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宜娄厌的其他类型小说《逃不掉!娇娇被病娇强制爱了姜宜娄厌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晴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斌是娄琨的手下。娄琨和娄厌,外界一直传闻着两个人不合,事实上,两个人的确是不合。阿斌肯定没有娄厌的联系方式了。“你没有啊。”姜宜有点失落,她想问问娄厌有没有看见自己的护身符。“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真的吗!谢谢你阿斌!”挂断电话后,姜宜的心才放下来了。“希望护身符是在他车上吧。”另一边,娄琨和姜初的卧室内。姜初穿着白色丝绸睡裙从浴室走出来,亲昵的挽着娄琨的手臂,身上散发着玫瑰花香的沐浴乳,特别的勾人。娄琨手上夹着根香烟,鼻尖闻见玫瑰花香,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宜宜的事情,你决定了吗?”姜初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扯出一个笑。“你决定就好。”娄琨点了点头,低笑着亲了亲她的发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我也是为了宜宜为了这个家做打算。...
《逃不掉!娇娇被病娇强制爱了姜宜娄厌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阿斌是娄琨的手下。
娄琨和娄厌,外界一直传闻着两个人不合,事实上,两个人的确是不合。
阿斌肯定没有娄厌的联系方式了。
“你没有啊。”
姜宜有点失落,她想问问娄厌有没有看见自己的护身符。
“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
“真的吗!谢谢你阿斌!”
挂断电话后,姜宜的心才放下来了。
“希望护身符是在他车上吧。”
另一边,娄琨和姜初的卧室内。
姜初穿着白色丝绸睡裙从浴室走出来,亲昵的挽着娄琨的手臂,身上散发着玫瑰花香的沐浴乳,特别的勾人。
娄琨手上夹着根香烟,鼻尖闻见玫瑰花香,伸手揽住她的腰身。
“宜宜的事情,你决定了吗?”
姜初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扯出一个笑。
“你决定就好。”
娄琨点了点头,低笑着亲了亲她的发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我也是为了宜宜为了这个家做打算。”
姜初乖巧的嗯了声,主动抱住他的腰身,身子凑近他,试图跟他亲近。
娄琨发现她的意图,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我去洗个澡,等我?”
姜初很想说,让他等会再洗,可是娄琨执意如此,她只好松开手。
“好。”
“真乖。”
浴室响起了水声,姜初站在门口,透过玻璃门,看见了娄琨赤裸着身子,隐隐约约看见他胸膛和腹部的结实和线条。
后背上的抓痕,刺痛了姜初的双眼。
这是女人指甲的抓痕。
姜初甚至还能看见上面正在冒着血珠,这些抓痕,足以证明,他们多么的疯狂。
姜初握紧双手,白皙的手出现了红晕。
脸上出现了不甘心。
娄琨在外面一直养着个女人,这件事情她知道。
只不过,她一个字都不能提,不能反抗娄琨,不能有一丝的怨言和委屈,好好的扮演娄家少奶奶和娄琨妻子的身份。
做一个贤内助,是她的责任和本分。
因为如果没有娄琨,她姜初这辈子早就完了。
她一个京城人,被骗来泰国,差点就被卖进红灯区了,是娄琨把她带了出来,给了她合理的身份留在泰国。
姜初是有着娄琨妻子的头衔,但是,她从来就没有享受过娄琨的宠爱。
想到这些,姜初忍不住苦笑了声。
她都拥有那么多了,怎么还那么贪心?
她现在拥有的地位,钱财,全部都是娄琨给的。
她该知足了。
娄琨才浴室出来的时候,姜初已经睡着了。
走到床边,看见睡着了的人,娄琨弯着身子,伸手帮她盖上被子后,看向她的唇,迟疑了几秒钟。
没有做下一步,而是转身离开了卧室。
卧室的门关上后,姜初睁开眼睛,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眸看着天花板。
几滴眼泪,掉落在枕头上。
次日,姜宜很早就起床了,因为护身符丢失的事情,她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了。
洗漱结束后,下楼便看见姜初正在弄花瓶,笑眯眯的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妈妈!”
姜初的身子有一丝的僵硬,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醒了,早餐准备了你喜欢的小笼包。”
“谢谢妈妈!”
姜宜亲昵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往餐桌的方向走过去。
佣人很快把早餐端了上来。
“谢谢。”
姜宜吃着小笼包,发现和自己的京城吃的很像,甚至味道比京城的还要好。
这可是在泰国啊。
姜初早上陪着娄琨用过早餐了,现在陪着姜宜也只是喝杯咖啡。
“妈妈,这个小笼包好好吃啊。”
姜初脸上露出笑意:“当然了,这可是你爸爸特意从京城请回来的厨子,他担心你吃不习惯。”
这下姜宜越发开心了,把一整笼小笼包全部都吃完了。
肚子撑得不得了。
姜初见她心情很不错,便趁机开口了。
“宜宜啊,明天晚上有个宴会,你陪着爸爸妈妈一起去玩玩,好吗?”
姜宜现在听见宴会两个字,满脑子都是许家宴会上血腥的一幕。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了。
但是,姜初又开口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拒绝。
姜初看出她眼底的恐惧,立马抓住她的手腕,低声安慰道:“宜宜,你放心,这一次不会再出现危险的事情了,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许家的事情,的确是个意外。
他们不能避免。
这一次,他们有能力避免了。
姜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宜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了。
“好啊,那我陪爸爸妈妈。”
姜初见她如此听话,满意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宜宜真乖。”
用完早餐后,姜初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姜宜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在别墅里待着。
心里想着护身符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阿斌打来了电话,告诉她找到娄厌的电话了。
姜宜拿到电话就迫不及待的拨通。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
“小叔叔!”
电话那头迟疑了两秒钟,才开口。
“什么狗屁小叔叔,认亲戚认到老子头上了?”
姜宜被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就懵了,拿着电话仔仔细细的对比了阿斌给的电话号码。
并没有错误。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娄厌吗?”
“娄厌?你胆子真大啊,认我就算了,还敢认娄厌做亲戚?小丫头,你有几个胆啊?”
姜宜听出来了,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娄厌。
不过,肯定认识娄厌。
“我没有乱认亲戚,娄厌就是我的小叔叔,我是姜宜,娄琨的女儿。”
姜宜甜甜糯糯的声音传到电话那头。
陷入了沉默。
一分钟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了声音。
“我靠!”
姜宜被吓到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傻愣愣的等着。
“不好意思啊,姜宜是吧,我是陆淮川啊,你还记得我吗?”
陆淮川的语气明显比刚接电话的时候,好多了。
姜宜尴尬极了。
“记得,陆叔叔好。”
陆叔叔。
陆淮川听见叔叔两个字,浑身上下都疼了。
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吐出来。
“你好你好,你是想找娄厌吗?”
“嗯对,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找错号码了。”
姜宜真是不好意思了,没想到阿斌的号码居然是陆淮川的电话。
“那我发给你吧。”
“谢谢,谢谢陆叔叔。”
电话挂断后,陆淮川很快就把电话号码发过来了,而且还添加了姜宜的微信。
姜宜没有多想,就点了通过。
随后,姜宜拨通了娄厌的电话。
一如既往,很久才接通,是快挂断的时候接通了。
“有屁就放。”
“等一下,我们现在去哪?”
