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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娇娇被病娇强制爱了姜宜娄厌最新章节列表

晴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斌是娄琨的手下。娄琨和娄厌,外界一直传闻着两个人不合,事实上,两个人的确是不合。阿斌肯定没有娄厌的联系方式了。“你没有啊。”姜宜有点失落,她想问问娄厌有没有看见自己的护身符。“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真的吗!谢谢你阿斌!”挂断电话后,姜宜的心才放下来了。“希望护身符是在他车上吧。”另一边,娄琨和姜初的卧室内。姜初穿着白色丝绸睡裙从浴室走出来,亲昵的挽着娄琨的手臂,身上散发着玫瑰花香的沐浴乳,特别的勾人。娄琨手上夹着根香烟,鼻尖闻见玫瑰花香,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宜宜的事情,你决定了吗?”姜初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扯出一个笑。“你决定就好。”娄琨点了点头,低笑着亲了亲她的发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我也是为了宜宜为了这个家做打算。...

主角:姜宜娄厌   更新:2024-11-11 1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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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宜娄厌的其他类型小说《逃不掉!娇娇被病娇强制爱了姜宜娄厌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晴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斌是娄琨的手下。娄琨和娄厌,外界一直传闻着两个人不合,事实上,两个人的确是不合。阿斌肯定没有娄厌的联系方式了。“你没有啊。”姜宜有点失落,她想问问娄厌有没有看见自己的护身符。“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真的吗!谢谢你阿斌!”挂断电话后,姜宜的心才放下来了。“希望护身符是在他车上吧。”另一边,娄琨和姜初的卧室内。姜初穿着白色丝绸睡裙从浴室走出来,亲昵的挽着娄琨的手臂,身上散发着玫瑰花香的沐浴乳,特别的勾人。娄琨手上夹着根香烟,鼻尖闻见玫瑰花香,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宜宜的事情,你决定了吗?”姜初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扯出一个笑。“你决定就好。”娄琨点了点头,低笑着亲了亲她的发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我也是为了宜宜为了这个家做打算。...

《逃不掉!娇娇被病娇强制爱了姜宜娄厌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阿斌是娄琨的手下。

娄琨和娄厌,外界一直传闻着两个人不合,事实上,两个人的确是不合。

阿斌肯定没有娄厌的联系方式了。

“你没有啊。”

姜宜有点失落,她想问问娄厌有没有看见自己的护身符。

“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

“真的吗!谢谢你阿斌!”

挂断电话后,姜宜的心才放下来了。

“希望护身符是在他车上吧。”

另一边,娄琨和姜初的卧室内。

姜初穿着白色丝绸睡裙从浴室走出来,亲昵的挽着娄琨的手臂,身上散发着玫瑰花香的沐浴乳,特别的勾人。

娄琨手上夹着根香烟,鼻尖闻见玫瑰花香,伸手揽住她的腰身。

“宜宜的事情,你决定了吗?”

姜初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扯出一个笑。

“你决定就好。”

娄琨点了点头,低笑着亲了亲她的发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我也是为了宜宜为了这个家做打算。”

姜初乖巧的嗯了声,主动抱住他的腰身,身子凑近他,试图跟他亲近。

娄琨发现她的意图,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我去洗个澡,等我?”

姜初很想说,让他等会再洗,可是娄琨执意如此,她只好松开手。

“好。”

“真乖。”

浴室响起了水声,姜初站在门口,透过玻璃门,看见了娄琨赤裸着身子,隐隐约约看见他胸膛和腹部的结实和线条。

后背上的抓痕,刺痛了姜初的双眼。

这是女人指甲的抓痕。

姜初甚至还能看见上面正在冒着血珠,这些抓痕,足以证明,他们多么的疯狂。

姜初握紧双手,白皙的手出现了红晕。

脸上出现了不甘心。

娄琨在外面一直养着个女人,这件事情她知道。

只不过,她一个字都不能提,不能反抗娄琨,不能有一丝的怨言和委屈,好好的扮演娄家少奶奶和娄琨妻子的身份。

做一个贤内助,是她的责任和本分。

因为如果没有娄琨,她姜初这辈子早就完了。

她一个京城人,被骗来泰国,差点就被卖进红灯区了,是娄琨把她带了出来,给了她合理的身份留在泰国。

姜初是有着娄琨妻子的头衔,但是,她从来就没有享受过娄琨的宠爱。

想到这些,姜初忍不住苦笑了声。

她都拥有那么多了,怎么还那么贪心?

她现在拥有的地位,钱财,全部都是娄琨给的。

她该知足了。

娄琨才浴室出来的时候,姜初已经睡着了。

走到床边,看见睡着了的人,娄琨弯着身子,伸手帮她盖上被子后,看向她的唇,迟疑了几秒钟。

没有做下一步,而是转身离开了卧室。

卧室的门关上后,姜初睁开眼睛,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眸看着天花板。

几滴眼泪,掉落在枕头上。

次日,姜宜很早就起床了,因为护身符丢失的事情,她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了。

洗漱结束后,下楼便看见姜初正在弄花瓶,笑眯眯的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妈妈!”

姜初的身子有一丝的僵硬,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醒了,早餐准备了你喜欢的小笼包。”

“谢谢妈妈!”

姜宜亲昵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往餐桌的方向走过去。

佣人很快把早餐端了上来。

“谢谢。”

姜宜吃着小笼包,发现和自己的京城吃的很像,甚至味道比京城的还要好。

这可是在泰国啊。

姜初早上陪着娄琨用过早餐了,现在陪着姜宜也只是喝杯咖啡。

“妈妈,这个小笼包好好吃啊。”

姜初脸上露出笑意:“当然了,这可是你爸爸特意从京城请回来的厨子,他担心你吃不习惯。”

这下姜宜越发开心了,把一整笼小笼包全部都吃完了。

肚子撑得不得了。

姜初见她心情很不错,便趁机开口了。

“宜宜啊,明天晚上有个宴会,你陪着爸爸妈妈一起去玩玩,好吗?”

姜宜现在听见宴会两个字,满脑子都是许家宴会上血腥的一幕。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了。

但是,姜初又开口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拒绝。

姜初看出她眼底的恐惧,立马抓住她的手腕,低声安慰道:“宜宜,你放心,这一次不会再出现危险的事情了,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许家的事情,的确是个意外。

他们不能避免。

这一次,他们有能力避免了。

姜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宜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了。

“好啊,那我陪爸爸妈妈。”

姜初见她如此听话,满意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宜宜真乖。”

用完早餐后,姜初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姜宜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在别墅里待着。

心里想着护身符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阿斌打来了电话,告诉她找到娄厌的电话了。

姜宜拿到电话就迫不及待的拨通。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

“小叔叔!”

电话那头迟疑了两秒钟,才开口。

“什么狗屁小叔叔,认亲戚认到老子头上了?”

姜宜被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就懵了,拿着电话仔仔细细的对比了阿斌给的电话号码。

并没有错误。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娄厌吗?”

“娄厌?你胆子真大啊,认我就算了,还敢认娄厌做亲戚?小丫头,你有几个胆啊?”

姜宜听出来了,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娄厌。

不过,肯定认识娄厌。

“我没有乱认亲戚,娄厌就是我的小叔叔,我是姜宜,娄琨的女儿。”

姜宜甜甜糯糯的声音传到电话那头。

陷入了沉默。

一分钟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了声音。

“我靠!”

