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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曹雪蓉林寿全文

匪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快开门,快开门!”我们在屋里等了不多一会儿,就听到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铁头在外面焦急地大喊。张师傅赶紧过去把门开了。就见铁头和小杆子两个人脸色苍白地冲进来,慌忙又把房门给关上。“你们慢着点,先喝杯茶压一压。”杨大叔给他们端了两杯茶过去。两人一口气喝下肚,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才好看一点。“不得了了,刘家那老太太撞鬼了!”铁头大叫道。“什么?”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铁头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你们不知道,太吓人了,大半夜的那老太太从床上被拖下来,一直拖到院子里。”“谁拖她啊?”铁头的一名兄弟问。“你他娘脑子呢?”铁头赏了他一巴掌,怒道,“当然是鬼拖的,难道还是人?”“据说那老太太被拽出来的时候,哭爹喊娘的,闻讯赶过来的人,就看到那...

主角:曹雪蓉林寿   更新:2025-02-13 0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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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雪蓉林寿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曹雪蓉林寿全文》,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开门,快开门!”我们在屋里等了不多一会儿,就听到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铁头在外面焦急地大喊。张师傅赶紧过去把门开了。就见铁头和小杆子两个人脸色苍白地冲进来,慌忙又把房门给关上。“你们慢着点,先喝杯茶压一压。”杨大叔给他们端了两杯茶过去。两人一口气喝下肚,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才好看一点。“不得了了,刘家那老太太撞鬼了!”铁头大叫道。“什么?”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铁头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你们不知道,太吓人了,大半夜的那老太太从床上被拖下来,一直拖到院子里。”“谁拖她啊?”铁头的一名兄弟问。“你他娘脑子呢?”铁头赏了他一巴掌,怒道,“当然是鬼拖的,难道还是人?”“据说那老太太被拽出来的时候,哭爹喊娘的,闻讯赶过来的人,就看到那...

《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曹雪蓉林寿全文》精彩片段


“快开门,快开门!”

我们在屋里等了不多一会儿,就听到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铁头在外面焦急地大喊。

张师傅赶紧过去把门开了。

就见铁头和小杆子两个人脸色苍白地冲进来,慌忙又把房门给关上。

“你们慢着点,先喝杯茶压一压。”杨大叔给他们端了两杯茶过去。

两人一口气喝下肚,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才好看一点。

“不得了了,刘家那老太太撞鬼了!”铁头大叫道。

“什么?”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铁头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你们不知道,太吓人了,大半夜的那老太太从床上被拖下来,一直拖到院子里。”

“谁拖她啊?”铁头的一名兄弟问。

“你他娘脑子呢?”铁头赏了他一巴掌,怒道,“当然是鬼拖的,难道还是人?”

“据说那老太太被拽出来的时候,哭爹喊娘的,闻讯赶过来的人,就看到那老太太被拖得到处跑,但是看不到其他人,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娘的你说那不是鬼,还能是什么玩意儿?”

铁头越说越是害怕,赶紧又灌了一口热茶。

“那后来呢?”张师傅问。

铁头冲我看了一眼,胆战心惊地道,“后来是那刘@浩和那姓孙的牛鼻子赶过来,一起把人给救下来了,不过那老太太的半只耳朵给扯掉了,脸上地上到处都是血,吓死个人!”

屋内众人听了,个个都是脸色苍白。

“那老太太怎么样?”

我盯着那水盆中开始缓缓打转的金元宝问。

“那老太太啊,叫得惊天动地的,肯定是被吓掉了半条老命,不过大事应该没有,叫得还挺响的。”铁头道。

我点了一下头,道,“把这盆水搬过去,放在门口。”

“我来!”小杆子过来抱起脸盆,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问,“是放门外还是门内?”

“门内。”

“好!”小杆子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把水盆放到门口。

正当他起身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房门传来“哐”的一声响,吓了他一大跳。

呜呜!

外面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房门被吹得哐啷作响,卷起的沙石打在门上,如同有人在拍门一般。

“什么情况?”

屋内众人吓得赶紧把所有门窗关紧,缩在房间里大气也不敢出。

我来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

只听那呜呜声越来越响,不像是风声,倒像是凄厉的哭声。

“有……有人在哭!”小杆子颤声道。

“屁个人!那是鬼在哭!”铁头白着脸骂道。

张师傅走过来低声问,“小林老板,这宅子凶得很,太邪门了,你说跟秀玉……”

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您说跟秀玉有没有什么关系?”

“你是怀疑秀玉已经出事了?”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这位张师傅虽然长得挺憨实,但其实心细如发。

“这刘家母子俩遮遮掩掩的,又一直不肯让我们见秀玉,现在这宅子里又闹鬼,我怕……”张师傅眉头皱成了疙瘩,“真要是这样的话,杨老哥怎么受得了啊。”

“张师傅,你去守着杨大叔,你们就呆在房间里哪也别去,我等会出去一趟看看。”我沉思了片刻道。

“您是去……”张师傅瞪大了眼睛。

“现在还说不准,看看再说。”我说道。

“好,我明白了!”张师傅点头,转身跟其他人道,“小林老板要出去一趟,咱们都守在这里别乱走动。”

“啊,您要出去?”铁头吃了一惊,眼珠子骨碌一转道,“那我也跟着您去,给您打打下手!”

我一阵好笑,说道,“那走吧。”

“得嘞!”铁头欢欢喜喜地去把水盆挪开,准备开门。

谁知这水盆刚一挪开,那房门就咣当一声,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了开来。

铁头吓一大跳,差点把盆给扔了。

随后一阵阴冷的狂风扑面而来,吹得众人睁不开眼。

“铁头跟我出去,其他人把门关上,水盆镇回原位!”