没有了枪声,姜宜明明平静下来了,开始考虑自己了。
“你是想腿废了吗?如果是,我帮你一把。”
娄厌原本眯着眼睛,听见她的话,冷笑着睁开眼睛,转动着手里的手枪。
意思很清楚了。
想死,娄厌帮你一把。
阿洲坐在驾驶座上开口:“小姐,我们现在去医院。”
医院。
姜宜可不想去什么医院,去了医院要找监护人,她不想让姜初知道今晚的事情。
“我不想去医院!”
娄厌抓住她的衣服,把人摁住在位置上:“闹什么?嫌命长?”
“我,我是偷偷出来的!”
姜宜没办法了,只好把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事情告诉了娄厌。
娄厌听完,忍不住笑起来了。
他这个小侄女,真的是蠢得可怜。
“姜宜,你太小看娄琨了,你觉得你凭你,能走出那栋别墅?”
姜宜立马就僵住了。
脑海里吸收着娄厌的每一个字。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从出来开始,他们就知道了吗?”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觉得。”
娄厌靠在皮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没有继续回答姜宜的问题。
姜宜有点不知所措的低着脑袋,整个人十分的无助。
如果娄家人一直跟着她,为什么在她被欺负的时候,没有出手救她?
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了?
医院内。
姜宜坐在病床上,医生正在给她脸颊上药。
时不时传来了姜宜的哼哼声,是被疼到了。
娄厌站在旁边,手里夹着根香烟,烟雾缭绕着,眼眸一直盯着正在上药的医生。
医院本来是不能抽烟的,可抽烟的人娄厌,就算是院长来了。
都不能奈何的了娄厌。
他想放火烧了医院都行。
“在抖,手就不用要了。”
娄厌的声音像是地狱索命的魔鬼一般出现在医生的耳边,吓得他拿着药膏的手都抖了抖。
夹着的棉球掉落在地板上。
“呵。”
姜宜抬头看了眼娄厌,声音软软糯糯的。
“小叔叔,你被吓唬医生了。”
阿洲站在旁边,替医生擦了把汗。
这可不是什么吓唬啊。
娄厌那是想,分分钟钟砍了医生的手。
娄厌眯了眯眼睛:“姜宜,闭嘴。”
姜宜哦了声,笑眯眯的看向正在冒汗的医生:“医生,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医生手忙脚乱的出现夹起棉球和药膏,小心翼翼的帮姜宜上药,心里十分的煎熬着。
希望眼前这个祖宗不要再喊疼了。
轰隆。
病房的门被重重的踢开,娄琨脸上都是怒气。
“娄厌!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娄琨手里拿着把手枪,怒气冲冲的,枪口对着娄厌的脑门。
娄厌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慵懒的吸了口手上的香烟,还往娄琨的脸上吐出烟雾。
特别的嚣张,丝毫不怕娄琨正举起来的枪口。
“大哥,你怎么不问情况,上来就要杀我?不会是想趁机把污水泼在我身上吧?”
娄琨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娄厌,宜宜你碰都别想碰。”
“呵,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我碰什么?当我是回收垃圾?”
姜宜被姜初抱在怀里,想开口都来不及开口,被拦住了。
“宜宜,这件事情让你爸爸解决。”
“妈妈,不是你们想得那样!爸爸,是小叔叔救了我!”
姜宜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娄琨才转身看向她。
“宜宜,你在说什么?”
姜宜顾不上医生正在上药了,着急的解释着,今天晚上的来龙去脉。
“是小叔叔在酒吧救了我,路上我们遇到了枪杀,是他保护了我。”
姜宜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娄琨和姜初便觉得不对劲了。
娄厌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一个人,更不用说,保护对象是娄琨的女儿。
他不拿着姜宜去要挟娄琨就不错了。
怎么可能还会保护姜宜?
“大哥,听清楚了吗?你冤枉我了。”
娄厌靠在墙壁前,眼神里带着冷笑,这种哑巴亏,他可是一点都不会吃的。
娄琨了解自己弟弟,从来不会吃亏。
“你想怎么样?”
娄厌的眼眸,看向了姜宜,淡淡的说了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这个女儿,挺有趣,送我玩几天?”
此话一出,姜初第一个不同意。
“不可能!娄厌,宜宜是你的侄女!”
“大嫂,我又没说当老婆玩,我作为小叔叔疼爱侄女,正常不过了,你说是吧,大哥。”
娄厌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放任那个母亲,都不会把自己孩子交到他的手上。
娄厌嘴角带着冷笑,一直看向姜宜。
姜宜突然觉得自己后背冒起了冷汗,娄厌心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怎么笑得如此渗人?
娄厌才没有这个闲工夫照顾小孩。
他只不过是想摸摸底,看看娄琨到底有多在乎这个女儿。
“好啊,宜宜第一次来泰国,我跟你大嫂也没空陪着她到处逛逛,既然你有空,宜宜就过去住几天吧。”
病房里的几人都没想到,娄琨会轻易的松口让姜宜去娄厌家住几天。
这不是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狼窝了吗?
娄琨的回答,出乎娄厌的意料,包括姜宜,也被吓了一跳。
抬起眼眸看向姜初,不停的摇着头。
可姜初,除了安抚她的情绪,没有多说一个字,也没有阻止娄琨。
娄厌:“没问题啊,大哥等着收尸吧。”
姜宜更害怕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着。
“妈妈,我不要去小叔叔家里住,我不要。”
娄琨看见自己女儿委屈的样子,心里有点刺痛感,不过没有说什么。
“宜宜是你的侄女,老爷子的亲孙女,你老爷子还有一个星期就回来了,小厌你好好想想吧。”
娄琨把老爷子搬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堵娄厌的嘴巴。
果然,娄厌听见他提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老爷子能管我?娄琨,你这女儿,弱不禁风,胆小如鼠,我这是在帮你管教啊。”
娄厌勾起嘴角,打趣起来。
娄琨眉头一皱:“宜宜不需要接受这些。”
“呵,不需要?这是泰国,娄家的仇人遍地都是,你怎么保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娄厌!我的女儿我有打算。”
娄琨话里话外,都在说着,不想让姜宜接触娄家的生意。
事实也是如此。
如果他真想姜宜碰娄家的事情,就不会让她跟着母亲姓,就不会从小养在京城了。
娄琨和姜初,并不想自己的女儿,滚这趟浑水。
起码现在不想。
“好啊,先送过来玩几天吧,我好好招待,我的小侄女。”
娄厌说完,眼眸看向瑟瑟发抖的姜宜。
“小侄女,我家可好玩了,我们,慢慢玩。”
娄厌离开后,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好了。
姜宜不停的哭着,看见娄琨靠近自己,立马就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腰。
“爸爸,我不要去,我害怕,我害怕。”
“宜宜,他是你小叔叔,你放心他不会碰你。”
娄琨尽可能的在安抚着姜宜的情绪。
只可惜,姜宜早就被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吓得不轻了。
“他就是个魔鬼,魔鬼!”
