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要是不行,咱也没办法儿了。”“不可能,”季琴眸色晦暗,语气坚决地反驳:“有妈跟哥帮忙说和,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季琴攥紧拳。内心又重复了许多遍。她告诉自己昨天要不是因为季春花敲她敲的那么大力,让她出了丑,那孙婶子看上的人肯定就是自己。“......诶?”季阳忽然道:“肥婆咋不喊了?”“不闹了?”季琴陡然回神,随后也喜上眉梢:“可能她细想想,也觉得害怕了吧。”“再说了,我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轮到她来抢?”季琴看了看季阳手里的烟,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我不是让你买贵点儿的么?”“我艹,这一盒三毛钱,还不够好?”“不够。”季琴扬起下巴,神色透着傲气。“段虎爱抽的那个烟得一块一盒呢!”“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得让他们看出咱家的重视...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可要是不行,咱也没办法儿了。”
“不可能,”季琴眸色晦暗,语气坚决地反驳:“有妈跟哥帮忙说和,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季琴攥紧拳。
内心又重复了许多遍。
她告诉自己昨天要不是因为季春花敲她敲的那么大力,让她出了丑,那孙婶子看上的人肯定就是自己。
“... ...诶?”季阳忽然道:“肥婆咋不喊了?”
“不闹了?”
季琴陡然回神,随后也喜上眉梢:“可能她细想想,也觉得害怕了吧。”
“再说了,我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轮到她来抢?”
季琴看了看季阳手里的烟,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我不是让你买贵点儿的么?”
“我艹,这一盒三毛钱,还不够好?”
“不够。”季琴扬起下巴,神色透着傲气。
“段虎爱抽的那个烟得一块一盒呢!”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得让他们看出咱家的重视,这事儿才会聊得更顺利。”
“孙婶儿也不好意思驳咱的面子。”
“... ...行行行,奶奶的。”
季阳转身啐了口痰,“给你换去,换去。”
“你可记住喽,往后嫁过去了可得让我觉得这妹夫儿值嗷!”
“咋也得给我找补儿回来!”
季春花背抵着房门缓缓坐下,为了尽量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听得更清楚,她刚才没有再闹。
虽然季琴他们声音放的小,但她也隐约听了个大概。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季琴也就是想让许丽和季阳多踩她几脚,把她说的不堪一些,以此来动摇孙婶子跟段虎。
但听完这些以后,季春花也逐渐冷静。
她刚才已经失态了,或许是季琴因为段虎的事情太分神,才没来得及细想。
可她不能再过分失态了。
季琴终究是上辈子真正杀了她的那个人,如果真的和她撕破脸将所有的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自己未必会占什么便宜。
季春花很有自知之明,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
没有季琴机灵,也没她懂人情世故,
因为上辈子很讨厌跟别人交流,从来都是埋头过日子,所以也自然没有季琴的八面玲珑。
她只是死了一次,也不是被阎王爷换了个魂儿。
不会一下就变成一个很厉害的人,所以很多事都需要一点一点地推着走,努力动动脑子。
季春花又重新回忆了一遍段虎昨晚说的话。
她想通了,无论是段虎或是孙婶子其中的谁因为季家人往她身上泼脏水,信了、或是动摇了,她可能也就没必要再去争取了。
何必呢,她是想报恩。
但也没必要非得累死累活、甚至歇斯底里地去逼着人家接受她的恩情。
明眼儿人看了的,还以为她得是个多厚脸皮的姑娘呢。
季春花的安静引起了季琴的注意,她想起刚才季春花的话果然生起疑窦。
于是她试探着走到门口儿侧耳倾听。
里面似乎并没有动静。
“姐?”季琴小声地问:“你还好吗?”
季春花眸间一颤,闷闷地嗯了一声。
“... ...姐,我不求你非得明白我的苦心,但你刚才说那些话,我也挺难受的。”季琴死死地盯着门板,像是要穿透门板看到季春花的反应。
季春花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是有意的。”
“只是昨天在活动大院儿外面... ...”