姜宜被吓到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傻愣愣的等着。

“不好意思啊,姜宜是吧,我是陆淮川啊,你还记得我吗?”

陆淮川的语气明显比刚接电话的时候,好多了。

姜宜尴尬极了。

“记得,陆叔叔好。”

陆叔叔。

陆淮川听见叔叔两个字,浑身上下都疼了。

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吐出来。

“你好你好,你是想找娄厌吗?”

“嗯对,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找错号码了。”

姜宜真是不好意思了,没想到阿斌的号码居然是陆淮川的电话。

“那我发给你吧。”

“谢谢,谢谢陆叔叔。”

电话挂断后,陆淮川很快就把电话号码发过来了,而且还添加了姜宜的微信。

姜宜没有多想,就点了通过。

随后,姜宜拨通了娄厌的电话。

一如既往,很久才接通,是快挂断的时候接通了。

“有屁就放。”


“等一下,我们现在去哪?”

没有了枪声,姜宜明明平静下来了,开始考虑自己了。

“你是想腿废了吗?如果是,我帮你一把。”

娄厌原本眯着眼睛,听见她的话,冷笑着睁开眼睛,转动着手里的手枪。

意思很清楚了。

想死,娄厌帮你一把。

阿洲坐在驾驶座上开口:“小姐,我们现在去医院。”

医院。

姜宜可不想去什么医院,去了医院要找监护人,她不想让姜初知道今晚的事情。

“我不想去医院!”

娄厌抓住她的衣服,把人摁住在位置上:“闹什么?嫌命长?”

“我,我是偷偷出来的!”

姜宜没办法了,只好把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事情告诉了娄厌。

娄厌听完,忍不住笑起来了。

他这个小侄女,真的是蠢得可怜。

“姜宜,你太小看娄琨了,你觉得你凭你,能走出那栋别墅?”

姜宜立马就僵住了。

脑海里吸收着娄厌的每一个字。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从出来开始,他们就知道了吗?”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觉得。”

娄厌靠在皮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没有继续回答姜宜的问题。

姜宜有点不知所措的低着脑袋,整个人十分的无助。

如果娄家人一直跟着她,为什么在她被欺负的时候,没有出手救她?

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了?

医院内。

姜宜坐在病床上,医生正在给她脸颊上药。

时不时传来了姜宜的哼哼声,是被疼到了。

娄厌站在旁边,手里夹着根香烟,烟雾缭绕着,眼眸一直盯着正在上药的医生。

医院本来是不能抽烟的,可抽烟的人娄厌,就算是院长来了。

都不能奈何的了娄厌。

他想放火烧了医院都行。

“在抖,手就不用要了。”

娄厌的声音像是地狱索命的魔鬼一般出现在医生的耳边,吓得他拿着药膏的手都抖了抖。

夹着的棉球掉落在地板上。

“呵。”

姜宜抬头看了眼娄厌,声音软软糯糯的。

“小叔叔,你被吓唬医生了。”

阿洲站在旁边,替医生擦了把汗。

这可不是什么吓唬啊。

娄厌那是想,分分钟钟砍了医生的手。

娄厌眯了眯眼睛:“姜宜,闭嘴。”

姜宜哦了声,笑眯眯的看向正在冒汗的医生:“医生,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医生手忙脚乱的出现夹起棉球和药膏,小心翼翼的帮姜宜上药,心里十分的煎熬着。

希望眼前这个祖宗不要再喊疼了。

轰隆。

病房的门被重重的踢开,娄琨脸上都是怒气。

“娄厌!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娄琨手里拿着把手枪,怒气冲冲的,枪口对着娄厌的脑门。

娄厌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慵懒的吸了口手上的香烟,还往娄琨的脸上吐出烟雾。

特别的嚣张,丝毫不怕娄琨正举起来的枪口。

“大哥,你怎么不问情况,上来就要杀我?不会是想趁机把污水泼在我身上吧?”

娄琨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娄厌,宜宜你碰都别想碰。”

“呵,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我碰什么?当我是回收垃圾?”

姜宜被姜初抱在怀里,想开口都来不及开口,被拦住了。

“宜宜,这件事情让你爸爸解决。”

“妈妈,不是你们想得那样!爸爸,是小叔叔救了我!”

姜宜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娄琨才转身看向她。

“宜宜,你在说什么?”

姜宜顾不上医生正在上药了,着急的解释着,今天晚上的来龙去脉。

“是小叔叔在酒吧救了我,路上我们遇到了枪杀,是他保护了我。”

姜宜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娄琨和姜初便觉得不对劲了。

娄厌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一个人,更不用说,保护对象是娄琨的女儿。

他不拿着姜宜去要挟娄琨就不错了。

怎么可能还会保护姜宜?

“大哥,听清楚了吗?你冤枉我了。”

娄厌靠在墙壁前,眼神里带着冷笑,这种哑巴亏,他可是一点都不会吃的。

娄琨了解自己弟弟,从来不会吃亏。

“你想怎么样?”

娄厌的眼眸,看向了姜宜,淡淡的说了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这个女儿,挺有趣,送我玩几天?”

此话一出,姜初第一个不同意。

“不可能!娄厌,宜宜是你的侄女!”

“大嫂,我又没说当老婆玩,我作为小叔叔疼爱侄女,正常不过了,你说是吧,大哥。”

娄厌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放任那个母亲,都不会把自己孩子交到他的手上。

娄厌嘴角带着冷笑,一直看向姜宜。

姜宜突然觉得自己后背冒起了冷汗,娄厌心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怎么笑得如此渗人?

娄厌才没有这个闲工夫照顾小孩。

他只不过是想摸摸底,看看娄琨到底有多在乎这个女儿。

“好啊,宜宜第一次来泰国,我跟你大嫂也没空陪着她到处逛逛,既然你有空,宜宜就过去住几天吧。”

病房里的几人都没想到,娄琨会轻易的松口让姜宜去娄厌家住几天。

这不是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狼窝了吗?

娄琨的回答,出乎娄厌的意料,包括姜宜,也被吓了一跳。

抬起眼眸看向姜初,不停的摇着头。

可姜初,除了安抚她的情绪,没有多说一个字,也没有阻止娄琨。

娄厌:“没问题啊,大哥等着收尸吧。”

姜宜更害怕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着。

“妈妈,我不要去小叔叔家里住,我不要。”

娄琨看见自己女儿委屈的样子,心里有点刺痛感,不过没有说什么。

“宜宜是你的侄女,老爷子的亲孙女,你老爷子还有一个星期就回来了,小厌你好好想想吧。”

娄琨把老爷子搬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堵娄厌的嘴巴。

果然,娄厌听见他提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老爷子能管我?娄琨,你这女儿,弱不禁风,胆小如鼠,我这是在帮你管教啊。”

娄厌勾起嘴角,打趣起来。

娄琨眉头一皱:“宜宜不需要接受这些。”

“呵,不需要?这是泰国,娄家的仇人遍地都是,你怎么保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娄厌!我的女儿我有打算。”

娄琨话里话外,都在说着,不想让姜宜接触娄家的生意。

事实也是如此。

如果他真想姜宜碰娄家的事情,就不会让她跟着母亲姓,就不会从小养在京城了。

娄琨和姜初,并不想自己的女儿,滚这趟浑水。

起码现在不想。

“好啊,先送过来玩几天吧,我好好招待,我的小侄女。”

娄厌说完,眼眸看向瑟瑟发抖的姜宜。

“小侄女,我家可好玩了,我们,慢慢玩。”

娄厌离开后,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好了。

姜宜不停的哭着,看见娄琨靠近自己,立马就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腰。

“爸爸,我不要去,我害怕,我害怕。”

“宜宜,他是你小叔叔,你放心他不会碰你。”

娄琨尽可能的在安抚着姜宜的情绪。

只可惜,姜宜早就被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吓得不轻了。

“他就是个魔鬼,魔鬼!”