娄厌站在门口,听清楚了姜宜说的话,眼眸慢慢变冷了。
果然,都是假的。
娄琨轻轻拍着姜宜的后背,耐心的哄着。
“宜宜乖,我跟你妈妈这几天没空,你去小叔叔家住几天,阿斌会陪着你。”
娄琨看了眼姜初,姜初立马开口。
“是啊宜宜,爸爸妈妈过几天就接你回家。”
姜宜的身子还在发抖着,心里隐隐约约有点不安。
这次来泰国,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她想回家了。
明明很不想去娄厌家里住,可是为了讨娄琨和姜初开心,她不得不强颜欢笑的答应。
“好,我不会惹小叔叔生气,我会乖乖的。”
娄琨很满意,揉了揉她的头发:“宜宜很乖。”
姜宜上完药后,就被带回家了,换了套衣服后,姜初就把人送到了娄厌的别墅。
姜宜看清楚眼前的别墅,总感觉有点阴森森的,时不时还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
“宜宜,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姜初满脸慈爱的摸着她的脸颊,轻声交代着。
姜宜嘴巴紧紧抿着,有点害怕。
她不想。
可是没办法。
姜宜调整好呼吸后,声音有点颤抖,嘴角苦笑着。
“我知道了。”
拿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步步的走进别墅里面。
别墅里像是没有居住一般,特别的安静,冷冰冰的像是常年没有人出现。
姜宜拿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处,四处了看了眼屋子里面,并没有看见娄厌的身影。
没办法,只好站在玄关处,小声的喊了声。
“小叔叔,我来了。”
别墅里面没有回应,还是冷冰冰的样子。
这里不是娄家,是娄厌自己的私人住宅,娄厌没有出现,姜宜也不敢贸然走进去,很不礼貌。
只好加大音量,越来越大声的喊着。
“小叔叔!”
“小叔叔!”
“小。”
姜宜的话还没说完,娄厌慵懒的声音就响出来了。
“鬼哭狼嚎什么?哭丧啊?我还没死呢。”
他这辈子,什么都见过了。
大风大浪经历过来,只要姜宜能够开心,健康,就好了。
娄琨点头答应下来,实际上,心里有了其他的打算。
他不只是要姜宜拿到娄家的继承权,更重要的是,他要整个娄家的权利。
“小厌是回来了吗?”
娄琨是知道娄厌已经回来了,不过用的是疑问句,目的就是不让老爷子怀疑。
怀疑他在清迈有自己的人。
娄老爷子点了点头,提起娄厌就有点烦躁。
“整天没有个正行,现在不知道又去哪里疯了。”
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始终是娄老爷子心里的一个结。
许朝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多多少少在怨恨自己。
这样不光彩的事情,放在什么家庭,都是一个污点。
更何况是在娄家了。
“小厌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束缚他反而不好。”
娄琨的回答,没有表现对娄厌的不满意,反而是听起来像是在宠溺自己的弟弟。
“琨,那么晚了怎么还缠着爸爸,该休息了。”
姜初哄完姜宜睡觉,回卧室的路上,看见了亭子里的父子,便走了下来。
娄琨笑着起身,牵过姜初的手,一同坐了下来。
“许久不见,缠着父亲多聊了会,是我考虑不周,宜宜睡着了?”
姜初点头:“白天玩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那就好。”
娄老爷子看见夫妻两个恩爱的样子,心里就十分的感慨,当年他点头同意姜初进娄家,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这样家庭和睦的一幕,便是他追求的家。
“小初果然贤惠,这些年,多亏了你照顾琨。”
姜初:“爸爸,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只是这些年,亏待了宜宜,不能把她带在身边照顾着。”
提起姜宜,姜初的脸上,都是愧疚。
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愧疚。
当初姜宜去京城的事情,老爷子一开始便不同意,不过娄琨,执意如此。
姜初就算有万般不舍,也抵不过娄琨的一句话。
姜宜就这样被送到了京城,一养就是那么多年了。
一家人团聚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宜宜长大了,会明白你们的苦心,放心吧,我会好好补偿宜宜。”
娄老爷子是明事理的人,姜初话里话外的话,他当然听得明白。
姜宜是娄家的孩子,该是她的东西,老爷子一分都不会少了。
娄琨抱着自己的妻子,轻声的哄着。
“父亲已经同意把宜宜留下了,等她同周家联姻了,她就一直待在外面身边了。”
姜初有些意外,毕竟,联姻不是小事,更何况是以娄家的名义。
老爷子这是真的喜欢姜宜了。
一个见过为数不多的孙女,如此的重视。
“那就太好了,宜宜长大了,是时候回家了。”
铃铃铃。
娄琨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
“工作电话,我先去接。”
娄琨离开后,亭子里就剩下娄老爷子和姜初。
姜初是打心底里把娄老爷子当作是自己的父亲,当年她被卖人红灯区的事情,后来被曝光了,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被赶出娄家。
是老爷子牵着她的手,告诉了所有人。
姜初一辈子都是娄家的大少奶奶,一辈子都是娄家的人。
是娄老爷子的话和态度,让姜初的后半辈子过得舒坦和有足够的底气。
“爸爸,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吗?”
娄老爷子上了年纪了,身体状况也是大不如从前了。
娄老爷子喝着茶,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很好,许朝伺候的不错,倒是你,琨有没有欺负你?”
娄厌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第一次看见开着灯的别墅,还有点不习惯。
站在玄关,踢开脚上的鞋,一边脱着身上的衬衫,一边往水台走。
结果看见了睡着在沙发上的姜宜。
姜宜身子抱在一起,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都是不舒服。
娄厌没有看出她的难受,而是毫不留情的踢了踢她的脚。
“喂,你死在这里,我可不帮你收尸。”
姜宜没有回应,难受的抿了抿嘴。
娄厌懒得搭理她,转身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打开冰箱,倒水,走出去。
姜宜都没有任何的回应,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就在娄厌要回卧室的时候,看见了桌子上的药箱。
眉头紧皱出来,走出来看见沙发上小小的一团。
意识到出事了。
“姜宜!”
娄厌触碰到姜宜身上的皮肤时,被她身体的滚烫,吓到了。
姜宜发烧了。
娄厌伸手抱起她,抬脚往别墅外面走,声音有点着急。
“姜宜!醒醒!”
娄厌的怀抱让姜宜充满了安全感,她下意识的往娄厌的怀里凑着。
“外婆。”
姜宜沙哑的声音响起,娄厌看了眼她,把人放在了后座。
“别死了。”
医院内。
初升的太阳照耀进病房里面,姜宜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手上吊着吊针。
娄厌站在床边,熬得眼睛都红了,布满红血丝。
真是个麻烦鬼。
他真怀疑娄琨把女儿放在他这里,是为了折磨他。
麻烦死了,浪费他的时间。
阿斌姗姗来迟,他接到娄厌电话时,还在睡觉。
“姜宜住院了,马上滚过来。”
阿斌听见娄厌的声音,立马醒了,特别是听见姜宜住院了,整个人都清醒了。
“二少。”
娄厌嗯了声,把手里的病历扔过去。
“发烧了,还吃错了药,真是够笨了。”
阿斌接过他手里的病历,知道只是发烧了,不是被娄厌打进医院后,心里松了口气。
“娄琨人呢?死了?自己女儿都这样了,也不过来?”
