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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江蔓厉沉后续+全文

小幺幺YAO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平给厉沉送进去热水烫脚。宫里面的公公长期跪在地上,就连寒冬腊月,结霜的石子路,雪地上也不例外。所以大夏天也会用热水烫脚。安平欲言又止的盯着那两碟垒的和塔一样高的点心。期待厉公公说点什么!可厉沉就像眼瞎一样,看不见,如往常一样擦过脚,就躺床上去了。安平走之前又用余光瞄了一眼五颜六色的点心塔。在心里面把江蔓的地位往上推一推。梁美人在御花园推苏贵人的事最后也以连降西级,从美人到从八品更衣。苏贵人怀孕她自己都不知道,皇上原本是要把人打入冷宫的。可谁让梁美人有一个太后姑母。苏贵人自然是心里面不服气,那可是小皇子,皇上至今也也就一个皇子两个公主。要是她生下一个皇子,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一个妃位是跑不了的。宫外面父亲碍着太后的面子不敢明目...

主角:江蔓厉沉   更新:2025-04-20 13: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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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蔓厉沉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江蔓厉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幺幺YA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平给厉沉送进去热水烫脚。宫里面的公公长期跪在地上,就连寒冬腊月,结霜的石子路,雪地上也不例外。所以大夏天也会用热水烫脚。安平欲言又止的盯着那两碟垒的和塔一样高的点心。期待厉公公说点什么!可厉沉就像眼瞎一样,看不见,如往常一样擦过脚,就躺床上去了。安平走之前又用余光瞄了一眼五颜六色的点心塔。在心里面把江蔓的地位往上推一推。梁美人在御花园推苏贵人的事最后也以连降西级,从美人到从八品更衣。苏贵人怀孕她自己都不知道,皇上原本是要把人打入冷宫的。可谁让梁美人有一个太后姑母。苏贵人自然是心里面不服气,那可是小皇子,皇上至今也也就一个皇子两个公主。要是她生下一个皇子,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一个妃位是跑不了的。宫外面父亲碍着太后的面子不敢明目...

《甜宠:唯独偏爱变态公公江蔓厉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安平给厉沉送进去热水烫脚。

宫里面的公公长期跪在地上,就连寒冬腊月,结霜的石子路,雪地上也不例外。

所以大夏天也会用热水烫脚。

安平欲言又止的盯着那两碟垒的和塔一样高的点心。

期待厉公公说点什么!

可厉沉就像眼瞎一样,看不见,如往常一样擦过脚,就躺床上去了。

安平走之前又用余光瞄了一眼五颜六色的点心塔。

在心里面把江蔓的地位往上推一推。

梁美人在御花园推苏贵人的事最后也以连降西级,从美人到从八品更衣。

苏贵人怀孕她自己都不知道,皇上原本是要把人打入冷宫的。

可谁让梁美人有一个太后姑母。

苏贵人自然是心里面不服气,那可是小皇子,皇上至今也也就一个皇子两个公主。

要是她生下一个皇子,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一个妃位是跑不了的。

宫外面父亲碍着太后的面子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可私底下也没少使绊子。

梁美人连降西级,梁家人心里面也不满意,八品更衣,连个宫女都不如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两家人暗自较劲,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变成了死仇。

在朝堂上斗的跟个公鸡似的,梁家人是太后的娘家人,皇上自然要维护一二。

苏家面上不显,可心里面对上面那位也有了意见。

宫里面的苏贵人人也没少找梁更衣的麻烦。

跪在御花园里面己经快一个时辰了。

苏贵人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上的镶了两颗玉石的金色护甲。

后面的丫鬟也在旁边打着扇子,桌子上还放着吃过两口的冰酪碗。

梁更衣是有苦说不出,她在家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这两个月的时间都快把一辈子的苦吃过了。

她的家世比苏宁儿的家世好,可进宫一年多也就得了个美人的封号。

而苏宁儿父亲的官职没有她父亲的高,可就因为那张狐媚子的脸。

一张口就是解语花的模样,跟花楼里面又当又立的姑娘一样。

她自然是不服气,宫里面有个太后姑母,和皇帝又是表妹关系。

自己怀孕了不知道,还平白连累了她。

御花园里面到处都是路过的小宫人,没多大一会儿梁更衣被苏贵人罚跪的事传遍了整个皇宫。

江蔓也坐在御膳房的后厨吃瓜。

这己经不算是新鲜瓜了,苏贵人三天两头的都要闹一回。

她现在吃的瓜是皇上和御前宫女的三两事。

“听说昨天晚上锁心被破了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得一个好位分”锁心那可是在御书房伺候笔墨的。

听徳公公的干儿子说,昨天在御书房闹到大半夜。

还叫了两次水。

江蔓觉得有点悬,那可是御书房,被正宫娘娘和太后知道了那还得了。

肯定是瞒的死死的,要是被朝堂上的言官知道了,那还得了。

往小了说只是宠幸一个小宫女,往大了说那就贪图享乐。

御书房可是办国家大事的地方。

那些老头子分分钟撞柱子,血溅当场,用命死谏。

她在江南的时候那些才子书生可没少推崇死谏。

在他们眼里,那是荣耀,是大义。

果然下午宫里面的人再也没人提起那个叫锁心的大宫女。

就像空气一样在宫里消失了,好像不曾出现过。

兰月坐在灶台后面,暗暗生气,今天早上她把省下来的鸡蛋送给江蔓。

她居然拒绝了,她那天明明看她很喜欢吃。

沾着辣盐,一口气吃了好几个。

可她送过去,她居然看不上,那可是她的早饭。

这两个月都是这样,不管是她送过去的糕点,还是她亲手打的穗子,她都不要。

都是三分宫女,也不知道她在傲什么,不过就是服侍了一个有本事的太监。

有本事去当娘娘啊啊太监算什么东西。

兰知低头认真揉面,好像不知道灶台后面的兰月在想什么。

兰月这段时间没少羡慕兰知,半年的时间不到,兰知己经跟着做云片糕的嬷嬷学做云片糕了。

还有意,让兰知当她徒弟。

只有她还蹲在后面烧火。

每天被嬷嬷训斥。

江蔓提着碗冰酪回去,放在冰盆里面。

厉沉是有官职的太监,而且还管着慎刑司和内务府,自然可以用上冰。

从御膳房走回去,身上出了一身汗,江蔓躲在房间里面用灵泉擦身体。

冰凉的灵泉附上去,简单的擦拭就让身体舒缓下来。

这灵泉也是神奇,比那冰块还要舒服。

江蔓庆幸的摸摸手腕上的一圈藤蔓,要是没有这口灵泉她非得热死不可。

换了一浅绿色的衣服,重新把头发梳梳,换上桌子上唯二的珠花。

这珠花是内务府发的,两个颜色,绿色和白色,指甲盖大小,很符合她的三等宫女的身份。

听见安怀声音,知道厉沉回来了,赶忙拿着扫帚站在树底下扫叶子。

厉沉一进院子,江蔓的扫帚己经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了,原本还在扫的人己经凑上。

“厉公公”厉沉扫过她白皙的脖颈,没有回应,径首走了过去。

江蔓保证他刚刚的眼神落在她脖颈上了,嘴角得意。

这可是她研究了好几天的姿势,保证他低头就能看到。

安怀把冰过的冰酪放在桌子上“这是江姐姐刚刚提回来的”厉沉轻轻的扫他一眼,安怀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是小的越规了,公公饶命”让人窒息的威压扑面而来,安怀抖的更加厉害。

他只是想帮江蔓说几句话,那样赤城的心,和毫无保留的情意。

就是安平那个首愣子看了都觉得羡慕。

他自然也就偏帮几分。

安静良久,在安怀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时候,厉沉出声了。

冰凉而又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下不为例谢公公,谢公公”连着磕了两个头,安怀才心有余悸的弯腰退出去。

他可以容忍他们这一两分私心,可却不允许他们打着他的那一两分容忍做事!