娄厌站在门口,听清楚了姜宜说的话,眼眸慢慢变冷了。

果然,都是假的。

娄琨轻轻拍着姜宜的后背,耐心的哄着。

“宜宜乖,我跟你妈妈这几天没空,你去小叔叔家住几天,阿斌会陪着你。”

娄琨看了眼姜初,姜初立马开口。

“是啊宜宜,爸爸妈妈过几天就接你回家。”

姜宜的身子还在发抖着,心里隐隐约约有点不安。

这次来泰国,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她想回家了。

明明很不想去娄厌家里住,可是为了讨娄琨和姜初开心,她不得不强颜欢笑的答应。

“好,我不会惹小叔叔生气,我会乖乖的。”

娄琨很满意,揉了揉她的头发:“宜宜很乖。”

姜宜上完药后,就被带回家了,换了套衣服后,姜初就把人送到了娄厌的别墅。

姜宜看清楚眼前的别墅,总感觉有点阴森森的,时不时还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

“宜宜,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姜初满脸慈爱的摸着她的脸颊,轻声交代着。

姜宜嘴巴紧紧抿着,有点害怕。

她不想。

可是没办法。

姜宜调整好呼吸后,声音有点颤抖,嘴角苦笑着。

“我知道了。”

拿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步步的走进别墅里面。

别墅里像是没有居住一般,特别的安静,冷冰冰的像是常年没有人出现。

姜宜拿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处,四处了看了眼屋子里面,并没有看见娄厌的身影。

没办法,只好站在玄关处,小声的喊了声。

“小叔叔,我来了。”

别墅里面没有回应,还是冷冰冰的样子。

这里不是娄家,是娄厌自己的私人住宅,娄厌没有出现,姜宜也不敢贸然走进去,很不礼貌。

只好加大音量,越来越大声的喊着。

“小叔叔!”

“小叔叔!”

“小。”

姜宜的话还没说完,娄厌慵懒的声音就响出来了。

“鬼哭狼嚎什么?哭丧啊?我还没死呢。”


他这辈子,什么都见过了。

大风大浪经历过来,只要姜宜能够开心,健康,就好了。

娄琨点头答应下来,实际上,心里有了其他的打算。

他不只是要姜宜拿到娄家的继承权,更重要的是,他要整个娄家的权利。

“小厌是回来了吗?”

娄琨是知道娄厌已经回来了,不过用的是疑问句,目的就是不让老爷子怀疑。

怀疑他在清迈有自己的人。

娄老爷子点了点头,提起娄厌就有点烦躁。

“整天没有个正行,现在不知道又去哪里疯了。”

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始终是娄老爷子心里的一个结。

许朝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多多少少在怨恨自己。

这样不光彩的事情,放在什么家庭,都是一个污点。

更何况是在娄家了。

“小厌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束缚他反而不好。”

娄琨的回答,没有表现对娄厌的不满意,反而是听起来像是在宠溺自己的弟弟。

“琨,那么晚了怎么还缠着爸爸,该休息了。”

姜初哄完姜宜睡觉,回卧室的路上,看见了亭子里的父子,便走了下来。

娄琨笑着起身,牵过姜初的手,一同坐了下来。

“许久不见,缠着父亲多聊了会,是我考虑不周,宜宜睡着了?”

姜初点头:“白天玩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那就好。”

娄老爷子看见夫妻两个恩爱的样子,心里就十分的感慨,当年他点头同意姜初进娄家,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这样家庭和睦的一幕,便是他追求的家。

“小初果然贤惠,这些年,多亏了你照顾琨。”

姜初:“爸爸,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只是这些年,亏待了宜宜,不能把她带在身边照顾着。”

提起姜宜,姜初的脸上,都是愧疚。

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愧疚。

当初姜宜去京城的事情,老爷子一开始便不同意,不过娄琨,执意如此。

姜初就算有万般不舍,也抵不过娄琨的一句话。

姜宜就这样被送到了京城,一养就是那么多年了。

一家人团聚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宜宜长大了,会明白你们的苦心,放心吧,我会好好补偿宜宜。”

娄老爷子是明事理的人,姜初话里话外的话,他当然听得明白。

姜宜是娄家的孩子,该是她的东西,老爷子一分都不会少了。

娄琨抱着自己的妻子,轻声的哄着。

“父亲已经同意把宜宜留下了,等她同周家联姻了,她就一直待在外面身边了。”

姜初有些意外,毕竟,联姻不是小事,更何况是以娄家的名义。

老爷子这是真的喜欢姜宜了。

一个见过为数不多的孙女,如此的重视。

“那就太好了,宜宜长大了,是时候回家了。”

铃铃铃。

娄琨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

“工作电话,我先去接。”

娄琨离开后,亭子里就剩下娄老爷子和姜初。

姜初是打心底里把娄老爷子当作是自己的父亲,当年她被卖人红灯区的事情,后来被曝光了,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被赶出娄家。

是老爷子牵着她的手,告诉了所有人。

姜初一辈子都是娄家的大少奶奶,一辈子都是娄家的人。

是娄老爷子的话和态度,让姜初的后半辈子过得舒坦和有足够的底气。

“爸爸,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吗?”

娄老爷子上了年纪了,身体状况也是大不如从前了。

娄老爷子喝着茶,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很好,许朝伺候的不错,倒是你,琨有没有欺负你?”


娄厌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第一次看见开着灯的别墅,还有点不习惯。

站在玄关,踢开脚上的鞋,一边脱着身上的衬衫,一边往水台走。

结果看见了睡着在沙发上的姜宜。

姜宜身子抱在一起,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都是不舒服。

娄厌没有看出她的难受,而是毫不留情的踢了踢她的脚。

“喂,你死在这里,我可不帮你收尸。”

姜宜没有回应,难受的抿了抿嘴。

娄厌懒得搭理她,转身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打开冰箱,倒水,走出去。

姜宜都没有任何的回应,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就在娄厌要回卧室的时候,看见了桌子上的药箱。

眉头紧皱出来,走出来看见沙发上小小的一团。

意识到出事了。

“姜宜!”

娄厌触碰到姜宜身上的皮肤时,被她身体的滚烫,吓到了。

姜宜发烧了。

娄厌伸手抱起她,抬脚往别墅外面走,声音有点着急。

“姜宜!醒醒!”