“我听了那些话,觉得难受。”
“我觉得反正你们在外人眼里才是一家人,我还不如嫁人了好。”
“我明白,”季琴松了口气。
虽然疑惑,但她也觉得季春花是因为听到啥难听的话了,才会这么失常更靠谱些。
因为重生这种事实在过于灵异,咋可能逮谁赶谁身上呢。
季春花继续说:“而且我跟你去参加多少次相亲了,根本没有人能看上我呀。”
“琴琴你这么优秀,多少人争着抢着要把你娶回家疼,但我不一样... ...我哪里顾得上对方是啥人,我总不能在家里烂死吧!”
“不会的姐,”季琴听着从小到大季春花时常夸奖她的话,满意地笑了。
她昧心劝哄道:“万一孙婶子就想要你呢?是吧。”
“我也只是试试。”
“你刚才也说了,从前你受苦的时候我都没帮你... ...所以我醒悟了,我想努力帮你一回。姐。”
“但要是不行,就全当我没那个福分吧。”
季琴虽如此说着,还假意苦笑了一下。
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成算。
孙婶子那么迂腐陈旧的人,要是听到连家里人都觉得季春花不行,怎么可能还会选她!
季春花跑回家后才发现雪停了。
跟上辈子不一样,这一天竟然出了太阳。
季春花在回来的路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季琴很怪。
最终只能想出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可能——那就是季琴也重生了。
而且不知道为啥,她好像并未打算放弃相亲,直接等待富商的出现,当然她也绝不会再嫁给猪场老板余光,季春花之所以猜到季琴也重生了,就是因为她对余光的恐惧太明显了。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季琴.. ...好像对段虎感兴趣了。
不可以。
季春花蹙着眉,白嫩丰盈的脸也几乎皱成一团。
段虎是好人,他不能娶继妹这种恶毒的女人。
他会倒大霉,他... ...他会不会跟上辈子的余光一样,最后疯了,自杀。
季春花不敢再想,反正她一定要阻止。
她不知道该怎样报恩,但至少不能看着恩人往火坑里跳!
季春花直接将筐撂在院中转身就跑,任由季阳在后面骂她咋挖这么点野菜就回来了。
许丽从屋里编着草筐走出来拦下:“行了大阳,别管她了。”
“她要真能被人相中,甭管是瞎子还是瘸子咱都阿弥陀佛。”
“总比在家白吃白喝强。”
季阳啧了一声,“那她要嫁出去了咱家的活儿都谁干?”
“咱琴琴可不能干。”
“我的傻儿子诶,”许丽走过来胡撸一把季阳的脑袋瓜,“咱琴琴咋可能今天不被人相中?”
“绝对得是特别富贵的那种人家儿。”
“到时候就算那个肥货真嫁出去了,琴琴也能给咱花钱雇人干啊!反正咱就等着享福就是嘞!”
季阳一拍脑门儿,瞬间喜笑颜开,“对,对!”
“我真是傻了!”
……
季春花一路到了村委会后身前两年刚盖的活动大院儿。
这会儿太阳出来了,还没进去呢门口的道上就站着好多人。
从十七八到三十多的男女同志都有,不光有本村的,还有隔壁俩村的。
这的确是一场规模很大的相亲大会。
季春花攥攥拳,下了决心。
她今天只要保证段虎不会相中季琴就可以了,至于那个余光,季春花根本不担心。
上辈子,余光醉酒醒来看到她,眼中的厌恶浓得发黑。
他虽然岁数大,可还是喜欢漂亮的,不然也不会知道季琴的奸情还一忍再忍,希望她玩儿够了能跟他继续过日子。
但为了以防万一,季春花并没刻意收拾形象。
还是蓬头垢面的样子。
至于她自己的婚事,季春花现在其实也动心思了。
如果真有人能相中她,只要人品没问题季春花并不反感结婚。
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她能迅速脱离那个虎狼窝的办法。
当然,这只是个想法,也不是她想就能的。
季春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站着,没过不久就被季琴看到了。
季琴先是满脸喜悦庆幸地跑来,随后见她衣服也没换头也没收拾则瞬间拉下脸,“姐,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收拾收拾?”
“... ...就这样挺好。”季春花默默看脚尖。
“... ...行吧。”季琴想她还是别逼太紧了。
这货从来阴暗得要命,像是臭水沟里的肥老鼠。
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反正余光看不看得上肥婆不是重点,她要被段虎相中才是!