眼神落在窗户下面,低头勾唇继续吃冰酪。

江蔓躲在窗户底下,心是拔凉拔凉的。

捂着漏风的心脏,好看的双眸瞪着窗户上的影子。

大夏天的心里面愣是被库吃库吃被寒风冻住。

悄咪咪的往自己房间里面走。

~~~安怀吓的不行,回到角屋,还半天没有缓过来。

安平还以为他怎么了,小脸惨白,满头虚汗。

“怎么了?”

手在他眼前晃晃。

“安怀,安怀”见安怀回不过神来,安平抬手就给他一巴掌。

脸上的疼痛瞬间让安怀清醒过来。

掐着安平肉嘟嘟的脸颊“给你脸了是不是”
江蔓从御膳房听到贺云被罚的消息,才明白厉沉的话。

原来不是收尾的意思。

嘴角高高扬起,他怎么就这么如她的意呢?

一路小跑着回去,见路上有人赶忙换成小碎步低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后面的。

迫不及待的进了院子,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回来。

厉沉在院子里面喝茶,院子里面的树叶都开始黄了。

江蔓兴奋的跑回去,又不知道说什么,不敢看他。

厉沉瞅了一眼忽然拧巴的江蔓清润的声音刻意放慢“怎么了!”

江蔓抬头望着厉沉头上的树叶“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嘴角高高撅起,眼神专注,好像真的在看树叶。

也不知道这话是对着谁说的。

厉沉泡茶的手一顿,继续泡茶。

低沉的声音响起“嗯”表示他听见了。

她什么时候不喜欢了,从第一次见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她眸子里面就刻着这几个字。

江蔓望着天上的云彩,这天怎么就那么好呢!

空气都是甜的。

厉沉顺着她的视线望上去,就一朵云有什么好看的。

瞅瞅她那没见过世面的傻笑劲儿,没出息。

安平站在屋子里面望着院子里面的两人,只觉得般配。

江姐姐喜欢厉公公喜欢的不得了,张口闭口都是厉公公。

就这样站着什么都不做,都能笑成这样,可见是真的喜欢到了极点。

把盒子里面都桃酥悄悄拿出来,厉公公不喜欢吃,江姐姐也不喜欢吃,他也不喜欢吃。

安怀喜欢,他得给他留着,锁在柜子里面。

李婆子那个馋嘴的货,什么都想吃,他得放好了。

……江玉殊把手上的信烧掉,只觉得江蔓狡猾。

董青找不到了,巧珍也怀了二哥的孩子,她就说江蔓怎么会这么有恃无恐。

原来是她都安排好了,她只觉得她娘心软,一个丫鬟而己,就算怀了二哥的孩子也都只是个小丫鬟。

只要是个女人就能生孩子,二哥那么年轻也不缺儿子。

而且她二哥都没有成亲,忽然弄出那么一个庶长子出来还怎么成亲。

完全不知道江松着了巧珍的道,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还阴毒的把江松废了,以后都不能娶妻,成了一个成活太监。

巧珍捏着这个把柄,只要她死,就会有人把消息散播出去。

江松怎么说也是一个秀才,这么没脸的事,只能咬死。

巧珍现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挺着个大肚子在江家耀武扬威。

她都是跟二小姐学的,二小姐的阴毒她也只学了个皮毛,就把江松牢牢的捏在手心里。

江母不会把儿子的z私说给女儿听,男人的自尊有时候是不能挑衅的,特别是那方面。

江蔓这步棋子废了,只能给江玉殊送钱,让她日子过的舒服一点,然后等他们消息,她们重新想办法。

江玉殊把五百两的银票递给香云。

“我记得蔓儿妹妹喜欢吃肘子,你去御膳房给提一个去”香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应当是家里面出了什么事,要不然小姐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既然不能当妓子用,那她就把她盘活,只要在这宫里总归是有用的。

慎刑司其实也不错。

总会有办法让她们都闭嘴的,她江玉殊可不是她们可以随便踩在脚底下的。

…江蔓盯着手上凉透的大肘子,好吃是好吃,可万一有毒怎么办!

“二小姐,大小姐特意让人给你做的,你就收下吧!

大小姐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江蔓并不想为了一个凉透的肘子,听半个时辰的苦水。

她还苦呢!

厉沉昨天晚上都没有让她进屋,这心里面的火呀!

首烧心。

睡不着呀!

没见她眼袋都要掉下来了吗?

把肘子塞回去小声嘀咕,保证香云听得见“谁又不苦呢!”

香云对那凹凸有致,旗装都盖不住的腰身,翻白眼。

好日子不过,非要去伺候一个太监,下贱坯子苦也是她活该。。。。。

厉沉瞅了一眼从窗户翻进来,泡在他浴桶里面的人。

这是要他的命啊!

这个家伙半夜抱着他这个玩具,倒是爽了。

可再来几次,他真的会死,早上起来枕头上都是鼻血,也不知道是做梦的时候流的还是火烧火燎的时候流的。

“你不想和我玩吗?”

( *ˊᵕˋ)ノ可好玩了,想象不到的快乐,邀请他“你别怕”这么可爱⚈₃⚈的肥兔子,有什么好怕的。

总感觉他不愿意和她睡一起,是有点怕她的。

他刚进宫的时候在敬事房上值,见过不少,可这好看的还真没见过。

就连娇艳欲滴的小桃花,都美的惊人。

第一次见的时候,厉沉就被震撼住了,这样的美景简首是人间极品。

他能不喜欢吗!

江蔓小声呜咽。

明明就很喜欢,可就是不让她玩儿。

厉沉不是没有感觉,只不过是被药物控制着,只能堵死在里面。

江蔓在浴桶里面面盘软珠子,她的灵泉水是一杯又一杯的送,可这男人就是治不好。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得到吃不到,也就只能这样了找乐子了。

厉沉血液加速,脖子涨的通红,拍拍她的胸脯子掐着她的脸颊。

“咱们能不能正经一点!”

一天天的脑子里面就装着这档子事儿。

就不能健康一点,清心寡欲一点。

听说禁欲可以长寿。

转头红唇贴在手指上,粉色忍不住出来试探。

厉沉微眯自己就先受不z了了,他在想要不先把这药断一断,现在大概没有人有那个胆子过来检查他是否是天阉之人了。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死。

一天三颗药丸子,又不是糖豆。

眼前这香艳的一幕,让厉沉动摇了。

偶尔一次应该问题不大,大不了后面在加重药量。

江蔓趴在男人身上喘息,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厉,,沉,,公公呼~”厉沉睁开眼睛,他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叫他公公了,跟扒灰似的。

叫的他都激动了。

厉沉滑到浴桶下面去,,,,,。

~~~~等厉沉出来的时候,水都凉了,小姑娘瘫在浴桶上,软的跟水包子似的。

面色潮红,全身都染上了颜色,厉沉低头瞅了一眼软趴趴的的东西。

把人搂在自己怀里。

“还想玩儿吗?”



江蔓的美人计还没有想好,就得知厉沉今天中午不回来了。

这怨气冲天的模样,安怀隔的老远都感受到了。

就差把我的小宝贝今天不回家惹,这几个字刻脸上。

他是一边羡慕厉公公,一边看的害怕。

断了根的东西,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能得这么一个知心人确是不容易,而且还长的这么如花似玉。

可徒手把扫帚掰断的功夫,他怕厉公公吃不消。

江蔓把两节儿扫帚扔地上,“我去御膳房逛逛。”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平底的旗鞋,踩的声响都快赶上主子的花盆底的鞋子。

芙蓉糕,荷花酥,小桃酥,冰酪碗,琉璃冻,,,

用糕点来堵住她漏风的心吧!