娄厌的怀抱让姜宜充满了安全感,她下意识的往娄厌的怀里凑着。

“外婆。”

姜宜沙哑的声音响起,娄厌看了眼她,把人放在了后座。

“别死了。”

医院内。

初升的太阳照耀进病房里面,姜宜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手上吊着吊针。

娄厌站在床边,熬得眼睛都红了,布满红血丝。

真是个麻烦鬼。

他真怀疑娄琨把女儿放在他这里,是为了折磨他。

麻烦死了,浪费他的时间。

阿斌姗姗来迟,他接到娄厌电话时,还在睡觉。

“姜宜住院了,马上滚过来。”

阿斌听见娄厌的声音,立马醒了,特别是听见姜宜住院了,整个人都清醒了。

“二少。”

娄厌嗯了声,把手里的病历扔过去。

“发烧了,还吃错了药,真是够笨了。”

阿斌接过他手里的病历,知道只是发烧了,不是被娄厌打进医院后,心里松了口气。

“娄琨人呢?死了?自己女儿都这样了,也不过来?”

娄厌挽着手臂,眯着眼睛看向阿斌。

阿斌:“先生和夫人去了印尼。”

娄厌呵笑了声,他现在是确定了。

娄琨就是在给他找麻烦。

“走了。”

娄厌本来就是个嫌麻烦的人,偏偏姜宜麻烦得要命。

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待在医院了。

看见姜宜就烦。

阿斌站在床边,拿出手机给娄琨发信息,把姜宜的情况告知情况。

印尼。

娄琨这次来印尼,是来谈一笔生意,搂着姜初的腰从酒店走出来,感觉到手机的震动。

拿出来看了信息。

姜初:“怎么了?”

“宜宜住院了。”

姜初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紧张,抓住了他的手:“是娄厌吗?”

娄琨摇了摇头:“放心,不是他,是发烧了,还是娄厌带宜宜去了医院。”

听见是娄厌带姜宜去了医院,姜初有点不可思议。

这可是娄厌,杀人都不眨眼的娄厌。

居然会带姜宜去医院。

真是破天荒第一次了。

“琨,你说他是不是对宜宜?”

娄琨看了眼她,收好自己的手机:“想什么呢,宜宜是我们的女儿,他的侄女。”

姜初抿了抿嘴,没有继续往下说了,跟着他的脚步上了车。

姜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烧是已经退了,人还有点不清醒。

“小姐,你醒了。”

姜宜眼神迷离,四处看了看,声音沙哑极了。

“阿斌,这是医院吗?”

“是医院,你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还没等姜宜回答,病房门口就传来了声音。

“哟,没死啊。”

娄厌挽着手臂站在门口,嘴角上扬,痞里痞气的样子。

姜宜抬起眼眸,看见娄厌穿着花衬衫大短裤,一副欠揍样子。

不对,是真的欠揍。

不情不愿的说了声。

“小叔叔。”

“小侄女,你这是什么表情?如果不是我,你还真死在别墅里了。”

姜宜疑惑的看向了阿斌。

阿斌点头:“是二少送你来了医院。”

姜宜有点意外,眼底有点抱歉:“对不起小叔叔,是我误会你了。”

娄厌懒得跟她计较,小屁孩一个。

“我是怕娄琨给我戴帽子,说我杀了他的女儿。”

娄厌整天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上,姜宜都习惯了。

“小叔叔,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

娄厌懒得跟这个小屁孩解释,娄家人,就数姜宜胆子最小了。

胆小怕事,迟早被人欺负。

姜宜已经退烧了,阿斌便把人送回了娄厌的别墅。

娄厌晚上又要出去,离开前,想起了别墅里还有个姜宜。

站在她卧室门口,朝着里面说话。

“姜宜,起来,跟我出去。”

姜宜人还迷迷糊糊的,就被娄厌带了出去,坐在副驾驶上,小心翼翼的问了声。

“小叔叔那么晚了,我们去哪啊?”

娄厌握着方向盘,顶了顶后槽牙,声音带着点冷气。

“手痒了,去杀人。”

娄厌说得话,不像是在开玩笑,姜宜吓得抖了抖。

“小叔叔,杀人是不对的。”

“你觉得有人敢管我?姜宜,闭嘴。”

姜宜不敢说话了,乖乖在坐在副驾驶上,她才懒得管娄厌。

他不把自己给卖了,就不错了。

心里祈祷着爸爸妈妈快点回来吧。

娄厌的玛莎拉蒂停在一处庄园前,门口的侍卫看见娄厌,毕恭毕敬的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

“厌少。”

姜宜走下车,看见眼前的庄园,大得有点离谱,而且装修风格很豪华。

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奇怪。

姜宜有点害怕了,紧紧跟在娄厌的后面。

娄厌看见她眼底的害怕,真的对娄琨两口子无语。

胆小怕事,爱生病,脑子笨,还爱哭。

不会养就别养,养得是什么东西?

娄厌走进一间包厢,里边的人看见他,都站了起来,特别是坐在中间的男人。

“娄二少,久仰大名啊。”

娄厌站在门口,看了眼包厢里的人,嘴角冷笑着。

他出现的地方,坐主位的人,永远是他。

“我的规矩,你不懂吗?”

主位上的男人,脸色有点难看,不过还是忍住了,站了起来。

“二少请。”

“你坐过了,我嫌脏。”

姜宜站在娄厌的身后,不由的佩服,娄厌真是不怕得罪人。

怎么什么都敢说?

男人一怔,很快就恢复脸上的表情了。

“来人,换椅子。”

换好椅子后,娄厌才愿意坐下来,拉了一把身边的椅子。

“姜宜。”

为首的男人看见姜宜,下意识的以为是娄厌的女人,喊了声。

“这位是二少的伴侣吧,要不要我准备点甜品?”

伴侣两个字一出来,娄厌和姜宜的脸色都变了。

娄厌冷着脸:“你觉得,我会看上这个小屁孩?”

姜宜脸上又羞又怕,她已经18岁了好不好,已经不是什么小屁孩了!

姜宜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今天晚上娄厌并不是过来杀人打架的,是为了谈生意。

她可不敢坏了娄厌的生意,等一下他一个不开心,又手痒了。

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

“叔叔你好,我是姜宜,娄厌是我的小叔叔。”

姜宜,小叔叔。

男人有点疑惑。

娄厌:“娄琨的女儿,随着母姓。”

男人明白了,他之前倒是听说娄琨有个孩子,一直养在京城。

不过,传闻说娄琨和娄厌关系不合,怎么都帮带孩子了?

该说不说,娄琨这个女儿长得不错,站在娄厌身边,谁不怀疑是他的新女朋友。

“你好,你叫我齐叔就好。”

“齐叔。”

娄厌看见她这副样子,就有点不耐烦。

娄家的人什么时候低声下气的对人说话了,没有点娄家的血性。

姜宜要是他的女儿,早掐死了。

丢人。

齐枫打量着娄厌和姜宜,传闻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倒是看清楚了。

娄厌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性的一个人,没有把两个人的恩怨牵扯到孩子身上。

“二少,生意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娄厌:“要不你问问她?娄琨是她爸,你求我,还不如求她。”

姜宜不知所措的坐在椅子上。

他们谈生意干嘛扯到她身上!

齐枫淡淡的笑着:“二少说笑了,怎么是求?做生意都是你来我往的事情,你跟我都有好处。”

“你明知道娄家的生意都在娄琨手里,而娄琨胆小怕事,不敢做你的生意,你就找了我,齐枫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心知肚明。”

娄厌话刚刚说完,就感觉到身上有一道视线。

姜宜眼底出现了一抹不满,她听不得别人说她的爸爸,娄厌也不行。

“看屁?老子实话实说,不想被喂鲨鱼就闭嘴。”

娄厌又开始说些吓唬姜宜的话,语气很凶。

姜宜眼眶马上就红了,委屈极了,抓住自己的裙子,低着脑袋,一个字都没有说了。

娄厌想不明白了,姜宜怎么说也流着娄家的血液。

怎么一点娄家人的本性都没有?

