安静了几秒后又不安的开始出现后退行为,林姝有些害怕,握紧了缰绳,腿一动不敢动生怕惹到身下的马儿。

张教练也意识到马确实受惊过度了,打算想办法先让林姝下来,跟她说:“你慢慢地腾空另一只脚,把腿搭过来跳到我这儿的方向林小姐,我接着您,不然我怕它一会伤着您。”

林姝身下的马焦躁地一直在后退踱步,她紧张的手出汗,试着慢慢地移动另一条腿,好不容易两条腿挪到一边,马突然惊起,前腿离地,林姝直接从马背上摔下去了。

好在马往前跑去了,林姝才没被马踩到,但是摔在草地上还是有点痛,还摔了一身泥。

张教练吓得赶紧扶她,想到她是和沈砚清那些人一起过来的,不免害怕地赶紧掏出电话让人开观光车到这来接人。

林姝靠着树撑了一下腰,腿刚好没多久就又摔了,小腿已经开始隐隐的痛起来了。

她腹诽道:果然骑马和她无缘,两次骑马两次都摔到地上。

沈砚清毫无例外地冲过终点后,潇洒地下了马,把头盔摘下来,懒洋洋道:“没办法了,上赶子送我车,我不收是对不起你陆公子的心意。”

陆怀琛抱拳对他比了比,咬牙切齿地说:“我他妈就知道。”

赵墨戎紧接着跳下马,扶着马鞍气喘吁吁地大声道:“我就知道又是给你当陪跑了,你大爷的沈砚清!”

沈砚清慢条斯理地摘手套,还不忘一脸无辜地摊手。

几个人把马交给驯养师后,往草场外的休息室走去。

一个挂着工作牌地工作人员迎面小跑过来说:“陆公子您的电话一直在响,怕有要紧事儿,我就帮您拿过来了。”

陆怀琛接过手机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后翻开未接电话,看到备注后有点微怔:“周君瑶?她给我打什么电话?”说完抬头看向正在喝水的沈砚清。

沈砚清挑挑眉表示他也不知道。

陆怀琛边回拨电话边说:“八成又问我你的事。”

赵墨戎一脸赞同,在旁边看好戏道:“免提让我听听。”

陆怀琛一边咒骂他闲的,一边开了免提,不一会就通了。

“喂?”

林姝坐上观光车,拿纸擦了擦身上粘着的土,旁边的张教练一路道歉,搞得她都不好意思责怪一句,好在路程不远就五分钟,她就到了草场出口。

“你把我放这吧,我自己走过去。”林姝不想再听这个人说话,便喊司机停车。

天河的休息室和更衣室就是两座挨着的三层矮楼,林姝刚下车就看到沈砚清他们一行人走在前面,便加快了脚速,奈何小腿划破了摩擦着到裤子有些痛,就慢下来,刚好听见陆怀琛在打电话。

“你赶紧说啊找我什么事啊,周姐姐。”陆怀琛不想听周君瑶兜圈子就不耐烦地催她。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说:“我听冯玥说,今天在马场看到砚清跟一个女孩在一块,比较亲密,就来问问你,我怕我误会他了就不好。”

这下不仅陆怀琛愣了,所有人都暗暗咂舌,就连沈砚清脸色也不好。

包括后面的林姝。

陆怀琛倒也很快反应过来,一副无所谓地语气说:“我说周大小姐,你俩还没结婚,他和谁在一起,你管不着吧?还有,冯玥这通风报信的习惯可不太好。”



林姝听到“你俩还没结婚”那句话时,顿住了脚步,她有点没反应过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们走进去,她还待在原地,腿上的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林姝脑子一片空白,半天才开始思考。

所以那句话的意思是,沈砚清其实是有结婚对象的是吗,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蒙在鼓里,她还跟个傻子一样乐呵呵地跟过来骑马,怪不得他的朋友看见她时都一脸看戏的表情。

她应该知道的,沈砚清只能是副好牌但不是底牌,可是她一次又一次因为沈砚清无微不至的温柔,跌进泥潭,模糊了他的身份,忘掉了那些差距。

林姝这次甚至哭不出来,只是心跳好像还停留在听到的那一刻,胸腔却好像被一根绳子紧紧地勒住,喘不上气,脚上仿佛绑了千斤重的链条一样,走不动,一直恍惚的站在原地。


“我…真的还没考虑好贝贝,你别急嘛。”林姝声音越来越轻,生怕面前的人又愤怒起来。

“他叫什么来着?沈砚庆是吧?”