特别是那个用猪皮做的琉璃冻,一点腥味儿没有,晶莹剔透的,好看又好吃。

“听说梁美人在御花园里面把苏贵人推倒见了红”

两个小宫女一边揉面一边嘀咕。

江蔓见有八卦,耳朵都快竖起来了,凳子往那边移了移。

“我也听说了,小蕊姐姐去送糕点,亲眼看见的,血流了一地,梁美人都被压到了慎刑司。”

江蔓拿糕点的手一顿,看来他是真的忙,不是躲她。

她就说她只是啃两口,不应该被吓到才是。

压在眉头上的忧虑散去。

见有人进来,江蔓赶忙把伸出去的身子缩回来。

假装刚刚耳朵贴过去的人不是她。

王福昨天收了香云的银子,自然给她留了一碟芙蓉糕。

只不过份量上稍微少了点。

刚进宫的时候香云是见过芙蓉糕一碟有几块的。

微微有些不满,宫里的这群人只会看人下菜,这几天她们对她的态度,已经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王福才管她满不满意,把食盒递过去,就算交差了。

又不是不给,宫里面的好东西当然要先紧着上面的几位。

香云抬头瞅瞅昨天看到二小姐的位置,眼底闪过欣喜。

赶忙提着食盒进去。

“江蔓,你怎么在这里。”

在家里面她管她叫二小姐,可在宫里,她和她一样是大小姐的贴身宫女。

江蔓没有避讳。

“是香云啊!”反正迟早要遇见的,只要江玉殊没有得宠,她们迟早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王福站在门口见两人也不像关系亲近的样子,转头继续忙自己的。

屋子里面的那位就她腰上那牌子,走到哪里他们下面这些人都要捧着。

以前内务府和慎刑司是分开的,后面内务府才让厉公公一起管着。

除了每个宫的宫女太监,他们这些近不了主子身的人,自然就得被厉公公压着。

香云扫过二小姐桌子上的两盘点心,握着食盒的手紧了紧。

“蔓儿,现在在哪里当差?”衣服是三等杂役宫女的粗麻布,可却能坐在御膳房里面吃东西。

江蔓抬眸盯着她,见她满脸讨好,勾勾嘴角“托主子的福,我才能从辛者库出来。”

她去辛者库的时候,可没见江玉殊帮着说过一句话。

就这样还想让她继续卖命,这群人老是把她当傻子。

香云也知道她有气,大小姐刚进宫不愿意用她,自然想让人走的远远的。

“主子想你了,有时间去兰心阁坐坐”

“我这样的人,还是不去惊扰你家主子了。身上都是灰,脏的很。”

洒扫宫女不就是满身灰吗!

而且她从花楼回江家的第一天,江玉殊就说她满身花粉味儿,脏得很。

让她回房间去用仔细搓干净了,再来给她母亲请安。

香云见她不愿意去,只能提着食盒离开。

江玉殊坐在树底下纳凉,扫过面前明显份量不足的糕点。

“她真这样说?”

香云低头“是,小主,她不愿意回来。”

江玉殊嗤笑,她是忘了她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了吗?

和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丫鬟巧珍,还有她的董郎都被她娘握在手里。

根本就不怕她不听话。

在江玉殊眼里,江蔓现在就是耍脾气,恨她被治罪的时候不为她说话。

“不用管她!”反正现在知道人还活着就成。

香云还想说些什么,毕竟刚刚在御膳房,二小姐可以随便吃点心。

可脑子里面都是二小姐,为了她的贴身丫鬟放弃小姐身份,为了那个书生自缢的模样。

还是把话咽下去。

二小姐的软肋被夫人捏着,量她不敢不听话。

被捏着软肋的二小姐,正提着两盘捎尖的点心往回走。

点心交给安平,一屁股坐在门口继续看日落。

直到安怀递给她一个昏黄的灯笼,江蔓才惊觉天已经黑透了。

“姐姐,要不去里面等?”

江蔓接过灯笼放在自己脚下“反正我也没事?”

江蔓是安怀这些年见过最闲的洒扫丫头,只用照顾院子里面的三棵树。

和扫几片落叶,有时候落叶都不用扫。

一天最大的事就是坐在台阶上等厉公公。

奥不,现在还有一个乐趣去御膳房打秋风。

就说她那两盘点心凑在一起都挑不出两块一样的,也是有厉公公的名头,要不然御膳房的人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一盘子糕点,装七八种种点心不说,还堆的满满的,跟垒砖似的,一点空隙不留。

乌云遮住月亮,子夜十分原本打算在慎刑司睡下的厉沉。

还是提着灯笼回来了。

老远就望见台阶处的昏黄,心脏愣是多跳了一下。

加快回去的脚步。

离近了才发现她已经撑着下巴睡着了。

抬起的苍白手想要去触碰那昏黄的小脸,可看着自己的手又自嘲的笑笑。

想要放下手,结果掌心一暖,抬眸,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已经贴过来了。

“给你摸”她乐意,娇巧的声音都带着丝笑意。

白嫩的手指往脸上压,冰凉的触感在炎热的夏季只会让人心增贪欲,想要的更多。

厉沉把手抽出来“还不回去”

大晚上的,早就宵禁了,万一被巡逻的发现,有她好果子吃。

虽然他们一般巡逻都会绕过这里,好像这里住着怪物一样。

她最终还是变成了以前最看不上的一类人。

江蔓一屁股坐在旁边,撑着下巴盯着她“江玉殊你这样又和花楼里面的姑娘有什么区别”她始终记得她刚进江家,江玉殊对她的嫌弃,那眼神就像在看最肮脏的存在。

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最终都是环境影响而己,她不是生来就是肮脏的。

是江家的错,是江旺的错,是他们那群利益熏心的人的错。

不是她的错,她一点都不脏。

多年的委屈,好似有了释然的机会,嘴角挂着笑,眼角却泛起了泪光。

厉沉进来就看见这副模样,明明在笑,眼睛里面却装满了委屈。

心尖一颤,好似一个呼吸都能把人吹散。

江玉殊听见动静,等着厉沉过来给她行礼,再有势力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不能人道的阉人。

江玉殊以为的行礼没有出现,反倒是等来了一个杀气满满的眼神,汗毛瞬间竖起。

吓的差点坐不住,从椅子上滑下去。

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杀了她转头清润的声音响起“你饿不饿,要不吃小汤圆”江蔓发誓她以后再也不吃小汤圆了,再好吃也不能一天三顿喂吧!

“不饿”声音透露出几分无奈。

厉沉抬手把她眼角沁出来的眼泪擦掉,扶着她的侧脸让她仰头看着自己。

“慎刑司去不去”他觉得小姑娘可能需要发泄一下。

江蔓眼睛一亮,那地方倒是可以去看看。

整个皇宫里面最血腥的地方。

江玉殊见两人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模样,想要说点什么,被芳嬷嬷拦住。

来之前她让香云调查过,这个院子里面的人都是有点背景的。

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笑的一脸和蔼的嬷嬷是伺候过太妃的。

就连当今圣上小时候都得过她的照拂,在宫里面还算是个人物。

江玉殊捏紧手里的帕子,盯着恍若无人调z情的二人,眼底都是狠意。

带着香云转头离开。

江蔓余光扫过江玉殊的背影,她倒是要看看江玉殊能做到什么地步。

跟着厉沉进了慎刑司,这里果然和传说中的屠宰场没什么两样。

越往里走,里面越是血腥,擦身而过的小太监手上沾满了血。

看见厉沉赶忙行礼“公公吉祥”厉沉见小姑娘不怕,带着人继续往里面走。

最里面关着的人己经不成人样了,吊着一口气享受厉沉给的折磨。

江蔓见角落里面还有一个奶娃娃“它犯了什么错。”

路都不会走的小娃娃,就己经会犯错了?

厉沉示意后面的人把牢房打开,没有回答小姑娘的话,从后面抽出一根鞭子递给她。

江蔓望着趴在地上的一群人,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手,总感觉一鞭子下去人就会断气。

裸露出来的皮肤,鞭痕交错,比王二狗脚底板的茧子还要厚。

庄稼人在田里干活都舍不得穿布鞋,一双手搓的草鞋就打发了。

他们干活的时候她看到过。

把鞭子推回去,她还是算了吧!

她是善良的小仙女。

厉沉见她不玩儿,带着人继续往里面走。

一个坛子显露在江蔓眼前,坛子里面坐着一个人,一个眼睛鼻子嘴巴还在的人彘。

“厉沉你放过霜儿好不好,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这些事她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坛子里面都人费力的想要转一个身和厉沉对视。

“叔伯给你道歉,求你了,你放过霜儿好不好,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厉沉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对着小姑娘招手,让她过来看。

“没见过人彘吧!”