他就是说话声音大点,她能吓个半死。

也就是只有说到娄琨和姜初半个字不好,人才急。

还不算太笨。


姜宜被别墅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手握紧了行李箱的把手,心跳疯狂的跳动起来。

姜宜有夜盲症,别墅里没有开灯,从她的视线里面,是黑蒙蒙一片。

只不过,她的耳边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以及一股薄荷的清凉味。

姜宜知道,是娄厌走过来了。

“小叔叔。”

娄厌刚从浴室走出来,额头前的碎发还在滴着水,身上穿着一件浴袍,手里拿着块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下楼梯。

眯着眼睛看向站在玄关处的人。

都快站到姜宜面前了,娄厌发现她眼眸里还是傻傻的。

就像是没有看见他在哪一样。

事实的确如此。

姜宜的夜盲症很严重,在黑夜的情况下,如果没有灯光的辅助,她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比如现在,她的眼前是漆黑一片。

“姜宜。”

姜宜听见声音,目光里面看了过去,马上就找到了娄厌的方向。

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见他的脸。

小脸忍不住的皱了起来,人看起来十分的费劲。

娄厌伸手打开了灯,别墅里面顿时亮了起来。

姜宜难受的马上闭上眼睛,有点接受不了突然亮起来的别墅,手下意识的挡住自己的眼睛。

姜宜的小动作,全部都被娄厌看在眼里了。

“三楼不许上,想睡哪里随便你。”

娄厌一副不想搭理姜宜的样子,说完就抬脚往水台的方向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姜宜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好的。”

说完自顾自的搬着自己的行李箱,往楼上走。

娄厌站在水台前,手里拿着个玻璃杯,眼眸看向楼梯的方向。

娄琨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肯定没有安好心。

姜宜提着行李箱走上二楼,看见了有三扇门,想了想,推开离自己最近的一间房间。

果然,很风格很娄厌。

十分的冷冰冰。

简单的收拾自己行李,姜宜拿着睡衣走进浴室,洗到一半的时候,热水突然间没有了。

“啊!”

姜宜赤裸着身子,头顶都是泡泡,突然间的冷水,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姜宜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了,调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热水。

没办法,只好忍着身上的冰冷,站在淋浴下,洗着冷水澡。

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姜宜身子都冰了,特别是感觉到卧室里的空调,冷得马上跳上了床,盖好被子。

她从小就怕冷,即便是在泰国,她晚上睡觉还是要盖被子。

铃铃铃。

姜宜瑟瑟发抖着,伸手拿起自己的手机。

是梦梦的视频电话。

“宜宜!”

梦梦满脸兴奋的脸颊出现在屏幕里边,从声音看就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开心。

“什么事情啊,那么开心?”

“我被京大录取了!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了!”

今天是出录取结果的日子,梦梦算是补录上了京大,虽然是冷门专业,不过也是圆梦了。

“我就知道你没问题,阿秋!”

姜宜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梦梦这才看见她脸色有点不对劲,立马的担心起来了。

“宜宜,你感冒了吗?赶紧吃药,不对,要快点去医院。”

姜宜身体不好,这是从小到大的毛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只要感冒发烧,就不容易好。

“我没事,有点着凉了。”

姜宜拿着纸巾,把自己的鼻子都擦红了,声音也有点沙哑了。

很明显是感冒了。

“你声音都变了,你得去医院了,对了还没问你呢,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你啊。”

梦梦跟姜宜是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了。

两个人从幼儿园开始就做朋友,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好朋友了。

这次姜宜去泰国,是两个人第一次分开那么久。

“还不知道呢,我妈妈让我多住些日子。”

梦梦听到这里,心里虽然有点难过,不过还是为姜宜开心。

她知道,姜宜从小到大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

这一次好不容易团聚了,多相处些日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没关系,我们还有好多好多时间在一起玩呢,宜宜,你在泰国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梦梦眼底出现了一丝担心。

她没有告诉姜宜,她离开的这些天,她心里一直很慌。

所以去了一趟京禅寺求了签,是为了姜宜求的签。

是下下签,凶中之凶的签。

“我知道,这些话你都嘱咐好多好多次了,梦梦,我会照顾好自己。”

“反正有任何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好。”

两个人聊了很久,姜宜都舍不得挂断电话。

因为有梦梦,她心里才安心些。

直到最后姜宜睡着了,梦梦看着屏幕里的睡颜,眼底都是担心。

“宜宜,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楼梯口,娄厌一边扣着黑衬衫的扣子,走到二楼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眼眸看向了亮着灯的卧室。

迟疑的两秒钟,抬脚往下走了。

他是疯了吗?

他想干嘛就干嘛,想去哪就去哪,娄琨的女儿,关他什么事。

死了都不关他的事情。

砂砾酒吧。

一辆玛莎拉蒂停在门口,娄厌推开车门,把手里的钥匙扔到门童手里。

“厌少。”

娄厌嗯了声,抬脚走进去。

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站在舞池里面相拥着,爆炸到刺耳的音乐声响彻整间酒吧。

娄厌推开楼上包间的门,陆淮川早坐在里面了,不过今晚,他穿得倒是正经,不像往日,里面都是真空上阵。

瞧见推门走进来的娄厌。

“厌。”

同时,包厢里,还有一个男人,年纪有些大了,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身西装,出现在沙砾,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看见娄厌,客客气气的站起来,伸手要跟楼厌握手。

“厌少,久仰大名。”

娄厌瞥了眼他的手,嗯了声,自顾自的往沙发上坐下来。

男人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好在娄厌应声了,心里的忐忑松了口气。

“厌少,我们是很有诚意要跟你合作。”

“周先生,杵着做什么?不知道还以为我娄厌不让你坐。”

娄厌一开口,叫周先生的男人,后背直接冒起了冷汗,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没有没有,厌少招待的很好。”

“不过,我今晚不想谈生意,周先生请回吧。”

娄厌给自己点燃了根雪茄,伸手靠在沙发上,烟雾弥漫在他深邃的脸颊前。

陆淮川是听出来了,娄厌不想接下这单生意。

客客气气的伸手。

“周先生,请吧,”

周先生这次是真的冒汗了,他可是带着任务过来。

已经约到娄厌好几次了,没有一次是成功签上合同,他怕不是回去,小命都没有了。

“厌少,你看我们。”

娄厌冷着眼,有点不耐烦了:“回去告诉你的老板,想跟我合作,亲自来,他的面子还没那么大。”

泰国是娄家的地盘,踩在人家的地盘上做生意,就得认娄家的规矩。

周先生是怕了。

道上都说娄家人心狠手辣,而娄厌是出了名的手段狠。

趁着娄厌现在还好好说话,他也不敢继续坐下去了。

要不然,这条命什么时候交代在这里,都不知道。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人走了以后,陆淮川忍不住了,扯开领带扔到垃圾桶里面,大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

“难受死老子了,什么破领带。”

陆淮川最烦这些东西。

“呵,你什么时候也装模作样起来了?”