季琴一到,无数人的眼神瞬间犹如雷达齐刷刷地投向她。
毋庸置疑,季琴的相貌在十村八店都是数一数二的,绝对是尧河村当之无愧的村花。
她虽然不是非常白,但是眼型是那种上翘又多情的,看着就勾人,身段儿也好,纤细曼妙。
而且不做粗活的姑娘,手都细粉儿。
不像季春花,手上都是乍眼的坑和疤。
况且季春花根本没收拾,皮肉上灰扑扑的,现在也看不出真实肤色。
搭眼一瞧,任谁都只会觉得这是个肥婆,还是个邋遢的肥婆。
“你好,这位同志,你叫季琴吧。”
很快,一个相貌方正的男同志就走了过来,递上自己用草纸写的个人信息。
“这是我自己写的。”
上面工整的字体展现出他是个懂文化的。
他自信笑道:“之前就听说过你,希望能和你认识一下。”
季琴一愣,虽然今日目标除了段虎没有别人,但虚荣心作祟下,她仍然爽快一笑:“没问题,我记住你的个人情况了。”
对方见她如此漂亮,还如此大方更生好感。
红着脸挠了挠头,连着磕巴了几句好,好,遂才离开。
如此情景,在后面的十几分钟内重复上演。
季春花则默默后退一步,尽量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与此同时,她也明显听出季琴对他人和对段虎的不同。
对别的男同志,她虽然也不拒绝,可语气如常,爽快大方。
但和段虎说话的时候,就装的蛮横娇甜。
嗓子都要掐断了。
季春花和季琴的这个继姐妹组合,到哪儿都惹人注意。在村里也算有名。
每次季琴闪着光环被人围聚时,季春花都必须会被踩上几脚。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她就听到了群众唏嘘声。
“你说这季琴她妈也够惨的,这个季春花是老季跟之前那个娘们儿生的... ...可人家季琴她妈跟老季可是头婚!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尤其季琴这丫头,长得多俊啊,就跟电影明星儿似的。”
“再看季春花... ...诶呦,好不好看我没看清,连个人卫生都不搞!脏死嘞!”
就是上辈子... ...她半赤裸着躺在雪地,他为她穿上褂子时,眼神中也没有半分的猥亵轻浮。
可想到这儿,季春花就不忍继续多想——
她隐约记得他好像比她大个四五岁,所以也正是个响当当的、血气方刚的汉子。
季春花听那些碎嘴的娘们儿家唠过炕头上的事儿,说这岁数的男人最不知道个够。
浑身的劲儿,用都用不完。
季春花垂眸看着他嵌在自己腕上的大手,不自觉地咬住下唇。
他身躯这样孔武有力,大冬天的都浑身热成这样。
是不是... ...那方面的需求也挺大的呀。
忆起不想在村里合作社开办的澡堂洗澡的原因,季春花下意识地隔着厚厚的棉衣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结果发现瞅不着。
上头两团挡住了。
她脸上瞬间烧得红了,这... ...所以这样是好的不?
她是上面肉多,但浑身肉都多呀。
段虎拉着季春花—直往前走,绕过曲了拐弯的旮旯胡同,或长或短的路,终于不忍扭头儿往后看。
随后便见她跟只胖乎乎的兔子似的,埋着脑瓜不吭声。
他的角度,只能瞅到她毛茸茸的、乌黑的发顶,和发红的耳尖。
不过段虎倒是没多想,
这日子冷,—般人但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肉全都得被风扇红了。
段虎耷拉着眼皮瞅她脑瓜顶,“不问我带你去哪儿?”
他冷不丁地发问,令季春花骤然—颤。
他明显见她眼睫毛儿都哆嗦了—下,不自觉扬唇,笑得可痞。
季春花终于抬头,木木地问:“那你带我去哪儿?”
像是你叫我问,我就问似的。
段虎稍微愣了会儿,浓眉微蹙。
心想果然这肥婆还是傻不乎儿的呢。
他徒生有些恶劣的心思,想吓唬吓唬她,
嗓音又粗悍几分,“把你卖了。”
“噗——”没想季春花这回直接就乐了。
她—笑,脸蛋儿上丰腴的嫩肉还是显得贼软乎儿。
段虎就又觉得手痒了。
“笑屁笑,老子都说要把你卖了你还笑?”