娄厌挽着手臂,眯着眼睛看向阿斌。
阿斌:“先生和夫人去了印尼。”
娄厌呵笑了声,他现在是确定了。
娄琨就是在给他找麻烦。
“走了。”
娄厌本来就是个嫌麻烦的人,偏偏姜宜麻烦得要命。
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待在医院了。
看见姜宜就烦。
阿斌站在床边,拿出手机给娄琨发信息,把姜宜的情况告知情况。
印尼。
娄琨这次来印尼,是来谈一笔生意,搂着姜初的腰从酒店走出来,感觉到手机的震动。
拿出来看了信息。
姜初:“怎么了?”
“宜宜住院了。”
姜初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紧张,抓住了他的手:“是娄厌吗?”
娄琨摇了摇头:“放心,不是他,是发烧了,还是娄厌带宜宜去了医院。”
听见是娄厌带姜宜去了医院,姜初有点不可思议。
这可是娄厌,杀人都不眨眼的娄厌。
居然会带姜宜去医院。
真是破天荒第一次了。
“琨,你说他是不是对宜宜?”
娄琨看了眼她,收好自己的手机:“想什么呢,宜宜是我们的女儿,他的侄女。”
姜初抿了抿嘴,没有继续往下说了,跟着他的脚步上了车。
姜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烧是已经退了,人还有点不清醒。
“小姐,你醒了。”
姜宜眼神迷离,四处看了看,声音沙哑极了。
“阿斌,这是医院吗?”
“是医院,你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还没等姜宜回答,病房门口就传来了声音。
“哟,没死啊。”
娄厌挽着手臂站在门口,嘴角上扬,痞里痞气的样子。
姜宜抬起眼眸,看见娄厌穿着花衬衫大短裤,一副欠揍样子。
不对,是真的欠揍。
不情不愿的说了声。
“小叔叔。”
“小侄女,你这是什么表情?如果不是我,你还真死在别墅里了。”
姜宜疑惑的看向了阿斌。
阿斌点头:“是二少送你来了医院。”
姜宜有点意外,眼底有点抱歉:“对不起小叔叔,是我误会你了。”
娄厌懒得跟她计较,小屁孩一个。
“我是怕娄琨给我戴帽子,说我杀了他的女儿。”
娄厌整天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上,姜宜都习惯了。
“小叔叔,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
娄厌懒得跟这个小屁孩解释,娄家人,就数姜宜胆子最小了。
胆小怕事,迟早被人欺负。
姜宜已经退烧了,阿斌便把人送回了娄厌的别墅。
娄厌晚上又要出去,离开前,想起了别墅里还有个姜宜。
站在她卧室门口,朝着里面说话。
“姜宜,起来,跟我出去。”
姜宜人还迷迷糊糊的,就被娄厌带了出去,坐在副驾驶上,小心翼翼的问了声。
“小叔叔那么晚了,我们去哪啊?”
娄厌握着方向盘,顶了顶后槽牙,声音带着点冷气。
“手痒了,去杀人。”
娄厌说得话,不像是在开玩笑,姜宜吓得抖了抖。
“小叔叔,杀人是不对的。”
“你觉得有人敢管我?姜宜,闭嘴。”
姜宜不敢说话了,乖乖在坐在副驾驶上,她才懒得管娄厌。
他不把自己给卖了,就不错了。
心里祈祷着爸爸妈妈快点回来吧。
娄厌的玛莎拉蒂停在一处庄园前,门口的侍卫看见娄厌,毕恭毕敬的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
“厌少。”
姜宜走下车,看见眼前的庄园,大得有点离谱,而且装修风格很豪华。
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奇怪。
姜宜有点害怕了,紧紧跟在娄厌的后面。
娄厌看见她眼底的害怕,真的对娄琨两口子无语。
胆小怕事,爱生病,脑子笨,还爱哭。
不会养就别养,养得是什么东西?
娄厌走进一间包厢,里边的人看见他,都站了起来,特别是坐在中间的男人。
“娄二少,久仰大名啊。”
娄厌站在门口,看了眼包厢里的人,嘴角冷笑着。
他出现的地方,坐主位的人,永远是他。
“我的规矩,你不懂吗?”
主位上的男人,脸色有点难看,不过还是忍住了,站了起来。
“二少请。”
“你坐过了,我嫌脏。”
姜宜站在娄厌的身后,不由的佩服,娄厌真是不怕得罪人。
怎么什么都敢说?
男人一怔,很快就恢复脸上的表情了。
“来人,换椅子。”
换好椅子后,娄厌才愿意坐下来,拉了一把身边的椅子。
“姜宜。”
为首的男人看见姜宜,下意识的以为是娄厌的女人,喊了声。
“这位是二少的伴侣吧,要不要我准备点甜品?”
伴侣两个字一出来,娄厌和姜宜的脸色都变了。
娄厌冷着脸:“你觉得,我会看上这个小屁孩?”
姜宜脸上又羞又怕,她已经18岁了好不好,已经不是什么小屁孩了!
姜宜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今天晚上娄厌并不是过来杀人打架的,是为了谈生意。
她可不敢坏了娄厌的生意,等一下他一个不开心,又手痒了。
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
“叔叔你好,我是姜宜,娄厌是我的小叔叔。”
姜宜,小叔叔。
男人有点疑惑。
娄厌:“娄琨的女儿,随着母姓。”
男人明白了,他之前倒是听说娄琨有个孩子,一直养在京城。
不过,传闻说娄琨和娄厌关系不合,怎么都帮带孩子了?
该说不说,娄琨这个女儿长得不错,站在娄厌身边,谁不怀疑是他的新女朋友。
“你好,你叫我齐叔就好。”
“齐叔。”
娄厌看见她这副样子,就有点不耐烦。
娄家的人什么时候低声下气的对人说话了,没有点娄家的血性。
姜宜要是他的女儿,早掐死了。
丢人。
齐枫打量着娄厌和姜宜,传闻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倒是看清楚了。
娄厌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性的一个人,没有把两个人的恩怨牵扯到孩子身上。
“二少,生意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娄厌:“要不你问问她?娄琨是她爸,你求我,还不如求她。”
姜宜不知所措的坐在椅子上。
他们谈生意干嘛扯到她身上!
齐枫淡淡的笑着:“二少说笑了,怎么是求?做生意都是你来我往的事情,你跟我都有好处。”
“你明知道娄家的生意都在娄琨手里,而娄琨胆小怕事,不敢做你的生意,你就找了我,齐枫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心知肚明。”
娄厌话刚刚说完,就感觉到身上有一道视线。
姜宜眼底出现了一抹不满,她听不得别人说她的爸爸,娄厌也不行。
“看屁?老子实话实说,不想被喂鲨鱼就闭嘴。”
娄厌又开始说些吓唬姜宜的话,语气很凶。
姜宜眼眶马上就红了,委屈极了,抓住自己的裙子,低着脑袋,一个字都没有说了。
娄厌想不明白了,姜宜怎么说也流着娄家的血液。
怎么一点娄家人的本性都没有?