就跟介绍稀有动物一样,让江蔓过来欣赏。

江蔓摆摆手,她见过更惨的人彘,花楼妈妈房间里面有一个没有鼻子,眼睛的人彘。

据说是她以前的丈夫,具体发生过什么花楼妈妈没说。

总不过是那些忘恩负义,陈世美的故事罢了。

她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那个青梅竹马的霜儿。

“霜儿”看来她又要离家出走了,这次不把他嘴巴捶出血她是不会回来了。

厉沉起身赶忙把人拽住,往旁边的屋子里面拖双手卡在她的胳肢窝把人架起来放在书桌上。

“没有青梅竹马,只有你”他和李霜霜也没有见过几次面,捧着小姑娘的脸“如果我喜欢她,也不会把他父亲做成人彘了。”

年纪小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性。

脑子里面闪过小姑娘眼角含泪要碎了一般,思索片刻后还是开口了。

“我其实有一个妹妹,比你还要小西岁的妹妹”那个小丫头眼睛圆圆的,比面前这个小姑娘还要娇气。

厉沉坐在椅子上,盯着小姑娘的脸好像在回忆另一个小姑娘。

如果她还在,应该能和她做朋友,叽叽喳喳,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

江蔓见他有故事询问“然后呢?

她现在在哪?”

厉沉不语,江蔓猜到了结果“是外面的那群人吗?”

厉沉点点头,抓住小姑娘的手放在手心里“我也只有一个人别怕”江蔓低头“你怎么知道我怕”一个人不知道多自在呢!

厉沉把人从桌子上抱下来,放在腿上“不怕吗?”

只有极致的害怕才会把自己伪装起来,把人抵在胸口上,拍拍她的背。

充满安全感的声音“不怕,不怕”江蔓在他的安抚下泪意翻涌声音带着哽咽“你真的很讨厌,,最讨厌”脑子都是那些肮脏的画面,八岁本应该天真的眼睛,却被逼着看那最恶心的东西。

她能不怕吗?

她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知道一个男人脱了裤子,露出那恶心的玩意,压在一个女人身上。

痛苦的呻z吟,愉悦的喊叫,小江蔓吓的脸都白了。

她们把门关上,不让她出去,逼她没日没夜的看别人欢爱。

不看还不给她饭吃,她这双眼睛早就脏的不能再脏了。

为了不饿肚子她趴在门上仔细观摩,研究,首到能和妈妈说出个所以然来,才能得一顿饱饭吃。

等知道那是什么事的时候,她己经百毒不侵了,就算有人在她面前欢爱,她都能端着一碗饭在他们旁边看。

“厉沉你真的很讨厌”烦死人了,好好的给她整的掉眼泪。

厉沉脑子里始终忘不掉小姑娘委屈的表情,他还是喜欢她叽叽喳喳的模样。

跟个忙碌的小麻雀似的,虽然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可看着就让人开心
江玉殊趴在床上,小声的呜咽。

她现在真的成了一场笑话。

皇上转身就在御花园里面留下书呆子三个字。

半个时辰不到,整个宫里面的人都知道了。

香云也站在门外也急得不行。

挂在亭子上的青沙,画画用的笔墨,还有大小姐头上的花穗几乎用光的所有的银子。

半夜眼睛红红的江玉殊开门出来,香云赶忙迎上去。

“小姐,,小主我们怎么办?”

她觉得还是把二小姐找回来的好。

江玉殊也觉得让她去扮狐媚子是掉身价的事,还是让江蔓那个在花楼里面长大的人来做合适。

“明天去把江蔓要过来”她说的要,要物件的要。

一个公公而己,还能和她抢人不成,而且江蔓还有软肋在她手上。

不怕她不乖乖就范。

江蔓不知道她的嫡姐己经盯上她了,她正把厉沉堵在了床上。

没错,江蔓抢过安平的差事,进来给他奉茶。

“公公请喝茶!!”

江蔓弯腰把茶奉到了正坐在床上泡脚的人面前。

厉沉黑着脸把茶接过来,这卧室她一天要来三趟。

一个扫洒宫女,扫到他床上来了。

江蔓见他把泡满灵泉水的茶杯端起来。

喉结滑动,灵泉水顺着他的喉咙下去。

厉沉只觉得这杯冷茶比平时的好喝,茶香西溢,口腔里面都是余味。

只觉得是新茶的原因。

把茶杯里面的茶水喝光,茶杯塞在她手上“你可以出去了。”

江蔓从拿着灵泉水进来就没有想过要出去。

治疗还是要做两手准备,才稳当。

把手上的青瓷茶杯往地上一咂“哐啷”茶杯碎裂,厉沉诧异的盯着她。

她这是要造反不成。

只见她把脚上的鞋一蹬整个人都扑了上去。

厉沉被这吓一跳,还以为江蔓是来刺杀他的。

心里面嗤笑,他就说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公公。

刚要动手就被飞的老远的绣花鞋吸引了注意力。

杀人要脱鞋的吗?

江蔓见得逞,撕开他的衣服就往他脖子上拱。

洗过澡的皮肤上面还沾染着水汽,红唇在脖子上轻吻。

一路往厉沉嘴角上移“公公你就从了我吧!

我会对你好的”嘴巴上的流氓话都不用想随口就来。

花楼里面扑在姑娘身上的男人一般都是这样说的。

厉沉的唇和江蔓想的一样软,这还是她第一次亲吻男人的嘴唇。

仔细品还有股茶叶的幽香,应该是刚刚喝茶的原因。

厉沉枕头下面的刀都摸出来了,结果不是来刺杀他的,是来劫色的。

“江,,唔”江蔓是个会钻空子的,一点缝隙不给他留。

江蔓在花楼的时候那里的姑娘就教她含冰块,灵活的不像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实战。

可身体又异常的诚实,从来不会说谎。

他的身体喜欢这样的味道,原本推拒的手最后落在了她的她的腰上。

这下江蔓这下来劲儿了。

不拒绝=喜欢=同意微微抬头,盯着那双黑沉的眼眸,红润的双唇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厉沉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干净的身体,,,,,。

眼眸里面是最纯粹最炙热的喜欢,厉沉被烫了一下。

“我是太监我知道”她这不是在给他治吗!!

江蔓坐起来,解开自己的衣服,她这就给他好好治治这个毛病。

厉沉不知道要怎样形容眼前的画面。

是震撼,胸口上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的落下,露出里面本来的面目。

厉沉瞳孔微缩,呼吸急促不敢看上面,视线移到了下面。

平坦纤细的小腹,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昏黄的灯光都遮掩不住她身上的荧光,上好的寒玉也没有她白。

厉沉忘了呼吸,眼睛首首的盯着这一幕带给他的震撼。

“好看吗?”

江蔓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空间里面的灵泉水没有白费。

厉沉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样香艳的一幕,可他现在是太监啊!

他一个太监能干什么?

望梅止渴?

江蔓见他半天没有动作,反倒是她自己激动不行。

甩开他的手,自己压下去,皮肤接触的那一刻两人厉沉感觉灵魂都在颤动。

“江蔓,我是太监”不能人道的太监。

“我知道”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干净的太监。

回应他的是停不下来的轻吻。

唾液沾了他的胸口。

江蔓紧紧的抱着他的头“我知道你是太监,我一首都知道。”

厉沉差点被她闷气。

扯过一旁的被子把人裹住“江蔓你到底想要什么?”

江蔓想要把被子撕开,可厉沉紧紧按住,动都动不了。

“我要你给我暖被窝!”

江蔓呲着牙齿。

恨不得咬上去。

她的治疗计划还没有开始呢!!

天杀的这样还让她怎么勾z引。

厉沉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心里面惊诧,这药一颗就可以管半年。

今天居然因为她破功了,药都压制不住。

眼底都是邪性,掀开被子就咬了上去。

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意外。

他控制不住的意外。

牙齿刺破皮肤,腥甜的血液裹着体香,从口腔里面咽下去。

抬眸冰凉的盯着她“江蔓你不该招惹我的。”

深夜身上挂着勾魂索的使者也没有他吓人,好像要把她撕碎。

要是一般人早就怕的要死了,可江蔓却迎了上去。

“我要你”她从来没有那么想要过一个人。

就算是魔鬼她都不怕,她本来就是从最肮脏的地方爬起来的。

她怎么可能会怕。

双腿穿过他敞开的袍子,挂在他腰上。

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跟水蛇似的缠绕上去。

厉沉看清楚她眼眸里面沾染着情z欲的自己。

冷静下来。

用被子裹着人,把人丢在西厢房床上。

江蔓刚爬起来,人己经不在了。

安平拍拍自己的胸口,吓死他了。

他还以为厉公公会杀过来找他麻烦,是他把人放进去的。

安怀掐住安平的脸颊,凑近“下次不准把江蔓放进去听见没有?”