提起这个,陆淮川就烦。

“别提了,老爷子给我安排什么相亲,都挑得些什么女人,要胸没有胸,要屁股没有屁股,再说了,婚姻就是牢笼,我傻了才结婚。”

陆淮川早就决定了。

这辈子不结婚。

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放弃花花世界。

娄厌没有说什么,嘴角带着冷笑,转动着手里的手机。

“厌,听说娄琨把女儿送到你家了?怎么?想养小孩了?”

“养小孩?浪费时间。”

娄厌只不过是想看看娄琨,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陆淮川:“我倒是觉得你这个小侄女,有趣,反正养得起,养着玩玩也不错。”

娄厌听到这,脑海里出现了姜宜的样子。

是她独自站在唐人街路口时的模样。

小小的一个,身上穿着最简单的裙子,却在人群中,十分的耀眼。

一眼就能看见。

另一边,姜宜难受得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到脑子很疼,喉咙沙哑极了。

浑身没力气,一步步走下楼梯。

别墅里,灯火通明,姜宜扶着楼梯的把手,一步步往下走着,腿很软。

“怎么没有关灯?”

姜宜起来的时候,看了眼墙上的闹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顾不上那么多,她走到水台前,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喉咙才舒服点。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像是发烧了。

四处翻了翻柜子,找到了一个药箱,不过上面都是泰文,姜宜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只能找些标有英文字母的药盒。

好不容易看见认识的字眼,是感冒药。

姜宜拿出吃了几粒,才抬脚离开。

经过客厅的时候,脑子疼得走不动路了,整个人往沙发的方向,倒了下来。


“姜小姐。”

卧室门口传来了阿洲的声音。

姜宜:“我在,怎么了?”

“等会我们要出去吃饭,你准备准备,半个小时后出门。”

今晚的饭局,主要是陆淮川组的局,娄厌本不想带上姜宜这个麻烦鬼。

陆淮川听见姜宜在娄厌这里后,怎么都让娄厌把人带上。

阿洲这才上来叫了姜宜。

姜宜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六点钟,那就是六点半出发。

娄厌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迟到了。

他可以迟到,可是别人不行。

“好,我收拾收拾就下去。”

姜宜快速的换了套衣服,是一套白色的短裙套装,扎了两个小丸子,整个人看起来青春靓丽。

走出衣帽间的时候,小腹传来刺痛的感觉。

疼得姜宜抿了抿嘴,深呼吸了几口气。

蹲在地毯上面,缓了好一会,小腹的位置才没有那么疼。

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到六点半了。

她可不能迟到了。

深呼吸一口气,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慢慢往楼下走。

娄厌一如既往的穿着一件衬衫,今晚是白衬衫,搭配黑色长裤,一头短发自然放下。

深邃的目光,看着手里的手机。

慢慢有点不耐烦了。

“人呢?死在上面了吗?”

阿洲知道他等急了,刚想上去喊姜宜,就看见她走下来了。

“来了来了,刚刚好六点半。”

姜宜踩点,踩得刚刚好,不多不少,六点半站在了娄厌跟前。

娄厌看清楚眼前的人,果然是毛都没有长齐的黄毛丫头。

不过,这双腿,倒是长。

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的说了句。

“姜宜,下次再慢点,你就自生自灭吧。”

姜宜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嘴角弯了弯:“知道啦!”

泰国的马路上,阿洲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姜宜和娄厌坐在后面。

车内一片安静。

没有一个人说话。

姜宜低着脑袋,玩着自己的手指,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了。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像,是生理期来了。

而且,她今晚穿得是一套白色的套装,一旦有了污渍,就会很明显。

偷偷的看了眼身边闭目养神的娄厌。

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娄厌肯定又要说她是麻烦鬼了。

他最喜欢说她是麻烦鬼了。

姜宜的脑袋低得越来越低了,跟个丧气的小鸵鸟一样。

娄厌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见了垂头丧气的姜宜,难得看见小太阳一样的人,那么丧气。

像是被什么大事情打击了一样。

姜宜低着脑袋不说话,娄厌也不开口问。

他们两个人也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

娄琨的女儿,娄厌一点也不想管。

阿洲开车停在一处大型商场停车场内,今晚饭局的地点,是陆淮川新开的一家饭馆。

特意留了一天,给自己的朋友。

美名其曰,请各位老板试菜。

“厌哥,我就不上去了,在这里等你们。”

阿洲不是很喜欢跟他们一起吃饭,反而是喜欢自己一个人。

反正就是吃东西,吃什么都一样,能填饱肚子就好了。

娄厌嗯了声:“跟上。”

跟上这两个字,自然是对着姜宜说了。

姜宜脸色有点不对劲,她原本想着等阿洲一起上去的时候,拜托他带自己去买卫生巾和新衣服。

现在好了,阿洲也不上去。

“腿废了?”

娄厌黑着张脸,站在车门前。

姜宜再扭扭捏捏一下,娄厌就能弄废她的腿了。

“我,我有点。”

姜宜抓着自己裙子,都把裙子抓皱了,支支吾吾的说出来一个字。

把娄厌和阿洲弄得一头雾水。

平常都跟女孩子打过交道的两个男人,怎么会明白姜宜眼底的别扭。

“姜宜,我数三个数字,你不出来,你不用出来了。”

娄厌站在车门前,挽着手臂,有点不耐烦了。

姜宜都快哭出来了,眼眶里都是眼泪,咬着自己的嘴唇,特别的委屈。

怎么都不愿意说自己怎么了。

阿洲担心姜宜会被娄厌惹怒了,刚想要出声询问,便看见本来站在车门前的娄厌重新坐了进来。

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发出了一声巨响。

姜宜吓得身子抖了抖,眼里的眼泪掉了下来。

紧紧的闭上眼睛,根本就不敢看娄厌。

“姜宜,看着我。”

姜宜瑟瑟发抖着,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娄厌离自己很近很近。

她都能看见娄厌脸上的绒毛了。

“嗯?”

怯生生的嗯了声。

整个人乖巧的不得了,又十分的胆小。

真的跟小白兔,一模一样了。

娄厌冷着张脸,完全没有一点要安慰人的意思,看了眼她红掉的眼睛。

“呼吸。”

姜宜微微张开嘴巴,小口的呼吸着。

太乖了。

姜宜那么乖,让娄厌想起自己小时候养比熊,每一次撒娇的时候,都是那么乖。

“现在,慢慢告诉我,怎么了?”

姜宜的情绪也慢慢恢复过来了。

主要是,她现在除了娄厌一个家人,根本没有值得依靠的人。

更重要的是,她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钱包。

她没有办法去买卫生巾和新的裙子。

她还是要靠娄厌的帮忙。

伸手拉住娄厌的衣服,小心翼翼又带着点害羞。

“小叔叔,我,我来例假了。”

姜宜的话一出,车内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是那种特别的安静。

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见的,那种安静。

阿洲脸色大变,心里说了句。

完蛋了。

“姜宜!”

娄厌的吼叫声在车内响起,吓得姜宜缩到了车的角落,紧紧的闭上眼睛。

不停的颤抖着。

姜宜这一移动位置,车垫子上,出现了十分显眼的一抹红色。

看见这一幕,娄厌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二话不说,马上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阿洲,处理干净,马上!”