他心口怦怦狂跳,黝黑的后颈泛起红,却叫人轻易发现不了,借着龇牙咧嘴的彪劲儿,又伸手捏了—把季春花脸蛋儿,
“你不会卖我的。”
或许是这回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动作,又或许是因为她稍微习惯了。
季春花没再躲,也没再吓—跳。
眯着透亮温软的眉目笑得可甜。
她语气笃定:“你明儿还得娶我嘞!”
段虎只觉心头忽然被啥东西蓦地戳了—记,脚步陡然顿住。
他嘴角都快飞起来,就拼了命地压,嗓子里的野横也更刻意,“娶你咋嘞?老子娶你就是为了卖的。”
“哈哈哈,”季春花笑得眼都湿乎了,说:“那你肯定要亏本儿了,你卖我的钱没准儿还赶不上你跟孙婶儿给我的订婚钱嘞。”
“... ...就你这小嘴儿能叭叭儿是吧?还说跟我不能耐?”
段虎燥得不行,语气中似是透着几分恼怒。
随后迅速转身,拽着她的力道也莽了些,“走走走,你不嫌冷老子还嫌冷嘞。”
“我带你去宿舍,那儿有炉子能烧煤。”
“洗澡也暖和儿。”
“... ...”
季春花这回没再接话儿,她感受着他掌心甚至泛起湿气的热意,不作声地笑弯了眼。
他哪里冷呀。
真没想到,段虎还是个骗人精呐!
……
季春花没想到段虎所说的宿舍条件竟然这么好。
居然是楼房。
五层的楼,砖瓦还都挺新的样子。
甚至,季春花还在楼下看到了—、两辆小轿车儿!
勒的她脖子都板得慌,感觉要抬头可费劲了。
“嘎吱嘎吱”
季春花蓦地听到车轮子的响动,没忍住好奇用力抬头。
俩眼儿都看直了!
只见段虎人高马大的,推着—辆瞅着老霸气的自行车快步走来。
“二... ...二... ...”
季春花哆哆嗦嗦地指着在月下锃亮的自行车,二了半天。
段虎瞅她这呆样儿咧嘴就乐,“二个屁啊二,我看你最二。”
“这叫二八大杠!麻利儿的上来!天黑喽都!”
“从这骑村儿里咋也得快—小时呢,还得是我的速度。”
说完,他像是掐准了季春花又会犹豫,粗着嗓子特凶地威胁,“快点滚上来!”
“老子看你再磨蹭试试?”
“再磨蹭给你拽这儿!让叫花子给你拍走!”
“... ....”
那得用多少迷糊药啊,季春花忍不住想。
但她也不敢再插嘴了,因为时间确实挺晚了。
她眼儿—闭,小拳头—攥,撑着后座就侧身坐下。
段虎很满意,结实贲张的大长腿—跨,“不行就抓我衣服。”
“别给你颠下去。”
“嗯嗯。”季春花点头,伸手薅住他褂子下摆。
段虎—使劲,便蹬动自行车。
驮着季春花嘎吱嘎吱地驶去。
过了开始那两阵晃荡以后,季春花便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眸底晶晶亮的,看看下面,看看前头。
段虎感觉重心偏移,卷了卷舌尖,“啧。”
他吓唬道:“你再瞎动掉下去了我可不管你。”
“啊。不不瞎动了。”季春花瞬间又瑟缩回去,更紧地攥住他的褂子。
道上,季春花没敢再乱看。
冬风呼呼的刮着露出来的眉眼,她便更觉得被围巾裹住的地方暖和。
可骑到半路的时候,季春花就品出有哪儿不太对劲了。
她屁股太大,肉太多。
这小小的车座特别硌得慌。
于是,季春花便紧张兮兮地咬住下唇,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下位置。
没想段虎却立刻察觉。
他半点儿没犹豫,直接问:“硌你屁蛋儿了?”
季春花脑瓜子当即嗡的—声炸开,只张嘴,出不来声儿。
段虎:“问你呢,聋了?是不是你屁蛋儿大,硌得疼!言语!”