“清,清水的清。”林姝没忍住打断了她。

杨晓贝皱着眉头,食指用力戳了一下她额头,咬着后槽牙用力地说道:“我管他叫什么!我作为你的好朋友,我必须提醒你,这个孩子你要不要,都得告诉他,凭什么他爽完提裤子就跑人?你还得承受身体伤害?”

林姝听着她直白露骨的话,反驳不了,语重心长地安抚道:“我知道,您别操心了!”

她知道这件事拖不了多久了,可是她现在怎么开口?她怀孕了这件事,听起来好像个可耻的玩笑一样。

她指责不了任何人,是她不自爱,轻贱了自己,明明每个人都在提醒过她:清醒点,可是每次提醒自己不要陷的太深时,他偏偏又揭开一层面纱,走近她一步。

那些爱溺像飓风一样将她吹进漩涡

赵墨戎骂得没错,她不肯折腰索取,却不拒绝他的馈赠。

杨晓贝喋喋不休的在她耳边念叨,从恨铁不成钢的生气到苦口婆心地劝导,导致她头都没吹完就抱着枕头睡过去了。

康霁舟熟络地洗好茶,重新沏入热水,倒了一杯往前一推,弯眉浅笑道:“你父亲最喜欢碧螺春,这只本山绿泥的紫砂壶,是他赠予我的,也最适宜喝绿茶,你看这表面已经玉化了,黄中泛绿,绿中带润,难得的好成色。”

沈砚清懒懒地捏起茶杯,放在上唇珠处轻嗅了一下后细品一口,末了低眉看着杯壁,唇角微扬:“茶杯是不错,不过你的茶艺才是点睛之笔。”

“要不说打小喊你军师。”康霁舟抬指调笑着。

沈砚清闲散地往椅背一靠:“军师是你,我是皇帝的奸臣,溜须拍马那个。”

康霁舟听着他的自嘲,抚掌大笑,侧身看见朱珠从外面走进来,立马收了性子,朝沈砚清说道:“我家首长来了。”

“人我邀请了,她也答应了,你可以放心出差了吧!”朱珠玩味地瞥了他一眼,又继续打趣道:“不过我之前看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让我去传话呢。”

沈砚清垂眉哑笑,眼神却看不出任何波动,久久才道:“没事儿,就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你正好之前也跟她提了一嘴儿,顺水推舟,欠你个人情。”

朱珠正喝着茶,听他这么说话,不由得噗嗤一笑:“咱们打小交情,你跟我提人情?快算了吧,主要我挺喜欢这个林姝的。”

接着道:“哎对了,她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我那会儿不经意提到她父母,她立马情绪不对了。”

沈砚清端茶杯的手定几秒,继续递到嘴边,若无其事似的来了一句:“她说什么事了吗?”

康霁舟和朱珠默契的抿着嘴相视一笑。

朱珠不紧不慢地说道:“她提了一句,最近联系不到她爸爸了。”

康霁舟向后靠在主椅上,胳膊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面前若有所思的人:“这个林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

沈砚清没有着急说话,打开手边的木盒,抽出一根线香,细长的手指捻着火柴,熟练地擦燃点火,龙涎香的海藻木香淡淡地晕染着空气。

他其实并不清楚林姝家里是做什么的,准确来说,知道了对他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不过问,而她也不说。

那些所谓的意义不过就是束缚人的枷锁,一条条利益的枢纽,永远隔着虚以委蛇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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