我交代了一句,在铁头肩膀上一拍,就带着他出了门。

张师傅和小杆子赶紧冲上来把门重新关上。

“我的亲娘嘞……”铁头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阴冷的狂风吹来,把他的后半截声音给淹没了去。

“跟着我出去就不怕撞鬼啊?”我挑了方向,边走边说。

“这个么……与其在里面撞鬼,还不如跟着您撞鬼。”铁头嘿了一声道。

我看了他一眼,别看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可活泛着,笑道,“等会遇到鬼了,你赶紧跑,别管我。”

“啊?”铁头瞪大了眼睛,“这好像哪里不太对……不,就算遇到鬼,我也坚决跟您同生共死!”

“那行,等会儿你别跑。”我点头。

“咱……咱们会遇……遇上鬼?”铁头脸色白得吓人。

“有可能。”我走了一阵,转向西南方。

铁头哆哆嗦嗦地跟了上来。

这宅子里原本到处都亮了灯,但此时却基本上都已经熄灭了,四周一团漆黑,唯有天际洒下的惨白月光,让院落里的景物隐约可见。

走了一阵,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指着一座假山低声道,“那里好像有个金刚。”

只见在那假山的东南侧,站着一个光膀子的人,背对着我们,后背一道暗红色的符咒,正是那十八金刚之一。

显然这人是负责镇守这个方位的。

此时宅子里阴风呼啸,那人低着头立在那里,头发被风吹得乱飞!

“好像是那狗道士的小徒弟?”铁头咦了一声道。

我看着也像,就说,“过去看看。”

两个人走上前去,铁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小牛鼻子,你怎么样?”

只是一连喊了几声,那道士都没有什么反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耳朵聋了是怎么地?”铁头骂了一句,跑过去就拍了一下那道士的肩膀。

结果那道士身子一歪,冷不丁就咕咚栽倒在了地上。

“我的个娘咧!”铁头吓得差点蹿了起来。

我走上前去,只见那道士双目圆睁,直勾勾地瞪在那里,流出两行血泪,挂在脸上已经是干涸了。

脸色青中泛黑,嘴唇干裂,如同被晒干的树皮一般。


我以前听爷爷说过有一种很邪门的医术,叫做“五鬼接脉”。

没想到第一次亲眼见识,居然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我在瓦缸里被封了整整三天三夜,这过程绝对是像噩梦一般!

不过噩梦醒来后,结果却是好的。

我被曹雪蓉毁得一塌糊涂的筋脉,竟真的奇迹般地被完美接续了起来。

“你天生阎王命,就算治好了伤也活不了多久,高兴什么?”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位婆婆居然也有堪比我爷爷的眼光,苦笑道,“能活多久算多久吧。”

“你要是不想死,那也简单的很,只要学成阎王的本事就好了。”哑婆婆写道。

这话爷爷也跟我说过。

我正想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无意间看到哑婆婆平静的表情,突然心中怦怦乱跳,颤声问道,“婆婆,您知道怎么……怎么学成阎王的本事吗?”

哑婆婆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

我正要再问,就见她左手食指看似无意地斜了斜,向着庙里那尊娘娘像点了一下。

我福至心灵,立即跪倒在娘娘像前,咚咚磕头。

一直磕了有上百下,哑婆婆在我肩上拍了拍,又在地上写道,“娘娘答应收你为徒了。”

我呆了一呆,本以为是哑婆婆要收我为徒,让我跪拜娘娘像是在考验我的诚心,可谁知她说的会是“娘娘收我为徒”。

哑婆婆给我递过来一杯茶,让我敬茶。

我接在手中,抬头看去,只见那娘娘被笼罩在香火的烟气中,栩栩如生。

忽地又想起来,当时我爬到庙里的时候,哑婆婆曾经说过,“你能爬到庙里,算是跟我们有缘。”

当时我还以为哑婆婆是口误,现在看来,难不成这庙里除了哑婆婆以外,还有其他人,只是不愿意露面?

“师父请喝茶。”

我也顾不上细想,恭恭敬敬地跪下敬茶。

哑婆婆让我把茶杯放到香案上,又对着娘娘像磕了三个头,就算是师徒礼成了。

“以后我就是你师姐了。”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又懵了一下,哑婆婆是我师姐的话,那我师父的年纪得多大?

“咱们这一支传承,自古人丁单薄,到现在也就只剩下了咱们,我天赋太差,传承不了本门,以后就靠你了。”哑婆婆又道。

我十分好奇,“那咱们这一支传承是属于什么?”

“雾山灵门,咱们是灵门传人。”

我一愣。

所谓三教九流,玄门百道,从古至今出现过无数古老的流派和传承,又逐渐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

尤其是到了近代,老一派的东西日渐没落,很多都已经断了香火。

如今还算比较活跃的,也就是风水师以及算命这两个行当。

我在爷爷的言传身教之下,从小就开始接触这类东西,但从未听说过雾山灵门。

不过千百年来,出现过的流派何其之多,或许这灵门不太出名吧,没听过也正常。

“不是没名气,而是咱们灵门向来隐秘,不为外人所知,这点你得分清楚。”哑婆婆像是知道我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道,“那咱们灵门是属于什么流派?”

僧不可能,道家么,有点可能,但不太像。

“那你说说,阎王应该是属于什么流派?”哑婆婆问。

我心头一震。

阎王还能属于什么流派?

想到那诡异的“五鬼接脉术”,不禁脱口而出,“是属于……鬼派么?”

“世间万物有灵,你说咱们灵门是干什么的?”哑婆婆写道,“一入灵门深似海,注定了一辈子跟妖魔鬼怪打交道,苦海无边,你可想好了?”

“师姐,我刚敬过茶,还能回头是岸吗?”我问。

哑婆婆瞥了我一眼,“不能。”

我只好岔开话题,“那雾山是咱们灵门的祖地么,在哪啊?”

“你没发现咱们这儿三天两头起雾么?”