说完,头也不回的的离开了。

姜宜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着,害怕的不得了,瑟瑟发抖的问着。

“阿洲,小叔叔说得是什么意思?他要把我处理掉吗?”

姜宜的脑子里,已经把娄厌会处理自己的方式,想了很多种。

不知道自己是以哪种方式,被处理掉了。

阿洲扶额偷笑着。

也怪不得娄厌是这样的反应。

今天开的这辆车,是娄厌上个星期刚提的新车,等了半年了。

刚上路没有一个星期,就弄脏了。

这对有洁癖的娄厌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不,应该是世界末日。

“小姐,厌哥的意思是,处理车上的痕迹,你不用担心,我陪你去买新裙子和必需品吧。”

阿洲虽然人长得高大,而是手臂上又有一大片的纹身。

可是每一次,阿洲在面对姜宜的时候,都带了点笑意,也不会像娄厌那样,总是吓坏她。

对于阿洲,姜宜很信任。

姜宜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下车的时候,阿洲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给了姜宜,让她穿上,刚刚好挡住了裙子上的污渍。

商场内,阿洲带着姜宜走进一家女装店。

姜宜认识这家店,很有名,很贵。

一件裙子,就要几千块。

她没有带钱包,手机上的钱也不够。

站在门口,脚步怎么都不愿意往里进去。

“厌哥有钱,进去挑吧。”

娄厌一直都有一张银行卡在阿洲的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刚才娄厌离开前,说的处理,当然包括了,处理好姜宜的事情了。

姜宜想了想,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回去以后,把钱还给娄厌了。

姜宜最后挑了件跟自己裙子差不多款式的裙子,走进衣帽间。

阿洲站在门口,目光看向了对面的便利店,抬脚走进去,站在一排女性用品前。

开始犯难了。

他从来都没有交过女朋友,自己也没有妹妹。

这种女性用品,他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比较好。

便利店的前台似乎是发现了阿斌的烦恼,主动走过来,说着一口流利的泰国话。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你吗?”

阿洲一个大男人过来买女性用品,还有点尴尬,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18岁的女孩子,该用哪种?”

前台点了点头,从货架上拿了几包卫生巾。

“这几款都适合,你看需要哪种?”

阿洲也看不明白,那些适合姜宜,干脆全部都买下来了。

多一种选择。

“都要了。”

收银台前,阿斌看了眼货架上的奶糖,想了想,拿了一包。

“这个也要。”

阿洲提着东西回到女装店时,姜宜已经走出来了,乖巧的站在里面,手里拿着新的裙子。

阿洲走过去,拿出银行卡。

“结账。”

姜宜低着脑袋,慢慢的走出去,跟着阿洲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小姐,东西在这里,我在门口等你。”

姜宜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走了进去。

姜宜提着袋子走进去卫生间,关上门的瞬间,眼里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了。

好丢人。

娄厌肯定又在说她是麻烦鬼了。

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打开袋子时,看见了里面的奶糖。

撇了撇嘴,心里有点暖暖的。

快速的换上新的裙子,处理好一切后,才走了出去。

阿洲站在门口,看见姜宜走出来,顺势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餐厅就在楼上,厌哥在里面等你了。”

“谢谢你阿洲。”

阿洲有点发愣,他很少听见谢谢两个字。

最近听见最多的,就是从姜宜的嘴巴里。

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姜宜是娄厌的侄女。

而娄厌是他的救命恩人。

仅此而已。

“这是我的工作。”

姜宜笑眯眯的看向她,手握着拳,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

“给你。”

阿洲不明所以,伸出手。

姜宜把手放在他手心上,几颗奶糖,掉落在他的掌心。

就像是几颗星星,掉落在阿洲的心尖上。

阿洲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明明眼前的女孩子,是这样的璀璨,是这样的美好。

他这样的人,是永永远远都不配站在她身边的人。

阿洲有自知之明,姜宜不是他可以妄想的人。

把手里的糖,安安稳稳的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后,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毕恭毕敬的面对姜宜。

“谢谢小姐,这些都是我的工作。”


姜宜用力拍着娄厌的卧室门,不停的喊着,果然的一点都不害怕娄厌了。

娄厌听见声音,眼底都是不耐烦,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从床上爬起来。

“姜宜,你想死吗!打扰我睡觉。”

“嘻嘻,今天太阳好好,我们出去逛街吧!”

“清迈就没有太阳不好的时候,想活到明年,就自己滚去玩。”

娄厌瞧着像是好久好久没有睡觉的样子,眼底都是乌青。

特别的困。

姜宜也看见了,撇了撇嘴,算了,她还是拜托家里的佣人吧。

看着导航,总不会迷路了吧。

“好吧,那你继续睡觉吧。”

姜宜满脸的失落就算了,连声音里都是不开心。

娄厌眯了眯眼睛,伸手拎着她的后衣领子,把人拎了回来。

“等会,你要干嘛?”

听着还有戏,姜宜就跟打了斗鸡血一般,立马就变得有活力起来。

“爷爷的生日不是要到了吗?我想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姜宜双手握在一起,开始可怜兮兮的拜托着。

“小叔叔,拜托你了。”

娄厌顶了顶自己的后槽牙,说了句话,快速的关上了门。

“十分钟。”

姜宜兴奋的跳起来:“噢耶!”

楼下,姜宜坐在老爷子的身边,不停的逗着老爷子开心。

一片欢声笑语。

许朝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本杂志看着,实际上,心思根本就不在杂志上。

全部都是楼上娄厌那里。

娄厌还是老搭配,衬衫配着大短裤,来了清迈后,还换上了拖鞋。

娄老爷子:“宜宜,你想出去逛街可以找朝姨陪你,你小叔叔什么都不懂。”

许朝心里十分的嫉妒,没想到娄厌对这个侄女,如此上心。

姜宜:“没有啊,小叔叔很聪明啊,爷爷你就放心吧。”

娄厌靠在沙发上,这些话,他听见无数次了,也懒得解释了。

“他懂什么,一把年纪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真的不知道总是跟外面那些女人鬼混什么。”

催婚的戏码,就算是娄家也不例外。

“宜宜,你千万不要学你的小叔叔,整天没有个正行,连个老婆都讨不到,我还想抱孙子。”

娄厌:“你想要几个?我今晚努力努力,给你整几个出来。”

娄厌的话可把娄老爷子弄急眼了。

“你少给我做混账事!野种,我娄家可不认!好好结婚生孩子,我就认!”

“那你别想了,我没这个打算。”

许朝在旁边附和着:“宜宜那么乖,肯定很多男孩子喜欢呢,还小,不用急着。”

“是吗?你跟我爸的时候,也不过20岁吧。”

娄厌靠在沙发上,满脸的厌气,带着嘲讽的意味,说出了这番话。

客厅里,顿时就安静了。

十分的尴尬。

许朝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十分的委屈,感觉到了难堪。

姜宜坐不住了,她担心再不出门,今天怕是出不去了。

“爷爷,我们先出去了啊,晚上见。”

姜宜走到娄厌的身边,拉了一把他的手臂:“小叔叔,快走!”

娄厌开着吉普车,姜宜坐在副驾驶上,打开窗户,风吹了进来。

“好舒服啊。”

娄厌顶着自己的后槽牙,慢吞吞的说了句:“姜宜,你喜欢泰国吗?”