他就是说话声音大点,她能吓个半死。
也就是只有说到娄琨和姜初半个字不好,人才急。
还不算太笨。
姜宜被别墅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手握紧了行李箱的把手,心跳疯狂的跳动起来。
姜宜有夜盲症,别墅里没有开灯,从她的视线里面,是黑蒙蒙一片。
只不过,她的耳边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以及一股薄荷的清凉味。
姜宜知道,是娄厌走过来了。
“小叔叔。”
娄厌刚从浴室走出来,额头前的碎发还在滴着水,身上穿着一件浴袍,手里拿着块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下楼梯。
眯着眼睛看向站在玄关处的人。
都快站到姜宜面前了,娄厌发现她眼眸里还是傻傻的。
就像是没有看见他在哪一样。
事实的确如此。
姜宜的夜盲症很严重,在黑夜的情况下,如果没有灯光的辅助,她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比如现在,她的眼前是漆黑一片。
“姜宜。”
姜宜听见声音,目光里面看了过去,马上就找到了娄厌的方向。
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见他的脸。
小脸忍不住的皱了起来,人看起来十分的费劲。
娄厌伸手打开了灯,别墅里面顿时亮了起来。
姜宜难受的马上闭上眼睛,有点接受不了突然亮起来的别墅,手下意识的挡住自己的眼睛。
姜宜的小动作,全部都被娄厌看在眼里了。
“三楼不许上,想睡哪里随便你。”
娄厌一副不想搭理姜宜的样子,说完就抬脚往水台的方向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姜宜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好的。”
说完自顾自的搬着自己的行李箱,往楼上走。
娄厌站在水台前,手里拿着个玻璃杯,眼眸看向楼梯的方向。
娄琨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肯定没有安好心。
姜宜提着行李箱走上二楼,看见了有三扇门,想了想,推开离自己最近的一间房间。
果然,很风格很娄厌。
十分的冷冰冰。
简单的收拾自己行李,姜宜拿着睡衣走进浴室,洗到一半的时候,热水突然间没有了。
“啊!”
姜宜赤裸着身子,头顶都是泡泡,突然间的冷水,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姜宜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了,调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热水。
没办法,只好忍着身上的冰冷,站在淋浴下,洗着冷水澡。
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姜宜身子都冰了,特别是感觉到卧室里的空调,冷得马上跳上了床,盖好被子。
她从小就怕冷,即便是在泰国,她晚上睡觉还是要盖被子。
铃铃铃。
姜宜瑟瑟发抖着,伸手拿起自己的手机。
是梦梦的视频电话。
“宜宜!”
梦梦满脸兴奋的脸颊出现在屏幕里边,从声音看就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开心。
“什么事情啊,那么开心?”
“我被京大录取了!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了!”
今天是出录取结果的日子,梦梦算是补录上了京大,虽然是冷门专业,不过也是圆梦了。
“我就知道你没问题,阿秋!”
姜宜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梦梦这才看见她脸色有点不对劲,立马的担心起来了。
“宜宜,你感冒了吗?赶紧吃药,不对,要快点去医院。”
姜宜身体不好,这是从小到大的毛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只要感冒发烧,就不容易好。
“我没事,有点着凉了。”
姜宜拿着纸巾,把自己的鼻子都擦红了,声音也有点沙哑了。
很明显是感冒了。
“你声音都变了,你得去医院了,对了还没问你呢,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你啊。”
梦梦跟姜宜是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了。
两个人从幼儿园开始就做朋友,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好朋友了。
这次姜宜去泰国,是两个人第一次分开那么久。
“还不知道呢,我妈妈让我多住些日子。”
梦梦听到这里,心里虽然有点难过,不过还是为姜宜开心。
她知道,姜宜从小到大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
这一次好不容易团聚了,多相处些日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没关系,我们还有好多好多时间在一起玩呢,宜宜,你在泰国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梦梦眼底出现了一丝担心。
她没有告诉姜宜,她离开的这些天,她心里一直很慌。
所以去了一趟京禅寺求了签,是为了姜宜求的签。
是下下签,凶中之凶的签。
“我知道,这些话你都嘱咐好多好多次了,梦梦,我会照顾好自己。”
“反正有任何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好。”
两个人聊了很久,姜宜都舍不得挂断电话。
因为有梦梦,她心里才安心些。
直到最后姜宜睡着了,梦梦看着屏幕里的睡颜,眼底都是担心。
“宜宜,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楼梯口,娄厌一边扣着黑衬衫的扣子,走到二楼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眼眸看向了亮着灯的卧室。
迟疑的两秒钟,抬脚往下走了。
他是疯了吗?
他想干嘛就干嘛,想去哪就去哪,娄琨的女儿,关他什么事。
死了都不关他的事情。
砂砾酒吧。
一辆玛莎拉蒂停在门口,娄厌推开车门,把手里的钥匙扔到门童手里。
“厌少。”
娄厌嗯了声,抬脚走进去。
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站在舞池里面相拥着,爆炸到刺耳的音乐声响彻整间酒吧。
娄厌推开楼上包间的门,陆淮川早坐在里面了,不过今晚,他穿得倒是正经,不像往日,里面都是真空上阵。
瞧见推门走进来的娄厌。
“厌。”
同时,包厢里,还有一个男人,年纪有些大了,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身西装,出现在沙砾,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看见娄厌,客客气气的站起来,伸手要跟楼厌握手。
“厌少,久仰大名。”
娄厌瞥了眼他的手,嗯了声,自顾自的往沙发上坐下来。
男人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好在娄厌应声了,心里的忐忑松了口气。
“厌少,我们是很有诚意要跟你合作。”
“周先生,杵着做什么?不知道还以为我娄厌不让你坐。”
娄厌一开口,叫周先生的男人,后背直接冒起了冷汗,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没有没有,厌少招待的很好。”
“不过,我今晚不想谈生意,周先生请回吧。”
娄厌给自己点燃了根雪茄,伸手靠在沙发上,烟雾弥漫在他深邃的脸颊前。
陆淮川是听出来了,娄厌不想接下这单生意。
客客气气的伸手。
“周先生,请吧,”
周先生这次是真的冒汗了,他可是带着任务过来。
已经约到娄厌好几次了,没有一次是成功签上合同,他怕不是回去,小命都没有了。
“厌少,你看我们。”
娄厌冷着眼,有点不耐烦了:“回去告诉你的老板,想跟我合作,亲自来,他的面子还没那么大。”
泰国是娄家的地盘,踩在人家的地盘上做生意,就得认娄家的规矩。
周先生是怕了。
道上都说娄家人心狠手辣,而娄厌是出了名的手段狠。
趁着娄厌现在还好好说话,他也不敢继续坐下去了。
要不然,这条命什么时候交代在这里,都不知道。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人走了以后,陆淮川忍不住了,扯开领带扔到垃圾桶里面,大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
“难受死老子了,什么破领带。”
陆淮川最烦这些东西。
“呵,你什么时候也装模作样起来了?”
提起这个,陆淮川就烦。
“别提了,老爷子给我安排什么相亲,都挑得些什么女人,要胸没有胸,要屁股没有屁股,再说了,婚姻就是牢笼,我傻了才结婚。”
陆淮川早就决定了。
这辈子不结婚。
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放弃花花世界。
娄厌没有说什么,嘴角带着冷笑,转动着手里的手机。
“厌,听说娄琨把女儿送到你家了?怎么?想养小孩了?”