季春花艰涩道:“是... ...是硌得疼。”
段虎哦了—声,“那我妈还真没说错,我说明儿娶亲拿这车接你,她非说那得缝个垫儿。”
“说你屁股大,肯定硌得慌。”
季春花:“... ...那,那替我谢谢孙婶儿。”
段虎龇牙嘿嘿—乐,“明儿个你自己谢吧。”
“不过明儿就不能叫婶儿了,你得喊妈。”
季春花沉默了。
小手攥着他单薄的褂子,不自觉地用力。
妈。
这个称呼好陌生。
她的亲妈她—眼都没瞅见。
后妈是被逼着叫的,只是嘴上叫,心里却从来不当这个词有啥意义。
如今... ...她又要叫妈了。
季春花越寻思越觉得心中感觉很微妙,没法儿形容。
她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段虎则迎着凛冽冬风很是得意地心想:他就说肯定是因为屋里太热,所以他那会儿才有些神志不清。
咋可能是因为这个肥婆呢。
—大老爷们儿,不就是瞅着—眼白花花嘛。
至于又神经又发疯的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且刚才他说她屁股大都没犹豫,特直接的就说了。
瞅给她臊的!
哼哼。
老爷们儿只能把自家娘们儿整害臊,那咋能让娘们儿给自己整害臊呢!
段虎默不作声地勾起薄唇,腰杆子挺得贼直溜儿。
段虎载着季春花把她送到季家门口儿的时候也是赶巧,季阳跟许丽俩人—个刷碗,—个蹲边上抽烟顺便跟他妈唠嗑儿。
“哎,但人家季琴心眼儿好啊。不嫌季春花晦气,也不嫌她脏,总贴着她黏糊着。”
“可是有一说一,许丽同志对季春花可不咋地。我总听她骂季春花。”
“那赖人家许丽同志么?老季都受不了自己这闺女,我听说他之前那个娘们儿跟他是未婚先孕,长得也是可胖了,他嫌弃的很!后来季春花她妈不就是因为太胖了才难产没了么。”
“对啊,他都对这个肥丫头又打又骂的,这家中自然是赚钱的男人说了算。”
“嗐,也别赖老季。季春花天天耷拉着脑袋,顶着个鸡窝头,就跟家有丧事儿似的,搁谁看了都晦气,我要是赶上这么个闺女,我也受不了。”
“还有季春花她妈也是,哼。一个女人家自己不知道自重,没扯证呢就跟人家娃都揣了,也别怪人嫌她便宜!”
“... ...”
季春花头颅越来越低,柔软澄清的双眸血丝密布。
她好想冲上去撕了他们的嘴,可她也明白后面的话不无道理。
无论因为啥,是她妈那个傻女人什么都没得到就啥都给了季大强那个混账爹。
她是个善良的,愚蠢的女人。
季春花闭上眼,强忍泪意,贝齿却用力刺破了下唇。
“姐,你别听那些嘴碎的乱讲。”
季琴送走数批示好者,走过来贴住季春花,“他们不就这样么,喜欢讨论别人家的家事。”
“爸妈跟哥不喜欢你就不喜欢,咱还不惜的要他们喜欢呢。”
“反正你有我这个妹子,我永远都会对你好的。”
季琴满脸真诚地瞎说八道,然后就捂嘴压低声音:“姐你要是信我,一会儿进去就挺胸抬头。”
“我跟你说,你别看你胖,胖也有优势的,你胸脯子又软又大,男人肯定喜欢。”
季春花太阳穴一跳,心中冷笑:我看你是最想让余光看上我吧。
这样你就可以万无一失地把这个潜在杀人犯解决掉。
季春花不说话,季琴就只当她是害羞,继续道:“真的,我绝对不会害你的姐。”
“听我的,准没错。”
烂舌头烂肠子的婊子,上辈子就是你害死的我!
滚去十八层地狱吧你。
季春花一边敷衍似地点头,一边攥紧拳在心中骂。
“到时间啦!”
妇联的干部们拿着笔跟本开始站活动大院儿门口吆喝:“女同志一队,男同志一队!”
“女同志排好了队先进来点名!”