姜宜嗯了声,仔细的想了想,才回答他的问题。

“我比较喜欢清迈,曼谷总感觉差点感觉,不过我很快就要回家了啊。”

回家。

娄厌的眼底划过一丝情绪。

她是始终是要离开的人,而他,这辈子,只能活在这片阴暗的地方。

娄厌没有带姜宜去大商场,而是带她去了一片老城区改造的商业街,里面的东西,可比商场里东西有意思多了。


结果,看见光着身子从浴室走出来的娄厌。

“啊啊啊啊!”

姜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大声的尖叫了一声,满脸通红。

娄厌皱了皱眉,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叫什么大声!你是想把所有人喊过来吗?”

姜宜被他捂住了嘴巴,眼睛睁得大大,脸颊通红,脑子里反应过来了。

“还叫吗?”

姜宜摇了摇头。

娄厌这才松开了她的嘴巴,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端着的面条。

“找我干嘛?”

姜宜还是有点害羞,根本不敢看向娄厌的眼睛,脸颊发烫的厉害。

支支吾吾的说着。

“你,你没有吃饭,我给你煮,煮了。”

姜宜的脸红得跟红屁股有得一比,十分的有趣。

娄厌心里起来逗她的心思,嘴角上扬,挽着身子,凑近她的脸颊。

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前。

“怎么回事吗?看见我总是脸红?姜宜,不是第一次了吧。”

姜宜猛地抬起头,她哪里有每次看见娄厌就脸红。

这种情况,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脸红的!

“我才没有!明明是你,是你不穿衣服!”

“我的卧室,我不穿裤子都可以。”

“你,你。”

娄厌说的没错,姜宜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的脸红。

娄厌立起身子,下巴抬了抬:“过去那边坐着,别偷看啊。”

“我才不会!”

姜宜乖巧的端着面条到卧室的沙发和桌子前,坐在沙发上,平复着自己心里的举动。

双手拍着自己的脸颊。

“姜宜!你激动什么!他是你的小叔叔,光着膀子而已!”

娄厌站在衣帽间,刚刚好从镜子里看见了姜宜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的样子。

不由的摇了摇头。

傻子。

“说吧,找我干嘛?”

娄厌换了衣服走出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坐在沙发上。

姜宜已经平复好情绪了,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好好的面对自己的小叔叔。

“我看你没有吃晚饭,给你做了西红柿鸡蛋面。”

西红柿鸡蛋面。

娄厌低着眼眸,扫了眼她说的西红柿鸡蛋面,看起来是挺好吃的。

不过,姜宜是疯了吗?

“姜宜,你下毒了吗?”

“啊?”

姜宜啊了声,娄厌之前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啊,怎么能想到这些。

这是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怎么就想到下毒了。

“好端端的,你给我端碗面条上来,不是是毒死我,能有什么企图?”

娄厌从来都不相信,有人什么都不求,就对你好。

在他眼里,所有的好,都是带有企图心。

就算是身上流着同样血液的人,同样会害你。

这个世界上,娄厌只相信自己。

姜宜明白了。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娄厌都不会相信。

因为他只相信自己。

姜宜直接拿起了叉子,卷了面条,放到嘴边,吃了进去。

当着娄厌的面,吞了下去。

“看见了吗?没有毒。”

娄厌从她卷起面条的时候,就相信了,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吃了。

眼神扫到她手里红着的地方。

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有点大。

“手怎么了?”

姜宜低头看了眼,娄厌不说她都没有注意到手上的伤口。

八成是刚才在煮面条的时候,不需要娄家的设备,不小心烫到了。

“噢应该是我煮面条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没事的。”

煮面条。

娄厌还以为,这碗面条是娄家的佣人煮的。

现在听见是姜宜亲手煮的面条,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被触动的一下。

“为什么?”

“嗯?什么为什么啊?”

姜宜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给煮面条?难道下面没有佣人吗?”


娄琨看见这—幕,忍不住出声训斥。

“娄厌,今天是爸的葬礼,你想做什么!”

娄厌呵了声,深邃的目光看了眼中央的遗像,直接越过了所有人,站在尸体边上。

掀开了盖住了娄老爷子的白布。

灵堂内,响起了尖叫声。

娄老爷子的遗体浑身上下都被泡得泛白,手脚都泡大了。

怎么看,都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大哥,人刚死你就迫不及待的办葬礼?是想毁尸灭迹吗?”

娄厌的话—出来,灵堂里的人都纷纷看向了娄琨。

娄家在泰国的地位,很高。

今天到场的很多老人,都是年轻时跟着娄老爷子—起打拼过来的人。

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其中,声望最高的就是徐家。

徐老爷子拿着拐杖,声音有点严厉。

“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娄琨:“徐叔,我想早点下葬,更何况,父亲的遗体你们也看见了,早点下葬对大家都好。”

娄琨的话说的在理。

大家都觉得没有问题。

更何况,在葬礼前,许朝解释过了。

昨晚,娄老爷子说睡不着,想去后花园走走,她当时没有多想,就让他去了。

等到很晚都没有看见老爷子回来,等得许朝都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出去找老爷子的时候,发现他死在了水里。

听见娄琨的话,娄厌笑了。

冷笑。

“早点下葬没问题,尸检呢,不能省了吧。”

娄厌还是怀疑,怀疑许朝给老爷子下药了。

娄琨:“规矩你不知道吗?开膛破肚下葬,到了底下也不能安宁,娄厌,爸没死的时候,你没有尽过—天的孝道,现在他死了,你就不能让他好好的离开吗?”

“我只是想要—个真相。”

娄厌执意如此。

“如果你不愿意,那今天就别想下葬!”

“你!”

娄家兄弟两个人,争吵着,各有各的主意。

姜宜—直盯着娄厌看,他为什么—直要做尸检,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罪行吗?

他买通了医生吗?

徐老爷子:“开膛破肚的确是不妥,找个医生过来检查可以,小厌,你觉得呢。”

娄厌抿了抿唇,点头,做出了退让。

“阿洲,把医生喊进来。”

娄厌做足了准备,连医生都准备好了。

阿洲带着医生走进来。

医生站在尸体前,低了低头,才开始进行检查。

灵堂里的所有人,心都紧绷起来了。

如果娄老爷子不是死于失足,而是被他人所杀。

那么,娄家就要翻天了,泰国也要变天了。

姜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眸看向了娄厌。

对上那双黑色的眼眸,姜宜没有忍住,莫名其妙的感觉到—阵寒意,颤抖了几秒,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

娄厌眼底都是厌气。

医生的检查结果,同娄琨给的—模—样。

娄老爷子就是死于失足溺水。

娄琨看向了—直喋喋不休的娄厌。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娄厌的眼眸看向娄老爷子的尸体,拿起那块白布,重新盖上了。

沉默了几秒钟,转身离开了。

任何—句话,都没有留下了。

娄琨走到了尸体边上,用—种没有人看得见的眼神,看着尸体。

整理了—下,白布。

“葬礼继续。”

姜宜作为娄老爷子唯—的孙女,—场葬礼下来,几乎是浑浑噩噩的度过了。

如果不是姜初—直陪着她,姜宜早就崩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到最后,还是娄琨发话,让姜宜回去休息了。

姜宜独自回到卧室,眼睛无神,手里拿着那串紫檀木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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