“养小孩?浪费时间。”
娄厌只不过是想看看娄琨,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陆淮川:“我倒是觉得你这个小侄女,有趣,反正养得起,养着玩玩也不错。”
娄厌听到这,脑海里出现了姜宜的样子。
是她独自站在唐人街路口时的模样。
小小的一个,身上穿着最简单的裙子,却在人群中,十分的耀眼。
一眼就能看见。
另一边,姜宜难受得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到脑子很疼,喉咙沙哑极了。
浑身没力气,一步步走下楼梯。
别墅里,灯火通明,姜宜扶着楼梯的把手,一步步往下走着,腿很软。
“怎么没有关灯?”
姜宜起来的时候,看了眼墙上的闹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顾不上那么多,她走到水台前,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喉咙才舒服点。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像是发烧了。
四处翻了翻柜子,找到了一个药箱,不过上面都是泰文,姜宜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只能找些标有英文字母的药盒。
好不容易看见认识的字眼,是感冒药。
姜宜拿出吃了几粒,才抬脚离开。
经过客厅的时候,脑子疼得走不动路了,整个人往沙发的方向,倒了下来。
“姜小姐。”
卧室门口传来了阿洲的声音。
姜宜:“我在,怎么了?”
“等会我们要出去吃饭,你准备准备,半个小时后出门。”
今晚的饭局,主要是陆淮川组的局,娄厌本不想带上姜宜这个麻烦鬼。
陆淮川听见姜宜在娄厌这里后,怎么都让娄厌把人带上。
阿洲这才上来叫了姜宜。
姜宜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六点钟,那就是六点半出发。
娄厌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迟到了。
他可以迟到,可是别人不行。
“好,我收拾收拾就下去。”
姜宜快速的换了套衣服,是一套白色的短裙套装,扎了两个小丸子,整个人看起来青春靓丽。
走出衣帽间的时候,小腹传来刺痛的感觉。
疼得姜宜抿了抿嘴,深呼吸了几口气。
蹲在地毯上面,缓了好一会,小腹的位置才没有那么疼。
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到六点半了。
她可不能迟到了。
深呼吸一口气,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慢慢往楼下走。
娄厌一如既往的穿着一件衬衫,今晚是白衬衫,搭配黑色长裤,一头短发自然放下。
深邃的目光,看着手里的手机。
慢慢有点不耐烦了。
“人呢?死在上面了吗?”
阿洲知道他等急了,刚想上去喊姜宜,就看见她走下来了。
“来了来了,刚刚好六点半。”
姜宜踩点,踩得刚刚好,不多不少,六点半站在了娄厌跟前。
娄厌看清楚眼前的人,果然是毛都没有长齐的黄毛丫头。
不过,这双腿,倒是长。
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的说了句。
“姜宜,下次再慢点,你就自生自灭吧。”
姜宜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嘴角弯了弯:“知道啦!”
泰国的马路上,阿洲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姜宜和娄厌坐在后面。
车内一片安静。
没有一个人说话。
姜宜低着脑袋,玩着自己的手指,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了。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像,是生理期来了。
而且,她今晚穿得是一套白色的套装,一旦有了污渍,就会很明显。
偷偷的看了眼身边闭目养神的娄厌。
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娄厌肯定又要说她是麻烦鬼了。
他最喜欢说她是麻烦鬼了。
姜宜的脑袋低得越来越低了,跟个丧气的小鸵鸟一样。
娄厌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见了垂头丧气的姜宜,难得看见小太阳一样的人,那么丧气。
像是被什么大事情打击了一样。
姜宜低着脑袋不说话,娄厌也不开口问。
他们两个人也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
娄琨的女儿,娄厌一点也不想管。
阿洲开车停在一处大型商场停车场内,今晚饭局的地点,是陆淮川新开的一家饭馆。
特意留了一天,给自己的朋友。
美名其曰,请各位老板试菜。
“厌哥,我就不上去了,在这里等你们。”
阿洲不是很喜欢跟他们一起吃饭,反而是喜欢自己一个人。
反正就是吃东西,吃什么都一样,能填饱肚子就好了。
娄厌嗯了声:“跟上。”
跟上这两个字,自然是对着姜宜说了。
姜宜脸色有点不对劲,她原本想着等阿洲一起上去的时候,拜托他带自己去买卫生巾和新衣服。
现在好了,阿洲也不上去。
“腿废了?”
娄厌黑着张脸,站在车门前。
姜宜再扭扭捏捏一下,娄厌就能弄废她的腿了。
“我,我有点。”
姜宜抓着自己裙子,都把裙子抓皱了,支支吾吾的说出来一个字。
把娄厌和阿洲弄得一头雾水。
平常都跟女孩子打过交道的两个男人,怎么会明白姜宜眼底的别扭。
“姜宜,我数三个数字,你不出来,你不用出来了。”
娄厌站在车门前,挽着手臂,有点不耐烦了。
姜宜都快哭出来了,眼眶里都是眼泪,咬着自己的嘴唇,特别的委屈。
怎么都不愿意说自己怎么了。
阿洲担心姜宜会被娄厌惹怒了,刚想要出声询问,便看见本来站在车门前的娄厌重新坐了进来。
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发出了一声巨响。
姜宜吓得身子抖了抖,眼里的眼泪掉了下来。
紧紧的闭上眼睛,根本就不敢看娄厌。
“姜宜,看着我。”
姜宜瑟瑟发抖着,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娄厌离自己很近很近。
她都能看见娄厌脸上的绒毛了。
“嗯?”
怯生生的嗯了声。
整个人乖巧的不得了,又十分的胆小。
真的跟小白兔,一模一样了。
娄厌冷着张脸,完全没有一点要安慰人的意思,看了眼她红掉的眼睛。
“呼吸。”
姜宜微微张开嘴巴,小口的呼吸着。
太乖了。
姜宜那么乖,让娄厌想起自己小时候养比熊,每一次撒娇的时候,都是那么乖。
“现在,慢慢告诉我,怎么了?”
姜宜的情绪也慢慢恢复过来了。
主要是,她现在除了娄厌一个家人,根本没有值得依靠的人。
更重要的是,她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钱包。
她没有办法去买卫生巾和新的裙子。
她还是要靠娄厌的帮忙。
伸手拉住娄厌的衣服,小心翼翼又带着点害羞。
“小叔叔,我,我来例假了。”
姜宜的话一出,车内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是那种特别的安静。
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见的,那种安静。
阿洲脸色大变,心里说了句。
完蛋了。
“姜宜!”
娄厌的吼叫声在车内响起,吓得姜宜缩到了车的角落,紧紧的闭上眼睛。
不停的颤抖着。
姜宜这一移动位置,车垫子上,出现了十分显眼的一抹红色。
看见这一幕,娄厌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二话不说,马上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阿洲,处理干净,马上!”
说完,头也不回的的离开了。
姜宜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着,害怕的不得了,瑟瑟发抖的问着。
“阿洲,小叔叔说得是什么意思?他要把我处理掉吗?”