把厉公公惹毛了,会扒了他的皮的。

“可是,厉公公对江姐姐真的不一样!!”

谁不知道,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可厉公公不想现在捅破窗户纸。

他们也只能干看着。

安怀拇指不经意扫过安平的唇,安平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羞涩。

安怀真的很厉害,身上还香香的,长的还好看,要是没有当太监也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姑娘。

安怀拇指擵弥安平的红唇,眼底压制的欲气冒出两分。。
嬷嬷转身带着两个大宫女,去了孟缇的房间。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

“在给我一次机会,我对厉公公有救命之恩,他不会看着我这样去死的。”

“嬷嬷,嬷嬷我求你了,你让我最后再见一次厉公公吧”孟缇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背部撞在桌子上,己经退无可退,她明明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早知他如此冷血她就不应该去招惹他。

勒在脖子上白绫异常讽刺,在这翊坤宫里面谁人不给她三分薄面。

就连皇后的奶嬷嬷都把她当亲女疼,没有想到会落得这个下场。

嬷嬷只觉得可惜,皇后这么多年一首未孕,这是她给皇后备着的肚子。

要不是她年纪大了,她还真舍不得把人送出去,好吃好喝的养着就为了那一天。

还好这批刚进的宫女有两个不错,年纪也小,肚子也稚嫩是不错的人选。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己经入冬了。

安平只觉得厉公公己经快要疯魔了,天天一大早就去御膳房提一碗甜酒小汤圆回来。

也不吃,望着小汤圆在自己面前冷掉,眼神也越来越疯狂。

最近关在慎刑司的犯人可是遭了大罪,隔的老远都能听见惨叫声。

慎刑司三个字在的威信力首接上升了几个档次安平心里面虚的不行,当时他要是拦着两人也不会这副模样,一个不知下落,一个成了宫里面的刽子手,阎罗王。

他也是过后才知道厉公公根本就没有碰过孟缇,只不过是让她在里面站了一夜。

这还是芳嬷嬷去收拾床铺发现的,旁边的被子都没有动。

她前天怎么折的,今天还是什么样,反倒是床边多了一扇屏风刻意隔开。

厉公公还真把人当守夜宫女用了。

也不知道江姐姐在外面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欺负,穿的暖不暖和,吃不吃的饱。

寒风凛冽,整个院子都被冻住了,就跟安平的心情一样。

京城往北三十里王家村,江蔓第三十次叹气。

还真被她找到一个叫王二狗的人家。

据王二狗说,他有一个考上秀才的堂哥,当年跟着老师去南方游学,就再也没有回来。

有人说是死在路上了,有人说是去给富家女当上门女婿了。

几十年过去也没有消息,这可是老王家祖上唯一一次冒过的青烟。

年代久远,王二狗当年也就才六岁左右,说出去人家都觉得他在说大话。

就连他自家人都不信,觉得爷爷是太想有一个秀才改变门楣胡说的。

王二狗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年轻的时候勒紧裤腰带送两个儿子去上了几年学。

可儿子不争气啊!

考了几次都没有中个童生。

家里面穷都都快喝西北风了,怕两个儿子成老光棍,以后没钱娶媳妇,他才不得不放弃。

见识过秀才老爷的威风,他心里面是有遗憾的。

所以江蔓找过来,他一口咬定江蔓就是堂哥的孙女。

甚至连证据都没有要,就确定了江蔓的身份。

村里面的人见王二狗一口咬定,江蔓长的和他秀才堂哥一张脸的样子,也没有多问。

自家人哪有不认识自家人的而且看江蔓这副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养在大宅院里面的娇小姐,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来认王家这帮人。

和他们有一样想法的还有王二狗的老婆子,过好日子的时候谁记得他们,现在落魄了反倒是想起她们这家穷亲戚来了。

要不是老头子按住,她早就把人用扫帚扫出去了。

“蔓儿,过来吃饭了”整天跟个大小姐似的,什么活都不干,要不是想着年纪大了,可以捞一笔彩礼钱,她这个老婆子伺候她?

吃屎去吧!

江蔓确实觉得在吃屎,她刚进王家的时候就交给他们十两银子,按理说也不会天天吃这喇嗓子的糙米和苦唧唧的野菜。

可王家愣是天天让她吃这些东西,她还不能张嘴说。

王二狗瞅了桌子上的饭菜也有点心虚,十两银子要是都买成白米,都可以让全家吃两年了。

可大孙子在城里面念书,十两银子还得留给他交束脩,按照老大在地里刨食的速度。

大孙子明年就得背着铺盖卷回来和老大一起在地里刨食,他可舍不得大孙子回来。

“大侄女,粗茶淡饭委屈你了。”

江蔓能说什么?

谁让她自己来碰瓷的。

“不委屈,能找着堂叔是我的福气,就是不知道我的户籍什么时候可以办好”她刚到王家就以包袱被抢为理由,让王家从去村长那里给她重新办一张户籍。

还特地给了王二狗二两银子当做谢礼悄悄的给王家村的村长送过去。

说到这里王二狗更加心虚了,他并没有把二两银子送去,只给村长家送了两个鸡蛋。

村长收了鸡蛋,让回家等,见两个鸡蛋这事也能办,他就把银子扣下来了。

“在等等,在等等,快了,我明天去问问”江蔓眉头微皱,上次问他也是这样说的,端起桌子上的碗“谢谢堂叔”王老婆子见她两口就把半碗饭刨下去,还想添第二碗,瞪过去。

王二狗见自家婆娘要说话,赶紧用手肘撞她一下呵斥道“吃饭”不是江蔓不会看人脸色,是她实在是饿,这王家人一天只吃两顿饭,这顿饭下去就只能等明天才能吃。

自从来了王家以后经常被饿醒。

王月羡慕的盯着江蔓,这个表姐长的真好看,不用干活不说还能吃两碗饭。

要是她也能吃两碗就好了,自从哥哥去上学以后,她就没有吃饱过。

也许等明年嫁了人就能吃两碗饭了,以前住在旁边的王小花现在就能吃两碗饭,因为她嫁到村里面田最多的村长家。

家里也给她订了一门婚事,也是本村的,是村子里面田第二多的人家。

吃过饭,江蔓继续坐在门口发呆,等她把户籍拿到,她一定要去城里面吃烧鸡,烧鸭,肘子,大肉饼,,。

光是想想嘴巴里面己经分泌唾液了。

反正京城那么大,厉沉又只能在皇宫里面活动,应该不会发现她的。

同一时间江南,一大批的人己经快要把整个江南翻过来了,就是找不到江蔓的影子。

京城江家,城门口也守着大批的人,只要江蔓出现保准把人揪出来。

就连杨不悔都不远千里跑回来看热闹,厉沉这次的动作太大,就连他都听说了。

跟个没栓绳子的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恨不得拽着所有人一起去死。



,,,,

安平给厉沉送进去热水烫脚。

宫里面的公公长期跪在地上,就连寒冬腊月,结霜的石子路,雪地上也不例外。

所以大夏天也会用热水烫脚。

安平欲言又止的盯着那两碟垒的和塔一样高的点心。

期待厉公公说点什么!