我看向庙外,还真起雾了。

从这天开始,我就在娘娘庙里住了下来。

哑婆婆住在庙边上的一座小屋,平时在那烧饭睡觉。

我一心惦记着爷爷,等伤养得差不多了,就想着下山去打听一下,哑婆婆也没说什么,还给我准备了一些吃的。

谁知我刚走到半路,连山都还没下去,就晕死了过去,最后是被悄悄跟在我后面的哑婆婆给捡了回去。

“在庙里有娘娘庇佑,还能暂时压制住你的阎王命,你要想出去送死,也随便你。”

醒过来后,就吃了哑婆婆一顿训。

经过这件事后,我就沉下心来,留在庙中跟着哑婆婆日夜苦学。

山中的日子很平静。

唯有每年七月十五准时到来的天雷,着实让人头疼,而且这天雷一年比一年来得惊心动魄。

转眼十年过去。


“你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我好奇地问。

“这一看您这长相,这气质,这谈吐,那就是这个!”铁头一竖大拇指,“那小子哪点比得上您了?”

“你这吹捧的是不是有点过了?”我哑然失笑。

“那绝对不是,我这人向来就是实诚!”

铁头一脸严肃地道,“就说刚才那姓卫的小子好了,他说只有他师父出手,才能救这些人,但您只给了我一个铜钱,让我捏着打了几拳,就把人给救了,这还能看不出差距么?”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一阵好笑。

这铁头看着是一个粗人,但心里这小九九着实不少。

“嘿,反正我就认定了这个理!”铁头挠了挠头笑道。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之前经过的那个荷花池旁。

此时宅子里依旧阴风呼号,如同厉鬼哭泣哀嚎,但这池水却是黑幽幽的,平静如故,没有起一丝波澜。

见我脸色冷了下来,铁头也收起了笑脸,盯着那池水看了几眼,低声道,“这池子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怎么说?”我正想着事情,随口问道。

“之前咱们刚进来的时候,您也在这边看了好几回。”铁头道,“而且吧,之前没感觉,现在越看,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我不置可否,没有继续说这个,而是转了话题,“等会他们要是来找你救人,你怎么办?”

“救人?”铁头愣了一下,嘿了一声笑道,“我哪有这个本事救人啊,还不是沾了您的光!”

我问他,“那你救不救?”

“这个么……”铁头抓了抓脑袋,迟疑道,“要是能救的话,我倒是想……”

“想救是吧?你这人心肠还挺好。”我笑说。

“那也不是。”铁头红了脸,“其实那些人我都认识,也都是苦哈哈出身,要不然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卖命。”

“行吧,你想救就救。”我点了一下头,“不过不能白救。”

铁头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得跟那姓刘的要钱!”

“差不多吧,你准备要多少?”我问。

“您说多少合适?”铁头眼冒金光。

“二十吧。”我想了一下。

“我看行!等会儿那姓刘的要找上来,我就跟他要二十万!”铁头兴奋地道。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家里开善堂的啊?”

“啥善堂?”铁头不解地问。

“人命这么不值钱啊,我是说每个人二十万!”我没好气地道。

“啊?”铁头吃了一惊,又连连点头道,“您说的是,那是一条命呢,二十万都便宜他了!”

掐着手指盘算了一下,惊呼一声,“那加起来岂不是得几百万?”

“这笔钱他应该能拿得出来吧?”我问。

“应该可以!”铁头肯定地道,“这姓刘的在曹家还是很受重用的,不算其他的,几百万存款应该是有的,让他用这些钱买这么多命,已经便宜他了!”

我说也差不多了。

“是是是,您说得对!”铁头道。

“总得留点给他们家办后事。”我接着说了一句。

“是……啊?”铁头下意识地就点头,点到一半,猛地一怔,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办……办后事?”

正说话间,隐约传来一阵人声,随后就见一行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姓刘的来了!”

铁头往那边仔细瞅了一眼,顿时精神大振,满脸笑容地道。

刘@浩那一群人是跟着卫东亭来的,后者手里托着一个罗盘,环顾四周,似乎正在搜寻着什么。

看到我们站在荷花池边,那刘@浩就跟卫东亭说了一声,快步朝我们走了过来。

“来了来了,他娘的果然来了!”铁头激动。

“淡定着点。”我提醒了一句。


“是!”铁头说着就把脸一沉。

那刘@浩人还没到,就先露出了笑容,远远地叫道,“林老板,刚才多有得罪,我先跟您赔个礼,道个歉。”

我没搭理。

铁头咳嗽一声,把那刘@浩给拦了下来,冷着脸道,“你又来干什么?”

“那个……我想请林老板救救那十几位兄弟。”刘@浩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兄弟要是没了,他们家里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得多伤心难过。”

“难过那肯定是难过,不过先得把你们刘家给砸了!”铁头道。

我见那刘@浩脸色一僵,只是这人很善于隐藏,很快就露出了笑脸,呵呵笑道,“这位兄弟说笑了,不过还请林老板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一救这些兄弟,我刘@浩替他们求您了!”

说着,还深深鞠了一躬。

“要救人是吧?拿来!”铁头把手往刘@浩面前一摊。

“什么?”刘@浩愣了一下。

“钱啊,四十万!”铁头大声道,“听清楚了,是每个人四十万!”

“这……”刘@浩怔住。

“怎么,他娘的你还想白嫖啊?”铁头瞪着他问。

“那……那肯定不是。”刘@浩皱眉想了想,为难地道,“给报酬也是应该的,只不过这实在太多了。”

“多啊,那你爱找谁找谁去!”铁头嚷嚷道。

刘@浩咬了咬牙,“这钱我可以出,只是这价钱,还是得商量一下。”

经过二人一番切磋,最后给谈到了二十万。

我心中暗笑,这铁头的小花样还不少。

“救人可以,先把钱打过来再说!”铁头道。

“先打三成预付款!”刘@浩黑着脸道。

铁头冲我看了一眼,见我没反对,就点头道,“那也行,快去快去。”

刘@浩只好掉头离开,回去筹钱。

“你不是说这池子不对劲么,等会儿你大叫一声。”我低声对铁头道。

“好!”铁头表示明白了。

“别浮夸,真实一点。”

“得嘞!”