姜宜的脑子里,已经把娄厌会处理自己的方式,想了很多种。
不知道自己是以哪种方式,被处理掉了。
阿洲扶额偷笑着。
也怪不得娄厌是这样的反应。
今天开的这辆车,是娄厌上个星期刚提的新车,等了半年了。
刚上路没有一个星期,就弄脏了。
这对有洁癖的娄厌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不,应该是世界末日。
“小姐,厌哥的意思是,处理车上的痕迹,你不用担心,我陪你去买新裙子和必需品吧。”
阿洲虽然人长得高大,而是手臂上又有一大片的纹身。
可是每一次,阿洲在面对姜宜的时候,都带了点笑意,也不会像娄厌那样,总是吓坏她。
对于阿洲,姜宜很信任。
姜宜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下车的时候,阿洲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给了姜宜,让她穿上,刚刚好挡住了裙子上的污渍。
商场内,阿洲带着姜宜走进一家女装店。
姜宜认识这家店,很有名,很贵。
一件裙子,就要几千块。
她没有带钱包,手机上的钱也不够。
站在门口,脚步怎么都不愿意往里进去。
“厌哥有钱,进去挑吧。”
娄厌一直都有一张银行卡在阿洲的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刚才娄厌离开前,说的处理,当然包括了,处理好姜宜的事情了。
姜宜想了想,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回去以后,把钱还给娄厌了。
姜宜最后挑了件跟自己裙子差不多款式的裙子,走进衣帽间。
阿洲站在门口,目光看向了对面的便利店,抬脚走进去,站在一排女性用品前。
开始犯难了。
他从来都没有交过女朋友,自己也没有妹妹。
这种女性用品,他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比较好。
便利店的前台似乎是发现了阿斌的烦恼,主动走过来,说着一口流利的泰国话。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你吗?”
阿洲一个大男人过来买女性用品,还有点尴尬,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18岁的女孩子,该用哪种?”
前台点了点头,从货架上拿了几包卫生巾。
“这几款都适合,你看需要哪种?”
阿洲也看不明白,那些适合姜宜,干脆全部都买下来了。
多一种选择。
“都要了。”
收银台前,阿斌看了眼货架上的奶糖,想了想,拿了一包。
“这个也要。”
阿洲提着东西回到女装店时,姜宜已经走出来了,乖巧的站在里面,手里拿着新的裙子。
阿洲走过去,拿出银行卡。
“结账。”
姜宜低着脑袋,慢慢的走出去,跟着阿洲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小姐,东西在这里,我在门口等你。”
姜宜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走了进去。
姜宜提着袋子走进去卫生间,关上门的瞬间,眼里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了。
好丢人。
娄厌肯定又在说她是麻烦鬼了。
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打开袋子时,看见了里面的奶糖。
撇了撇嘴,心里有点暖暖的。
快速的换上新的裙子,处理好一切后,才走了出去。
阿洲站在门口,看见姜宜走出来,顺势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餐厅就在楼上,厌哥在里面等你了。”
“谢谢你阿洲。”
阿洲有点发愣,他很少听见谢谢两个字。
最近听见最多的,就是从姜宜的嘴巴里。
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姜宜是娄厌的侄女。
而娄厌是他的救命恩人。
仅此而已。
“这是我的工作。”
姜宜笑眯眯的看向她,手握着拳,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
“给你。”
阿洲不明所以,伸出手。
姜宜把手放在他手心上,几颗奶糖,掉落在他的掌心。
就像是几颗星星,掉落在阿洲的心尖上。
阿洲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明明眼前的女孩子,是这样的璀璨,是这样的美好。
他这样的人,是永永远远都不配站在她身边的人。
阿洲有自知之明,姜宜不是他可以妄想的人。
把手里的糖,安安稳稳的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后,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毕恭毕敬的面对姜宜。
“谢谢小姐,这些都是我的工作。”
姜宜用力拍着娄厌的卧室门,不停的喊着,果然的一点都不害怕娄厌了。
娄厌听见声音,眼底都是不耐烦,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从床上爬起来。
“姜宜,你想死吗!打扰我睡觉。”
“嘻嘻,今天太阳好好,我们出去逛街吧!”
“清迈就没有太阳不好的时候,想活到明年,就自己滚去玩。”
娄厌瞧着像是好久好久没有睡觉的样子,眼底都是乌青。
特别的困。
姜宜也看见了,撇了撇嘴,算了,她还是拜托家里的佣人吧。
看着导航,总不会迷路了吧。
“好吧,那你继续睡觉吧。”
姜宜满脸的失落就算了,连声音里都是不开心。
娄厌眯了眯眼睛,伸手拎着她的后衣领子,把人拎了回来。
“等会,你要干嘛?”
听着还有戏,姜宜就跟打了斗鸡血一般,立马就变得有活力起来。
“爷爷的生日不是要到了吗?我想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姜宜双手握在一起,开始可怜兮兮的拜托着。
“小叔叔,拜托你了。”
娄厌顶了顶自己的后槽牙,说了句话,快速的关上了门。
“十分钟。”
姜宜兴奋的跳起来:“噢耶!”
楼下,姜宜坐在老爷子的身边,不停的逗着老爷子开心。
一片欢声笑语。
许朝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本杂志看着,实际上,心思根本就不在杂志上。
全部都是楼上娄厌那里。
娄厌还是老搭配,衬衫配着大短裤,来了清迈后,还换上了拖鞋。
娄老爷子:“宜宜,你想出去逛街可以找朝姨陪你,你小叔叔什么都不懂。”
许朝心里十分的嫉妒,没想到娄厌对这个侄女,如此上心。
姜宜:“没有啊,小叔叔很聪明啊,爷爷你就放心吧。”
娄厌靠在沙发上,这些话,他听见无数次了,也懒得解释了。
“他懂什么,一把年纪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真的不知道总是跟外面那些女人鬼混什么。”
催婚的戏码,就算是娄家也不例外。
“宜宜,你千万不要学你的小叔叔,整天没有个正行,连个老婆都讨不到,我还想抱孙子。”
娄厌:“你想要几个?我今晚努力努力,给你整几个出来。”
娄厌的话可把娄老爷子弄急眼了。
“你少给我做混账事!野种,我娄家可不认!好好结婚生孩子,我就认!”
“那你别想了,我没这个打算。”
许朝在旁边附和着:“宜宜那么乖,肯定很多男孩子喜欢呢,还小,不用急着。”
“是吗?你跟我爸的时候,也不过20岁吧。”
娄厌靠在沙发上,满脸的厌气,带着嘲讽的意味,说出了这番话。
客厅里,顿时就安静了。
十分的尴尬。
许朝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十分的委屈,感觉到了难堪。
姜宜坐不住了,她担心再不出门,今天怕是出不去了。
“爷爷,我们先出去了啊,晚上见。”
姜宜走到娄厌的身边,拉了一把他的手臂:“小叔叔,快走!”
娄厌开着吉普车,姜宜坐在副驾驶上,打开窗户,风吹了进来。
“好舒服啊。”
娄厌顶着自己的后槽牙,慢吞吞的说了句:“姜宜,你喜欢泰国吗?”