可厉沉就像眼瞎一样,看不见,如往常一样擦过脚,就躺床上去了。

安平走之前又用余光瞄了一眼五颜六色的点心塔。

在心里面把江蔓的地位往上推一推。

梁美人在御花园推苏贵人的事最后也以连降四级,从美人到从八品更衣。

苏贵人怀孕她自己都不知道,皇上原本是要把人打入冷宫的。

可谁让梁美人有一个太后姑母。

苏贵人自然是心里面不服气,那可是小皇子,皇上至今也也就一个皇子两个公主。

要是她生下一个皇子,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一个妃位是跑不了的。

宫外面父亲碍着太后的面子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可私底下也没少使绊子。

梁美人连降四级,梁家人心里面也不满意,八品更衣,连个宫女都不如

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两家人暗自较劲,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变成了死仇。

在朝堂上斗的跟个公鸡似的,梁家人是太后的娘家人,皇上自然要维护一二。

苏家面上不显,可心里面对上面那位也有了意见。

宫里面的苏贵人人也没少找梁更衣的麻烦。

跪在御花园里面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苏贵人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上的镶了两颗玉石的金色护甲。

后面的丫鬟也在旁边打着扇子,桌子上还放着吃过两口的冰酪碗。

梁更衣是有苦说不出,她在家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这两个月的时间都快把一辈子的苦吃过了。

她的家世比苏宁儿的家世好,可进宫一年多也就得了个美人的封号。

而苏宁儿父亲的官职没有她父亲的高,可就因为那张狐媚子的脸。

一张口就是解语花的模样,跟花楼里面又当又立的姑娘一样。

她自然是不服气,宫里面有个太后姑母,和皇帝又是表妹关系。

自己怀孕了不知道,还平白连累了她。

御花园里面到处都是路过的小宫人,没多大一会儿梁更衣被苏贵人罚跪的事传遍了整个皇宫。

江蔓也坐在御膳房的后厨吃瓜。

这已经不算是新鲜瓜了,苏贵人三天两头的都要闹一回。

她现在吃的瓜是皇上和御前宫女的三两事。

“听说昨天晚上锁心被破了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得一个好位分”

锁心那可是在御书房伺候笔墨的。

听徳公公的干儿子说,昨天在御书房闹到大半夜。

还叫了两次水。

江蔓觉得有点悬,那可是御书房,被正宫娘娘和太后知道了那还得了。

肯定是瞒的死死的,要是被朝堂上的言官知道了,那还得了。

往小了说只是宠幸一个小宫女,往大了说那就贪图享乐。御书房可是办国家大事的地方。

那些老头子分分钟撞柱子,血溅当场,用命死谏。

她在江南的时候那些才子书生可没少推崇死谏。

在他们眼里,那是荣耀,是大义。

果然下午宫里面的人再也没人提起那个叫锁心的大宫女。

就像空气一样在宫里消失了,好像不曾出现过。

兰月坐在灶台后面,暗暗生气,今天早上她把省下来的鸡蛋送给江蔓。

她居然拒绝了,她那天明明看她很喜欢吃。

沾着辣盐,一口气吃了好几个。

可她送过去,她居然看不上,那可是她的早饭。

这两个月都是这样,不管是她送过去的糕点,还是她亲手打的穗子,她都不要。

都是三分宫女,也不知道她在傲什么,不过就是服侍了一个有本事的太监。

有本事去当娘娘啊啊太监算什么东西。

兰知低头认真揉面,好像不知道灶台后面的兰月在想什么。

兰月这段时间没少羡慕兰知,半年的时间不到,兰知已经跟着做云片糕的嬷嬷学做云片糕了。

还有意,让兰知当她徒弟。

只有她还蹲在后面烧火。

每天被嬷嬷训斥。

江蔓提着碗冰酪回去,放在冰盆里面。

厉沉是有官职的太监,而且还管着慎刑司和内务府,自然可以用上冰。

从御膳房走回去,身上出了一身汗,江蔓躲在房间里面用灵泉擦身体。

冰凉的灵泉附上去,简单的擦拭就让身体舒缓下来。

这灵泉也是神奇,比那冰块还要舒服。

江蔓庆幸的摸摸手腕上的一圈藤蔓,要是没有这口灵泉她非得热死不可。

换了一浅绿色的衣服,重新把头发梳梳,换上桌子上唯二的珠花。

这珠花是内务府发的,两个颜色,绿色和白色,指甲盖大小,很符合她的三等宫女的身份。

听见安怀声音,知道厉沉回来了,赶忙拿着扫帚站在树底下扫叶子。

厉沉一进院子,江蔓的扫帚已经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了,原本还在扫的人已经凑上。

“厉公公”

厉沉扫过她白皙的脖颈,没有回应,径直走了过去。

江蔓保证他刚刚的眼神落在她脖颈上了,嘴角得意。

这可是她研究了好几天的姿势,保证他低头就能看到。

安怀把冰过的冰酪放在桌子上“这是江姐姐刚刚提回来的”

厉沉轻轻的扫他一眼,安怀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是小的越规了,公公饶命”

让人窒息的威压扑面而来,安怀抖的更加厉害。

他只是想帮江蔓说几句话,那样赤城的心,和毫无保留的情意。

就是安平那个直愣子看了都觉得羡慕。

他自然也就偏帮几分。

安静良久,在安怀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时候,厉沉出声了。

冰凉而又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下不为例”

“谢公公,谢公公”连着磕了两个头,安怀才心有余悸的弯腰退出去。

他可以容忍他们这一两分私心,可却不允许他们打着他的那一两分容忍做事!