铁头酝酿了一下,吃惊地指着荷花池大叫一声,“这……这怎么回事?”

眼睛瞪得老大,表情到位,那叫个声情并茂。

他这一叫,就成功地把那卫东亭等人给吸引了过来。

“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卫东亭冷冷地瞥了我们一眼,回头看向荷花池。

看了几眼,就是脸色一变,蹲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池面。

那刘@浩本来是要回去筹钱的,见状又跑了回来,急声问道,“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我看着人群,见那个周响佝偻着身子站在那里,神情麻木,哪怕是众人纷纷围到荷花池旁,也只是让他眼皮动了动。

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浑不在意,跟个行尸走肉似的。

“来两个人,下去看看!”只听卫东亭大声喝道。

刘@浩立即指派了两个人,脱掉上衣,光着膀子跳进了池子里。

只听到噗通一声响,但怪异的是,这那么大两个人跳下去,池面竟然没有溅起什么水花。

这黑幽幽的池水,就如同漆黑的浓墨,转瞬间就把那两人给吞没了。

之后池面就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怎么回事?”

“人呢,人去哪了?”

围观众人一阵惊疑不定。

又有人朝着荷花池中大喊,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照理说,这荷花池的水不可能很深,但现在这两个人下去之后,居然被吞得连个影都没了,这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恐慌。

“快,拿竹竿来!”刘@浩叫道。

很快就有两个人找了两根很长的竹竿,往荷花池里捅去。

这荷花池能有多大,但奇怪的是,两个人戳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戳到,那下去的两个人,更是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但看到这阴阳妆,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这杨天宝被镇压在“寒冰狱”中,永世不得翻身,但偏偏刘z浩因为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在听从了孙道长的建议后,把秀玉给娶了过来,想着用秀玉娶镇压杨天宝。

本来娶了也就罢了,这伙人又把秀玉给关在杨天宝的隔壁,还日夜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这让隔壁的杨天宝如何能不怨气冲天?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让杨天宝穿透寒冰狱的封镇,直到有人给他画上了一副“黑白罗刹”妆!

在“黑白罗刹”妆的加持之下,杨天宝身上怨气暴涨,以至于破开寒冰狱,出现在刘家宅院中。

我端详着杨天宝这一张脸。

他的左眼在当年被刘z浩给刺瞎了,只剩下了一个漆黑的窟窿。

而这罗刹妆,左脸漆黑,右脸雪白,剩下的一只右眼,灰白色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

突然间杨天宝张开嘴,发出一声尖叫。

顿时一阵狂风大作。

那周响惊恐地惨叫一声,被狂风卷起,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

我定在原地纹丝不动,忽地喊了一声杨秀玉的名字。

只见杨天宝右眼灰白色的眼仁微微缩了缩。

其实民间常说的鬼怪邪祟,只是一种笼统的说法,其中又可以细分成很多种类。

就比如说鬼好了,其实很多人说到的鬼,大部分都是阴灵。

所谓的灵,可能民间有许多说法,比如说“阴灵”,“怨灵”,“剑灵”,“玉灵”等等……

而阴灵,最常见的就是由死气或者怨念凝聚,又由于某种机缘,经过长时间的滋养而形成。

除了阴灵或者怨灵之外,有时候发生诈尸了,也被人说成是闹鬼,但那其实是属于阴尸的范畴,因为他是有实体的,不像阴灵或者怨灵,只是死气或者怨念执念聚化而成。

就像眼前的杨天宝,就属于阴尸。

但不管是阴灵还是阴尸,都是没有神智也没有意识的,有的也只不过是死者留下的怨念执念而已。

他们其实就像是瘴气、毒物一类的东西,没有感情,也没有思想,只不过由于本身阴气深重,遇到身上有阳气的活人,就会本能地袭击,所以经常会出现有人被邪祟害死的情形。

如果照这么说的话,那民间关于厉鬼复仇杀人的传闻又是哪来的呢?

这就跟之前说的执念有关了。

就比如说杨天宝,他原本好端端地和姐姐在坟头岭下采野菜,却天降横祸,被刘z浩和周响掳了去,并且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将其杀害,并且钉在了桑树上。

杨天宝临死之前,必定是恨意滔天!

而同时,他又深深惦记着他的姐姐杨秀玉。

如此一来,他死前就留下了两大执念!

一是报仇,二是姐姐。

杨天宝死后,由于怨气沸腾,让他的尸体成为了阴尸。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眼前这具阴尸已经不是杨天宝了,他也没有杨天宝的记忆,唯一剩下的,只是杨天宝临死前的执念。

这也就成了阴尸杨天宝的本能!

而杨秀玉在隔壁的经历,更是让杨天宝的执念越积越深,转化成滔天的恨意。

在阴阳妆的加持之下,杨天宝迟早会破开寒冰狱,脱困而出,而且很可能就在今晚!

这样的杨天宝一旦出来,唯一的意识,那就是杀!