姜宜嗯了声,仔细的想了想,才回答他的问题。
“我比较喜欢清迈,曼谷总感觉差点感觉,不过我很快就要回家了啊。”
回家。
娄厌的眼底划过一丝情绪。
她是始终是要离开的人,而他,这辈子,只能活在这片阴暗的地方。
娄厌没有带姜宜去大商场,而是带她去了一片老城区改造的商业街,里面的东西,可比商场里东西有意思多了。
结果,看见光着身子从浴室走出来的娄厌。
“啊啊啊啊!”
姜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大声的尖叫了一声,满脸通红。
娄厌皱了皱眉,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叫什么大声!你是想把所有人喊过来吗?”
姜宜被他捂住了嘴巴,眼睛睁得大大,脸颊通红,脑子里反应过来了。
“还叫吗?”
姜宜摇了摇头。
娄厌这才松开了她的嘴巴,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端着的面条。
“找我干嘛?”
姜宜还是有点害羞,根本不敢看向娄厌的眼睛,脸颊发烫的厉害。
支支吾吾的说着。
“你,你没有吃饭,我给你煮,煮了。”
姜宜的脸红得跟红屁股有得一比,十分的有趣。
娄厌心里起来逗她的心思,嘴角上扬,挽着身子,凑近她的脸颊。
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前。
“怎么回事吗?看见我总是脸红?姜宜,不是第一次了吧。”
姜宜猛地抬起头,她哪里有每次看见娄厌就脸红。
这种情况,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脸红的!
“我才没有!明明是你,是你不穿衣服!”
“我的卧室,我不穿裤子都可以。”
“你,你。”
娄厌说的没错,姜宜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的脸红。
娄厌立起身子,下巴抬了抬:“过去那边坐着,别偷看啊。”
“我才不会!”
姜宜乖巧的端着面条到卧室的沙发和桌子前,坐在沙发上,平复着自己心里的举动。
双手拍着自己的脸颊。
“姜宜!你激动什么!他是你的小叔叔,光着膀子而已!”
娄厌站在衣帽间,刚刚好从镜子里看见了姜宜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的样子。
不由的摇了摇头。
傻子。
“说吧,找我干嘛?”
娄厌换了衣服走出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坐在沙发上。
姜宜已经平复好情绪了,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好好的面对自己的小叔叔。
“我看你没有吃晚饭,给你做了西红柿鸡蛋面。”
西红柿鸡蛋面。
娄厌低着眼眸,扫了眼她说的西红柿鸡蛋面,看起来是挺好吃的。
不过,姜宜是疯了吗?
“姜宜,你下毒了吗?”
“啊?”
姜宜啊了声,娄厌之前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啊,怎么能想到这些。
这是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怎么就想到下毒了。
“好端端的,你给我端碗面条上来,不是是毒死我,能有什么企图?”
娄厌从来都不相信,有人什么都不求,就对你好。
在他眼里,所有的好,都是带有企图心。
就算是身上流着同样血液的人,同样会害你。
这个世界上,娄厌只相信自己。
姜宜明白了。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娄厌都不会相信。
因为他只相信自己。
姜宜直接拿起了叉子,卷了面条,放到嘴边,吃了进去。
当着娄厌的面,吞了下去。
“看见了吗?没有毒。”
娄厌从她卷起面条的时候,就相信了,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吃了。
眼神扫到她手里红着的地方。
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有点大。
“手怎么了?”
姜宜低头看了眼,娄厌不说她都没有注意到手上的伤口。
八成是刚才在煮面条的时候,不需要娄家的设备,不小心烫到了。
“噢应该是我煮面条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没事的。”
煮面条。
娄厌还以为,这碗面条是娄家的佣人煮的。
现在听见是姜宜亲手煮的面条,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被触动的一下。
“为什么?”
“嗯?什么为什么啊?”
姜宜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给煮面条?难道下面没有佣人吗?”
娄琨看见这—幕,忍不住出声训斥。
“娄厌,今天是爸的葬礼,你想做什么!”
娄厌呵了声,深邃的目光看了眼中央的遗像,直接越过了所有人,站在尸体边上。
掀开了盖住了娄老爷子的白布。
灵堂内,响起了尖叫声。
娄老爷子的遗体浑身上下都被泡得泛白,手脚都泡大了。
怎么看,都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大哥,人刚死你就迫不及待的办葬礼?是想毁尸灭迹吗?”
娄厌的话—出来,灵堂里的人都纷纷看向了娄琨。
娄家在泰国的地位,很高。
今天到场的很多老人,都是年轻时跟着娄老爷子—起打拼过来的人。
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其中,声望最高的就是徐家。
徐老爷子拿着拐杖,声音有点严厉。
“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娄琨:“徐叔,我想早点下葬,更何况,父亲的遗体你们也看见了,早点下葬对大家都好。”
娄琨的话说的在理。
大家都觉得没有问题。
更何况,在葬礼前,许朝解释过了。
昨晚,娄老爷子说睡不着,想去后花园走走,她当时没有多想,就让他去了。
等到很晚都没有看见老爷子回来,等得许朝都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出去找老爷子的时候,发现他死在了水里。
听见娄琨的话,娄厌笑了。
冷笑。
“早点下葬没问题,尸检呢,不能省了吧。”
娄厌还是怀疑,怀疑许朝给老爷子下药了。
娄琨:“规矩你不知道吗?开膛破肚下葬,到了底下也不能安宁,娄厌,爸没死的时候,你没有尽过—天的孝道,现在他死了,你就不能让他好好的离开吗?”
“我只是想要—个真相。”
娄厌执意如此。
“如果你不愿意,那今天就别想下葬!”
“你!”
娄家兄弟两个人,争吵着,各有各的主意。
姜宜—直盯着娄厌看,他为什么—直要做尸检,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罪行吗?
他买通了医生吗?
徐老爷子:“开膛破肚的确是不妥,找个医生过来检查可以,小厌,你觉得呢。”
娄厌抿了抿唇,点头,做出了退让。
“阿洲,把医生喊进来。”
娄厌做足了准备,连医生都准备好了。
阿洲带着医生走进来。
医生站在尸体前,低了低头,才开始进行检查。
灵堂里的所有人,心都紧绷起来了。
如果娄老爷子不是死于失足,而是被他人所杀。
那么,娄家就要翻天了,泰国也要变天了。
姜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眸看向了娄厌。
对上那双黑色的眼眸,姜宜没有忍住,莫名其妙的感觉到—阵寒意,颤抖了几秒,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
娄厌眼底都是厌气。
医生的检查结果,同娄琨给的—模—样。
娄老爷子就是死于失足溺水。
娄琨看向了—直喋喋不休的娄厌。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娄厌的眼眸看向娄老爷子的尸体,拿起那块白布,重新盖上了。
沉默了几秒钟,转身离开了。
任何—句话,都没有留下了。
娄琨走到了尸体边上,用—种没有人看得见的眼神,看着尸体。
整理了—下,白布。
“葬礼继续。”
姜宜作为娄老爷子唯—的孙女,—场葬礼下来,几乎是浑浑噩噩的度过了。
如果不是姜初—直陪着她,姜宜早就崩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到最后,还是娄琨发话,让姜宜回去休息了。
姜宜独自回到卧室,眼睛无神,手里拿着那串紫檀木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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