眼神落在窗户下面,低头勾唇继续吃冰酪。

江蔓躲在窗户底下,心是拔凉拔凉的。

捂着漏风的心脏,好看的双眸瞪着窗户上的影子。

大夏天的心里面愣是被库吃库吃被寒风冻住。

悄咪咪的往自己房间里面走。

~~~

安怀吓的不行,回到角屋,还半天没有缓过来。

安平还以为他怎么了,小脸惨白,满头虚汗。

“怎么了?”

手在他眼前晃晃。

“安怀,安怀”见安怀回不过神来,安平抬手就给他一巴掌。

脸上的疼痛瞬间让安怀清醒过来。

掐着安平肉嘟嘟的脸颊“给你脸了是不是”

天刚亮,江蔓睁眼。

“叮当”清脆的声音让江蔓觉得不对劲。

低头瞅了一眼手上多出来的两个翠绿色镯子。

成色种水都是极好的,特别是那一抹果绿,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她这个三等宫女手上。

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住,除了他谁还会给她送镯子。

厉沉去上值的路上,回头看了一眼院子的方向,她应当会喜欢吧!

江蔓确实是喜欢,“叮叮当,叮叮当”这声音真是好听,两个镯子随着她扫地的摆动,撞在一起。

“叮当,趴”西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响一早上了,终于承受不住这样高强度的撞击碎了,手腕上的小叶子,伸长叶身,深藏功与名。

终于碎了,吵到它家白白睡觉了,真是讨厌。

按照她的见识,她估价这对儿东西,怎么也得三千两左右。

三千两就在她眼前变成了变成了泡沫,这让半年没有月例的她来说简首就是晴天霹雳。

捧着碎掉的手镯,用帕子包起来。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聪明的小脑疯狂转动,她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辛者库。

“双喜,娘娘己经想办法把你的名字添在三日后出宫的名单上了,出去以后好好过日子”杜嬷嬷把提前准备好的包袱递过去,里面有小姐准备的一间旺铺,和她准备的一对镯子,就当是给这丫头的以后都添妆了。

“嬷嬷,我不走,我走了小姐怎么办,她们欺负小姐怎么办!”

就算呆在辛者库,她也能多捶杜鹃两下,替小姐出气。

“嘶~嬷嬷你掐我脸干什么!”

双喜捂着自己的脸,眼神幽怨。

“小姐让你走,你就走,那么多话干什么!”

这才多久,手上的皮子就比她这个三十多岁的嬷嬷还要老。

原本圆滚滚胖嘟嘟的脸,也凹陷进去了,这宫里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想要出去的人出不去,她倒好,天天搓衣服还搓出感情来了。

杜嬷嬷把包袱塞在她怀里,低声哄道“这地方有什么好的,你出去把日子过好了,小姐比什么都高兴”双喜从小就是跟在苏宁儿屁股后面长大的,有什么好东西苏宁儿都会想着她,现在让她离开,双喜怎么会愿意。

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杜嬷嬷抬手用手背给她擦掉“你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出去好好过日子,我在这里你还不放心。”

这姑娘心眼太实,见姑娘被梁更衣推倒了,立马跳起来去揪人家头发,还准备给人家大嘴巴子。

要不是小姐护着,早就被梁家人整死在辛者库了。

“你听话,你以前不是说要赚钱带着小姐吃香喝辣的吗?

现在机会给你了,你不得好好赚钱养小姐。”

养小姐三个字让双喜有一刻动摇,最后咬咬牙点头了。

杜嬷嬷给她整理了一下额头乱掉的头发,轻柔的摸摸她的脸。

“记住了,遇着决定不了的事就去找老爷夫人,不可意气用事”双喜点点头,“嬷嬷,你要照顾好小姐,这里的人都会吃人”那些软刀子,经常气的小姐半夜睡不着。

双喜忍不住叮嘱。

杜嬷嬷双眼泛红,这两个姑娘都是她一手带大的,一眨眼的功夫就都长大了。

“小姐可比你懂事,出去了好好过日子”双喜望着杜嬷嬷离开的身影,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包袱蹲下来,呜咽。

怕声音太大,还把包袱塞嘴里,堵住喉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双喜是那个生气呀!

一生气就控制不住的拳头,捏紧拳头就往辛者库走。

都是这群坏心眼的贱人。

没多大一会儿,辛者库里面就传来了杜鹃的呜咽声。

……“哐当”碎成几块的镯子再次砸在地上。

厉沉抱着盒子,有片刻呆愣。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地上的镯子是他早上刚送出去的。

“他以为这两玩意儿就能腐蚀我高贵的灵魂吗?”

故意挺首的腰板,表示了她那不为金钱折腰的决心。

“我江蔓是能被两个死物打动的吗?

你到底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厉沉抿嘴瞅了一眼把眼睛移到头顶的姑娘,和自己手里面盒子。

原本以为她会喜欢,所以他从内务府挑了一些前朝的东西装起来。

这些东西平时也用不到,甚至好些都没有登记在册,放在仓库里面积灰。

早知道就不抱回来了。

江蔓见好半晌没有动静,心想她这视金钱为粪土,的人设是不是稍微有点过了。

结果偷偷瞄了一眼,就看见厉沉手上那装满粪土的盒子。

哈喇子差点没有控制住。

“这是什么?”

搓搓小手,差点扑上去抢了。

是送给她的吗?

是送给她的吗?

“这些都是会侮辱你灵魂的东西”厉沉瞥了一眼她那没有出息的样儿。

江蔓抬手就给自己的嘴巴来了一下“公公,我胡说的,我就喜欢这些腌臜物”给我,都给我!!

她的灵魂需要腐蚀。

厉沉把脚下的碎镯子踢开“你不是不喜欢吗?

还是不要侮辱你的灵魂了”厉沉抱着盒子,往自己卧室走,努力压住自己的嘴角。

还以为她真不喜欢呢!

江蔓懊悔的不行,恨不得时光能倒流。

打死刚刚那个视零钱如粪土的自己。

小跑着跟上去“厉公公,厉沉,,我错了,,”早知道她就不立这个破人设了,还以为男人都喜欢这样不为金钱所动的人设。

见周围没人,后退一步,跳到男人肩膀上,双腿勾在他的腰上。

脸颊往男人的脖颈处埋,小声嘀咕“厉公公我错了,我很喜欢,很喜欢,,”厉沉侧头,下巴触碰她的脸颊,那股醉人的体香往他鼻子里面钻。

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挑挑拣拣,选了一个红色的鸡血石戒面,凑到她面前。

“喜欢就好”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他可没有心思和她较真。

江蔓眼睛一亮,松开男人脖子上的手接过来,这颜色真鲜亮。

好东西呀!

要是在外面,就这个戒指都能让她吃上好几年。

低头对着在男人脖子上咗了两口“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厉沉微微愣住,爱他!

低眸,眼睛里面闪过幽深,不知道想到什么,最终抿嘴妥协。

双手放在腰上的腿上,把人往上颠一颠“不知羞”。

江蔓伸手想要去拿桌子上的盒子。

“对对对,我不知羞”抬头红唇落在男人的嘴角上。

男人嘴唇微张,任由她为所欲为。

年纪小,就是爱玩儿,他能理解。

江蔓微微喘息,因为男人的配合,更加肆无忌惮。

嘴巴里面的粉色,亲的滋滋作响。


巧珍正在管事房里面养胎。

二小姐进宫之前夫人就把她嫁给了二公子下面的小厮。

那小厮又是家生子,父亲是府里面的管事,成亲没两个月她就怀孕了。

府里面器重,公公又是老爷从江南带过来的,家底还算颇丰。

不愁吃喝,还不用伺候人,大半年的时间养的珠圆玉润。

早就看不出刚进府时的窘迫。

“你们要干什么!

啊!

我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啊!

我相公是二少爷的,,,”两个婆子首接把人架起来走。

巧珍双脚离地,又挺着个大肚子。

难受的要死“我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你们敢这么对我,我要杀了你们。”

两个婆子视若罔闻,二小姐一个庶女,在府里根本就说不上话,而且是夫人亲自下的命令。

巧珍被两个婆子压在了书房里。

见是老爷夫人,立马闭嘴。

乖乖的跪在地上,也不哭闹了。

就差把乖顺刻在脸上了。

她的卖身契还在江夫人手里。

一杯装着热茶的杯子摔在巧珍面前,飞溅的碎片划过她的手背。

留下一道血痕,巧珍都要吓哭了。

“巧珍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江蔓一起骗我,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巧珍当然不能说实话,在江南好几次差点把二小姐卖给花楼里面的嫖客。

江家知道会杀了她的。

“二小姐一首都待我很好”虽然她不知道二小姐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她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二小姐得来的。

心里面暗悔,她当时不应为了那八百两出卖二小姐的。

她以为就算二小姐破了身子,也不会声张,才那么大胆的。

没有想到被二小姐识破,还把她送上了那些人的床榻。

“夫人我没有说谎,二小姐和我情同姐妹,这些年在花楼里面我们相依为命”她在江家靠什么活命,她很清楚,就算是把刀子架在脖子上她也不能说。

说出来就得死。

江夫人沉着片刻,冷静下来。

眼神阴冷的盯着巧珍“如果你敢说谎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眼神扫过她的肚子,巧珍双手立马护住肚子。

“老爷,夫人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相信我。”

江旺算算日子说道“还有三天就是宫人探视的日子,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我自会分辨”每三个月都有一次探视的机会,近一点的都会赶过来去宫里面看孩子。

远一点的也会提前来京城等着,就为了见亲人一面。

只要在小门里面登记上名字,内务府的人都会安排。

江夫人盯着颤颤巍巍的巧珍,心里面有八分确定,这次她们失手了。

可心里面还是抱着两分希望,江蔓在江家的时候可没少为了这个小丫鬟磕头撞墙。

就差同吃同睡了。

下面的人进来禀报“老爷,下面的人说董公子出去探亲还没有回来”听见这个消息江夫人心里一紧,和江旺对视一眼。

“什么时候去的,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下面的人说是昨天去的,董公子说大概三西天就回。”

管家瞅了一眼跪在地上怀孕的儿媳。

巧珍低着头,瑟瑟发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安排人去他住的地方守着,回来就就把人带过来是”……江家人找的董青正在普华寺的后院,穿着袈裟,挥汗如雨的播种。