那刘宅必定是鸡犬不留,甚至于附近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我说是鬼。

铁头哆嗦了一下,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小林老板真会开玩笑。”张师傅哈哈大笑。

被张师傅这么一笑,铁头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人太老实,总爱把别人的玩笑话当真。”

把我和张师傅都给听乐了。

要真有人以为这铁头老实,那绝对会被他坑里面去。

说话间,我们三人上了车。

张师傅要开车的,自然是坐驾驶位,铁头却是跑去了副驾,说是让我一个人在后排坐得舒服点,实际上我看他是对那只旅行箱还有点犯嘀咕,时不时地还透过后视镜瞄几眼。

“对了小林老板,刘家那边怎么样了?”张师傅问。

“你们走后不久,刘家突然炸了锅,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就往外跑,我看着不对劲,也就跟着出来了。”我随口组织了一下语言。

“这刘家太吓人了,您赶紧出来是对的!”铁头连声赞同。

张师傅也点头说是,又叹了口气,“就是秀玉那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提到秀玉,三个人都是一阵沉默。

“唉哟,那里是不是刘家?”

这时坐在前面的铁头突然大叫了一声。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火光冲天!

起火了?

我让张师傅调转方向,朝着刘家驶去。

到了附近一看,还真是刘家宅子起火了,黑烟滚滚。

虽然有不少附近的居民赶过来救火,但风趁火势,转眼间就把整个刘家宅给吞没了进去。

“什么情况,怎么就起火了?”张师傅和铁头都是大吃了一惊。

我看着那冲天的火光,一连闪过好几个念头。

这场大火肯定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要掩盖这刘家宅子里的秘密。

是那谷芝华师徒三人?

还是另有其人?

“这不是那个卫东亭吗?”张师傅突然指着人群道。

我看了一眼,见一个人灰头土脸的,哗啦一声把一桶水浇到身上。

“对对对,就是那个姓卫的,这鳖孙怎么成这样了?”铁头诧异地叫道。

在我们说话的功夫,那卫东亭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又转身往火场里冲。

边上救火的众人都是吃了一惊,纷纷大叫,“危险,你进去干什么?”

卫东亭却像没听见似的,一头就扎了进去。

过不多时,他又呼地从大火中冲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瓦缸,头发和衣服上都是火星点点。

其他人见了,急忙把一盆盆水冲着他泼了过去,把火苗浇灭。

“这鳖孙不要命的冲进去,就为了抢这玩意儿?”铁头满脸疑惑,挠了挠头肯定地道,“这缸里八成是装了什么金银财宝!”

我却认得那口瓦缸的样式,正是那寒牢七十二口瓦缸中的一口。

没想到这卫东亭这么不管不顾地冲回去,竟是要抢出一口缸来。

“你怎么样,没事吧?”众人见卫东亭的模样狼狈不堪,纷纷上前关心。

卫东亭却是冷着个脸,让众人不要靠近他,找了块布把瓦缸罩了一下,抱着就走了。

“现在我敢肯定了,这缸里绝对有宝贝,你看这鳖孙跑得多块!”铁头一拍大腿,可惜地道。

我说,“要不你也去里面抢一个?”

“那算了,我还要命。”铁头看了一眼那火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说着又有些疑惑,“那里面还有缸么?”

“怎么没有,挺多的。”我随口应了一句,让张师傅开车回去。

张师傅答应一声,发动车子,又笑道,“小林老板说得对,里面还有酒缸子,菜缸子,你要喜欢尽管去拿。”


“都叫你别摇了。”我啧啧了一声。

“你……你……”那孙道长捂着左手,盯着我又惊又怒。

两个徒弟赶紧拿毛巾过来给他包扎伤口,一个徒弟说道,“师父,这铃铛肯定是长时间没用,出了点问题。”

那孙道长咳嗽了一声,骂道,“都怪你们!这是镇邪的法器,为师让你们平时好好保养,你们肯定是偷懒了!”

“是是是,都是我们不好,都是我们不好!”两个徒弟连连点头。

“还有下次,就给我滚蛋!”孙道长又骂了一句,随后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到刘母身上,“本座马上要开坛做法了,你还不把这些无关人等清出去!”

“好好好。”刘母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挤出一丝笑容道,“亲家公,你看家里现在有事,要不你先回去?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叫浩儿接你过来?”

“没事,我就在这里等着!”杨大叔道。

刘母脸色一沉,“亲家公,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呢?这种时候你在这里,不是给你女儿女婿添麻烦吗?”

“你这话过分了吧?你让秀玉出来,我们马上就走!”张师傅皱眉道。

“不是跟你说过了,秀玉不在家,你要不信就打她电话。”刘母道。

“就是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才找上门的,今天见不到秀玉,我们是哪里也不去!”张师傅大声道。

杨大叔跟着点头,“是,我们哪里也不去。”

“你们真是……”刘母气结,一跺脚道,“你们去客厅先坐坐,喝杯茶,吃点东西歇歇脚!”

说着转身就走。

张师傅他们本来准备跟上,但看我还站在那里没动,就又停了下来。

“你们杵在那干什么?”刘母发现没人跟上,回头怒声问道。

我指了下边上的空地,“这地方就不错,搬几张椅子过来,我们就在这里歇脚了。”

“你……你说什么?”刘母瞪着一双眼睛。

“我去搬!”那汉子叫了一声,腾腾腾就去边上的房子里扛了三把椅子出来,摆放到一旁。

等我和张师傅三人坐了,他就往我们身后一站。

想想不太对,又去扛了一张桌子出来,又逮住两个人,让他们把茶水点心端了送过来。

“你……你们反了天了!”刘母气得浑身直哆嗦。

我看了她一眼,关心地问道,“老太太,你这脸都发青了,没事吧?”

“什么?”刘母急忙用手去摸脸,叫道,“镜子呢,快拿镜子来!”

有人跑去拿了面镜子给她,她抓过来就往脸上照。

“这大半夜的在鬼宅里照镜子,真是嫌命长啊。”我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茶不错,挺贵的吧?”

只听得咣当一声响,那镜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这茶肯定不便宜。”张师傅也尝了口,低声笑道,“这老太太都要被您给吓死了。”

我笑说,“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怕什么?”