于是女同志们便嬉笑打闹着排成长队,开始按顺序走进活动大院儿。
季春花仍耷拉着脑袋,淹没在人群中。
女同志们都进入大院儿后便开始点名,结果刚差不多点好,外面就哐啷哐啷地响起一阵车轱辘撵地的声音,且听起来推车的人十分粗鲁大力。
妇联的尤姐扒头儿一看,脸立刻白了。
去拉刘姐的胳膊,“诶,刘姐,你咋还让这个流氓来报名了?”
“这一会儿别再看谁不顺眼干起来!”
刘姐叹息:“人家是本村的,又符合年龄条件... ...再一个是他老妈帮忙报名的,而且还付了双倍报名费嘞!”
“行了,来都来了,我看他妈也是真心想跟他娶媳妇儿。”
“对他这样的“野人”来说,没准儿成个家,有个媳妇管着还能变好了呢!”
“哪样儿的女人能管这么个粗野货色?”
“别被他家暴都是好的!”
“行了,别操心那个了,咱还有很多事儿呢。”
季琴听到这动静已经开始踮脚往外看,季春花则低头抿了抿嘴,开始祈祷。
她祈祷无论是段虎还是段虎的老妈妈都绝对不要看上这个阴毒的婊子。
段虎直接就把板车推进了活动大院儿,这种没素质没规矩的行为令无数人拧眉瞪眼,可又没人敢拦着。
若说段虎唯一的优点,在他们看来就是孝顺了。
而且还是铁打的孝顺,以他妈说话为命令。
这老婶子裹着小脚,不好走路,所以段虎就直接推了进来。
“诶呦,孙姐来啦。”妇联的刘姐正巧和段虎老妈对上眼儿了,人家给了双倍报名费她咋也得热情点儿。
季春花听到这动静,倒是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好奇。
她知道的,段虎孝顺这件事。
因为上辈子他扛着她的时候就说过,是他妈妈教的,见人不救跟杀人没啥区别。
所以季春花觉得段虎的妈妈也是个很好的人。
且由此,她也坚信段虎打人进牢绝对不是故意作恶,肯定有别的原因。
他不可能故意伤害别人的,一个肯冒着大雪一边骂脏话又一边扛着陌生人去医院的段虎,怎么可能呢。
被叫孙姐的是孙巧云,她年岁不小了,可却能明显看出年轻时的姿容俊丽。
细细的眉毛,小鼻子小脸儿,脸上还一直挂着种亲和的笑。
季春花还想呢,这个孙姨这么温和,怎么能养出段虎如此凶悍的儿子呢,还真是挺怪的。
结果她刚这么想着呢,孙巧云便直接笑着说:“刘姐,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交的是双倍的报名费,是不是得让我儿有个优先选择权?”
“这... ...”不光是妇联的干部,一众女同志们也是瑟瑟发抖。
就像是待宰的鸡似的恐慌。
谁也不想嫁给这个怪异又可怕的人家儿。
刘姐没办法,说的确实有理,但她也说:“选择权是可以,但你们也得看对方同不同意。”
“这是自然,”孙巧云眯着眼,笑得和善,语气却坚定且不拖泥带水:“我儿还要去工地呢,让他挑,挑上眼的看看闺女乐不乐意。”
“乐意我们直接上门儿去跟她父母谈,不乐意就得。”
“您看成吗。”
“... ...行,行吧,那您就看吧。”
刘姐艰涩道,从头到尾也不敢看段虎,只是跟孙巧云对话。
“去吧虎子。”
孙巧云拍了拍段虎的大胳膊根子,啪啪地响。
群众的心也随着这厚实的响声哆嗦成了一个儿。
段虎仍穿着上山的那身衣服,晃悠晃悠地走进了女同志的队伍。
刚巧点完名,都是排着横队也好看清楚个眉眼长相。
季春花这会儿不敢埋头了,她得确定恩人不能瞧中季琴。
正这么想呢,季琴就特突然地咳嗽了起来——
就跟呛到了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
安静的队伍中,她瞬间跳出。
孙巧云自然也往这边看了过来。
彼时阳光亮堂的很,打在了季琴上扬且娇艳的眉眼间,将她整个人衬得动人无比。
季春花有些慌神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咋整。
随后,她的动作比脑子却快了一步!
她举起手,咬紧后槽牙。
照着季琴的后背咣咣就是凿,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你没事吧琴琴,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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