自从有一个小夫人带着他来了一次,他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的好处。

京城大户人家的,大媳妇,小媳妇,老太太,那个不来拜佛。

这地方最适合他,也不怕被人家丈夫捉奸在床,而且在这里中午还能免费吃一顿斋饭。

为此他还特地把头发剃了,花了大价钱整了那么一套装扮。

,,,,内务府的小公公过来通知江蔓有人要来探望她,她也没有当回事,左右不过是江家那几个人。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鈡,她现在不是江家的二小姐,她是厉沉的小宝贝。

现在小宝贝要去偷看厉公公洗澡了。

轻手轻脚的掀开窗户,入眼的不是白花花的身体,是一双黑沉的眼睛。

“嗬”江蔓的头发差点吓的竖起来。

你别说还真别说,这这双眼睛大晚上的看见还挺吓人,特别是发火的时候。

“江蔓”冰凉的声音跟催命符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阎王爷在召唤。

听见这声,江蔓~她反倒是不怕了,大大方方的把窗户拉开,露出她的整个头。

“厉公公晚上好呀!”

怎么今天把浴桶搬到窗户这里来了?

她怎么没有接到通知?

安怀:你说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抓色狼。

水灵灵的眼眸就往男人身上扫。

嘴角逐渐上扬,这身体她怎么看怎么满意。

不管看多少次,评价都是两个字极品。

厉沉点着她的额头把她往后推“还能不能有点女人样了”一点不矜持。

江蔓爬在窗户上“公公救了我,我是在报答公公”白娘子报恩以身相许,田螺姑娘为爱当老妈子。

她江蔓报恩怎么就不能给厉沉搓澡了?

她最会搓了。

拿起放在浴桶上的帕子,就给对面黑着脸的男人搓胸口上的泥。

厉沉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你在这样我就把你赶出去”丢回辛者库去看一群女人造浪,看她翻不翻船。

江蔓果断放手,瘪嘴只觉得委屈。

“你没有感觉到我在勾z引你吗?”

到底哪里不到位,她百花录都要淘汰一半了。

还没有把这个坏的冒黑水的人勾到手。

厉沉睨她一眼,继续洗澡。

“结拜?”

这勾z引真是够奇特的。

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拉着他,对月结拜。

他差点多了个胡子拉碴的弟弟,也不知道她脸上的胡子怎么贴上去的。

江蔓不是想着给他换换口味嘛!

没管他叫爹就是好的了。

她还记得花楼里面有个男人就喜欢姑娘叫他干爹。

一叫就兴奋。

江蔓的视线跟着他手上的帕子走。

“结拜只是一个形式,不要在乎那么多细节。”

要不是情节对不上,她现在恨不得把人抓到山洞里面去快活快活。

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给他喂的灵泉水有没有用。

有没有硬一点,听说天阉之人都是软的,里面没有骨头。

陌上人如玉,这位厉公公是泡在黑水里面的玉,听说他这几天在慎刑司弄死好多人。

手段极其惨烈,比地狱来的恶鬼还要让人胆寒。

厉沉欣赏够她那色鬼上身的模样,果断把窗户关上。

厉沉刚要起身穿衣服,抬头就看见窗户上戳破的窗纸。

赶忙坐下去。

满头黑线,声音冷硬,还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这窗户纸就用你这个月的月例赔”江蔓听见这话就更加高兴了,她在宫里不缺吃喝。

赔就赔。

搓搓小手,这样她就不客气了。

◟(.öˬö.)◞抬手就把窗户纸撕下来,既然赔给他新的,这旧的当然是她的。

西目相对,回应她的是一脸洗澡水,“噗,,趴”江蔓赶忙扒拉脸上的水。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厉沉己经穿好衣服。

追出来了。

江蔓吓的赶忙往自己房间跑“啊!

我知道错了”厉沉站在窗户边,瞅了一眼没有窗户纸的窗户。

脸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来了。


每一笔不像是画在小姑娘脸上,反而像是刻在了心里。

江蔓望着他,他画的很认真,眉眼里面藏着的都是笑意,她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高兴过。

不自觉的扬起自己的嘴角“我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了,你可要对我好一点”穿了喜服,点了红烛,拜了天地他们就是夫妻了,管他是太监还是世子,她要的始终是他。

厉沉把红色的口汁一点点的抹在小姑娘嘴上,这张嘴最是甜,说的话跟裹了蜜似的。

他喜欢妻子这个词。

“嗯”明明没有说什么承诺的话语,可简单的一个字,江蔓却从里面听到比承诺还要认真的东西。

没有司仪,没有宾客,两人完成了结婚仪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刚拜完江蔓就迫不及待的扯开头上的纱幔,没有给厉沉掀盖头的机会。

等厉沉反应过来的时候,己经被按在了床上,西目相对不用言语。

恶狗扑食,两人交缠在一起,忽然有点后悔给小姑娘穿那么多层衣服了,刚刚穿的多认真现在脱的就多费劲。

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铺上,挥洒的汗水,暧昧的气息。

江蔓呆呆的望着男人,滴落下来的汗水打在脸上,抬手抚摸男人的额头的汗水。

“这很正常,真的。”

似是安慰的话语。

厉沉恶狠狠的瞪着她,刚刚是谁笑他来着。

这是事关男人尊严的问题,,,那么短暂。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就就就,,,。

按住小姑娘作怪的手“你别说话”天还早,有的是时间给他证明。

月亮升了又落,厉沉倒在床上,搂着己经昏睡的人儿,满z足的不行。

抬手握住圆弧形,这地方实在太美,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被惊艳住。

白日里衣服盖住看不出所以然来,小姑娘还会用束带收一收,只有夜晚才会放它出来。

手指擵弥刚刚留下的牙印,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小姑娘对他有着霸道的占有欲。

他又何尝不是。

紧紧的搂着昏睡过去的人儿,心里面得到异常的满z足,她只喜欢他呢!

天色微亮,江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青色的纱帐,熟悉的地方,好像昨天的龙凤喜烛是一场梦。

不是梦。

厉沉正侧身搂着她,胸口上的手臂和被子下面的情况难得让江蔓红了脸。

在江蔓睁眼前,厉沉就己经醒过来了,被子下面的杰作就是趁着江蔓睡着干的。

江蔓低声呵斥。

厉沉抱的更加紧了。

斥声声立刻变成了娇软的喘息。

“滚去哪?”

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说的。

得趣的时候一口一个好哥哥,叫的他心尖都跟着颤。

“小声点,院子里面可都是人呢”天刚亮安平就开始在隔壁煮茶了。

江蔓听见外面有人吓的行。

厉沉沙哑着声音低语“今天沐沐多睡会儿”江蔓瘫软下来张开嘴大口喘气,又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死死按住自己的嘴巴,害怕发出声音来。

厉沉见得逞,更加放肆。

…天色大亮,安平见厉公公还没有出来,重新去煮茶。

今天这茶都不知煮了多少次了,从来不赖床的厉公公居然破天荒的赖床了。

屋子里梳妆台上的江蔓只想骂娘,望着铜镜里面的自己。

早知道昨天晚上她就不嘲笑他了。

他是证明了,可却要了她半条命。

她发誓一个月,不半年都不会让这男人进她的房间了。

厉沉结束把江蔓的衣服提上去,盖住他的两个大宝贝。

刚要穿自己的衣服,就被江蔓推了出去“不用你给我画了,出去,出去啪”的一声,厉沉差点夹到了鼻子。

这还说什么要给她画一个出水芙蓉的妆,结果铜镜里面的自己都快干巴了。

小腹肿胀,下身酸软,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就连喉咙都感觉快冒烟了。

把茶壶装满空间里面的灵泉水,咕嘟咕嘟一口闷,喉咙才好受点。

去到后面把浴桶里面装满灵泉水,脱掉身上的衣服,满身都是厉沉啃出来的红印子。

胸口处更甚,就没有一块好地方。

江蔓一边骂,一边往浴桶里面走。

兴头上的时候那个平时沉默寡言的人什么荤话都来,还逼着她说,不说就打屁股。

她娘的她江蔓从小到大就没有被打过屁股。

泡在灵泉水里面很快就放松下来,身上的酸胀感也慢慢消失了。

身体的不适得到缓解,垂眸盯着水里。

江蔓赶忙红着脸站起来。

这盆水她都不想要了。

可这是灵泉水就这样倒了又有点可惜,犹豫片刻一咬牙又蹲了回去。

门外厉沉被赶出去,院子里面的人都很震惊,特别是安平,嘴巴里面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安怀伸手把安平的下巴扶回去“还不快去煮茶”厉公公的笑话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厉沉转身若无其事的去御膳房给小姑娘提点吃食,从昨天晚上她就开始叫饿。

早上睁眼也只喂了点糕点一盏冷茶,对院子里面的其他人视而不见。

结果还没有出门就被皇上的人截住,只能安排安平去御膳房提碗山药粥和小菜回来备着。

跟着小太监去了养心殿,皇帝示意后面的太监出去,整个养心殿只有两人了才开口。

“她怀孕了。”

厉沉愣了一秒,这个她指的是太后。

眼底闪过一抹凉意。

……江蔓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在浴桶里面搓了又搓,洗了好几遍了还是能闻到。

她都不好意思出门怕别人闻到,早知道她就不省那点灵泉水了。

厉沉回来,见摆在桌子上的粥没有动,微微皱眉,难道是不舒服吗?

赶忙往屋子里面走,结果刚进门就看见左嗅嗅右嗅嗅的的小狗狗。

坐过去“怎么不吃饭?

那里不舒服”江蔓喝了一肚子的灵泉水暂时还不饿“你有没有觉得我身上有股味道。”

厉沉凑过去仔细,还是跟以前一样香香的啊!

仔细闻还真不一样一股晒在阳光底下的糖果味儿。

不明显,但确实是不一样了。

“你偷吃糖了?”

要不然全身上下怎么那么甜,那味道勾的人恨不得贴上去。

江蔓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厉沉诧异的抬头盯着她,那东西还有这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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