就见那刘母又去找那孙道长了,拽住他的衣服,一个劲地要对方再给她个护身符。

“看来这宅子真邪门啊。”张师傅皱了皱眉头,又对杨大叔道,“老哥,咱们这回一定要找到秀玉,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事情搞清楚!”

杨大叔连连点头说是,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那刘母纠缠了那孙道长一阵,被对方训斥了几句,只好又悻悻地跑了回来,盯着那汉子瞧。

后者见了,立即把胸口捂得死死的。

“亲家公,你让他先把护身符还给我。”刘母冲着杨大叔挤出一丝笑容道。

杨大叔看了看我,见我没作声,他也就低下头,只当没听见。

那刘母眼睛一瞪,正要发作,突然就听到“咚”的一声响,顿时被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就给噎了回去。

我们也没再去理她,向着对面看去。

就见那两个年轻道士已经替他们师父包扎完毕,又抬了一个大鼓出来,放在东南角上。

刚刚就是其中一名道士挥舞鼓槌,在大鼓上击打了一下。

鼓声沉闷,并不如何响亮,不过在这种深夜里,却是远远地传了出去。

此时在那十八个精壮小伙围成的大圈里,已经摆好了香案。

那孙道长身披黄色法衣,点了三炷香,插入香炉之中,右手拔出桃木剑,左手挑起一枚符箓,在空中刷的舞动了一下。

神色肃穆,还颇有派头。

“师父要做法了,所有人安静!”孙道长的另一名徒弟喝道。

刘母赶紧命令其他刘家人不要发出任何动静,一起双手合十,站立不动。

只见那孙道长挥舞着桃木剑,绕着香案游走一圈,口中念念有词。

他的一个徒弟则开始击鼓。

“梅城这地方做法事,流行打鼓么?”我好奇地问。

“这个……好像没听说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张师傅愣了一下道。

守在边上的另一名年轻道士喝道,“让你们安静,谁在那说话?”

狠狠地瞪了一眼过来。

我喝了口茶,又抓了把花生吃,张师傅也没事人一样,拿过茶壶,给我和杨大叔续上茶。

“谁再说话,别怪我不客气!”年轻道士冷冷地警告了一句。

只听刷刷刷几下,那孙道长的桃木剑在空中劈砍,这力道还着实不小。

呼的一声,一道符箓被他弹到空中,火光一闪,那符箓无风自燃!

“哟!”刘母等人见状,都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看到那年轻道士瞪过来一眼,又赶紧屏气敛息,不敢稍动。

“所有人依次上前,去喝一碗酒!”

那孙道长反握桃木剑,肃然喝道。

那十八名精壮小伙听命,依次走到西南角,拿起摆在地上的酒碗,一个接一个将碗中的酒喝了下去。

“这些人给多少钱?”我问身后那汉子。

“跟我们差不多,一个晚上两万吧。”汉子赶紧弯下腰,笑着凑过来解释道。

“两万?”我很是诧异,“卖一条命就这点钱,噶个腰子去卖都不止吧?”


“你们自己去住的地方,我还有事要忙!”刘z浩黑着脸冷冷丢下一句话,拂袖离开。

我见杨大叔在那抹着眼泪,心中一阵翻江倒海,过去轻轻拍了拍老家的肩膀,安慰道,“大叔,咱们先过去休息吧。”

“好,好。”杨大叔强忍着悲痛,冲我点点头。

刘z浩留下的那人,带着我们前往住处。

在经过那孙道长身边的时候,我停下来问了一句,“你俩是老相识?”

“什么?”孙道长瞪了我一眼。

“我师父和刘先生那是多年的好友了,这次要不是看在刘先生面上,哪能请得动我师父!”孙道长的大徒弟傲然道。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从香案上抽了几张金箔。

“你又干什么?”孙道长喝问。

“借你几张纸。”我晃了晃手中金箔,淡淡道,“放心,肯定还,就算你死了也给你烧过去。”

“你咒谁呢?”孙道长大怒。

我冲他笑笑,转身走人。

刘z浩叫人安排了三个房间,都在宅子比较偏僻的东南角。

“你们两个也打算住下?”

我见那铁头和小杆子也跟了过来,就问了他们一句。

“那个……您能不能给指条明路,救救我们兄弟几个?”铁头紧张地搓着手问。

我看了他一眼,“你脖子上那个护身符好好戴着别摘,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什么事。”

“那……那就是说,迟早还得出事了?”

铁头听得一哆嗦,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您可得给我们兄弟几个想想办法啊,我们都还年轻,连媳妇都还没娶呢!”

我把从孙道长那里拿的几张金箔,折成了一个金元宝,闻言诧异地问,“你都快四十了吧,还没媳妇儿?”

“您大概误会了,我是看着老,其实才不到三十!”铁头苦着脸解释道。

那小杆子在边上也赶紧作证,“我铁头哥也就比我大几岁,我们从小一起混到大的,他就是长相老成!”

我嗯了一声,起身走到门口。

铁头和小杆子赶紧跟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我,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你那三个兄弟在哪?”我问铁头。

“还在门口守着!”铁头忙道。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是真嫌他们命长啊?”

“啊?”铁头脸色大变,赶紧拿出手机给那几个打电话,结果打了半天,发现打不通,急得直骂娘,“什么破手机,怎么没信号了!”

“有时候邪气太重,是会干扰信号的。”我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铁头一哆嗦,赶紧踹了一脚小杆子,“还不快去,把他们全叫到这里,快!”

小杆子不敢怠慢,赶紧地跑去了。

过不多时,就带着三个人回来了,其中一人鼻子上捂着毛巾,胸前的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迹。

铁头慌忙从脖子上把那枚护身符摘了下来,给那留鼻血的哥们戴上,又哆哆嗦嗦地跑过来问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看在眼里,笑道,“你还挺仗义。”

“唉,我们几个都是没爹娘的,从小一块儿长大,谈不上仗义!”铁头叹气道。

我拿了七枚经过特殊炼制的铜钱出来,给了他们五枚,“捏在手心里,别丢了,到时候还给我。”

“是是是!”铁头慌忙接过,将铜钱分给几个兄弟,剩下一枚自己捏在手里。

我又把另外两枚铜钱给了张师傅和杨大叔。

“今晚上肯定会出事,就算死人也是正常,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就跑,离得远远的,要么就守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我对铁头几人说道。

“死人?”张师傅惊呼了一声。

众人脸色都是有些发白。

“我们守在这里!”铁头毫不犹豫地道。

见我看着他,就赔笑着解释道,“您刚才不是说了么,跑出去的话也活不了几天,还不如跟着您拼一拼。”

“拼什么?我是来看戏的。”我疑惑地问。

“啊?”铁头等人都愣住了。

“张师傅,杨大叔,今晚上咱们也别睡了,就大家在一起坐一宿,泡壶茶说说话聊聊天。”我对二人道。

“好。”两人点头。

杨大叔内疚地道,“都怪我,把你们给牵连进来了。”

“嗐,老哥你可别这么说,我跟小林老板一样,也是来看戏的!”张师傅笑道。

我冲张师傅竖了个大拇指,这位老大哥虽然只是个跑车的,但一身侠气。

铁头和小杆子去端了茶水点心进来,一堆人就挤在一个房间里,喝茶熬夜。

夜色深沉,屋外一片死寂,连一声狗叫都听不到,安静得压抑。

刚入子时,也就是十一点钟的时候,我让小杆子打了一盆清水过来,摆在桌子上。

之后把折好的元宝丢入水中。

张师傅等人看得好奇,都纷纷凑了过来,围坐在一旁。

我一只手托着腮,胳膊支在桌上,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叩打。

随着桌面震动,盆中的水面发出微微的颤动,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那只金元宝却是定在了水盆中z央,就像是水底下有只手将其拽住了,纹丝不动。

我突然间停止了叩打桌面,水面的波纹逐渐平复下去,那只金元宝却是忽地动了起来,向着西南方向转了一下。

张师傅等人顿时咦了一声,又赶紧捂住了嘴。

我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到窗户边上。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阵凄厉的尖叫声自内院那边传来。

“怎么回事?”屋内众人都是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一阵惊惶混乱,不时有嘈杂的脚步声从屋外响起。

“咱们要不要出去看看?”铁头惊疑不定地问。

我说行,“你出去看看吧。”

“啊?就……就我吗,您不……”铁头这脸刷一下白了。

我看看他,“怎么?”

“没……没什么!”铁头抬腿踢了一脚小杆子,“还不跟我去!”

两个人把铜钱紧紧地捏在手里,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铁头哥,你们小心点,可别出事啊!”他们的三个兄弟好意提醒道。

“我呸呸呸!”外面传来铁头气急败坏的一声骂。


离开坟头岭后,我先回了一趟老家,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许爷爷已经回来了呢?

只可惜家中积满灰尘的样子,打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找了周边的邻居打听,也都说这姓林的爷孙俩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

我在这边呆了一个下午,在傍晚之前离开,准备前往曹家。

可我毕竟在坟头岭住了十年,很多事情都已经脱节了,而且以现在的物价,哑婆婆给我的钱很快就花完了,剩下的连路费都够呛。

我一琢磨,想起爷爷以前是圈内顶尖的大佬,我又是从小跟着爷爷学的风水,干脆就干起了爷爷的老本行。

风水师。

之后替一个做五金贸易发家的大老板,解决了一件性命攸关的事情,让我赚了一大笔钱,这才让我不用为金钱烦恼,接下来可以专心对付曹家。

而且说来也是巧了,何家这事还让我得到了一件东西,在以后曹家的事情上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这老板姓何,是真正的白手起家,从一个几平方的小铺子开始,把生意做到了海外,成了郑州一带知名的人物。

只是在他六十岁这年,却是诸事不顺,家里更是频频出事,甚至连女儿女婿都在来给他庆祝六十大寿的路上,出了车祸丧命。

何老板在寿宴上听到这噩耗,当时就昏死了过去,就此一病不起。

我当时因为要四处跑,就雇了一辆车,司机师傅姓张,五十来岁,我管他叫张师傅。

张师傅给我开了一段时间车,跟我也很熟了,知道我是干风水这一行的,在经过郑州的时候,就说起了这何老板的事情。

我一听,就让张师傅带我去何家看看。

接待我的是何老板的大儿子,听我说了来意之后,虽然见我年轻,却也并没有丝毫怠慢,带着我去见他父亲。

那时候何老板已经是病得昏昏沉沉。

我点了一根定魂香,不久何老板就长舒了一口气清醒了过来。

何老板的大儿子又惊又喜,急忙问我他父亲是怎么回事。

我问何老板,是不是去过南洋?

何老板点头,他做五金外贸的,时不时地会去一趟那边。

我又问他,有没有在那里请过什么法器之类的东西。

何老板摇摇头说没有,不过经他大儿子提醒,何老板突然想起来,他在南洋的时候曾经接受过一位高僧的馈赠。

大概是半年前,何老板父子俩来到南洋谈生意,就在他们准备回国的时候,碰到了一位南洋高僧。

那位高僧上前来找到二人,说是何老板与佛有缘,特来赠他一物。

在他们双方交谈的时候,跟着高僧前来的四个小沙弥双手合十,喃喃念着他们听不懂的古怪经文。

高僧打开手中的盒子,却是一颗金珠。

何老板本打算拒绝,但见那高僧法相庄严,气度不凡,就说他们给高僧所在的寺庙捐一笔钱,至于这金珠就不要了。

但那高僧却说,这佛珠只跟何老板有缘,将盒子交到何老板手里,带着小沙弥转身离开,转眼间就不知所踪。

何老板父子俩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但也不敢亵渎佛珠,只好带回了国,将其供奉在了家中。

我让他们带我去看看佛珠,可到了香案那边,父子俩打开盒子一看,就大吃了一惊。

这盒中的佛珠竟然不翼而飞!

何老板满脸懊恼,说是不是因为佛珠被盗,亵渎了佛祖,这才降祸于他们何家?

我让何老板的大儿子带着我在他们家里转了一圈,最后指着院子东南角的一棵梨树,让他叫人把树给拦腰锯断。

父子俩虽然疑惑,但还是照我说的叫人把树给锯了。

结果这一锯,差点把在场的几人给吓坏了。

那锯开的树身上,竟然汩汩地淌出了粘稠的黑血!

我让那两人继续锯,很快就在树里找到了那颗佛珠。

何家父子俩大惊失色,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佛珠是怎么跑到梨树里面的。

我告诉他们,这根本不是什么佛珠,而是南洋一种害人的妖术。

这颗妖珠被请回家后,何老板一家子的气运就会慢慢被掠夺蚕食,到后来钱财败光不说,甚至会家破人亡!

等何家灭门之后,对方就会过来收回这颗妖珠。

何老板或许是在南洋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又或许纯粹是被那妖僧给盯上了,以至于遭了这无妄之灾。

我又让何家父子把那棵梨树连根挖出来,一把火烧掉。

三天后,何老板的病就痊愈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用他的话来说,原本他在家里的时候老是感觉气闷,现在感觉神清气爽,一扫阴霾。

在我离开郑州的时候,带走了那颗妖珠。

何老板千恩万谢,给了我一大笔钱作为报酬,让我以后有什么事记得随时找他。

“小……林大师,你可真厉害!”

上车之后,张师傅满面红光地冲我竖了个大拇指,由于介绍有功,何老板也给他封了个大大的红包。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叫我小林就行。”我笑说。

“这怎么行?不行不行!”张师傅连连摇头。

“要么就叫林老板。”我说。

“林老板?”张师傅愣了一下,“像你们这一行的厉害人物,不都是叫大师么?”

“我打算开个风水馆,当老板去。”我笑说。

“那成!”张师傅憨厚地笑了笑,又问,“那小……小林老板,接下来咱们去哪?”

“去梅城吧。”我看了一眼窗外。

“好嘞,您坐稳了!”


我上前把他搀了起来,低声道,“大叔,我们先回去。”

张师傅和铁头赶紧上来,一起搀扶着。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我回头叫道,“棺材别封啊,封了找你们算账!”

“封!”

很快就听到卫东亭冷飕飕地下了命令。

我们一路没停地回到了住处。

“那棺材里的可能不是秀玉。”我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杨大叔本来已经神志迷糊,站都站不动了,一听这话突然间双目圆睁,猛地一把拽住了我,“您……您说什么?”

我倒了一碗水递给他,说道,“刚才我让父亲跪女儿,是不是很奇怪?”

“对对对,我刚才都好奇死了!”铁头猛点头。

张师傅目光一闪,道,“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是刚才那三支香有讲究,如果是父跪女,这三根香必然崩断。”我解释道。

“刚才那香没断,还烧完了,那就是说棺材里的女人,不是秀玉?”张师傅最快反应过来,激动地道。

“不错。”我点了一下头。

刚才那三支黄纸卷香,看似普通,其实是我们灵门的一种秘术。

接阴桥。

所谓接阴桥,就是以黄纸卷香为媒介,接通阴阳。

如果棺中是具普通女尸,这个还没法用,但恰巧这棺中女尸阴气深重,怨气冲天,正好满z足了接阴桥的条件。

我故意让杨大叔手捧三炷黄纸卷香去跪棺材,就是要看了看这棺中女尸和杨大叔究竟有没有父女血脉关系。

如果接阴桥失败,那么杨大叔手中的黄纸卷香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但是刚才平地起了一阵旋风,黄纸卷香以极快的速度燃尽,就说明接阴桥成功了,但杨大叔和对方并没有父女关系。

这个法子不能说百分百准确,但准确率极高。

“老哥,你再仔细想想,刚才有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张师傅拍了一下杨大叔道,“就现在这年头,别说脸能造假了,伤疤也能造啊!”

“对啊,还真有这个可能!”铁头叫道。

杨大叔听得又惊又喜,颤声道,“我想想……我想想……对了,我刚才看我闺女……不是,棺材里那姑娘的脚趾头,好像不太对,我闺女小的时候都是我替她洗脚的,我肯定认得。”

“老哥你确定?”张师傅激动地问。

“我……我之前看到那伤疤都对上了,以为这肯定是我秀玉,就没仔细想……现在是觉得有点不对。”杨大叔紧张地道,双手微微发抖。

“不好,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那姓卫的小子已经封棺了!”铁头突然唉哟了一声,“要不咱们去把棺材给开了,再仔细看看?”

杨大叔和张师傅冲我看了过来,显然是等我拿主意。

“这事先再说吧,你们的铜钱都还在吧?”我话锋一转问。

众人愣了一下,纷纷表示还在。

我刚才一共做了四根黄纸卷香,还剩下一根,插在桌上点燃了。

“你们准备一下,等这柱香烧到半截的时候,就一路向东跑,从东边翻墙逃出去,能离多远离多远,别回来。”

“这是为什么?”众人大吃了一惊。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黄纸卷香,顶端一点红光,以很慢的速度向下移动,“这刘家接下来还会出事。”

“啊?”众人脸上都露出一抹惊惧之色。

铁头看了一眼窗外,有些不解地问,“现在好像挺风平浪静的啊?”

自从荷花池中那具女尸被卫东亭镇压后,这宅子里就一下子太平了,原本不停呼号的阴风,也早已平息了,四周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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